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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恒之的名声,他听说过。
因为常有书院的先生、书画会的朋友将他与莫恒之相提并论,说他们二人皆是当代的少年俊杰,天之宠儿。
王煜道:“莫氏静之,在江南有‘青莲仙子’的雅号,才学极好,与莫恒之并称莫氏二杰。”
莫恒之在江南的雅号是“青竹公子”。
王牧道:“阿煜欣赏此女?”
“父亲,世间能如陈蘅、莫静之这样才貌双全,品行高洁的女子着实不多,更难得也是世家名门的贵女。”
任王煜夸上了天,他就只认陈蘅。
王灼恼道:“我不管,儿只娶陈氏阿蘅。我就认定她了,若娶不到她,儿宁可这辈子都不成亲。”
崔氏道:“你这又说的什么傻话?”
第二百一十一章 珍珠入药1
崔氏道:“你这又说的什么傻话?”
“不是还没订亲,只是议亲,这算什么晚一步?阿蘅许是自己都不晓得这门亲事呢。”
母亲说一定帮忙玉成,去了一趟,就要与他说旁人。
他不依!
既是情有独钟,又怎会喜欢上他人。
王灼起身,气匆匆地,急行如跑而去。
王牧轻声责备道:“你是登门提亲的,怎的回来说起莫氏女郎,你让阿灼怎么想?”
“阿蘅已与莫恒之议下亲事,我总不能说,你再看看我家王灼,当我家阿灼娶不上好妻子么?”
崔氏亦是世家名门,她亦有自己的骄傲,抢夺陈莫两家的亲事,她做不出来;让她低下身段,像求人一样,让人家把女儿嫁给她儿子,她更做不来。
崔氏道:“荣国夫人提莫氏静之,我瞧着不错,这广陵莫氏也是百年世家名门,规矩是极好的,难得莫静之才貌双全,怕是还在陈蘅之上…”
情人眼里出西施,就算莫静之再优秀,可王灼眼下看上的是陈蘅。
这不,王灼先听没成,再听母亲听到莫氏女郎,当即就恼了。
王家一家几口闹了个不欢而散。
*
且说珠蕊阁这边,袁东珠一入后院,立在院子里望着药房方向。
陈蘅想到自己被要胁,好心情全被闹没了,鼓着腮帮子坐在花厅上出大气。
“卑鄙!无耻!居然要胁我…”
“她真是疼她女儿,冯娥什么出身,真当世人不知,进了书画会还不得被人嘲讽?”
袁东珠拍了拍药房门。
慕容慬道:“进来!”
袁东珠神神秘秘地走近,立在他身侧,看他捣鼓着药材,“袁大兄,阿蘅被要胁了!”
“什么?”
慕容慬想到今日登门的两位贵妇,紫衫的妇人举止高雅,倒与莫氏有得一拼,一举一动,极是严谨,一瞧就是宫里出来的。
另一位着蓝裳的,年岁有些大,脂粉涂抹得太厚,一双眼睛不大安分,看着他的时候,让他很不舒服。
“袁大兄,清河老妖/妇拿你是男儿身的事要胁阿蘅。如果阿蘅不将她女儿引荐入书画会,就要将阿蘅与你的事宣扬出去,让阿蘅这辈子也别想嫁人…”
这事,原就是因为慕容慬而引起的,她是陈蘅的朋友、姐妹,自然要将这天大的事告诉慕容慬。
慕容慬握紧了手里的小陶罐,“她…真猖狂!”
以前几经辗转,那么多牙婆、人牙子都没瞧出他是男人。怎的最近,先是被袁东珠识破,又出来一个清河大长公主,一个一个都知道他是男人。
堂堂陈氏娇女郎的阁楼里养了个美貌男人,这传出去,的确可以毁掉陈蘅的名声。
虽然,南晋有养面首的太后、公主,但像陈氏这样的世家贵族,是万万不会允许自家的女郎做出这样伤风败俗的事。
南晋的贵族爱自己的名声,宛如鸟爱惜自己的羽毛。
袁东珠很是期待,陈蘅都被人要胁、欺负了,他这个江南高人是不是得做些什么?
“清河那老妖/妇对外说冯娥是她义女,其实是她的亲女儿。”
慕容慬气恼之后,很快就平静下来。
第二百一十二章 珍珠入药2
慕容慬气恼之后,很快就平静下来。
他生气?
是为陈蘅的名声受到威胁而生气?
