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么乖。
江织都不忍心再瞒她了,招了:“我的身体其实早几年就已经好了。”
周徐纺震惊了:“那你是装的吗?”
装得也太像了!
噢,江织可以拿小金人了!
“也不全是。”江织看她大跌眼镜的样子觉得好笑,又傻又呆又可爱,他耐心跟她解释,“在遇到你之前,一直在吃药,长期服用的话,会有器官衰竭的假象,最近才断了药。”
所以,他是吃药才病?
这算有病还是没病?
最重要的是:“你断药是因为我吗?”
江织点头认了:“嗯,那药的副作用太大了,不是要跟你一起长命百岁吗,不能再乱吃药了。”
周徐纺拍拍他的头,夸他做得很棒。
她左右犹豫了一会儿:“我可以问为什么吗?”为什么好了还要装病?
“若是我好了,那些不盼我好的人,只怕又要想方设法地让我躺下。”他说得心平气和,跟说别人的事似的,“病得最严重的时候,我还没成年,没有反抗的资本,只能剑走偏锋。”
他就干脆躺下了,不起来。
这病秧子一当,就是多年。
周徐纺有一点想不明白:“你奶奶呢?她不管你吗?”江家坏人是很多,但不管怎么说,江老夫人还是大家长。
她怎么能任由别人残害江织呢?
外面还都传江织是老夫人的心、老夫人的肝,心肝都被人害得器官衰竭了,她不管吗?
江织眼里凉凉的,没什么起伏:“我那时候也这么想,她不管我吗?不知道我的病有古怪吗?她是不救我?还是救不了我?或者,不能救我。”
周徐纺没怎么听懂。
江老夫人到底是什么立场。
“我的病并不全是先天而成,还有后天人为。”
不是一天两天,是年复一年。
江织笑,觉得好笑:“我就是老太太她手把手教出来的,我都能有这样的段数,她会没有吗?她执掌江家快五十年了,还保不住一个她最疼爱的孙子吗?”
整个江家,他最看不透的,就是这老太太,疼也真疼他,但也是真没保住他。
“所以,我不信她了。”
至少,他的命,得自己来保了。
周徐纺本来挺喜欢宠江织的那位老太太,现在不喜欢了,她跟着点头:“嗯,不信她了。”她保证,“她保不住你,我保你。”
这世上,不会再有人,比周徐纺还疼江织,不会有。
他把她抱进怀里。
“江织。”
“嗯。”
周徐纺趴在他肩上,玩他的头发:“你之前生病都是骗我吗?”
“……”
江织的求生欲很强,立马咳了两声:“我身体还是很差的,我只是比较能打,我以前吃了太多乱七八糟的药,没有那么快恢复。”
他又咳了两声:“我还是很娇弱的。”
好吧。
她相信他,他很娇弱:“那不孕不育呢?也是假的吗?”
为什么话题突然拐到不育不孕了?
江织沉默了几秒:“……这个是真的。”
周徐纺大概知道了,她拍拍他的肩,语重心长:“那你不要自卑。”
从来没有自卑过的江织:“……”
偏偏这个时候,有电话打过来。
不育不孕的江织语气怎么可能好:“什么事?”
是薛宝怡那货:“我晚上去你那睡。”
江织冷漠拒绝:“不行。”
薛宝怡换了一副惨绝人寰的语气:“我带四个姑娘去游泳那事儿,我爸知道了,现在在追杀我。”
他25了,他爹还能用皮带抽得他嗷嗷叫。不是玩的,是真打,往死里打。薛宝怡几度怀疑,他可能是借种之类的,就是太凑巧,长得像罢了。
江织依旧冷漠拒绝:“你去酒店。”
薛宝怡试图继续买惨:“我在我爸那信用值太低,我去酒店他就会觉得我不是去睡觉,是去乱搞。”
江织:“你难道不是去乱搞?”
薛宝怡:“……”
狗贼!
