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另类小说上一章:贵女临门:暴君的伪善皇后
- 另类小说下一章:家和月圆
这样一来,白锦堂就可以出现在明面。
白锦堂是御猪,御猪又是谁?他身上的气息,在定国公府得遇御猪时。她可以肯定不是第一次闻到,为什么她就忆不起来?
白锦堂肯定还有一个身份。
想到这里。江若宁不由得雀跃起来,她可以直接问父皇。
但十二肖的身份之谜,算是朝堂的秘密,皇帝不一定会告诉她。
就算他日。她得晓了白锦堂另一个身份,也不能告诉第三个人。
郑刚问:“白锦堂,你认真的?”
白锦堂可不仅是长得好。武功不错,女人缘不错。更重要的是过去数年也着实破了不少大案子,他几乎拥有力挽狂澜之势。
“郑刚,你看我像开玩笑?”他冲她笑,笑得古怪。
江若宁心头渗得慌:入宫后,一定要告诉父皇,她才不要这么个人来保护自己,她完全可以保护好自己。
白锦堂这厮笑得太妖孽,她来到京城后,认识的美男不少:慕容琅、淳于斐、白锦堂…真真是一个比一个长得美,个个美色可餐,又下饭,又养眼,还能养足胃口。
郑刚干笑两声,“欢迎!欢迎!无论是刑部亦或是大理寺,我们都是替朝廷办差。”
江若宁发完了花痴,正容道:“都是一样的嘛,刑部、大理寺原是一家,都是替皇上敬忠,替百姓谋福的,哪儿都一样,所以这只花孔雀哪来回哪去。”
她不是俗人,赏美男便赏了,可不能痴迷。长得好的男人,很少靠得住啊。
阿欢伸手轻扯江若宁,一双眼睛直直的盯着白锦堂看,“师姐,白公子长得真好看,和李公子一样好看,你就让他来我们大理寺嘛。他如果来了,说不准金柳姐姐她们也跟着过来。”
江若宁用手一凿,低声斥骂道:“大白日的,你少给我发花痴丢人。你姓尚,不是姓花的,可不能跟他一家子。”
“师姐叫先生花蝴蝶,你又叫他花孔雀,他们怎么都姓花?”
江若宁轻拧了一把,怒道:“你是不是也想改姓花!花花公子、花心大萝卜、花和尚、花姑娘、全都姓花,是不是很好听?”
阿欢扁着小嘴,很无辜地道:“银家就觉得奇怪嘛?”
冷小冰呵呵一笑,“我算是听明白了,这姓花的,都是骂人的意思。花公子、花萝卜、花蝴蝶、花孔雀…”
宋蓉蓉道:“花蝴蝶、花孔雀何解?”
夏叶也想知道。
江若宁正色道:“蝴蝶很美,花蝴蝶就更美,意思就是很美的男人,有时候也指花心的男子。”
花蝴蝶,其实是个贬意词。
淳于先生、白锦堂二人相比对,她更愿与淳于先生做朋友。淳于斐养眼又富有才学,与他下棋说话,让人如沐春风。
白锦堂给她的感觉,就像是一个未解的谜。她解开了一个,还有一个,这个人感觉藏得很深,让人看不透,这种感觉让江若宁很是不安。
阿欢似恍然大悟,若有所思地点头,“淳于先生好像一点也不花心,除了喜欢与师姐下棋,他也没干什么得罪师姐的事?不过淳于先生真的长得很俊。”
江若宁又道:“听过一句俗话没有?”
“哪一句?”
“孔雀开屏,自作多情。说的就是花孔雀、白锦堂!”
她咬牙切齿地吐出他的名字。
226 侠女
白锦堂笑得灿烂,“凤歌对我的印象深刻,你说的俗话我还真没听过。”
“今日后就算听过了?”
江若宁语调含刺,如果是刀的话,估计能把白锦堂大卸八块。
白锦堂道:“还不错,比花蝴蝶好听。”
“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他一定是故意的,不气得她吐血,他是不罢休,如果她生气,岂不上了他的当。
江若宁转身坐在饭桌前,捧着碗大口地吃饭。
她是命犯太岁了,不就是想让金柳瞧清楚这男人,怎么惹火上身?
他喜欢她?她要信了,就不是江若宁。
白锦堂道:“郑刚,带我去见朱大人。”
他温润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
郑刚抱拳道:“嘉乡君、夏姑娘、宋姑娘、冷姑娘,在下告辞!”
白锦堂紧随其后,大踏步离去。
江若宁不以为然,“师妹,你说他真来大理寺?”
