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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妹虽不如她受家中器重,可那也是骨血姐妹。
李倩身侧立着的侍女道:“女郎,要不要与家里递个话,就说…让家里派人接二娘子回府。”
李倩只觉浑身僵硬,其他女郎都极是敏锐,尤其是王烟阻止了姻亲、世家的女郎去参加宴会。可她呢,只想着抄诗集,练书法的事,将自己的堂妹给忘了。
陈蘅让她不要去,燕儿可与她说了一句“宁王府有异,莫要赴宴”,她当时只想着自己的大事,完全没将这句话留在心里,她当时就做出决定:抄诗集,不参加宴会。既然决定了,有没有那话又有什么要紧的,反正与她无干。
几个女郎面面相窥,为了一个无法证实真伪的消息,陈蘅阻止她们去宁王府,现在听王烟一说,不是空穴来风,而是真的有异。
空气,静默。
陈箩撅着小嘴,打破了宁静,“宁王府的宴会一定有趣,你看天上的烟花,好漂亮…”
陈蘅不语。
她只是凭着占卜和前世的记忆进行推断,到底是不曾证实的消息。
袁东珠承认自己作弄了三位贵女便开溜了,此时,袁东珠缠着慕容慬,软磨硬施,方说服慕容慬与她同去宁王府。
慕容慬道:“阿东,你想探宁王府?”
然,前方出现一个黑影,悠闲自得,环抱双臂。
“谁?”
才刚离荣国府,怎就有人跟来了?
黑影走近,带着几分莞尔,“阿慬、阿东,你们这是要去哪儿?”
慕容慬说:“散心!”
“探宁王府!”
两人说出不一样的答案。
袁东珠很憨厚,她说的是真。
陈葳笑,“算我一个如何?”
既然是探宁王府,他亦有兴趣。
袁东珠道:“也成。”
他的武功不错,说不得关键时候还能帮忙。
袁东珠道:“蘅妹妹会占卜,我想知道她卜的准不准。如不准,我定要劝住她,莫让她成了道婆。”
袁老夫人时不时请道婆入府,说要驱邪,那手舞足蹈模样有两分像陈蘅跳出舞,当然陈蘅的舞是优雅的,不似道婆那般难看。
他妹妹会占卜,这怎么可能?他自小与妹妹一起长大,妹妹会什么,不会什么,没人比他更清楚。
不过,还真不大清楚,就像妹妹有习武天赋,他就没发现。
小时候,他是觉得一个人习武太孤独,这才拽着陈蘅学了三年鸳鸯明月剑。
慕容慬没否认,这么说,他妹妹真会占卜术。
袁东珠喋喋不休地道:“蘅妹妹说,前往宁王府赴宴有劫,是淫\劫、死劫。”
慕容慬见识过陈蘅的占卜术,极准。
进入宁王府,除几处大小门有仆妇与老仆把守,旁处瞧不到人。
宁王府守门的不是门丁,却是仆妇与老仆?
荣国府大门,看门的管事是仆妇,可低下看门的全都是清一色的,还会些拳腿工夫的家丁。宁王府的地位在荣国府之上,没道理让仆妇、老仆看门,更让他们不解的是,从东门到西门,一路上见到的不是仆妇们在闲聊,就是三两个老仆们聚在一处吃酒。
陈葳低声道:“你们没觉奇怪,我们一路过来,没看到一个年轻男子。”
袁东珠道:“岂止是年轻男子,就连侍女都没看到一个。各府的护院夜里不是要巡逻,没看到。”
太古怪了!
就算是大司马府,也有一队六十人的护院,每晚安排人巡视府邸各处。
大司马府虽有仆妇、老仆,也没宁王府多啊。
一个瘦高黑影抱着酒坛,摇摇晃晃地过来,“老黄,老黄,来!饮酒!”
第二百六十八章 践踏贵女
一个瘦高黑影抱着酒坛,摇摇晃晃地过来,“老黄,老黄,来!饮酒!”
