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丁静那不信任的表情,马可儿气的直抽气,只不过此时她有些怀疑了,难道之前因为生了闷气,直需要找个发泄就幻想那人是丁紫了?
“小姐,奴婢没看错,那人就是丁紫!”
“是啊,小姐,奴婢也看的清清楚楚,这不是大小姐想掩示的借口。”最先看到丁紫的那两个奴婢小声耳语道,两人肯定的话,让马可儿定了心,随后又气的七翘生烟,她既然没看错,那就是丁紫不知廉耻还巧言让她成恶人了,这口气她如何咽的下去!
“我与我的丫环五人,十双眼睛都亲眼看到你在街上,你还有何话说!”
“呵呵呵!”丁紫突然大笑起来,笑的前仰后合,笑的眼泪都快出来,看的丁静马可儿却是心里直发颤,这有什么好笑的,难道丁紫自认自己的错被拆穿吓傻了!真是软弱无能,这都能吓傻了!
“表姐你还真是可笑,你虽与府中小妾有着亲戚关系,可到底也是客人,你来我侍郎府不守我侍郎府规据,擅自闯我紫竹院,我不与你计较,你却咬准我不愿惹事指责我莫须有的罪责,先不论你说的那些奸夫,勾引的话多么不堪入耳,不是你个闺中小姐该说的,便是当众打我院里的丫环都太过越据了。”马可儿双眸圆瞪,没想到丁紫这么善言,抬手指向丁紫脑门就要戳上去,却被后者一躲,身子一偏竟要摔在地上。
丁紫冷眉一勾,脚下几不可觉一动,直接踢的马可儿倒向一旁边,直扑向坐在软娇中的丁静。
“砰砰!”
“啊,我的屁股!”
丁紫手腕快速旋转,一层粉沫洒在鞋面上,丁紫惊讶的跑去扶起丁静,拉起她的肩膀狠狠一拽,让其冲着马可儿,脚下使力狠狠踢向丁静的屁股。
“嗷!屁股屁股!”丁静瞬间鬼哭神嚎起来。
“妹妹你怎么了,表姐你再气妹妹不信你,你也不能踢她啊,她身上可有伤,这一脚得多疼啊!”丁紫关心的望着丁静,脸上有着不愤的斥着马可儿,心中冷哼。
丁静,既然你受伤还这么折腾,我就让你的屁股彻底烂掉!

第三十九章,痛上加痛!!!
“丁紫,你胡说,我没有踢表妹,表妹你没事吧,我看看!”丁紫的指责让马可儿慌了神,伸手就碰向丁静的屁股,后者却是尖叫一声,一个高的跳出去,回手就去推她。
马可儿被推倒在地,脸上闪着薄怒,她根本没动手啊!
可当触目看到丁静瞬间被血染红的衣摆,马上惊在当场,那片血红色,看的她头皮发麻,身子也跟着一哆嗦。
“快带二小姐先进屋,去二小姐房中取她外伤的药,快去!”丁紫一脸焦急的扶着丁静往紫竹院走,丁静本难能搡一下,当触及丁紫的神情愣了下,屁股又适时传来阵阵刺痛,她白着脸被丁紫与众丫环带进内室躺在床上。
“妹妹,你的裤子都被血染红了,先脱下来吧,还不知道里面伤口如何,不能再耽误了!”说着指挥丁静的大丫环牡丹白桑去扒丁静裤子。
丁静此时痛的直哀嚎,也管不了她二人,直到牡丹白桑将其裤子脱下,皆吓的后退几步,脸上瞬间没了血色,直抽冷气。
“怎么了,是不是很严重!”丁静急不可奈的仰头向后望,却因为趴在床上,后臀疼痛,只看到红着一影,望着丁紫等人满是焦急!
“怎么这么没分寸,不过是出点血,至于…啊!”丁紫一边训斥牡丹白桑,一边走近,看到丁静屁股时,尖声一叫,颤微微要往后倒,被喜儿铃儿眼明手快扶住。
丁紫颤微微伸着手指点了点,脸上变幻不定,明显被吓到了!
