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七一脸惋惜的叹了口气,道:“如此,那我就先走了,我相信,我们还会见面的。”话落,她利落的翻身上马,绳子一勒,扬鞭往城外而去,只留下一道灰尘飞漫着。
轩辕睿泽拭着手,一遍又一遍的拭着,突然间,动作一顿,看着自己的手,回想着刚才的一切,猛然回过神来,脸色骤然一变,抬起头,怒喝一声:“该死的女人!给本王追!”
那还没反应过来到底怎么回事的白羽和流影,听到他的话后,脸色也是一变,两人迅速翻身上马,带着人马不敢耽搁一分的追了出去。
马车里,轩辕睿泽黑沉着脸,浑身散发出来的森寒气息让人不敢靠近一分,他死死的盯着自己的手,就是这只手,刚才按在她的胸口上,可该死的他竟然没摸出什么来,让那诡计多端的女人就这样从他的面前大摇大摆的溜走!
那个女人!那个可恶的女人!他就不信,她有本事一次次的逃得无影无踪!
出了城,马跑了一段路后,顾七便翻身下马,让那马匹往一个方向跑去,自己则往清河镇的方向而去。以那男人的精明,她知道只能唬得住一时,待他反应过来,定会想明白又让她给耍了,这也是她很干脆的翻身上马离开的原因之一,原因之二,天知道她有多紧张?虽然胸早就用绑布绑平,可那男人是什么人?要是察觉出来一二,她哪里还有活路?
好在,最后她还是赌赢了,现在就是不用看,也可以想象那男人的脸到底有多黑。
想到这,她不禁愉悦的勾起唇角,哼着小曲,往清河镇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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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每天更新,改在下午三点左右,如有变动,会另行通知哈

029 辞行!

另一边,端王府中,坐在床边的君千殇为床上奄奄一息的轩辕鸿烈诊着脉,看着他那一身的伤,不由的暗暗心惊,放眼整个皇城这轩辕鸿烈的实力可是数一数二的,如今,竟被人伤成这样?到底是什么人竟然有这样的本事?
“君公子,我家主子如何?”候在一旁的蒙奇见他收回手,当即开口询问着。
“内伤极重,胸口有瘀血未清,导致他至今昏迷不醒,肋骨断了三条,左手和右小腿骨折,就是用上最好的药,他估计也得在床上躺个一两个月方能恢复。”君千殇起身走到桌边,一旁的木蓝迅速摆上笔墨纸。
听到他的话,蒙奇心头一沉,道:“君公子,请给我家主子用最好的药,务必让他尽快恢复。”
君千殇在纸上写上一张药方,递给他:“这张方子你拿去捡药,两碗水熬成七分给他服,一天三包,翻小茶,可以化去他胸口瘀血,另外,我这里有两瓶续骨膏,一瓶理气丸,还有一瓶乌金散,这些药王府的药师都应该知道怎么用的,你交给他们处理就好,服药过后,三天之内必醒,无性命之忧。”
“多谢君公子,我这就让人去熬药。”蒙奇连忙道谢着,正准备出去交待人熬药,就被唤住了。
“等等。”
“君公子还有什么吩咐?”他回过头来,看向那青衣男子。
“四瓶药,四千金币,先给我结账,我赶着去顾家。”
“四千金币?”蒙奇脸色一僵,有些发难:“君公子,银票可行?”
听到这话,君千殇挑了挑眉,有些意外的问:“你们端王府没有金币?”
“王府里都是银票,在皇城通用的也都是银票,金币一般都极少用,故,没那么多。”蒙奇被他的目光看得有些头皮发麻,四千金币相当于四十万银票,这几瓶药的价格,还真不是一般的天价。
“哦?原来这样。”君千殇点了点头,似了解般的道:“也是,这里确实用银票居多,用金币极少,不过,你也应该知道我四处游走,所到的地方根本不收银票,这样吧!我知道这城中有一处拍卖会,他们那里可以兑换金币,你把银票拿去那里给我兑换即可,让他直接办一张晶卡给我也行,我现在要去顾家,你处理好了把晶卡送到洛王府给我便可。”
看着他交待完后就朝外面走去,蒙奇回头看了眼床上昏迷着的主子,低叹一声,出去交待人熬药,而后又命人去帐房取银票,拿到拍卖会去兑换。
顾家
当君千殇在看过顾风清后,不由的凝眉沉思,在顾家人期待的目光中,他步出屋子,来到外面的院落,良久,才叹了一声对顾成刚道:“顾家主,恕我无能为力,你还是另请高明吧!”
