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砰砰砰…”
一声凌厉的气流声划过,当树枝击中了地面时,地面上蓦然响起了几声震耳欲聋的爆破声,地面的尘土因这股气流的爆破飞溅而起,当尘土渐渐的平息下来时,凌成反手把树枝收于身后,像握着利剑般的姿势看着他们:“记下了多少?”
子砚几人相视了一眼,一时间没人开口,顿了一下,子源这才说道:“师傅,那个、我只记下了五成。”几人中,也只有他最精通剑法,但是今天他却只记下了五成,而且这五成还不一定能参悟得透,他都如此了,另外的几人更不用说了。
凌成看了他们几人一眼,便移开了目光,把视线落站在一旁的人身上:“子情,你呢?”
而就在凌成与他们几人说话的其间,子情半低着头敛下了眼眸,把刚才他所舞的一整套剑法在脑海里再想了一遍,集中着精神以至于凌成在叫她都没有听见。
“子情?”凌成微皱着眉头,有些不满她竟然当着众人的面走神了,而且还是在他教她剑法的时候。
“啊?师傅,什么事?”终于听到他在叫她了,子情本能的抬起了头,神色茫然的看着他。刚才他说什么了?她只顾着回想着刚才的剑式,没有听见他的话。
一旁的几人见她一脸茫然的样子,不屑的目光带着几分的轻蔑扫向了她,就连最精通剑法的二师兄子源都只记下了五成,就她那个模样估计想记下一招也难,真不知道师傅到底为什么要对她那么好!
“刚才的剑法你记下多少了?”凌成又开口问了一遍,低沉的声音完全听不出喜怒。
听到这话,子情定定的看着他,眼眸中似有光芒闪过,却无人看懂。她全都记下来了,但是她可以说吗?一时间,顿了再顿,就是没有回话,开口骗他,她不想。
“算了,你记下了多少就自己先学着吧!过几天我再看看你学会了多少。”凌成说着,走了过去从怀中取出了一本心法说:“这本心法你拿着看,有什么不懂的就问我。”说着,把书递给她之后便转身离开了。
看到他大步离开的身影,子情突然开口喊了声:“谢谢师傅!”子情注意到,虽然他没有回头,也没有应,但是他的脚步却在那一瞬间顿了一下。
“二师兄,你的剑法是我们几人当中最好的,你能记下了五成,但我却只记下了三成,不如我们一起去那边练,你也好再指点一下我们。”子琴开口说着,娇美的脸上带着讨好的笑意来到了子源的身边。
旁边的子砚也开口笑道:“子源,走吧!我们去那边把师傅刚才教的练一遍,我也只记得到一些,你也帮我看看有哪里是我记错了的。”几人中子源的剑法是最好的,要练剑法,自然要找他指点。
“好,那我们去那边吧!”子源笑着点了点头,不屑的瞥了那静立在一旁的子情一眼,这才与几人转身离开。
子情看了他们几人离去的身影一眼,这才把手中的心法放进了怀里,又走到了大水缸边拿起了两个水桶往溪过走去。剑法,她记下了,但是她练习一定不能让他们看见!白天多挑一些水,能让她的身子骨硬朗一些,也能让她的力气大一点,这对她以后的修炼是一定有帮助的!
走到了溪边,这才把水桶放在了一旁,拿出了怀里的心法静静的看着,一目十行的记下后,又闭上了眼睛慢慢的回想了一遍,这才把书放进了怀里,挑起了两半桶水往回走着。
而就在她走后,那隐身在不远处的凌成慢慢的走了出来,若有所思的目光落在了她那单薄瘦小的身上…


第十五章 谁动的手脚?
