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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黄鹂、白鹭退出去,陈蘅望着桌案上的字发了一回呆。
沉默太久的韩姬道:“郡主,她们恨你。”
她当然看出来了。
燕儿似有些不信。
杜鹃道:“她们在怪郡主。”
“为什么要怪郡主?若非她们不忠在先,郡主也不会让她们入水帮,自己做错了事,却怪主子惩罚吗?”
陈蘅道:“你若帮了我们二人,定不会后悔…”她笑,“我待她们的好若有十回,前九次好都不算好,第十回 坏,却是她们足可以恨上的理由。”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留在身边。
陈蘅吐了口气,“派人盯紧白鹭、黄鹂,小心她们使手段。”
韩姬道:“羊帮主新掌水帮,帮中不乏有念着白老帮主父子的人,若她们与这些不安分的人勾结一处,定然又是一场风波。”
白鹭的野心不小,想做羊帮主的正室夫人。
水帮分舵所在处,是一个古仆小镇,原是江南一位富商的府邸,自水匪猖獗后,富商带着一家去了金陵城,将祖籍丢下,给水帮当了帮主府。
几代人过去,据说富贾的后人早已泯然于众,再无人记得。
反而是帮主府一直有人居住,人来人往,颇有些生气。
黄鹂紧跟在白鹭身后,“白鹭,你可有什么好主意?”
白鹭道:“她害我们姐妹如此,若不帮我们,休怪我们反脸无情。”
黄鹂凝了一下。
白鹭勾唇道:“我被提为银侍女后,也曾替她干过几桩事。”
“你的意思是…”
“她若不帮我,我自有法子罚她,自我入得水帮,再也不能得见家人,这一切全都是她害的。”
“可我们人微言轻,就算想报复,也难成事。”
“这里可是水帮,即便她是盟主想保护的人,可盟主现下不在…”白鹭凝了凝眉,“她若助我成为帮主夫人,我与她之间的私怨可了。”
黄鹂回想种种,她有不对处,先是不该背叛陈蘅,再是不该爬白天的床,自己没落到好,反而里外不是人。她自认,自己的容貌、才干不比白鹭差,可白鹭却比她过得更好。
黄鹂道:“你在水帮分舵可好?李家寨有好几个心向白老帮主的人,而今被降为寻常教众。”
“听说你家夫主早前与白老帮主的关系不好?”
白鹭想对付陈蘅,打的也是心向老帮主的那些人。
水匪们也会上岸,但走的路线各有不同,但凡常上岸的水匪,谁没有几条路可走。
一旦陈蘅不帮她,她就能把消息卖到都城,最好是送给陈茉。
陈茉与陈蘅不合已久,陈蘅容不得陈茉,同样的,陈茉亦容不得陈蘅。
“也不是不好,只是早前他有一位青梅竹马的表妹,被白老帮主赏给二当家为妾。二当家死后,她无了依仗,被李老娘接回李家寨。现下美人在寨中养病,是妻是妾,就瞧我能不能得盟主高看,若盟主高看,她是妾,我是妻。若不能,她是妻,我是妾。”
同样是失\身过他人的,其中一个还嫁过人,就是这样的也能为妻,凭甚她就不能争取一下。
黄鹂道:“盟主与少帮主等人前往洛阳,不知几时得归。”
白鹭低声道:“我听人说,这次北边总舵派了不少人手襄助,夺下洛阳、颖川一带的绿林山头只会更快。这些山贼,听说有人带了十几万两银子过去,没有不动心…”
第三百七十六章 冷斥
(续上章)“这些山贼,听说有人带了十几万两银子过去,没有不动心…”
只要他们一动,必然会落入陷阱,被慕容慬等人给端了,顺从者可活,不降服者唯有死路一条。
当初,红姑、羊帮主杀人的情形历历在目,狠辣果决。
不远处,穆婉儿正静默地看着白鹭、黄鹂二人。
“白从母,义父近来事多,你还是安分些的好。”
一会儿写信给好姐妹黄鹂来总舵叙旧,一会儿又暗中与不服义父的人来往。
她可记得自己的身份,乃是帮主的侍妾。
白鹭温顺乖巧地道:“穆娘子这是要出门?”
