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直坐在堂上的京兆府尹却觉得这事真的很蹊跷,其实本来尚书府已经有着许多人证与物证,完全可以定了蒋太的罪行了,可是蒋太偏偏指责此事乃尚书府主母杨氏指使的,牵涉突然变的广了,若是直接处理了蒋太他就涉及包庇,对他名声无益。若是拖下去,蒋太也只有一家嘴一直说着无辜冤枉,却无半点证据,反倒得罪尚书府不说,对他也无半点好处,他本是想拖上个把月,直接让蒋太认了罪便行了。谁知道前几日蒋凡突然闹着要见父亲想要探望,他自然是不许的,若是让蒋凡知道蒋太的胡言乱语,到时候岂不是让案件压的更久,他便没应下。
谁知道这蒋凡哪来的胆子,竟然直接击鼓鸣冤,又招来一堆百姓看热闹,他若是再不处理,就显得处理不公不通人情,左右逼着他尽快处理了蒋太的案子。谁知道到了堂上蒋太比之之前更是口齿伶俐,一口咬着杨氏是主谋,尚书府的女人也都不省事的,竟然被百姓逼的有口无言,这尚书府大人恐怕也快做到头了,如此之无能还配管着四品以上官员调配!
当然京兆府尹心头还有些疑惑,这蒋太是真的突然聪明了,还是有谁教他的?刚才在外面若不是有人敢指责他,也没有那一堆起哄的,若是…
京兆府尹脸上一冷,心中哼了一声:“蒋太,本官给你机会,你不但不知悔改,还在这边无故攀污,简直不将本官放在眼中,来人啊,将证人证物全都带上来。”
衙差应了一声,捧着个托盘直接递向案桌上,京兆府尹拿出一个纸单子,将人递给蒋太查看:“蒋太,这张药单可是你的笔迹。”
蒋太看了一眼,脸上变了变,随即点头:“是小人笔记,只不过…”
“带证人上来!”京兆府尹却不给蒋太继续说话的时间,直接将人带着十余名尚书府下人直接跪在大堂上问话。
“当初你们每人都给本府提供了一份证词,一个一个说吧,本府最讲公正公平的,办案最要一个证据,蒋太刚才没有证据的空口白活却是不可做供的。”众位看热闹的百姓心里不舒服,可是京兆府尹的话也是讲不出什么错来,只能不满的听着,分明就是尚书府主母做的案,还审什么审,直接定案不就行了!
“回大人,老奴是厨房的管事嬷嬷,那日老奴正在厨房工作,前院的丫环拿着副药材前来煎药,说是给府中姨娘调理身子用的,那姨娘怀有身孕最近身体也不太爽利,这些日子经常会有补药调理的药在厨房这里做,老奴便也没当回事。”
“回大人,奴婢便是那日拿药煎熬的,奴婢原是姨娘身边伺候的,姨娘平日待奴婢很好奴婢对姨娘是尽心照顾,万不敢有什么怠慢之处,奴婢绝不敢下药害姨娘的,奴婢这药从蒋太大夫手中拿回来后便直接去煎了,中间不敢有半点耽误,奴婢不知道为何姨娘喝了药突然浑身抖动七窍流血暴毙身亡了,奴婢当时吓死了,就怕别人认为这是奴婢的错,所以当奴婢知道原来是蒋太大夫故意开错药方害姨娘时,奴婢日又气又恨也…松了一口气。奴婢这条贱名虽是保证了,可是姨娘待奴婢极好,便是姐姐待妹妹一般,奴婢第二反应是抱头痛哭,晕了三天才醒过来。大人,便是这无耻的大夫下药害姨娘的,姨娘死的冤枉啊!”那丫环说完立即哭了,哭的倒是真情意切的,看的人颇为感动。
蒋太却是冷笑看着也回答,这时候他能说什么?尚书府的人反正有许多后招在等着他,他便是说与不说,还不是就这样认定了他的罪。要不是如此,他何苦带点解释都无法便被带到了京兆府尹,在狱中待了这段时间还受了刑!
其实蒋太也不知道到底是谁陷害他,只不过他知道一点,这事绝对和尚书府内的人脱不了干系,最有可能的一个便是当初请他前去看诊的尚书府主母杨氏可能性最大,而且那姨娘暴毙而亡时,当场情况有些混乱,他也吓的懵住了,可是无意中他却看到杨氏嘴角微勾露出得意的笑。当他被抓时,灵机一动,便死咬着杨氏不松嘴,只要认定与她有关,这罪便不是那么容易定的。果然京兆府尹这么久都不愿意开堂审理,只是他毫无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再一次听到这些丫环婆子还有物证放在跟前,他还是十分紧张的。
可蒋太不想就这么被冤枉入狱!他的名声绝不能这样无缘无故的毁了!还不能放弃,还不到最后地步,而且他不是没有后盾的!
