欧阳月的退婚已让太子过问了,洪亦成换个亲又出事,岂不是打着洪府的脸面,便是太子也会恼了吧!所以宁氏的顾忌也不是没道理,她们自然闭嘴。
宁氏见状故作无奈道:“柔儿也确实是年轻,行事鲁莽了,出什么事我这个当娘的不能做主。”
外面的欧阳柔已打了二十几板,直打的翻白眼快不行了,宁氏这才道:“停吧!带二小姐下去上药休息,不过这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上过药后先去佛堂诵经悔过,知道错了再放出来。”
这去佛堂悔过当然是为了安抚欧阳华明姨娘等人,必竟欧阳柔这不是小事,就这么放过谁也不乐意,打了板子再去佛堂那冷清的地方待着,才能安抚人心。
红姨娘自然连连谢到,今天一个事接一个事,宁氏也确实有些气着了疲了,按着头,眼神忽然厉光一闪:“今天的事,说到哪了,若是被本夫人听到一言半句影响将军府名声的事,你们都仔细了皮!”
“是!”
众人答应了,只是心里却直犯嘀咕,这二小姐竟然与人苟且,破坏女子闺德!下贱的行象却深埋大厅里主子与奴才的心中,便是欧阳柔身边的丫环也感觉受到牵连,脸上火辣辣的,心中暗骂欧阳柔不知廉耻!
众人散去,回到明月阁,欧阳月立即冲春草道:“春草,禅儿已被打死,你去送些银子给她娘,算是本小姐体恤吧。”
春草心里有些不乐意,禅儿背主诬陷主子,这是活该,小姐干嘛还管她家人,但春草还是领命下去。
欧阳月扫了扫一直跟着她不言不语,却寸步不离她的两个女子,勾了勾笑,这两个女子沉默而且很执着,又认的清形势,她很满意!
欧阳柔拖着巨痛的身子回去上药,金创药洒在伤口处,她尖叫咒骂起来,这药整整上了两个时辰,她身边的丫环脸都被她打肿渗血丝了,这才上好。
欧阳柔趴在床上,恨的咬牙切齿。
一边跟来的红姨娘也恨道:“这家里就没一个好人,全都落井下石,二小姐也是,这种事竟然不跟我说,我也好早做准备啊。”
欧阳柔咬牙道:“洪亦成肯定是我的人,我何需在乎那些,再说你让我怎么说的出口!”
“现在怎么办,宁氏肯定厌你了,我们以前的努力全白费了!”
欧阳柔面色阴沉:“我不好过,所有人都不好过!”
红姨娘眼珠子一转:“二小姐难道忘记不久后的皇宫宴会?”
欧阳柔一愣:“姨娘的意思是…”
红姨娘冷笑:“二小姐啊,宁氏成天端着架子,最是在乎名声,若是这大小姐三小姐在宴会上出了丑,名声坏了,这府中小姐还不是你最得眼,到时候她只会更加疼你!”
“你的意思…”欧阳柔阴毒的笑了,“我明白了,我与宁喜珊最交好,而她向来看不上欧阳华,讨厌欧阳月,我随便挑拨一下,必然让她们两个在宫中丢脸!哼,与我斗,她们也配!”
华彩院中,欧阳华也冷冷一笑,欧阳柔这等丑事,她岂会放过!只是她可不会自己传出去惹宁氏厌,最好的替罪羔羊,她已经想到了。
欧阳华看向明月阁方向,笑容意味深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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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0,各行阴诡!
清晨的露珠打洒在明月阁外的花草间,一滴调皮的缓缓游动于草径上,“啪”的一声落地,最后润于土中消失无踪。
内室里,欧阳月盘起着双腿,双掌上下合贴,双眸紧闭,浓密而卷翘的睫毛投下阴影,她呼吸平稳,样子十分的安然恬静。
明月阁此时走进一人,她步履很快,一路畅行无阻,却在踏进欧阳月外室时,被门外一人拦住,那人面色冷漠道:“小姐吩咐谁也不可打扰。”
春草正要踏进的步子一顿,看着清冷的少女,心里有些不快,但还是退回步子守在另一侧。
内室里,欧阳月睫毛微微眨动,随后睁开眼睛,眸子清亮纯澈,如水一样随波荡开,欧阳宿已经开心的飞出身来:“老妈,这东西很好,待在里面很舒服!”
