纺宝男朋友:“你是不是有舅舅了,就不爱我了?”
纺宝小祖宗:“不是。”
纺宝男朋友:“那你爱不爱我?”
周徐纺不好意思,东张西望后,发了个小心心过去。
江织回了条语音给她。
纺宝男朋友:“我也爱你。”
他最不害臊了。
周徐纺偷偷地脸红。
纺宝小祖宗:“你到警局了吗?”
纺宝男朋友:“快到了。”
纺宝小祖宗:“。”
纺宝男朋友:“不要给我发句号,你要是没话说,又一定要最后结束聊天,你就发我爱你。”
当然,有一点必须强调。
纺宝男朋友:“只能给我发,别人随便打发就成。”
纺宝小祖宗:“。”
江织感觉他被随便打发了。
周徐纺把手机收起来,继续坐在病房外面等,她听得见里面说话声,陆声在问:“你好点儿了吗?”
周清让颔首。
他话少,陆声说得多:“你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
“不用麻烦了。”因为昨夜吸了很多浓烟,他嗓音还没好,有些沙哑。
“不麻烦。”
她刚要出去买东西,被他叫住了:“陆声。”
陆声回头。
病号服是白底蓝格子,他清瘦,穿在身上大了一些,她甚至能看到他脖子下面微微泛青的血管。
“你回去吧,我这儿没什么事,不耽搁你了。”
态度疏离,有些拒人千里。
陆声心里失落,没憋住,就把心里头的话说出来了:“我回去了也会一直想你,一样什么都做不了。”
女孩子说想你,等同于说喜欢你。
他只看着她,没有说话,眼里沉沉浮浮,光影缭乱。
陆声站在床头,不像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眼里没有一点轻佻,认真倔犟,也坦荡诚实,她问:“周清让,你看不出来吗?”
她那么喜欢他,那么明显地喜欢他。
周清让敛了眸,平平淡淡的语气,说:“你回去吧。”
你回去吧。
这句话,等同于拒绝。
一点余地都没有留,甚至片刻思考都没有,一向温和的他,在这件事上,毫不拖泥带水,只要她挑明,他立马表态。
陆声其实也猜到了这个结果,可再怎么有心理准备,还是很难过。
他让她走……
她走到门口,回头,眼巴巴地看他:“我饭还没吃。”
听着可怜兮兮的。
周徐纺觉得该她出场了,她走到门口,敲了一下门:“我买粥回来了。”
陆声开门,像看见了亲人一样。
“吃了饭再走了吧。”
周清让还是心软的。
陆声连忙点头,很惨又很满足的样子:“好。”
她吃了饭就走了,周清让不挽留,她也不敢留,怕惹他嫌。
走时的背影,像个小可怜……
“舅舅,”周徐纺觉得很神奇,她这样慢热的人,喊舅舅的时候,居然一点都不觉得陌生,很熟络自然,“你不喜欢陆声吗?”
他没有正面回答:“她才多大。”
“不小了。”
陆声二十三岁了,她自己二十二就跟江织搞了对象。
周徐纺对陆声的印象特别好,如果陆声能当她舅妈,就很棒了。她猜呀,她舅舅肯定是有顾虑。
周徐纺就安慰他:“舅舅,你别担心,江织家里是做医药的,你一定可以长命百岁。”
长命百岁。
八年前,他的主治医生就跟他说,活一天,赚一天,怎么敢想百岁。
周清让没有继续这个话题:“不说我,你呢,江织对你好不好?”
周徐纺老实地回答:“特别好。”
提到江织,她眉眼都是不一样的,撒不了谎。
“骆家大火之后,你去哪儿了?一个人过吗?”他想多知道一点她的事情,想知道她都经历过什么,想知道无依无靠、孤苦伶仃的她,是怎么一个人长大的。
周徐纺搬了凳子坐在病床前:“我被骆青和的舅舅送到了国外,遇上了贵人,五年前他送我回国了。”
掐头去尾,只讲好的。
她不想把实验室里的事告诉舅舅,就避重就轻了,可也没撒谎,她的确遇上了贵人,不然,也逃不出实验室。
她还说,只捡好的说:“我过得很好,赚了很多的钱,还买了房子。”说完,问周清让,“舅舅你呢?”
