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花姨娘的事先不说,今天要办的正是你院子里的这个秋月,来人,给夫人砍了她的双手,再扔出府去!”宁氏在欧阳月这没占了上风,更是急切满含怒意的处置秋月。
欧阳月淡笑:“且慢,女儿刚刚回府,对事情知之并不多,母亲说有人到秋月偷拿府中的东西给外人,可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这几个都是证人!”宁氏一指,一直立在一侧低头顺目的三个丫环走过来,欧阳月打眼一,一个花姨娘院中的,一个红姨娘院中的,还有一个明姨娘院中的,这三个竟然能凑到一起,还真是巧啊!
“噢,你们亲眼到秋月,将府中东西‘偷’出去给外人吗!”欧阳月似笑非笑道。
“是啊,奴婢亲眼到秋月,将东西拿给外人的!”
“是是,奴婢也到了。”
欧阳月眉头一挑:“是‘拿’不是‘偷’吗,你们要知道,这一字差万里。”
“是‘偷’,秋月身为府中的丫环,卖身给将军府,那就是将军府的人,她身为将军府的丫环,一切都是将军府的,早就与府外的家人早该断了联系,现在拿着府中的东西给外人,难道不是偷吗!”花姨娘院中的丫环丽儿立即斥道。
“对,就是这么个理,秋月偷拿府中的东西,就该断了她双手,她那贱手还敢行这下作之事!”另一个丫环也义愤填膺道。
欧阳月却是缓缓走向秋月,来拉扯着秋月的老妈子立即退下身来,她怎么感觉三小姐此时很可怕,明明她的脸在笑着,但那眸子里却如冰刀子还吓人。
欧阳月蹲下身子,抬起手,为秋月杂乱的头发微微理整了一下,然后安慰一般的摸摸秋月的头顶,秋月是哭的泪人一眼,此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却是不停的摇着头。欧阳月却突然站起来,冲着花姨娘的丫环丽儿喝道:“冬雪,将这个乱嚼舌根的贱丫头重重的打!”
“什么!”丽儿一愣,她不过是作证,怎么扯到她头上了,“夫人,姨娘,奴婢冤枉啊…”
“噗!”然后话还没说完,冬雪突然身影极快的冲过来,狠狠照着她肚子踢去,丽儿未尽的话还在嘴边,却是“啊”的一声痛加,接着就跌滚于地上,这一转变,立即惊了院中所有人的!
宁氏更是气的站起来:“好啊!你真是越来越没有分寸了,这个贱丫头出身青楼,就是低贱不堪的,你当初带她进府,我也就由着你了。她现在犯了府中教条,夫人带你管教,你竟然还将证人打伤,你这分明是没将夫人放在眼中,你这是以下犯上啊,你这是公然违抗我的命令呢!你眼中还有没有我这个母亲,还有没有将军府,根是个不孝的孽子!哼!这就是将军宠爱的嫡女,好啊,今天我就带将军管教你!来人,给我取藤条来,今天非要打的你皮开肉绽,不然你连自己是谁,都狂的不知道了!”宁氏气的面色涨红,但眼中却泛着一丝兴奋,以及一丝的疯狂。
明姨娘疑惑的望着宁氏,又转眼向欧阳月,眸子更加的沉,不知道想什么,嘴角轻轻抿起,眸子里带着奇异的色彩,但那绝对不是好神色!
红姨娘瞪大眼睛,那花姨娘一副兴灾乐祸之样,刚才她在欧阳月手中吃了亏,现在宁氏自己动手,就是欧阳月再多大的事,她但凡躲一下,今天这不孝的罪名也扣定她了!
欧阳月扶着秋月站起身来,周身的气质徒然一变,恰巧空中扬起一股微风,欧阳月乌黑的发丝突然随风摆动起来,丝丝掩其面部,那双散发着奇异光芒的眸子却明亮骇人。这一刻的欧阳月,好似一位尊贵的女王,她缓步而起,步子极慢,却好似脚踏百莲,尊贵自成,仪态万千!
“母亲你不要激动,女儿一切出发点可是为了您好,这三个丫环乱嚼舌根不说,还意图慌骗于您,您今天真断了秋月的双手,他日您就是草菅人命的侩子手!您说,女儿帮您惩治了这个无事生非的丫环,是对是错!”
“你在胡说道些什么!简直岂有此理,竟然还不知悔改!”宁氏拿着下人递上来的滕条,扬手就奔向欧阳月,手上藤条急转,眼着就要抽向欧阳月,但宁氏脚上却突然踩偏,两只腿急扭了一下,身子一歪,竟然急转向右扑去。
那一边正是明姨娘、红姨娘、花姨娘站的地方,而这宁氏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身子摔扑出去,好似还在空中停顿了一记,后劲更是猛的撞向明姨娘三人!