“我说大铁头,你又喝醉了,不是赏你享福去了。”
瘦高黑影沉吟道:“作孽啊!作孽啊…”
叫老黄的老仆快速捂住他的嘴,“这种话,你切莫乱说,小心性命不保。”
“死了!又死了一个,今儿已经死六个了,她们…还这么年轻…”
瘦高黑影一屁股坐在地上,痛哭起来。
砰——
空中又升起了烟花,隐约之间似有男女嬉笑声。
三人相视而望,慕容慬在前,二人紧随其后,寻着烟花的方向快奔。
兜转之间,穿过一片林子,若未来过,还真寻不到此处。
林间深处,出现了一座宅院,周围灯火通明。在宅院周围种植着竹林、桃、杏、李、梨等果树,白日瞧着,还以为这里是一片果园,所有果树粗的有大碗口粗细,最小的也有拳头大小,皆是有些年头的果木。
谁能想到果林深处有一处偌大的院落,院子虽有高墙,却只得一扇大门。进门则是一个有二亩地大小的大殿。在大殿的后头是一条泉潭,宽丈许,长约有十余丈,泉潭之后是一排房间,每个房间前都挂着大红的灯笼。
笼上绘着香\艳的画面,像极了春\宫图,或两男、或数男一女,或一男数女,甚至还有美人与蛇,与虎…
慕容慬带着袁东珠上了屋顶。
陈葳得慕容慬指点、传授功法,刚学会使用轻功,落到屋顶险些弄出动静,被慕容慬扶了一把方停落稳当。
袁东珠俯身望着院,那不是院子,约有二亩大小,周围用十二根抱大的木柱支撑着圆形的屋顶,地上铺着西域宝相花毯,大殿周围摆了一圈的宴案,上头放着果点、牛羊肉与美酒。
然,大殿上的画面不堪入目,里头的男女个个衣衫不整,而大半的女郎不沾一丝。
其间,有不少袁东珠熟识的女郎,她们或眼神呆滞,或神容枯镐,又或是悲愤交织,有的身上压着一个男子,还有的是被两男亵\玩…
宁王府大郡主穿着一袭大红的锦裳,满头珠钗,傲视着周遭,她突地指着一个趴在地上的赤身少女,“长兄,给我玩她,狠狠地玩她,把她玩烂!”
狠毒地、怨恨毒的,她伸手在少女的胸口抓了一把,一把下去,胸口血痕立现。
赤\身少女头发凌乱,身上伤痕累累,青的、紫的交替,“夏候波,你杀了我,杀了我罢!卢芸、张萍撞柱身亡,秦绵丧命,你为什么不杀了我,你杀了我…”
就算是愤怒,她的声音是这样的无力。
早知是这样的折辱,她就不该惜命,当学了卢芸、张萍,干干净净地死去,如此也少受这生不如死的罪。
陈葳只看了一眼,当即大怒,这些人昨儿可给他妹妹下了帖子。
如果不是陈蘅早早就与太后说好今儿入宫,在这里受到凌辱的就会是他妹妹。
他正待冲下去救人,浑身立时化僵,竟被慕容慬点住了穴道。
袁东珠此刻眼睛通红,似要爆炸一般,亦是动弹不得。
大殿上,受辱的少女呢喃重复着“你杀了我”的话。
宁王府大郡主居高临天,轻移莲步,突地抬脚,一把踏住少女的手,“杀了你,岂是这般容易?在王园,你们这些才女自恃清高,你们是如何折辱我的?张萍该死!谁让他捧着四大世家的女郎瞧不起我…”
她突地一扫,正要唤宁王世子,只见一个精瘦的少年奔了过来,“郡主可是要教训刘要,奴婢愿意代劳。”
大郡主冷厉一掠。
少年瑟缩地连退两步。
“我要这贱\人受尽折辱,我要她再不能高高在上,今儿都被人玩烂了,有没有人教训她又有何妨,本郡主要将她们踩在脚下…”
宁王府大郡主狠狠地揉踩着脚下的纤手。
少女轻哼两声,已是无泪可哭,微闭着眼。
死,在这里已是一种奢求。
她不该来的。
四大世家的女郎唯有陈氏西府庶子之女来了,她们依旧沦为玩物。从巳正到三更,不停不休,这是地狱,这是恶梦。
大郡主俯下身,冷傲地道:“刘要,我不会让你死,你越是求死,我越不让你死!”她将手中的一幅卷轴掷出,画卷展开,上头绘的确一个美人被几人男子折辱的画面。
袁东珠想破口大骂,天下怎有大郡主这样的恶女,这样折辱,不要人死,又不要让人好好的活。
画卷上的女子是刘要,就连刘要身上的胎记、伤疤都绘得惟妙惟肖,而她身边的男子则是这前欺辱她的人。
这些人,有都城的恶霸、亦有权贵家的公子。
刘要问:“为什么?”