丁静这么看着,心里更是七上八下没个定心,她急道:“到底怎么了!不过就是出些血吗,你们至于大呼小叫吗,快拿个镜子给我看看!”
牡丹白着脸,拿了丁紫的梳妆镜小蹭步走近递给丁静,此时马可儿也跟着进门…
“啊…我的屁股!”
“天啊,好恶心!”
丁静悲呼,马可儿本能厌恶,两道声音同时响起,气的丁静血气直涌大脑,显些气晕过去。
只见丁静雪白臀部,此时已经没有什么好肉,一块块烂乎乎的血肉,还不停渗着血,一股股往外冒,每涌一股都好似刮块肌肤似的,皮肤一团团皱眉在一起,像把她屁股肉分成好几瓣,十分渗人、怪异,又极其恶心!
再看了一眼,马可儿扶着丫环的手就地狂吐起来!
丁静趴在床上,只感觉浑身一点力气也没有,双眼瞪的比铜铃还大,气的不停用手指点着马可儿,胸口憋着气,半天也说不出一句话!
丁紫刚才说是马可儿踢的她,本来她还不信,可现在却是信了八成。
当时丁紫在她对面,怎么可能伸出脚,且角度诡异踢中她屁股,当初马可儿正好在她身后,还有她这些丫环连着丁紫吓的面色惨白,也没有马可儿反映大!
还有,还有…
刚才要不是她主动碰她屁股,她屁股还没有那么疼,都是她,都是她害的!
刚才那一看,直到现在想起来丁静还惊恐不止,她表姐到底有多恨她?!要如何对她啊!以前她可是最听马可儿的话了啊!
“可儿表姐,你怎么,你怎么在这屋子里吐出这种秽物,你这是存心恶心我,不让我休息吗!我知道可儿表姐不喜欢我,可是也不能这样羞辱我啊,更何况妹妹是你表妹,你怎么也…”丁紫也一副气的不轻的样子,若不用喜儿铃儿扶着,便要颤倒一旁般。
“你,你胡说…我呕…我没踢表妹,是你踢的…呕…”马可儿感觉她快将整个肠胃都吐出来一般,可是一股股恶心还是止不住,她嘴角留着污秽物,瞪眼指控丁紫,看的其它人都胃部翻搅,差点一起吐了。
丁紫满脸悲愤:“表姐,你也太过份了,你一来就指我偷男人,私自出府,却毫无证据。刚才我分明是看妹妹倒下好心去扶,旁边一堆丫环婆子看呢,我什么时候动手了!倒是你紧贴着妹妹身后,我说是你却是有理有据。表姐做便做了,何苦这样攀污我,我虽然不喜争论,可也不愿平白被人冤枉!”
“你…你,分明是你,分明是你,就是你踢的,我看到了,就是你!表妹你信我,不是我做的,真不是我啊!呕…”马可儿扶着门框解释,随即又吐了。
屋子里发散着一股臭轰轰的恶味,一堆人不禁捏起鼻子,不停用手扇动,希望扇开这股味。
心想这马可儿平时仗着尚书府高侍郎府一等,哪次来不是耀武扬威的,却原来也不过是个上不上得台面的女人,看她吐的一身臭,哪还有半天大家闺秀的样子!
“哎,表姐不喜欢我,或许你真是无意的,当时想踢的另有其人,却让妹妹白白受了罪,伤上加伤,也不知道会不会留了疤痕,好好一个姑娘家身上留疤可怎么是好啊!”丁紫白着脸,眼中闪着委屈,话中却听人众人恍然大悟。
对啊,马可儿今天明显是来找茬的,当初那混乱的情况,她想踢丁紫不奇怪,可惜意外踢了丁静。
即便是这样,说到底还是她踢了丁静啊!