“砰砰砰!”
“哎哟!”
“啊,我的手,我的手,压着了!”
“快,快扶我起来,愣着干什么呢!”
宁氏竟然一带跟着明姨娘三人全都摔倒了,三人身子压身子,一时半会竟然只知道喊,谁也起不来身。四人大惊失色,而宁氏大头朝下,屁股高举,手中藤条还没有意识的挥武着,“啪啪啪”直抽离她近的花姨娘。
“哎哟,快住手,快住手啊,我的脸。”花姨娘痛哭失声,们还是帕子不停的捂着脸,宁氏倒是也想停,可是她大头朝下,来身子就不太受控制,那随后的藤条直抽花姨娘白皙的手背!
宁氏四人这般的狼狈,那是从来没有的,当然就是有,但是一府四个主子一起这么难,绝无仅有,宁氏以前是端庄,这一情景立即的众下人一愣。宁氏圆滚滚的屁股,只让府中下人想到,夫人屁股可真是大,平时还没感觉…
此时宁氏也狼狈的喊道:“快来人啊,林妈妈,林妈妈你快将我扶起来!”
这一声叫,好叫醒,第一次到宁氏出丑发愣的林妈妈,林妈妈快步冲过来,步子“蹬蹬蹬”奔来,然而竟然在宁氏刚才摔倒的地方,脚上突然一歪,脚腕突然葳了一记,惊的她立即冷汗冒出,惊叫了一声“啊”,就飞向宁氏。
“砰!”林妈妈同时摔扑而去,直接叠在了宁氏身上,宁氏痛叫一声,却在这时林妈妈似乎掌握不好这种叠罗汉的高难度动作,身子突然一歪,急向下一倒,而压在她身下的宁氏,身子突然前后摇歪起来,头部一直不停的撞向花姨娘那圆满的胸口。
“啊啊啊啊啊…”花姨娘立即惊叫,只是这声音到后,似乎尾间又在不断上扬,带着几种欢愉的呻吟声?
林妈妈感觉自己身子根停不下来,好像有一只无声的手,不断的翻转着她的身子,她的身子就好似风中落叶一样,前后不断摆动,而她身下的宁氏同样跟着上下摆动,所以那个脸,就不停的砸向花姨娘的胸口,不停的侵犯撞击着花娘的胸口一一!
平时高高在上的一府主母,一直严肃威严的宁氏,就像个色狼一样,搅的花姨娘惊叫连连,她自己却好似上了瘾一般,不停去撞…
府中下人的目瞪口呆,心中震惊的想,这…这绝对是高难度啊!天啊,夫人没有托生成男的简直是必生大的遗憾,夫人可太有当流氓色狼的资质了。这动作,这技术,她们学一辈子也学不会啊!
而那被压在下身的红姨娘,虽然不到上面的情况,但是花姨娘头上的发钗不断扎着她的后背,她痛的她死去活来的,至于要下的明姨娘,更是疼的直翻白眼了。虽然宁氏、红姨娘、花姨娘和林妈妈,哪一个叫出来都不算太胖,可是加在一起却是要命的。更何况明姨娘是那种弱不禁风,又养尊处优的女子呢。
她扒拉着地面,想爬出去,可是红姨娘不断用头撞她,她哭死的心都有了!
欧阳月冷面着,眼角却挂着满满的笑意,在众人都不到地方,欧阳宿那小短腿飞快奔跑着,不一会拉起林妈妈的大粗腿重重抬起再落下,不一会飘到宁氏身侧出,一手抓西瓜一般,“啪啪啪”拍的极响,后似乎不过瘾,这小子竟然扎起马步,身侧不断出拳,一拳又一拳往宁氏后脑勺砸去。时不是时砸几拳拍一下,似乎还研究出什么曲子来,那拍砸的动作还越来越有规律。
便随着花姨娘:“啊啊,咦咦,噢噢…”痛叫又似呻吟的声音,竟然奇迹般的十分和谐,的欧阳月嘴角笑意越来越大。
欧阳宿还十分有闲情,时不时冲着欧阳月扮一个鬼脸,眸子闪烁着鬼精灵的淘气模样,的欧阳月越发心花怒放,摸摸下巴,他儿子果然不是一般孩子能比的,就是淘气的时候都比别人可爱一百倍呢。而且还这么护短,跟她多像啊。
哎哟,可爱死了~
太给力了!
