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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飞雪双手合十,“老梅树,我要离开这里了,我和爹娘都是祭品。爹说,进ru魔族试炼地这也是一个机遇,可更多的人只能活五年。五年后,魔族试炼地一开,他们就会死在那里。不过我不怕,听说进ru那儿的还有许多草药,我爹会炼丹药,有这些丹药足够提升我的修为。老梅树,谢谢你这五年一直陪着我。我要走了,你要保重。”
她走近老梅树,轻柔地抚摸着,“崖上一树梅,凌寒独自开。遥知不是雪,唯有暗香来。在这没有冬天的世界,你怕是几万年没有开过花了,我知道你傲雪的风姿很美。老梅树,我会想念你的。”
她一转身“扑通”踩滑了石头,被重重摔在地上,“好疼!”咦,手触摸到了一个圆溜溜的东西,借着月光,一枚漂亮得像麻雀蛋大小的珠子发出绿幽幽的光芒,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像夜明珠一样会发放,还是绿悠悠像初春枝上嫩叶芽一般的光茫。
洪飞雪立时忆起了自己穿越前,好像就是吃了个这样的东西,之后昏迷了,醒来的时候便出现在这个世界。
第20章 穿越珠
“穿越珠!”她一声低呼,抓在手里,大小、形状与那次被她吃下去的一模一样,不过那次珠子是在一只梅果里。那梅子长得太漂亮了,诱人欲尝,她没控制住食欲就咬下去,结果在那梅果中间就发现一个洁白的东西,她的唇刚碰到就滑到肚子里。
是不是吃了这个就能回去?
洪飞雪拾在手里,把玩了一会儿,心想:就算要穿越回去,她也要去上清宫占了祭品名额再离开。这五年爹娘、二叔、哥哥都待她不错,她不能让二叔父子分开。她更明白对爹来说二叔父子比他自己看得更重,在爹看来二叔父子就是他所有的希望。
她将珠子收在二叔给她的梅花储物袋里,贴身放好。
回到家,洪飞雪想了又想,还是决定把那个乳白色的储物袋送给洪惊雷,洪惊雷看着这储物袋时表现出的喜欢,怎么也掩饰不住。
她轻轻地推开门,将储物袋小心翼翼地系在洪惊雷的腰上:“哥,我知道你喜欢这储物袋,我送你好了。我这儿有一个就够用了。”
洪惊雷醒了,望着洪飞雪,全都是心疼,“妹妹,你留着吧。”
她摇了摇头,出了房间。
洪惊雷艰难地坐起身,也不晓得大伯在菜里下了什么药,当真是厉害得紧,刚才大伯拿了好些丹药进来,说是送给他们父子修炼用的,还说回到洪城莫让族人发现他们父子身上有大量的丹药,让他们自己私里服食。
他怎么再要妹妹的东西,原是他们父子要去做祭品,却被大伯一家抢了去。没人会抢着去送死,说到底还是大伯太疼他们父子。他一出生就没了亲娘,是大伯母待他如同己出。活了十八年,他对大伯、大伯母如同对待自己的亲爹娘一样敬重,便是洪飞雪也如她的嫡亲妹妹一般。
洪惊雷坐起身,以他对父亲的了解,不会只炼了两个储物袋。他在父亲身上搜索了一番,又发现了两个。将储物袋内的东西一倒,里头竟还有好大一块魔兽皮,瞧着像是蛟龙皮,也不晓得父亲从哪儿弄来这么大的蛟龙皮。一边又有块四四方方的皮子,瞧着像是虎豹之类的皮子,可他瞧了半晌,也没认出究竟是虎还是豹皮。
“定又是一块魔兽皮”。
他没接触过魔兽,因为这里是上清宗的地盘,上清宗的修士早把魔兽给杀尽了。父亲曾说待他结丹就带他去各地历试,那时候就有机会遇到魔兽。可是这两年父亲却醉心修炼,哪里有心思带他去各地历试。
妹妹的东西他不能要,既然父亲这儿有多余的储物袋,就再送一个给伯父,这样伯父就有储放东西的了,且父亲这储物袋炼制得好,看上去像是凡间绣袋。
洪飞雪正要歇下,洪惊雷就进来了,因为药效未过,走路有些艰难:“妹妹,父亲炼了好几个储物袋,喏,我也有一个。我爹会炼,要是他想要,以后还可以再用魔兽皮炼制。这两个储物袋你先留着,一个给大伯,一个你自己留用或是给大伯母也行。”
洪飞雪见他手里果真拿了一个储物袋,借着烛光,也是一只乳白色的,“二叔那儿真的还有?”