是悲哀,是绝望。
大郡主道:“我要整个都城的郎君都拜在我的裙下,可是你们…你们自恃为名门之后的女郎,才貌双全,拦在我的前面。”
这,就是她算计这一切的理由。
“来人,将她带到后殿,沐浴更衣,莫再让人碰她,待她睡醒,立马送回刘府。”
两位华衣侍女搀起刘要。
慕容慬看着下面惊人的场面,南晋的皇族竟堕落至此,南晋的郡主、公主为一己私欲联手迫害南晋朝臣之女,这样的皇族怎会不腐。
偏殿出现来一个锦袍少年,风度翩翩,傲然而立,怀里抱着一个蒙面纱的美人,不是陈茉还是谁,而这锦袍少年正是六皇子夏候滔。
陈茉勾唇道:“殿下,你瞧着谁不顺眼,只管带回房中调\教。”
唯有此时,他才觉得自己是皇子。
他喜欢看自恃才子、名士的少年被折辱,也喜欢看高高在上的贵女哀声承\欢。
夏候滔沿着最近的桌案往前移步,随处可见女子的身影,亦可见还在忙碌的男子。
这些男子或是宁王世子的朋友、宁王府的姻亲,又或是宁王府的年轻管事、护卫头目,亦有宁王的兄弟们。
德馨从一间房间出来,衣衫松散,两颊酡红,一眼瞧见夏候滔,“六皇兄,今儿玩得可尽兴?”冷傲的眸子掠过陈茉,带了一丝讥讽地道:“就这等毁容丑女,你也瞧得上?”
夏候滔道:“阿茉于我是不同的,就算她毁容,我还是欢喜她的。”
第二百六十九章 羞辱(三更)
夏候滔道:“阿茉于我是不同的,就算她毁容,我还是欢喜她。”
这是初恋的心仪贵女,陈茉为他可谓牺牲良多。
德馨移开视线,懒得看夏候滔与陈茉秀恩爱,目光扫着大殿里的狼藉,看到往昔高高在上的贵女们被欺凌,道不出的痛快,轻哼道:“早前一个个都似贞\节烈女,现下还不是一样来者不拒。”
不是来者不拒,而是她们无法抗拒。
除了张萍、卢芸、秦绵三人在发现情势不对时,先后撞柱身亡,又有三个贵女承不信凌辱丧命。
夏候滔低声道:“皇妹,听说死了六个了,不会…”
“胆小鬼,这是宁王的府邸,出了事,自有宁王挡着,你怕个甚?这些世家贵族,不将我们皇族眼里,这是他们自找的。”德馨顿了一下,“可惜,宁王世子没请来王灼。”
她想着的是王灼。
王家三郎芝兰玉树,才华过人,整个天下不知有多少女子倾慕王灼。
若是将王灼那翩然的风姿给毁掉,这才让人痛快呢。
德馨眼馋王灼许久了。
但宁王世子不敢碰王灼,听说王灼会些剑术武功。
夏候滔道:“荣国府的陈蘅也没来。”
德馨轻叹一声,“她真是运气好,我今儿出宫才知,她早在数日前就与太后说好,今晨要入宫拜见太后。”
陈茉移步而近,“不仅是陈蘅,四大世家的女郎皆未出现。”
如果陈蘅来了就更好,她就能亲眼目睹,陈蘅被这些郎君毁掉一切的画面。
德馨莞尔一笑:“你们姐妹来了,不是吗?”
陈茉,可是嫡支长房的女郎,是陈朝刚的孙女,可惜份量远不及陈蘅。
德馨道:“六皇兄,你的正妃可是大司马府的袁南珠,机会难得,莫要辜负这良辰美景。”
夏候滔深感为然,袁南珠、袁东珠姐妹的刁蛮、粗鲁整个都城皆知,他突地捞起一个裹着块布的少女,一把勾住她的下颌,“就你了。”
将人扛在肩上,调头回房间移去。
陈茉正待转身,突地被一个女子抱住,“大姐姐,我们是姐妹,是姐妹,你帮帮我,我…我不要…”
陈茉凝视着脚下的是陈莲。她们自己闯进来,这是自找的,如若她不是遇到夏候滔,她的命运与这里的女子一样。
夏候滔早前许是不知情的,可他们已与宁王世说好,只可以玩乐,不可以乱了规矩保人,保任何人都不成,否则,就会令侍卫将人逐出去。
“你不是觉得我不守妇道,未婚落胎,我自始至终唯滔郎一个,可你呢?贱\妇!不知道被多少男子玩过。”
她骂出最后两字,一脚踹开陈莲。
她不想的,谁知所谓的宴会就是个幌子。
宁王夫妇前几日就悄悄离了都城,据说是云游,也说去洛阳的,还有说去咸阳的,没人知道他们去了哪儿。
“我们是姐妹,是一个祖父的孙女…”
“凭你也配?”她从来没将陈莲当成姐妹,在她眼里,唯有一母所出的陈莉是姐妹,“你亲祖母是洗脚婢,焉能与我相比?”
