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夫妇交换眼色,在太子妃爆怒的当口快退离开宴席。
夫妻二人一登马车,二皇子道:“都城不可久留,我现在就去城外寻太平帮镖师,你收拾些值钱细软,易装出城,吩咐大管家,让管事、护卫扮成平民带上各自细软分批出城到太平帮镖行与我们会合。”
他半步化龙,这是天意,他必须一搏,若是留下,以太子夫妇的狭隘心胸,必然容他们不得。成则龙,败则蟒,与其在太子夫妇的监视下活得窜囊,倒不如一搏。
“天下之大,我们能去哪儿?去永乐邑?你是皇子,甘心臣服陈、莫两家之下?”
“永乐邑看似永乐郡主掌控,早已经落到帝月盟手里,你先回家收拾东西,尽快到太平帮镖行与我会合,不可晚了,趁着太子夫妇争执,我们还能缓口气,若待他们吵罢,我们恐怕连城都出不了。”
莫静之连荣国府的面子都不给,更下狠手整陈葳,他不得不忌惮。
太子疯狂,莫静之仗着自己是帝凰女,也不惶多论,有过之而无不及。
如果不是因她们帝凰女,陛下是万不会让太子娶她。
可现在,他被巫族灵虫测出半步化龙,而六皇子更有龙气在身,太子定不会放过他们两个。
就在他们以为太子夫妇会拌嘴时,莫静之的乳母俯身道:“二皇子夫妇不见了!太子妃与殿下还是以大事为重。”
莫静之看着周围,其间不乏有看好戏的。
太子的眸子里掠过一丝狠决,起身冷哼一声,扬长而去。
莫静之大吼道:“你与我说清楚,那个女人是谁?你都有三房姬妾了,你还不满足,竟然弄出一个心仪相通的女人,要被本宫查出是谁,我定将她千刀万剐!”
欧氏起身,朗声道:“都散了吧!都散了…”她扶住莫静之,“冷静,你是太子妃,气度、礼仪呢?怎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与他争执。”
“我一心待他,为他生儿育女,他就是这样对我的,说什么心里只我一个。阿娘,你瞧见了,他心里还有一个女人。我一心一意待她,他怎不能同等待之,阿娘…”
太子妃敢与太子争执,太子却从未罚过,就凭这儿,她的女儿就是最尊贵的,现在又得巫族检测,是真正的帝凰女。
他们莫、欧两氏都将因莫静之而尊贵。
*
夜,已深。
一个老太监在外头嘤嘤啼哭。
沉睡的晋德帝一声厉喝:“谁在外面哭?”
进来的是晋德帝身边的随侍太监,双眼红肿,“老奴该死,惊扰陛下。”
“出了何事?”
“陛下,太子下了必杀令,要杀二皇子、六皇子。莫、欧两族的人包围二皇子府,二皇子妃想带着郡主、公子出城,被围堵府中,为寻出二皇子,他们被吊在城门。
六皇子没了下落,六皇子妃被吊在城门,重孕在身,动了胎气,在城门上头产下一个公子已被也被活活给摔死!六皇子妃一口气没上来,没了!”
城门上产子,而刚出生的孩子还被摔死…
如此惨烈!
到底是皇家血脉,太子怎能做出如此恶毒的事。
“孽子!孽子!朕怎么就立了这么一个孽子为太子!”
晋德帝早就懊悔了,如果不是七皇子,是其他的皇子,也许一切都不会成这样。
“皇贵妃呢?”
“禀陛下,皇贵妃在宫中…”
“扶朕去瞧瞧。”
晋德帝步履蹒跚,他的时代已经过去了,虽未退位,已经被太子架空了。
皇贵妃的寝宫外,无人值守,不见侍卫宫人。
然,宫内传出一阵嬉笑声。
晋德帝又近了几步,老太监要喊,被他给制住。


第六百二十章 出逃
晋德帝又近了几步,老太监要喊,被他给制住。
他推开宫门,只听一个女人怒吼:“谁!不得宣诏,不得入内!”
皇贵妃偎依在一个赤着上身的男人怀里。
这人不是旁人,却是晋德帝最熟悉不过的莫南。
“你…你们…”
噗——
晋德帝一个跟头栽倒在地。
这就是他钟爱一生的女人,她背叛了他。
莫南,果然不可信。
一个被莫氏除名的人更不足信。
是他重用了此人,换来的却是这样的耻辱。
皇贵妃离开莫南,轻呼:“陛下!陛下!”