江织懒得跟他瞎扯:“周徐纺跟我在一起,你来我这不方便。”
薛宝怡哼了一声,怨气冲天:“你自从有了女朋友,就不在乎哥们儿了,你是不是忘了,咱俩还有一大波cp粉。”
江织直接挂了电话。
薛宝怡:“……”
这不是个人!
他换个人打:“南楚,我要去你家睡。”
乔南楚斩钉截铁:“不行。”
薛宝怡心凉了一半:“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
骗鬼呢。
他薛二爷可是在情场上打过滚的:“藏女人了吧?”让二爷来猜猜,“是你那童养媳,还是前女友?”
乔南楚一个懒到骨子里的性子,居然还恼上了:“什么童养媳,说话给我注意点。”
前女友他懒得提。
那个童养媳,当哥们儿的都不让提。
这要没点儿事,他薛二爷把麻将吃了!
让他来分析分析:“一个男人养着一个姑娘,只有三种可能。”
一:“钱多善良。”
二:“养女儿。”
三:“养老婆。”
薛宝怡越分析越觉得这里头问题很大:“你丫的什么德行我还能不知道?你有个屁善心。”
善心?
呵呵,他们这群人里头,有几个有善心的。
还有:“你当初跟张子袭交往的时候,还让她给那姑娘洗衣做饭当保姆,当时我还真信了你的鬼,以为你是真想当爹了,哼,我看你就是早有贼心。”
从这厮把那姑娘从大麦山带出来,到现在五年了,房子车子学校都是他给弄的,家长会都是他去给开的。
他对外说,是妹妹。
但你见过给妹妹买贴身衣服的吗?
乔南楚:“说完了?”
薛宝怡哼哼。
“挂了。”
乔南楚直接挂了。
薛宝怡:“……”
跟江织一路货色,这也不是个人!
他被抛弃了,全世界只剩他一个了,他打电话给薛冰雪,告状:“叔,江织和南楚那两个忘恩负义的狗东西抛弃——”
薛冰雪没听完:“维尔去露营了,我要跟着去,不跟你说了。”
薛宝怡:“……”
这他妈也是个狗东西!
就在他烦躁得像搞天搞地的时候,微信响了。
老衲法号你祖宗:“儿砸,吃鸡不?”
一个帅字贯穿一生:“你带我。”
老衲法号你祖宗:“好,躲我后面,我带你称霸绝地。”
薛宝怡居然在这一刻,感觉到了温暖。
那边,乔南楚挂了薛宝怡的电话,看了看时间,快十一点了,他发了个短信:“怎么还不出来?”
她进浴室一个多小时了。
她没回,他又发了一条:“晕过去了没有?”
还不回。
乔南楚:“回答我。”
乔南楚:“不回答,我撞门了。”
他刚起身,短信就来了。
温白杨:“衣服脏了。”
他要是不问,她打算在里面过夜?
姑娘家的,又说不得,乔南楚拿了车钥匙,给她留了句话就出了门:“去房间开着空调等,我去给你买。”
她十四岁初潮,就是他去给她买的卫生巾。真是养了个女儿,还是单亲的那种,当了爹还要当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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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姓女人,下一章揭晓。
江织:我家养了个女儿。
乔南楚:我家也是。
薛宝怡:我就厉害了,我家的是爸爸!
顾总裁:我家更厉害,一堆小娇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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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3:甜蜜回忆录,幕后浮出(一更
乔南楚的住处,有她专门的房间,不过,她懂男女之防后,就再也没有来住过。房间里还是老样子,阳台的桌子上放了一台老式的留声机,留声机旁边是码放整齐的碟片。
他曾经有送过她一个随身听,好像他从来不介意她听不听得到,也不会刻意规避,甚至,他去学了手语,也是学完了跟她交流时才告诉她。
他说,他随便学学的。
口袋里手机震了。
乔南楚:“我在门外。”
敲门她听不到,所以他总是用短信叫她。
她回复:“可以进来。”
门没锁,乔南楚提着袋子进来了:“站着干嘛?”
她一直站着,就站沙发旁边,目光羞羞怯怯的,很不好意思,用手语道:“怕脏了沙发。”
傻不傻!
