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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家等于两次打了太后的脸面,所以,王氏不尊皇族,早晚要引来横祸。
陈蘅正琢磨着王灼的事,青梅禀道:“郡主,元盟主求见!”
慕容慬带着御狗,身后跟着太平帮大长老,大咧咧地进了珠蕊阁。
燕儿气恼,正要开口,慕容慬道:“要说规矩是不?我们是江湖中人,没这诸多规矩,我来珠蕊阁,是找你家郡主谈生意,太平帮要在永乐邑置一处太平帮镖行,这布庄、茶楼、客栈也要开起来。城南是郡主府与陈氏的,城东一半归了县衙,还有三成售了出去,我想在城东开铺子…”
燕儿心里暗骂,就算要见郡主,也不会寻这么个藉口。
陈蘅对外头唤道:“燕儿,让他们进来。”
大长老揖手行罢礼,神色凝重。
韩姬会意,对青梅道:“都退下罢,这里有我侍候。”
慕容慬撩袍坐到陈蘅的对面案几前。
大长老道:“玉石矿得开采了,上次带走的石头,只有四成有玉,这一来一回消耗的的人力物力不少。殿下的意思,在永乐邑县城开一家珠宝铺子,我们安顿玉石匠人过来,若是玉就运回北方,若是石头就弃掉。”
玉石矿采出的玉,颇得北燕贵族的喜欢,燕高帝又偶用玉器玉物赏赐臣工,因他喜欢,更是带动了燕京城玉石的销量。
“永乐邑有护民阵,主上那边已经同意将此建造为南北共有世外之地,江南运回的银钱,也需在这里存放转运,所以,我们需要在永乐邑建造一座最大的钱庄以示掩护。”
陈蘅道:“有永乐邑钱庄,你们若需要,派可靠的人做钱庄大管事,我的人做副手。”她凝了一下,“唐县令的能力远不如钱县丞,要么让他与钱县丞易换官位,要么换人!”
钱武是陈蘅的人,这个人也确实有本事,圆滑不说,在永乐邑亦是左右投缘,因他襄助,他的长兄生意亦做得不小。
“这两年,我一直在忍此人,好几次因为扣着款项不放,险些误我大事。”
慕容慬道:“就依你,让他与钱县丞易换。”
陈蘅与韩姬使了个眼色。
韩姬上得闺阁,不多时捧下一个盒子。
里头穿的是几个羊皮圈,陈蘅取了一个扎着红线的,铺展开来,依然永乐邑县城东的地形图,上头又做出了标记,整个城东何是县衙、学堂、哪里住着什么人,一目了然。
“用蓝笔写上名字的,乃是有主宅屋、店铺,用绿笔所写处,是租赁出去的。上次签租,写的是三年,得腊月才满三年。紫笔所书是眼下可以出\售的房屋、宅子。”
慕容慬看着地图,勾点一番,“这里建客栈,旁边建镖行!”
陈蘅定睛一瞧,他手指的地方,都是用绿笔写的,是租出去的店铺与宅子。
大长老道:“镖行在钱庄的左侧,客栈在右侧,连成一片,最是合宜。属下这就令人安排,将这两处店铺移开。”
他一揖手,转身离去。
陈蘅恼道:“没瞧上头的标注?”
“又不是让店家无处营生,太平帮的弟子会帮他们搬家、移店,这城中的店铺、宅子都差不多,若有损坏,太平帮赔。”
只要他们自报家门,这城里哪家的人敢惹太平帮。
太平帮要进来开镖行,说不得商家还说“终于开镖行了,有了镖行就方便多。”他们需要什么货,就与太平帮定,这太平帮的弟子鱼龙混杂,里头有会挑布料的好手,还有会相看胭脂货色的人物,想要什么,只要你说了,签了契约,他们就能按期给你送来。
商家都不需要去看货,他们虽然行事霸道,但这货物绝对物有所值。
陈蘅斥道:“你行事就不能温和些?”
“给店家讲道理?太平帮一个江湖门派,是那种讲道理的人?”
江湖中人就得有江湖规矩。
“你还真当自己是江湖中人?”
“你不是与你家人说我是江湖中人,既是你说的,我就得扮好‘江湖大侠’的身份。”
倒成了她的不是。
得,他说什么都有道理。
慕容慬这边一选定,大长老带着一群太平帮弟子进了客栈前,弟子大声吆喝一声:“店家呢?我们是太平帮的人,在北边也有一家客栈,我们大长老觉得此处好,拿本帮的客栈与你们换换,来人!清客!帮客栈搬家!”