晋德帝死了!
被自己的宠妃与臣子给气死了。
“陛下驾崩了!”老太监高呼一声,撞破了皇贵妃与权臣的事,他的命也保不住了,不如死了,反倒能护住几个义子义女,他猛地转身,冲向大殿的柱子。
一声撞响,老太监没了!
莫南趁乱抱了自己的衣袍离去。
*
东城门外,城门上挂着数个大大小小的身影。
二皇子妃肠子都悔断了,她应该听二皇子的,尽快出城,就多耽搁了那么片刻,多滞了片刻就被截住了,明明大管家派出的二十名护卫与庶出的大郡主、三公子都离开了,她却是这不舍,那不舍,反倒耽搁了。
谁不可以生儿子?
谁都能生,二皇子一旦逃离,就不会因他们母子回来。
徐侧妃、大郡主、三公主,他们往后就是一家人,也许二皇子还会将徐侧妃扶正。
六皇子妃在城门上产子,母死子亡,以六皇子的薄情,他不会归来。
他们只是这一场角逐中的牺牲者。
唯一的希望在晋德帝,可皇宫方向传来了沉闷的钟声。
九声丧钟,陛下驾崩了!
二皇子妃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母妃,母妃,父王会来救我们吗?”
“会来,一定会来。”
二皇子妃知道,他不会来。
他会提醒她快些,可若她不听,他就不会来救。
这里原就布下了陷阱,只等着二皇子来就地格杀。
莫、欧两家行事越来越张狂,就连温润的莫二郎也变得毒辣狠决。
*
王园废院。
慕容想看罢消息条,“夏候滔、夏候涣都到了太平帮客栈藏身?”
“二人为了逃命,快马加鞭已进入洛阳境内。”
为了逃命,抛下他们的妻儿生死不顾。
夫妻本是同命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这一带是太平帮的地盘,南晋太子不敢追杀,没太平帮的允许,派出的人只会有去不回。
“他们出了多少高价?”
慕容慬流落南晋,因祸得福,不得结识了陈蘅,还创下帝月盟,而今南晋的太平帮、水帮更是给北燕大把的赚钱,源源不断地送往北燕,成为军资。
“夏候涣要去北疆,五十万两护他们一家平安抵达,再出二百万两借太平帮五百名武功高强的弟子助他击杀莫六郎夺回北疆兵权。”
慕容想没想到,巫族的灵虫带来了意外之喜。
一只灵虫不仅检测出六皇子的龙气,更检测出二皇子的野心。太子容不得,两人必要逃命,一离都城,必会反击一把。
只要有野心,就不会甘为鱼肉任人宰割。
慕容想道:“南晋必乱。”
太子不仁,诛杀手足,就会给二皇子、六皇子机会。
乱上添乱,北燕的机会就到了。
只要南晋越乱,于北燕才再有力。
他想知道这二位皇子能否成功,又用什么样的方式东山再起。
龙气在身的六皇子,半步可化龙的二皇子…
他们都以为自己有皇帝命,没想巫族此次做了一回推手,比任何说客的话都更管用。
来人道:“燕帮主问,生意接还是不接?”
“接,只是要更高的价儿,他要夺神策军的兵权,让太平帮的弟子入伍担任武职,不要太多,几个五品武官就行。”
“夏候涣会应?”
“他现在孤注一掷,有人用,又拉拢了太平帮何乐而不为。”
狗急跳墙,这二位皇子任何一位立为储君,都比太子强几分。
太子一面装仁君,一面不容手足,就是对晋德帝也无真心。
晋德帝此生真够窝囊,会被自己的宠妃与奸\夫活活给气死。
真当皇贵妃爱他,若他不是皇帝,这女人会嫁他、跟他才怪。
“夏候滔是什么价码?”
“二十万两,送他一人去南疆。”
“他想夺烈焰军的兵权?”
他可没在军中待过,这欧大郎学了莫六郎,现是烈焰军的主帅,偏又好大喜功,慌报军功,明明打了败仗,却说自己双歼敌六千,六千人,是六十人还差不多。
这样的南晋焉有不亡之理。
朝堂上的忠臣、干臣,都被北燕谍者借着欧家的手赶离朝堂,剩下的人都是粉饰太平者、阿谀奉承者。
“夏候涣还有一位徐侧妃、两个庶子、一个女儿。夏候滔就丢下他的妻妾不管了?”