丁静气的直掉眼泪,这时回静云院取药的丫环回来,牡丹白桑连忙为丁静上药,可那药粉才刚洒上,却听到丁静失声尖叫,那尖叫划破天迹,声音之尖锐,似乎连紫竹院都因为这振动而颤了颤!
丁静只觉得身后像是有什么重物在撕扯一翻,她身上疼的汗水早已将全身湿透,嘴唇早被她咬烂,离她最近的牡丹,被她扯过手腕狠狠咬上就不松嘴!
牡丹疼的直抽搐,脸上青白交错,眼神从狰狞到无神最后直翻白眼,就要躺倒。
“小姐快松嘴啊,小姐您再不松,牡丹姐姐就疼死了,小姐快松嘴啊!表小姐你也太过分了,您与小姐怎么说也是表姐妹,你怎么这么狠的心啊,你看小姐这么痛,还有心情吐,你还有没有良心了!”白桑气的也不分尊卑便指责起来,马可儿气的直翻白眼,却止不住吐。
“紫竹院这是怎么了,从院门口到内屋都是乱糟糟一片,还有没有点规据了!”此时一道薄怒的声音响起,众人抬头望去,却见王氏身边的段嬷嬷寒着脸进门,显然这事惊动了王氏,那边怕是动怒了!
段嬷嬷一进屋显些被薰回去,却见马可儿扶着马柱在吐,心里闪过厌恶,再看看躺在床上起不来的丁静,最后望向丁紫:“大小姐,老夫人请你和马小姐还有二小姐前去寿安堂,现在就走吧!”
直接将尊称的您改成你,且语气生硬没有半分商量,这王氏肯定要发难了!
丁紫眸中微微闪动,她等的就是现在!

第四十章,就要先下手为强!
“好,这就去寿安堂!”马可儿脸上忽然闪过丝丝冷笑,她虽无绝世聪明,可是人情世故的厉害关系却很清楚,现在侍郎府都怕着她爹,她又因为与佳倩郡主走的近,府中又是最受宠的嫡女,那王氏从来都不敢给她脸色看。
哼,丁紫,有你哭的时候!
“可是…妹妹她现在不宜运动…”丁紫有些迟疑望着床边道,那马可儿只当她怕了,拿丁静挡着。
“可以用软娇抬过去,表妹坐不了可以趴着过去。”
躺在床上的丁静面色铁青,段嬷嬷眼神闪过丝冷芒,最后依马可儿的话抬着丁静一同前往寿安堂。
今天的寿安堂由为安静,所有人都小心做事,能不开口绝不开口,都想当透明人,一踏入大堂,空气由为压抑。
今天王氏身着绫纹绣仙松图的褐色锻褙子,下着浅褐色马面裙,头上戴着一套五只红宝石仙鹤簪子,五只簪子中间一支别致的红珊瑚钗,由为鲜亮夺目。
这一身装束搭在一起显得极为肃穆,一头的艳红隐约中泛着一丝冷气,衬着本就面色不好的王氏带着一股无形的威严!
见到丁紫率先走入,王氏锐眼一扫,竟闪过丝杀意,丁紫低头行礼,嘴角挂着丝嘲讽的冷笑。
怎么,怕她得罪马尚书府影响丁鹏,所以颠颠的让段嬷嬷请她来,这是要当着马可儿的面处罚她,想为侍郎府卖个好了!那也得看她愿不愿意当这个受冤者!
