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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羽现在就盯着杜鹃。
可杜鹃显然对他没感觉,不仅没好感,似乎还很烦他。
昨儿,天羽将自己烤得最好的兔腿给杜鹃,没想这小娘子居然说:“我今儿吃素!”人家就是喝汤吃馒头,也不碰他烤得美味又诱人的兔腿。
这会子,天羽依旧在烤兔子,放了料后,翻了又翻,终于确定烤好了,捧着兔子走近杜鹃,“你吃点吧,郡主吃素,你怎么也…”
杜鹃瞪大眼睛,他一过来,周围十几双眼睛都盯她,她如坐针毡好不好,明明没什么,被他们几个说得,她好像不嫁天羽就嫁不出去似的。
简直快要气死她了!
燕儿大呼一声“烤兔肉,我喜欢!”伸手就要拿,却被天羽抬高了手臂,“去!去,这是我给阿鹃烤的,你添什么乱?”
阿鹃,叫得可真亲热啊。
她还是第一次听人这么叫杜鹃。
燕儿看着这人,想到那些人私下打趣杜鹃,连忙甜甜地道:“鹃姐夫!”
杜鹃气得跳起来,“你乱叫什么呢?”
“鹃姐夫,你给我一只兔腿呗,这么大一只,杜鹃姐姐吃不完。”
又一声鹃姐夫,天羽很欢喜,笑得见眉不见眼,将手里的整个兔子递给燕儿,“都归你了,我会打猎,你想吃什么告诉我,都包我身上…”
周围又是一阵轰笑。
“天羽,燕儿小娘子一声‘鹃姐夫’,你就把烤了大半个时辰的兔肉送出去了,来!来,我唤你一声‘鹃妹夫’,你帮我烤兔子…”
杜鹃恼得满脸通红,“你们这群浑人,谁是你们妹子?我与你们不熟,别乱说。”
燕儿忙道:“你们与她不熟,我熟,我从记事起就和鹃姐姐一处,情同姐妹…”
“燕儿,一只兔子,你就把我给卖了。”
燕儿很是不解,“天羽阿兄挺好的,天天给你烤兔子,你还不吃。那菜汤有什么好喝的?要是有人天天给我烤兔子,现在让我嫁我都愿意。”
精瘦个头的侍卫道:“燕儿,我天天给你烤兔子,你嫁我吧。”
一说完,众人又是一顿轰笑。
杜鹃道:“这群浑人,就不能搭理,话赶话,现下好了,你嫁吧?”
燕儿恼得满脸通红,“不要脸!你先给我天天烤一只兔子来,烤上三年,我就信你的话。我阿娘说了,你们男人就没个好的,就会哄人!”见天羽的脸色微变,立马道:“鹃姐夫例外,鹃姐夫就没他们坏。”
此刻,陈蘅正在三面观音石前,用手轻抚着石头,她能感觉到灵力从指间传入,此间灵气充盈,如果将她的凤羽珠搁在此处,是不是会有奇效?
慕容慬见她立在石前久久不动,移步而至,低声道:“怎了?”
“你将手落到石上试试。”
慕容慬照做,石头上暖的,触手之时,仿有暖流自指尖而入,“这是你说的灵气。”
“这天地灵气很纯净,能被我们吸纳。阿慬,如果将凤羽珠埋在此处,会不会变得更好?”
慕容慬戒备地看着周围。
御猪摇摇晃晃地过来,侍卫们唤他猪头,据说这是他的小名,以前没人这么唤,是他成为御猪之后才有了这名头。
他很好奇,见殿下与郡主都在摸石头,亦将手放上,蹙了蹙:“好凉的石头!”
“凉?”慕容慬略有些意外。
明明就是温热的,进入身体,让人很舒服。
御猪道:“这石头有寒气,跟冰块似的,真的很凉!”
