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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蕴安葬了父亲,又请了几名大和尚去颖川郡迁来陈留太主,这次同来的还有湘老太公。待他看到新建的陈府,心下错愕不小,没想不到一年时间,一座新的陈府就伫立在永乐邑城内,而县城虽还在建设中,却已能瞧出他日建成后的规模。
只是,湘太公很担心,“永乐县人口不足两万,建这么一座县城,与郡城相比,恐怕只大不小哇。”
一座县城,却建成了郡城的规模,就算两万百姓全搬进来,也住不完这么大的地儿。
陈蕴道:“听家妹说,永乐县现在有三万四千人口,说是从北方迁来了一批难民,全县十一镇,共新建了三十五个村子,现有村子一百一十九个。”
“十一镇…”
永乐邑不是只得八镇。
陈蕴解释道:“冯县主的鸣石镇、新建的林西镇、林东镇,新建的三十五个村子皆属林西、林东二镇。这二镇的镇子已建成,镇上当铺、酒肆、杂货铺一应俱全。”
为了鼓励百姓,冯娥写了一系列的规划,先由县衙出资建镇,再将店铺租给新迁来的百姓,有钱的可以买,无钱的就租,甚至还实行了首付多少,按期再付的法子,只是这分期付房款要比一次性付出贵了二成,可就是这样,百姓们也乐意。
不过几个月,两镇的临街铺面卖出去四成,租出去全部。
湘太公听闻之后,心下不由得感慨一声:不亏是世家大族培养的女子,不比男子差。
只是,永乐县这地方到底太偏也太穷,一般要要建设这里,那就是将钱砸入一个无底洞。
他摇了摇头,“这里的荒山怎么卖?”
陈蕴想了片刻,“家妹给百姓出五百文一亩,鼓励他们开垦荒坡,再免三年税赋,家中无田地的,可照人头每家开垦二亩,开垦之后即由里正出具文书,请县衙司农带官差前往丈量,之后发放地契。而多余的荒地便照五百文一亩领取开垦赏红,三年期满,或继续赁地,或交还县衙。”
这样一来,怕是愿意开垦的百姓不少。
湘太公原是想买一座荒山,听陈蕴一说只得打消了念头。
“我来的时候,怎未见永乐郡主?”
第五百零二章 从历史话真相(三更)
(续上章)“我来的时候,怎未见永乐郡主?”
陈蕴笑道:“家妹被鸣石县主请去鸣石镇。鸣石镇要在与长河县接壤之处建一条阵林以做护县所用。”
冯娥觉得护县阵林很管用,能抵御外头的贼匪,就打上主意,早早就让鸣石镇的百姓预备好了的树苗,百姓们听说这是为了保护他们的,各家都收集了不少树苗,选用丈多高、手腕粗的,有沙柳、黄杨等易活树苗,亦不乏果树苗等。
陈蕴继续道:“前几日,唐县令、钱县丞来访,与他们交谈一番,收益匪浅,家妹慧眼识珠,在任人用人上颇有见地,这二位皆是干臣能吏。”
湘太公心里暗道:陈蕴是贵族公子,哪里接触过什么官员,他以前在都城接触的,都是些掩饰、伪善之人,并非他们的真面目。
这世道真正的能吏干臣,怎会在一个女子手下做事。
贫穷、偏远之地的百姓,愚昧无知,故意抬高陈蘅,拿她当恩人一般供奉。
荣国府宁可将大把的银钱砸在这些毫无干系的百姓身上,唯恐便宜了颖川陈氏,当真是鼠目寸光。
他们甩掉颖川陈氏,但凭兄弟二人,怎能建起一个大世族,他倒要静观着,看他们兄弟有何能耐。
湘太公在永乐邑住了一宿,便带着侍从离去,一路上,看到无数荒山就摇头。
现下,荣国府兄弟俩分支出去,即便有些他的看法,他亦不说了,待得他们支撑不下去,部有求到他面前的一天,待那日,他再伸手拉上一把。
转眼前,就到了年节。
陈家人在永乐邑度过了第一个年节,陈蘅是在腊月二十二日才赶回县城,鸣石镇一带的的保民阵林已经种好。
陈蘅盘算着在县城边境一带都种上这种阵林,亦要在林间设一些关卡,也方便百姓们出行,但关卡不易太多,最好设下两处即可,一处自是从颖川入永乐的必经之地鸣石镇设卡,另一处就从与洛阳方向的林东镇设关卡。
正月十五一过完,陈蘅便带着杨造林手下的两个小吏去种植护民阵林,这一带的百姓听闻,亦纷纷四下寻找树苗,这一忙又是一个多月。
二月末,陈蘅回城后,莫氏将她唤了过去。
包括陈蕴在内,一家人神色严肃。
陈蘅笑道:“阿娘,这是怎了?”
