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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师宫制成了抗巫丹!”
此药不仅救人,还在魏都卖出了天价,数百万两银子的收入,这又一件功劳。
现在,通过定王世子慕容想亦打开南晋都城的销路,卖给南晋的权贵,一枚起价二十万两。
若是慕容思去告诉丽妃,所有人都会知道,这药丸不是神木部制出来的,而是北燕国师制的,自然也会有人想到这药丸与博陵王妃之间的关系。
慕容忌道:“你还是安心在家等着嫁人罢,母妃那里,父王已经交代了,待定下人选…”
“嫁人?我谁也不嫁!也不会嫁任何人!”
她喜欢的另有其人,想要将她嫁给旁人,她不会听从安排。
慕容忌道:“不要给父王、长兄招惹麻烦。”
他沉了一下,挑唆灵慧道长给南晋皇后出主意,陈葳的双腿、袁东珠再不能生养,这可都是大事,现在长兄为了替慕容思收拾烂摊子,近来派人送了两车的珠宝、绸缎给陈蘅,甚至还将他好不容易得来的名贵字画也一并送出。
慕容思道:“五兄,你是不是和长兄一样,认为我就是个废物,本事不如长姐,才华不如莫愁那个贱\种?”
慕容忌没有宽慰,反而道:“你既不能为父兄和北燕效力,就不要给父兄添麻烦。父王说过,定王府内,无论是公子还是郡主,从不养废物,就算是姬妾,自要有本事,他会给一份差事证明自己的才干。”
定王有王妃一人,王妃乃至大长公主的女儿,身上有皇族血脉;侧妃二人,这二位侧妃皆是北燕名门之后,一个打理着不少店铺生意,一个管着货运镖行;还有四位姬妾,个个手头都有自己的差事,都在为定王府赚钱,或是收集消息。
有一位姬妾便是天眼阁的女谍者,经她培养,慕容慈也曾是最厉害的女谍者。
慕容忌令人盯紧慕容思。
慕容思在阁楼里发了一通脾气,砸坏了一套精致的瓷器。
这不是家,这是牢笼,原最疼她的兄长,一个又一个都与她生了芥蒂。
陈蘅!都是因为你,都是因为你…
看住她,她就进不去了?
这怎么可能。
慕容思勾唇含笑。
她将看守的侍女骗进来,一闷棍将其打昏,换上侍女的衣袍溜出闺阁。
世子妃见慕容思扮成侍女,惊讶不小,“思南,你这是…”
“五兄说家里给我挑夫婿,让我绣嫁衣。长嫂,你看我是那种能安心做女红的,我就想出去玩,偏五兄看得紧,长嫂,你帮我想想法子,替我弄一身郡主宫袍来,我想出门去庆王府转转。”
世子妃有些无奈,“五弟也是为你好。”
“他哪是为我好,分明就是为难我,明知道我安不下心,还让我绣嫁衣,这不是有绣娘们做,哪需要我?”
她拽着世子妃的衣袖,“好长嫂,你就帮帮我嘛,我都快闷坏了,你让我出去玩好不好?再不出门,我都要发霉了。”
“呸呸,越说越不像。”
世子妃想了片刻,唤了侍女来:“去思南郡主的闺阁,寻一套宫袍与首饰来,就说要换季了,我要照着这些给她做几身新裳。”
只要是她的人去取,文藻候必不会拦着。
不多时,侍女就带回一身紫色宫袍。
慕容思心下大惊,拾掇一番借了世子妃的车辇出门。
车子走到半道,她厉喝一声,“入宫!”
侍女不是她的人,而是世子妃的人,两名侍女大惊,“郡主,你不是说要去庆王府参加宴会?”