“为防蒋大夫说我们尚书府欺人太甚污陷他,本官只好将家丑外扬一下,让你无从抵赖。”马安涛坐着许久,平缓了呼吸后,无耐叹息一声道。
“既然尚书大人有新人证,便带上来吧。”京兆府尹点头,其实但凭这些人证物证已足够定蒋太的罪,但蒋太一直不认罪又牵扯着杨氏大堂上还有一堆百姓,若她便这么定了罪,势必会引起反抗之声,便是案子他没定错,受到这么多流言又是在京城之中,他这位置也做不稳了,他自然是希望更多证据指证蒋太的。
只见马安涛拍了三记手,从外面走进来三个人,两女一男,一对看着像是夫妻,另一个则是打扮有些花俏的妇人。丁紫藏身人群中一皱眉,怎么有种不好的预感,今天拉尚书府下水她是势在必行的,因为这样才能砍了马姨娘她们一臂,对于接下来的事才是真正打击到马姨娘,也是让丁鹏下定决定处置的由头。但看马安涛的样子分明是早有准备,怕是这事不好办了。
“堂下何人,报上名来。”
“小人,李海,李刘氏,方田氏,拜见京兆府尹大人。”
“你们可是有证据证明尚书府姨娘便是蒋太所毒害而死的?”京兆府尹认真打量这三人,发现这三人衣着略显奢华,两个女子头上戴了数只金钗,手上也戴着数只黄金戒指,一身的金光闪闪很似爆发户的感觉,心里顿时产生疑惑。
“回大人,小人李海,乃是…乃是尚书府死去姨娘的父亲,小人这个女儿从小就乖巧听话又长的漂亮,在邻里那是人见人家,我们老两口也是喜欢的不行。这个…这个混账东西,原本与小女也算青梅竹马,从小便认得,他一直对我闺女心心念念色心不改,曾想多次污辱我闺女幸得被我与老婆子凑巧碰到,都将他打了回去,才使得我闺女可以保存完壁之身。其实也是我闺女是个有福气的,后来一次外出因为美貌被恶霸调戏,多亏当时外出公工的尚书大人碰到救下,我闺女当时便对尚书大人出手相救的情宜,以及相貌堂堂以及博学倾心不已。可是我闺女可是最守本份的姑娘家,怎么能与男子有私交呢。可是这恶棍不知打哪里知道了这个消息,竟是再次想强要了我闺女然后收了,我闺女愤死抵抗倒是安全逃了,可是这恶棍那时已要京城开了医馆,倒是有着几分本事医好了几个人,名声倒是好的,我闺女一个黄花大闺女又是个女子,如何能揭露他的罪行,可若是一直待在家里早晚要受这恶棍污辱自杀而死,一狠心便想卖身为奴,起码在一些大宅子里这恶棍是进不去的,也算是保了清白保了命。谁知道天下就是有这样的巧合有这样的缘份,我闺女直到进了府见了尚书大人才知道这尚书大人就是当日救下她的人。我闺女相貌美心灵手巧,对尚书大人也确实是一见倾心,心里向往,最后便被尚书大人收了房。可是这个恶棍却是个不死心的,竟然打听到了我闺女在尚书府做了姨娘,他心里恨意大起,恨我闺女无意于她,竟然想方设法进了尚书府,心中毒计一起便想得不到直接害了我闺女,可恨啊…”
“天杀的歹人啊,你为何要害我的宝贝闺女啊,那可是我生的儿女中最孝顺最乖巧听话的一个啊,也是民妇众我儿女中最有出息的一个,你怎么就能为了一已私欲如此毒害我的好闺女啊,你还我闺女,你个歹人,还我闺女,你快还我闺女!”那李刘氏哭的眼眶通红,破口大骂,最后不解气,跳起来跑到蒋太身边,伸出拳手便往蒋太身上砸。
这李刘氏原本也是个干粗活的,手上也是有劲的,再加上蒋太本就是大夫很少做粗活,这段时间在牢里又受了刑身上最是虚弱疼痛时,没被两几下,竟然直接把蒋太打趴下了流了满嘴的血。
马安涛烱亮的眼中闪过丝丝阴冷,看着蒋太眼中泛着浓重的杀意,那般的气势,以及李刘氏发了疯的样子,倒真让人心里升起疑惑,难不得这蒋太大夫真是人面兽心,求爱不成反施毒手!那简直是罪大恶极,应该处于极刑才对!