“这孩子没了可以再生,自是保命要紧。”
“他要夺南疆烈焰军的兵权,没提出借人之事?”
“没提。”
夏候滔不会无缘无故地选择去南疆,难不成他还有什么未动的筹码。
不知道夏候滔的底牌,慕容想不放心。
他定会知道夏候滔有什么一直未动的牌。
“抬高镖资。他想平安,更想有所作为,必出得起高价。这一路除了太平帮,没有江湖门派敢接这生意,我们可以大赚一笔。”
独家生意,自是由着他们漫天要价。
“诺。”
慕容想捧着茶盏,这是从永乐邑送来的新茶,太平帮帮主燕楚送的,口感极好,据说是空灵大师培育出的“铁观音”。
空灵大师送了一批茶树苗给茶农们,便有了今年的好收成,明前铁观音很贵,一两就得几十两银子,明后的由是几两银子一两。
南晋都城将乱,皇贵妃必不愿背负气死晋德帝的罪名,最好的法子就是栽到二、六两位皇子身上,而罪名也是现在的——叛逆。
只要有这传言出来,慕容想就派人放出流言。
这一切来得太快,就在皇贵妃刻意为之是两位皇子气死陛下,满城之中皆传出,莫南与皇贵妃有私情已久,被重病的晋德帝撞见,偷听二人谈话,晋德帝是被莫南与皇贵妃联手下毒所害毙命,暴怒之下,晋德帝毒发身亡。


第六百二十一章 封后
德治四十四年十月初三,晋德帝驾崩于皇贵妃寝殿。
同年十月初七,德治帝于皇贵妃灵前登基,改年号大统,希望能一统天下,却不晓,南晋已走到了末路。
十月初八,封后莫氏。
而关于莫皇后是帝凰女的事更是惊动京城,当日参加宴会之人绘声绘色地描述着那奇异之事。
十月十五,莫皇后处理完晋德帝的后事,便火速宣诏韩国公莫南入宫。
“父亲,我再问你一次,你与太后当真是清白的?”
“静之,你怎能不信父亲。这件事是有人心故意诬蔑。”
她如何信他,就自家父亲是什么德性,莫静之比谁都清楚,贪\色、胆大,当年明知芳华的身份有异,色\胆壮人心,他还不是纳了。
而祖母为了全族安危,只得将他除族。
祖母知道,就算是逼莫南,他也不会抛弃易香芝,拿他对芳华的承诺当成誓言,可他此生,辜负了太多的人:他的父母、兄弟、妻儿…
唯独莫南对得住芳华母女二人。
易香芝算计了莫北一家的性命,而易香芝是莫南的养女,这也让莫南与太上夫人的裂痕再不能修复。
永乐莫氏与都城莫氏,不成陌路便成仇。
莫静之想到自己不过是要每年六十万两银子的供奉,原本想请太上夫人做说客,没想太上夫人也站到陈氏那边。
为什么不给她,当年太后可以,为什么她就不成。
她与永乐莫氏已经撕破了脸面,如若不是朝廷派不出兵,而这一路的山贼太多,又受江湖最大的帝月盟掌控,她真令打兵威吓永乐邑,发一回,让她们每年奉上一百二十十万两银子。
莫南想着:知情之人,被他与皇贵妃给处理了,再不会有人知晓真相。
这几年晋德帝病痛缠身,根本无法满足皇贵妃,他原生得俊美,又垂涎皇贵妃美色,二人你来我往,就勾上了。
但这事,他不能让莫静之知道。
莫静之看似才华过人,可骨子里也是最似莫南的地方,即多情又无情。
莫皇后道:“既然父亲与太贵妃确无瓜葛,随本宫去太贵妃宫向陛下解释。”
从皇贵妃成为太后,只是太后的旨意还未下。
大统帝刚问过皇贵妃,她亦是一口否认,可是经不住外头流言满天。
“今日,朕已请了宁王、五皇子与几位重臣来做个见证,证有外头的流言不可信。”大统帝道:“宣他们入殿。”
宁王等人迈入大殿,见罢了礼。
你们都说是他人诬蔑,既然如此,就用最神圣的法子来检验。
阿依抱着一只玉罐进来。
皇贵妃惊道:“陛下不信哀家?”