他嘴角有很淡很淡的笑,清俊的脸上多了些柔和,不那么不食烟火了:“高中的老师资助了我,成人高考之后,我去学了播音,毕业就去了电视台,台长人很好,很照顾我,一路都顺风顺水。”
周清让也一样,只说了好的。
可怎么会顺风顺水呢,他在医院躺了那么久,要再融入这个世界,得吃多少苦,何况,他一身病痛、不良于行。
周徐纺见过他走路微跛一瘸一拐的样子,骄傲又孤独。
“徐纺,”他眼神很温柔,里头有微光,“都是舅舅不好,没有早点去骆家寻你。”
八年前,他刚醒,先后动了三次大手术,下了十几次病危通知书,他站不起来,在医院住了很长一段时间,光是复健,就花了一年多的时间,这些周徐纺都知道。
她的舅舅,吃的苦比她多多了。
她说:“我没吃什么苦,在骆家的时候,秀姨一家对我很照顾,后来到国外了也不愁吃穿。”
她没撒谎,天天吃药穿病号服,也的确是不愁吃穿。
最重要的是:“我男朋友也是个好人。”
三句不离江织。
周清让笑而不语,江织是不是好人,他也知道一些,只是人好不好没关系,对她好就行。
“小叔叔。”
是唐想来了,提了一篮子水果。
刚好,周徐纺收到了方理想的短信:“唐想,帮我照看一下我舅舅可以吗?我朋友过来看病,我要去接她。”
“你去吧,这里交给我这个无业游民就行了。”
周徐纺就先去接方理想了。
她知道,她舅舅肯定要问一些她的事情,她已经提前都嘱托当唐想了,不要报忧,只报喜就好。
方理想把车停在了医院的内部停车场里,外人是进不去的,是周徐纺找孙副院开的后门。
“徐纺徐纺。”
周徐纺刚到车库,就看见方理想鬼鬼祟祟地躲在柱子后面。
她戴了个从头包到脖子、只露两个眼睛的帽子:“我包成这样,应该不会有人认得出我来吧。”她东张西望做贼心虚。
周徐纺觉得这个帽子她下次执行任务的时候,也可以来一个,不过白天这么戴好奇怪:“这样好像更显眼。”
好像来抢钱的。
“是吗?”好像是!方理想把围巾和打劫专用的帽子摘了,呼了一口气,“热死我了。”
脱了帽子周徐纺发现:“理想,你瘦了好多。”
方理想摸摸肚子,也很无奈啊:“被肚子里的狗崽子折腾的,一口肉都不让我吃,吃一口就让我吐十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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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9:妇产科里被抓包,孩子留不留(二更)
“被肚子里的狗崽子折腾的,一口肉都不让我吃,吃一口就让我吐十口。”
狗崽子好闹啊。
给方理想看诊的医生,就是上次给周徐纺看诊的那位陈医生,因为方理想情况特殊,陈医生建议她做了全面检查,不止血检。
光检查,就花了一个多小时。
因为是开了后门,陈医生的诊室外面有护士守着,里面除了方理想和周徐纺,只有陈医生在。
方理想问:“陈医生,看得出问题吗?”
陈医生让她不要太紧张:“检查结果目前还看不出什么问题。”她询问,“有出现过腹痛或者***出血的情况吗?”
方理想回答:“没有。”她仔细想了一下,一切都挺正常的,“除了吐得很厉害之外,没什么其他症状。”
“宝宝有六周了。”陈医生问,“你怀孕后多久吃了感冒药?”
“两天后。”
因为是冬天,又在浴缸里,她回来就重感冒了,扛了两天,没扛住,就喝了点感冒药。
陈医生说:“受孕后不满一周,受精卵还没有种植在子宫内膜中,一般来说受药物影响会很小。”
方理想皱着的眉头下意识松开了。
陈医生又问:“还记得你吃过什么感冒药吗?”