陈蘅与慕容慬交换眼神,他将手移到御猪触碰处,依旧是暖的,怎旁人摸着都是凉的。
又有一个侍卫过来,用手摸了一下,“这是什么石头?似千年寒石一般,冷得刺骨。”
一个人说,他们许不信,可两个人都这样说。
难道是他们二人的体质特殊,所以才会觉得这石头是暖的。
慕容慬道:“差不多,就入山谷罢。”
陈蘅道:“我今日要回城。”
他点了一下头,“我暂留两日。”
“马上就要端午节了。”
“你为我们送一些江南的粽子罢。”
“好。”
她从脖子取下凤羽珠,微微一笑。
他明了,这是要她借着此地的灵力帮着养凤羽珠,多养一日亦是好的。
陈蘅走了。
第四百一十三章 玉雕大师
陈蘅走了。
坐着用来运玉石的大箱子上,这里面有两口大箱子是大的,一箱装着碎裂的玉石,一箱装的是大小不等的石头。
慕容慬带着自己的人继续入谷挑石头,他则领着六人开始在山谷周围学着陈蘅的样子布阵,将山谷皆用阵法包裹起来,又巧妙地与主阵带连起来。
端午节一过,江南过来的第一批百姓到了,有一百二十多户,五百四十八人,有老有少。陈蘅将百姓们安顿到新建的村子里,早有新垦的一千多亩土地,村里的壮汉不到一百四十人,以老人妇孺居多。
每家按人头,每人可分得二亩土地。
从未有土地的人有了土地,男人们开始忙碌地修建房舍,二十个人为一组,可因这些百姓有八种姓氏,最终组成八组,每一姓的人修一处房屋,这个新建的村子便有了新名字——八姓村,每一个姓氏的居住地又有一个名字——王家洼、李家林、白家坡。
八姓人一家接一家的修房,女人、老人、孩子在家看着自己的土地,有各种从江南带来的种子,种到自家的地里。
*
五月初七,陈蘅带着燕儿、韩姬去玉山村,拜见玉雕师。
玉山村离双坪镇不到四里路。
马车难行,只能坐牛车。
牛车是莫松大娘找人借来的。
早前的玉山村在前朝时出过美玉,最著名的就是前魏宫中的“群仙宴”,传说是一个偌大的玉山雕刻,上头雕的仙境天宫,众仙相聚成宴,神态各异,栩栩如生。
还听人说,有一位唤“玉元”的人,雕了一只寿桃,桃上有一只夏蝉,活灵活显,乃是前魏时出名的一名雕,价值连城,是魏献帝最喜欢之物,魏献帝逝后,这两件著名的玉石名雕也随他下葬入地宫。
玉二十七已经等了许久。
今日,他又到村口转了一下,希望能看到有人来。
玉二十九轻叹道:“祖父,郡主不会来。”
“若不来,可惜了,县城建造图我从周家见过,听闻是郡主亲自绘制,可谓极其精妙,最大的不足就是水道未设计好,如果能建出一座,无论多大的雨,雨停路干就更好。”
只听外头有孩子大喊:“玉祖父,你家来客人了,是几位女郎。”
玉二十七往门外奔去,刚走几步,又收回脚步,“二十九,你去。”
玉二十九出来时,正瞧见自家大门外停着一辆牛车。
杜鹃将陈蘅扶下,对赶牛的人道:“你在这儿候着。”
“诺。”
杜鹃拍拍衣裙上的皱褶,优雅大方地走近玉家大门,轻声道:“永乐郡主来访!有事请教玉二十七先生。”
玉二十九揖手道:“贵客请!”
玉家宅子风格古朴,墙上用石头垒砌而成,有一人多高,墙上爬满了蔓藤,宅子大门两侧各种一株青松,青松长得很是高大,瞧着有些年头。院子里,有一株抱大的梨树,树上挂满了梨果,虽未成熟,却有一股梨香漫延宅子。
玉家是一个标准的北方院子,石砌的正房三间,两侧各有东、西厢房。
见有人至,立有几个孩子从屋里出来,仰头问道:“阿耶,是我们的亲戚吗?”
玉二十九妻忙道:“你曾祖、祖父、父亲皆是单传,哪来的什么亲戚?”
这话里透出几分异样:玉家与村里的人许是并不交好。
他们没有亲戚。
“可是祖父说,村里姓玉的人,与我们是一个老祖宗的后代。”
玉二十九妻垂首,态度谦卑,“拜见女郎!”
陈蘅道:“把点心分给这些孩子吧。”
“诺。”杜鹃应了一声,取出一包点心,层层打开油纸,“这是家中仆妇做的四季糕,你们几个分了吃。”
她递给了年纪最大的一个小娘子,瞧上去有十四五岁模样。
小娘子一笑露出两枚漂亮的酒窝。
“谢女郎!”