“有,他多的是,他那儿有两块魔兽皮,只屑几天时间他就能炼几个出来。你留着吧。”洪惊雷咧嘴笑着,“往后,你要好好孝顺伯父、伯母。”
“啰嗦!”洪飞雪接过两个储物袋甜甜一笑。
第21章 分别
夜,很静。
洪飞雪进了父母的房间,把其中一个储物袋给了父亲,另一只又递给了母亲,洪母瞧了一眼,“我用不着这东西,还是雪儿留着吧。”
“娘,你就拿着吧。”
待她去了上清宗,到时候她就吃下“穿越珠”,待她再睁时,许就回到了属于自己的世界。什么储物袋、宝贝对她来说都没用,倒不如留给洪母。
洪安邦拧眉。
“爹,是哥哥拿来,他说二叔得了几块魔兽皮还能再炼储物袋,哥哥手里还有一个呢。既是哥哥给的,你就拿着。”
洪安邦早前不信是洪安民炼制的储物袋,这毕竟属于灵宝范畴。这些年洪安民炼过无数回,每次都失败了,可这次不仅成功,还炼得别样,怕是世间再没有人能炼出洪安民这样质地细腻如丝绸般的储物袋,乍见之下当属上品灵宝。洪安邦没拥有过储物袋,还真不知道自己手里这只属于哪个品级。
“媚云,这储物袋很珍贵,你收好了。”
“我藏到怀里。”她笑容甜美。
极品储物袋能装一个五十坪屋子大小的物件;上品则能装二十坪屋子大小的物件;中品侂物袋能装十坪屋子大小的物件;这下品储物袋便只能装五坪屋子大的物件。
洪安民炼的储物袋,瞧着是上品灵宝,可真做了东西,也只有五坪大小的模样就装满了。这与洪母的期望悬殊过大,不由得有些失望,但又想这东西到底是宝贝,心里反而欢喜了。
夜里,洪安邦与洪母拾掇了一翻。洪母的储物袋装了一家三口的换洗衣衫,甚至还带上了被褥等物,又拾掇了几样锅碗餐具,最后还装了几袋米粮进去。洪安邦那只储物袋装着各式草药,他把自己心爱的炼丹炉也一并装进去,又将一直舍不得用的火灵符装入期间,这一张中品火灵符就得用一块下品灵石才能买到。往后出门在我,不便带柴禾,他也只能试着用火灵符来炼丹。
他们又用包裹装了足够十天半月吃的干粮。
收拾完自家需要的,夫妻俩替洪安民父子收拾了行装,路上吃的干粮、路上使的盘缠,还有父子俩的换洗衣衫等。
四更三刻,洪安邦就唤醒了洪惊雷,让他扶着洪安民上了马车离开镇子。
五更二刻时分,洪安邦带着妻女出了门。
镇口石墙下,已经围聚了几个百姓,他们是特意赶来送行的:买豆腐的大婶、当铺的掌柜娘子、杂货铺子的白婆婆、还有镇头大牛一家看着一张张熟悉的面容,他们没有祝福,而是面露担忧。
任何吉祥的话语都成了一种讥讽,就连最爱说吉祥话的白婆婆也找不到话说了。只一个劲儿地拉着洪母的手,重复着:“洪大嫂,保重!保重啊 说着时,那眼泪便扑簌簌地滚落下来。
章镇长一看是洪安邦一家三口,立时道:“为什么不是洪安民父子,怎么是你们?”
他煞费苦心,就是要把洪安民父子赶走后,再留着洪安邦给他章家炼丹。
对于修真者来说,丹药、灵石都属修炼资源,灵石章家不多,丹药更是奇缺货。
洪安邦冷声道:“这一早就说,输的出三个祭品,可没说一定是我二弟。”
“我与他约定的是,输者离开双庙镇。”
“你放心,他们已经离开了。”
第22章 章镇长返悔(二更)
洪安民服食药量较重,想来不到晌午是不会醒来,但洪惊雷的药效已过,有他照顾他父亲不成问题。这方圆数百里之内,虽有修士,却皆是散修,一路上还算比较安全,多是十里八乡土生土长的散修,又多是几代修真的人家,大家平时倒不做杀人夺宝之事。
章镇长心头着急,大声道:“不行,我要换人!来人,回章府,从府里挑几个健壮的下人来。”
洪安邦走了,谁给他们炼丹?早些年他卡在结丹二层的修为上,总也无法进益,是吃了洪安邦的丹药才突破的,他不能放此人走。
就在章镇长准备换人时,驭剑行来几个上清宗弟子,走在前头的,依然是一个灰袍英俊男子,仙风道骨,风姿不凡。
洪飞雪望着来人,目光遇了个正着,快速别开了视线。
洪安邦抱拳道:“双庙镇祭品三人已到!”