“脏了就洗。”塑料袋子是黑色的,他拎着过去,扔在了沙发上,“先去洗漱。”把东西放下,他又出去了。
温白杨看着袋子里的东西,脸热得厉害。
他买了好大一袋子……
她洗漱完出来,他已经不在客厅了,只有厨房的灯亮着,她走去关灯,才看见餐桌上放了一杯牛奶。
是热的。
她来初潮那次,他大概也觉得不好意思,别别扭扭地把卫生巾放下,摔门就走了。然后等到晚上,他又拿了一本女性生理学过来,书放下,他一分钟都没待,又走了。她以为他回去了,可夜半起身时,却发现他还在客厅。
他开着电脑,电脑里放着动物世界。
看见她出来,他问:“要什么?”
那时候,她还不会唇语,他也不会手语。
他把动物世界关了,在电脑上写:“去躺着。”
还有一句:“要什么?”
她去拿了纸和笔:“我想喝水。”
他起身去给她倒。
“痛?”他指她的肚子。
她的手一直按在腹上,点了点头。
他开了灯,才看清她的脸,惨白惨白的。他哪里懂女孩子那档子事,直截了当:“去换衣服,带你上医院。”
她摇头。
“那回房等,我去给你买药。”
她还是摇头。
他当时年轻,心浮气躁的,没什么耐心,潦草地写了几个带着情绪的大字:“那你要我怎么着?”
她拿起笔,在他龙飞凤舞的字旁边,端端正正地写了几个小小的、秀气的字:“我不要紧的。”
不要紧,你白着个脸吓谁?
他拿了一张A4纸,写了两个字,占了一整页:“躺下。”
她便躺下了,在沙发上。
他犹犹豫豫了半天,还是走过去,蹲在她旁边,伸出手,放在了她小腹上,相当没轻没重地揉。
她愣了一下,要坐起来。
他按住:“别动。”
他继续揉,继续没轻没重,脸上全是不耐烦的表情,动作慢慢、慢慢轻了。
温白杨从那时候就知道了,他呀,是个嘴硬心软的人。
次日,才早上七点,乔南楚刚起床,就没看见人,人走了,给他留了一桌子的早餐。吃完饭,他直接去了缉毒队。
昨晚抓的那几个,都在审。
“我们FOR是正经公司。”阿WIN面不改色,一看便是老手,“就跑跑腿,不犯法的,警官。”
小赵嗤了一声:“不犯法,你们贩毒。”
他手脱臼,刚接回去,还肿着:“这你就冤枉我们了,我们只负责给雇主跑腿,至于雇主是做什么的,我们也不知情,就帮雇主发了个定位,可什么都没做。”他手撑在桌子上,往前靠,抬了抬自个儿的脸,“你看我脸上的伤,就是被那家伙弄的。”
还有肩上。
是那个疯子刺的。
“我们FOR的员工都受伤了,”他摸了摸额角的疤,“我们也是受害者。”
审也审不出什么来,没有直接的犯罪证据,这帮人,关不了几天。
还有那个黑无常的送货小弟……
小何都快审崩溃了:“再问你一遍,到底是谁让你去景明路的?”
王大海还是不改口供,坚持如一:“是黑无常大人。”
小何杯子重重一撂:“耍我是吧?”
王大海立马摇头,表情很恳切,急于解释,脸都憋红了:“警察同志,我真没撒谎,真的是黑无常大人。”
这是被洗脑了?
“那你说说,黑无常大人是怎么找到你的?又是怎么给你派任务的?”
王大海一五一十地如实招来:“黑无常大人直接到我店里来了,神出鬼没的。”
小何问:“店里有没有监控?”
“监控坏了。”王大海仔细回忆,很肯定,“黑无常大人一来就坏了,肯定是她施了法。”
“……”
这货是中了邪?跟个神棍似的。
小何拍桌子:“别扯有的没的,继续说。”
王大海很冤枉,他没扯啊,他说的都是实话:“她来我店里,买了一个包,还有一些AD钙奶,然后跟我说,我骨骼清奇,能看到鬼差大人。”
小何都忍不住想笑:“你信了?”这怕是个傻子。
“我开始也不信的,但是黑无常大人有法术。”
一口一个黑无常大人。
小何倒想知道,这是哪路神仙:“她有什么法术?”