“她的次子袁天宝是你兄弟?”
袁东珠被踩住了痛脚,当即跳了起来,“谁说的?老妖/妇手段卑劣,老…老…”
老了半天,也不敢吐出“娘”字。
朱雀在她心里,是她很敬重的人,不能爆粗。
祖母不认袁天宝是袁家的子孙,她也不会认,除了她父亲承认外,全家上下没一个人认那小子。
袁家人无论男女,个个自幼习武,她瞧过袁天宝,活脱脱长得像个娇女郎,说话还翘兰花指,险些没恶心死她。
袁老夫人见过两回,一口咬定那不是袁家的种,说袁家多少代,就没出过比袁家女郎还娇气的男丁。袁老夫人觉得:袁天宝的亲爹应该是某个面首。
老夫人不说面首,她的话是“小白脸”。
长得好看的少年郎,靠着女人过活,就是让人瞧不起。
“老妖/妇养了那么多面首,天晓得是谁的种?我阿耶被她哄骗,祖母、长兄却不糊涂。”
慕容慬笑得意味深长。
若袁大司马与清河是清白的,清河能哄骗成功?
是不是袁大司马的儿子,旁人能比袁大司马更清楚?
袁老夫人不认袁天宝,是瞧不顺眼,这山野老夫人四十岁以前生活的小山村传统而保守,她实在接受不了一个男子居然比女子还娇柔。在她看来,那不是人,是妖怪。
袁东珠道:“他不是我们袁家人,舔着脸皮非要姓袁,真不要脸!”
慕容慬忙着配药,“你家的人参不错。只是还得预备一些质地上乘的珍珠。”
“珍珠?”
袁东珠眨着大眼珠,“珍珠还能入药?”
“珍珠不是入药,是制美/白养颜膏。”
袁东珠挠了挠头,“我家人参、鹿茸多,这珍珠不知道…”
陈蘅立在门外,进了花堂,半晌不见袁东珠过来,“我屋里有一匣子珍珠,是四舅母送我的。”她一转头,“杜鹃,把我屋里的珍珠盒抱来。”
慕容慬接过盒子时,里头满满一盒皆是豌豆大小的珍珠,大小匀称,粒粒圆润,是难得一见的上等珍珠,用这个磨成珍珠粉制美颜膏,真真浪费。
他睨了一眼,“制珍珠粉的珍珠不用这等上等珍珠,绿豆大小的也可以。”
陈蘅道:“杜鹃,从我屋里取了银钱去街市买一盒珍珠回来,就说是磨珍珠粉的珍珠。”
“是。”
慕容慬取了个陶罐,从盒子里倒出一半珍珠,“用一半最好的珍珠磨粉,能提升美颜膏的药效。”
剩下半盒子,他依旧还给陈蘅。
袁东珠不好意思地道:“请袁大兄制美/颜膏,还让蘅妹妹添珍珠,这…”怪过意不去的,用了人家的地儿,借了人家的人,还得让人家贴药材。
慕容慬淡淡地道:“就你带来的药材,加起来还不如人家的珍珠值钱。”
他补充了一句,陈蘅做了好事,他自得让对方明白。
袁东珠脸颊微红,干笑了两声。
陈蘅牵着袁东珠的手,“我们回阁楼说话。”
第二百一十三章 叫我盟主1
是夜。
冷月当空,撒下淡淡的银辉,荷塘披上一层银霜。
袁东珠睁着双眼,即便很困,依旧告诉自己:不能睡,不能睡!
确定陈蘅睡熟,她轻手轻脚地下了阁楼,站在花厅的门前,透过门缝注视着外头的动静。
慕容慬昨晚就出去了,眨眼的工夫不见了踪迹,今晚,她一定还会出门。
三更一刻,药房的门轻轻推开,昏昏欲睡的袁东珠立时打足了精神。
慕容慬身披着斗篷,手握宝剑,长身而立,宛似天神临世,他扫视四周,一双眸子注视着花厅木门,袁东珠吓得赶紧捂住了嘴巴,不让自己呼吸,生怕被他发现。
他再望向内院门方向,纵身一跃,轻盈如燕,跃过了高墙。
“走了!又不见了!”
果真是高人!