“我现在改主意了。”慕容思根本就没想去参宴,而是要逼丽妃为己所用。
幸福,都是自己争取来的。
曾经的庆王府八郡主如此,现在的她也可以争取。
第六百三十章 不上当
重华宫。
丽妃正懒懒地倚在榻上。
“禀丽妃,思南郡主求见。”
慕容思傲气流露,下颌微抬,福身行礼问安。
丽妃笑道:“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臣女想念丽妃了。”
丽妃抿着嘴儿,“你这小嘴,真是越发甜了。”
寒喧了一阵,两人越说越投契,慕容思毫不掩饰自己对陈蘅的不喜、厌恶,丽妃因是大皇子的庶母,自来又与大皇子走得近,所以只要大皇子慕容忻讨厌的人,也是她所厌恶的。
慕容思笑盈盈地走近,讨好似地道:“娘娘将左右都斥下吧,臣女与你说说贴心话。”
(注:娘娘,这是穿越女冯娥的称呼,仅限于北燕宫中的皇后、帝妃,是一种敬称。)
丽妃虽是三十多岁,可瞧上去最多二十五六岁,褪去了青涩气息,相反,是一种风\情万种的韵味,生着一张容长脸蛋,眉毛不淡不浓,明眸如珠,顾盼之间皆是风\情,举手投足之中又有优雅。
这样的美人,难怪当年的陛下一见难忘。
庆王当年在不知晓情形下,夺了陛下的初恋宫娥。陛下登基之后,一直怕陛下报复,为让陛下解恨,令与其生母(陛下初恋宫娥)生得八分酷似的女儿“病逝”,又以庆王府容侧妃娘家侄女的身份送到陛下身边。
丽妃入宫,倒算争气,没多久就得宠,从美人一路做到了宠冠后宫的丽妃。
只是,因她与陛下之间原是堂兄妹,虽然掩饰了身份,却一直未育儿女。
丽妃的真实身份,也成为一段禁\忌。
慕容思道:“娘娘,博陵王妃越来越张狂,怒打云容长公主不说,还囚禁巫族二巫女,娘娘怎不让辽阳王的人弹劾这等目无尊卑之辈?”
她故作单纯无心眼,将自己的话一说话,丽妃轻斥道:“你这孩子,真是什么话都说?”
这是慕容思一人的意思,还是定王府也不满博陵王妃的所作所为?
如果是定王府不满,倒可替大皇子将他们拉拢。
只是,定王可是个精明人,不会参与皇子之间的争权夺利,就是朝臣们分了几派,也是一派不参与,他只效力朝廷,只敬忠皇帝。
定王不仅自己这样做,还要求他的儿女也如此。
因着这些,定王一直以是贤王的形象出现在朝堂上,颇得皇帝器重。
如果拉拢慕容思也不错,只要拉拢了她,就能拉拢定王府其他的公子、郡主。
“博陵王妃此次囚禁二巫女,对朝廷是有功的,这满燕京服了抗巫丹的朝臣可不少,弹劾有功之人,这是要被朝臣们大骂的。”
慕容思见她拒绝,弹劾不了陈蘅,她就觉得不痛快。
只有陈蘅不痛快了,她才会舒坦。
“娘娘就能容得下她?”
容不下她的萧静妃现在怎样?被废了后位,降为静妃,就连萧家也吃了挂落。慕容思想挑唆她来对付博陵王妃,她是傻了、呆了才会干这种蠢事。
“博陵王妃献出抗巫丹丹方,乃是大功一件。”
陛下因萧静妃开罪博陵王夫妇,这丹药可是一枚也没赏给萧家,萧家是花了十万两银子,寻了门道,才购得两枚。
与博陵王作对,就得伤筋动骨。
皇帝能不明白其间的轻重?他是故意给博陵王府做脸。陈蘅是医族的天圣女,也是拉拢医族最好的手段。
医族不喜的人,就连皇帝也不能亲近、重用。
慕容思原想说服丽妃,反被丽妃训了顿“不识大体”,带着一肚子的怒火出了重华宫。
丽妃唇角溢着笑,冷眼看着慕容思明明怒容丛生却得装成笑容浅浅地离去。
慕容思对博陵王妃的恨意,旁人不明白,她却是瞧得清清楚楚的,慕容思竟想学她,想嫁给博陵王,这真是异想天开。
她是燕高帝的宠妃,这些年宠冠六宫,可有谁知道,她的“宠”根本就不是好么回事,她只是燕高帝追思初恋的念想物而已。
燕高帝也追思元后,而这些追思的物件是元后住过的宫殿,是元后用过的首饰、摆件…
可他的初恋追思物,竟是一个人——丽妃。
女官道:“丽妃娘娘何不交好思南郡主?”
“思南郡主是想利用本宫,拿本宫当手中剑,她指哪里,本宫就去伤谁。都说定王子女无庸才,可本宫瞧这思南郡主是个糊涂人。”
慕容思为什么要为难博陵王妃?