说到这里,王大海面露恐惧:“她会飞,咻的一下就到我面前了。”对面警官忍不住不笑的样子,完全不信他的话,“而且我有证据,我们店里的吊灯就是她施法弄坏的,她可能有三头六臂,但我没敢看。”
还三头六臂呢。
傻子!
“那黑无常大人长什么样?”
“长得,”王大海想了一下措辞,“黑不溜秋的。”
小何:“……”
隔壁审讯室里,缉毒队的严副队也在审人,犯人的身份资料还是早上刚刚拿到手的,是个外贸公司的白领。
性别:女。
年龄:30。
籍贯……
资料中规中矩,没什么不寻常的,严副队把资料先放在一旁:“张同?”
对面的女人抬头。
她穿白色的女士西装,杏色高跟鞋,长发樱唇,长得很漂亮。
看着倒像个女强人,严副队把笔帽摘了:“说吧。”
“说什么?”
她面无表情,处变不惊。
严副队当了这么多年缉毒警,看人的还是有几分准的,这女的,是个狠角色。他不急,慢慢审:“都人赃并获了,你说说什么?”
她哦了一声,认了:“是我干的。”她泰然自若,不紧不慢地说,“毒是我贩的,职业跑腿人也是我雇的。”
她头上有伤。
昨天周徐纺审的时候,江织直接砸的。
没用,这女的软硬不吃。
严副队问:“为什么雇佣Z?”
“还能为什么,帮我送货呗。”
扯淡!
严副队盯着她的眼睛:“她帮你送货,你反倒让人把她的定位发到警局来,怎么,你们要自相残杀啊?还是你嫌自己命太硬了?”
张同沉默,不开口。
严副队笔一扔:“不说?”
她继续沉默,眼珠子动都不动一下,一点情绪都没有。
“你知不知道你贩的那个量,可以判死刑了?”硬的不行,严副队来软的,“如果你能说出你的目的,还有你上面的接头人,在量刑方面,会酌情考虑。”
张同还是那副表情,抬头:“判吧,直接判死刑。”
严副队:“……”
隔壁监听室。
萧队直摇头:“这女的,嘴巴恐怕撬不开。”
乔南楚嗯了声:“亡命之徒,不怕死。”
本来还想顺藤摸瓜,把那个团伙揪出来,目前看来,还任重道远。
萧队摸了一把他的地中海:“我昨个儿晚上想了一宿,”想明白了,“把这姓张的打包送过来的人,是跑腿人Z吧。”
乔南楚好整以暇:“根据呢?”
“黑不溜秋,神出鬼没,三头六臂。”萧队笑,皱起满脸的褶子,“说的不就是职业跑腿人Z吗?”
对此,乔南楚不表态。
萧队对这个职业跑腿人是越来越好奇了:“你们刑事情报科不是查她查挺久的吗?她是个什么样的人?我看着不像是什么大奸大恶的人。”
若是大奸大恶的人,把姓张的送来就够了,那包货,可值不少钱。
乔南楚答非所问,云淡风轻地扯了句别的事:“刑侦队上个月破了桩金店抢劫的案子。”
扯这干嘛?
“这我知道啊,说是有举报人给了重要线索,才破了案。”
乔南楚:“就是她举报的。”
萧队:“……”
那个案子还死了三个人,有五个凶手,作案之后没急着销赃,藏匿了一阵子相继回了老家,但金子太招眼,就没随身带着,五个凶手就雇佣了职业跑腿人运金子。
这是运完金子,就把人举报了?
“非要定义的话,”乔南楚想了想,“她是不会给我们警方添麻烦的人。”
这么一说,萧队更好奇了:“就是亦正亦邪咯。”他有一件事弄不明白,“她怎么被那个毒瘤子团伙给盯上的?这次的事情,怎么感觉像故意在搞她。”
“如果只是搞她,不一定要招惹缉毒队。”
萧队眼皮跳了一下:“什么意思?”