袁东珠很是兴奋,全然没的困意,推开花厅大门,看了看高墙,学着慕容慬的样纵身一跳,她最多只能蹦五尺高,可他却能蹦过高墙,这墙怎么也得三丈余。
但凡世家贵族的嫡女,越是矜贵,阁楼的高墙就建得越高,一是防男子,二是为了显示身份尊贵。
袁东珠急得直抓头皮,他是怎么跳过去,看样子很轻松。她从小厨房的梁上寻出自己预备的绳子,系了块木块,摇了又摇,套住墙头,攀沿而上。
夜,越来越静,明月孤寂地映照着大地。
袁东珠往慕容慬离开的方向,寻了良久也没瞧见一个人影。
在她兜转寻人之时,荣国府梅林之中,两个身影,一挺拔、一恭谨。
慕容慬冷冷地道:“杀清河!”
诛杀令?
所杀之人是南晋的大长公主,虽然清河恶名昭著,但也是皇族。
御狗小心地问道:“殿下,不知…”
“在明日辰正之前,本王要听到她死的消息,你要让所有人相信,她就该这样死,也必须这样死,更不能让人怀疑她是被杀的。”
要他杀人,还要世人相信她是自然死亡。
殿下这是给他一个很难办的差。
“御狗,我别告诉本王,你连这点小事都做不成?”
如果他说办不好,不是说自己是十二御卫里头最无能的一个。
坚决不会承认!
“殿下放心,属下一定做得干净俐落。”
慕容慬漂亮地收握着拳头,手指传出咯咯的声响,“你们也需要银钱花使,跟着本王的人,应该过好日子。本王听说,清河公主府的钱财不少…”
御狗听明白了,让他去杀人,再顺道将钱财给收了,两眼透亮,还没高兴多久,就听慕慬不紧不慢地道:“所得钱财,本王七,你们六人三。”
还以为是一大笔,闹了半天,他还要占大头。
御狗立时有些蔫气。
“怎么,不想干?”
他敢拒绝吗,不分一两银子他也得干啊,谁让他是南陵王的十二御卫,老大御龙要是知道他敢抗命,还不得把他给揍成肉泥。
“不!不,殿下高瞻远瞩,前程似锦,能给我们分三成好处,着实能让属下乐得睡不着觉。”
三成好处,御龙知道了,还不得再分一份大头,他们五个小弟肯定所得不多。
第二百一十四章 叫我盟主2
三成好处,御龙知道了,还不得再分一份大头,他们五个小弟肯定所得不多。
呜呜,真是苦差。
慕容慬冷冰冰地道:“从即刻起,不必唤本王为‘殿下’,就叫…叫盟主罢。”
“盟主?”
御狗不知道这又是什么新式称呼。
陈蘅不是误以为他是世外高人的弟子,是江湖门派,他就创一个门派出来。
他抬头望天,看着明月,微微一笑,“就叫玄月盟如何?”
御狗能说不好,这不是欠骂,“盟主这名取得真好。”
慕容慬道:“本盟主也觉得甚是满意,记得与御龙几个传话,别露了馅。”他移着八字步,“既来了南国,就得借这机会布局,有了银钱,多收几个门徒,御龙为左护法,你们五个则为长老。”
这又升官了?
御狗一脸蒙懂状,殿下的想法越来越多,一般人跟不上。
他还没接收完,慕容慬手一个,“比情海生波更厉害的欲海乐死。”
御狗接收,呆愣愣地看着慕容慬。
“一滴可如情海生波,两滴能让意智迷乱,三滴可疯狂求欢,四滴可深陷其间,五滴为欲海乐死…”
这东西如此厉害?
御狗看了看小瓶子,正要闻闻,黑影一掠,手上的瓶子不见,只听一个沙哑的声音道:“属下拜见盟主!”
慕容慬道:“你来两寸香时间。自西府而入,藏于月季花丛…”
“盟主的武功又精进了。”
御龙揖手,手里握着那只小瓶子。
这种好东西,若落到御狗手里,他还不得胡作非为,还是由他保管更好。
慕容慬道:“照令行事。”
御龙应声“是”。
御狗想大吼,他就知道,有好东西落不到他手里,他可是瞧中歌舞坊里一个娇娘子,啧啧,太勾人了,偏生人家不卖\身。那种地方,哪有什么清高的女子,不就是嫌他的银钱少。如果他下一点药,不就可以得逞。
慕容慬转身往琼琚苑方向行去。
陈葳道:“元龙,你来了?”
“我来了!”他淡淡地答了三个字。
陈葳揖手行礼,“还是你厉害,这几日我明显感觉到自己的武功精进了。”
慕容慬道:“只要你潜心习武,会变得更加厉害,我让你读的兵书,你都读了?”
