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青凌凉凉道:“可是太喜欢本世子的奖赏了,竟然高兴的手足舞蹈,不用,蓝卓拉她回来吧,本世子的床还等着她铺呢,别耽误正事了。”
“是,主子!”蓝卓面无表情,一把拉住那乱叫挣扎不休的少女往回走,此时里面就听到一阵“乒乓乱响”不一会,四名黑衣侍卫搬着蓝青凌屋中的大床,直接搬到大厅立在一处,蓝卓随手一扔,那光溜溜的女子直接滚到床上,此时已经吓的花容失色,尖叫着抱着身子,可惜这床上没有床帷,床单床被套全被扔掉,只剩孤伶伶的床木板,少女缩着身子,已经哭的浑身直抽搐。
比起委屈,现在她早已被羞愧的根本抬不起头来,这个时代,只要肌肤被人看一眼清白就全毁了,现在她的身体被这么多人看到了,那真是比妓女还不如,她现在脑子一阵轰鸣,甚至希望自己这样痛哭的死过去。
大厅的所有人都愣住了,丁紫挑挑眉,倒是没想到蓝青凌这么狠,一点面子也不给。刘嬷嬷脸上一变,最后低下头,当自己不存在。
那水自得也僵住了身子,本来带笑的脸上一直维持绷住的样子,可是他此时双目惊恐,那本情僵着,哭都比他现在表情好看。
蓝青凌却依旧冷笑着:“还有三个呢,一个不够暖床的,愣着干什么,等着让我处罚吗!”
后进的四名黑衣侍卫跟着蓝卓,扯着那三个女子便要扒衣服,水自得真是惊着了,他没想到蓝青凌是这么个浑不吝的,这些少女都是柳城好人家的闺女,大多数不是举人就是那些大富商家的嫡女们,送来的目的就是想能被蓝青凌看中哪个,直接带走,若是有本事,直接让蓝青凌封了侧妃,更甚至真能得他喜欢,升个世子妃什么的。若是被这群人知道女儿送来,被这样的折辱,他们岂会善罢甘休,水自得脸上满是惊恐,眼中却闪过得意。
本来淡笑的丁紫,脸上突然一变,眼神深邃起来,这水自得很是不对劲,难道这些是他故意的,为什么?
水自得哭丧着脸跑出去求道:“世了,手上留情啊,这些女子都是柳城的清白人家的女儿,您要是这样做了,那岂不是…岂不是…”蓝青凌是个软硬不吃的,身为皇室中人更是极为高傲的,越是不能做,他越是做了,那又能怎么样!
蓝青凌冷冷一笑,眯眼看着水自得,本来擦宝剑的手突然一闪,宝剑即时一飞,空中一记破空时“唰唰”响起。
“噗咚!”水自得只觉得头上一轻,随即只感觉脸面痒痒的,他惊讶的一摸头顶,发冠被刺散,发散四乱,而且被刮掉一片头发,而这剑只离他很近的距离,不用怀疑,若是蓝青凌有意,现在水自得已经身首异处,死在当场!
水自得脸上一白,他到底只是个文人,而且本身也有些学问自认有些心计,当官之后一路顺风顺水,根本没经历过生死一线间的事情,他腿上一哆嗦,身子向后倒去,重重摔倒。
蓝青凌站起身来,缓缓走向水自得,后者坐起身,看到蓝青凌带笑却泛着深冷寒意的眼睛,吓的直缩着身子往后退蹭,“当,噗”退着退着,却突然被一记尖物抵住,同时后背衣服被划破,水自得一哆嗦,蓝青凌已走至他面前。
蓝青凌笑着低头,水自得突然大叫起来:“世子,本官到底是朝庭命官,你没有资格处置我,要处置我也得送到刑部,而且本官没犯法,本官没罪。世子,你不能这样做,你不能!”
