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佳然倒抽一口气,脸色煞白,一点血色都没有。
涣散的双眼不自觉地流出了泪水,浑身的力气都被抽空,她甚至不知道自己的反应,只是无措的听着方博然的叙述。
她感觉世界都在她的四周不断地摇晃破碎,如地震一般的崩塌。
她知道,方博然一定会把事实的伤害减轻到最低,才来告诉她,中间省去了很多残忍的,让人无法接受的事情。
可是单从这些话,她也能推断出,那些属下,属下的属下,一直到最低.贱的一层,都…碰过夫人,折磨过她。
她不天真,她知道那些事情恐怕不仅仅只是一逞兽.欲那么简单。
别说单纯只是强.暴,都会让一个女人受不了,更何况是轮.暴。
而且这其中…
方佳然摇摇头,她甚至不敢想象夫人在中间受了什么样的折磨。
那些黑.道中人,有人性的不多。
再加上闻人母亲的身份,那些人定然以折磨她为乐,以满足他们那种变.态扭曲的心理。
方博然沙哑的声音再次响起:“那些人知道她的身份,觉得去折磨蹂.躏家主的妻子,是件很痛快,甚至于变.态的满足的事情。“
他摇摇头:“没人知道夫人到底经受了多少折磨,夫人被抓期间,家主一直在想办法救她,可是葛家防范的太严了,没有办法。”
“后来,夫人被送回岚山大院了,她不省人事的被丢在闻人的房门口。”方博然说道。
方佳然静静地听着,十根手指头的指尖深陷进沙发里而不自觉,她的心狂跳不止,突然不想再知道后来的事情了,不想知道闻人看到了什么,她猜那画面一定不好。
方博然看了她一眼,继续狠下心来,说道:“因为出了葛家的事情,当时岚山大院戒备十分森严,就像这次一样。”
“可是仍然没有人知道,葛家是怎么做到的,通过森严的防守,将夫人带到山上,在半夜把夫人丢在闻人的房门口。”
“因为山上的人起的都很早,闻人又一直在接受训练,一贯早晨四点就起来了,而在那之前,夫人已经在了。”方博然说道,“谁也不知道夫人在门口躺了多久,她已经失去了意识。”
“原本,闻人四点起来,在早餐前都会从山上到山下跑一个来回,但是因为当初是非常时期,山上的师父给他安排了别的训练。他早晨打开门,就看见——”
方佳然不自觉地屏住了呼吸,便听方博然说道:“就看见夫人全.裸.着,昏迷在他的房间外。”
“夫人当时平躺着,即使是自己的母亲,全.裸.的让儿子看到也不是容易让人接受的事情,而闻人当时看到的不止这些。”
“夫人身上很惨,没有一块完好的地方。身上全是大大小小的伤,有巴掌印,有鞭痕,还有烟头烙铁的烧伤。”
方佳然呜咽了一声,咬紧了牙关,她都不知道是什么支撑她没有倒下去。
“她的嘴角裂开,全是带着干涸血液的伤口,下.体还在流血。”方博然静静地说道。
“呜——”方佳然终于忍不住的哭出了声。
她低下头,把脸埋进了手掌里,整个人缩成了一团。
“没人知道当时的闻人,心里是什么感觉,即使是他,也吓坏了。但是他仍然哆哆嗦嗦的,流着泪,去试探了夫人的鼻息和心跳。她还活着,虽然气息很微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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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58 七岁那年
“没人知道当时的闻人,心里是什么感觉,即使是他,也吓坏了。殢殩獍晓但是他仍然哆哆嗦嗦的,流着泪,去试探了夫人的鼻息和心跳。她还活着,虽然气息很微弱。”
方博然擦了擦脸,这件事在闻家的档案中有详尽的描述。