白天,子情还是把大水缸的水挑满了,晚上,她修炼师傅给她的内功心法,几天过后,最明显的就是在提水的时候她可以两手伸直的提起两桶水不洒一滴,脚下的力道与双手的力道都随着每天的煅烧而加强着,而在这凌山峰内,除了一直暗中注意着她的凌成,没有人知道她正在慢慢的变强着。
今天,把水缸的水挑满了之后她便闲着没事了,平时只在他们的面前随便的比划着第一式的剑式,而那聚在一起修炼的几人一直也认为她只记得这第一式,一个个更是对她打心底浮起了不屑与轻蔑。
拿着师傅给她的木剑,子情走到了一块空地上一遍又一遍的练习着前几日那套剑法的第一式,师傅说,这这套剑法叫轻风剑法,若是能悟透其中的奥秘,这套剑法的威力无穷。
而这套轻风剑法一共也才九式,每一招的威力都是不容小窥的,看似简单的一招若是运用错了,就无法发挥出这一式本身的威力与精髓,每一天,她都要一遍遍的练习着这第一式,一遍又一遍的悟着这一式的精髓,虽然没有注入什么内功,练习起来的速度也是极为缓慢的,在别人的眼中她所练习的那一式根本就被她舞得不伦不论,但其中的感悟如何,也只有她自己才知道。
练习了一个多时辰后,她自顾自的转身往自己居住的茅屋走去,她要去砍两块木桩回去放东西,要不然她的小茅屋里根本没有什么可以摆放东西的地方。
而那在一起练剑的几人一见她又离开了,也跟着停下来休息了一会,子纱瞥了那渐渐走远的身影一眼,说道:“你们说,她那一式要练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这都练了好些天了,她却还是练着那一式,真没用。”
“师傅领进门,修行在各人,师傅都没开口,就更不用我们去理会了,就她那模样,估计就是苦修个十年也无法成为青山的风云弟子。”子源睨了那离开的身影一眼,一边挥舞着自己手中的剑,当目光触及那被她咬着还留下印记的牙印时,原本带着笑意的脸瞬间阴沉了下来。
该死的!他每一回看到了这个牙印就像在提醒着他,他曾被那个可恶的子情险些咬下了一块肉!这对于他来说,无疑的是一种耻辱!时刻的提醒着他的耻辱!
子琴注意到了子源脸上的神色,当下便开口问道:“几位师兄,我们真的就这样放过她?师傅虽然说不准我们再欺凌她,但我们若是想教训她,方法多得是!”
一旁的子砚和子立听到这话,两人只是朝他们看了一眼,并没有开口。子砚虽然也不喜欢那个子情,但是师傅已经发话了,他并不想再去惹师傅生气,而子立则觉得她也不过是一个比他们还要小上几岁的小孩,这样一而再的找她麻烦确实不好。
子杰见子砚和子立都没有开口,便对子琴问道:“你有什么办法?”原先第一眼看到子情时,倒是觉得她长得很是精致,喜欢不已的,但是她的眼中没有他们,从第一天开始便是如此,而他的喜欢也从那一刻转变为讨厌,讨厌她的安静,讨厌她一副什么也不关她的事的样子!
看了他们几人一眼,子琴扬唇一笑:“前面不远处的树上有一个蜂窝,我们去摘了,然后丢到她的茅屋里去怎么样?”漂亮的大眼睛带着几分兴奋的笑意看着他们几人。
“大师兄,四师弟,你们两人怎么说?”子源开口问着,目光落在一直如旁观者一般的两人身上。
两人相视了一眼,子砚率先开口说:“师傅已经下了命令,不要去惹她,我是不打算再惹师傅生气了,至于你们想做什么我是什么也不知道,我要去练功了。”声音一落,他看了几人一眼便迈步离开。
子立一见他走了,连忙说道:“我要陪大师兄练功,你们刚才说什么我也没听见。”自己不参与就不要知太多,否则师傅一问起来,他还真不知怎么回答。
“既然他们都这么说了,那我们就玩我们自己的,现在,先来说说谁去摘那个马蜂窝?”子杰说着,目光落在他们的身上。
“子纱的轻功最好,不如就由她去摘吧!”子琴笑说着,不等她开口又说道:“子纱,子情处处与我们作对,你身为我们的一份子,轻功又是几人中最好的,这事没有人能比你更为合适了!”
子纱迟疑的看着她说:“五师姐,可是那马蜂窝那么高,而且里头的马蜂应该是不少的,要是一个不小心我被马蜂剌到了怎么办?”她虽然年轻小,但是也不笨,他们几人又不是说不会轻功,凭什么就是她去了?
“要不我来吧!我的轻功虽然比不上子纱的,不过要跃上那棵大树应该也不是什么难事的,就这么说定了,这事交给我去办吧!”子杰爽快的说着,朝周围看了看,又转身对子琴问:“子琴,你说的那个马蜂窝是在哪里啊?我怎么没看见?”