言谈之间全都是恨意。
迷糊得不顾大局,迷糊到在燕京所有权贵都念着博陵王妃的大恩时,要她去弹劾。
她若弹劾,只会引来一场怒骂,更会惹陛下不快。
慕容思出得宫门,又去了云容长公主府,与纳兰弄月坐到一处,又将博陵王妃给骂了一顿。
“弄月表姐与博陵王原是一对,怎的就成这样了?表姐待他一往情深,我一直以为,你必是博陵王妃…”
弄月泪如泉涌,这几个月,她度日如年。
“阿思,你是唯一一个懂我之人…”
事到如今,再不能回头。
当年云容长公主的迟疑、拒绝,之后又与大皇子交好,最终纳兰弄月既没嫁她心仪的博陵王,也没嫁成云容看好的辽阳王。
大皇子娶了王妃,博陵王又娶了凤歌。
她还待字闺中,眼瞧着迈入双十年华,眼瞧着一日大一日,后头未成亲的皇子,要么她瞧不上,要么人家嫌她的年纪大。
云容过来送果点,正巧见慕容思陪着纳兰弄月在难受。
立在外头,正听慕容思在说博陵王妃的不是。
云容道:“四皇子瞎眼才娶了一个恶妇、毒妇,不分尊卑,出手狠毒!”
明明是江湖中人,可朝廷却将凤歌捧成了天人,她不甘心,明明她才是四皇子的妻子,最后却是凤歌。
慕容思微微点头,“姑母是长辈,她令人打姑母,着实过分。”
她又道:“我寻得机会定会替表姐出气,听说她近来囚禁巫族使者的二巫女,真是有失体统,怎能这样对待客人?朝堂上的人,见她打了姑母,没一个人站出来弹劾、指责。”
“听说二巫女生得好看,她嫉妒二巫女是美人,令人将二巫女当猪养,原是清瘦婀娜的美人,硬是被她养成了一头猪。”
云容眼睛一亮,“真的?”
第六百三十一章 挑唆(三更)
(续上章)云容眼睛一亮,“真的?”
慕容思肯定地道:“我的人瞧瞧得真真的,二巫女变得很胖,哪里还有昔日的美丽,跟只肥猪似的。博陵王妃心思恶毒,她自己得了良缘,却要二巫女得不到良人。”
世间优秀的男子又有几个会欢喜肥猪似的女人。
如果陈蘅听见,定会说“二巫女是未来的大巫师,不会嫁人,得继承大巫师衣钵。”
可她不在,这会儿慕容思添油加醋地说了陈蘅如何恶毒的事。
只要陈蘅恶毒,他日她再说什么,民心和舆论都会向着她。
慕容思是想一步步坏了陈蘅的名声,只要陈蘅的恶毒之名传出,她再实施下一步。
云容道:“她何止恶毒,博陵王原是我女儿的未婚夫,就被她夺了去,还是医族的圣女,也是一个恨嫁的…”
慕容思心里暗道:慕容慬几时变成纳兰弄月的未婚夫?
从未有过的事。
早前,燕高帝有意,云容长公主嫌慕容慬是个病秧子,怕自家女儿成寡\妇,虽未明言拒绝,却婉转地与丽妃走动,但凡明眼人,谁不知道云容长公主动了把纳兰弄月许给大皇子慕容忻的意思。
大皇子听说燕高帝提过纳兰弄月与慕容慬的婚事,不敢惹恼燕高帝,只得迅速订下自己与舅家表妹庞氏的婚约,借此避开流言。
纳兰弄月前有慕容慬,后有慕容忻,两位皆没嫁成,现在不上不下。她想嫁其他皇子,皇子们的母亲却私下道“大皇子、四皇子都瞧不上的女子,跟泪做一般,这样的儿妇本宫要不起。”
而今又有两位皇子即将成人,云容长公主想将女儿嫁给与慕容慬感情最近的八皇子,可燕高帝道:“弄月比八皇子大,不合适。”
当初他提出一双儿女的婚事,云容长公主居然嫌弃他儿子是病秧子,就算身子不好,那也是他儿子,自来都是他北燕皇帝嫌弃别人的,哪有被人嫌弃的道理。
燕高帝想到这事,寻了个藉口就给回拒了。他看不中纳兰弄月,皇妃们也不喜纳兰弄月的矫情,动不动就哭,但凡娘家有在燕京的,娘家的妇眷不乏在云容母女手上吃过亏,越发心中不喜。
云容长公主直说陈蘅抢了她女儿的丈夫,三个女人聚一处,一起骂陈蘅。挑起云容母女的恨意之后,慕容思再接再励地道:“近来,博陵王妃行事张狂,满朝文武敢怒不敢言,姑母就任她如此?当弹劾她!”