丁紫眼神一扫,却见白姨娘,大肚子的方姨娘都位列其中,两人神色一个闪烁担心,一个明显幸灾乐祸倒是十足不同,丁紫却未因此对白姨娘印象好多少。
那丁宁儿和丁安这次都选择当透明人?眼神皆闪烁望着马可儿,丁紫却有些疑惑。
马可儿与抬着丁静的两个嬷嬷前后进入,王氏脸上挂着丝温和的笑意,马可儿早派人盯着丁紫,自然看到之前王氏的神情,此时更是心有成竹。
跨步向前,马可儿正欲行礼:“王老夫人,呕…”才开口,那刚被压下的呕吐感又急迫升起,马可儿就怕失礼连连悟着嘴,只是身体动作比她动作更快,手才悟上,那呕吐物就顺着手掌流出,样子更为污秽恶心。
本来淡笑的王氏脸上抖了抖,想要不在意的继续笑,可那铁青的脸色,以及握着塌沿颤抖的手显示她压抑的怒火,头上的红宝石簪子与珊瑚钗碰撞出叮叮的清脆声,更让她心烦意乱。
白姨娘万万没想到马可儿行为如此不知礼数肮脏,惊讶的合不上嘴,那方姨娘闻到空气中的恶臭味,捂着帕子也哇哇大吐,显然被恶心到了!
便是如此,等着看好戏的方姨娘坚持不离开,看的王氏面色更是铁青,望向马可儿眼中闪过丝丝厌恶,在望向段姨娘时,看到她那又中如此的厌恶表情,心里徒增疑惑!
“喜儿铃儿快将地面打扫一下,别让祖母沾了秽物添堵!”丁紫捂着嘴,惊慌的指挥喜儿铃儿与寿安堂的众丫环们打扫。
忍着那恶臭,众丫环脸色黑沉,都忍着丝火。
铃儿皱着眉,不满的小声嘀咕:“还是尚书小姐呢,在紫竹院吐了一圈,打碎了喜儿姐姐费心熬的汤,又到这来撒野,真当侍郎府是她家院子呢!”
“少说一句,快干活!”喜儿紧张的推了她一记。
然而两人的话却让大堂的人都听了清楚,马可儿张嘴刚要解释,可是那恶心感又起,只要紧抿着唇捂着嘴巴,却让人以为这是她的默认。
丁静想到紫竹院的经过,马可儿不但踢她,看到她的伤势竟狂吐不止,要不是她,她又何必抬到寿安堂听祖母发落,看祖母的脸色就知道她又惹祸了。
身上又是疼,心中又是委屈与不愤还有恨意,竟让丁静趴在一侧椅子上啜泣起来,牡丹白桑连忙劝道,寿安堂丫环们打扫俐落,不一会清干净,又狠狠往地上撒了许多薰香粉,屋子气味顿时更为诡异难闻!
“马小姐这是怎么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您有了身孕了呢,怎么跟姨娘害喜一个症状?”丁宁儿状似不经意一问,大厅里瞬间响起数道抽气声,所有人不可置信的望着马可儿,便连她身边丫环都惊悚了下!
这些丫环在府中当差,即便都未出阁,可对孕事也略这一二,细细一想,马可儿可不有孕吐的状态吗?难道她未婚先与人苟合了,竟然这么不知廉耻,简单丢尽尚书府脸面!
便是本来有些惧怕尚书府的王氏都嘲讽看着马可儿,从马可儿进门就吐了寿安堂一地,就说明她根本没将自己放在眼里,而她本身又是这样不知自爱的,王氏心里实在厌恶,丝毫再装不出喜欢她的神情。
“不…不是…呕…”马可儿连连要解释,可怕的这呕吐一直不止,她狠狠掐了身连丫环的手,那丫环脸上青了一记,忍着痛连忙解释,“不是的小姐怎么会与男子行那…嘶,小姐没有怀孕,只是之前看到二小姐的伤,实在太骇人,才惊的!”
这么一说,又将话题转到丁静马可儿在紫竹院闹开的事,丁静身边的白桑听到这,再看到小姐哭的上气不接下去,涨红着脸不知该不该说,谁知身边牡丹推了她使了个眼色。
白桑心中一定,忙掐了自己一记,狠命挤出两滴泪来委屈道:“表小姐你怎么能这样呢,是您说在外面见到大小姐,看她一路步行便觉得她是偷偷出府,心中疑惑来找一小姐让她与您去紫竹院瞧瞧的,之后两位小姐在紫竹院与大小姐争吵,您不小心与小姐倒在一起,您想踢大小姐却踢了我家小姐,让她久症复发恶化的。”
“呜呜呜,小姐好可怜啊,被伤成这样,反被厌恶,呜呜呜!”