顾成刚心一沉,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君公子,难道连你也没有办法?”君千殇在医药方面的天赋极高,如今连他也没有办法,那、那…
“令千金体内没有中毒的迹象,身体的各方面都显示正常,却偏偏说不出话来,这样的事情,君某见所未见,无从下手。”
顾成刚的脚步踉跄了一下,身形微晃,喃喃的低语着:“难道我女儿以后都说不了话了?”声音一落,他猛的抬头看向君千殇,急切的上前握住他的手臂:“君公子,你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你一定会有办法的对不对?”
“唉!”君千殇叹了一声,拿开他的手,道:“顾家主,怒我无能为力,如今你真想医治好令千金,也许可以带她去医药公会的总部求诊,那里能人甚多,不过,他们却不会轻易出手,我言尽于此,就此告辞。”他拱手一礼,便迈步往外走去,木蓝则紧随其后。
出了顾家,木蓝憋不住的问道:“公子,那顾家大小姐是不是真的哑了?公子帮她号脉时,也查不出原因?”
“你很好奇?”君千殇瞥了他一眼。
“嘿嘿。”木蓝讪讪的笑着,摸了摸脑袋道:“那顾家大小姐长得挺美的,而且似乎为人的口啤不错,要是就这么哑了,好像还挺可惜的。”
君千殇敛着眼眸,眼底掠过一抺深思:“她的脉博很奇怪,却又说不上来哪里奇怪,我估计,她是被人动了手脚才说不出话的,我倒是好奇,这个动手的是什么人?能做到了无痕迹,本事不小。”
两人回到洛王府,见整个洛王府的气氛十分压抑,下人们一个个小心翼翼似乎生怕做错什么事一般,也不敢多言,都低头做事,见到府中气氛如此古怪,君千殇迈步朝主院走去,一进主院,就听里面传来说话的声音。
“主子,我们追出去只追到一匹空马,那女人却不见了踪影。”
主屋中,轩辕睿泽面色平静,但那眼底所蕴藏着的风暴却是让人胆战心惊,浑身的冰冷气息以及威压释放而出,让跪在前面的白羽和流影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继续找!本王就不信,揪不出她来!”低沉的声音夹带着冰冷与杀气,他的手,紧紧的拧成了拳头,心中愤怒非常。
“是!”两人连忙应了一声,起身就要退出去,却见那正迈步走进来的青色身影。
君千殇看了他们两人一眼,俊朗的面容带着玩味的笑意看向浑身散发着冰冷气息的轩辕睿泽:“真的很少见啊!你派出那么多人马却逮不住一个女人?那顾七小姐真的那么有本事?竟能在你的眼皮底下溜走?”他迈步走进,来到桌边一撩衣袍,随意而自然的坐下。
无视他那冰冷幽深的目光,他笑了笑,倒了杯水,抿了一口,这才不紧不慢的说:“我是来辞行的,既然你现在已经没事了,我还有事在身,也不便在此久留,明日应该就会离开这里,临走时,我想问你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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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0 神秘红衣

轩辕睿泽瞥了他一眼:“有话就说!”