云容道:“驸马的堂弟在都察院,我让人召他入府,写奏疏弹劾博陵王妃。”
慕容慬见目的达到,方笑道:“只得纳兰家弹劾恐怕不成。”
云容微怔,“本宫会呈奏疏弹劾。”末了,加了一句,“本宫亦有交好的几位诰命夫人,让她说服丈夫一并弹劾。”
几日后,燕高帝的案前就堆了数份弹劾博陵王妃的奏章。有说博陵王妃囚禁巫族巫女的,有说博陵王妃不敬长辈的,还有说博陵王妃不守皇族规矩,嫁入皇家就是皇家妇,却总往帝月山庄跑…弹劾的内容各有不相同,罪名也是各种各样。
囚禁巫族巫女,有了抗巫丹,让燕京身中蛊毒的朝臣有了健康。
博陵王族不敬长辈,也仅是不敬云容,这也怪云容自己张狂,定王、庆王等人当时也在,他们可是皇族的宗主、长辈,他们二位没阻止,可见是云容有过在先。
至于说不守皇族规矩,博陵王妃去帝月山庄是查账目,这件事在燕高帝那儿报备过。五百万两白花花的银子充作军资,这就是从帝月山庄来的。
关于帝月山庄的秘密,燕高帝知、定王父子知,庆王、萧静妃、容丽妃皆是不知的。
而此刻,陈蘅已经知道自己被数名大臣弹劾的事。
元芸几人颇有些气愤。
“云容长公主自己一事不成,成为燕京一霸,反倒弹劾天圣女,真是可气。”
陈蘅笑微微地,心下全未当成一回事:“人不被骂是庸才。”
前世的她,原是个安分守己的,云容长公主为助月妃夺宠,在燕京坏她名声,硬是把一个循规蹈矩的淑女说成祸\国\殃\民的妖\妃。
她看着手中的字画,这是她绘的兰花图,旁边又题有一首兰花诗,用的是兰书,她微微眯眼,“元芸姑姑。”
元芸几人正在替陈蘅抱不平,听她柔声一唤,方将注意力移到她身上,陈蘅道:“你们觉得这字画如何?”
蓝衣迭声道:“天圣女的书法丹青自是好的,真是绝了!”
陈蘅扬了扬眉,“罢了,要说起字画,元芸姑姑与行云夫人还懂些,你们几个除了拳腿武功、修炼功法,别的也不懂。”她捧着字画,细细地看了一遍,“元芸姑姑一会儿交给行云夫人,就送到福州罢,就说是我在游历南海时绘的,变卖成银钱,银钱捐给福州慈济堂的老人孩子。”
元芸接过字画,歪头瞧了一阵,“这字漂亮,画更漂亮,福州慈济堂的人真有福气。”
陈蘅笑了一下,“去办罢!”
“诺。”
元芸捧着画云寻韩姬。
红衣、蓝衣几人交换了眼神。
陈蘅道:“巫族大长老与二巫女关在一处?”
医族的人听说她们的血能炼成抗巫丹,哪里舍得就此放人,没炼足一定数量的抗巫丹,他们是不准备放人了。
医族与北燕皇帝更是弄来不少的药材,让白染师徒几人昼夜轮流炼制药丸。江湖中求购抗巫丹的人有之,魏都求购者有之,就连柔然贵族亦在求购此药,有求,就会有人售。为了赚更多的银子,燕高帝令太医院准备所需药材。
近来,这些药材正源源不断地被送入国师府。
秀君揖手道:“天圣女,她们的血有大用,现在还不能放。”
陈蘅眯了眯眼,“一日后,将人给放了。”
天圣女让放人,这是圣女的话,她们违抗不得。
丽君想的是,莫不是天圣女又算到了什么?
天圣女不说,她们不再多问。
蓝衣道:“人是由行云护法的人看着。”
“你现在就告诉他,一日后寅时之前必须放人。”
说了放人的时辰,难不成真有什么大事?
陈蘅坐到案前,继续提笔练字绘画。
第六百三十二章 火灵珠
陈蘅坐到案前,继续提笔练字绘画。
几个侍女暗自猜测,到底是什么大事,要他们在那个时辰前放人。
“属下这就去传话。”
陈蘅点了一下头。
不多时,韩姬与元芸进了圣女宫大殿。
韩姬恭敬地问道:“天圣女,为何要在后日寅时前放走巫族人?”
陈蘅微凝,静默片刻间,没有答话,而是继续道:“让行云送信给国师府,明日午正前,丹炉熄火,国师府内所有带有香味的药材尽数收入箱中,不得泄露香味。”
莫非有大事发生?