客人们一听,早吓得四下逃窜。
第五百二十六章 强盗
(续上章)客人们一听,早吓得四下逃窜。
掌柜的正算账,忙道:“几位大侠,这…这…”
“兄弟们别把人的东西弄坏了,太平帮人多,要养的弟子更多,弄坏东西可是要照价赔偿,帮中赔一半,你们搬东西的也得赔一半,赶紧的,赶紧的,快些搬家!”
扛桌子的,搬凳子的,甚至还有拿厨具的,不到两个时辰,就连早前客栈的匾额也被取下来了,掌柜的被两个太平帮弟子用手架抬着离去。
“我与郡主府签了租赁文书,你们…这是强人所难。”
强盗,活脱脱就是强盗!
掌柜的满腹怒火,这可是永乐邑,不是外头的什么地方,这里是人间净土的世外桃源,岂容他们胡作非为。
“怎是强人所难?那铺子也是一等一的好,我们弟子可没弄坏你的家具物件,还帮忙给你换个地方。那边离南城门近,地段好、人气旺,招牌一会儿就挂上。我们会在太平客栈外头立个告示,告诉他们,兴旺客栈迁到南城门外…”
他喜欢在东城经商,周围的人都已经熟络了,在这儿开三年了,突然换了地儿,老顾客都找不到他的店子。
他还盼着多赚了钱,就买下这处店铺,他签租契时,试探过郡主府那边的意思,听那边的管事说,只要攒足了钱,这铺面也能优先买给他。此刻,掌柜都快要哭了。
他早前经营店子,想着要长久经营,特意做了装修,在临街的三间后头还搭了厨房,又将里头的大房间隔断成两间或三间,新铺子哪有这么容易。
掌柜的势弱,又不敢与太平帮作对。
待他被架到新铺子时,两个大汉已将招牌挂上了,“兴旺客栈”,还是原来的名儿,就连大厅的摆设,也与早前一般无二。
大厅上,坐着一个清瘦的老者,一手负后,道:“老夫是太平帮的大长老,因你早前的店铺做了装修,帮中有精通木艺的弟子估算了一下,需花三百两银子,我将这三百两永乐邑钱庄的银票,就当是补偿。”
掌柜地凝在那儿,他做了装修,人家也是有补偿的,直至对方把银票塞在手里,他也没回过神儿。
强盗是抢东西,可不会给他补偿。
原本的十分怒意,此刻消了几分。
可是,他还是不愿换地儿。
大长老道:“郡主府与太平帮多有生意往来,我与郡主府的店铺总管事冯县主说说,让她给你再租三年。”
走了!
大长老带着几十个弟子走远了。
直到现在,掌柜的才回过神。
赔了钱,可影响他生意。
他在原来的地儿做熟了,这猛一换地儿,只怕要丢不少回头客。
好在客房一直未住满,只是后院又得重新装修,重新再来,这次边做生意边装修。
又有弟子带着一群人,将早前的三进宅子给搬空了,那住的是一户人家,这户人家更好说,因他们是水帮一位长老的家眷,听说是太平帮看中这宅子,要弄来做镖行,不敢反对。
着实她们自己知道,她们是北国人,还听说太平帮的帮主也是北国人,自家人不好反对,这不隔壁的客栈都搬家了。
慕容慬赖在陈蘅的珠蕊阁不走,缠着要与她对奕几局。
久别重逢,可不得多说说话,哪握不说话,看着她也是好的。
用罢午食不久,就见御狗进来。
“禀盟主,太平帮镖行、太平客栈都开起来了。”
慕容慬道:“速度不错,布店、杂货铺子等也可照着进行,明日,货就该到了。”
“诺,属下这就去传令。”
陈蘅忙唤一声“狗头”,“客栈和那户人家没闹?”
御狗笑道:“他们欢喜着呢,新迁的客栈铺子与宅子也不比以前的差,还补偿了装修花销。”
要能高兴才怪?
只是太平帮势大,不敢开罪,只能自认倒霉罢了。
陈薇带着银侍女一路飞奔,她听说朱雀来了,这几年,她常想起朱雀,只是入门时,就傻了眼,朱雀的唇角留了胡子。
她微愣之后,指着朱雀咯咯笑起来,“朱雀,你可吓我一跳,你扮的男人真像。”
“你是说胡子?”