好似感觉到欧阳月赞美的心情,欧阳宿得意扬扬的扬扬下巴,后“噗”的一下坐在宁氏的后脑勺上,宁氏惊的瞪大眼睛,“啊,呜呜呜…”尖叫着整个脸都埋在了花姨娘的胸前,然后还在这种闷声中,叫着什么话。
欧阳宿淘气一笑,身子一转,嗖的飞向欧阳月,“嗒”空气中似乎有着一道清脆的声音响起,隐在欧阳月袖中的镯子微微抖动了下,整个明月阁都陷入了极为诡异的宁静中。
所有下人眼瞪如牛眼,望着那砸叠在一起的五人,嘴巴微微张开。
而宁氏也好似被砸晕了,竟然一动也不动…
“老夫人,老爷到!”却在这时,明月阁外传来下人的通报声,不一会老宁氏与欧阳志德并肩而来,身后跟着一大帮的府中下人,两人来安静走来,然后来到门口,当到那想忽略也不可能忽略的五人时,都愣住了。
老宁氏面上惊愕:“那个是谁!”老宁氏活了这么大岁数,还没到这么诡异的画面,尤其,她那一直高傲无比的侄女兼儿媳妇,竟然一张脸都埋在了花姨娘高耸的胸前,还好似十分流恋的不愿意抬起,花姨娘满脸涨红,眸子泛着也不知道是痛的哭了,还是舒服的泪意,林妈妈此时回过神来,不停的大叫:“夫人,夫人,你没事吧!”
她身子一动,宁氏头又一摆起,“嗷”的一下又向花姨娘砸去。
“啊啊啊!”
这一回,情势一变,很可能是宁氏的动作太大,这一砸,竟然将花姨娘砸出去了,叠压的情况立即一变,五人挨个都跌在地上,痛叫声不停,简直可以称之为鬼哭狼嚎!
花姨娘胸口被宁氏撞的刺痛难忍,此时不禁伸手揉了揉,突然想到欧阳志德老宁氏也在,她色涨的好似滴血一样,那不知所措的样子,更是将刚才老宁氏颇带流氓的情形重添了一笔。
欧阳志德目瞪口呆:“这…这是什么情况!你们…你们简直不像话!”
宁氏此时回过神来,着欧阳志德以一种极为嫌她丢脸的眸子着她,她当下气的胸口起浮,翻着白眼就往地下倒,林妈妈着,立即惊叫的抢先扶起她。
其它几人情况也不好,但都被才回过神来的贴身丫环扶起,以宁氏算在内,有一个算一个,衣服凌乱,头发散乱,跟个疯婆子似的。
老宁氏面横起来:“像什么话!这像什么话!你们一个个都是将军府的正经主子,你们刚才的样子,传出去,丢死人了,丢死人了!”
宁氏等人心中又是羞又是恨的,她们也很倒霉,尤其明姨娘、红姨娘还有花姨娘可都是被宁氏连累的,她们有什么错啊,花姨娘更是呕个半死,她还被砸了好几个下胸呢,要不是她知道自己与宁氏水火不溶,也以为宁氏早对她心怀色念,所以借机占她便宜呢?不过想想,宁氏这些年来,也不太受宠,可不真是寂莫难耐,所以…所以…
花姨娘有些怀疑的眼神气的宁氏差点呕血,她怎么知道要打罚欧阳月,竟然让自己出了这么大的糗,被谁到不好,竟然被将军到了!她羞愤的浑身颤抖,面上红白交错,嘴唇也不断的抽动着,样子极为诡异。
“这里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欧阳志德却是冷眼问道。
欧阳月嘴角勾笑:“是几个府下爱乱嚼舌根的丫环,说我院中的下人偷东西出府。”
“竟然有这等事,这种手脚不干净的丫环,就该重重处罚!”老宁氏一听立即沉声道!
欧阳月却是着正坐在地上一脸悲愤的宁氏:“祖母,可是我这院子中的下人,根就没卖身给我将军府,严格说来还不算我府中下人,若是太过严格打罚,说出去,我们将军府就变成草菅人命的恶人了!”
“什么!”
“什么!”
老宁氏与宁氏、明姨娘等人皆时惊讶出声,只是前一个是愤怒,而后面几个却是不敢置信,欧阳月当初明明拿过卖身契给宁氏的,这绝对错不了,现在又是怎么回事!
若是属实,宁氏等人前来问罪,岂不是无中声有,恶意诬陷,然后再外加一个草菅人命了吗,那还了得!