闻家没有因此掩埋真相,反倒是非常详细的记了下来,时刻以此来提醒后人。
他们一代一代的,记录下每一次失败与打击,以残酷的事实来鞭策自己。
这份档案,方博然只看了一遍,从此就不愿在回想甾。
即使他已经知道了,也有足够的时间来消化,可是现在再复述出来的时候,他依然有些受不了。
他闭上眼,拇指和食指按压着眼睛,把眼中的湿.润都挤掉。
“然后,闻人亲手把夫人给拖进了屋,盖上被子,企图暖和一下她的身子。这一切做完之后,他就一路跌跌撞撞的冲去找家主。他一面狂奔一面哭,打从闻人记事,哭这种事情就是不被允许的。拖”
“在此之前,他也只有在婴儿时期,享有哭泣的权利。七岁那一次,是他被告知不能哭泣后,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哭。那次,也是唯一一次家主没有因此而责罚他。”
“从此之后,他就再也没有哭过。”方博然说道。
他不敢看方佳然,说出如此残酷的事实并非他本意,可是他不想眼睁睁的看着方佳然步上闻人母亲的后尘。
“那次,夫人被救活了,可是她也崩溃了。家主没有因此嫌弃她,甚至对她心怀愧疚,但是她过不了自己那关。”方博然低声说,“她没有表现出歇斯底里,相反,她变得异常沉默。”
“家主担心她做傻事,便让人时刻注意着她,让人收起了所有有可能被她利用来自杀的东西,就连家具都不带棱角。”
“但是夫人表现的太沉默,太安稳了,她足不出户,不让任何人碰她,即使是家主和闻人也不能。只有在有人企图要碰触她时,她才会发疯。”
“除此之外,她就安静的吓人,如果不是她在呼吸,就会变得像雕塑一样了。”方博然说道。
方佳然的心揪疼,疼得她不自禁的捂紧了自己的胸口。
哪怕闻人自小就接受严酷的训练,可是孩子依然是个孩子。
他当时只有七岁啊!
那些人,怎么能那么残忍!
她不敢想闻人当时的心情,看着自己的母亲…那个样子,躺在自己的门外,不知道他是不是吓坏了。
不,吓坏应该已经不足以形容他当时的心情。
她不知道那件事给他到底造成了多大的打击与阴影,闻人嚣张到夸张的性格,是不是也是因为那件事造成的。
她想,他是想用嚣张来掩饰心里的恐惧与不安全吧!
他在外面竖起了刺,才不会让人伤到他。
方佳然深深地呼吸,仍然挥不去胸口的闷痛。
那么小的孩子,即使被训练的再独立,也总有软弱的时候,只是他不敢表现出来而已。
当他偶尔软弱疲倦的时候,也会想要寻求母亲的安慰,哪怕他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只要让母亲摸摸他,抱抱他,又或者对他笑一笑,鼓励一下,也就满足了。
可是,这项权利在他只有七岁时,就被彻底剥夺了。
他不止没法儿从母亲那儿得到鼓励和善意的微笑,他甚至连碰都不能碰她。
她发了疯,认不出自己的丈夫和儿子,甚至不愿让儿子碰她。
她的脑中出现了一幅画面,七岁的小小的闻人,站在房间门口,看着坐着一动不动,脸上没有丝毫表情的母亲。
他累了,不能跟她说。
他心疼她,却不能碰触她给予安慰。
他只能站在门口,悄悄的看她。
而自始至终,他的母亲眼中,都没有他。
她甚至能看得到,七岁的闻人,不大的手紧紧地抓着门框,指尖死扣着木制的门框,直到指尖泛白的样子。
他永远记得她躺在他门口时的惨状。
这让方佳然都恨起了葛家,恨得庆幸他们已经不在这世上。
方佳然突然瑟缩了一下,如果那时候,她认识闻人,该多好。
“后来呢?”方佳然颤声问。
“后来?后来,夫人就一直保持着那个状态,只要没人去招惹她,她就不发疯,安安静静地什么都不做,比襁褓中的婴儿还要老实。”方博然说道,他现在真想抽支烟,可是因为方佳然在,他就只能忍着。