丁紫心叫不好,这马安涛果然不愧在朝庭多年,这两个证人一出便是彻底找翻了蒋太之前的供词,他说没与那姨娘见过也无冤无仇,本是无杀人动机,可现在人证物证俱体,连杀人动机都找全了,还真是打死不认都不成了。丁紫心中微沉,脑子迅速转起,想着解决办法…她今日本意只是想过堂听听案子,之后还有机会为其翻案,可是今天一看马安涛这一来分明就是冲着蒋太来的,这是要非置他于死地不可,如果今天不能将蒋太救出来,那他便是一个死了!
同时丁紫一直觉得这马安涛很怪,看他的眼神与蒋太真的像有血海深仇一样,可一个姨娘还不至于他如此作为吧?看着刚才杨氏与马可儿的行为他也不过喝斥着人退下,整个人处理还是比较沉稳,怎的对蒋太之事如此紧张,若说姨娘太受宠爱未免有些牵强。她有七成的感觉马安涛对蒋太是借题发挥,想到当日在蒋氏医馆里,马世的威逼利诱,便是要盘下药铺,蒋凡最后不同意听说马世后日前去还大闹了一场,说他言而无信等话,吵的邻里都知道,马世便说蒋凡一开始求着他家老爷也就是马安涛以医馆相抵求马安涛求请救了蒋凡出来。马安涛念在蒋凡一片孝心愿意出银子盘下铺子,蒋凡在京城没办法再待下去,便送他去外地生活,但是他乃朝庭命官私相授受的事不会做,不会做罔顾发迹的事,本来蒋凡也是答应拿着钱就走的,谁知道突然又提出一定要救他爹,他才愿意交出店面,不然就张扬出去,说尚书府趁人之危抢他店铺害尚书大人的清白。
因为这件事早由五虎派人盯着,丁紫第一时间便知道了,本来在这些人证俱全下,她的心也有些动摇了,可是能如此颠倒黑白的马安涛与马世,分明在设计着什么,这么急着要蒋氏医馆怕是那里面有着什么秘密,或是什么东西是马安涛迫切要得到的东西!丁紫心微微发紧,本来她只是想因为这个人情直接低价买进蒋氏医馆,重新整顿发展出去,没想到现在她似乎碰到了不该碰的。
丁紫微微有些晃神,心里有一瞬间的犹豫,这个事她还要不要管下去了,管下去的话,恐怕会有个她也不确定的麻烦将找上她。
随即她眯着双眼,不,既然接下来的计划她已经想法,那势必要进行下去。从前世到今世,她从来没有半途而废的事,管便管了,便是以后遇到再大的困难都该无所谓惧。她怎么可以忘记大公主的骄傲,怎么可以对自己的智慧如此看低,只要她想没什么不可以解决的!
另一位方田氏此时也开始作证:“回大人,民妇便与李海一家是邻居,李海一家都是老实本份的,民妇一开始与她们都不太相熟。那蒋太早年确实总在李海家门外徘徊,民妇也是个喜好热闹的,一时好奇便找他聊了几次,当时她便跟民妇说里面住着他未过门的媳妇,又讲他二人如何的两情相悦,民妇一想这本是好事还曾想撮合过呢,当时李海一家一听说便火了,因此还置多年邻居之情不顾吵了起来,当时民妇恨的什么似的,直道这好心没好报。直到这李海家姑娘死了,民妇才知道怎么回事,这李海一家也是怕说出来让自家闺女名声受损,如今若是不说出来怕是自家闺女含恨九泉,李老哥,老嫂子,当年是我这婆子不懂事,错怪你们了,你们也是不容易的。就怪空上无耻歹人,色心不成还想毒杀人,天杀的啊,京兆府尹您是青天大老爷,一定要治了这恶徒个死罪,最后凌迟处死啊,好好的闺女就这么没了,那里还怀里尚书大人的骨肉啊,好好的孩子就这么没了,谁能忍心啊,求青天大老爷做主啊!”
方田氏这么一说,现场的大多数人开始数落蒋太好色心恶害人清白不成还害人性命,罪该万死,蒋凡一听便急了。
其实至从开堂审案到此,他便心里一直打鼓,越听越是心惊,便是以前他爹攀赖这事与尚书府主母有关,可是毫无证据不过是一张嘴,人家府中众奴都可做证推番他的供词,但总还可以辨驳个一二,现在人家爹娘皆在此,便是还个旁证都证明他爹有罪,他是彻底的慌了神,此时根本不知道他爹还能说什么,才能无罪,那简直绝无可能的事,让他疯了的想冲上大堂,但具体做什么他却没了主意。
丁紫见此立即拉住他,连连摇头:“冷静,现在不是冲动的时候,给我冷静点,你真想害死你爹就给我冷静下来!”