欧阳月抬起左臂,眸色却深了一层,从那日拿回这个镯子后,她想尽办法,却拿不下来,唯一值得厌幸的是,欧阳宿果然能以此镯为宿体。
所谓的宿体,就是欧阳宿可以暂居之地,可以随身随欧阳月出行,像那日欧阳月为儿子找宿体,欧阳宿为了有良好的宿体必须跟随挑选,正常情况下他白日不能长时间现身,那是很伤魂体的,对将来欧阳宿投胎后的身子不好,所以这宿体致关重要。
欧阳月这几天一直研究这镯子,但从外观看来不过是个普通金镯子,就连欧阳宿也说不清楚宿体本身的感觉,只知道是个很好的东西,对他养魂有帮助,欧阳月研究不明白也只能先放放。
此时站起身,欧阳宿身子一飘便消失了,只是欧阳月手上的镯子轻动了一下。
“你们进来吧。”
门外两人听声,相继进入,春草走在前面,立即递给欧阳月两张纸:“小姐,奴婢让奴婢大哥去飞彩院赎回秋月冬雪的卖身契了。”
欧阳月拿过来看看了,笑道:“那明大武这么痛快?”
春草跟着嘲笑:“这明大武还得指望将军府呢,这一次他自己闯了大祸,多怕祸及自己,所以这卖身契的价钱也很公道,他还给奴婢大哥二两银子,希望奴婢多在小姐和主子们美言呢。”
一直跟在一侧的冷面女子,表情总算一动,眼中闪过喜色。
欧阳月一笑,那天的两人,当初哭诉的名叫秋月,面色很冷的叫冬雪,欧阳月本无意收她们,但她们一路跟着她的马车转了小半个京城,不吵不求只是默默跟着,跟到大厅看到那事这几天也没有多嘴,欧阳月觉得这两人倒是值得重用,当然她还要再观察观察。
“对了小姐,我哥回来的时候,看到宁府的马车进府了。”
欧阳月眉一挑:“知道是谁来了?”
春草面色有些不好:“是珊小姐还有海少爷,奴婢打听了一下,珊小姐去夫人那待了一会便去看二小姐了。”
欧阳月眸子一沉,原身性子单纯,看似冲动,但是心很软,对亲人的要求很是有求必应,比如欧阳柔,还有这个宁氏侄女宁喜珊。欧阳柔与宁喜珊有有什么麻烦,常常推原身出去,原身不觉被利用,反觉自己被重用很开心。
这些年来欧阳月名声越来越差,与这宁喜珊也脱不了关系,难得她与宁喜珊才是真正的表亲,她却与欧阳柔更好,还常常暗中算计原身。
看来这欧阳柔又要耍什么诡计了!
花园里,两个行色匆匆的身影奔来,为首的人四下张望,冲身后的小厮怒道:“人呢!不是说这里?”
那小厮急忙张望:“少爷,纸条说的就是这里,不会错啊!”
“小姐,花园的牡丹开的正好,让奴婢采两株回房吗?”
少女声音柔动,十分悦耳,两男子一听立即一喜:“去吧。”
为首的男子冲着小厮使了个眼色,男子迅速一闪,躲身从后绕到前方拐角处,一名身着纱裙,身段窈窕的女子,正躲在阴住避阳,男子嘴角不禁泛着一抹深笑:“大表妹,这么巧。”
女子一愣,急忙回头,看到男子奔过去,面色一变,却力持镇定,先施了一礼:“原来是海表哥,听说您进府了,怎么没陪母亲多聊一会吗?”
男子便是宁氏的侄儿宁喜海,身为大家族子弟,从小锦衣玉食,又是宁氏兄长的唯一儿子,自然多有宠爱,渐渐养成宁喜海懒惰又好色的性子,两年前他在将军府见过欧阳华,便深深为其着迷。
可惜宁氏不肯开口帮着说道,宁喜海只有看着过过干瘾,今天才进府,忽然有个小厮撞了他塞给他一个纸条,上面只道后花园会佳人,没想到是这欧阳华,他顿时心痒难耐。
欧阳华看着宁喜海着迷于她的神情,虚荣心大盛,却是巧笑道:“表哥也知道二妹出事,所以过府来看她的吗?”
宁喜海一听却愣了:“二表妹?她怎么了?”
欧阳华却愣住了:“表哥不知道?是华儿多嘴了,这件事母亲不许说的…”
“哎,你别说一半,到底二表妹出什么事了?”对于欧阳华话说半句,宁喜海反倒更好奇了。
佛堂,宁喜珊带着丫环怒气匆匆奔进佛堂,两个下人本要阻止,但看宁喜珊的样子,又想到夫人很疼爱这个侄女,最终没敢拦人。
“砰!”