莫氏低声道:“阿蘅,出大事了。”
陈蘅不解。
陈蕴道:“今日我在茶肆,与董柯几人闲话,有太平帮的弟子押货入城。听他们说,正月十五上元宫宴,陛下原本要宣布立太子,三皇子突然带数千精兵入京,包围了皇宫,逼皇帝退位。”
她蓦地忆起,在鸣石镇植护民林时,她曾问冯娥:“你催我于二月前返回,是都城有变。”
“上元佳节,三皇子兵困皇宫,为逼晋德帝退位,杀刘贵妃、四皇子。”
陈蘅问道:“这事载入史册?”
冯娥点头。
“后来呢?”
“七皇子手握暗兵,这是晋德帝交给他的,他一早潜伏宫中,视机而动。三皇子棋差一着,被七皇子毒箭所杀。”
陈蘅沉吟道:“七皇子才是陛下最信任的皇子。”
冯娥笑问:“你不觉得晋德帝的德,与德妃之德有什么特殊的喻意么?”
“什么意思?”
冯娥扬了扬下颌,“你以为,太后执意要莫静之嫁给七皇子,而陛下一直没有阻止,真是因为七皇子与莫静之有了肌肤之亲?”
难道不是这样的?
冯娥肯定地道:“在都城有人传言,说陈茉是帝凰女之时,太后与陛下就曾密召悟缘大师入宫,询问帝凰女之事。悟缘大师说了一句话‘帝凰女二月时在江南广陵,后在都城,不久将入宫。’”
二月在广陵,现又在都城的女子,太后思忖,除了莫静之不会有第二人,又说不久后入宫,太后顺势而为,宣莫静之入宫相伴。
太后、晋帝第一个想到的是莫静之。
尤其是“后在都城”这四个字,显然是被他们给误会了,后,是不久后,也可以是后来之意,但二人都认为是莫静之合乎上头说的。
帝凰女不是别人,而是未来的凤懿皇后,也是冯娥拿定主意抱大腿的陈蘅。
“太后宣莫静之入宫,实让悟缘大师相面。悟缘大师只说了一句‘此女贵不可言’。”
陈蘅问道:“德帝之德与德妃之德是什么意思?”
冯娥微微一笑,“德妃早前原是宫娥,虽是世家嫡女,却因生母早逝,不被继母所容,她与晋帝可谓青梅竹马。她行事不张扬,为护她周全,这些年来,晋帝宠的是刘贵妃,敬的是谢皇后,你不觉得谢皇后得宠不少,生下的全是公主,落胎的全是皇子,不觉得奇怪?”
“谢皇后落过胎?”
“第一位嫡皇子是在四公主之前,因着滑胎伤身,也至四公主生下来体弱多病,在四公主之后又落过一胎,表面上看,是后宫嫔妃算计,可这两次落胎,落下的都是皇子…”
冯娥的意思是说,晋德帝真正心悦的乃是德妃,那个从宫娥一步步爬上帝妃之位的女子。
可是前世…
陈蘅想了又想,七皇子一直如隐形人般的存在,要不是有一阵六皇子时常与七皇子作伴,七皇子染病,又暴毙而亡,再有六皇子那一句“果真如此”,她不会注意到七皇子。
前世的七皇子在这一年死了,也是七皇子死后,六皇子才有了机会。
六皇子定是悟透七皇子与德妃才是晋德帝最看重的人,所以先下手为强,弄死七皇子,好让自己有机会。
“谢皇后无嫡子,陛下就可以立自己心仪的皇子为太子,德妃母子才是陛下最看重的人。”
晋德帝将刘贵妃摆在明面上,就是为了让他们替德妃母子挡去风雨。为了他之所爱,他居然剥夺谢皇后生下嫡子的可能。
德妃的娘家并不显,只是寻常世家,无权无势,即便她成为德妃,也没有更多的偏扶娘家,她的出身,不过比刘贵妃好上一点点。因是宫娥上来的,在宫里反而被人不耻。
但凡宫娥想爬龙榻,便有宫妃道:“想学德妃吗?”