玉二十九对妻子道:“奉茶罢。”
妇人应了声“诺。”
陈蘅进了正屋花厅,只见厅中案前立着一中等个头儿的老者,灰白的发须,一双眼睛尤其明亮,“草民玉二十七拜见郡主!”
陈蘅点了一下头,“老先生且坐,今日我来,是向先生请教几个问题。”
“郡主请!”
陈蘅不是寻常的女郎,出身尊贵,而她本人又极富才华,即便是乡野的老者,亦会本能的先敬重两分。
陈蘅坐在左侧小案的席子上,“原本应早些来访,因百里森林一带曾有县外贼匪闯入伤民,在森林布了一道玄门阵法,希望此阵能护百姓安宁,以避外间匪祸。”
这件事,县城那边早有传言。
有人表示质疑,一道阵林就能抵御外敌?
似乎有些不可能。
可是,永乐郡主确实是去了那边,而且聘当地的百姓去植树、运石,更给百姓们发放了酬劳。
世人皆知的是,这位永乐郡主出身尊贵,手头不缺钱,所以也未将百姓们的税赋看在眼里。
玉二十七揖手道:“郡主怜惜百姓,乃永乐邑百姓之福。”
陈蘅微微一笑,“永乐的百姓过得清苦,所以,官衙已发告示,今岁、明岁两年,只收二成税赋,对新垦田地免收三年税赋。”
她话题一转,“玉老先生为县衙雕刻了一枚‘永乐邑’官衙的官员印章,你似有话想说,玉老先生若有什么话不妨直言。”
玉二十七想过各种可能,却没想到,她几句之后,就切入主题,问到此事。
“不知郡主如何打理永乐邑?”
“首要,永乐境内吏治清明,现在上任的唐县令、钱县丞,皆是我经心挑选的人才;其次,垦荒造林,将石坡变成果林、茶山,将荒滩变成良田;之后…”
她的想法多了。
她的语调不紧不慢,一条又一条地讲下来,有教化百姓,让百姓吃饱穿暖,亦未掩藏自己想建一个世外桃源之地。
玉二十九妻捧来茶水,茶盏是用玉石雕刻,用浮雕之法,刻出了花鸟图案,“魏献帝时,曾有‘玉山群仙宴’‘玉寿桃’,被称为玉雕之中的精品,这只玉盏,玉虽寻常,但式样甚是别致。”
玉二十九难掩骄傲之色。
颖川陈氏是大族,而陈蘅的外祖莫氏同样是大族,在天下都是闻名的。
第四百一十四章 访名匠
颖川陈氏是大族,而陈蘅的外祖莫氏同样是大族,在天下都是闻名的。
玉二十七道:“草民在周工头家看到了一幅永乐县城图,绘得甚是精妙,听闻这图是郡主所绘。”
“这图是合我与冯主簿二人之力而成。”
冯主簿,可是一位女官吏。
不仅有她一个,听说还有一个叫张萍的司法,来永乐县不久,连十几年前的旧案都给断出来,找出了真凶,被世人称奇。
还有一位唤作杨瑜的录事,她有何本事,眼下还不知道。
陈蘅道:“玉老先生以为县城图何处还需改进?”
玉二十七在斟酌用词。
陈蘅却忆起冯娥与她说的一句话,“忘了地下水排放。”
冯娥不懂,她只知道后世的永乐市老城,雨止路干,其地下水渠的建造堪称一绝,甚至还有西方建筑的学者来此探究、学习。
“玉老先生以为,县城的地下水道当如何建造?”