虽然他不知章镇长打的什么主意,但洪安邦岂会听从章镇长左右。
“筑基二层、炼气三层,双庙镇的祭品不错,下届双庙镇只需献祭品三人。”他扫罢之后,看了眼旁边备好的药材:晾干晒好的上等好药材。神色又和软了两分。
章镇长定睛细瞧,目光落在洪安邦身上,不错,洪安邦是筑基二层的修为,更让他惊讶的是洪飞雪已经是炼气三层的修为,这丫头不是没有灵根么,这全镇有几个人有灵根他了若指掌,既没灵根怎会修炼到炼气三层的修为。
洪安邦能修到筑基二层,那是因为他有丹药强攻。可卡在这筑基二层便也是再也不能了,没有灵根的人便不能结丹。
丹药对于章家很重要,对于他更重要,他还指望着丹药能助他顺利步入元婴期。章镇长忙道:“几位上清宗道友,不是他们三个,这祭品马上就到。”
“胡闹!”来人厉喝一声,“他本人都承认是祭品,你还不认?我们上清宗今年要上交三千名祭品,练气基至少得一千人,筑基期二百人,凑不足数,拿你来填,还是你儿子、孙子来填?”
章镇长的儿子轻扯一下,示意他莫要再说,这上清宗的弟子可是不敢招惹的,即便他们家在镇上算是大户,只要上清宗一句话,一根指头就能把双庙镇在几息之间就灭了。无论是他还是他儿子,可不能做祭品,那是一条生路。他们还想好好修炼求长生大道,一朝荣升仙界。
章镇长虽是结丹四层,可这样的人物上清宗没有一百,怕是十几人还是有的。
那少年道:“走吧!”空中飘来由六名结丹修士抬着的巨大车辇。
洪安邦一手牵着洪母的手,一手拉着女儿上了车辇,一阵风过,空中已没了上清宗的人,只余一脸怒容的章镇长。
他的美好盘算竟然被毁了。洪安邦这个蠢货,居然要代弟送死。若换作章镇长,他决不会替自己的儿子去送死。生死之际,便是拉了儿子来挡死又有何妨。儿子没了可以再生,但自己若死了便什么都没了。
第23章 回穿失败
耳畔,风声呼呼,眼前云雾翻腾。
车辇内已有二三百人,有人在哭泣,有人在怒骂,还有人一脸绝望,但更多的还是沉默木讷地盯着外头。
洪母温柔地站在洪安邦身边,嘴角含着浅笑,无论是生还是死,他们一家人都在一起,如此就足够了。
一个上清宗的女弟子走近洪飞雪,伸手在她手上捏了一把,不无惊愕地道:“你明明没有灵根,竟能练到炼气三层修为,真是奇怪。”
没灵根,便是凝气修炼都难,还能修到炼气五层就更不容易了。
洪安邦也想不明白,他自己也没灵根,用了近四十年的时间才练到如今这模样,可卡在筑基二层已好几年了,若不是他服用了大量的丹药,恐怕很难筑基,就算这样他也满足了。
那女修又望着洪母,“她是个凡人?”
洪安邦恭敬地答了声“是。”
这女修是结丹期修为,他们招惹不得,何况周围还有六名结丹期修士。
“你给她吃了大量的丹药?”
“一个偶然机会,贱民救过一个修士,他会炼丹,便赏了些丹药给我,贱民就是靠着这些丹药才有了筑基二层的修为。因贱民心疼女儿,舍不得再吃,便把丹药给了女儿,方让她有了筑基五层的修为。”
合情合理,洪安邦没道破自己会炼丹的事,他只是一个二三品炼丹师,像他这样的炼丹师上清宗不下十人。上清宗更有五品炼丹师一人。
三品炼丹师在章镇长眼里是宝贝,可在上清宗眼里就一文不值。
女修“哦”了一声,眼里有些失望,早前还想,若是这洪飞雪有灵根,许可以收她为徒,如今瞧来也只是嗑药嗑出来的。这样的人无论吃多少药,也很难结丹,这结丹必须得有灵根。
途中,车辇又停了无数次,每次都有十人上来,偶尔会有五人或三人上来。
夜深了,车辇还在空中穿行,从一个又一个的小镇、县城、州城接来了祭品,取来了药材。
最后,车辇上人挤人都是脑袋,洪安邦生怕与妻女挤丢了,在洪母与洪飞雪的手腕上系了一根红绳,打了数十个手诀,说是有了这红绳一家人就走不丢。
洪飞雪坐在父母的中间,父亲闭眸养神。母亲也睡熟了。她从怀里掏出那粒“穿越珠”,只要吞下去是不是就可回去了。
现在他们一家是去送死,二叔父子也走远了,她对得住他们。想到这儿,她把“穿越珠”塞了嘴里。
穿越前吃的那枚比这好吃多了,那一枚冰冰凉凉像是冰块,还带着酸梅的香味,可今天这个木木的,她想说:真他妈难吃!