蒋凡气的浑身颤抖,最后还是留了丝理智,慢慢放松下来,但整个身体都僵硬着,没了主心骨一样。
而大堂上的蒋太却是气的用左拳不断砸着地面,手上见了血都不管不顾,因为他总算是认出这些人了,他确实见过,可是事实上与李海夫妻方田氏说的大大的不同。当年他被请去李海给其女看病,却是那女子一见他风度便爱上,明知他有着恩爱的妻子还死说活说要以救她性命报恩为由嫁给他,那般不要脸的女人,现在竟然反说是他见色起义,简直胡言乱语。
蒋太气的想解释,大概是气的太过了,他此时竟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是不停用拳头砸在地面上泄愤。
丁紫见状,沉思了一下,压低声音开口:“京兆府尹大人岂可只听尚书大人一面之词,这些人都是他找来的,或许是给了银子故意污陷蒋太大夫也说不准。尚书大人的管家前几日与蒋太大夫之子闹的不愉快,甚至吵到了街上,难不成是尚书大人想贪人家的铺子,故意害死自己的姨娘害蒋太大夫一家,最后直接吞了了事!”
马安涛重重一拍椅角,起身怒斥:“口出狂言,污蔑朝庭命官已犯了大不敬之罪,京兆府尹可以抓人了!”
京兆府尹点头立即道:“来人,将从开始便一直挑唆百姓扰乱公堂,还恶意污蔑朝庭命官的恶徒抓下受罚!”从一开始京兆府尹便心心念念抓着这个闹事者,敢指责逼迫他做事的,他绝对不会让他好过!所以刚才京兆府尹少有说话,只让尚书府与蒋太对质,他可是清楚马安涛的手段的,今天敢来便是做了万全之策,绝对会治了蒋太的罪,便等着这个挑衅他官威的人受刑了,果然这人上勾了!
丁紫微瞪着眼睛,看着那官差,竟然真是冲着她的方向而来,心中一沉,她太冲动了吗?紧握着拳头,不能慌,再想想,这事总透着股子不对劲,再想想哪里不对!
而此时官差只在丁紫面前一步之遥,伸出便要将丁紫从人群中拖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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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对,改错中…

第七十六章,破案,借刀杀人!
当地手伸向丁紫时,却有一人快速穿出,直接站到丁紫面前,那衙差顺势将人直接拉出去,那人挣扎了下,开始哭嚎起来:“京兆府尹大人为何抓我,我说的都是事实,凭什么打我,你便是打了我也堵不住悠悠之中,京兆府尹滥用职权毒打良民了啊,我今天要是死在这里,我的兄弟朋友,还有在场地的百姓一定要为我做主啊,我死的冤枉啊!”这人才被衙差拉直来推在地上,板子还没等拿出来,便开始哭嚎起来。
京兆府尹和马安涛全都皱起眉,因为他们立即明白这人是谁,分明就是个地痞流氓的样子,这种人打虽能让他长记性让他老实,可那是在私下的,现在他有的没有都哭嚎出来,若是现在这么打了,定会让人以为他说的是真的。并且在场这么多百姓,如此打他本是想起到一个威慑的作用,可是一个不好,却会起到反作用。
果然便听堂下百姓嘀咕道:“这人也没说错啊,尚书大人带着这些人怎么就能当证人了,那一男一女说是尚书府姨娘的父母,可是他们自个闺女刚被毒死,怎么还穿衣戴银这么张扬,哪像是家里死了女儿,倒是有点办喜事似的。”
“可不是吗,还有那个方田氏,我看也有贼眉鼠眼的,我看他们都信不过。尚书府发生人命案,尚书大人为了保妻子所以将错就错收买又不是不可能?”
“就是嘛,人家不过是提出疑惑罢了,咱们大齐的明君还希望广开言路,听到不同声音呢,怎么尚书大人什么时候比皇上官还大了,皇上都让的事,到他这不行了。这京兆府尹还包庇着,我看是一丘之貉官官相护罢了,什么公正廉明的京兆府尹我看传言不可信!”
丁紫看着倒在地上无辜假哭的全流荡,身边围着一堆五虎安排的兄弟们,看着其它被带动情绪明显激动起来的百姓们,她知道,便是刚才她被拖出去,也不会有事。不过这一次却让她看到了五虎的办事能力,她可记得只说过胡搅蛮缠,只要将黑的说成白的,让百姓的心思反复无常便成,现在可是比原来设想的还好上一些。
此时在衙门口一个黑衣男子闪动了一记,冲着丁紫打了个手势,丁紫嘴角微勾,拉着蒋凡低声说了一句,蒋凡眼神一亮,朗声道:“府尹大人,我觉得这位兄弟说的有道理,既然尚书府大人找的出人证,为何不让我们蒋氏医馆提供证据呢?”
