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来,江小姐从来不参加任何颁奖典礼,这次隆重出席,有什么特殊的原因吗?”胆肥的记者面面俱到,又转了矛头,“叶在夕,能回答一下你与江小姐此次一同出席,有什么特殊的寓意吗?”
江夏初呼吸一滞,眸子沉沉浮浮就乱了。
相比,见惯了这般阵仗的叶在夕就如鱼得水,脸上摆着一贯妖娆勾人的笑,睃了一眼那记者。
上海人民娱报——好啊,够尖锐!
不疾不徐,叶在夕对着镜头,先是露出一个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笑,比女人还妖上几分:“既然是颁奖典礼,自然是来拿奖的,还能有什么原因。另外一同出席的还有那边的李敏导演和他的戏里女主角,顾起和元灵珊,你觉得他们也都有什么特殊寓意吗?”
几句不着边际的话,顿时矛头就反转,那个问问题的记者,一下子就懵了,哪敢再吱声,再说一句,得罪的人可多了去。
漂亮!这个圈子,可是他叶在夕的领地,哪轮到别人来宰割不是?
叶在夕又笑了笑,看上去无害,眨了眨妖异的桃花眸,潋滟清光转了一圈,语气慵懒:“还有,记住,今晚可不是八卦盛典哦。”
说完,携着佳人便走过去,一路上,再没有一家媒体报社敢问话。
演艺圈谁不知道,叶天王有的是整人手段。
叶在夕与江夏初一同出现,外加林倾妍缺席,显然是一大热点,个中头条那都是一块一块的香饽饽,可是叶在夕话摆在哪里,还真没有人敢造次了。
“好好学着点,别遇上媒体就任人宰割。”
叶在夕逮到机会就训话,对着镜头,依照不妨碍他花了一票子人的眼。
“谢谢。”
二十米的红毯还在继续,江夏初比刚才放松了不少,多亏了叶在夕。
江夏初极少这么认真严肃地说谢谢,可是某人还不待见了,谱子都摆到天上了:“少和爷来这套,矫情。咱们什么关系。”
说完,就搂上江夏初的肩。
顿时,相机狂拍,叶在夕倒是享受,朝着歌迷招手。
除了左城,江夏初从未男人这般亲近,当下就要挣开,那男人按住她的肩,邪魅地在她耳边低语:“别瞎动,那么多相机拍着呢,走镜可不好看。”
这个时候,他关心的是走镜?骚包!
江夏初无奈,分明是来澄清绯闻的,如今有种越描越黑的感觉。
“你说记者们会怎么写?”
怎么写?一定坐实她狐狸精的名号。江夏初这么想着。
“瞎写。”叶在夕漫不经心地丢过去两个字,低头去瞅江夏初,“表情怎么那么僵硬,笑一个。”
江夏初是怎么也笑不出来,哪里像叶在夕,花枝招展地一路妖娆,方圆几里的雌性都受难了。
总算是进了会场,记者都被挡在了门外,江夏初顿下,眸子睃视,似乎在寻着什么。
“在看什么?”叶在夕凑过去,皱着眉猜测,“左城跟来了?”
心里腹诽:那个男人,也太夸张吧,这样防着,防狼啊?
确实是防狼,某只没有自觉的狼!
江夏初不说话,看了一圈,除了身后不远不近处的左鱼,在没有熟悉的人影。
“没看出来啊,还是个守妻奴。”叶在夕冷嗤了一声,一脸的不屑一顾。心里大大鄙视了一把左城。
这语气怎么这么酸呢?
江夏初冷而自制,忽然淡淡开口,说:“可以放手了。”
一句话,在叶在夕头上点了一把火,语气上扬了几个调:“靠!你以为你是红杏出墙啊。”手一收,“老子还不干呢。”
说完,气冲冲就先一步进去了,一张俊脸,黑得不像话,十分难看。
江夏初只是抿抿唇,跟上去。
虽然叶在夕正在火气上,但这人也就嘴硬,时不时就回回头,一边嘴里骂着江夏初腿短,磨蹭,一边又等着她,一道去了休息室。
演艺圈的称得上名气的,几乎都来了,除了几个江夏初合作过的歌手,几乎清一色的生面孔,她性子淡,在这个圈子几乎孤立,不像叶在夕,一进休息室,陆陆续续过去搭话闲聊的女人就没断过。
江夏初也不好妨碍叶在夕的桃花,找了个不起眼的地方坐下,安安静静的,半阖着眸子,那些好奇的、审视的、鄙夷的视线,置若罔闻。
那边,叶在夕把玩着的手里饮料瓶子,明显心不在焉,对面的美人幽怨:“在夕,你还真敢和她一起来。”
此美人不就是上上上次和叶在夕一起上时尚封面的女主角吗?有这么一句话,东边倾妍西边落雨,这美人就是那闻名的西落雨。
自然,也是叶在夕风流史中的一朵桃花。
叶在夕端着妖娆风情反问过去:“为什么不敢?”