陈蘅沉重地点了一下头,后日寅时自有分晓,你们会知道的,去着办吧,帝月山庄所有有异香的花木、药材都云集到圣女宫。
韩姬与元芸互望一眼。
天圣女不说,定有原由。
大不了多等一日,定有分晓。
白染听到行云传话。
“明日午正前丹炉熄火,停止制药?”
行云揖手道:“天圣女是这么说的,还叮嘱我等在后日寅时前放走巫族人。”
这到底是为什么?
陈蘅没说原因,他们亦问不出来。
白染对大弟子道:“告诉长阳子,明日巳时三刻熄灭丹炉,所有草药入箱入库。”
“诺。”
夜已深,陈蘅这几日兴致好,练字绘画,又将字画交给行云夫人,叮嘱她每过一段时间就送出去一幅,从南海到江南、东海,她要让世人以为,永乐郡主嫁人之后,一直陪着夫主元龙在云游天下,过得逍遥快乐的日子。
而她一路留下的字画,就是最好的证明。
上面的日期都不是真的,或是提前两个月,或是延后一个月,在它需要的时候,就出现在不同的地方。
一过三更,陈蘅拿出古钱,掷了一把,缓缓移动古钱,在旁人都看不到虚影里,她定定地望着,久久不说一句话。
虚影中,是一行西域异装的男女,领首的是一个俊美的少年,棕色的头发,碧蓝的眼睛,五官轮廓又似中原人,身量比寻常男子更为高挑。
俊美少年从怀里掏出一只拳头大小的盒子,启开盒子,里头是一枚漂亮的珠子,珠子上隐有火苗在跳动。
“火灵珠!”
陈蘅惊呼一声。
她手头也有几枚,这是她在凰女境发现的,只这火灵珠已经失去了灵性,被她埋了一枚在三面观音石下,不知道用灵穴滋养,能不能让火灵珠恢复灵性。
可是这少年手里的火灵珠,火灵力充盈,诱人欲夺。
“大王子,若南晋皇后真是帝凰女,你要将灵珠献给她?”
俊美的少年合上盖子,“这是火云的圣物至宝——玄火灵珠。”
“大王子,我火云国无数百姓受到诅咒,无法长寿,若将此宝献给帝凰女,也许他们的诅咒就能解除。”
百姓们都活不过四十岁,还有几个家族,从来没人活过三十岁的,这些家族的人也越来越少,唯有云氏一族,年过六旬者比比皆是。
这也是火云国内,大半以上都是云姓人的原因。
“玄火灵珠能检测出帝凰女的真伪。”
侍从道:“可是近千年来,它从未开启过。”
大王子道:“玄火灵珠必须用灵女鲜血才能开启,而灵女早已消失。若帝凰女真能开启此珠,助我火云国臣民解除诅咒,我愿将此宝献给她。”
玄火灵珠…
陈蘅沉吟着,这本是火族灵女之物,却因背叛者强夺灵女鲜血,这件宝物也从中原消失。
“大王子,前方就是梁郡,我们要入南晋了,再行二十多日就能抵达南晋都城。”
男子低应一声,他四下寻觅着,望着夜空,一张脸陡然放大,突地喝斥一声:“是谁?谁用火族占卜术偷窥本王?”
他发现了。
难怪医族的人说火云国的人武功修为不在他们之下。
男子的声音自古钱处传了出来,虽然声音不高,陡然在静寂大殿的响起,惊住了值夜的秀君、丽君二人。
“谁?”
陈蘅并不畏惧,快速挽诀,移了几枚古钱,她突地将手往古钱之中一伸。
火云国大王子见夜空中出现一只大手,这是一只用烈焰幻化的手,他连连后退,猛地拔出宝剑,挥剑而上,剑刺烈焰手,立有火泉喷出。
陈蘅一声痛呼,快速收回手掌。
一个男子在沙漠之中张望,夜空繁星点点,空中出现的烈焰巨手消失,然,却有一股淡淡的血香浮动。
嗡——
盒子冲出他的怀中,嗡鸣一声腾空而空,化成一团火苗,将盒子烧成了灰烬,留下一条流光之影消失天边。
呜呜——
男子手中的宝剑疯狂珠颤抖着,震得男子双臂发麻,他刚一松手,手中的宝剑追着灵珠而去。
“玄火灵珠!九阴剑!”
俊美男子高呼一声,疯狂地冲着天际奔去。
秀君、丽君二人看到了空中的影阴,陈蘅抬手止住她们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