方理想立马的手机掏出来:“我拍照了。”
旁观者清。
周徐纺看出来了,方理想其实很在意肚子里的孩子,虽然嘴上说着不想当未婚妈妈。
陈医生看了一下她拍的感冒药:“不用担心,都是中成药,对胎儿基本不会有什么影响。”
方理想立马又问了:“那避孕药呢?我还吃了过期的避孕药。”
“你这种情况,不少夫妇也会遇到,还要观察,如果有影响,胎儿很可能会自然流掉,你目前还没有出现任何流产的征兆。”陈医生就事论事,“我的建议是,先不要终止妊娠,等三个月后,再看看检查结果。而且,方小姐你的子宫壁很薄,打胎的话,以后受孕会有一些影响。”
从诊室出来,方理想脸上就一直愁云惨淡的,闷不吭声。
周徐纺有点担心她:“理想,你还在苦恼吗?”
是啊,她很苦恼:“我在想要吃点什么。”
周徐纺:“……”
“为了做检查,早饭一口没吃,现在有点饿了。”她摸摸肚子里的‘狗崽子’,真是不省心啊。
周徐纺很体贴孕妇:“我去给你买。”
“一起去。”
“你出去会被拍到的,你在这个病房里等我。”孙副院后门开得很周到,还专门准备了病房歇脚。
方理想就不跟着去了:“我想吃油条。”油炸的能吃吗?算了,她换好了,“还是给我买牛奶和豆包吧。”
“好。”
周徐纺去买饭了,方理想就在‘豪华绿钻’的单人病房里等,躺着等,等着等着,有点无聊,就给她家老方打了个电话。
“老方啊。”
老方在门卫室上班呢:“什么事儿?”
方理想不敢来直接的,就拐弯抹角地问:“你觉得楼下老李头幸不幸福?”
老方觉得她抽风:“你吃饱了撑得?管别人幸不幸福。”
方理想:“……”
方小溪同志真的是不好沟通啊。
方理想继续旁敲侧击:“我是说,你羡不羡慕楼下老李头?”
前言不搭后语的,老方不知道她在说什么鬼:“我羡慕他干嘛,才六十多,牙齿就掉光了,还手抖,羡慕个鬼啊羡慕。”
方理想:“……”
没法交流了。
她还是直接点吧,老方脑子是直的:“人老李头有外孙抱啊,你就不羡慕他?”
老方在那边摸着贵妃的狗头:“羡慕有个屁用。”
让她来试探试探:“要不我也给你整一个?”
老方无情地耻笑:“你还是先整个男朋友吧。”
他家闺女长这么大了,哥们倒有几个,男朋友就见不到影子,老方真怕她哪天带个媳妇儿回来。
方理想还在作死的边缘试探:“我觉得吧,顺序不重要,咱可以先整个外孙,再整个男朋友。”
方小溪同志:“那还是先把你整残了吧。”
方理想:“……”
革命的道路,是不可能没有鲜血的。
方小溪同志郑重地警告她:“你要是敢在外面乱来,我打断你的狗腿!”
老方要是知道她未婚先孕,估计真会打断她的腿,打断完她的,然后就去打断那个狗男人的狗腿。
看来得先斩后奏了。
别误会,她才不是舍不得薛狗子的种,她是因为子宫壁太薄,为了后代、为了香火香火着想,毕竟她是独生女,虽然没有皇位要继承,但有情怀要传承。
为了香火,为了情怀,她睁着眼睛说瞎话:“我你还不放心吗,妥妥的五好青年,遵纪守法绝不乱来!”
老方觉得她脑子像被门挤了:“那你在这说什么鬼话,挂了。”
说完,老方就把电话挂了。
“哎!”
方理想重重叹了一口气,很是惆怅,很是……饥饿,她从病床上起来,去门口看看她的豆包到了没有。
突然——
“薛宝怡!”
是个女人的声音,在外面大喊了一句。
方理想条件反射就竖起了耳朵,并且贴在了门上。
光听声音,女人应该年纪不大,说话很有女王气场,用命令的口吻:“还不快过来搀我。”
接着,就是薛宝怡的声音,吊儿郎当的:“你小点声儿成不,我不要面子啊。”
女人不乐意了:“怎么,陪我来产检让你丢人了?”