又有少女冲了出来,不顾自己遍体的伤痕,指着陈茉怒骂:“我不想来的,是你带我来的。你有六皇子护你,不必受辱,可是我们呢?西府这么多的清白姐妹全被你毁了。”
原就是庶女,只要她们讨好嫡母,许还能觅上良缘。
现在,全毁了。
就算与人为妾,别人都会嫌弃她们。
“是我毁的你们?还不是你们听说宁王妃要为世子选妃,你们自己心动了,就凭你们也配吗?”
大殿,演绎的是最无情的画面。
慕容慬带着袁东珠离开了屋顶,落在梅林底下,“不许大叫,一旦惊动人,我可安然离开,你却未必能安全脱身。这些人已经疯了,若被他们抓住,后果…你是知道的。”
袁东珠转了转眼珠,不能动,不能叫。
慕容慬止住他们,是为他们好。
她与陈葳都是火爆性子,承不住事,见到这等不平事,肯定会冲上去。
慕容慬回到屋顶,带走了陈葳。
“现在,我说,你们做。我们分开行事。”
“阿葳是金吾卫副指挥使,你回去尽量多带些人,就说宁王府失火。阿东去五城将军府报案,说宁王府潜入贼人,意图放火。”
慕容慬解了二人的穴道。
二人不敢失态。
陈葳道:“你想做什么?”
袁东珠骂道:“你笨啊,没听到放火。”
慕容慬道:“各自行动罢。”
大殿被凌辱的女郎,好些都是熟面孔。
袁东珠认得她们,这些弱女子,被人践踏尊严,被人当成玩\应。
还有一些是都城的地痞无赖,就是这些人也可以欺辱她们。
她很怒,胸腔里是滔天的怒火,似要将她吞食、烧成灰烬。
慕容慬在王园见过她们,那时,她们娇柔温婉,可谁能想到,现在的她们活得这样的卑微。
陈葳与袁东珠离去。
慕容慬召了御龙等人,很快将灯油泼撒到周围林中。
*
冬季,天干物燥。
大殿上,德馨公主吸了吸鼻子,“大郡主,你闻到什么味了么?”
宁王府大郡主坐在华贵的椅子上,看着周围一个个被折辱的女郎,道不出的痛快。
大郡主勾唇笑道:“我送你的两位郎君可是出名的才子,怎这么快就出来了?”
“一点用都没有,还不如我别苑养的美人有趣。”德馨又深吸了几口,“大郡主,你真没闻到?”
大郡主用力地闻嗅,只听宁王世子一声惊:“火,有火!”
嗖!嗖!
大殿周围,不停有火箭刺入,着地成火,什么时候周围竟被人放了几捆柴禾,浓烟滚滚。
大郡主尖叫起来:“快灭火!快灭火!”
一时间,整个大殿的呼救声、求助声此起彼伏。
慕容慬站在暗处,“陈茉,毁其容貌!”
御羊拉满弓,嗖的一声射向他提及的人。
陈茉正在闪躲火苗,突地一支箭羽飞来,她一个踉跄摔倒在地,火苗扑向她的脸颊。
啊——啊——
她捂脸惨叫,刺破了夜空。
不,她要被毁容。
她不要!
然后,除了满脸的灼痛,她感觉不到旁的。
她毁容了,脸上有一道疤痕,六皇子可以勉强接受,再丑下去,难免他不会介意。他其实是在乎的,否则今日,他不会先后将四个女郎扛回房中。
她不敢阻止,她盼着六皇子护着她。
第二百七十章 惩恶人
她不敢阻止,她盼着六皇子护着她。
她不要成为玩\物,她不要被宁王府卑贱的护院、家丁碰触。
“德馨,该死!”
这女人居然打陈蘅的主意,想毁了陈蘅。
陈蘅没来,她是这样的失望。
如此女人,蛇蝎心肠,万万留不得,她自己不自爱,还瞧不得其他自重的女郎。
嗖!
一箭飞往德馨,射偏命门,将她的发髻射散。她软坐在地,咆哮大叫:“有刺客,这里有刺客!”