穆婉儿正瞧着人在移箱子。
她冷冷地哼了一声,“有些事,不是你能问的。”
要不是义父为了好看些,也不会纳了白鹭为妾,可这女人居然想做正妻。凭御羊的身份,许以妾位都是抬举她。
穆婉儿带着人群抬着箱子离去。
白鹭瞧着好方向,正好是陈蘅居住的小院。
陈蘅看着一只只箱子又抬了回来,心下不由得有些好奇,“不到十日,盟主就回来了?”
穆婉儿恭谨地答道:“这是盟主借郡主的箱子,现完璧归赵。”
慕容慬登船时,几十口箱子一只不少,如果她的箱子就没动,他带走的又是什么?
“盟主去洛阳,没带银钱?”
陈蘅没想穆婉儿会答这个问题,只听她不紧不慢地道:“回郡主,盟主带了纹银十五万两,更有几箱绸缎、脂粉、首饰等物,与郡主相比,只多不少。”
穆婉儿对她的敬重让人觉得奇怪。
韩姬待她虽然敬重有余,信任不足,倚重更不足。
她们的敬重,总让陈蘅觉得,这不是应该。
如慕容慬在她身边,杜鹃、燕儿还常与他拌嘴,有时候得巧,还能气气慕容慬。
她在这里,得到的敬重一点不少,所有人包括御羊在内,与她说话都是恭恭敬敬的,像待贵宾,更像是待主子。
“盟主带珠宝金银去洛阳,着实有些冒险。”
她却不知,就在两日前,慕容慬自洛阳渡口上岸,一行几十人,押送着几十口箱子往颖川风向行去。
他们没有隐藏,第二日就有山贼得了风声,说都城的永乐郡主带着从外家、在江南筹找的十五万两银子前往颖川郡建造永乐县城。
慕容慬与御狗、御蛇等人,征战在一场又一场拦路打劫的山贼之中,其间不乏有各地的权贵,眼馋金银珠宝的同时,想强夺陈蘅。
只是这次,御蛇依旧扮成陈蘅模样,又有水帮的女弟扮成侍女,这是一场血雨腥风的征战。
穆婉儿道:“盟主说,只要郡主想要的,她都会为你办成,更会力保郡主一世平安。”
莫松大娘面容一变。
朱雀为了报\恩,也算是为郡主拼了。
这世间,重情重义之人不少,像朱雀这等到用心的还真不少。
早前她还在担心这一笔钱财,没想水帮根本就没动陈蘅的东西。
慕容慬说要借她的东西一用,她眉头未动一下就给。
他不说,她不问。
他们相识相处也不过这半年时间,却默契地像一个人。
燕儿赞道:“朱雀下次再回来,郡主,婢子再不和他拌嘴。”
慕容慬不愿与人拌嘴,便是说再多的话,他也会不理。
他愿意与杜鹃、慕容慬拌嘴,也是心情好,更是想逗她们。
韩姬自知殿下的痴情,除了这痴情外,这么做对博陵王亦只有利而无一害。国师同意了,博陵王府的上下官员亦都同意了,甚至国师还私下说服了北燕的八大门派效力。
江湖也是人,也有想入仕为官者。
再因着医族的神秘与美名,八大门派很快投诚。
这次来南晋的人里头,有男有女,有斥候,亦有博陵王府的护卫,甚至有早就投诚博陵王府的北燕江湖中人。
韩姬冷声道:“江南水路由水帮所掌,若是洛阳至永乐的道路被帝月盟所控,郡主在这一带往返,当太平无事。”
帝月盟上下的教众如此多,盟主要养活这么多人,也需要大笔的银钱,进出不南的商船、游人颇多,而我们收的保护资费不算贵,大家都能接受,这算是双盈之局。
古往今来,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殿下能想到收服水帮的奇迹,而水帮带来的利益也颇是可观,一月便有十几万两,而现在这个数额还在上升。
陈蘅轻叹一声,“他带这么多金银上路,恐怕这一路不会太平。”
穆婉儿答道:“盟主身边高手如云,凭洛阳、颖川一带不成气候的绿林寨,他们还伤不了盟主。”
慕容慬的师父可是国师,自幼更是跟着医族武功最好的“猎神”习练武功。
陈蘅想到慕容慬临离开前,自己配了一些药丸,她指尖的血,于他才是最好的良药,若一旦中断,亦不晓得会不会有碍。
“不知他几时能归来?他的身体…”
陈蘅突地止住了话。
韩姬与穆婉儿却知道她是担心慕容慬的身子受不住。
没人知道慕容慬的归期。
他带人收服水帮,再收服洛阳、颖川一带的山贼,往后再要令手下人做,他只下令。
北燕过来的江湖中人想着能大干一场,又瞧见了南国的富庶,没有不心动的,何况若是慕容慬他日登基,就算他们在南国干了坏事,那也是奉令行事,照旧能够建功立业。
穆婉儿问道:“郡主这里还差缺什么,只管吩咐。”
陈蘅想到莫静之说过要去都城,“莫氏可有去都城的商船?”