金柳问道:“凤歌为何有此一问?”
“知府衙门与知县衙门,你愿意待哪儿?”
夏叶答道:“这还用问,自然是知府衙门。”
“刑部明镜司与大理寺,正常人选择的便是明镜司。”
大理寺等同现代的最高人民法院,而刑部则像是司法部、公安部这样的部门,这是完全不同的概念,只不会都是维护社会公正,皆是执法部门。
说起来,这两处各有处的好处。
怎么想,都是人往高处去,白锦堂来大理寺的真实用意令人深思。江若宁不相信是为她之故,除非白锦堂得了上头的命令,着他来保护她。
可她的武功并不弱,她哪里需要白锦堂来保护。
金柳反问:“凤歌为何不愿去刑部?”
江若宁歪头:“刑部美人太多,而大理寺只我和师妹两人,更自在些。世人物以稀为贵,我和师妹就成了大理寺的宝贝。便是搬个凳子也有人当成是体力活。这种被捧在手心里、被人疼的感觉好让人陶醉…”
当朝最受宠爱的凤歌公主,居然还会迷恋被人疼爱的感觉。
金柳想的是:江若宁自幼流落民间,只怕吃了不少的苦头。
阿欢不悦地道:“师姐。他们今天抢着帮我们帮桌子、凳子,帮我们取饭菜,可不是看你我的面子,是看到金柳姐姐她们。个个争着表现。”
分明就是巴结刑部明镜司的四大美人,与她们师姐妹可没半点干系。
她们在大理寺待的又不是一日、两日。阿欢每日都去厨房取饭,也没见谁热情地帮忙打饭送来。
江若宁轻叹一声:“不错啦!只能说明我们姐妹的魅\力不如金柳姐妹,技不如人,服输又不算什么丢人的事。你看看人家那容貌。个个如花似玉,也不怪他们讨好。”
郑蓉蓉道:“凤歌,没瞧出来你怪会说话的。”
江若宁吃饱了饭。又添了碗汤,一边喝着。一边问道:“嘉嘉,你去而复返定有事,何事?”
金柳与冷小冰使了个眼色,冷小冰拉了阿欢出去。
“两位大姐要谈事,我们两个年纪最小,先回避。”
阿欢也未支声,“什么事不能让我知道?”
金柳不愿阿欢参与其中,对阿欢来说,幼年时的经历是一场恶梦,这也是金柳让冷小冰带走阿欢的缘故。
金柳审视周围,见这飘花园里并无他人,方道:“我认真想了一下,让铁血一人进入暗楼还是不放心,我回去后,与掌司大人禀报了这个案子,他同意我们三姐妹潜入暗楼。”
江若宁看着金柳,又扫过夏叶、郑蓉蓉,这三姐妹个个都是美人,她微眯了一下眼睛,“你们知道那里面是什么状况?”
金柳道:“你不是在里面待了七天,只要你说了,我们自然就知道了。”
江若宁问道:“当年白锦堂进去过,他回来与你们如何说的?”
“里面的美人,个个倾国倾城,个个都如京城软红楼的头牌那般美丽多情。”
这么一句,哪里能知更多。
白锦堂自然不能告诉她们四人,里面是怎般的情形,不能往细处说。
江若宁呵呵笑了两声:“你们找我,那就找对了。”
她们好歹也是好人家的姑娘,居然想到潜入暗楼,那一进去,还不…
江若宁索性将自己进入暗楼,看到的姑娘如何穿戴,而其中的财主花了一百万两银子,一进去直接就扑倒一个不沾一丝的舞娘等等,毫无夸张,就似陈述一般地讲了出来。
郑蓉蓉如同听见了世间最可怕的事,“那里面的女人都不穿衣裳…”
“中央有一个浴池,就那样泡在水里沐浴,若有男子瞧上了去,直接云\雨一番,在那里,什么矜持,什么体面,统统都没有。去那里的男人,你不能当人,只能当他们是发情的公马。而那里的女子,虽是被迫,一点尊严都没有,除了两个管事里头穿着肚兜、亵裤,里面的女子就套了一件轻纱,那轻纱比糊窗户的茜纱还透,什么都看得清清楚楚…”
四女听得目瞪口呆,那暗楼竟张扬到如此地步,若是旁人说的,她们还真不敢相信,可讲这话的是江若宁,江若宁没必要夸张,更没必须哄骗她们。
夏叶支吾道:“那你…那你…”
“我啊,我是扮成男子去的。那几日,我天天谨小慎微,就怕被人瞧出身份,胸前更是缠了厚厚的抹胸…总之一句话:真不是人干的。如果你们三个以女子身份去,还不得被一大群男人给吃干抹净。”