德馨吓得花容换色,嘴里拼命地大喊:“有刺客!有刺客!快来人呀…”
原有护卫,可他们见到这样的画面,早就忘了自己的身份,加入到其间。
御羊道:“盟主,射不到,她躲到案下去了。”
“大郡主,该死!”
大郡主正待呼救,一箭飞刺而来,她听到自己胸腔里箭羽入肉的声音,还未喊声,又一支羽箭刺入。
她要死了?
不,她不想死。
她才二十五六啊。
她张狂了这么多年,还没玩够,她舍不得死。
德馨惨叫着快速往门口奔去,顾不得仪态,可一股浓烟袭来,这气味很难闻,她在殿外昏死过去。
陈茉惊叫着,周围全都是火,在火光中,她看到陈莲、陈芹、陈荠等人立在不远处,只要她们寻出东西就能扑灭地上的火,可她们就这样冷冷地看着她。
陈莲道:“报应!你也有今日…”
“二姐姐,她心肠恶毒,她毁了我们,我们也要毁掉她。”
说话的是陈芹。
她虽是庶女,可今日的变故让她怒到了极限,她冲了过去,抓住一根燃烧的木棍,一棍落到陈茉的捂住脸的手上。
啊——
阿茉移开了手,燃烧的木棍烙在脸颊上。
“你毁了蘅姐姐的容,几番算计,累她对西府失望;你现在又毁了我们…”
她不是很得意吗,大难来头,一定要拉一个垫背的。
她们是姐妹,她们哀求陈茉借六皇子护她们,可陈茉却让几个男人欺辱她们。
原因很简单,未嫁先孕又落胎的陈茉,想让她们变得更加不堪。
陈茉疯了,也逼疯了她们。
是陈茉让她们与永乐郡主疏离。
也是陈茉,让她们被人毁去清白。
旁人不知道,陈茉肯定一早就知道这里的事。
夏候滔正在房间里快活,突听外头有人喊起火了,冲出房间,处处是火,寻了个衣袍冲向陈茉,快速地扑打着。
慕容慬道:“夏候滔,卑鄙无耻,致残!”
嗖——
夏候滔一个踉跄,后臂刺痛难奈,是羽箭,从外头飞进来的羽箭。
他尚未瞧清楚,一头栽倒在地。
“滔郎!滔郎…”
陈茉爬了过去,火光下,看到他背后的发箭,惊慌、恐惧齐齐袭来。
大殿上,无数的男子抱着衣袍奔出,然,刚至大门,被浓烟一熏,倒地不醒。
又一个男子跑出,一到大门,必昏。
御龙问道:“盟主在柴禾中下了迷\药?”
“让这些自以为是的南晋皇族开溜,你不觉得无趣?皇子公主算计满朝文武的女儿,还有一些品性高洁的郎君,这样的南朝不灭——才怪!”
他要玩,他们出力。
今夜之事,必会惊动朝野。
世家贵族的子弟,骨子里都是骄傲的。
他们的儿女被这般折辱,不晓得晋德帝还如何保宁王府,如何保犯过的皇子公主。
慕容慬道:“大郡主可死了?”
隔得太远,得百丈之遥。
御羊可不敢肯定。
慕容慬今日来到此处,莫名地愤怒、怨恨充斥整个胸腔,“把宁王世子给本盟主阉了。”
阉了?
没听错?
御龙、御羊、御鼠几人面面相窥。
慕容慬怒道:“不阉了他,我难消心头之恨,可恶!你去!”
他一抬手,指着御鼠。
胆敢算计陈蘅,他必毁之。
御鼠苦笑,“盟主,宁王世子该阉,那大郡主…”
“把她胸前的肉给本盟主割了。”
割了…
宁王府的人到底将他得罪得多狠,他居然阉男人、割女人。
哈哈…
御鼠抱拳“属下遵命”,一溜烟进了大殿。
可别怪他手狠,谁让他们开罪了他家殿下。
宁王世子步步谨慎,手里推着一个女郎,倍加小心地防备着四周,他可不想死,他得好好儿地活着。
一个蒙面人出现在视野,宁王世子握住了人肉盾,“刺客,你是刺客?”他想呼救,可想逃出火海的人,早已经在大门内处堆成了人山,他们身中迷\烟。
“你要美人吗?本王都给你,全都给你…”
御鼠挥起宝剑,女郎一声尖叫扑倒在地,脖子上很痛,她抹了一把,是血,是一条血痕,两眼一翻昏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