“读了!可是我就记不住…”
“记不住那就是死记硬背,定要背得滚瓜烂熟,近来,你莫三老爷、莫三郎、莫六郎皆在府中,你可以请他们给你讲兵书。”
“我三舅很忙的。”
“莫三郎主此时入都城,你以为他真是送两个子侄来求学?”
“不是求学,难道还有别的事?”
慕容慬睨了一眼,“莫氏子弟要入军中任职,莫三郎主想助你掌控烈焰军…”
“我掌烈焰军,这是早晚的事,原本烈焰军就是祖母留给我们的。父亲不喜武功,长兄又爱风雅…”
慕容慬道:“所以,你让莫三郎主看到了希望,天下南北分裂已有八十六年,大晋地处中原富庶地,北有大燕,西有大魏,一旦晋德帝殡天,无论晋国哪一位皇子登基,都会引得其他皇子不满。
当今皇后膝下无子,以大晋历来嫡庶分明的惯例,必有一番纷争。一旦大晋内乱起,北燕、西魏将会趁虚而入,南晋必乱!”
在他的面前,陈葳冷汗淋漓,不是惧他,而是他说的这些事,他可是从来没有想过。
第二百一十五章 出大事1
在他的面前,陈葳冷汗淋漓,不是惧他,而是他说的这些事,他可是从来没有想过。
“文臣治国,武将打天下、保安宁,乱世即将来了。乱世之中,人命如草芥,似猪狗,唯有手握兵权,你才能保住自己的家人,否则,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你看重的家人沦为猪狗…”
陈葳连连摇头:“不,不可能的,这不可能…”
“不可能!等你知道是真,已经晚了。你父亲性子懦弱,你长兄只晓风花雪月、附庸风雅,如果你不能正视即将发生的一切,你的母亲、你的幼妹更会任人欺凌…”
与陈葳说什么建功立业的话,倒不如说他最看重的母亲与幼妹,在他眼里,女子都是需要男子保护的,而当年他落水,母亲不服安危跳下水池救下他的情形,更为感动。
陈葳嘴上不认,可心里还是认同的。
自天下南北分裂,后,藩王作乱,西南蜀郡太守拥兵自重,自称是前魏后裔,建立西魏,天下就已经乱了。
南晋境内,南边海上有海贼,就连江南之地,也时有水匪出没,他就听莫三舅提过,说莫四舅走商,好几次遇到贼匪袭击,若非莫家训练的护卫、家丁武艺不错,将会有极大的损失。
莫老太爷几次说不许莫四舅再出海,可因海货利益极大,他还是出去了。
“你要做名符其实的将军、元帅,除了提升你的武艺,更得熟读兵法,还得冲军陷阵,烈焰军老一辈的将军忠于荣国府陈氏,可他们都太老了,这年轻的将领,谁不想成为烈焰军的主帅,你不能成为最厉害的,就不能让他们臣服…”
“就算兵法于你太难,你也必须背熟,更必须学会运用。”
陈葳嚅嚅地道:“袁大司马大字不识几个,不也可以做神策军的主帅…”
“他的大司马、主帅真是他打下来的?那是晋德帝抬上去的!”
在袁大山任神策军主帅之前,曾出过数位世家名门的将领,这些人智勇双全,可晋德帝不相信他们,怕养大他们的胃口,重蹈先辈的老路,借最易掌控,头脑最简单的袁大司马压下他们,不服的将领,或被贬,或被杀,晋德帝又派自己的心腹文官做监军,再派晓兵法之人前往襄助,最终将袁大山抬上了神策军主师、大司马的位置上。
袁大山很是感激晋德帝的知遇之恩,打仗时更是用心,甚至将他的几个儿子全培养成武将,所有儿子一满十三岁就必须入神策军磨练,从士兵一步步凭军功往上升。
现在,袁大山的长子袁家宝在军中已能独挡一面,是袁大山麾下最得力的将领。
慕容慬与陈葳分析利弊,剖晓其间的种种内情。
他说天下将乱,他说晋国的隐忧,更告诉他,陈家面临的危机。
在慕容慬指点陈葳武艺,授兵法之时,袁东珠还在深夜的后宅里乱转,她能想到的地方都寻了,依上没有慕容慬的身影。
“袁大兄去哪儿了?”