你们可是姑娘啊,还敢以姑娘的身份的潜伏。
她们可真是能想。
这绝对绝对是万万不成的。
金柳声音沉痛,“十几年前,明镜司女名捕吴心救下了被江湖仇家追杀的我。将我带回明镜司,手把手地教我武功,给我讲做人的道理,诲而不倦,视我如妹。三年后,她辞去捕快一职,回家相夫教子。”
也是在那时。吴心与金柳义结金兰。收金柳为义妹,也成为金柳生命里的亲人。
吴心,明镜司女捕快。二十五时嫁给京城防卫营一名总旗为妻。她原想过几年相夫教子平平静静地日子,不想她成亲太晚,生产就成了一件大事,虽九死一生地生下了女儿承欢。却因此落下了病根,而早年做捕快时受的旧伤也时不时地发作。
吴心的夫家邵氏原是京城南河县的。吴心的丈夫邵总旗自小父母双亡,由祖父母哺养长大。
吴心坚持了几年,在爱女承欢五岁时病逝。彼时金柳见了她最后一面,吴心托金柳照顾承欢一二。金柳含泪应下。在后来的几年里,一有时间她就去探望承欢,不曾想那年她随白锦堂到江南办一桩人命案子。待她归来时,却听邵姐夫告诉她:承欢失踪了。
那一年。承欢八岁。
“为寻回承欢,我询问过京城所有的牙行、牙婆和牙人,拿着承欢的画像四下寻人,可承欢突然就不见了,怎么也找不到。承欢是我义姐留在世上唯一的骨血,义姐一生关押过许多拐子,也解救过很多孩子。
凤歌,我想寻回承欢,八年了,承欢也该要长大成人了。如果不能寻回承欢,我这一生都不会安宁。当年,我在江湖就是个小骗子、小混混,我吃喝玩乐、坑蒙拐骗,是义姐将我带回京城,也是她教我本事,教我读书识字,给我讲道理,她是我唯一的亲人,也是世上第一个待我好的人,可我却找不到承欢,保不住义姐唯一的骨血…”
郑蓉蓉看着金柳眼里的泪,金柳的过去,她们也是知道的,没想到她们女捕的女儿被人给害了,这简直就是耻辱。
“奶奶的!”郑蓉蓉不由得痛骂一句,“好了,这事由我去!”
“蓉蓉!”金柳摇头阻止。
郑蓉蓉干脆地道:“我当年就是从楼子里逃出来的,要不是遇到师父,我也做不了捕快。我早就是残花败柳,让我去吧。大姐二姐与我是不同,对我来说,和男人玩两次与玩两百次没什么差别。”
郑蓉蓉是被狠毒的继母贱卖人牙子的,几经辗转就入了京城,后来她不甘沉沦风月地,设法逃了出来,遇到了一个镖师,看她的力气大,是个习武的材料,就为弟子,后师父仙逝,郑蓉蓉就试着想做捕快,到大理寺一试,竟是入选了。
夏叶轻呼一声“蓉蓉,我们是姐妹,这几年朝夕相处,情同手足…”
“你们不嫌弃我,可我不能让你们去被男人糟踏了。就我和铁血去,我不怕,也不在乎。”郑蓉蓉一脸大义凛然,为了抓恶贼,她豁出去了。
金柳最看重的就是邵承欢,如今看来,怕是寻回人遥遥无期,但如何能严惩伤害邵承欢的暗楼,也算是给九泉下的吴心一个交代。
江若宁心下感佩:“自古侠女出风尘”,郑蓉蓉牺牲自己保全他人,这等情义让人动容。
夏叶道:“凤歌公主,你看我的体形可能扮成某个名门公子?”
“你可会绘画?”
夏叶愣了片刻。
“如果你会,不用太好,只要过得去就行,可你的身高不够…”江若宁想到了慕容琅。
夏叶道:“我会一些,但不算好。”
“那就行,你可以扮成琅世子。身高不够,我们可以把鞋增高。”
金柳道:“二妹不必去了,让我去,我来扮琅世子。我以前也曾扮过别人,只要我小心些就成。”
几人又细细地商议起细节,江若宁负责把慕容琅请过来,然后由金柳扮成慕容琅进入暗楼。郑蓉蓉则以美人的身份进入暗楼。
大致的计划几人商定下来。
待得二更时分,金柳姐妹结伴离去。
227 柳姨娘
次日一早,江若宁和往常一样习武练功,用罢午膳,带着阿欢去了明月庵长乐巷。
阿欢对温宅的门子道:“禀报一声,凤歌公主拜会你家温爷。”
谢三娘的女婿谢和将信将疑地打量着后面的马车,并没有凤辇,只是一骑再寻常不过的马车。
谢和道:“可有名帖?”