乔南楚问:“子豪归队了没有?”
0893,焦子豪,他们的同事。
萧队表情骤然凝重了:“还没有。”
“那可能凶多吉少了。”
搞职业跑腿人Z只是目的之一,他们想搞的,还有警方的卧底。
萧队咬牙,眼睛都红了:“这群毒瘤子!”
屋外,管弦丝竹声声悦耳,帝都寻欢作乐的地儿里头,数浮生居最为雅致。
包厢里装修古色古香,楠木做的屏风上,绘了一片落梅。
骆青和盘腿坐在丝绸的垫子上,煮了一壶好茶,她轻嗅:“张同。”没抬头,添了火再煮,“是叫张同吧?”
“嗯。”桌子对面,女人懒懒躺着,头发随意披散,铺在软垫的绣花上。
144:阿纺的亲子鉴定(二更)
骆青和斟了一杯茶,七分满,给了对面的女人:“她嘴巴严不严?”
她撑着身子坐起来,笑道:“放心好了。”
骆青和再斟了一杯,浅尝一口,随口问着:“你的心头大患呢,除了吗?”
“困兽之斗,总要挣扎挣扎。”她拿了根青铜色的簪子,随意将头发盘在了脑后,“不说这个。”她看着骆青和,淡淡笑着,头发盘起来露出了额头,眉目端方干净,“我的货,你有没有兴趣?”
骆青和摇头,往茶壶里添了些水:“我骆家不碰这玩意。”
女人似笑非笑:“还有你不碰的?”
不是不碰,是不经手吧。
骆青和笑而不语。
对面的女人穿着朴素,只化了口红与眉毛,像初出校园的女孩子:“那个职业跑腿人,你跟她有仇?”
骆青和没有细说,只道:“太碍事了。”
“合作一场,给你个建议。”女人把杯子里的茶喝完,起身,紧身的黑色牛仔裤勾勒出窈窕的身段,她把外套与围巾都穿戴好,“能成为业内顶尖的跑腿人,肯定不是好拿捏的,FOR那帮子人都拿不住她一个,硬碰硬你肯定搞不过她的,不如先找找她的弱点在哪里。”
说完,她出了雅间,路过长廊,在拐角撞上了熟人。
她围巾掉在地上,抬头,诧异不已:“白杨,是你啊。”
温白杨把地上的围巾捡起来,还给她,然后从包里拿出了纸和笔,写道:“好久不见,子袭姐姐。”
张子袭看了她许久,低头找笔。
温白杨在本子上写了一句话,递给她看:“我会读唇语。”
“这样啊。”
她便不找笔了,给了温白杨一张名片:“有空的话,可以约我。”
温白杨接过名片,没有说什么。
她说她还有事,要先走了:“哦,对了。”她回头,眼里总有淡淡的笑意,“你跟南楚在一起了吗?”
温白杨眼神困惑,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这样问。
张子袭莞尔,玩笑似的:“没在一起啊。”她挥挥手,先走了。
没在一起呢?
那当年算怎么回事?
那时候,她跟乔南楚还在念警校,乔南楚在学校里很有名,因为家世,也因为很优秀。她也很有名,却纯粹只是因为漂亮。
在一次搏击赛上,她对他一见钟情了,一开始,她也含羞带怯矜持不前,可没办法,她喜欢他,他不喜欢她,她只能主动,不记得追了他多久,他也一直不冷不热的。
突然有一天。
他漫不经心地问了句:“想跟我交往?”
她傻了很久,才点头:“嗯。”
又问:“会做饭?”
“会。”
当时是站在一处树荫下,他看着远处的篮球场,心不在焉似的,有一句没一句地问这:“洗衣服呢?”
“会。”
“哦。”他想了挺久,收回了放在远处的目光,看她,“可以外宿?”
情窦初开的女孩子,被这样问,自然羞涩,她家教很好,外宿是不可以的,想到是他,她还是点头:“……可以。”
“那行,交往吧。”他写了个地址给她,“明天搬到这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