“三师兄,在那边,我带你们一起去吧!”子琴说着,转身往后面的树木走去。直到来到了那棵大树的不远处,她才指着上面的那个很大的马蜂窝说:“你们看,就是那里了。”要是这东西砸到了子情的茅屋里去把她扎个半死,那真是痛快极了!
“你们在这边等着,我去摘下来。”子杰说着,脱下了自己身上的外衣,准备用来包住那个马蜂窝。
子源看了那个马蜂窝一眼,开口提醒道:“小心一点,在外衣还没把那个蜂窝包住时,一定不能碰到它,要不然那里面的马蜂跑出来会把我们扎个半死的。”
“知道啦!我会小心的。”子杰毫不在意的笑了笑,飞快的来到那树下,内力一提,脚尖一点,轻身跃了上去,手中的外衣正准备包住那个马蜂窝,谁知在同时,那马蜂窝突然间晃了一下,整个就这么毫无预警的掉了下来,里面的黄头马蜂一拥而出,嗡嗡直响。
“啊…”


第十六章 她想知道他是谁?
子杰惊呼一声,身影迅速的往下一纵,拿着手中的外袍包着自己的头一边运起轻功迅速的逃走,带着惊慌的声音一边大声的喊着:“快走!快!快!”
“啊!是黄马蜂!快走!”
原本在一旁看着的几人见子杰头上包着外衣竟然朝他们跑了过来,当下惊得飞快的动气往前掠去。黄马蜂可不是一般的蜂,若是被扎到了不止会很疼,还会肿起一个大包,想到这,几人都拼命的往四处跑着,他们可不想自己的脸肿起一个个难看的大包。
“三师兄,你别、别跟着我!你跑别处去!”轻功不错的子纱急得团团转,她的轻功在几人当中是最好的,本来可以甩掉那些追着她的黄头蜂的,但是她三师兄一直跟在她的身后跑,那些黄头蜂也都跟在了他的身后追,这样一来,她就是拼命的甩也甩不掉了,眼见那些黄头蜂越来越多,不由急得眼眶微红。
“我、我、啊…痛死我了!”子杰刚想开口,谁知一只黄头蜂竟然隔着他的外袍一剌狠狠的扎到了他的额头上,痛得他倒抽了一口气,原本因跑了好几圈而有些缓慢的脚步被这一剌激又是健步如飞。
倚在树上的某一个身影,看着那底下抱头乱窜的一个个狼狈身影不时的惨叫着时,乐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线,最近几天闲着没事他都会来这里转转,这一转,看着那个小丫头天天比划着同一招,倒是看上瘾了,听到这些人想着算计她,自然就不能让她随便被欺负了,心念一转,闪身跃入另一棵大树上,快得如同鬼魅一般的身影根本无人能捕捉得到。
另一边后山的林子中,子情拿斧头一下下的往树身上砍去,宁静的林子中除了不时传出的砍树声之外,便只有那鸟儿鸣叫的声音以及树叶被风吹响的沙沙声。
“砰!砰砰砰!”
突然间,一抺黑色的身影双脚倒勾住树枝,头往下倒去,白色的头发垂了下去,他双手环着胸,一脸的笑意:“小丫头,原来你在这里啊!老头我找了你半天了。”
斧头才一举起,正打算一斧头重重的劈落,却突然间冒出了个白花花的脑袋来,拿着斧头的手一顿,看了那怪异的老者一眼:“我在砍树。”要是她刚才快了一点,这斧头就砍到人脑袋上去了。
“老头我看见了,知道你在砍树。”老者笑眯眯的说着,脚下力道一勾,原本贴在树身上的身体便也跃了上去,坐在了上面说:“刚才老头帮你做了件好事。”说着,一副你快问我快问我的模样看着她。
“这大白天的,你不怕被人看见了?”子情的斧头又砍下,人小力气也不够大,砍了好一会了也没能把这棵大树砍断。
原本兴致正好的老头一见她一脸不感兴趣的模样,不由微微提高了声音:“你不问我做了什么事?你不好奇?你到底是不是小孩来的?怎么能没有好奇心?”