阿欢道:“我们还会骗你不成,你自去禀报。”
“我家温爷昨日出门至今未归。”
江若宁听到这儿,白锦堂昨日进的大理寺,她今日出来时他还在大理寺,他到底是不是温如山?
“我们见你家柳姨娘也是一样。”
谢和“哦”了一声,“你们等着,小的这便是去禀报。”他合上大门。
阿欢摇头,让客人在门外等着,他自己去报信,还把门关了。
不多会儿,谢和打开门,“柳姨娘请二位进去。”
江若宁从马车里取出几块锦缎,两身女子穿的,又两身子穿的,“重八,你在这里稍候,我与阿欢一会儿就出来。”
重八,是十二名侍卫里的一个,姓祝,以前大家都唤他八子,江若宁给他赐名“重八”,祝重八。
这是一处三进院子,比江若宁的青橙别苑还小,前院是个四合院,过了垂花二门,后面又有两处院子,一个主院,一个副院,中央有一个花坛,旁边有棵麻柳树,树上绑了秋千。
树下有张石桌,桌前摆了几只绣杌。
绣杌坐着一个着紫衫的妇人,模样里有几分宋清尘的样子,只是脂粉气息比宋清尘浅淡了几分。
“柳柔拜见凤歌公主。”
江若宁审视着她:下颌、双颊与她有些相似;一双杏仁眼。一双不浓不淡的柳叶眉,倒与宋清尘生得像。与江若宁有四分像,但与宋清尘倒像了六分,若再照着宋清尘的模样化妆,就能化出九分、十分来。
阿宝坐在秋千上,见到江若宁,眸子跳了又跳。在明亮之后又突转黯淡。
江若宁道:“柳姨娘多礼了。快起来。我听说找到阿宝的亲娘,颇是欢喜,过来瞧瞧。”
阿宝看着江若宁。想要说话,却没有说出来。上次,父亲就训了她,还罚她不许吃晚饭。她好饿,想与谢三娘要。谢三娘却道“大爷发了话,不许我给你吃。宝小姐啊,与你说了多少回,柳姨娘就是你亲娘。”
阿宝想说不是。可一说不是,温如山就生气。
以前的父亲,很宠她。
可现在父亲会生她的气。会罚她,也会不理她。再也不像以前那样疼她、宠她。
家里的下人都说,是她和她的亲娘害了父亲,害得父亲被祖父赶出家门,害得父亲丢了嫡长大公子的名分,更丢了世子之位,似乎她和亲娘都是罪魁祸首。
这些日子,她天天跟柳姨娘在一块。
大人的事,阿宝不懂,但知道,爹爹没以前那般喜欢她了,爹爹会罚她,不许她吃饭;再气极了,也会拿戒尺打她的手板,很疼很疼。
柳姨娘也是吃过苦日子,虽然不能做富贵人家的奶奶,可她现在是有名分的姨娘,温如山家里没嫡妻,她就是半个主人,小事上也做得主。
阿宝坐在秋千上,旁边站着十一二岁的小丫头,正慢悠悠地推着阿宝。
阿宝好奇地、探究地看着江若宁:她才是我娘亲!可爹爹说,柳姨娘就是我亲娘。
她到底还小,记忆发生了凌乱,连她自己都分辩不出,到底江若宁是她亲娘,还是柳姨娘便是她亲娘。
柳姨娘道:“凤歌公主,请坐!”
江若宁坐在绣杌上,看了眼桌上的笸箩,里面是一块粉色的肚兜,上面绣着杏花蝴蝶图案。“给阿宝做的?”
“她身上的小衣小了,得做几件新的。”
柳姨娘虽来自风\尘,就凭她能给阿宝做衣衫,这一点就比宋清尘强。
江若宁道:“这是我的一点心意,转眼入秋了,给你和温大哥添两身新裳。今日来,就是与你说说话。”
柳姨娘笑了一下,“多谢凤歌公主!”
“温大哥待你可好?”