“顾家大小姐顾风清成说不出话,以及端王被揍得奄奄一息,这两件事是不是跟那顾七有关?”他看着他,脸上尽是认真的神色。
轩辕睿泽敛下眼眸,目光深了几分,低沉的声音慢慢的响起:“此事与你无关,莫要过问。”
闻言,君千殇挑起眉头:“这么说,八九不离十了?呵呵,我还真期待,可以见一见这位顾七小姐。”他忽然想起,那一日在楼上看到楼下护着她疯子爹爹的顾七,那少女,当真有这个本事?她又是怎么惹到这尊阎王的?竟被他下了追杀令?不过,一个能在他手底下溜走的人,还是一介女子,她,确实是让他有了几分好奇。
听着他的话,轩辕睿泽没有开口,只是敛下幽深的眼眸盯着自己的手,似乎在想着什么…
另一边,顾七独自走在前往清河镇的大道上,前不见村,后不着店,没有代步的马匹,只能迈着两条腿走着,从早上走到正午,想喝口水解解渴也找不到有水源的地方,再加上头顶太阳火辣得很,汗水湿了衣裳,让她累得直喘着气,实在走不了了,便走到路边阴凉点的地方坐下,打算歇歇再走。
没有马匹代步,步行到清河镇只怕最快也要到明天中午。想到这,她不由皱起眉头,也不知她爹爹现在怎么样了?他时而清醒时而疯颠,真的很让人放心不下。
“嗒!嗒!嗒…”
突然间,远处传来的马车声让她顿时来了精神,迅速的站起往那声音之处看去,只见,一队人马护送着一辆红木马车正往这边而来,她看了一下,那些人身上都有着浓烈的血腥味,看着就不像是一般人。
目光微暗,想退开已经来不及了,只好走到路中间等着那马车渐渐靠近。
“什么人挡路?快让开!”骑马在前面开路的中年男子沉声对着顾七一喝,厉目警惕的一扫,见他浑身上下没有玄气气息,这才松开了微拧着的眉。
顾七笑着一拱手:“这位大叔,我没有恶意的,只是先前被人抢了马匹,徒步难行,想请大叔让我搭搭便车,到清河镇放我下来便可。”
“我们的马车岂是你小子可以搭的?快退一边去,否则,休怪我马蹄无情!”中年男子坐在马匹上,双手勒着马绳子,那匹马儿一仰头,前蹄悬空,嘴里发出嘶嘶声音,后蹄更是焦虑的跺着,似乎,顾七不让开,那马蹄就要朝她身上踢去一般。
然,顾七听了他的话,却是低低一笑:“原来大叔有马蹄啊!看来我这话是问错人了。”无视着那马匹上中年男子黑沉下来的脸,她的眸光一转,落在那辆马车上,微微一笑:“不知马车里的主人家,可否让我搭回便车?”
“大胆!”那中年男子沉声厉喝,一手便要拔出腰间的剑,而在这时,马车里慢悠悠的传出了邪肆妖媚的声音。
“本座的便车竟也有人敢搭?倒是有趣。”
顾七看去,见,那马车的车帘被两名半跪着的美艳女子挑开,那马车里面的布置,也映入了她的眼底。
马车的车厢很宽,两名美艳的女子半跪在两边,中间摆着一张矮茶几,一侧还有一个香鼎炉,左右两侧铺着豪华的暗红色毛毯,内侧是一处软榻,一名红衣男子斜斜的半倚着,长长的凤眸半眯着,带着三分慵懒七分危险,唇角微微勾起,噙着一抺邪肆的笑意,衣裳半敞而开,一缕墨发垂落在那敞露出来的性感胸膛之上,更添一股妖媚,整一个人,给人一种妖孽般的感觉,而此时,那红衣妖孽男子正用着他那修长的手指把玩着手中的白玉杯,饶有兴致的盯着她看着。
危险!很危险!
看到这个男人,她几乎是本能的起了警惕之意。就是那个扬言要揪出她来剥皮抽筋的轩辕睿泽也没眼前这个人给她的那种几乎想转身就跑的冲动。
“上来。”红衣男子饮了口杯中之物,示意顾七上马车,脸上依旧是那危险而妖媚的笑。
“公子的马车非同一般,我怕脚下泥沙污了公子的地毯,到时要我赔可就麻烦了,不如公子让你的下人给我匹马骑骑?”她的头皮有些发麻,这人浑身的气息这般危险,让她与他同坐一马车?谁知会出什么事?
“上来与本座饮几杯。”
知道没有推辞的余地,顾七这才迈步走上他的马车,半弯腰进了里面,果然,脚在那地毯上一踩,顿时留下几个脚印,她歉意的一笑,而后盘膝在桌几边坐下。
盯着顾七唇边的那抺笑,红衣男子眯了眯眼:“你叫什么?”
“在下姓顾,单名七。”她端坐着,中规中距,从遇见这人开始,她就敛起属于她的风华,努力的让自己当个普通不起眼的少年。
“顾七?”他玩味的念着这名字,扫了他那平凡而普通的面容一眼,见他敛着眼眸,坐直着腰杆,双手规距的放在自己的膝上,他扯了扯唇角:“你很怕本座?怎么连抬头都不敢?”
她飞快的抬眸看了他一眼,又飞快的敛下眼眸,一副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很淡定的模样:“公子心善,带我一程免去在下徒步而行,在下十分感激公子,只是,公子天人之姿,光芒尤如骄阳,实在是让在下不敢直视。”
她在心下暗暗翻了个白眼,这马屁拍得真是叫她有些消化不了。此人心善?她自己都不信她说的话,就更别叫他相信了,果然,声音才一落下,就听他低低的笑声传出。
“呵呵…心善?第一回听到有人将这两个字用在本座的身上。”他眸光带笑的看着垂眸端坐的顾七,唇色一勾,忽问:“本座这两个婢女长得如何?”