“柔儿,到底出什么事了!我去你院子,竟然听说你被关在佛堂,到底为什么,姨母为什么罚你,我去找姨母说礼去!”少女一身粉色罗裙,裙摆上绣着桃花,头上珠翠叮当乱响,配上那涨红的脸,怒气升腾!
本来跪着正在敲木鱼的欧阳柔一愣,转过神看到宁喜珊当下哭了,宁喜珊一惊:“柔儿你别哭,谁欺负你了,你快说!”
欧阳柔不停摇头:“没有的事,是我想静心修佛而已!”
“胡说!你说谁欺负你了,对了,欧阳月,是不是她。听说她被洪亦成退婚了,她也不撒泼尿照照自己也配的上洪公子,她是不是因此牵怒你了!”
欧阳柔使劲摇头,但身子猛的一缩,眼露恐惧,无不告诉宁喜珊她的猜测都对了!
“可恶!欧阳月这个贱人,我一定不会放过她的!”
宁喜珊咬牙切齿,眼珠子愤怒的圆瞪着,没有看到欧阳柔泛冷的眼神:“柔儿,你不要太善良了,从小到大欧阳月一直欺负你,本来你与洪公子两情相悦,她偏要插一脚,你退让至此她还不放过你,难道你想被她害死吗!柔儿,你听我的,这一回你要帮你自己,有我在,我定要让欧阳月身败名裂,不得好死!”
欧阳柔嘴角微微上扬,是的,欧阳月必须要死,必须要比她更惨,她一定要踩着欧阳月狠狠践踏!
当然,这一回还要加上个欧阳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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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1,找碴之人!
这一日,将军府里各院都分外热闹。
明月阁里,欧阳月正站在梳妆台前,一身白底罗裙,裙摆上数朵鲜花点缀,外罩绿纱,走动间好似花朵与绿叶交相辉映,花中有叶,叶中有花,好似活了一般。
欧阳月转了一身,挑眉冲着身侧的蓝衣丫环道:“秋月,你这绣工怕是连绣坊的绣娘都比不上!”
秋月听着脸上顿时羞红了,头微低着:“小姐笑话奴婢了,奴婢也只有这一样拿的出手的手艺,小姐不嫌弃才好。”
这秋月正是当初跪街求情的女子,原是良民,家中父母双全,另有两个哥哥一个妹妹,奈何其父染上赌博,致使家道败落,债主寻上门来,将她卖到那勾栏院龌龊之地。
当时秋月年纪尚小,还不到接客的年纪,就在后院做打杂的,冬雪就是她救的,那日冬雪负伤逃到后院,她好心收留,不料却被老鸨发现,占着自己有后台,便趁着冬雪养伤之际,诱骗她签下卖身契,等伤养好了,便让两人接客,两个清白的小姑娘,怎么会从,这才有了后面的事。
欧阳月感慨两丫鬟的遭遇,却也庆幸自己捡到宝了,这秋月虽说出身一般,但是天生就有双灵巧的手,绣活十分了得,她身上这套衣服,秋月花了半个月便制好了,针角细密,绣工卓绝,她就是花上一辈子也绣不出来。
至于那冬雪更是不得了,冬雪人如其名性子冷淡,寡言少爷,却是会些武功的。
“小姐,时候差不多了,夫人那边催人过去了。”欧阳月还在猜测冬雪会是什么身份,外面春草一身绿衣奔了进来打断了她的思绪,那眼睛上下的瞄着她,欧阳月也知道今日可是乃是皇宫夏宴,叫的上名号的京城贵人都会过去,多少眼睛看着呢,自然不能出错,瞄完了,春草赞叹道,“小姐真美。”
欧阳月点点头,走出房门时,冬雪正好站在屋外候着,欧阳月冲她一笑:“我让你查的事如何了?”
冬雪面无表情,眼睛微闪了一下:“京城有几家铁匠铺,奴婢还需多打听一下。”
欧阳月已迈步走远,望着欧阳月的身影,冬雪眉头稍蹙,眸底有一抹深思。
欧阳月来到大厅之时,众人都在,花姨娘阴阳怪气道:“怪不得三小姐这么慢,看看这穿的像花一样的,夫人多等一会也值得了,今天在宴会上三小姐一定很受瞩目。”
欧阳月淡淡一笑,她很怀疑这花姨娘还真是个不动脑的刺头,撇了花姨娘一眼,欧阳月轻哼道,“花姨娘怎么也来了,母亲身边有林妈妈就行了,想来不需要你跟去伺候的。”
花姨娘面上顿时一变,这参加皇宴规据是很严格的,别说姨娘这半个下人了,便是庶女这半个主子,真讲究起来都不许参加,花姨娘若是去,可不就是个伺候下人吗!花姨娘因为出身青楼,宁氏出门从来不带着她,今日欧阳月一行人去皇宴,她心里自然不舒服,当然要找人不痛快了,谁知道竟然被欧阳月羞辱了!