王落雨脸色微白,一双潋滟的眸子暗了又暗。
很显然,余情未了啊。叶在夕这妖孽,真是到哪都是祸害!
“难道报道是真的,你真看上她了?”落雨美人眉间淡淡忧悒若隐若现着。
叶在夕凑过去,眼神勾人,轻笑:“语气怎么这么酸啊?你男朋友还在那呢,别让我这个前男友难做啊。”
王落雨哭笑不得,只是怨念地瞪了好几眼。
叶在夕就有这种本事,能和所有前女友变成闺蜜,闲暇时间,一起凑几桌麻将,这样的男人,注定就是女人的劫啊。
叹了叹气,王落雨喟叹了一句:“你还是你,一样的无情多情。”
“没办法,女人还真喜欢这样的。”
这家伙,这有什么值得骄傲的,瞧他一脸放荡不拘的。
王落雨嗤笑,真拿这个连无赖都勾人到骨子里的男人没办法,问:“这次多久?闹这么大可别没几天就分了。别玩得过火了,你的粉丝们心脏再强,也经不起一而再再而三地刺激。”
妖媚的男人只是笑笑,桃花眼流转风情,语气暧昧:“放心,不会比你久。”
“真不知道,有没有哪个女人能让你收心。”她笑着调笑,心里的酸楚在不为人见的地方发酵。
戏子嘛,最在行的就是没情的时候装有情,有情的时候装没情。
“那就不好玩了。”一张比美人还美上几分的脸,笑得张扬,眸光若有若无地瞟向偏僻的角落。
落雨美人笑着摇头无奈,这才是叶在夕,一颗心,不知道放在了哪里,偏生最会抓女人心。
叶美人在美人堆里转了一遭,回来时,江夏初还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角落里,垂着眸,镁光灯下的睫毛很长,与周遭的喧嚣太格格不入,看着怪可怜的。走过去,稍稍俯身:“瞅你这小眉头皱的,又不是哀悼会。”
说不清道不明,叶在夕就是觉得心里酸酸的,柔软得过分。
怜香惜玉这玩意,真不是男人该有的,闹腾难受!
缓缓地,她抬起头,巴掌大的脸蛋,未施粉黛,灯下尤其纸白:“我有点不安。”
刚对上双凌乱深谙的眸子,叶在夕心口像针扎了一下,有些疼。
突然便闪过王落雨的话:真不知道,有没有哪个女人能让你收心——
收心?起奇怪的感觉,叶在夕不动声色地摸了摸心口,走过去,挨着女人坐下:“天塌下来还有我顶着呢,怕什么。做最坏的打算不也就判你个通奸,我都不介意你还嫌亏啊!”
叶在夕痞里痞气没个真假,暧昧得不动声色,那风姿绰约,搁哪个女人都招架不住啊,只是江夏初——
“不要做这样的打算,我不喜欢被人误解。”
一句话堵死了叶在夕所有继续暧昧调侃的余地,一张帅到人神共愤的脸铁青了,语气冲得跟什么似的:“靠,感情是爷我一厢情愿了。得,弄得我多稀罕你似的。你愿意,我还不想当负心汉呢,所以别担心,等会我一定撇得一干二净。”说完,也不知道和谁赌气,桃花眼一挑,一副大爷不爽的模样。
也是,叶天王不爽也是当然的,纵观万花丛中过的风流史,哪个女人不是他召之即来的,偏生遇上这么块硬石头,不仅捂不热,还咯得慌。
越想越不爽,叶在夕自顾找了跟烟来抽,狠狠吸了几口,看向江夏初:“我说你怎么就这么不待见爷,至于一副生怕甩不掉的苦情样吗?爷我是怎么了?闹个绯闻还能掉你价了?”
一口一个爷,这家伙不爽的时候就喜欢摆谱。
她只说:“你知道,我不喜欢不明不白。”
那左城呢?