蓝青凌“呲”的笑了一声,身子继续弯下去,就在水自得吓的心脏快停止时,蓝青凌突然身子一挺,手着握着明亮的宝剑,轻轻一摸,笑着冲水自得道:“水大人真是抱歉了,本世子手滑,它便不听话的自己飞出来了,害你掉了几根头发,本世子心里也很抱歉,蓝卓拿一百两银子给水大人,压压惊!”
说完起身走回上座去,水自得脸上变的铁青泛紫,他堂堂五品官,难道只配给蓝青凌欺凌吗,难道他的命只值一百两吗。蓝青凌的意思可不就是,他想杀水自得,随手就可来,事后他只值一百两安家费的意思吗!只是水自得却是气的说不出一句话来。
蓝青凌一挥剑,只听一记脆响,剑应声入鞘中:“水大人真是有心了,这么晚了还为本世子的事操心,本世子于心不忍,皇祖母那里带了不少宫女同来伺候,虽然那些宫女身份不如这些个,用着却是极为顺手的。这样的好人家女儿相貌又这么的好,本世子可舍不得她们过来跟着本世子吃苦呢,这些即然是水大人精心挑选给本世子的,那便是本世子的人。现在本世子为表体恤,你此次挑的十名少女,就留给水自大人自己享用吧。对了,这个一定要收着啊,身材不错,胆子也不小,适合水大人。”
蓝青凌并没有急着将其它三个少女也扒光,这事到这里已经该收手了,蓝青凌还不会蠢的将这些少女全都欺辱了,得罪柳城所有权贵,有一个杀鸡儆猴就够了,想来算计他,他们也配!
那名少女受辱虽是蓝青凌有意为之,但是若不是这些人贪心不足,怀有目的,被水自得利用也不会人前受辱。说来蓝青凌只是出手,那背后的人才是罪魁祸首,而且蓝青凌是安王世子,他便是做了,谁敢拿他怎么样,聪明点的人都知道该如何大事化小了。
刘嬷嬷此时也说道:“世子爷平时就喜欢清静,这些女子样貌出身自是不错的,只是太闹了,水大人既然一直夸奖她们都是惠质兰心的,其实也是喜欢很久了吧,世子爷既然有不夺他人所爱的胸襟,水大人还不快过来拜谢以表世子的恩德。”
水自得那脸色根本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他步子有些踉跄,走了几步就要倒一般,正巧被身边的少女扶住,水自得看了身边模样娇羞的少女,心里却是大恨的。这不过是个商人女,能当他女人当然是荣幸的事,该死的,这些人竟然心变的这么快,看蓝青凌这边不买账,竟然真赖上他了。
他不过一个柳城父母官,将城中达宫贵人的女儿都收了,那像什么话,拉拢柳城百姓吗,岂不让人骂他贪恋美色,传的远了对他官位也有碍啊,该死!
水自得白着脸回绝道:“只是下官官低言微,他们冲的并不是下官,若是下官领了赏,岂不是鸠占鹊巢,下官万万不敢夺世子所爱。”
蓝青凌冷哼,蓝卓突然怒喝一声:“大胆,世子有赏,你敢不接,你想岂抗世子的命令吗!”
水自得沉着脸,也有些碎罐子破摔的样子了:“世子,下官入仕以来一直想报效国家,从来不敢贪念私欲阻碍下官的公事,这女人一多了自会争宠,下官一心为国,不敢因私忘公,还望世子收回此赏,还下官一个清静。”
丁紫咽下一块绿枣糕,口中立即有一道绿豆的清香与清甜之味蔓延,丁紫勾起唇,端起身侧的茶杯,轻轻撇了记茶沫子,疑惑道:“水大人胆子倒是不小啊?”