马安涛冷眯着眼睛,嘴角紧紧抿着,看着跪在大堂上的蒋凡,心里却在思量着他能有什么办法,时间还有些赶,不过已经足够他做很多事了。至从蒋凡不同意将蒋氏医馆盘给他后,他便开始做事了。
虽不能说那里的人已全部是自己人,却是**不离十,剩下几个不肯被收买的,也被他闹的家宅不宁,只想着离开京城去外地,绝无可能在这里出现的,他倒是一点也不担心,心里不过对于蒋凡的行为不断冷笑,蒋凡还不知道吧,从他要将其它证人请到堂上时,他已经输的彻底了!
“噢,蒋氏医馆找到什么证据了?”京兆府尹挑眉问道,这案子还真是波折不断,而此时他已经没空理会之前在堂上闹事的全流荡,便是心里再不舒服,也不能处置了,暗中给手下使了个眼神,那人连连将全流荡轰人般的将人推回人群中,便算是揭过京兆府尹想要打人的事,其它人早被蒋凡口中所说的证人所吸引,自然没有注意这边的情况。
丁紫淡笑的看着全流荡,只是在他走近人群里,轻言道:“按计划进行。”
全流荡好似被吓到了,有断往外面挤出消失在京兆府大堂里。
“回大人,我并没有权利查案,只是草民想,既然尚书在人能找到人证,为什么大人您不行。说起来草民至于爹被抓后还未与他见过面,今天还是第一次,当时到底是什么个情况草民都不知道,这一堆堆的证人,全与尚书府有关系,虽然他们证据好像很充足,直指草民父亲犯案,可是无法令草民信服。如此定了草民的罪,怕是草民永远不甘心,到时候做出什么事情,草民可就不敢保证了。”蒋凡意有所指的望着京兆府尹,京兆府尹沉思了下,自然明白京兆府尹意有所指为何。这事不处理明白,或者是,不能让蒋凡清楚明白案情以知道无法翻案他定不会罢休的,要知道,便是蒋凡去告御状因为没有证据不能翻案,到时候也一定会被皇上和朝臣们注意这个案子,便是他问心无愧,到时候的质疑声也会不断。
这京兆府尹不能说多大的官,却是管着京城重地,多少人眼红的盯着就想拉他下马呢。这些年营造的好官形象,可不能怕得罪尚书府而毁掉。尚书府可能对于他升迁有着一定关系,但那也只是只能或是一定,起不到决定性作用。想到利弊,京兆府尹立即点头:“你说的很是,查案子就是本官的职责,无需它人指挥办案,来人啊去李海夫妇方田氏住处打听打听这两家人,周围百姓是否皆见过蒋太去骚扰良家女子的事,关于他们的事无巨细,皆给我打听清楚了!”
“是!”
马安涛面色有些冷,他算是听出京兆府尹刚才的提外话,这是怪他将李海夫妇当证人带出来了,他自然也明白京兆府尹怕是也疑惑了,心里暗恨。这对见钱眼开的老货,就怕不知道自己突然发了财,穿的这么招摇,谁不觉得可疑,好在他大有准备。
接下来京兆府尹趁着这个机会,又审了尚书府一干下人们,她们说话倒是很一至,都是蒋太有罪的,但是越问越多,有些人开了口那话便顺溜出来。京兆府尹到后来突然地全是为了看好戏了,因为他发现有些越说越浑甚至有些胡乱攀认,暗指死掉的姨娘与蒋太可能有染,肚子里的孩子很可能是蒋太的骨肉,直说的马安涛没脸,喝指着其退下,京兆府尹才来的兴趣哪能如马安涛愿,自然是冷声斥了一句:“尚书大人,这京兆府可是我的地方,审案本官心中有数,就不劳尚书大人了。”
马安涛被说的老脸涨红,那下人却是侃侃而谈起来:“说起来府中夫人与几个姨娘关系都不怎么好,她们…”
“胡沁什么!”杨氏实在受不了了,从开堂到现在,越来越多对她不利的证据,她越想越害怕,此时惊慌怒吼,众人沉默下来望着她的眼神越发怀疑。
京兆府尹心里一沉,冷斥:“尚书夫人可还记得这是何地?本官问案轮不到你一个妇人指手划脚,再不退下,再杖责二十以儆效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