陈薇连连点头。
慕容慬道:“允你扯扯开!”
陈薇觉得好奇,真的抬手去扯慕容慬嘴角的胡子,直将他的嘴畔皮子扯得老长,“呀!这胡子不是粘上去的,是长出来的?”她再扯一下,“朱雀长胡子了?”
银侍女伸手一扯,“二娘子,哪有女子长胡子的?”
陈薇愣愣地道:“可朱雀长胡子了,与长兄的胡子一样。”
哪有男人长胡子的,说完这话,她就回过味了,所谓的朱雀其实是个大男人。
陈薇直勾勾地盯着慕容慬,她被朱雀是男人的事实给吓住了,朱雀怎么可能是男人,他怎么可以是男人?
他在姐姐的阁楼里住了好久,那时候还专因他设了一个药房。
天啦,他真的是男人!
姐姐以后还怎么嫁人?
姐姐除了嫁给朱雀,再不能嫁给别人了。
这可怎么办?
慕容慬道:“阿薇,我往后会做你姐夫。”
“姐…姐夫…”她结结巴巴地重复着。
慕容慬爽快地笑道:“这姨妹真乖,一声姐夫叫得真顺溜。”
陈薇闹了个大红脸,双颊通红,她哪有唤姐夫?怎被他占了便宜,她没想过自己的姐夫会是朱雀,想过许是王灼,又或是哪个才华横溢的公子,但绝没想到会是面前这人。
如果他不留胡子,比女人还好看,现在留了胡子,她怎么看怎么奇怪。
陈薇埋着头,小心地偷视着陈蘅,想知道姐姐对这事的态度,阿耶在世时,就曾答应让姐姐自主婚事,若是姐姐自己看中,想来母亲也不会反对。
陈蘅问道:“阿薇,郡主花园的诗文会结束了?”
“是,今儿诗文得魁的是莫大娘子。”她顿了一下,补充道:“终于不是钱娘子了,诗文女先做博士,说莫大娘子的诗更有灵气。”
早前每次都被钱家娘子得了魁首,闹得她们这些不会作诗赋文的都快没了信心。
今儿莫大娘子得了第一,好几家的贵女就开始挤兑钱娘子追捧起莫大娘子来。
陈薇道:“诗文组推了莫大娘子做组长,下次再开诗文会,就得她召集大家。”
第五百二十七章 挑恤(三更)
(续上章)陈薇道:“诗文组推了莫大娘子做组长,下次再开诗文会,就得她召集大家。”
有了郡主花园,陈薇很快适应了新的生活,与一群同龄的娘子玩闹到一处,就连李姨娘脸上的喜色也多了,已经有不少人家私下打听陈薇,想聘去做嫡妻。
陈薇虽是庶出,因是陈蘅的妹妹,这嫁妆也不会太薄。
莫氏已经放出话,陈薇出阁,有三百亩的田庄,再有城西三进宅子一座,铺子三家,陪奁五千两银子。这么丰厚的嫁妆,即便是嫡女,也是少有的丰厚,何况还是庶女,仅是这份嫁妆,陈薇就不比寻常大户人家的嫡女差。
*
而此刻,冯娥正在珠宝铺子上查看账簿。
一个衣着锦服的白脸公子进来,手里摇着折扇,身后跟着两个家丁,一双眼睛不安分的四下瞄看。
“公子想买些什么?是送意中人还是送长辈,是贺寿的还是的婚娶的,我们‘一世缘’珠宝铺子可是整个南晋最好的。当年在都城,式样也是一等一的好,洛阳、都城的贵女都以有一套‘一世缘’珠宝为荣。”
白脸公子眸子一扫,就看一边的雅间里会着个眉眼清秀的少女,将算盘珠子拨得像在奏乐,这个女子就该是四皇兄说的那个奇女子冯娥,是未来四嫂身边最得力的属下,自创柳书,心思奇巧。
银侍女低声道:“县主,有一个狂生在盯你瞧。”
“瞧便瞧罢,人长来就是给人瞧的,怕人瞧就不出门了。”
多看几眼,她又不会掉两斤肉。
冯娥眼皮都未抬一下,说道:“账目无错,销售额是二万一千八百三十七两银子,赊账三千五百两。”
白脸公子沉吟道:“一世缘结一生良缘,一套一世缘,一生不离分。”
这是一世缘的广告语,冯娥创的。
因着这儿,一世缘的首饰精致又贵重,尤其是嫁女的,会要求一套独创,世间独一无二的首饰。
店家笑道:“这位公子想买什么样的首饰?”