“不是朕信不信,是得让他们信,得让百姓们信。巫女,开始罢。”
阿依应诺一声,“检测是否有奸情,法子很简单,就是两人坐到一处,若是灵虫从皇贵妃指尖进入,再从你体内出来,那你就是清白的。若是灵虫从皇贵妃指尖进入,却从韩国公的指尖出来,那么这二人必有私\通之事,次数越多,灵虫走得越是顺畅。”
她顿首道:“为示此事的可信,本巫女会先进行证实,就以陛下与皇后,再有一位宫与一个侍卫进行测试。”
阿依将陛下与皇后的手臂用白帕缠到一起,蹲下身子,让灵虫自皇后的指尖进入,过了片刻,灵虫却从陛下的指尖出来。
“陛下与皇后是夫妻,夫妻同体,所以灵虫能感受到,虽是两人,却视作一人这路行走。这两位男女,之前互不相识,我同样将他们的手臂用白帕缠到一处。”
宫娥满脸羞红。
莫静之道:“你莫怕,稍后本宫为你们赐婚。”
宫娥叩谢莫静之。
灵虫进入宫女的指尖,却从她另一只手的指尖出来,遍体通红,没有瑕疵。
莫南、皇贵妃瞧到此处,吓得不轻。
皇贵妃嘴里慌乱大叫:“陛下,哀家是你的母妃,你怎能不信我,我不要检测,我不要检测。”
莫静之面无表情。
“母妃,这是唯一证明你清白的机会。”他一抬手,这么畏惧,分明是背叛了他父皇,虽然对父皇多有不满,可也不能容许皇贵妃背叛。
而这人,居然是莫静之的父亲。
昨晚,莫静之已经表示,如果必要的时候,她可以为他牺牲,这意思是说,她要放弃莫南。
她连偌大的莫家都放弃了,只为了更好地掌控,现在放弃莫南又如何?
从小到大,莫南就没有疼过她。
不过是她能带来好处,现在才关心几分。
“我不要检测,我不要,那虫子也太恶心,我不要那虫子碰我。”
在场的所有人,但凡明眼的,谁不知道,皇贵妃与莫南之间有奸\情。
莫南再英俊,早是几十年前的事,还是她儿妇的父亲,这样的男人皇贵妃也瞧得上。
宁王揖手道:“陛下,微臣以为,为示清白,还有一个法子,就是由皇贵妃亲手赐死韩国公。”
“宁王!”莫南大喝一声。
他哪里得罪了宁王,居然想出如此恶毒的法子。
皇贵妃道:“我没背叛陛下,为示清白,哀家愿意赐死韩国公。”
莫静之心头一紧,果然够狠。
在这后宫,恐怕就没有心慈手软之辈。
就算莫南再多不是,那也是与她有过肌\肤之亲的人,她竟然真的想要赐死。
大统帝道:“皇后,你意下…”
“让他们用灵虫检验?”
一旦检验出来,莫南依旧会死。
大统帝不会杀自己的亲娘,但可以杀莫南。
莫静之想着皇贵妃摆着婆母的谱儿,想压她一头,她偏要让皇贵妃丢脸。
就算莫南会死,她想要利用一回,让皇贵妃无法压住自己,想做太后,她不会允许。
“阿依,给他们检验!”
大统帝没想莫静之真敢。
莫静之道:“父亲说是清白的,不能就这样被赐死,既然这是最好的法子,检验罢。”
阿依自是听莫静之的,走近皇贵妃,皇贵妃想要躲避,早有两名巫族少女强行按住了皇贵妃的胳膊,将她的手臂与莫南的绑到了一起。
莫静之优雅地捧着茶盏,“父亲,是生是死,你可得想好了,私\通皇贵妃可是大罪,便是本宫也保你不得。”


第六百二十二章 各有心思(三更)
莫静之优雅地捧着茶盏,“父亲,是生是死,你可得想好了,私\通皇贵妃可是大罪,便是本宫也保你不得。”
皇贵妃声嘶力竭的吼叫着。
她错了,错在将儿子扶上了帝位,错在让儿子娶了莫静之。
她如何不知道,莫静之是想让她失去帝心。
只要有一个不得儿子之心的母亲,才无法再他们夫妇立规矩。
一旦她失节,就做不得太后。
莫静之是冲着她来的,为了对付她,不惜牺牲自己的父亲,这像莫静之做的事。
大统帝想阻止,此刻却说不出话,他这是怎了?