为了回去,再难吃她也要吞,她囫囵个儿吞下了肚,没有呕出来才放下心,闭上眼睛等着穿回属于自己的世界。
然,她却深深地睡熟了。
“雪儿,雪儿 快醒醒,我们到了。”
洪飞雪睁开眼睛,心下满满都是失望,不得有穿越珠么,怎么还没回到属于自己的世界。车辇停在一处空旷地带,已经有人陆陆续续下了车辇。
第24章 罗子孝发疯(二更)
洪母生怕与丈夫女儿走失了,死拽着他们的手,一步步随着人群慢行。
一个穿白袍的元婴老怪现身,长身眺望了一眼祭品。他抬手打了个手诀,顿时放出一道巨大的金光,冲着人群飞扑而来,这金光似一面天网,落在每个人额头,立时就出现了各不相同的印记。
洪飞雪抬头就见父亲额上出现了一个星星般的印记,淡淡的黄色星印,而母亲额上什么也没有,再看旁的人,有云朵状印记,有的是星星。可见凡人没有印记,练气期的便会出现云朵状,而筑基期则是星星状。
元婴老怪道:“练气期还差三十八人,筑基期还差十二人,结丹期还差六人,想法把人凑足,再有半个时辰就要上交祭品。”
这声音带着阴森,似对他的弟子说的。
立时就有几个弟子各自去忙,而所有人都站在空旷处,又过了一阵,便见数名结丹修士带来了或衣衫不整,或面容苍白,又或是嘴角有血的人,瞧这模样,像是从哪处修真门派捉来的,不多不少,正好凑足元婴老怪所需的人数。
“罗子孝,你这个卑鄙小人!”骂人的是一个中年女修,她手捧拂尘,胸口还有一团血渍。
元婴老怪冷声道:“我说过,凡是与我上清宗作对的都没下场,正巧你们玄机宗的弟子还不错,就一并做了此届的祭品。”
“罗子孝,你这个疯子,你不得好死。”
“柳青青,老夫今儿心情不错,先留你多活些时日。若在以往,你早就毙命了。”他广袖一飞,转过身去,“给他们服药。”一瓶药丸就落到了上清宗弟子手中。
“罗子孝,我师尊一定会给我们报仇的,一定不会放过你!”
那叫罗子孝的元婴老怪不以为然,要是怕了,他就不会去抓玄机宗的弟子来充数。各宗之间抓人充数也不是第一次发生。他们要的,是下次五年开启试练地的通行令牌,人主与魔祖当年定下的契约最是神奇,只有代表各宗各方的人交足了祭品量,才会出现下届的通行令牌。若交不足,一个令牌都拿不到,这对上清宗的人来说很重要。
每次进ru试练地,各大宗门收益颇多,能收获大量的魔兽皮、魔丹,还有许多炼丹、炼器的奇缺材料,这些都是修炼资源。
那令牌最是玄妙,进去时执在手里,就能自通道而入,若没令牌就会被里面设下的禁制弹出,而离开时再执令牌,就会被禁制自行吸走。令牌从来都只有二万枚,一枚不多,一枚不少,每五年一届交足祭品,就会得到一定的令牌数。
就似上清宗将这批祭品交出去,就能得到三十枚令牌。虽是三十个名额,每届上清宗的弟子也争抢得头破血流。
罗子孝一声令下,众人被带入了一个传送阵。
洪飞雪想穿越回去,很显然那珠子似乎失去了功效,一时间神色有些落漠。
传送阵开启需要几枚灵石,上清宗弟子将灵石抛入后,轰隆一声自动开启。眼前漆黑,片刻后豁然开朗,出现了一座山峰,只见空旷地带上有一座大殿,大殿中央又是一座传送阵,周围还有几名结丹修士。
第25章 祭品
上清宗弟子抱拳道:“是紫霞宗的道友?你们交毕祭品了?”