水自得冷眼看向丁紫,道:“下官不是胆子大,只是一心为国,不敢有丝毫贪欲,自然不敢接受这些美人恩,绝对不是有心违抗世子命令的。”
丁紫却是冷冷一笑,“啪”的一声将茶杯摁在桌子上:“水大人一直说一心为国,将自己说的多么大功无私,可本官怎么听着你就是不停的嘲讽皇上呢。”
“丁大人,你莫胡说,本官对皇上的尊敬日月可证,你少冤枉我。”水自得一愣立即惊叫到,蓝青凌与愣住了,刘嬷嬷眼中闪动,屋中人全部将视线集中过来。
丁紫站起身,低头看着水自得:“历代皇宫皇上的妃嫔哪个不是佳丽三千,便是这样,每年为了填充后宫还要选秀,算起来后宫的女人有又多少?水大人一直以公事为由,指责女子过多就是贪婪私欲,因私忘公的行为,你不是讽刺指责皇上是什么!”水自得大惊失色,却来不及说话,只听丁紫又道,“水大人真是好大的胆子,你可要知道皇上的选秀扩充后宫,那都是利国利民,兴旺皇家子嗣的大事。只要皇家子弟多了,皇子们才能良性竞争,为大齐选出一代又一代的优秀君王。皇上这样的行为那是利于民,利于皇室朝庭的,怎么到了水大人口中,皇上却是贪念美色,不问朝政的昏君了,最可恨的是,水大人竟然对自己的言语没有半点愧疚,你年年领着朝庭俸禄,却原来是一心看不起皇上的恶臣,罪不可郝!”
话落,整个大厅瞬间叶落可闻,水自得已经吓的面无人色,刘嬷嬷竟然也微张着嘴,看着丁紫惊疑不定,其它人恐怕也跟她一个想法吧。
谁能想到水自得不过推拒蓝青凌送女人得罪柳城权贵,怎么到了丁紫嘴里就变成他污辱皇上,不满朝庭!往歪了想,按丁紫的说法,水自得还可以说是想要皇家子嗣灭亡,不然为什么不想皇上后宫多些女人,多些皇子才好呢。如果皇室没有皇子继续皇位,那不是一代代衰败下去,很有可能会因此败国吗。
水自得有逆反之心了!
“不!我没有,我绝无此意,下官一心为国,一心敬重皇上,绝对不敢有二心,皇上就是微臣的再生父母,微臣有今天都是皇上看重,我的命便是皇上,我绝对没有二心。吾皇万岁万万岁,我水自得的心天地可表,若有半句不实,愿遭天打雷劈!”水自得恨意不消的望向丁紫,脸上表情渗着寒霜,“丁女官,你不要恶意攀污本官的忠心,想要让忠士乱心,丁女官又是何意呢。”
丁紫浅笑:“水大人不需要这么急着辩解,我只是想到这种可能性罢了,因为本官并不了解水大人的为人,本官也以为你同大多数男子一样,少不了三妻四妾的。像水大人这把年纪还未娶亲的实在太少了,水大人励精图治,本官也十分配服,只是心里到底有些好奇与疑惑罢了,水大人既然已经解释过了,本官倒是知道事情大概了。水大人改日不妨来找人诊诊吧,您这样的大忠臣,本官也希望你身体健健康康的,将来为皇上太后办更多的事,您要是不方便,太后此行还带了不少太医,定会看好水大人身体的。呵呵呵…”
“噗哧。”丁紫身边的玉瑜总算忍不住笑了,其它人见装也都不再忍隐,大厅顿时一阵“噗哧”“噗哧”的笑声传来,便是蓝卓这种也抖着肩,蓝青卓眼中也带着抹笑意。
若说胡搅蛮缠,他还真没看过比丁紫更让人没办法的。
刘嬷嬷咬着唇,看着气的面色铁青,双眼愤怒的快瞪出来的水自得,心中叹息,微微摇头,这水大人的嘴巴算是够利落的,可比起丁女官,就小巫见大巫了。
水自得已快到而立这年,为官这些年来,他是打下了清明的官声,府中的女人极少,也没听说他宠爱哪个,甚至十天半个月一个月不进次房都是常有的事,外界在他好名声传出时,不禁也有不少八褂好奇,说水自得是不是那方面有问题的。他现在又百般推拒蓝青凌送的人,又让丁紫点出,让人更觉得水自得就是身上不病,估计怕是那方面不行,所以才能美色在怀不动心。