白脸公子指着冯娥,“她…”
“公子,永乐邑有楚馆。在城西,这一带可是做正经生意的。”
冯娥建议:将青\楼、歌舞坊、小倌馆统络安排到城西。
城西有西菜市,百姓们可以在西菜市摆摊。
新建的戏园茶楼,因开张不久,吸引了不少城中老孺男女,里头的茶水比旁处略贵,进门需购戏票,要一壶茶,听一场戏,是近来一些老乡绅最惬意的生活。
莫老夫人去过两回,爱上了新戏,故意情节简单,多是五六人唱一台,有打斗的武戏,亦有唱曲的文戏,听说戏班子里全是女子。
白脸公子继续道:“我就要她,多少钱?”
“无价!”冯娥瞧着他面生,永乐邑可寻不出这样的人,莫非是从外头进来的,只不知是哪家的贵公子,如此没规矩,思来想去,近来递帖子想来定居的也就那么几个人:
张萍的弟弟,不像。张萍说过,她与几个弟弟妹妹长得相似,此人可没半分像张萍的。
太原王玄龄的子孙,也不像!
王玄龄的名头极大,对子弟尤为严格,不可能养出这等纨绔。
白脸公子道:“娘子,你不要钱就跟我走!”
“小奶生,这可不是你玩闹之处?”
小奶生是什么意思,想来不是什么好的?
冯娥冷声道:“你若想玩,出门往南,近来祭台周围在建中心花园,许多吃奶小娃都喜欢去那里瞧花,请吧!”
“你…你敢骂我?”
“长这么大的人,对他人的尊重都未学会,不是吃奶小娃是甚?就连学堂六岁的小童,见了我也知道称一声‘冯县主、冯主簿’又或是一声‘冯姐姐、冯娘子’,像公子这样口出无状的,当真让人开了眼界。”
冯娥言辞犀厉,正待再说几句,却见张萍带着两个女差捕进来。
领首的少女凶巴巴地道:“你是谁?是新来本县的?将你的户籍帖给我瞧瞧?”
白脸公子看到这凶状的少女,穿着官吏袍服,一脸敌意,低声道:“阿娥,你没事吧?”
“谁会胆大到在官衙周围闹事?”
“怎就没有?太平帮的弟子,强行与人换店铺,被兴旺客栈的掌柜告到唐县令那儿,唐县令这会儿正头疼,让我出来瞧瞧情况。”
张萍接任司法一职以来,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
冯娥拉过张萍,“你别问了。”
“为甚不能问?”
银侍女答道:“太平帮弟子帮兴旺客栈搬家,之后补了五百两银子的装修钱。”
冯娥道:“帝月盟主、太平帮主都在县城,听说找郡主购置店铺。”
张萍道:“永乐邑有永乐邑的规矩,还由得他们胡作非为不成?兴旺客栈的掌柜不愿换地儿,就强行帮人搬家,这与强夺民宅有何差别?”
“你倒是小声些。”
“身为官吏,当为民作主,这事我张司法还管定了,我这就去找郡主说理儿。”
张萍气势汹汹地要去找陈蘅。
冯娥劝阻不住,只得与她一道。
白脸公子跟在二人后头。
张萍怒喝道:“你是什么人,跟着我们作甚?”
“我…长兄在陈府作客。”
白脸公子声音不高。
这天下的奇女子都聚在永乐邑不成,这个张司法长得挺俏丽的,就是一说话就凶巴巴,跟只小野猫似的。
她原就不喜纨绔气的男子,此刻对这白脸公子更是莫名的厌恶得紧。
张萍厉声道:“现在,我与冯主簿要入陈府,不管是你长兄,还是你亲父在陈府,你都不能跟我们一道,你得照了规矩递上拜帖。来人,将这人看住,拿不出户籍文书,就将他关起来!永乐邑乃是安宁净土,不容没有身份证明的随意走动。”
张萍与冯娥的感情好,两个这几年也处得如同姐妹一般。
冯娥知她有难处,将自己手头的田庄转给了张萍一些,又将铺面低价转给她,且是赊账的,还说张萍几时有钱,几时再付便是。其实冯娥,真没将这田庄、铺面放在眼里,又与杨瑜等人道:姐妹情分为重,钱财事小,原想送给张萍,只她性子骄傲,许是不会收下的。待张萍听说后,就差感动得大哭一场。
两名女差捕揖手:“是,张司法!”