可见,妃嫔们打心里瞧不起德妃。
冯娥道:“有时候我们眼睛看到的未必是真,得用心体会。莫静之不是因为与七皇子如何,而是因为她的命格注定了要嫁给七皇子,待七皇子为太子,莫静之是帝凰女之事就会传扬开来。”
这是晋德帝给七皇子助势。
第五百零三章 都城之变
这是晋德帝给七皇子助势。
陈蘅问道:“谢皇后会如何?德妃会如何?”
“晋德帝看似仁君,实则多疑,他一直忌惮四大世家,老荣国公正是明白这点,方在陛下面前装懦弱胆怯、无主张、无大志向。”
“我阿耶在装弱?”
这怎么可能?
“老荣国公不装弱,怎会有郡主与荣国公的今日,而你适时的以退为进,闹出西府对你们一家的迫害,更让荣国府一家成功退出都城的权力争斗之中。
晋德帝早就容不下四大世家门阀,早前的王贵妃乃是王氏宗主之妹,她因病而逝,她若不死,就保不住三皇子;现在的谢皇后,因是世家之女,连育下皇子的资格都没有,晋帝陛下不会同意由大世族门阀的女子产下皇子威胁皇权。
八王之乱,是他心中的一根刺,八王的生母哪一个不是来自世家门阀。若不是这样,他们又怎会起兵,又怎会让柔弱的太后、年幼的陛下处处担惊受怕,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被人杀掉。
他不会允许八王之乱重演。
陈氏因荣国府分支,势力大跌;而王氏此次因三皇子之事,必受牵连;谢皇后无子,一旦七皇子登基,就会沿袭晋德帝的路走下去,他会打压世家。”
“莫家会出事?”
“莫静之是莫老太公夫妇教养大的,她会告诉莫家分族,再大的世家,一旦分成几支,就不成威胁,也能让莫氏得以保存。可是莫氏近年入仕的弟子太多,不会让陛下安心。”
在他们一家远离都城,还有这么多的风起云涌。
莫静之让莫氏分去的说法,野史之中也是众说纷纭,这一时期的野史是赞美,而新朝撰写野史的文人则是贬意,说莫静之是为了掌控莫氏。
然,莫氏族人太多,人心难测,分成几支,挑了一支与她最近,也最易掌控的握在手心里,为她所用。这才成就了莫静之后来的“妖\妇”之名。
“六皇子会如何?”
冯娥笑道:“你不是告诉莫静之,说是陈茉在背后唆使人害她,一个害了未来皇后的人,陈茉能有好日子。我在史书中,从未看到陈茉的名字,倒是在野史里见到过你父亲、陈宏的名讳。”
她见扯远了,又道:“六皇子因不堪正妃袁氏的刁难,在袁大司马失势之时,降妻为妾,纵容侧妃打杀袁氏。”
没有陈茉的名字…
前世的陈茉,可是成为宠妃的人。
冯娥道:“唯有已发生和即将发生的事,我会告诉你,离现在太远的事,请恕我不能多言。”
“我明白!就像你不说我将来会如何,你不说,我不问。”
“谢郡主体谅。”
以冯娥的性子,如果她不会带给冯娥安宁,冯娥不会投靠她。
陈蘅悠悠问道:“王氏会如何?”
“除游历在外的王三郎,男丁被杀,女子贬为宫婢,出嫁女不究其罪,幸免于祸。”
皇家到底对世家大族下手了。
荣国府。虽握有烈焰军,可只得兄弟二人,不成气候,文的太弱,武的又被识有勇无谋,这样的他们反倒安全。
此刻,陈蕴补充道:“七皇子掌握了暗军兵符,将三皇子用毒箭射杀,王牧夫妇当场身亡,王氏男丁尽数打入天牢,已判斩立决!”
莫氏轻叹一声:“这真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落。忆当年,我、你们阿耶、陛下、谢皇后、王牧、崔氏,我们自小在宫中长大,或做陛下伴读,或陪伴太后,没想到,我们几人里头,你们父亲惨死,就连王牧夫妇也死于上元宫变。”
陈蘅问道:“那日死了很多人?”
陈蕴沉思片刻,“参加宫宴的夫人无甚伤亡,怒骂三皇子大义不孝者,尽数被杀。”
“亦不知烈焰军那边如何?”