欧阳月淡淡一笑,宁氏不是想立威吗,她就让她立个够,只是后别哭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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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今天去医院做了个小手术,回来的晚,又累又困的,半夜才坚持码完这,前面一边码一边检查的,后面没检查了,有错可以提出来,偶再改。/(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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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晚上过了审核对才传,不知道会不会过,明天要是过点的话可能就是一次未审过,小暄就得起来再传了。
063,宁氏发疯!
老宁氏、欧阳志德都微沉着脸,近这段时间针对将军府的丑闻还算少吗?!
虽然因为欧阳柔的事,还有欧阳华的死,现在将军府名声受损,但皇恩还在,并且那些皇子们也不得不观望,将军府少了一些麻烦,可也不代表为了少麻烦,他们什么名声也都可以不要了!
将军府的其它事还没有平息下去,再出个草菅人命的事,可就是大事件了!
老宁氏扫了扫明月阁院子中的众人,此时宁氏、明姨娘、红姨娘还有花姨娘已经起身,开始整理衣服,旁边是她们自己的丫环帮着归整,而明月阁的下人都靠近一侧,其它的都是宁氏她们带来的人,而且老宁氏还注意到,其中几个模样很壮的粗使嬷嬷,这情景还有什么不清楚的,宁氏她们带人前来明月阁闹事。
只不过老宁氏望向欧阳月,又转头向宁氏四人,皱眉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说清楚了!”
宁氏正被刚才的丑态羞的满面通红,老宁氏一来就语气不好,她心中顿时怨气更重:“还不是这几个死丫环说的,她们说是到明月阁的丫环秋月,偷拿府中的东西给外人,是以为偷。正巧这事我听到了,自然要来处理一下。若是轻罚了,这府中下人有样学样,那将军府岂不是成了贼窝,媳妇这个掌家,也不用再当了!”宁氏愤愤然的道,一双含怨带羞的眸子,已经望向欧阳志德。
然而欧阳志德进来后,一双眼睛好似定在欧阳月身上,见到欧阳月没事,这才收回来,然而与宁氏才刚一对上,欧阳志德便转过眸子,这一差别待遇,让宁氏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欧阳月这小贱人,至从有了她,相公对她就更加冷淡了,可恨啊!欧阳月又哪里好,不过是没脑子的蠢货,她可是欧阳志德的女人啊,他却如此的不在意她!
“母亲,按照府中的规据,府中下人偷盗府中财物,都该断了其双手,再送官查办的。媳妇念在她是月儿院中的人,这才网开一面,只断其手,赶出将军府就罢了。母亲也是当娘的,您也清楚这孩子长大了,就不由娘了。媳妇是想好好管教下月儿,可谁知道这丫头却是生起牛脾气,竟然与我顶嘴,还一副不愤的样子。媳妇这才想要亲手教训,只不过错脚滑倒了…”宁氏说这话时,还望着欧阳志德。
她与老宁氏说什么孩子长大不由娘,可不就是在说欧阳志德吗,这话中无不有怨念,可是后者只是皱着眉,了宁氏一眼,转身坐到下人搬来的椅子上,分明一切由老宁氏坐主的模样。宁氏咬牙,眼神却是冷冷在欧阳月身上打了一转。
“竟然有这等贱婢,那秋月是什么人!”老宁氏一听,立即冲欧阳月冷言道。
便是老宁氏再对宁氏不满,到底是自家人,也是将军夫人,那脸面她也得给了宁氏。若是与欧阳月,老宁氏都能选择站在宁氏的地方,更何况这事因,还只是个下人,老宁氏顿时生升了要处置秋月的打算。
花姨娘此时立即道:“老夫人您可不知道,那秋月出身青楼,到了咱们府中,着是安份了,却原来早就暗藏私心,这种人不除可怎么好,将来定要惹来祸端的!”花姨娘正因为出身青楼,她又是清倌,而且刚出道,就被欧阳志德带回来,也算的上青楼中身家较清白的了。
但她出身青楼,在府中就没有地位,而她又觉得自己既使出身青楼,却是青楼出来中好,洁身自爱的,也为了表明自己的不同,她反而比一般人更加厌恶、排斥青楼女子。再加上之前欧阳月冷嘲热讽又让人打她,花姨娘是铁了心治秋月的罪,激怒欧阳月!
“来人,将这贱婢拉下去!断手后,再乱棍打死!”比起宁氏,老宁氏的处置方法更加残酷。
欧阳志德静静待在一边,倒是没有意见,他只宠爱欧阳月,不代表他会对欧阳月身边的婢女同样宽容,正好相反,欧阳月身边人犯错,他会罚的很重。
欧阳月却笑着冲老宁氏行了一礼:“祖母有所不知道啊,这秋月,不能完全算是我将军府的下人呢。”
老宁氏冷眼着欧阳月:“月儿,我知道你心善,可不要为了一个犯了错的丫环,就连祖母、你爹娘,所有人都骗了,被我查清楚,到时候可有的你受的!”