几乎要脱口而出的四个字,不知道怎么咽回喉腔的,那个致命的器官狠狠地抽搐喧嚣了几下,然后安静,然后空落落的,什么都没有。
这个女人啊,这个要不得、放不得的女人,这个让他又爱又恨的女人,他们自始至终只是楚河与汉界。
就着手里的烟,他狠狠吸了几口,胸腔刺疼得有些麻木,烟雾缭绕,看不清他花败颓废的眸,他啊,还是戏谑收场:“得,你就是一块石头,又硬又冷。”
偏生这块又冷又硬的石头盘踞在了他心底,又痛又恨。
江夏初只是半阖着眸子,心事重重。
得!叶在夕说得极对,这就是快石头。
“懒得管你。”
灭了手里的烟,叶在夕起身就要走,身后,她声音小小的,淡漠的:“你会管的。”
是的,他会管的。
几乎条件反射,他回头了,然后再也没办法洒脱地转身,看着她,心又开始闹腾,因为她说准了,他这辈子大概就这样栽了。
妖孽的俊脸沉了好一会儿,还是坐回去,捂着胸口:“丫的,人干嘛要长义气这种没用的东西。”
胸口长得是只是义气吗?
谁知道呢?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半真半假,演员的专长不就是如此吗?
长长叹了口气,不知道在惆怅什么,他无奈:“所以,心放到肚子里,没那么复杂。”
“林倾妍来了,能简单点。”
叶在夕一个白眼丢过去,不知为什么,反正他很不喜欢从这个女人嘴里听到两个名字,一个就是林倾妍。
“她要来了,就不可能简单了。亏得她伤得下不了床。”
那个女人,他还不知道,端着圣母玛利亚的面孔,一肚子阴谋阳谋。
她摇摇头:“你不了解女人。”
冷嗤了一声,叶妖孽一脸不以为意:“真新鲜的说法。”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实践出真理。说一个在花丛里摸爬滚打的男人,不懂女人,这可是奇耻大辱。
江夏初嘴角若隐若现的笑,不明喜怒:“不会为了我,是为了你。”
叶在夕被这句话弄得晃了一下神,半响,琥珀样的眸子移开:“扯她干什么?”
这厮,懂女人,也懂女人的情,但是揣着明白当糊涂人,所以这么多年,他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林倾妍,你喜欢吗?”她问得认真,秀气的眉拧着。
一个问题,充分说明了两个问题:江夏初智商很高,情商很低。
叶在夕懒懒靠着沙发,搭起长腿,眼角撩德媚人,笑道:“喜欢?”冷嗤一声,十分不屑,“这玩意爷没有。”
说这话的时候,叶在夕看着江夏初的眼睛,他在笑,依旧迷人勾魂,只是若细看,他眼底的光,亮得惊心,也凉得动魄。
这辈子,叶在夕记不清和多少女人说过喜欢,唯独,江夏初不同。
他说,喜欢这玩意他没有。
大概都给出去了,收不回来,偏生还不能为人知。
第三卷爱情的毒噬骨侵心 第九十五章:厕所是个事故高发地啊
他说,喜欢这玩意他没有。
大概都给出去了,收不回来,偏生还不能为人知。
漫不经心的姿态,无关痛痒的语调,这个男人就是这样给自己导了一出戏。
骗过了她……
话题还在继续:“若是澄清了,她呢?可能就再也说不清了。”
林倾妍对于叶在夕一直是个奇怪的存在,他们传了十多年的绯闻,但是双方从未正式表态过,也许叶在夕还有点良心,不祸害窝边草,总归他们是隔了一层窗户纸,若是捅破了,就没有那么容易抽身了。
叶在夕倒是一脸满不在乎:“反正以前也没说清过,不是说我叶在夕风流花心吗,怎么能辜负了这么高的评价。”
不得不说,这个男人洒脱到恣意,无畏到猖狂的地步。在演艺圈这样一个脸面当门面、虚伪当遮羞布的圈子里,对名声这个东西嗤之以鼻的,除了叶在夕外,绝对找不出第二个。
倒是江夏初,心里过意不去:“我好像连累你了。”
她一脸愧疚,这样的表情,无端让叶在夕恼火,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欠着。”
江夏初还真当真地点点头。
叶在夕自认为懂女人,女人的斤斤计较、于心不忍,通常是划清界线的行为特征。
恼她,气她,还恨得牙痒痒,恨不得掐死她……但是舍得吗?都是空想,叹叹气,火气还在:“我的事我会看着办,哪像你,你别瞎操心,管好你自己就好,也不让人省省心,有闲工夫,想想等会站到领奖台上怎么说,镜头前,你完全弱到不行,我信不过你。要不我们对对词?”