薛宝怡哼唧,很欠揍的口气:“我没说啊,你自己说的。”
“我看你是骨头痒了,要不要我给你松松筋骨?”
“你可还怀着孕呢。”
“……”
后面就听不清楚了,方理想从门玻璃里看到薛宝怡搀着女人走了,她也没看到那个女人的长相,身高很高,怀孕了四肢依旧纤细。
方理想站在门口抠了一会儿门,拿出手机给周徐纺打电话:“徐纺,我想吃油条,你给我买油条吧。”
周徐纺:“哦。”
方理想说完挂了电话,然后用围巾包住脸,又去了陈医生的诊室。
“方小姐,还有什么事吗?”
她眼睛红红的:“陈医生,帮我安排手术吧,我要打胎。”
陈医生向她再确认一遍:“不再考虑考虑?”
她头一撇,赌气似的,又有点委屈,说:“不用考虑了,孩子他爹死了,打掉了我好找第二春。”
“……”
陈医生也不好说什么了,觉得这位准妈妈还是舍不得孩子的,便没有立刻安排手术,只让她回去等医院安排。
方理想说了一句越快越好,就出去了。
她一打开门,那个‘死掉’的孩子他爹见了鬼的站在门口。
其实薛宝怡在拐角看到了她个背影,莫名其妙就认出来了,这才跟过来,居然跟到了妇产科门口。
他立马质问了:“你为什么从妇产科出来?”
方理想睁眼说瞎话:“看感冒。”
薛宝怡又不蠢,来妇产科还能看什么,脸一下子就阴了:“你怀孕了?”
他还兴师问罪的口气!
方理想气不打一出来,踹断他第三条腿的冲动都有了,她火气太大了,说话就呛:“公司只规定了不能谈恋爱,没规定不能怀孕吧。”
他整个脸色都变了:“孩子是谁的?”
他平时总是吊儿郎当的,很少会有这样气愤强势的时候。
方理想心里堵得不行,手心都掐疼了,才忍住没踹他:“关你什么事儿?”
他声调都提高了:“哪个野男人的?”他冷着脸问,语气凶巴巴的,“是不是夏函松那个小白脸?”
这个样子,好像出轨的是她似的。
妈蛋!
死狗!
她再跟他揪扯她就是狗:“跟你有关系吗?”
他把她从妇产科门口拉出来,不依不饶地问:“是不是他?”
方理想甩开他的手,红着眼睛吼他:“薛宝怡,你给我滚,老娘再也不想看到你了!”
他看了她一眼,扭头就走了。
他滚了,真滚了……
拐角处,小腹隆起的女人就看见薛宝怡怒气冲冲地走过来,一点要停脚的意思都没有:“薛宝怡,你去哪儿啊?”
他臭着张脸,一副要揍人的样子:“回家。”
女人也不知道他抽的什么风:“我这儿还没结束呢?”
他头都不回地往楼梯下面走,恶声恶气地说了句:“关我什么事,谁儿子谁管!”
“……”
楼梯口的孕妇,姓薛,名宝琳。
周徐纺买饭回来就看到方理想在病房里哭,鼻涕眼泪一大把。
“你怎么哭了?谁欺负你了?”
她吸了吸鼻子,呜呜呜地说:“我就是太想吃油条了。”
“……”
孕妇的情绪很大,月亮不圆也会哭。
周徐纺赶紧把油条给她:“那你吃。”
她含着泪吃油条,表情很悲伤:“徐纺,这个孩子我不想要了。”
“为什么?”
她油条吃不下去了,嚎啕大哭:“薛狗子有别的小狗崽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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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0:江织虐渣,宝怡表白(一更
市警局。
张文接了个电话,对身边的邢副队说:“痕检那边出结果了,是汽油。”
就是说,是有人故意纵火。
邢副队站在单面可视的玻璃墙前面,抬下巴指隔壁审讯室里那位:“不会是这位大少爷放的火吧。”
张文觉得不太可能:“有钱能使鬼推磨,这位要真想弄谁,银行卡一扔,能帮他放火的人有一箩筐,有什么深仇大恨用得着他亲自去放火?”