“这样过了段日子,闻家上下对她的看管也就逐渐放松了。就算她好不了,至少她还活着,至少她没有想要寻死。”方博然说道。
“夫人的病情已经严重到根本治不好了,她不跟人说话,不跟人沟通,她的眼里看不进任何人,总总是看向虚无的空气,只有在让她吃饭的时候,她才会勉强张嘴。”
“她不吃食物以外的任何东西,更别说是看心理医生,吃药治疗了。那时候,家主已经打定了主意,哪怕她好不了,一直这样,只要她还活着就行,他养她一辈子,这是他欠她的。”
“不过显然,那时候夫人并非真的那么疯,她太聪明了,聪明的让人以为她彻底疯了。她一直在等,等到照看她的人放松些了,她也没有行动,还是保持着那样子不变。”
方博然摇摇头:“然后她就保持着那种状态,又持续了好几个月,从她回来,前前后后差不多有一年的时间,岚山大院上下对她彻底放心了,只认为她疯了,连寻死都不会,于是看的也不是那么严了。”
“然后,有天半夜,她就开着车冲下陡峭的山坡。”他没理会方佳然的惊呼,继续说,“到第二天,上下都找不到她的人影,开始全山搜寻的时候,他们才发现了车子冲下山坡翻滚的痕迹。最后,他们在半山腰发现了倒躺着,已经被山石碰撞的凹凸变形的汽车。”
方博然在这时,才看了方佳然一眼,说道:“而夫人就在那辆车里,卡在驾驶座上,脖子已经在翻滚的途中被撞断了。”
方佳然浑身上下猛的抽.搐了一下,发出一声像是幼兽一般的哀吼。
方博然不忍的看着她,哑声道:“佳然,我跟你说这个,不是为了恐吓你,只是想让你知道,跟闻人在一起,一定要承受的后果。”
“现在闻家强大了,也许不会像当年那样,可是危险却一直存在,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踏入危险,而不阻止你。你有想过吗?如果你也遭受到那样的折磨,我会如何?”
“我,爸,还有妈,都会崩溃的,我们受不了!明知结果却让你去犯险,就算是爸妈在,他们也会跟我一样的做法!我们可以为闻家卖命,可是我们不能看着你受伤。”
“这不是小说,可以像主角一样呼风唤雨,现实里没有那么多美好的故事。夫人的例子就摆在那里,你如何能让我在知道这件事的情况下,还能同意你跟闻人在一起?”
“他很好。”方博然点着头说,“倘若他不是闻家的人,倘若他不是现在这么一个身份,我不会阻止你们两个。”
“可是没有如果,他要继承闻家,你跟他在一起,将要拥有的不只有爱情,还有很多很多别的东西,那些负担压在一起,最终会把爱情给压榨干净。到最后,只剩下压得你喘不过气的各种各样的责任和负担,还有数不尽的危险。这些,都是你要面对的。”
“这不是寻常的过日子,这是闻家。当爱情消失了,面对那些重担,你只会觉得人生没有尽头,你会开始后悔当初的选择。”
方博然定定的看着她:“佳然,我不想看你往后的人生,就这样度过。”
方佳然颤了一下,她从没想过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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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9 岚山的天空更好看山
方佳然颤了一下,她从没想过这些。殢殩獍晓
现在想想,偌大的闻家,又怎么可能轻松了。
要主持闻家,甚至比一般的豪门世家都要累,要困难。
她张张嘴,没有给方博然一个肯定的答案,只是问:“后来怎么样了?”