她就慢一点点,人家就走没影儿了。
袁东珠坐在草坪上,地上很凉,她站起身:“寻不到人,我可以在珠蕊阁外头等嘛,呵呵,他总是要回来的。”
第二百一十六章 出大事2(四更)
袁东珠坐在草坪上,地上很凉,她站起身:“寻不到人,我可以在珠蕊阁外头等嘛,呵呵,他总是要回来的。”
只是,等到雄鸡报晓,她依旧没看到一个人影。
好困啊!
袁东珠却不愿睡,瞪着一双大眼睛盯着珠蕊阁。
天亮了。
仆妇、侍女们开始忙碌,取晨食的、打热水的、捧点心的…
袁大兄不会一整夜都在外头,他就没回来吧?
“出大事了!”
“什么事?”
“大厨房的管事今晨去采买,听都城的百姓们说,清河大长公主薨了!”
“薨了?不可能吧,昨日她不是来我们府里,缠着夫人、郡主想帮她的义女入书画会。”
清河那老妖\妇死了?
袁东珠立时来了兴致,提着裙子走近几个正在低声聊天的侍女,“清河死了?她真的死了?她怎么死的?”
侍女们认得袁东珠。
年纪大些的侍女给知晓的侍女使了一个眼色。
侍女还是有些怕袁东珠。
袁东珠掏了一个银角子,“这个赏你,你把知道的都告诉我。”
侍女得了赏,道:“我是听大厨房的管事说的,说昨儿夜里,约莫四更时分没的。昨晚,清河公主府上歌舞昇平,清河大长公主吃了几盏酒,点了五个俊美郎君侍候,到得夜里三更四刻模样,又令公主府的护卫、府上作客的商贾进去侍候。待得四更时,死在一个英俊护卫肚皮上。”
袁东珠不由有些失望,“没了?”
“西市的百姓们说,她死的时候还在笑,笑得眼泪都出来。昨儿一晚上,唤了十一个男人侍候…”
袁东珠骂道:“不要脸的妖\妇!难怪有人说,她早晚死在这上头,可不就说中了…我要告诉蘅妹妹去!”
她一溜烟进了珠蕊阁。
进入后院,看到院中长身而立,手捧一本书的美男子,袁东珠立时化成了雕塑。
她在外头蹲守一夜,为什么没看到他,他是几时进去的,看他的样子,分明是睡得足足的。
难道是她打盹的时候?
她没打盹啊,她就怕看漏了,一直瞪着大眼睛。
慕容慬佯装没看到袁东珠吃惊的表情,就她那动静,近来他的武功突飞猛进,听觉更为灵敏,他昨夜出来时,就发现花厅大门背后有人,不会是陈蘅,也不会是莫春娘与两个大丫头,只能是袁东珠。
前儿夜城,袁东珠就在盯着他。
“袁…袁大兄…”袁东珠恭谨地福身。
慕容慬轻哼一声。
袁东珠不想让他知道,自己其实一直在盯着他,“袁大兄,清河那老妖\妇死了,听说是死在男人肚皮上的,太痛快了,她死了?”
清河死了,再没有人拿着朱雀是男子的事要胁陈蘅了。
“知道了!”
他语调很平淡。
袁东珠道:“袁大兄,你不奇怪吗?”
“人,皆有一死,不是老死,便是病死,再不就是意外而死,她这种死法,倒也合她的性情身份。”
袁东珠愣了一下,难道就她一个人觉得好奇,人家说得跟家常便饭一样。
高人果真是高人,就是与俗人不一样。
她对袁大兄越来越景仰、崇拜了。
第二百一十七章 清河薨1
她对袁大兄越来越景仰、崇拜了。
袁东珠提着裙子,风一般地往阁楼上跑,人未至,声儿先到,“阿蘅,阿蘅,出大事了,清河死了!清河死了!她死在男人肚皮上了,一夜召了十一个男人侍候…
我阿耶居然相信她次子是他的种,她分明就是哄骗我阿耶实在,死得好,死得妙,死得呱呱叫!”
她兴奋的大嗓门,嚷得连珠蕊阁外院都能清楚地听到。
陈蘅刚起身,睡眼惺忪,被她一嚷,惊道:“清河死了?”
莫春娘忙连呸了几声,“我的郡主,大清早的,什么死呀活的,太不吉利了。那是公主,得说薨。”
袁东珠蹦到陈蘅榻前,“我今儿真高兴,现下整个都城都传遍了。陛下若知道,恐怕又要气恼一场,实在太丢皇家的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