玄机宗的几十名弟子被上清宗的弟子安置站立在中央,几千人也是黑压压的一片,又是照着他们的要求走向传送阵,更有混入人群的上清宗弟子,警惕地看着被他们捉来的玄机宗弟子。玄机宗的人现在身中毒药,使不出半分力气,别说出手,只要出手就会被杀。
待所有人进ru宽广的传送阵,领首的上清宗弟子抱拳道:“魔祖,楚国上清宗上交祭品,请查收!”
传送阵上空出现了一个黑魔怪,只是一团黑雾,围着上空飞了一圈,打下几道黑气进ru传送阵机关,立时空中飘出了三十块令牌,令牌在虚空中围着了两圈,每圈都有十五枚,一枚不多一枚不少。
黑暗中,有人在哭,哭得让人心里发毛;有人在尖叫,更是让人心生惊悚,仿佛立时就赴死一般。
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死亡前的恐惧和黑暗。
洪飞雪原本不惧,却被身边的叫声吵得浑身鸡皮疙瘩直冒。
洪母紧紧地抱住女儿,洪安邦将妻子拥在怀中,低声道:“我在你们身边。”他用只有她们母女能听到的声音道:“在我洪家的炼丹秘籍里,曾提到过魔族试练地有能生出灵根的草药。若是此行我们能找到,媚云,我们皆能修炼求长生。”
洪飞雪听到父亲的话,讷讷地望过来,然后周遭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但她能感觉到母亲的温暖,还有父亲的果决。
“爹又在哄我们,虽真有这种东西,早前几次你为什么不提去魔族试练地的事?”
洪安邦默然之后,道:“那时候你还小,你二叔离不开我们,我怎能离开,但现在不同,雪儿大了,媚云也变得很坚强。”
这种鬼话许就哄哄母亲。
洪飞雪撇了一下嘴:无论爹说什么娘都坚信无疑,在娘眼里父亲就是这世上最好的男人。这种盲目的信行,这种无条件的相随,颇让洪飞雪无语。
洪母轻斥道:“雪儿,不许这样与你爹说话,没大没小,他是你的父亲,这几年要不是你父亲把得来的丹药给你一个人吃,你怎会修炼到现在。”
他们这群人里,有凡人、有修士,她与父亲只是修为低下的修为,仅仅是好过蝼蚁般的凡人。
洪安邦低头轻吻着妻子的额头,又用手轻拍女儿的后背。
突地看到了一丝光亮,轰隆之音停了下来,有人道:“到了!外头会不会有妖魔,啊,我不想死,我们怎么办?”
洪安邦低声道:“一会儿出去,我们就跑,尽快找一处安顿的地方落脚。”
就算是进了魔族试炼地,他们一家也要努力活下来。
也许会在这里有一番奇遇也不定。
洪飞雪道:“爹,你保护好娘,不要和她走丢,我在后头跟着你们。”
洪母着急地叮嘱:“你可不要走丢了!”
有人不愿离开,蹲在原地呜呜哭泣,还有的人早已经吓得魂飞魄散,更有有人已经走出了传送阵罗盘。
第26章 生命脆弱
生命在这里显得如此的脆弱,而人性又是何等的漠然,仿佛他们不是人,而是一个小小的蝼蚁,每个人的命运都掌控在别人的手里。
五年,所有人最多还有五年可活。
五年后魔族试炼地开启,他们就是魔族可以任意杀戳的猎物,是魔族享用的美食。
洪飞雪向头顶一望,看到一个个圆形的天孔,隐约还能看到头顶的天空,有繁星点点,有云层叠叠。
洪飞雪呢喃道:“爹,这里是一个山洞,不知道外头是什么样儿的?”
随着人潮行了一程,就看到八个岔路口,所有人都在岔道上停下了脚步,不知道选择哪条?谁也不晓得每一条路的尽头到底是什么,一个选择不好就会丢了自己的性命。
玄机宗的柳青青捧着胸口,一脸狐疑,她的身后是一群玄机宗的弟子,嘴里唤着“师尊(师姐)”,皆齐刷刷地将目光汇聚在她身上。
柳青青道:“上清宗的药效已过,我们得尽快找个地方疗伤。”
每一条路都望不到尽头,命运并不曾将生死交予到每人的手中,而是要让他们自己去赌。
洪安邦带着妻女在人群中挤动,他想离柳青青更近些,也许这样能替一家三口争取到一条生路。有人心下生怒,但看到洪安邦眉眼的巩基期印记时,便按下了怒意,而是面露惧意,在凡人眼里,这些修士都是不可开罪的,修士手指头一动,他们就会毙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