第五百二十八章 酒醉(加更,第四更)
两名女差捕揖手:“是,张司法!”
张萍道:“让他慢慢交代自己是哪里人,来永乐邑作甚,没有文书,先关三日,再按永乐邑律驱离本县。”
白脸公子身后的侍从正要着恼,却见他笑微微的抬手止住了侍从要说的话。
这永乐邑的女官,一个比一个有趣,尤其是这张萍,一脸凶样儿。
这世间的奇女子如今都齐聚到永乐邑了。
皇兄要娶一个回去,他也想从中挑一个满意的回北地。
“是!”
两名女差捕一闪身,拦在一边,高声道:“请公子取户籍文书…”
“没带!”
这什么态度,一句没带,就是不配合她们办公差。
别以为穿得华贵,他们就拿他没法子。
女差捕又问:“谁能证明你的身份?”
“除我长兄,再无旁人。”
抓他下大牢,抓啊,现在就抓。
白脸公子昂首挺胸,在燕京他都能横着走,到了这儿还能被人欺负了去。
略壮的女差捕道:“公子不能证明自己的来历,就不能乱走,到县衙吃茶!”
吃茶,这词起于冯娥,意思就是等待调查。若是查不清,就得关到牢里等候发落。近来一些蒙混过关进入永乐邑的人,一经举报,查实之后就得遣送出境。
白脸公子被女差捕带走了。
唐县令正在头疼兴旺客栈告太平帮强占他铺子的事,见两个女差捕带着一个白脸公子进来,乍瞧之下,有些眼熟,正在思忖,他突地忆起此人的身份,若是拜,必会身份曝露,这里是南国,若不拜,那又是皇子。
女差捕揖手道:“禀县令,这人没有文书,又无法证明自己的身份,城中百姓皆不识得,我们就将人带回来。”
唐县令揖手道:“见过元公子!”
两女差互望。
“这是帝月盟主的弟弟。”
其中一个女差立时面露窘色,她早前便是太平帮的女弟子,后来听说永乐邑招女差捕,这才吃上官衙这碗饭。
另一个高声道:“我们问你,为甚不说?”
“本公子怎没说,我说了我和兄长在陈府作客,可你们偏要请我来。”
“那也是你轻薄冯县主在先,否则,我们也不会请你过来。我奉劝公子一声,这可是永乐邑,这里的百姓淳朴,若让他们知道我在邑内轻薄娘子,一人一口唾沫也能淹死你!”
是盟主弟弟就了不起,就可以欺负人。
从来还没人敢瞧不起她们呢,活脱脱一纨绔。
这边张萍找陈蘅告状,说太平帮弟子的“胡作非为”。
慕容慬听罢,喝了声“狗”。
“御狗”简称“狗”,明明是人,却唤为狗,这种称呼,也只自家主子敢。
换作旁人,御狗可一早就翻脸了。
御狗一路快奔,“盟主。”
“去,将强夺人铺子的弟子拖出来当街执杖!”
御狗伸手道:“张司法,为示公允,请罢!请你观刑!”
不久后,五名太平帮弟子就被按在兴旺客栈的门前施以杖刑。
客栈掌柜吓得脸铁青。
掌柜娘子连连怪责道:“老不死的,你是不是想连累全家,虽是换了地儿,人家帮你搬家,贴补进去的银子也给了,太平帮的弟子在我们家门前被打,往后还要镖行帮忙买外头的货,你把人得罪死了…”
不待说完,提着裙子冲了出来,“各位,手下留情,手下留情,这都是误会,真是误会。我们不告了!我们撤状纸,不告了,真不告了…”
张萍恼道:“你们…我为你们做主,怎就不告了。”
只要他们告,张萍就算与太平帮对上,也必要讨个公道。
“张司法,如果我们自己搬家,还得请人手,你瞧他们多麻利,两个时辰就给搬完了,照理,还得我们请帮忙的弟兄吃饭…”
张萍拉着冯娥拂袖而去。
她想帮人,可人家不领情,倒像是她自招的。
“今儿不管公事,阿娥,我们去桃花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