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已定下,马姨娘与丁静心里再不乐意也不敢表现在脸上,两人午饭吃的明显心不在焉,饭后王氏也倦了,丁紫等人知趣告辞离开。
刚才到出院子,马姨娘马上似笑非笑道:“大小姐这一病瞧着机灵了好多,我看着十分高兴呢。”
“姨娘倒是有心了,托姨娘的福,不然我也不会突然开窍了。”若不是你,原来的丁紫怎么会死!
这话听在马姨娘与丁静耳里,却变成她们偷鸡不成拾把米。
看着王氏抱着丁智心喜的跟什么似的,丁静便嫉妒的妒火中烧,原本以娘的背景,她在府中的宠爱比谁都不差,可现在这丁紫隐隐在王氏那卖了好,她地位受到动摇,气的冷哼道:“姐姐自然是聪明的,又懂得耍滑,真是孝呢,祖母年岁大了,还要劳累她忙里忙外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姐姐没有心呢。”
“呵呵,妹妹这话可不对了,智儿是府中嫡长子,将来要继承家业的,现在自然要受到最为规据的教育,这人放眼府里,除了父亲不就是祖母吗!智儿和妹妹这个庶出可不一样,到时候抬了轿子就嫁人,姨娘教育正合适。呵呵呵。”丁紫这话不可谓不毒,暗讽丁静一个庶出将来只能当人妾,和她娘一样,永远都比正室,比她嫡女矮一头。
气的马姨娘和丁静脸色发青,恨意的眸子能戳穿人一般,只不过在寿安堂前,两人也不敢太放肆,看着丁紫笑眯眯的离开,咬碎了牙,恨恨不平的回到揽月院,拿起东西便一通乱砸,下人们各个吓的噤若寒蝉不敢说话。
砸累了,两人也平静下来,只是脸色依旧难看的很。
“娘,丁紫这小贱人太可恶了,她竟然敢讽刺我!仗着嫡女的身份就想压我一头,她做梦!”眼中泛着郁,庶女的身份永远是丁静的痛!
丁鹏虽官拜四品,可是放眼满朝文武这官不上不下,丁静根本没有机会嫁入真正籫樱之家,若是嫡女还好,庶女的身份想做正妻,只能委身那些上不得台面的低品官员或是商甲门弟以及平民,偏丁静眼高于顶,根本不想过马姨娘的老路,而后者也不想自己的亲女将来做人妾,永远低人一等。
马姨娘眼中泛着毒,冷冷道:“静儿放心,这丁紫不会嚣张多久了,不久的将来她就会身败名裂,成为京城的笑柄。”
“娘的意思是…”丁静愣了下,眼眸突的一亮。
“一个失了清白的放荡女,她只配给平民当妾的份!”马姨娘那双眼睛好似淬了毒,便是亲生女儿的丁静见了都心里发寒,一瞬间的功夫,丁静脸上又泛着森的笑。
没错,一个失了清白的女子,便是嫡女也只能永远矮她一头,丁紫你永远不如我!我才是这个家名正言顺的嫡女,这个梦想不远了!