那些个在皇宫中看惯了腌臜的,根本没有一个信这世上还有什么不为利益,真正刚正不阿的人存在,自然笑水自得没有男子雄风了。
水自得突然怒吼了一声,“砰”重重一声跪地,道:“谢世子大恩,微臣感激不尽!”感激不尽四个字已经是用牙缝吼出来一般。
蓝青凌点点头:“知道感激本世子便罢,带着回去享受吧,我看这个不错,别忘记了。”蓝青凌又指着那个已经穿好衣服的女子,那女子浑身一颤,水自得恨恨走过去拉她一把,气恨恨的带着已被下人带来的太后与丁紫身边各三女,十一人浩浩荡荡离开了。
丁紫拍了拍手,冲着玉瑜刘婷说道:“热闹看完了,本官也累了,咱们回吧。”说着冲蓝青凌一行礼,“世子,没有什么别的事,微臣先告退了。”
蓝青凌黑不见底的眸子打量着丁紫,随后盯在她那小巧红艳的嘴上,见她面色平静无波,哪像刚才侃侃而谈的女子,这个小丫头,真是让人好气又好笑的:“回吧,想必你今天会睡的很舒心。”
丁紫眼珠子一转,笑眯眯道:“谢世子关心,微臣不做亏心事,一向睡眠都很好。”说完带着玉瑜刘婷离开,屋子里的下人们也走下去大半。
刘嬷嬷也笑着跟蓝青凌道别离开,回到太后住处,自然将事发时的事情一五一十全说了,太后听后愣了下,接着笑道:“丁紫这张嘴,真能把死人气活了。”
刘嬷嬷也跟着笑道:“可不是,奴婢在一边听着,都忍不住笑着,那水大人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想要害世子,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在他们看来,水自得自然是为了败坏蓝青凌的名声的,不论他今天收了女子还是不收都得不了好。
收了,外人会传安王世子蓝青凌**熏心贪恋美色,不收处罚了,那只说蓝青凌做事狠辣欺辱良民,仗着皇家子弟为非作歹,便是不能真将蓝青凌怎么样,回京后他还不得被皇帝找去斥一顿话吗。
同时他们都很清楚,这水自得必是林王爷的人无异了,这些年来太后岂会不知道林佳倩败坏蓝青凌名声的事,这种肮脏与愚蠢的作法,不是林王府授意的,水自得一个小小五品敢吗!真是越来越胆大妄为了,连她孙子都敢动,太后这些年来不动,不代表她不知道,她没做事,不代表她不恨。蓝青凌一直不想娶妻,太后也一直相看不到满意的,一般人家的女儿绝计嫁不到安王府,而且太后也必须给蓝青凌找个绝对不会背叛他的,蓝青凌一时找不到喜欢的人,她也没在意。可是林王府的行为,一直是太后心中的一根刺,当初丁紫担忧的事,其实根本不会发生。
便是林王府真闹起来,太后也不会对她如何,还会暗中帮助她对付林王府,因为那是她们同样的敌人!
水自得带着十个妙龄少女回到衙门后,立即将后衙门,他的房间摔了个稀巴烂,从小到大他没有这么丢脸过,没有这么生气过。蓝青凌和丁紫竟然敢那么羞辱他,他绝对不会罢休的。
水自得不会武没能力自己报仇,但身为文人的那股子倔强却是不输给任何一个人,他觉得尊严被人贱踏了,他最引以为傲的自尊被人轻贱了,他要找回面子,他绝对不会罢休。
他一定要让蓝青凌与丁紫付出代价,水自得的双眼闪过幽幽冷光,看到身边小心缩在墙角站着的十个女人,越看越生气,刚想将人打发了,突然想到丁紫的话,暗恨的咬牙切齿道:“还不上床准备伺候本官。”
十人一愣,不是吧,一起?