穆婉儿答道:“五日前在寒雁渡办的通行令,商船在昨日经过分舵。”
办通行令,亦就是说照着规矩交纳了保护费,领到了水帮发的通行令。
江南办理通行令的地方设有六处,分别是不同地、不同方向进入芦苇荡,每日各处渡口交纳保护费的商家不少。
杜鹃问道:“蝶兰是不是带着二十几盆珍贵的兰花随静娘子入都城了?”
她是专门侍候兰花的,不能少了她。
陈蘅这里还有几盆,是准备带到永乐郡。
这些天是杜鹃在照应。
“到了都城渡,自有荣国府的人前去接应。”
不仅是荣国府,还有莫家在都城的商铺管事,多备一些人手,这一路虽有贼匪,都是小数量,多的不过一百多人,小的只得十几人,寻常只打劫人数少的商队,像这种人多的,他们不敢动手。
第三百七十七章 以前是否见过
是夜,繁星点点,江南的夜风依然转暖。
很快就要进入二月了,乍暖还凉。
陈蘅在睡梦里看到挥着神兵征战的慕容慬,似与夏候滔对阵,又似在杀山贼水匪…
一整晚,全都是他的身影。
慕容慬一身鲜血,似从血海中捞上来的,立在她面前,唤声“阿蘅”,他两颊狰狞的伤口淌着鲜血。“啊——”一声尖叫,陈蘅陡然坐起身。
杜鹃撑着烛台走近,“郡主,可是做恶梦了。”
陈蘅大口地呼吸,梦里的他是他,又不是他,是前世的慕容慬。
前世今生的交会,吓得她从梦中惊醒。
慕容慬在前世,是如何治好自己的病?
她不知道!
她甚至在前世时都未见过他,在带他回荣国府后,却与他有种似曾相识的前缘,她肯定没见过他,却又觉得他们是相识的。
一种从未有过后熟络感时不时从心底涌出,有时候连灵魂也觉得他们曾经相识。
二月二十日,陈蘅依旧早起习武练剑,除了凰影神功,她还学会了最上乘的轻功——行云步。
用过晨食,她正在睡回笼觉,迷蒙之中,闻到一股熟悉的气息,豁地睁眼,却见临窗处坐着一身玄袍的慕容慬。
“阿慬!”她翻身坐起,不待细思唤出这个名字。
慕容慬微微扬唇浅笑道:“听说…你近来数次梦见过我?”
她能梦到他,是不是因为想他、挂念他,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陈赤脚跳下榻,却在近他的时候停下了脚步,从上到下地打量,“你没受伤吧?”
她用力转着慕容慬的身子,又细细察看。
她关心他,亦放不下他,没有什么比寻到一个相爱之人更幸福的。
“瞧,我不是好好的。”
陈蘅定定地看着他,她怎会梦到前世的他?
“阿慬,我们在都城相见之前,是不是见过?”
“我可是第一次来南国。”
不可能再见过。
他笑道:“如果真有见过,定是在梦里。”
“也许真是在梦里。”
越来越强烈的感觉,她感觉自己前世说不得遇到过他。
可,她想了许久,还真没有。
难不成是前世的梦里。
慕容慬一把将她拥在怀里,“洛阳、颖川一带有山匪六十八处,人数最多者三百余人,最少的七八人,统共八千七百九十三人,杀二百五十九人,去小匪窝二十三个,现下还有四十五处山寨。”
几个人也能成为匪贼,为祸那一带出入的乡邻。
慕容慬道:“御牛、御狗几人还在颖川,我令他们打通颖川郡通往永乐县的道路。”
从颖川郡到永乐县,还有二百多里,其间相隔了三县之境的距离。
永乐县太偏,从东至西临百里森林,另两面皆是丘陵,森林周围除了一些武艺高强的猎户,几乎没人去哪儿。
世道不太平,从颖川到永乐还有十几处山贼窝。
慕容慬将自己人安顿在山寨之中,又成立了一个叫“太平帮”的江湖门派,帮主由北燕雪山派弟子燕楚担任,燕楚的同门师弟与三个北燕江湖门派弟子担任太平帮四大长老,有博陵王府的一位文士担任太平帮军师。
既然是江湖,就用江湖的规矩建门帮、抢地盘。
慕容慬道:“我已让莫松大娘拾掇,明日一早我们乘船去洛阳。”
这一路,当真是太平了?