她问中玉氏祖孙的心头,祖父二人皆是一怔。
玉二十七在周家看到县城图后,回来就冥思了许久,用了几月时间绘了一条县城地下水道图。
“若地下水道设计精妙,可让县城不受水患,又能将城中之水引到护城河,雨止则路干,地下却不潮湿…”
玉二十七与玉二十九点了一下头。
二十九心下会意,不多时就捧出一卷粗布。
他缓缓打开粗布,上头竟是一幅完整的永乐城地下水图,陈蘅虽不懂,却已猜到,这许就是冯娥说的高人。
“玉老先生不仅精通玉石雕刻,更是精通建造,请受永乐一拜。”
刘备都能三顾茅庐请孔明,她一个女子,若能得此人襄助,必然能成大事。
慕容慬说过,要成大事,士农工商缺一不可。
“永乐郡主,万万使不得,草民钦佩郡主虽为女儿身,却有不弱男儿的志向。”
他伸手虚扶。
即便是老者,也不能用自己的手碰她。
陈蘅道:“此次前来,我想请玉老先生出山,担任县衙司工一职,负责县城督造一事,县城要建成图上的样子,没有三五年很难做到,若有老先生相助,蘅将荣幸不已。”
玉氏原就是名匠世家,此次再推辞,反倒显得奇怪,而对方是个弱女子,也没必要三辞三请。
玉二十七揖手道:“草民定不辱郡主所托。”
“事宜早不宜迟,早前所建的城东县衙一带,还需掘地建地下水道,还请老先生尽快到县衙赴任。我会让县令、县丞他们为你们安排好。司工之下,可选两名四名末等小吏相辅,你可自行挑选助手。”
由他自己选人,这就有了一定的权力。
他们原就是工匠,能被人器重,就是他们最大的心愿。
“司工俸禄同主簿,四名小吏照了司法、司户等手下小吏的规矩走。”
永乐郡主不缺钱!
这就是永乐百姓公认的事实。
因为不缺钱,所以她自己能拿出钱建造县城。
陈蘅笑道:“老先生膝下儿孙满堂,今日且随我去县城,你与县令、县丞见见面,以后行事也方便些。”
玉二十七道:“着孙儿妇为我拾掇一身换洗衣衫,将三十唤来。”
不多时,西厢门,里头出来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
少年揖手:“曾祖父…”
玉二十七道:“你收拾一下,随我去县城。”
“是。”
少年望向陈蘅,这女子生得清丽,就是肤色微黑,可脖子以下白如雪,他听弟弟妹妹说,今儿家里来客人了,莫非就是她。
陈蘅轻声道:“杜鹃,取礼物。”
杜鹃捧过一个布包。
陈蘅道:“出门匆忙,备了几身衣料,送给老先生做几身新裳。”
这么大的包袱?
二十九妻眼睛微闪,怕是好几块衣料了。
陈蘅见他家日子不穷,屋中也拾掇得干净。
当即带了玉二十七祖孙回县城。
二十九妻道:“郡主远道而来,用过午食再走。”
“趁着离晌午还早,早些回去。二位,告辞!”她点了一下头,“老先生,请!”
既然此人能地下水道的设计有奇思,便是其间的高人。
他能更好地将地下水排出城中,却又不让城中地下太过干燥,这就是本事。
真正的高人藏在民间,亦在山野,慕容慬此话不虚。
玉二十九夫妇与三个孩子目送着他们离去。
最小的小娘子只得十来岁,是几个孩子里最小的,仰头问道:“阿耶,曾祖当官了吗?”
“是啊,你曾祖当官了。”
十二三岁的小郎嘟着嘴,“曾祖偏心,喜欢长兄,不喜我。”
玉二十九看着妻子。
妻子温顺地垂眸。
大娘子道:“阿耶,曾祖这几年越发偏疼长兄,也不怪二弟心下不平。”
“二郎,你的书若念得比大郎好,为父自是疼你。可你连祖传的技艺也不如大郎好,你让我说什么?”玉二十九很是不快,“下次,你再教唆二郎说这等话,我自找岳父说话,你可是大郎的亲姨母,你都不能视他如己出,外人如何看?”
他一转身,拂袖而去。
玉二娘子忙道:“阿耶,我会用石头雕小狗了,长姐说,小狗很漂亮,我取来给阿耶看。”
原来,玉二十九的结发之妻,乃是邻村花家的大娘子,当年一场大病没了,留下玉三十这个孩子。玉二十七与花家长辈一商量,就让其妹花三娘子做了填房。
花三娘子过门后,生了两女两子,只幼子病夭,膝下还有两女一子。
有了自己的儿子,心思多了,即便是胞姐的骨血,也要分个亲疏出来。
偏玉三十又最得玉二十七疼爱,处处捧着,更是将祖传的技艺手把手地教给他,这越发引得花三娘不满,觉得祖父偏心得厉害。
她的三个孩子是最小的,农忙时节得下地干活,可玉三十只需在家读书、练手艺就可。
玉大娘子见父亲气恼,轻斥道:“你说错话,累得阿娘被骂,下次可别乱说,你若读书好,心思又巧,曾祖怎会不传你技艺?”