不等江夏初有所反应,又自顾接过去念叨:“不行,等会站在领奖台上,你什么也没说,还是让我来说。”
有人说,男人的啰嗦与他的真心成正比,还有人说,男人总嫌女人不省心,所以一辈子,只会为一个女人不省心。
他啊,总在悄无声息的时候,陷得越来越深。
似乎总有念不完的经,操不完的心:“不要离了我的视线,知不知道?”
最后,他嘱咐了这么一句,他是个不喜欢认真的男人,做事做人都是三分真七分假,这一次,如此专注,如此谨慎。
一箩筐的碎碎念之后,江夏初只是点点头,没有发表任何意见,起身,只说了句:“我去下卫生间。”
叶在夕心里绷了一根死紧的弦,一怔,莫名其妙松了,一把无名的火就烧起来了,想也没想,粗话接地顺溜:“操,女人就是事多!”
江夏初置若罔闻,干嘛干嘛。
叶在夕骂完,不解气,在原地跺了跺脚,还是一脸苦逼相地跟上去。
没办法,放不下那个心,这厮太了解女人了,女人多的地方事更多。
果然,叶在夕料得很准,女人事多,女人多的地方,事更多。所以,综合一下,女厕所,永远是事端的高发地带。
这不,赶着脚就来了——
“哟,这不是大名鼎鼎的金曲创作家吗?神秘低调了三年,可算是见到本人了。”
关了水,江夏初抬眸,在镜子里,女人的脸,小家碧玉的,淡淡的裸妆,穿着红色的短裙,看着像朵娇滴滴的玫瑰,是那种甜美清澈到骨子里的长相。
只是,这张脸的主人,那是一身的刺,她走到江夏初身旁,对着镜子开始补妆,斜了江夏初一眼:“还以为是什么样的美人呢?”
这话,说了半句,意思很明确:看不顺眼。
“我们认识?”
不温不火的一句,江夏初不关痛痒的一句反问。
诚然,她不认识这个漂亮的玫瑰美人,也诚然,这个美人儿带刺,是敌非友。
玫瑰美人笑了笑,眼神带刺:“我哪有那个荣幸啊,谁不知道创作人夏接手过的歌手都会大红大紫。只是你名声在外,我想不知道都难呢。”
玫瑰美人说话扎人,好看的大眼睛里全是犀利,烧起了一把火。
女人的火气,总是莫名其妙,来势汹汹,让人毫无招架。
江夏初抬眸,面无表情:“请让一下。”
江夏初一贯的远离麻烦,只是那美人儿嗤笑,非但不让,在挡在江夏初前面,身高不如江夏初,气势却高出几许:“也不怎么样吗?除了胆子大,没什么资本嘛。”
一股子酸气,女人的羡慕嫉妒恨,总是开始得不可名状、不需理由,然后,无节制的延伸。
从来没有交集的人,更加谈不上恩怨纠葛,这般厌恶刁难,不难猜测原委,她问:“是因为林倾妍还是叶在夕?”
女人怔了一下,眼神更厉,弯弯的眸子,刀刃似的,声音尖刺得很:“你说什么乱七八糟的。”
有股子欲盖弥彰的味道!那更好猜了。江夏初冷而自制,淡淡重申:“是为了林倾妍叫屈,还是为了叶在夕愤恨?”
美人儿嗤笑出声,眸子微转,撩起一抹火光,近一步,逼人,语气尖酸刻薄:“还真够理直气壮的,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抢男人的本事吗?”
原来是为了男人!也难怪,女人的嫉恨厌恶多半因为男人。
只是,那个男人到底惹了多少风流账?打哪都是。
江夏初皱皱眉头,抿唇不语。
大概女人都是欺善怕恶的动物,那玫瑰美人儿见江夏初不做声,越发咄咄逼人,撩了撩卷曲的长发:“长得也不怎么样。”上上下下睃了江夏初一番,“真不知道用什么勾引男人?难道是狐媚功夫?”