子情有些不解的看了他一会,不知道他既然不想让人知道他的存在,为什么却总是出现在她的面前,顿了一下,又扬起手中的斧头继续砍树。
“哎,真是个闷葫芦。”老头瞥了她一眼,自顾自的说:“刚才你的那些师兄姐们商量着要拿个黄头蜂窝送给你,老头我好心的把那一窝的黄头蜂送了给他们,现在一个个都被那扎得哇哇大叫,啧啧,被黄头蜂扎了,没了三五天那大包可不会消。”想到那几人东窜西跳的模样,老头的眼睛又笑眯成了一条线,果然还是多出来走动走动的好。
“小丫头,最近有没打什么野味吃啊?上回那锅蛇汤,啧啧,真是让我回味无穷。”
“没有。”她应了一声,头也没抬的继续砍树。难怪刚才听到前面的惨叫声,原来是这样,脑海里一边想着事情,手里拿着斧头一边的砍着,当她想起那老头时,抬头往树上一看,已经没了他的身影。
周围没有人,她拿出了木剑开始练习着那一套清风剑法,剑随心动,小小的身影舞起剑来有模有样,那熟练的招式与木剑上凝聚出的一丝丝细小的能量气息,一点也不像是刚学剑法没多久的人。
树林中,其中的一棵树上站着一名白色的身影,刚毅却不失俊美的容颜如同天人一般,卓绝的身影,令人无法忽视的气势,一身的尊贵气息,给人一种贵不可攀的感觉,他看似温柔,浑身却透着丝丝冷峻,那一双蕴含着无限锋芒的深邃黑瞳有人无人能穿透的流光,此时正落在那前面不远处的小小身影之上。
突然间,他踏风飞落地面,白色的衣袂在风中轻轻的拂动着,悄然无声慢慢的走近那抺正在练剑的身影,性感的薄唇微动,少年的声音清如深山中的泉水,不紧不慢,却沁入心扉:“错了,应该这样。”
随着那悦耳的声音一落下,在子情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少年从身后靠近了她,修长的手掌包住了她的小手,另一只手环住了她的小腰,脚下步伐一移,被两人握着的剑随着少年的舞动而动了起来,似流水般的剑法,似轻风般的身影,子情的手随着木剑的挥动而移动着,她的目光专注的注意着剑法与自己被带着移动的步伐与身影,一点点的记了下来。
她虽然有过目不忘的天赋,但是没人看她练剑,没人给她指点,有时就算是自己做错了也没有发觉,这几天一直练着这套清风剑法,但是总觉得少了些什么?她一遍一遍的回想着清风剑法的招式,却不知道自己到底是错在了哪里?
今日这人手把手的教她舞了一遍,她似茅塞顿开,看清了自己一直没看到的误点,清风剑法舞得越发的顺手,虽然现在体内能量不强,但假以时日,她定然能发挥出清风剑法的威力!
只是,这人是谁?心念一动,身形同时停了下来,心底升起的一个念头,她想知道,这人是谁?


第十七章 与子之情
一转身,映入眼的是一身价值不菲的白衣,丝滑的布料触感很是舒服,白衣上,有着以黑线勾勒出来的几朵白云,她与他靠得很近,他身上的气息扑鼻而来,很是好闻,却不同于女孩的清香,再往上看,如墨般的黑发垂落在胸前,再往上看,是一张令人看了一回就忘不了的俊脸。
刚毅的轮廓却不失俊美,深刻的五官如同是上天精雕细刻的一般,剑眉飞挺锐利如剑,黑瞳深邃尤如古井深潭,鼻梁高高挺起,薄唇微微抿着,出色的五官配上了那刚毅的轮廓,令人见了久久无法回神…
她怔怔的看着他,眼中有着惊艳,有的错愕,有的不解。这是她见过长得最好看的一个人,只是,她从没见过他,这凌峰山也很少有外人来,他是谁?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的?还教她舞剑?
“记下了吗?”少年的声音再次传出,比先前多了一丝温度,看向她的眼中也柔和了几分,见趴在他怀里仰着头怔怔的看着他的小女孩,少年难得的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也正因为这一丝的笑意,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更加的真实。
听到他的声音传来,子情这才回过了神,见自己竟然趴在他的怀里,连忙往后退去,一边说道:“记下了。”稚嫩的声音听不出情绪的波动,一双清澈的眼眸紧紧的看着面前的少年:“你是谁?”