欧阳月仰着头,眸子亮如星辰:“月儿知道祖母心疼月儿,只不过月儿说的是事实,不如祖母您先问问这三个丫环,当时秋月将东西给了何人,又是何事吧。”
丽儿刚才被冬雪狠踹了一脚,心中胜怒正浓,当下不愤的回道:“回老夫人、老爷,当时丽儿正巧与叶儿、檀香她们,准备出府采买些东西。就到秋月被一妇人拉扯着,那妇人似乎在哭,听清一说,原来是这秋月有个嗜赌成性的父亲,现在家里又没钱了,这是与秋月来拿了。”丽儿冷笑望着秋月,“有这种亲爹,能教出什么好女儿,被卖到青楼,还能是什么好货色,现在偷府中东西出去,自然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是啊是啊!奴婢们亲眼到,秋月给了那妇人一包银子,还有一个布包,应该值不少银子呢。她一个卖身府中的丫环,才来没多久,哪来的银子,肯定是偷了府中主子的。三小姐,您受护下人,奴婢都觉得您心地善良,是位好主子,可是若是因为善良被下人蒙骗,是发后,还为她说情的话,恐惧…”红姨娘的贴身大丫环叶儿也跟着附和道,虽然满嘴的恭维与善意,却总有嘲讽欧阳月愚蠢不会识人的意思!
另一个是明姨娘院子里的二等丫环檀香,此时也跟着点头,这些正是她们到的。
“噢?也就是说,那个收下秋月东西的人,是她的母亲了。”欧阳月眼睛微弯,眸子似乎更亮了。
“是她娘,可将军府与奴婢们是恩同再造之恩,奴婢们卖身将军府,就是将军府的人,与外面的亲人都该画清界线才是。再者秋月还是偷的了东西,这才是罪大恶极之事!”丽儿点头道。
“秋月在将军府当下人,那她就该跟家人断了,你觉得她不对,也就是说就这一点上,丽儿你做的很好,你现在与家人老死不相往来,走在街上也能与她们形同陌路?你的家人遇到困难的时候,你也会像是陌生人一样冷眼旁观,不出手相救!是吗!”欧阳月的话中语气渐渐加重,丽儿来泛带鄙视与得意的面上,却是一阵的苍白。
欧阳月话落,院中所有人目光都转向丽儿。虽说这时代卖身进一些名门大族,多是签死契,签了死契,那就是生是府中人,死也是府中鬼,确实再没有什么父母亲人。可人都不是冷血动物,规据虽是如此,可是哪个大府也不会言明你不能与父母亲人来往,否则当背叛处置。哪个大府敢这么做,那除非是不怕被文官弹劾,既然人卖身入府,也是生身父母养的,怎么能割舍的下呢!
丽儿如此说,原则上是没错,可是质上却是冷血无情的,若是丽儿可以做到,那她就是个忘记父母恩之人,这种人着对主子忠心,可实际上哪个府上,也不愿意要这种六亲不认的下人。她都能对生身父母弃之不顾,主子真出了事,丽儿说不定先自保跑了,关健时候反而坏事。
花姨娘冷冷着丽儿,明显也对她非常的不满。
丽儿白着脸直摇头,面上满是慌张:“不是的,不是的,奴婢不是这个意思,父母生养之恩大如天,奴婢怎么会忘记,奴婢不是这个意思!”
欧阳月冷笑,咄咄逼人道:“噢?那你又是什么意思呢。你若说父母这恩不能弃之,那秋月见见母亲,对有难的父亲出手相助,又有何不对?既然对,你又为何死咬着她是府中下人,就该与家人划清界线呢!你这个丫环真是好生奇怪,说话前后矛盾,前后颠倒,你到底是想表达什么呢!”
丽儿额头直冒冷汗,她说秋月对,那岂不是说之前她们说秋月偷东西就是恶意诬陷,不怀好意吗!若说秋月不对,就是说府中下人卖身进府,就得与家人划清界线,却说她忘恩负义。丽儿突然发现,来她可以重重打击秋月,让欧阳月又失一臂膀,到后竟然把她自己绕了进去!
“你们两个,也是这个意思吗!”欧阳月这时又忘向叶儿与檀香,后者两人此时也面上犹豫不定,张着嘴巴却不知道从何说起。欧阳月淡淡一笑,“所以其实你们都认同秋月的做法了,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