欧阳月却已不再理会她,笑着走上前,搭上宁氏的手:“母亲,您今日看着更富贵端庄了,哎,女儿想不到穿什么好,将整个箱子衣服都挑了一遍,还是不敌母亲气质。”说着扁了下嘴。
宁氏面带淡笑:“你啊,该不会是睡的晚了故意找借口吧。不过你若是学着穿着打扮,还要向你大姐二姐学学。”
欧阳月似笑非笑看着欧阳华与欧阳柔,这两人一人以浅紫着色,神秘贵气,一人以素白妆点,清雅脱俗,确实极会打扮,但她却听出宁氏语气里的冷漠,显然宁氏对半月前的事还十分介意。
欧阳华欧阳柔面上也变了变,却笑着猛点头。
欧阳月笑道:“母亲放心,我会向两位姐姐多学学的。”说完,对着欧阳华和欧阳柔咧嘴一笑,“还望两位姐姐不吝赐教。”
欧阳柔和欧阳华眸底带着鄙夷点了点头,宁氏便笑道,“不可再磨蹭了,有什么话回来再说。”
将军府一共派出三辆马车,主车是主母宁氏,明显比另外两辆华贵大气一些,欧阳月所坐的车要小巧玲珑一些,后一辆没什么饰物,很普通,是给丫鬟坐着的。
车缓缓驶动,二车里却十分静谧,欧阳月见她二人不说话,眼珠微动屁股一挪,立即贴上身边的欧阳柔,猛然感觉后者身子一僵问道:“二姐,你身子怎么样,好点了没有,还疼吗?”
欧阳柔眸底明显闪过寒光,有些咬牙,脸上却是柔笑,“多谢三妹关心,我没事了,近段时间一直养伤以及去佛堂礼佛,倒是没谢过三妹当时的求请,不是三妹二姐就活不成了。”最后冷冷看着欧阳华。
当日要不是欧阳华坚持,她的秘密怎么会被捅出,她又怎么会受伤,欧阳月或许出于私心找她麻烦,这个欧阳华却是盼着她死呢!
欧阳柔磨着牙,眸子冷光闪烁,心中更是恶毒的想,不用等多久了,就在今天,她一定会让欧阳华与欧阳月受到惩罚!
欧阳月心中一跳,欧阳柔这表情…
马车里再次陷入静谧,比之前更甚,谁有没有出言打破,直到马车驶向皇城门,经过盘查放行,接下来她们徒步前行,因为还没开宴,所以皇宫会开放御花园等地。
欧阳月等人刚一来到御花园,便碰到宁氏本家人,宁氏带人见过礼后便与宁氏老夫人黄氏以及大嫂二嫂闲聊。
吴喜珊同样笑眯眯走过来,一把抱住欧阳月的胳膊走过来,熟络的开口,“走,各府的小姐在前面的花园赏花,我们过去打个招呼。”说着强拉着欧阳月往前走,欧阳月正要反抗,欧阳柔也凑到另一边,“还是表姐认识的人多,大姐三妹我们过去看看吧。”说着两人各抱她一只手,直接往前带。
欧阳月眼睛顿时眯起,欧阳华一看嘴角也勾着抹笑。
几人才刚来到前面的花园,本来谈笑的各家小姐突然沉默下来,那望着欧阳月的表情,说不尽的嘲讽与不屑。
花园里,小姐们交头接耳,评头论足,谈论着大家都感兴趣的话题,欧阳月兴致缺缺,那边一个身着黄衫女子婀娜多姿的走出人群,鄙夷的目光扫过欧阳月,感慨道:“今天可是皇宫夏宴,怎么什么人都放出来,某些人发起疯来跟疯狗没两样,到时候别伤了各位名门小姐。”
黄衫女子一说,周围的小姐们立即呲笑起来,目光像约好了似地落在欧阳月的身上。
欧阳月一眯眼,这女子脑子里有记忆,正是原身帮欧阳柔闹上门退婚,怀远伯府的大小姐林白倩,这话明显是冲着她来的!
欧阳月眯眼看着欧阳柔勾起的冷笑,原来她在这算计呢?欧阳柔当初败害她名声为已私欲,现在还想让林白倩以那事当众污辱她!
哼!作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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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2,恶意污陷!