三皇子带兵离开,陈葳还不是主帅,可他是副帅、三皇子也是副帅,一军之中从来没有两个副帅的道理,只怕主帅少不得要被治一个知情不报的罪名。
陈蕴又道:“杨大司徒、李尚书因忠心陛下,被三皇子杀于大殿。袁大司马因会武功,逃过一劫,身负重伤。”
李倩、杨钏的祖父没了,这可是他们家里的支柱,晋帝不会亏待他们的后人,只是二人的地位再不复初。
四大世家的王氏已不复存在,虽然王氏祖籍的其他人活下来,可但凡入仕者不死亦会被弃用。
王牧一家未必就与三皇子逼宫有干系,只因三皇子是王牧的外甥便受了牵连。
莫氏道:“宫变后第三日,陛下宣布立七皇子夏候凛为太子,你表姐现在是太子妃。”
这当是喜事,可莫氏却没有半分喜色。
王牧、崔氏,与她和陈安皆是自幼相识,当年崔氏是险些嫁给陛下的人,只是陛下却意外的选了她们三人里头胆子最小,性子最为懦弱的谢鸾为后。
莫氏轻叹道:“我们一家离开都城也好,不用担惊受怕。永乐邑虽小了些,可住在这里吃穿不愁,也不用承受奔波、劳碌之苦,为娘甚是知足。”
院子里,陈阔正逗着摇摇学步的妹妹陈关玩乐。
陈关嘴里唤着“兄兄”,伸手想要陈阔的拨浪鼓,陈阔却学着大人的样子步步后退,惹得陈关摇摇而行。
“阿娘,关关学说话、走路都比阔儿早。”
莫氏笑道:“你幼时,九个月就会唤阿耶,你父亲一听你先唤的他,乐了好几天。后来,你学路,也是你父亲、阿蕴扶着你…”
那时,她还小,陈蘅一点也记不得,这也是莫氏第一次与她幼时的事。
陈蕴道:“我们兄妹四人里头,父亲最疼的就是阿蘅。”
似在回味,又隐有一份酸楚。
莫氏道:“阿阔周岁后,你就不大抱他,可你却爱抱关关。父亲总是更疼女儿一些。”
陈蕴从记事起,就在宫中做皇子伴读,先伴二皇子,再伴四皇子,待他订了亲,就不再做伴读,娶亲之后,就在朝堂为官,做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每次办差,也都是些闲散小事,更多的时候是邀上崔、王、谢三家的贵公子一道谈诗论画,说些与朝政无干的事。
转眼间,王氏覆灭,王大郎死了,怕是连一个子嗣都未留下。
若他在都城,看到其间的变故,少不得又要伤心一场。
第五百零四章 马虎袁东珠
若他在都城,看到其间的变故,少不得又要伤心一场。
陈蘅蓦地忆起,前世的陈阔就是受谢氏呵护才保全一命,“城西亦有一座五进大宅子,原想送给外祖母,可外祖母却不愿收。母亲记得写信告诉三舅,就说那宅子待建好了,我送给他。永乐邑的关隘大门会对他敞开着。”
陈蕴道:“我替谢家在永乐邑置一座三进宅子,我想让舅兄送一个子嗣过来。”
莫氏道:“只怕他们不肯。”
不肯又如何,王氏那样的大世家一夕之间也亡落。
瑯琊王氏乃是大族,虽然杀的是王氏嫡支大房一脉,可其他的族人远在瑯琊,若不是路途遥远,还指不定会如何。这一路相隔几千里之遥,想要杀掉其他人也不易。
朝廷派兵驻守南、北,却已经无国力、兵力清扫境内的贼匪,政令不通,地方太守、刺史各自为政,不少地方首官父传子以官职,甚至还有传了三代的官职。
这样的朝堂,早已腐朽。
南晋撑到今日,不知道还能走多久,许是十年,又许是几年…
陈蕴道:“我态度诚恳些,想来谢家没有不允之理。”
他们一家没来几月,郡主府建好了,与陈府中间隔了一道月洞门,郡主府不像府邸,更像是一座花园,里头的规格倒与王园有几分相似,中间有一道一丈二宽的小河,这小河不是人工挖掘,而是那里原有的,只是被善加利用,里头又有一个二亩大的淤泥塘,掘成了荷花池。
陈蕴问道:“妹妹想把郡主府建成都城的王园?”