也是。
江织这人,一看就是那种会玩诡计的奸人。
邢副队摸着下巴估摸着:“不是去放火,那是去救人?”
张文更怀疑了:“江织有这么善良?”
邢副队立马摇头:“没有。”
善良这词,跟江织挂不上钩。
审讯室里头,程队在给江织做口供。
“昨天晚上,去骆家干什么?”
江织懒懒坐着,偶尔咳嗽,脸上没什么血色,看着白皙又娇弱,他气定神闲的,答了一声:“路过。”
娇弱个鬼!
他也就看着娇弱,攻击性和破坏性不知道多强。
呵呵,路过?
吃饱了撑得,从别人家门口路过。
江织‘体贴’地补充了一句:“吃撑了,出来兜风,刚好遛弯到了骆家门前。”
这个弯溜得够远啊。
程队也想不到像样的话反驳他,就顺着他的话问:“然后就刚好碰见大火?刚好进去救了个人?”
江织不置可否:“有问题?”
有,就是没证据。
程队呵呵:“没问题。”
“咳咳咳……”对面的病秧子咳了几声,捏了捏眉心,神色疲倦得很,“没问题我可以走了?”
程队总觉得这人很会搞事,就不能好好当个病秧子吗?
程队脸上笑着:“如果有时间的话,介不介意再等几分钟?”
对面那位病恹恹地抬了抬眼皮。
程队微笑:“是这样的,为了表彰江少见义勇为的壮举,我让人给做了一面五好市民的锦旗。”明褒暗贬了解一下。
五好市民江织:“……”
五好市民江织在等五好市民锦旗的时间里,问了五好市民的颁发者一句:“我能见见骆常德?”
“五好市民”又要搞事情了。
程队公事公办的态度:“有规定,不能。”
江织语调慢慢悠悠的:“不按规定来呢?”
他要想见,总会有歪门邪道的法子。
既然拦不住,程队看得很开:“那要看对破案有没有益处了。”
江织不是个遵纪守法,不过,他觉得吧,恶人还得让恶人来磨。
骆常德没认罪,只说凶器是偶然被他挖出来的,他并不知情。目前也没有任何直接证据能证明他杀人,要定罪并不容易。
刑侦队的同事把骆常德带进了会面室,他一见是江织,神情就警惕了:“来干什么?”
江织坐着,一双腿懒懒伸着:“来帮。”
骆常德坐下,手铐磕到桌子,咣咣地响,穿着囚服瞥了江织一眼:“哼,黄鼠狼给鸡拜年。”
江织不恼,右手搁在桌子上,偶尔轻敲着:“是鸡没错,我可不是黄鼠狼。”
骆常德嗤了一声,骂道:“他妈是狼!”
他入狱这几天,把最近的事前前后后捋了一遍,所有疑点都指向江织,这次他入狱,用脚指头想也知道是谁的手笔。
江织也不否认:“那个叫阿斌的,还记得吧。”
骆常德一听眼就睁大了:“到底想说什么?”
他手撑在桌子上,往前倾:“想给提个醒,女儿已经找到证人了。”语气不咸不淡,像个旁观者
骆常德情绪完被牵着走:“什么证人?”
“目睹杀人的证人。”
江织是有备而来。
他的目的是什么,骆常德根本摸不透,可事到如今他没的选择,只能与虎谋皮:“怎么帮我?”
“彭先知那儿我会安排,他到时会出庭指证骆青和买凶纵火。”江织歇着喘了会儿,继续道,“她雇人撞的证据,我也会给。”
他手里居然有证据!
骆常德思索再三后,孤注一掷:“的条件是什么?”
江织慢条斯理地说:“把在骆氏的股份,部转给我。”
不止是狼,还是狮子,大开口的狮子。
出了警局,江织接到了薛宝怡的电话。
“织哥儿,快来陪我喝酒。”
吆喝人的口气,像个小地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