出了寿安园,丁紫没马上回紫竹轩,脑中微转,对身后喜儿道:“你回去将老太太给的燕窝人参拿来,跟我去香满园。”
喜儿眼中微闪,心里疑惑却听命去办事,倒是铃儿藏不住话:“小姐,方姨娘刚刚害过少爷,你为什么还送补品给她。”嘟着嘴,铃儿心里还记恨当日之事,虽说小姐现在没事,可在床上躺了三天呢!林嬷嬷比铃儿沉的住气,只是脸上表情也有些严肃。
看着铃儿扁着嘴一副不乐意,又四下看着无人,丁紫才悠悠说:“你们说我这回破坏了她们的计划,她们可会罢休。”
“当然不会,刚才在寿安堂外,马姨娘和二小姐被小姐气的脸都黑了,之后肯定还要使奸计。”
“现在我在府中人单力薄,这二人都是不是善碴,那我是对付两个容易,还是各个击破的好。”
铃儿与林嬷嬷想想,眼睛忽的发亮,喜儿手捧着补品笑眯眯的走近,一路上似乎也想清楚了厉害关系,主仆四人去往方姨娘所在的香满园。
来到香满园,方姨娘身边的一等大丫环红茶迎了过来:“奴婢给大小姐请安了。”红茶一身绿色棉布衫,却难掩她苗条动人的身锻,长的秀秀气气,眼泛情荡,看着可不止大丫环这么简单。
红茶就这么俏俏生的迎出来,挡在丁紫等人面前,看着不失礼却是将人挡在门外也不往院里请,丁紫浅笑,往身后一指:“方姨娘现在怀有身孕,身子可马乎不得,我前几日病着,祖母送去不少补品,我现在身子无事便拿给方姨娘补补身子用。”
喜儿将托盘上布巾一挑,看着里面的高级补品,红茶眼珠子一睁,马上心觉失礼的笑道:“方姨娘身子有些乏,正歇着呢,大小姐快屋里请,我这就去叫姨娘起身。”
丁紫笑着摇头:“方姨娘身子重,多休息些也好,哎,前几日我是又烧又是担心弟弟出事,多有得罪了,劳烦红茶姑娘带个话,当时我是急糊涂了,方姨娘现是家中大功臣,莫要生气伤了身子,那便是我的罪过了。”
林嬷嬷笑着上前,小心的将一个荷包塞在红茶手里,红茶暗中一颠,还不轻,顿时笑的更灿烂:“那是那是,大小姐是个心善的,还想着我们姨娘,奴婢定将话带到。”
“那红茶姑娘就忙吧。”丁紫主仆四人将东西递过去便离开了,红茶捧着东西进了屋,方姨娘正坐在桌上喝茶,斜眼看了红茶一眼,“人走了?”
“回姨娘,走了,让我端来这些补品,说了好多赔罪的话。”红茶将燕窝人参捧上。
“哼,丁紫这是想讨好娘?”马姨娘的长女,府中排行第三的丁宁儿也在屋中,冷笑说道。
丁宁儿生的柔柔弱弱我见忧怜,重要的是她懂得低调,总跟在丁静身边事事不出头,看起来唯唯诺诺,却树立个温柔善良的形象。
丁鹏王氏对她也是宠爱有佳,事实上比起丁静的野心与狠毒,她却分毫不差。
“我肚子里这个,不知是男是女,她自然会上心了,东西找人验验。”虽知丁紫不敢下药,但以防万一。
红茶应声出去,屋中只剩母女两。
“娘真准备收下东西?”收了东西可是接受示好了。
“她送上门来的我岂能不要,再说我若推出去,她与马姨娘联合起来弄掉我的肚子就得不偿失了。”摸摸肚子,方姨娘笑带深意。
“那…”丁宁儿还想说什么,方姨娘拍拍她的手,“这府里只有你与我肚子里这个我最信任,她一个未出嫁的姑娘,还是个一点就着的牛脾气,将她推出去说不定能与马姨娘那贱人拼个你死我活,我们做收渔翁之利。”
“娘你真聪明。”丁宁儿一听,顿时喜笑颜开,眼中带着冷的算计,过几日不是…
揽月园
“什么,丁紫去见那贱人了,难道这两个贱蹄子想合作!”马姨娘听到消息,眉头一皱,忽的站起身,“走,去寿安堂!”
她绝对不能让那两个贱人合作,看来计划要提前了!