陈蘅微微一笑,“长兄爱与人论诗文,过些日子,可约上三五朋友去那边赏景论诗文。”
长兄即选择做一个风雅文人墨客,她便再不相劝。
她与慕容慬的事,早晚有一日会真相大白,她着实不想与长兄为敌,一切就顺其自然。
“里面建有一座藏书阁,需收集天下书籍藏于其间,我们兄妹要守孝三载,我想这三载除了打理永乐邑,还可整理、抄录书籍。这回来永乐邑,我带了几箱书,可这远远不够。”
书,是一个家族的底蕴。
像荣国府,就有许多外头人不曾见过的书。
有字帖、有名家字画,更有数百年前的古籍,哪一样拿出来,皆可作传家宝物。
陈蘅写信给莫三舅收集天下书籍,又写信给莫四舅,请他帮忙运送一些种子,还送了一本冯娥绘的画册,上头有蕃薯、土豆及一些陈蘅从未见过的菜蔬。
因兄妹为父守孝,兄妹二人开始在郡主花园整理书目,消息传出后,学堂的几位先生得暇就过来帮忙。
陈蕴虽换了地方,很快又有了一群新的朋友,只是这一次,里头有六十岁的老翁,亦有十八岁的少年。
聚在一处,有时会说一些外头的事。
五月来临时,水帮、太平帮又送来几批战乱中的平民过来安顿,其间有水帮、太平帮弟子的家眷,永乐邑内又新建了数个村子。
新来的平民忙着开垦土地,修建家园,学堂里的孩子人数暴涨,就连未建成的城西宅子也预卖不少出去,这是冯娥定的价,一进宅子约二分地大小,售八百两银子,二进宅子四分地售二千两,三进宅子一亩地大小售价五千两,四进宅子二亩地售价一万两。
这期间,陈蘅一直与慕容慬保持书信往来,而她是帝月盟圣女的身份,永乐县一日富过一日。
德治三十九年中秋节前,迎来风尘仆仆的袁东珠,随行的是她的侍女与几名女护卫。
与她同来的还有两个襁褓中的孩子。
谢氏、莫氏惊讶地看着初为人母的袁东珠,不是一个孩子,还是两个,乍看之下,两个孩子依稀有陈葳的影子,两个孩子一个耳朵上有块蚕豆大小的红胎记,另一个没有。
谢氏问道:“弟妇生了对孪生子?”
袁东珠笑了又笑,“我怀着三郎、四郎的时候,肚子就特大,还特能吃。夫主让厨娘给我炖了一大锅鸡,我给他留一碗,其他的都能吃完。”
三郎的乳母不由轻笑出声,“老夫人、大夫人,二夫人不仅能吃,就她生的那天,清晨还在马背上,提着兵器将犯疆的西魏人赶走,结果回来就说吃坏肚子。三公子被她生在了茅坑里,还是奴婢听见她的尖叫声,伸手将三公子给抱了上来…”
陈蘅笑微微地看着袁东珠。
莫氏觉得这也太不可思义了,要生孩子,她不知道,还将孩子生在茅坑。
银侍女道:“我们二夫人生两位公子,一点也不费事,被奴婢扶回寝房,刚躺下不久,四公子就生了,耳朵上有胎记的是四公子。四公子一下来就哭,引得正洗澡的三公子也大哭起来。
副帅回营,听说自己当了父亲,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这一举得了两个,乐得他大半月都合不拢嘴。”
袁东珠扁了扁嘴,很是不快地道:“两人哭起来能把人吵昏,我记得当初母亲说过,若是我和葳郎有了孩子,母亲帮我们带。”
谢氏有些看好戏的玩味。
她亦添了一个次子,现在有半岁了。
她也觉得吵,可再吵也是自己的孩子,坐在一边瞧着,就算再吵也是幸福的。
袁东珠丝毫不觉有有什么不对,“母亲,我哪会带孩子,就只会骑马杀敌。嘿嘿…我想托女侍卫与乳母将孩子送回来,葳郎非不肯,说这一路不太平,定要我亲自送回来不可…”
袁东珠居然嫌自己的儿子吵人。
带孩子真不是人干的活,生还好些,她就是肚子疼了一下,只当是吃坏肚子,结果两个孩子就出生了。
这也不怪她生得快,袁东珠原就是活泼性子,闲不住,虽是女人,却像个男人一样骑马、出征、打仗,整个人忙得跟陀螺似的,孩子又生得快,她当时就没想是两个,军医也告诉她是怀了两个。
好在,两个孩子都长得健复,跟只小老虎似的。
袁东珠建议让别人送,陈葳不肯,还说袁东珠就不像一个当娘的人,将袁东珠训了一顿,又故作生意不与她说话。袁东珠见陈葳生气了,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带着女侍卫与两名乳娘出发。
第五百零五章 携孪生子归来(三更)
(续上章)袁东珠见陈葳生气了,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带着女侍卫与两名乳娘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