顾七一怔,抬头朝那两名美艳性感的女子看了一眼,连忙低下头:“两位姑娘身段妖娆,容颜美艳,美眸流转间风情摄魄,皆为难得一见的美人。”
红衣男子邪肆一笑,一手拉过一名女子搂入怀中,同时衣袍一拂将另一人推入顾七怀里:“此去清河镇长路漫漫,美人在怀才不寂寞,不是吗?”

031 阿七很香

那被推向顾七的女子整个身子往她怀里倚去,伸出手就要环住她的脖子。然,顾七却是迅速伸出手将她推开,同时歉意的对那女子道:“姑娘,在下得罪了。”
那女子只是看了顾七一眼,便朝红衣男子看去,在接触到他的眼神后,便静跪一边,微垂着头。
“在下有幸搭上公子的便车,已是万分荣幸,岂能生出别的心思,在下失礼之处,还请公子莫要见怪。”顾七一脸惶恐的对那勾唇邪笑的男子拱手说着,敛下的眼眸掩去了眼底掠过的那一抺暗色。
红衣男子搂着怀中美人,那只手放肆的在她的身上游走着,惹得美人美目含春,娇羞不已,而他的神色却依旧邪肆,眼底一片清明之色,那目光,也一直落在顾七的身上。而后,唇角一掀,散懒的睨了他一眼:“阿七,你好生无趣。”
他的一声阿七,叫得她不由自主的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嘴角的笑意僵了僵,抬头看了他一眼,讪讪的道:“公子叫我顾七便可。”她只是想着不要引起他的注意,让他不要再用那双邪肆的眼睛盯着她瞧,谁知,明明已经说她好生无趣的人,却又偏偏推开他怀中的美人,示意两人退出车厢,自己俯身上前,一手撑在茶几上面托着那张妖孽的容颜,似笑非笑的盯着她。
“阿七可会弹琴?”
顾七嘴角一抽,抬眸看了他一眼,又飞快垂眸,摇了摇头:“不会。”
“那阿七可会下棋?”
“也不会。”她还是摇了摇头,左一声阿七,右一声阿七,叫得她心底发毛,猜测不出这妖孽到底想干什么?
“琴也不会,棋也不通,看你浑身没有玄气,自保之力定也没有,那么,阿七你到底会些什么?”他玩味的看着眼前的少年,如此近的距离,隐隐能闻到他身上一股…淡淡的药香。
顾七抬头讪讪的笑了笑,恭维道:“公子好眼力,在下因身无玄气不能修炼,确实是连自保能力也没有,要不然,代步的马匹也不会被抢走。”她说着,不动声色的往后退了一点:“因为不能修炼,在下自小便学习医药,如今已经是一名药徒。”
“哦,原来阿七还懂医药啊!”他发现逗弄这个胆小又时刻带着警惕的少年,有种在逗弄小老鼠的新奇。忽的,他一手捂着自己赤坦着的胸口,俊眉一皱,道:“阿七,这几日本座心头隐隐有些不舒服,你既然懂医药,就给本座看看是怎么回事吧!”说着,竟伸出手拉过顾七的手就按在她的胸口处。
顾七愕然的瞪大了眼睛,整个人因他冷不防的一拉往前扑去,看着那只修长的手拉着她的手按在那性感赤坦着的胸膛上,入手的触感让她有一瞬间的闪神,眼睛死死的盯着自己的手,以及那近在眼前充满男性气息的性感胸膛,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头顶上那妖孽的声音带着一丝魅惑的传入耳中。
“阿七,抬头看着本座。”
她怔怔然的抬头,眸子撞进了那双带着魅惑之色的黑瞳,不知是否错觉,那一瞬间,她看到他的黑瞳中流动着一丝魅惑的红色光芒,妖媚而魅惑,迷离而神秘…
“阿七,看着本座的眼睛。”他的声音温柔而亲昵,如同情人般的低语,让人防不胜防。
顾七看着他的眼睛,看着那眼中的一抺跳动着的魅惑流光,目光由清明渐渐的变得茫然,只听着他的声音从耳边温柔的响起。
“告诉本座,你的名字。”
“我叫顾七。”她喃喃的低语着,双眼无神,如同一个被控制的布娃娃。
“你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
“从皇城出来,要去清河镇。”
“去清河镇做什么?”