在众人幸灾乐祸看着欧阳月出糗之时,当事人却开始左顾右盼,四下张望,众人只以为她心虚羞愧,但是时间一长,都发现了不对劲。
欧阳柔面色变了变,扭头看过去时,欧阳月已挽着她的手臂笑道:“二姐我怎么没看到狗,我记得你说孙贵妃养了一只白毛狗,模样十分可爱,而且十分聪明伶俐,不止孙贵妃喜欢的不得了,便是宫里好多娘娘都喜欢的紧。”
说着,欧阳月目光扫了以林白倩为首的各府小姐,眼中闪过冷意:“这么说来众位小姐都不喜欢那只狗呢,还是二姐是在哄我,看众位小姐的表情,那只狗一点都不可爱吗?”
欧阳月话一落,院子里的众人有一个算一个,面色全都一凝,眸子里闪过惊意!
这孙贵妃不但乃大周五大世家孙家的嫡女,还是生有谦谦君子五皇子百里坚,五公主百里乐的当朝宠妃,可以说这后宫之中除了太后皇后就是她了,那只叫小白的狗是皇上为了讨孙贵妃开心,寻了许久寻来的,当真是孙贵妃的宠儿。
谁敢说那狗不可爱,不怕得罪孙贵妃!不怕冒犯皇上吗!
林白倩刚才没有指名道性骂欧阳月,那欧阳月自然能将话引在孙贵妃小白狗的身上,所以欧阳月无意中的话,却听的众人瞬间背后泛起冷汗,尤其林白倩,面上当下白了一层!
皇宫宴会虽然没有举行她们在这里等候,但是周围还有不少宫女,这话若是传出去,可是要得罪孙贵妃了,林白倩越想越怕,急忙辩解:“孙贵妃的爱犬自然是可爱乖巧的,你不要信口胡说!”
欧阳月可爱的眨眨眼睛,一脸疑惑:“不是我胡说啊,刚才分明是你骂小白是疯狗,在场小姐都可以作证!”
“不是,当然不是,我没有骂小白,我是指…我是指…”林白倩面上青白交错,很是难看。
这些小姐们最喜欢隐晦并且骂人不带脏字了,若她承认刚才骂欧阳月,便在人前掉了身价,会被人耻笑的。但若是不说,又有得罪孙贵妃的可能性,林白倩没想到一瞬间她竟然到这样的窘境。
便是平时与林白倩交好的,也本能的往后退了身子,就怕被她殃及。
欧阳月抱着欧阳柔的胳膊摇了摇,不解的问道:“二姐你说林小姐是不是骂的小白,宫里可就它一只狗呢?”
欧阳柔面色也很难看,因为她已经感觉到花园所有人望向她的目光,她虽然喜欢万众瞩目,可是不喜欢这种目光,再一看欧阳月,她眸子十分明亮,明亮的能照出她难看的脸色,欧阳柔嘴角僵硬一扯:“这…林小姐自然不会说小白,该是形容景物,有些用词不当吧。”
欧阳柔惯会以温柔善解人意迷惑众人,你很难看到她会轻易得罪人,可林白倩刚才的话摆着呢,欧阳柔想辩解一时也想不到更好的话,听在众人耳里却是十足的嘲讽,欧阳月见效果达到,顿时低头抿唇不再言语。
林白倩到底是怀远伯府的大长姐,从小也是诗词歌赋无一不学的,这样的名贵小姐会拿疯狗比景物吗,岂不是是骂林白倩学识浅薄,无知低俗吗!
林白倩气的当下怒道:“欧阳柔你也配嘲笑我,哼,像你这种水性扬花的,你有资格指责我吗!我再如何不会说话,但是品格不知道比你高尚多少!”
是,林白倩很记恨欧阳月上怀远伯府去闹,但是同样很恨欧阳柔,近段时间京城已渐渐在传欧阳月被退婚,洪亦成将要取欧阳柔的消息,虽没经证实,但大家都清楚怕是*不离十的。
在场的人都不傻,欧阳柔真不想欧阳月退婚,欧阳月就能成功吗?为什么欧阳月上门闹的时候,将军府无一人阻止,不少人都怀疑这就是将军府想退亲,但又不知道怎么做,这才利用欧阳月闹事。
所以对于退婚的事,林白倩同样痛恨欧阳柔!
欧阳柔被骂的一愣,她本是好意啊,林白倩这贱人,竟然不知道好歹!
欧阳华见状隐下笑意,本来看欧阳月热闹的宁喜珊也愣了,她也根本没想到这事会波及到欧阳柔身上,当下也冷言道:“林白倩,你什么意思,你在说谁水性扬花!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