丁紫差点要起身为白桑鼓掌,她这话还真是有学问,不但点明丁静与马可儿去紫竹院找麻烦的原因,为丁静开脱,更是将丁静放到一个受害者的位置上。
现在如何错,都是丁紫这个偷出府坏府中规据,以及不自重又自私的马可儿有关,完全将丁静摘出去了,她现在是个十足的苦主了!
哈!丁紫敢来寿安堂,会想不到这个吗!
既然丁静马姨娘以前仗着娘家是尚书府在府中作威作福,这一次就让王氏彻底厌恶尚书府如何?
再加上那个计划,呵呵呵!
丁紫嘴唇勾笑,拉着林嬷嬷与喜儿往前推,那就让她先下手为强吧!

第四十一章,心思异转,姨娘气晕
王氏冷脸扫向丁紫,却被林嬷嬷喜儿红肿的两侧面颊吓了跳,刚才与喜儿铃儿收抬呕吐物的寿安堂几个丫环惊呼了声。
刚才心里有怨气,她们谁也没注意,谁想到喜儿忍着痛还认真干活,都是当丫环的,想想就十分清楚这事根本不是喜儿的过错,连带着就觉得大小姐的无辜!
王氏心里一凌,嘴上动了动,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望向丁紫,见后者面色平静,丝毫没有被人指责的担忧与惊慌,那样的坦然…
但是——她就这样得罪尚书府吗?
马可儿看着所有人选择沉默,心里有着浓烈的怒气待发,尖声指责:“丁紫身为侍郎府嫡长女,就该做到为下面妹妹做榜样的作用,竟然私自出府,至于会什么人…呵呵呵。”马可儿语气尖锐,面目嘲讽,嘴角更勾着讽刺,不是太傻的都清楚她在指责什么。
王氏心中十分不愉,这马可儿虽说是尚书府千金与侍郎府有些联亲,却没资格跑到别人家指挥祖母做事,竟还意指丁紫偷男人坏了清白,一不敬老,二无分寸,二心思恶毒!
若说之前王氏还有什么顾忌,现在都被马可儿的没分寸气的失了理智!
“我看表姐今天身子不爽利,病糊涂了吧。”丁紫面上闪过冷淡,语气没有起浮道。
“我身体好的很,你休要转移话题。”其实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即使马可儿怀疑看到的人不是丁紫,也不能认错了,只有硬着头皮上。
“好的很,会从紫竹院吐到寿安堂?好的很,会说些没证无据的妄言?好的很,会连未出阁女儿家该说什么话都忘记了!”丁紫声音越来越利,三个好的很,令马可儿略微心虚的缩了记脖子。
“我看您是病糊涂了,快回府中医治休养,近期不要出门了,否则要重上加重就不好了!”丁紫全无担忧之情,一双眼睛越发冰冷渗人,马可儿心中微惊,却更是不服气。
“哼,你少唬弄人,丁紫,你别想几句话便掩盖你偷出府的下贱行为!”听着马可儿的口不择言,寿安堂所有人都闪过厌恶。
“既然你不想善了,就请祖母派人调查今日是否有人出府吧,紫儿本不想祖母劳心这等污秽事,但也不想被人平白污陷清白。一次两次别人还会同情紫儿,这般三翻两次抵毁,紫儿寒心了!”