狐媚?好吧,被抢了男人的女人永远都绕不开这个话题。
这样的讥讽污蔑,一般人大概都受不了,只是江夏初哪是一般人,脸上连个表情都没有,抬抬眸,不咸不淡的语气,四个字:“与你无关。”
“你——”美人气结,裸妆下的俏脸有些挂不住了。
眼底没意思波痕,江夏初绕过那那带刺的美人就走。
关艾说得对,江夏初这人就算不说一句话也能气死个人,那美人儿气得直跺脚,走到洗漱台上:“逃什么啊?连包都不要了?”
江夏初停下,眉头紧蹙,那女人走过来,伸手,嘴角笑意张扬,不等江夏初接过,松手。
咚——提包里的细碎物品掉了一地。
女人拍拍手,轻笑:“不好意思,我手滑。”
瞎子也看得出来,这女人纯粹找茬。
突然,咔嗒一声,顺着声音望过去,那门口懒懒依着的男人,一双妖娆潋滟的桃花眼,不正是叶在夕那个妖孽吗?
男人一张俊脸沉得厉害,走过去,看了一眼地上:“果然事多。”说完,又蹲下,慢条斯理地收拾起地上的杂碎物。
那美人傻愣:“在、在夕。”两个字都说得不顺溜了。
语气三分慌张,三分质疑,还有四分不知是惊是喜的讶异。
又一段孽缘啊!
叶在夕像是没听见女人唤他,收拾完,拉过江夏初的手,将包放到她手里:“你这女人,这种乌烟瘴气的地方,也不嫌熏。”
这话,虽然没个好态度,但是听着多半像打情骂俏。
玫瑰女人手拽着自己红色的裙摆,脸都白了,只是还没完,男人转眸看过去:“张曦,女人太蛮横可不讨人喜欢。”
男人笑得绚丽,说话邪气,没个正经,可是偏生似真似假的一句话,让那女人原本苍白的脸,涨红:“那你喜欢她吗?”
女人眼睛一瞪,火辣辣地睃向江夏初,江夏初只是有些不自在地皱眉,争风吃醋的事,她不喜。
只是罪魁祸首还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懒懒反问着:“你说呢?”随即揽着江夏初的肩,做亲昵状,“你不是好奇她用什么勾引男人吗?那我告诉你。”语调勾人,暖昧得很,“她的狐媚功夫比不过你,也没有你会抢男人。只不过恰巧我想勾引她而已。”
“你说什么?”张曦脸色惨白,瞳孔睁得大得吓人,很快便缭绕起了水汽,泫然欲泣。
江夏初皱皱眉,刚要挣脱,男人却用力,搂住她的腰,脸上一如既往的风情万种:“没听明白?就是——”搂着江夏初凑过去了几分,叹叹气,笑了笑,“太笨的女人真不可爱。”
说完,一声邪肆的笑,搂着江夏初转身就走,随即,咔嗒一声,门被关上。
张曦方才从怔愣中回神,俊俏的一张脸又是悲痛,又是气愤,失声便叫出来:“叶在夕!”
半响,又是咔嗒一声,门外的男人好听性感的声音传来:“不好意思,手滑。”
门已经被锁死,里面的女人大叫:“在夕,开门。”
“不知道吗?手滑。”说完,搂着江夏初就走。
好吧,这男人真记仇!
没走几步,江夏初就挣开叶在夕的手,看了看锁上的门,里面的女人还在叫喊,不少人围观,但是因着叶在夕也没人敢去开门,不习惯这样的注目礼,什么都没说,就往前走。
身后男人跟上来,除了气恼还是气恼:“你这个女人,也不傻啊,被人指着鼻子骂也不会还嘴。长了个聪明的脑袋,也不知道用对地,被人噎的时候,不会顶回去啊!”语气恼火、怨念,比自己受了气还要不爽。
这个家伙,替她委屈也非要用这样的方法。
她一直没说话,冷不丁开口,问得很认真:“叶在夕,你到底有多少风流账?”
叶在夕愣了一下,大概没想到一向好脾气又不喜欢管闲事的女人会问这个八卦的问题,好半响,才语气不足地回答:“不算少。”
江夏初只是摇摇头,什么都不说,走得快了,依照她的性情,这是在远离麻烦。
叶在夕恼了:“你这女人这是什么态度,这是对爷不满吗?”
又来了,还真是‘爷’。
不满?江夏初可没有这么丰富的表情,依旧一副千年不变的脸,继续远离。
遭了忽视,脸皮厚度无人能及的叶在夕也挂不住面子了,更是火大:“江夏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