陈蘅抬手,将自己的无名指递到他面前。
“先不急。”
“怎会不急,你不知道,原是服上三个月就能痊愈的,你这一离开,不知道又要耽搁多久。”
“师父为我研究了一个有效的方子,一月内吃这药方不影响,只是未来一月,得加重一倍的药量。”
“如果你带上我,就不会这么麻烦。”
“我不能让你冒险。”
他赌不起。
她必须留在最安全的地方。
两人说了好些贴心话,莫松大娘总有一种错觉,朱雀不像女子。
这个念头闪过,莫松大娘不由得细细打量。
可朱雀就是女子。
难道自家郡主好女风?
都城时,她就听过类似的传言,当即吓了一跳,若是真的,夫人又该要难过伤心了。
*
陈蘅走了!
天微微亮就走了。
白鹭听说时,已经是一个时辰之后的事。
“小羽,去打听一下,永乐郡主可有在盟主面前替我说情。”
侍女出去了一趟,过了许久归来,茫然道:“禀白从母,婢子什么也没打听到。婢子听说盟主是昨儿近午时分归来的,之后与帮主、四大长老在结义厅议事,是穆娘子亲自服侍茶水,守在外头的是帮主新收的两个弟子。”
一个是四弟子,原是父母双亡从北方来的孤儿,另一个是个女子,生得还不错,听说小小年纪,就把自己的继母给杀了,据说家里还算殷实,可继母刻薄,将她二八之龄的姐姐许给一个六十岁的乡绅为妾,其姐不甘,悬梁自尽。
继母居然心狠地将其姐的尸体卖给另一户人家结冥婚。
可稍后,又将主意打到她身上,她面上装着温顺乖巧,终于在一个夜黑风高之夜,放了一把火,趁着家中大乱,进入继母内室,用砍柴刀将继母砍死。
杀死继母后,她逃出家中,听说芦苇荡一带有水匪,摇着一叶小船投了水匪。
她到水帮后吃过不少苦,给水寨的寨主夫人当过侍女,还险些被水帮的弟子给玷污,是穆婉儿随三师兄出门巡视时从两个水帮弟子手里救了她,之后将她带回分舵。
观察了几个月,发现五弟子性子坚韧,有主见,又是个适合习武的,便引荐给了羊帮主。
要掌控水帮,一人几人不成,必须得有自己的心腹。
羊帮主就收了小五做弟子。
帮主、长老们议事,自有心腹弟子守在外头,寻常人打扰不得。
白鹭紧握着拳头,陈蘅到底有没有替她求情。
只有做了帮主夫人,才能有地位。
一日不做正室,她一日都无法安心。
水帮弟子的侍妾是可以转送,甚至可以礼物送给别人,但妻子则不同,是受敬重与保护的,她可不想年迈色衰时被抛弃。
“白从母,还要继续打听吗?”
白鹭冷冷地道:“不必了!”
以陈蘅的性子,如果帮她求情,定会使人留话,“你静待消息”,她根本就没留在心里。
第三百七十八章 中途截杀
以陈蘅的性子,如果帮她求情,定会使人留话,“你静待消息”,她根本就没留在心里。
是她害得她们成了水匪的女人,是她害得她们不能再见家人,她跪下求了,她竟然连话都不说。
陈蘅,是你背弃我们在先!
白鹭紧握着拳头。
既然你不任,休怪我不义。
“郡主登船,是不是带了几十口大箱子?”
“是。听帮里的弟子说,早前的大箱子原是帮中的,盟主要在洛阳、颖川一带置地、买粮,还听人说,盟主与本盟的弟子在这一带建了‘太平帮’,往后会以江湖门派的身份立于世间。”
朝廷会灭匪,却不会为难一个江湖门派。
江湖门派比几个山匪寨子的影响力大了。
朱雀…
他居然会是帝月盟的盟主。
如果早知道,他有如此来头,以前就该讨好了朱雀。
朱雀亦绝非女子,没有一个女子可以掌控这么大的帝月盟。
白鹭道:“你下去罢!”