“什么?”方博然错愕的问甾。
“闻人的母亲…死了之后,闻人他怎么样了?”方佳然问道。
“闻人没哭,我说过,当夫人出现在他门口时,那是他最后一次哭。夫人死后,包括葬礼,他都看上去一脸麻木,没有表情,没有眼泪。只是他的眼,是比悲伤更加痛苦的空洞。”
“我记得,当时我也跟爸妈去参加过葬礼,家主在那一次,跟闻人说,允许他哭出来,如果想,他可以哭出来。可是闻人没有丝毫的反应,不说话,也不哭,甚至连眼皮都没有眨一下。唾”
“当时,家主很害怕,害怕闻人会像夫人一样,遭受打击而精神崩溃。可是闻人没有,他这样麻木的过了一个月,除了保持训练之外,他不说话,不哭不笑。”
“之前他只是像个小大人,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成熟,训练再严苛,他也不说一个苦字,咬着牙坚持,也不轻易开玩笑,整天绷着脸,想要让自己看起来像个一家之主,可是那时候,至少他的脸上是有感情的,同在闻家训练的孩子们——”
方博然笑笑,想到了小时候的趣事:“就是我和柴郁他们,经常逗着他玩儿,想看他绷着老头似的表情破裂,被我们惹恼的样子。”
“可是在那一个月,他不需要努力绷着脸,因为那一个月里,他本就没有表情。不论我们怎么逗他激他惹他,他的眼睛依旧像死人一样空洞。”
“可是一个月之后,他性情大变。”方博然露出追忆的表情,“我一直记得那一天,我跟柴郁带着小彩他们一起,像往常一样,努力地想让闻人麻木的脸出现一点裂痕,露出点情绪。我们不想让他跟夫人一样,当时我们怕极了。”
“那时候,我们不知道夫人遭受了什么而崩溃,只知道闻人变得跟她一样,我们害怕闻人终有一天,也会像夫人一样,在崩溃之后,走上死路。”
“所以我们只要有空,就会惹他,无所不用其极,只要他肯露出一点儿反应。”方博然说道。
“那天早晨,我们像往常一样,在四点时就堵在他的门口,跟他一起训练,想在训练的途中惹恼他,可是他出来之后,我们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他的脸上不只出现了表情,而且丰富极了,一路上不是我们惹他,而是他惹我们,似乎要把过去一个月的账都算清了。而且,他的性格也变得——”
方博然扯扯唇,无奈地说道:“二二呼呼的,我们还曾经一度以为他被刺激傻了,可是当我们说出这个观点时,被他狂揍了一顿。”
“他的性格——”方佳然摊摊手,“就跟你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一样。”
方佳然眨眨眼,深受打击的问:“你是说他以前不这样?”
“怎么说呢?不能说这不是他的真正性格,家主当时甚至还找了医生来看他,医生说人有多重性格,大部分人是两种,平时对外人和自己表现的两种,但是其实还有很多潜在的性格。”
“而闻人这性格也是他天生的,只是之前被家主劈头盖脸丢给他的那些关于他的责任给埋没了,现在他受了打击,潜在的让他压抑多年的真正性格就冒出了头。”
方博然点点头:“也就是说,这也是他的真正的性子,七岁之前的性格反倒不是真实的他。”
方佳然总觉得,方博然这说法,就好像闻人是精神分裂似的。
不过她没想太久,方博然就继续说:“那之后,闻人就一直这样,没有变过,人人都以为,他已经把当年的事情放下了,毕竟那时他只有七岁,记忆应该并不深,可我觉得,他从没放下过。”
“当年的事情对他影响太大,如今他所做的一些事情,很多细节都是受了当年的影响,即使他自己不承认,可是这件事压在他心里仿佛已经成了一种习惯,时刻折磨着他,鞭笞着他。”方博然摇头道。
“而家主,这么多年也一直没有再娶。”方博然说道,“没人知道家主和夫人之间有多少爱情存在,两人毕竟是政策联姻。不过我觉得,家主多少是爱夫人的,即使没有爱,可家主也是个负责的男人,他心里一直对夫人有亏欠,所以也一直尊重夫人的地位,没有再娶。”
“同样的,他也没有第二个儿子,甚至是私生子都没有。他就是要把闻家留给闻人这个夫人留下的唯一的儿子。”
“那罗家呢?”方佳然问道。
“刚出事后的有一段时间,罗家和闻家断了往来,即使是政策联姻,可是夫人的父母也从来没有打算要牺牲女儿的性命,更别说受到这种残忍的凌虐。”
“他们自责,同时也责怪是家主没有保护好夫人,夫人是被家主给连累了。你也知道,崩溃的父母,会做出什么事。”
方博然顿了顿,继续说:“他们找上家主,歇斯底里的打骂。没人敢这么做,可是他们就这么做了,而家主也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任由他们发泄。”
“后来过了许久,他们才从丧女之痛中走出,也因为有闻人这个外孙在,罗家和闻家的关系才渐渐地缓和了。”
方佳然一动不动的看着方佳然:“罗家当初,就跟你现在的想法一样,他们认为家主有能力保护好夫人,就算危险真来了,只要夫人不下山就没有关系。可是结果呢?”