丁紫、丁智,你们逃不出我的手掌心!还有方姨娘那对贱母女,我必要铲除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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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藏涨的各种难哎,这是为啥捏…
第八章,庶妹挨打,丁紫独行祭母
是夜,揽月院,马姨娘闺房。
一对赤一裸男女纠缠在粉纱帐床上,床好一阵摇晃,粘腻的呻吟声,听的人骨头直泛酥麻,男子低吼一声,女子娇媚尖叫,屋内陷入一阵沉寂。
马姨娘娇颜泛红,趴在丁鹏的胸前,嫩白小手轻覆在胸口上,娇羞道:“老爷真是厉害,人家的腰都快散了。”含羞带怯的抱怨,换来丁鹏哈哈大笑,搂着又是一顿啃咬。
片刻后,两人神态平静的躺在床上,丁鹏餍食完心情大好,眼皮也有些泛懒。
马姨娘眼神放光,没看道般的闲聊着:“我看着大小姐越来越有气派了,为人处理比静儿强多了,我看过个几年及茾定能找个好人家。”
“嗯。”丁鹏淡淡恩了声,已经在思考,他做礼部侍郎有不少年了,一直也升不上去,最好的办法就是将女儿嫁到贵门里帮衬着一把。紫儿有着护国候府当靠山,更是容易。
马姨娘见他这个神色,嘴角勾着笑:“不过我也担心,也不知道大小姐是怎么想的,大夫人去世有九年了,她很少进庙里上乡祈福,当年大夫人那么去了,护国候府一直对我们有意见,过几日就是大夫人的祭日了,大小姐今年还不去吗?”
丁鹏眉一皱,丁紫这些年就好像是刺猬一样,看到谁都张牙五爪没个女儿样,天天只顾着守在院子里等着丁智放学陪她说说话,再就是窝在院子里绣绣花,平时木纳,总仗着有个护国候府撑腰,有时候还敢跟他顶嘴。
丁鹏确实忌惮护国候府,可他受不了丁紫这个亲生女儿一个小丫头威胁他,想到前几日她又哭又闹最后昏倒,心里便堵的难受。
想到马姨娘的话,护国候府这些年一直不待见他们,对他扶持极少,有时候政事上还总喜欢和他对着干,莫不是丁紫说过什么话吧?或者是这些年她不常出府,护国候府以为他们苛待原配一双儿女!
丁鹏咬牙,这丁紫也不是个好的,自己生母的祭日都不想着去,这不存心给他添堵,让他与护国候府生嫌隙吗!
“你去安排,今年让她跟智儿去庵里上香!”丁鹏冷声命令,马姨娘自是柔柔的应下,握着马姨娘的柔夷,丁鹏感慨“还是你最懂事。”
马姨娘娇羞叫了句讨厌与丁鹏又是翻滚起来,事后,角落里,一双美目泛着毒蛇般的寒光!
紫竹轩,已换下里衣准备入睡的丁紫躺在床上却想着林嬷嬷的话。
“今个咱们从香满园出来,马姨娘就去了寿安堂。”马姨娘不会闲来没事往寿安堂跑的,她似乎忽略了什么。
眼皮有些发沉,脑子迷迷糊糊的,突然,丁紫一个高的坐起来,黑暗中一双眼睛发出褶褶光芒。
翌日。
丁紫早早起来洗漱,简单用了些早饭,便带着人去寿安堂。
“紫儿来给祖母请安了。”进入寿安堂,发现马姨娘、方姨娘、白娘,三位庶出妹妹,丁静、丁宁儿、丁安都在,丁智坐在老太太身边,圆亮亮的眼睛带着喜悦的望向丁紫,“几位姨娘和妹妹也来了。”
“大小姐…”
“姐姐,我们刚说到你呢。”众人起来说话,丁静笑的亲切的站起身捥着丁紫胳膊。
“噢,说到我什么?”