却见水自得寒着脸,几个少女红着脸,只有听命的份,水自得眼中却闪过恨来,拉起一个便死啃起来。这一夜屋中不时响着痛苦的呻吟声,这十个少女心中一片恨,谁能想到水自得在床上竟然如此喜欢虐待她们!
京城安国候府。
一大早,木氏便气匆匆的往白老太君的安和堂冲去,此时白老太君刚念完一遍经,刚用上早膳,木氏便冲了进来大叫:“老太君,雨儿的婚事,为什么我不知道,您怎么可以连说也不与儿媳妇说一声,就这么将丁紫订下来了。丁紫那样一个女人,怎么配的上雨儿,我不同意他们的婚事。”
老太君“啪”的将筷子拍在桌上,冲着木氏喝斥:“有没有一点规据,懂不懂得尊敬长辈,我在这吃饭,你气匆匆进来也不请安,便直接斥问我,看来你一点没将我看在眼中啊!”
木氏刚才是气着了,现在听白老太君发怒了,立即做小伏低请安:“老太君安好。”
“好什么,就是再好,被你一闹也不会好了!”
木氏眼中闪过冷意,却笑着道:“老太君,是儿媳妇的不对,儿媳妇刚才是太着急了,才一时失了分寸,还请老太君不要怪罪才好。”白老太君没说话,木氏继续言道,“不是儿媳妇冲动,可是儿媳妇向来不喜欢那丁紫,她是什么出身,雨儿是什么出身,她们怎么相配。便是丁紫现在是二品女官那又如何,她到底是出身在侍郎府的,那种身份的人家,向来是小家子气,哪个都不停想着往上爬,最是取利不过的,那种人家出来的有几个有是好的,皆是那些个喜欢闹事,贪图权贵的。老太君,这些年来儿媳妇对这样的人看的太多了,儿媳妇可以肯定丁紫同样是。试问这样的女子怎么配的上雨儿呢,丁紫品性可不好。”
“你这是信不过我的眼睛了。”白老太君冷笑,心里止不住厌恶与嘲讽,同时也有些埋怨自己当初怎么就相看上木氏这么个儿媳妇,当初木氏待字闺中,那也是个知书达礼,小家碧玉的女子,谁知道嫁到安国候府,生了薛雨又仗着是一府主母,性子却越来越张扬起来,看哪个比安国候府低上一些的都横挑鼻子竖挑眼的,哪有半点年轻时的知书达理的样子,白老太君不止一次后悔给安国候府娶错了儿媳妇。
木氏连忙解释:“儿媳妇怎么会怪老太君呢,儿媳妇绝对没这个意思。只不过这个丁紫儿媳也见过她几面,可是个会演戏的,她在您面前装的恭敬有佳,其实背地里指着鼻子骂您呢,媳妇以前见她,她也是不尊不敬的,这样的人怎么能嫁到安国候府,怎么能嫁给雨儿呢。到时候安国候府还不被她闹个鸡犬不宁吗,老太君也不想安国候府永无宁日吧。”
白老太君冷笑:“我看背地里背我的是你吧,你讨厌我这个老婆子我岂会不知道,不过你也用不着因为不喜欢还抵毁别人,我这老婆子眼睛还没瞎,哪个好,哪个坏,我最清楚!”