玉二郎咬了咬唇,恼道:“有什么了不起,这村里不会玉雕手艺的人多了,不也是好好儿地活着。”
玉二娘子啐骂道:“没志气,他们能与我们家比。我们家才是玉氏的嫡房长孙,这镂雕、浮雕、阴阳双雕的技艺岂是旁人能学的。”
玉二郎一扭头跑了。
不学又如何?可阿娘与姐妹们都让他学。
他最讨厌捧石头雕花样了,雕了那么多,又换不来吃,换不来穿,有什么用?
陈蘅扶了玉二十七上牛车,自己亦与他并排坐在上面,继续说起县城的建造事。
玉三十、杜鹃、韩姬跟着牛车而行。
这一老一少,一问一答,倒是聊得颇得投机。
第四百一十五章 玉雕师后人(三更)
(续上章)这一老一少,一问一答,倒是聊得颇得投机。
“玉山村在前魏时,曾出了‘玉山群仙宴’、‘玉寿桃’这样的奇玉。”
“先祖玉元用九年时间雕成‘玉山群仙宴’,又用三年时间雕成‘玉寿桃’。”
名匠后人,当受器重。
陈蘅请了县令、县丞来,将玉二十七祖孙引荐二人。
又拿了冯娥拟好的章程,“旁处的县令、县丞,好些年没领俸禄,但你们的俸禄由郡主府派发,我不会短了你们的。县令月俸十两银子,县丞九两,主簿、县尉、录事、司法、司户、典狱、造林、司工、督学皆定为一月六两俸禄,捕头、狱头、医官、官媒为五两,其他小吏若担副职者三两,非要职者为二两银子。”
就算是最低层的差捕,一个月也能有二两银子。
在旁处可没这么高。
“这是冯主簿与杨录事拟定的章程,我这里过了,择日县令、县丞召集官衙各处主事议事,将章程传达给大家。七品、从七品、八品官员每年一评。
评出三名上上者,第一名领三十两赏红,第二名二十两,第三名十两,连续三年优秀者,得县城临街铺面一家。
九品及所有官差,亦是每年一评,评出前五,第一名三十两赏红,第二名二十五两,第三名二十两,第四名十五两,第五名十两。
有上上者,就有下下者,七、八品官员评出最差者一人,罚俸禄三月;九品及所有官差,评最差者三人,罚俸禄三月;若连续两年皆是最差者,引咎辞离县衙。
若连续六年都是上上者,可领县衙附近的三进宅子一座;连续四年是上者,领县衙附近的二进宅子一座。这宅子将作为奖赏成为你们的私产,官员在位,不允贪赃枉法,为祸百姓,若被本郡主查出来,定罪加一等。
领过一次宅子的人,不参加第二次再领,但可以领良田、铺面等,任何一种奖赏领过一次,就不可领下次的同等奖赏。”
奖赏很丰厚,不仅有银子,还有宅子、良田、铺面,如果这样还去贪,这也太狂妄了。
玉二十七面带振奋之色,他身后的三十比他还要激动。
虽说永乐邑不大,入了官衙,大小也是官员,且奖赏丰厚,只要用心,就有奖赏。
玉家原就是匠人,第一次受人敬得,第一次做了小吏。
“玉老先生从即日起领司工一职,负责永乐邑所有工程督造,县城建设、本县水利、修桥铺路等工程由他督造。县令、县丞对此有监督核查之职,明日玉老先生就去新城实地查看,监督进度。”
玉二十七起身行礼,“下官领命。”
陈蘅唤了杜鹃,“给玉司工安排住宿。”
玉二十七揖手道:“听说县衙已建成,能否让下官先住到那边,不拘房屋大小,有个落脚处就成,建造新城是大事,不可耽误。”
陈蘅道:“钱县丞安排罢。”她顿了一下,“往后,县衙花销,唐县令可做主五百两银子以内的账目,县丞四百两,若超过五百两,需召集人议事,若有半数以上的官员通过,即视为通过。”
杜鹃将冯主簿拟的章程递给唐县令、钱县丞,原是两本,一人一本。
钱县丞揖手道:“杨造林带着一家人来了,是安排在老城还是新城?”
“杨家人口多,觅一处县衙附近的三进宅子,新城周围的山多是石坡、荒滩,将那儿交给他们,一座山拨二十两银子的树苗、树种钱。”
唐县令忙揖手道:“这树种、树苗可不值什么钱?”他看着钱武,“二十两一座山头,他原就是领俸禄的,这个价儿给百姓,他们也是乐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