小羽应答一声“诺”。
院子里,仆妇正在浆洗衣衫。
她可是奉了穆娘子的令,要将自家白从母看紧了,若一旦有风吹草动,立即会去禀报。
突地,她听到一阵鸟雀扑腾之声,抬头时,白从母推开窗户,竟将她养了几月的两只白鸽给放了。
陈蘅,你让我不痛快,我也会让你难受。
我们谁也别想比另一个人过得更好。
你以前是主子,我自敬着,可你害我如此,我岂有不报复之理。
*
结义厅外头,帮主的五弟子月桂捧着一只白鸽子进来,羊帮主拿了本书,穆婉儿正立在一边侍候茶水。
穆婉儿一眼瞧见“月桂…”
月桂揖手道:“禀师父、师姐,这是习武场的弟子们用石头打下来的鸽子,上面还有一个纸条。”
月桂虽是乡绅之女,可因自幼生母早亡,认识的字不多。
穆婉儿从鸽子腿上发现了一截小竹筒,里头有一个纸条。
羊帮主定定地看着已死的鸽子——好生眼熟,到底在哪里见过。
“永乐郡主于近日在洛阳渡转道前往永乐县,携十五万两白银!”
穆婉儿读完,月桂道:“师父,这是有人里通外人。”
永乐郡主是盟主要保护的人,于他们帝月盟有恩,盟主要报\恩,他们就不能拆台。
羊帮主道:“这只白鸽,我似在哪里见过。”
月桂忙道:“回师父,是白从母那儿。为与三十六寨联系,分舵与各寨都养有信鸽!”
不多会儿,白鹭身边的仆女亦能报告,说白从母放了养了许多的一对白鸽。
一对,这是一对,可习武场的弟子只打下一只。
羊帮主道:“婉儿、月桂,捉拿内\奸的事就交给你们,宁可错杀,绝不放过,若人人里通外鬼,水帮别想安稳。”
穆婉儿应答一声“是”。
白鹭想死,他们便成全。
正好借着此事,将水帮内不安分的人一并除去。
只有水帮安稳,他们才能办成大事。
羊帮主道:“火速传书盟主,告诉他,有人欲在途中下手劫财。”
穆婉儿咬了咬唇,这次随盟主回来的,都是盟主的侍卫,穆林、二弟子、三弟子甚至从北方过来的江湖人都未出现。
盟主出马,就没有办不成的大事。
乱世天下,能者居之。
*
都城。
陈氏西府的后门,一个女子包裹严实地上了一辆马车。
不多会儿进入了六皇子府的后门。
夏候滔坐在林间,摆了一张桌案,备了两只锦绸蒲团。
“滔郎…”
人未至,一声柔美动人的轻唤声已飘入耳中。
夏候滔道:“你与我递消息,说今晚一夜,有何要事?”
“滔郎。”陈茉揭开头上的昭君帽,脸上蒙着面纱,她的脸毁了,双颊被烧得变形,“我得到一个消息,陈蘅近日将带着十五万两纹银前往永乐县。”
夏候滔笑道:“初生牛犊不怕虎,她的胆子真不小,带着这么大的一笔银钱就敢去永乐县?”
十五万两,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京城之中,家业能达到十万两的官宦人家不多。
如果昔日他娶陈蘅为正妃,这些银子便是他的。
可陈蘅瞧不起他,终有一日,他会让陈蘅瞧瞧自己的厉害,让她懊悔昔日的拒绝。
他亦得了消息了,说陈蘅变卖了自己的首饰、一部分字画,在江南筹到了十五万两银子。
都城人都说,永乐郡主嫁妆丰厚再不是流言,这是事实,人家仅是一些旧首饰就能卖这么多,再算上旁的东西,定然更是珍贵。
“滔郎,你派高手在中途截杀,一旦成功,不仅可得到十五万两银子,还可以打击荣国府。”
十五万两,足以让六皇子手头更宽松些,甚至可以用这银子收买一批要臣为己所用。
陈蘅是陈安与莫氏唯一的嫡女,视若掌上明珠,尤其在传出陈蘅在江南栖霞寺得空灵大师点拨,悟出兰书之后,她的名声如日中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