“挺好的。后宅的事都让我做主,一日三餐也由我安顿。”柳姨娘对现下的日子很知足,她从未想过,还能像现在这样坐在太阳低下做些女红,打理家务,不愁吃穿,有房住,又有些家业,还有个女儿承欢膝下,这有何不满足的。
温如山说每月只给她二十两银子管着,家里下人的月例,月例标准是谢三娘订的。家里要吃鸡鱼,也由谢三娘的闺女谢和娘来领钱采买。这些日下来,家里的花销也不算大,但这种温馨而踏实的日子,一直是柳柔想过的。
江若宁拿起笸箩里的针线活瞧了一眼,飞针走线地缝了起来,“你呀,好歹也是宋家越二奶奶的义女,既是你的义母,得了空,就该带着阿宝过去认亲。我可听说,当年她认你时,可是办了酒席,公告京城各位太太、小姐的。当初她以为我是你,还把我给绕糊涂了?看来,她待你是真的好,你们正是合该好好走动的时候,好歹宋家于你也算是个娘家。”
“我是宋家越二奶奶的义女?”
江若宁故作不懂地道:“你近来是被家里的事闹糊涂了?这么大的事都忘了?当初她认你做义女,办的酒宴很热闹。有她做你义母,看谁还敢说你的身份不配,好歹你也算是官家小姐。”
如果她是宋家义女,现在温如山也只是寻常人家的爷们,她配他不是正好?就算做不了妻室,那也是贵妾,自己也算多了门亲戚。宋家可是大户人家,又是当朝重臣大员,有这样一个太太做她的义母,这可是打着灯笼也寻不着的好事。
柳姨娘若有所思,她原有娘家,只是再不能回去了,在家里将她买到那种地方开始,她就与家里断干净了。
江若宁道:“越二奶奶很喜欢阿宝,拿阿宝当亲外孙女一般,待你也好,你们母女就该多走动,免得被人说你不懂人情事故。这单家独户的虽然自在,可该走动的还得走动,遇上难处,也是个帮衬。”
柳姨娘感激地道:“凤歌公主说得是,明日,我便备了礼物就去宋家探望义母。”
越二奶奶可是极爱面子的,突然多出这么一个义女,也够给她添堵的,而宋清尘一心想与温如山断清楚,这会莫名多了个义妹,还与宋家有走动,想断也断不了。
宋清尘今日让柳姨娘出来顶缸,不知将来,是否会懊悔今日所举。她把温如山的情意折腾得已经丝毫不剩。
江若宁与柳姨娘闲聊了一阵,又道:“温大哥何时出的门?”
“昨日天未亮就出门,临走的时候叮嘱谢三娘,说有急事可去镇北王府寻温二\奶奶。”
江若宁看柳姨娘,并不是那种奸滑之人,身上多了一股子妖\娆气,能在短短的时日里,将一个浸染风月的女人变成现下的模样,也算是用了心。想来时间一长,她身上的风\尘气息会越来越淡,而柳姨娘洗尽铅华也会越发像一个良家妇人。
柳姨娘恭敬地将江若宁送至二门。
阿宝见江若宁要离开,不舍地跳下秋千,跟在柳姨娘的后面,一句话不说,就这样带着疑惑地看着江若宁。
江若宁笑道:“阿宝,以前你可一直说我是我娘亲呢。你娘出门回来了,这回可不能再认错人。阿宝可真幸福!你娘给你做新裳呢,要好好孝顺你娘,无论别人说什么,她都是爱你、疼你的娘。”
阿宝仰望柳姨娘。
柳姨娘含着浅笑,笑得温暖。
柳姨娘感激阿宝,要不是为了阿宝,温如山不会接受她,她只想对阿宝好,就像所有的母亲那样。如果她会有孩子,也许她不会这么做,可在青\楼时,当她怀了第一个孩子被迫滑胎,老\鸨就派人给她灌下了绝孕药。她请了郎中想解掉,郎中摇头:“月子里被灌下此药,此毒深处体内,想解也不能。姑娘安心将养,活着比什么都重要。”那时,柳姨娘就知道这一生,她都不能有自己的孩子。
可上天给了她这个机会,因为她长得像宋清尘,竟有了一个女儿。
所有人都说阿宝是她生的,她也乐得当作是自己的女儿。
既然她不能有孩子,白得一个乖巧的女儿又有何不可。
柳姨娘心里暗道:当今凤歌公主也以为我是阿宝的亲娘,那么我就是她的亲娘。
“公主,婢妾的阿宝乖巧听话,又招人疼爱,还会背诗了。婢妾瞧过那么多的小姑娘,就属阿宝最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