木氏心里恨的不行,她从嫁进安国候府,白老太君对她越来越不友善,对那个见了没几面的贱人丁紫却是和谒可亲,丁紫算个什么东西,她才是安国候夫人,丁紫永远别想超过她去。现在想嫁到安国候府来跟她抢,就是作梦,偏偏白氏这老太婆,就是看中了,木氏想了想近日的听闻,又道:“老太君真不是儿媳妇有意抵毁她呢,儿媳妇可是听说了,现在侍郎府三个庶小姐,二小姐丁静当初在宫中犯了大错,前不久只抬了个小轿嫁到御史府去了,听说在里面也不得宠,连一些上不得台面的通房还有下人都敢欺负她。那三小姐死在白云庵中,当时她还在和慧明师太论佛礼?佛主怎么没事先没给她个警示救人呢,这是念佛呢,还是去赎罪呢,不然怎么这么赶巧,三小姐丁宁儿死在她论佛的时候。四小姐丁安情况就更是诡异了,我听说这四小姐一直是个挺低调的人,可是不知道怎么的,前段时间突然疯了,现在被关在自己院子出不去呢。”
白老太君沉着眉眼,木氏见机立即又道:“老太君,你说说这侍郎府总共五个儿女,丁紫与丁智一母同胞,感情自然不一样。可是偏偏她们二人没事,府中其它三个庶女一个比一个惨,一个下嫁,一个惨死,一个疯了,哪有这么巧的事。谁知这里是不是丁紫做了什么,放这样拥有恶毒手段与心计的女人进府。老太君,你难道不为雨儿想想吗,这样的女人要是算计起雨儿那样柔和的性子,雨儿还有活命的机会吗。”
木氏说着流下泪来:“我这个当娘的也是担心自己儿子啊,雨儿的性子品性老太君最是清楚不过的,雨儿那是个最认死理不过的孩子了,他要是看上了眼,便是这人其实是怎么样个恶人,也足够蒙蔽他的眼睛了。这些事我便是说给雨儿听,他想必都不会认可,可事实如此,丁紫这女人我们娶不得啊。”
白老太君心里也是一动,虽说丁宁儿是自己弄死的,可是丁宁儿会不顾丁紫的姐妹情而勾引薛雨,那也说明她们二人关系肯定不好。丁静与丁安的事,也确实在白老太君心里埋下一个隐患,木氏的话不是没有道理的,丁紫到底适不适合薛雨,白老太君的心也开始动摇了。
“不,我只娶丁紫,我喜欢她,别的我不管是谁我都不要,我只要丁紫。娘,你连儿子这点心愿都不能满足吗!”这时薛雨却突然跑进来,显然在外面有一会了,怕是也听到白老太君与木氏大半对话。
“雨儿,你怎么进来了,你怎么这么没规据,我与老太君在说话,你这么跑过来插嘴,像什么样子,以前教你的规据都忘了吗!”木氏却是回头喝斥了一声。
薛雨绷着脸,皱眉道:“娘,儿子心里只有丁紫,儿子很了解她,她绝对不像你想的那样是个心思恶毒的女子。她善良,好美丽,你没有看到她与云希雨在一起的时候,你不会明白看到她们笑谈时,丁紫脸上的神情是怎么样的,好像一株芙蓉花,清雅温柔,给人的心是温暖。儿子同样相信自己的眼睛,不会错的,丁紫是好女子,她绝对配的上我。反倒是儿子有时候觉得她的聪明,她的机灵看着那样通透,好似天下间最美好的事物,是儿子配不上她。”
“什么配不上她,她是什么出身,你是未来的安国候,你还有什么配不上他的。你不用为了劝我贬低自己,你越是如此,我越是厌恶丁紫。你看看她把你勾想的成什么样子了,不但忤逆我这个母亲,私下找她订了亲,现在还跟我顶嘴。我告诉你,这个婚事我不同意,你再痴心妄想,也不可能,我绝对不同意!”
“娘,你就不能再宠我这一次吗,儿子只认她,只认丁紫!”薛雨一脸苦闷,让本来清风袭人般令人舒服的脸上多了三春的愁色,看的白老太君心中一痛,她何是见过自己的孙儿流露出这样的表情恳求人,到底是心软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