“主母这祭日快到了,姐姐往年都待在府里不去给上个香,外面人话说的可难听了。”状似无奈的道,其实直讽刺丁紫不懂孝道。
以前的丁紫哪是不想去,她年龄虽小,当年云齐柔临去那段时间她天天守在一边,云齐柔反反复复嘱咐的都是照顾好弟弟,小小的她认死理,就怕离开一会弟弟有危险,每次娘的祭日,她总是在夜里烧烧纸守一夜才睡。
外人不知道,这便成了把柄,丁紫解释也没用,脸上泛着忧伤:“娘走了也有九年了,当年我还是五岁的娃…”说着滚出两滴眼泪,便再也停不住了。
这说哭就哭,屋中谁也没想到,王氏等人忙着劝慰,竟然将丁静挑拨的话忘的一干二净,丁静气的直跺脚,假模假样劝着:“姐姐快别哭了,妹妹也知道这些年姐姐对这事不上心,现在心里不好受了,过几日不就是祭日了吗,姐姐今年去上香求,主母是您生母肯定会原谅你的。”丁静懂事的宽慰,不将这不孝的名扣在丁紫脑上,她不会罢休。
丁紫心里冷哼,兵来将挡,水来土淹,这一次她确实会去,却只为为前身的丁紫尽份心。
“妹妹倒是提醒我了,今日请安我就是想跟祖母告假去白云庵的。”丁静眼中闪过得意,丁紫也没多聪明嘛,被自己挤兑几句就脱口了。
“说的是呢,当年主母怀弟弟最后落下病根才去的,按理弟弟也该跟着去看看。”丁静继续道,屋中其它人也都赞同的点点头。
丁紫眼中却闪过寒冽的冷光,丁静会这么鼓吹她前去,定是马姨娘授意的。
往年她们根本不提醒丁紫亲娘的祭日,就怕她记得,然后在外面散播她不孝的名声,好在丁紫平时不出府,外人只知道侍郎府有个不孝的嫡长女,没兴趣的同时,也散播不出什么效果。
今年她们反其道而行,丁紫可不会傻的以为她们转了,而她们非让丁智也跟去,丁紫心里一凌,事情绝对不简单,若真让智儿跟她走,路上少不了危险。
绝对不行!也幸好她已有准备。
“智儿,智儿,你这是怎么了!”前座的王氏突然叫起来,所有人视线都被吸引过去,只见坐在王氏身边的丁智,脸上苍白一片,额头上不断冒着汗,身子一抖一抖的,十分痛苦。
“疼,疼,肚子好疼…”本来红艳艳的嘴苍白没有血色,丁智抱着肚子,不断翻滚着,哆嗦的直喊疼。
“快,快传府医。”王氏焦急的叫着,丁智可是府中唯一嫡孙,千万可不能有事,段嬷嬷立即跑出去。
马姨娘眼睛一凌,冷冷看向丁紫,这事未免太巧合了,丁静注意到马姨娘的神色,也想到了。
她不许任何人打乱她们的计划,丁紫和丁智都要死在道上,心里一急,丁静顾不上其它的道:“弟弟这病的可真是时候,刚要给生母上乡便病了,该不会是和姐姐学的吧?”