趴着痛哭的丁静身子一僵,这段时间每日期躺在屋里,丁静心里十分压抑烦躁,听到马可儿能害到丁紫的点子便也没多想。
可现在呢,不但没害到丁紫,反而将以前老账翻出来,她与马姨娘可是两次三翻想害丁紫,马可儿如此做,便不是马姨娘主使的,也像是她示意的。
马姨娘可还在闭门思过,这般知错不改,凭增王氏厌恶。
果然王氏脸上沉了沉,冷看段嬷嬷,后者会意,带着几个寿安堂丫环出去,一柱香的时间又回来,那黑沉沉的表情看的王氏立即沉下脸。
“回老夫人,据前院后院以及紫竹院和其它各院子丫环报告,并没有人看到大小姐离过府,倒是…”段嬷嬷明显犹豫着说话方式才道,“表小姐在静云院与二小姐闹了不小的动静,之后去紫竹院,前后打了林嬷嬷喜儿,将大小姐给老夫人煲的千年人参鸡汤打翻,以及踢二小姐至其重伤加重,倒是真的!”
听到千年人参,王氏脸色已经不能用低沉来形容,一般富贵人家也不会顿顿人参,虚不受补吗。
但除了皇宫和皇亲贵族家却少人有千年以上人参,多是百年,五百年都少,不是她们无钱,而是有价无市!
这些天王氏略有些受凉,早上丁紫来请安时,便说她那有颗千年人参配和鸡汤想尽孝心为其补补,王氏心中推脱几声便应下,这事寿安堂的几乎全知,打了林嬷嬷喜儿王氏或许并不在意,可是打了给她受补的人参鸡汤,便有种丁静马可儿故意如此,咒她身子骨不好的意图!
这联想十分宽远,可有时候人一认死理,别的都不会理会,王氏面无表情道:“我看马小姐身子也有些不爽利,从府中派些人送她回去吧,病成如此实在令人担忧,从大库房里取些补品一同送去!”
“老夫人,我…”
“表小姐,请吧,您身子骨不好,我看着挺严重的,真怕您多说一句就倒了,那便是侍郎府的罪过了!”说着段嬷嬷半强迫,腕着马可儿的胳膊往外拉,明显是在轰人!
马可儿气恼不休正要回嘴,那段嬷嬷却是吧啦吧啦说个不停,气的她直跳脚,却也无可奈何!
从头看热闹到尾,丁宁儿嘴角勾着冷笑,望着马可儿离去的背影,丁紫眼神微闪,不禁多看了她几眼。
“祖母无需烦心,那千年人参鸡汤洒了虽然可惜,但祖母身体更重要,钱财乃身外之物。外祖母一个月后生辰,紫儿正犹豫这两日要不要递贴子,不知祖母意下如何?”丁紫话中涵义,却是借去护国公府,想讨要一根千年人参给王氏。
明里去拜礼,实际却是为了王氏身体才去,丁紫更看重王氏这个亲祖母,而非护国公老夫人,王氏心里别提多高兴。
可转念一起,却冷眼撇了记丁静。
这个死丫头却是个胳膊肘儿往外拐的,都说嫁出的女儿泼出的水,这马姨娘和丁静跟娘家比这婆家还好,想着往日尚书府那高人一等的态度以及施恩的样子,却除了丁鹏刚入朝为官,其为妹妹着想让丁鹏留在京城为官,这才运动了一回,那次后再无动作。
倒是那护国候府,虽然政事上总与丁鹏为敌,然而当初丁鹏提侍郎之位时倒是说了些好话,这谁亲谁重,谁还不明白!
此事作罢,丁紫没有追究,待了会,王氏便以身体不爽利为由众人都请安离开,寿安堂清了个干净。
段嬷嬷凑上前去,低声道:“那后门的李宝安是喜儿哥哥,看似老实却是个贪财的,奴婢塞了些银子,李宝安什么有的没有的都说了,连喜儿平时往家带点吃食都交待了,并且今日他闹肚子,让旁人守了几次,大小姐确实并未出过府。”
听罢,王氏脸上更是不愉,好你个马可儿,好你个尚书府,欺负她侍郎府无人到这种地步吗。还有那丁静马姨娘,一个被打一个被关,却无事生非,还想再污丁紫清白,简单直可恨透顶。
想到丁紫之前的言语,王氏眼中闪过算计,真论根基,尚书怎么比的过护国候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