灵虫果从莫南体内出来,满殿的人惊讶不已。
莫静之平静如初,“陛下,臣妇的父亲做错了事,理当受罚。”
砰啷!
“这是什么声音?”
她冲入慈清宫的后殿,有一衣橱倒地,因太沉重,发出沉闷的声响。
“救命!救命啊!”
声音从衣橱里传出来。
“救命…”有人推着衣橱的门,怎耐是被锁死的。
宫人扶正衣橱。
莫静之道:“快寻钥匙,再晚定会出人命。”
打开衣橱,里头竟是两个俊美的少年郎,衣衫不整,狼狈不堪。
大统帝怒火乱窜,比他还年少的郎君,皇贵妃也能下手。
可恶!
他冲了过去,对着两人就是一阵拳打脚踢,全然不顾帝王形象。
宁王闭着眼睛,他不该入宫。
早知不来,竟撞破皇贵妃养面首。
外头的传言定然是真的。
这就是给逃出都城的二皇子、六皇子有了借口。
南晋不会太平了。
再不太平,他是宁王,住在都城哪儿不去,且享一天荣华算一天罢。
五皇子更不敢看,暗狠自己倒霉,他的母妃失宠之后又遇降位,自断臂之后,他的势力也一日不如一日。
对于帝位王,他是万万不敢想了。
生怕想多了徒生烦恼不说,还给自己引来横祸。
其余几名重臣,狠不得找个地缝藏起来。
莫南大呼:“陛下恕罪!陛下恕罪,微臣招认,微臣与太后确有一回,只得一回啊,是太后给微臣下药,不是微臣冒犯…”
保命要紧,他女儿现在是皇后,又椒房独宠,正是骄傲之时,不可放手,他还没有登上极贵权臣的地位。
皇贵妃几近昏倒,这两个少年不是送走了,她嫌他们服侍人太过生涩,心下不喜。
是有人带进来的。
大统帝目瞪口呆地指着皇贵妃:“太贵妃还是荣养他处的好,迁往佛心堂,往后替父皇吃斋念佛。”
害他丢了大脸,还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莫静之道:“陛下如何处治臣女的父亲?”
“皇后自来大度,你说当如何处置?”
“夺韩国公爵位,将爵位传给世子,罢其官职,不得再入仕为官,从今往后,无陛下诏令不得再入宫闱,再杖责十棍,以儆效尤!”
“皇后,臣是冤枉的,真是太贵妃给臣下的药,就只得一次,只…”
莫静之眸光寒冷,莫南停止了喊冤。
莫南碰了太贵妃,这是事实。
他们撞到一处,但凡有半点顾念她与陛下,就不会干出这等事。
事实胜于雄辩,他说只一次,谁会相信?
灵虫跑得很快,至少有几十次。
她不信莫南,动谁都可以,就不该碰陛下的母妃。
既然做错了事,就必须严惩,她不会给留下把柄,说她仗着皇后身份,徇情枉法,尤其是她的声名达到巅峰,更得行事公允。
“你既中药,宁碰宫女也勿碰太贵妃,这个道理你会不懂?”莫静之半跪在侧,“请陛下严惩臣妾的父亲。”
有这种丢人显眼的父亲,她都觉得丢人。
莫静之心下鄙夷,难怪当年莫家上下没一个喜欢父亲。
年少成名,张狂任性,行事自私,听不进任何人的劝导,仗着女儿是太子妃,更是恣意妄为,谁都敢去招惹。
“来人,照皇后所请,夺去莫南爵位、官职,朕再不想见此等畜\牲!”
畜\牲?莫皇后的父亲是畜\牲,莫皇后成了什么?
莫静之想要争辩两句,可看到这样愤怒的大统帝,只得忍下。
“谢陛下隆恩!”
大统帝拂袖而去。
今儿这事很古怪,莫静之竟然宁可坐实太贵妃与莫南的私\情,也要捅出此事。
难道,她是为了救父?
后殿两个俊美少年真有可能是太贵妃的人。
莫静之为何要针对太贵妃,为此竟不给他这个皇帝留面子?
大统帝想明白之后,面容煞白。
“贱\妇!心眼越来越多,连朕也敢利用、算计,以为这样,朕就不会封太贵妃为太后,这一回,朕偏要封她为太后。”
大统帝想封为太后,刚提此事,朝堂就炸开了锅,说太贵妃失德,养面首就罢,还与重臣私\通,不配为太后。
这件事,被大统帝不了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