“在这里还习惯吗?”少年没有回答她的话,又问了另一个问题。
而子情听到了这话,心下生了几分的疑惑,见他一双深邃的眼眸紧盯着她看,当下应道:“日子久了就习惯,在这里,师傅待我很好。”看着他,又问:“你的名字?”
见她固执的想知道他是谁,少年眼中多了一抺笑意,伸手揉了揉她的头顶上的发:“名字很重要吗?”
子情点了点头:“嗯!”
“为什么?”
“因为我想知道。”
“辰,你可以叫我辰。”少年说着,只因女孩的话而唇角微扬。
因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她的唇角也微微的扬起一丝笑意:“我叫子情。”此时的她根本没注意,这是她来到这里露出的第一个微笑…
“执子之手,与子之情,子情,我记下了。”他说着,从怀里拿出了一条水滴形的项链:“好看吗?”
“嗯。”她应了一声,那项链中间垂落着一滴紫色的水滴,似玉,又像是水晶,晶莹剔透很是美丽。
“送给你的。”他说着,走上前在她微怔的瞬间帮她戴上:“不要取下来,也不要被别人看见。”这是紫水玉,有强身健体之功效,更能解世间奇毒,冬暖夏凉,是世间少有的珍宝。
“可是我没东西送给你。”娘亲曾说过,不能随便收别人的礼物,收下了,就要回礼,可她现在没东西可以送给他。
“没关系,你只要答应我,不要取下来就好了。”
“好,我永远都不会取下来!”稚嫩的声音带着一抺坚定,清澈的眼眸看着面前的少年,心下则想着,他所说的执子之手,与子之情,到底是什么意思?
“嗯,这才乖。”他唇角微扬,露出了一丝笑意,目光看到她才砍了一半的树,便问:“你砍这树做什么?”
“我的小茅屋里只有一张桌子,砍了木桩可以搬回去放东西。”她看了那砍了半天也没砍断的大树一眼说:“这树太大了,不太好砍,总是砍不断。”
少年一笑,说道:“没关系,我帮你。”带着笑意的温和声音一落,拿过了她手中的木剑说:“把你的木剑借用一下。”说着,走向了那棵大树,原本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一把小小的木剑,被他接过手后,竟然渐渐的被复上了一层青色的光芒,隐隐有一股剑气的呼啸声在涌动着。
一旁看着的子情惊讶的看着他,青色的玄气光芒?是说,他是一名武圣?运用了玄气之后,那把小小的木剑也可以砍断了那棵大树吗?
只见,白衣飞扬的少年手中持着那把泛着一股青色光芒的木剑,蓦然一扬手,手中的木剑往那棵大树劈去,咻的一声划过,一道青色的玄气从木剑上迸射而出,划过了那棵大树,咔嚓的一声大树整棵被切断了,在倒下之际,白色的身影往上一跃,手中的木剑在半空中挥舞着,几道青色的玄气划过之后,几块切得整齐的木桩应声而落。
“砰砰砰…”
少年来到她的身边,把手中的木剑递还给她:“你自己搬得回去吗?”
“可以。”子情点了点头。
“嗯,那就好,我要走了,下回再来看你。”他温和的说着,深邃的目光中泛过一抺不知名的光芒,一身冷意褪去的他,像极了一个温文尔雅的人。
“好。”子情应着,心下因他的一句我下回再来看你而期待着,然,却不知,这一别离,再次相见竟然是几年后…
少年一笑,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这才踏着轻风飘然离去。看着那飘逸卓绝的身影在她的面前消失,子情这才收回了眼眸,一边暗想着,辰?他也是这青山里的人吗?他是哪座峰的弟子?青色的玄气,他竟然已经是武圣了么?看着地上的已经切好的木桩,她把木剑别在腰间,这才走过去抱起木桩往自己的小茅屋走去。
次日清晨
凌成看着面前的几个徒弟,见他们除了子砚子立和子情之外,另外的几人竟然都被黄马蜂扎得一张脸肿得老高,嘴唇紧抿着,微板着脸,沉声问道:“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弄成这样了?”
几人你看我我看你的看了一眼后,子杰这才小声的说道:“师傅,我们不小心把树上的黄马蜂窝给弄掉了,所以、所以…”
“今天本来是想让你们去看看青山里的召唤仪式的,不过你们几个弄成这个样子,我看就不要去了,子砚你们几人去吧!”凌成沉声说着,目光在几人的身上扫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