“你不可能一辈子都躲在山上,夫人还是出事了,甚至连死都不能痛快的去死。”方博然说道,“佳然,我还是那句话。”
“我,不同意你跟闻人在一起!”方博然沉声道,斩钉截铁的。
方佳然慢慢地站起来,垂着眼皮,沾着泪的睫毛显得有些厚重,低垂着遮挡着眼睑,在眼睑上蒙上一层厚厚的阴影。
脸上还挂着泪痕,泪痕让她的脸有些花,看上去格外的憔悴。
“我想一个人静一静。”方佳然轻声说道。
方博然默默地点头,看着方佳然走回卧室的背影。
他皱着眉,不知道方佳然到底是怎么想的。
他没有乐观到方佳然听到他说的故事,就会轻易放弃。
即使从来没有接触过这些事情,可是方佳然身体里流着的到底是方家人的血,天性就大胆,不会因为别人说说就恐惧却步。
而且固执不放弃,也是他们一家人的性格。
他最怕的,就是方佳然想通了,准备迎难而上。
现在所要看的,就是方佳然对闻人的爱,到底有多深。
方博然的双唇抿紧成了一条线,这短短的时间,应该深不到哪里去。
方佳然盘膝坐在床.上,低头想要冷静理顺了今晚的事情,可是却发现脑子乱哄哄的,根本就没法儿平静。
她缓缓的抬头看向窗外,看着外面的天空。
城市里因为各种有形的无形的污染,天空早已难见繁星,能够看到稀疏的几颗已经算是不易。
她不禁想起,住在佟品枝家里的时候,抬头便能看到满天的繁星,闪烁着宝石蓝的光泽,就如深蓝的天鹅绒布上,躺着无数颗蓝宝石一样,那么耀眼好看。
她从没有在岚山大院里过过夜,所以也不知道,在岚山上看夜空,会是怎样的一幅景象。
不过她想,岚山的天空一定跟佟品枝家一样好看,或许更好看。
只是不知道,一直住在上面的闻人,会不会觉得孤单。
她想到了他小时候,闻承运不允许他哭,不允许他流露出任何象征着软弱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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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0 希望后你不会后悔
她想到了他小时候,闻承运不允许他哭,不允许他流露出任何象征着软弱的情绪。殢殩獍晓
在闻人的母亲出事到去世之后,他就一个人呆在他的院子里,在大的不着边际的夜幕下,孤零零的。
她的眼前突然出现一幅画面,漆黑的天际之下,一个人都没有,整个世界就只有七岁时小小的闻人。
他站在夜空之下,孤零零的无所依靠,画面让人心疼。
方佳然来到窗边,打开窗子放任凉风窜进来,迎面拍打在她的脸上甾。
她一动不动,眼睛也不眨一下,就那么痴愣愣的看着天空,任由拍打在她脸上的凉风,将她的眼泪吹干。
湿湿的泪水被风吹的凉丝丝的,脸上的皮肤突然感觉到一股寒意。
方佳然突然打了个颤,转头看向墙上的表外。
时针正指在三上,分针也在努力的往三上爬。
她掌心扑在脸上,随意的擦了擦,把脸上的泪痕抹去,又挤了挤眼睛。
擦完后,一整张脸都被擦红了。
她眨眨眼,悄悄地打开了房门。
她房间内的光亮顺着门溢了出去,在漆黑的房间内显得特别的明显。
方博然的房间门是关着的,客厅黑漆漆的,看来他是回到了房中。
方佳然赶紧把房门关上,隔绝掉卧室中的灯光。
她咬着唇,摸着黑的悄声走到玄关,手依着记忆在门口的柜子上摸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