“啪!”话落,屋中一道极响的脆声响起。
“你敢打我!”丁静瞪大眼睛,手捂着已经红肿的脸颊,愤恨的望着丁紫。
其它人也被这声响震到,意外的望向两人。
“妹妹,你不小了,说话这么没有分寸!”丁紫恨铁不成钢的道,“我与智儿的生母我们去祭拜是天经地义的事,前日智儿与我便讨论过去上香的事情,这件事他是最期待的。”
“智儿从没就没有生母照顾,对于生母的思念之情,妹妹这个福全的肯定是不懂的,这样懂事乖巧的智儿,我绝对不容许任何人诋毁!”丁紫脸上闪过怒气,周身散发着一种威严之气,让本来正想发火开骂的丁静吓的缩住身子。
此时的丁紫仿若与生俱来的尊贵,她淡淡撇向哪里,众人都直觉要低下头,心虚不已。
王氏也愣住了,转念又是感慨,果然是护国候府的外孙,就不是一般小户可比的,锐利的双眼望向丁静,狠狠一瞪。
好啊,庶出就是庶出心思就是狭隘,不将智儿说成不孝之人就不罢休,本来担心嫡孙身子的王氏对于丁静的不满完全表现在脸上,马姨娘心叫不好,忙打圆场:“大小姐误会了,二小姐这是担心小少爷的身体呢,她最是心直口快的,根本没坏心。”
“妹妹是这么想的吗?”丁紫眯着眼睛,语气没有起浮的问道。
“是的,是的!”丁静忙点头,看到祖母的脸色,她也知道冲动了,反正丁紫也没几天得意劲了,她不急于一时。
“妹妹最好记住今天的教训,智儿是我的命,谁敢动他,我就是化作地厉鬼也会要她的命!”丁紫明明在笑着,可是样子直叫人寒的打哆嗦,语气里带着一种威胁,似乎另有所指。
丁静心里却是越发记恨,与马姨娘对望一眼,都看到对方眼中的狠戾。
段嬷嬷将府医带来,丁智被扶到内室检查,府医只说是昨晚着了凉,要在床上休息两天,远行祭母一事自然落到丁紫一人肩上。
马姨娘很是关心的安慰,拿着帕子直抹眼泪,直道思念姐姐,但府中的事太繁琐她得交待一番,会晚丁紫一日带着几个小姐一同赶去祭拜。
王氏安慰的点头,直说她们有心,丁紫只是淡淡的笑着应道,眼中却闪着晦暗的幽光。
马月妮不论你想做什么,我都不会让你得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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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没有存稿了,明天要开始疯狂码字了,嗷我要做到握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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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路遇山贼
府医那边为丁智开了药方,说是煎熬个两幅便可以痊愈,不过老太太心疼孙子,这一次说什么也不会让丁智带病去祭拜了。
古人常有,带病祭拜死人或看垂死病人,是极为不吉利之说,怕病人沾惹了晦气一同被牵去地府之类的说法,这一边丁紫便不担心了。
在寿安堂辞行后,带着自己人回到紫竹院便开始收抬东西准备外出。
“林嬷嬷,紫竹院就交给你了。”这一回,丁紫只打算带贴身的喜儿和铃儿,林嬷嬷很是不放心。
“小姐,这上白云庵虽只是祭香拜祭,繁锁之事还是很多,奴婢不想小姐太过劳累。”想到过世的大小姐,林嬷嬷心里也是一阵泛酸。
“嬷嬷,我们虽走了,可是这后院却不能疏忽,我留下你是另有目的。”丁紫拍拍林嬷嬷的手道。
“小姐的意思是?”林嬷嬷神色微动,问道。
“守好内院,小心观察院里每一个人。”紫竹院除了林嬷嬷,喜儿铃儿两个一等丫环外,还有两个杂事嬷嬷,两个二等丫环,两个三等丫环,但除了林嬷嬷三人外,其它人到底存着什么心思,谁也说不好。