“找我爹爹。”
“阿七累了吧?那就睡会,闭上眼睛睡会…”温柔的声音低低的传出,而随着他的声音的传出,顾七也缓缓的合上了眼睛,整个人趴在桌几上沉沉睡去。
红衣妖孽眸光一闪,眼底的红光再一次的隐去,恢复如常,他唇角一扬,看着趴在桌几上睡去的少年,伸出手拢了拢自己敞开着的衣袍,斜斜的往后靠去,一手托着头,半眯着眼睛看着车窗外的景色,似乎在想着什么。
趴着睡的顾七保持着那缓而平静的呼吸,原本合着的眼睛微微睁开一条细缝,眼底精光掠过,只是一瞬间,她便再度合上了眼,沉沉睡去…
这一觉,她睡到天色暗了下来,将近来到清河镇之时,才缓缓的醒了过来。睁开迷茫的眼睛,困惑的凝眉想了想,而后,她看向那正睨着她邪笑的红衣妖孽,露出一个不好意思的笑容:“让公子见笑了,在下竟不知不觉睡着了,真是失礼。”跟这危险的妖孽共处一马车,她怎么可能放心睡着?只不过是因为她知道他们修炼之人一个呼吸也能察觉到,故而,一直保持着呼吸不变,就是不想太早醒来又对着这妖孽那探究的目光。
“阿七,你倒是醒来得及时,前面就是清河镇了。”红衣妖孽似笑非笑的睨了顾七一眼。
“啊?原来到清河镇啦?那在下就在这里下车便可,这一路,麻烦公子了。”她连忙起身,朝他拱手行了一礼。没听见他的声音,抬头一看,却见他直勾勾的盯着她腰间的香囊。
“阿七身上的味道甚是好闻,莫非是这香囊散发出来的香味?”他挑着眉,盯着她腰间的那个素雅的香囊,那意味十分的明了,虽没开口,却摆明了想要她腰间香囊。
顾七嘴角一抽,低头看了眼腰间的香囊,笑道:“这里面装的是一些清香宁神的药材,是在下在街上买的,很普遍的,公子若是有需要,可以差人买几个回来。”
“可本座就想要你腰间这个,阿七给,还是不给呢?”

032 怒极出手!

“公子,这不太好吧?再怎么说,以香囊相赠都不合礼数。”她面带为难之色,开口拒绝着。
红衣妖孽挑眉:“阿七也说这一路麻烦本座了,既然如此,岂能就这样离去?本座鲜少见着你这么有趣的人,阿七不给本座留个念想么?”
“公子与顾七萍水相逢,也许以后再也不会遇见,又何必要什么念想呢?再说,公子天人之姿,在下这小小香囊,真的送不出手,如果公子执意,倒不如待他日若有缘再见,在下再请公子喝杯水酒,以谢今日公子送在下一程。”
闻言,红衣妖孽眼中浮现了一丝兴味,半眯着的慵懒眼睛盯着顾七瞧着,而后低低一笑:“既然阿七都这么说了,那本座可就记下了,不过,为免阿七事后忘记,这香囊,本座便先代阿七收着。”说话的同时,只见他手一伸,一股暗力便将顾七腰间的香囊吸了过去,拿在手中把玩着,又凑到鼻间深深一闻。
“真香…”
顾七无语,看着他笑得不怀好意的邪肆神情,暗暗咬了咬牙,强忍了下来,扯出一抺僵硬的笑,道:“天色渐暗,在下就此别过,今日,就多谢公子了。”说着,不待他多说什么,便迅速下了马车。
马车里,红衣妖孽见顾七匆匆下车,不由的低笑出声,掀开帘子往外看去,只看到那抺纤瘦的身影往那清河镇而去,看着那抺纤瘦的身影,他眼底掠过一抺光芒,放下了帘子,把玩着手中的香囊,又再一次的勾起唇角:“走吧!”
进了清河镇,顾七以防万一的多转了两个圈,这才朝那最大的客栈而去,一路走着,一边猜测着那个红衣妖孽到底是什么人?他是不是看出了她是女儿身?要不然怎么拿了她的香囊?那人诡异而危险,如果可以,真希望不要再遇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