“小姐奴婢明白了,您放心出去,奴婢一定守好这内院。”林嬷嬷眼神灼灼道。
“不,嬷嬷,我只是要你盯好了,她们做什么你就盯只眼闭只眼,回来我自有用处。”林嬷嬷虽然不解,却没多问,她总觉得现如今的小姐不如往日,总有运筹帷幄的大将之风。
半个时辰后,丁紫带着喜儿铃儿出现在侍郎府外,丁静,丁宁儿以及丁安三个庶女全守在门口,喜儿铃儿忙着搬东西,丁紫站在一边并不主动说话。
丁静从丁紫出现,脸上一直带着亲切甜美的笑,见丁紫不理她,她不但不恼反而笑呵呵的主动走近:“姐姐给主母去庵里上香真是有心了,哎,其实我们心里也是期期盼着,不过要与姨娘们同去才行。”
“妹妹有心了,你若真是急着前去,与我们同行最好,我这边回了祖母便行,去,给妹妹收抬东西。”丁紫笑容极为真诚,似乎妹妹为生母上香,心存感激般连忙命令丁静身后的丫环。
那丫环愣了下,丁静的表情也变了一变,眼中闪过厉色,笑道:“那是主母,按照顾规据我们自该排在姐姐身后的,还是与姨娘们前去才合规据。”
“噢,二妹妹就代表三妹妹、四妹妹了?”丁紫似笑非笑道。
“这是自然了,她们是何等身份,自己最是清楚。”丁智平时仗着马姨娘掌权,格自然骄纵一些,即使身为庶女,却从没将自己看成庶出身份,一直想将丁紫这个嫡女压一头,自然从不顾虑丁宁儿与丁安的想法了。
话落,丁宁儿与丁安脸上闪过尴尬,丁宁儿眼中更是郁连连,看的丁紫眯起眼睛:“既然妹妹们稍后前往,我便先走了。”说罢,扶着喜儿的手上了马车。
“哼,贱货!”马车刚一走远,丁静便气的变了脸淬了一口骂道,守门的两个侍卫眼中闪过惊讶,却快速掩好。
跟在身后的丁宁儿和丁安也齐齐变了脸色,都低着头不语,丁静向来是不好相与的,说的多了准没她们好果子吃。
丁静气恨的骂着,心里对丁紫逼她承认庶女身份气的想咬人。
丁紫,等你回来,便是连府里最下贱的丁宁儿与丁安都比不上了,我看你能风光到几时,说着提起裙摆恨恨的迈进府。
丁宁儿望着马车远去的方向,眼神幽暗一记,勾起冷笑,却没注意到一直安静像不存在的丁安眼中闪过嘲讽。
马车上,丁紫闭着眼睛靠在车壁上,耳边是铃儿娇脆的笑声,铃儿是个活泛子,最是待不住,这次出来最开心的便是她了。
“哎,喜儿姐姐,你说少爷的病…”说着说着,铃儿脸上又有些担忧,丁紫猛的抬眼扫过来,铃儿马上吓的闭了嘴。
喜儿心领神会,接着道:“是啊,小少爷怎就着了凉,到底不是在旁边看着,我心里还是担心着呢。”
铃儿子直却不傻,愣了下便道:“可不是吗,小少爷最是想念夫人了,哎,现在怕是伤心着呢。”
喜儿撩起车帘,便见车夫背脊挺的笔直,双耳直立分明在偷听,眼中闪过愤恨却被喜儿强压下,放下车帘后与丁紫铃儿打了个手势,三人便再没言语。
丁紫闭上眼睛,心里却泛着酸疼,昨夜她隐约想到马姨娘的想法,趁夜弄晕了守房的丫环,进了丁智房间,没有时间多说,只给了丁智一个药丸,让他明天装肚子疼身子虚,绝对不可以离开侍郎府。
丁紫前生里最大的爱好,其实并不是为了皇家脸面练习的琴棋书画,而是药与政事,药分很多种,毒药便是其中一种。
她给丁智的药有助排泄的功效,并不伤身,但为了逼真那痛却是真的,想到弟弟在寿安堂疼的满地打滚的样子,她便跟着揪痛。
丁智是她在这世里唯一的牵挂了,她竟然让他受这样的痛,双拳紧握,丁紫感觉额头青筋鼓鼓的冒,双眼折射出冷洌的寒光,这个仇我要你们千百倍的尝还!
“吁!”
突然马车停下,丁紫双目猛瞪,就听马车夫略带焦虑的声音:“大小姐,有山贼!啊!”接着一道痛呼声,马车夫再没了声音。
丁紫脸上闪过杀意,起步撩起车帘,根本不给喜儿、铃儿阻止的机会。
外面站着十余名衣着灰旧,脸上表情猥亵淫一乱的男子,看到丁紫走出马车,脸上皆闪过惊艳,随即是**熏心的淫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