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是你父皇的妃子,你敢对本宫有一分不尊,本宫定叫你声名狼藉。”女子的声音都在发颤,却极力隐忍。
沈氏贵妃,闺名银桑,是右相府沈家之女,入宫当夜,便因不洁而贬入冷宫。
一个冷宫弃妃而已,凤崇明何惧,擒住女子的手腕,步步紧逼:“沈银桑,你不过是个不干不净的宫妃,我父皇不要你,周王与右相府也弃了你这颗棋子,今天本王就是玩死了你,谁敢说什么?”
砰的一声,殿门被踢开,女子嗓音悠悠,嗪了几分笑意:“奕王殿下好大的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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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有情人难成眷属(一更)
砰的一声,殿门被踢开,女子嗓音悠悠,嗪了几分笑意:“奕王殿下好大的口气。”
凤崇明回头,怒目圆睁:“你——”眸子一定,盯住门口的女子,突然便笑了,“哟,哪来的小美人儿,倒是自个送上门来了。”
这般浪荡,这般不知死活!
紫湘沉声:“找死!”
凤崇明瞟了一眼紫湘,好个眉清目秀的丫头,他嘿嘿一笑:“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紫湘抬手便欲劈了这登徒子,却见自家主子不疾不徐,绕过凤登徒子,走到沈银桑面前,伸手讨要:“借你的簪子一用。”
紫湘笑了,真是难得,这凤家极品竟能惹得主子要亲自动手,紫湘将殿门关上,抱着手,瞧一出关门打狗。
沈银桑愣愣不知所以然,下意识地将手里的簪子递给萧景姒。
她把玩着玉簪,似漫不经心:“你不是想在牡丹花下死吗?”抬眸,笑了笑,眼染冷意,“我便成全你做个风流鬼。”
话落,她慢条斯理地将手里的簪子掷出,好似随性不经意的动作,那簪子却像长了眼般,朝着凤崇明的裤裆——
“啊!”
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声,血溅当场,凤崇明抱住档口,在地上打滚,惨绝人寰的叫声不绝如缕。
再瞧那上好玉簪,还钉在凤崇明腹下三寸处,就是不知道扎中‘红心’没有,紫湘笑着想。
萧景姒走过去,居高临下地睨了一眼,指了指凤崇明腹下:“殿下莫动,万一这簪子再偏个一寸半寸,这下半辈子可风流不了了。”
凤崇明一听,两眼一翻,就晕死过去了。
这时门外有急促的脚步声,想来是凤崇明的侍卫听到了叫声,欲来救驾,萧景姒处之,淡然:“紫湘,把人扔出去。”
紫湘领命,托着凤崇明一只脚,蛮力往外拽,这一拽,那玉簪直直往档里头扎,不省人事的凤崇明哀嚎了一句,就又昏死了,那场面……
沈银桑被这主仆二人,吓得不轻,根正苗红的大家闺秀,哪里见过这等血腥场面,瞪着眼:“你——”说不出话来了。
沈银桑生得貌美,眉目柔和,良言写意的画中人儿似的,性子如水,宁静雅致,却少有人知,便是这样一个温婉清透的女子,性子却那般刚烈。
萧景姒抬眸,与之对视:“贵妃娘娘,伤己,不如伤人。”顿了片刻,她说,“总要先活下去。”
沈银桑瞠目结舌,她是怎么知道,她拔下簪子的初衷,不是要伤人,是要伤己,若不能清清白白,便一死了之,从凤崇明踏进她院子一步之时,她便下定了决心。
总要先活下去……
千言万语,如鲠在喉,沈银桑只道了二字,红了眼:“谢谢。”
萧景姒只是笑笑,转身离去。
沈银桑喊道:“可否告知,你是何人?”
她回眸,道:“萧景姒。”
“请萧姑娘多加小心,明嫔娘娘与奕王都是睚眦必报之人。”
萧景姒颔首,她啊,还是这般温柔善良,是株惹人怜爱的解语花呢。
推开殿门,凤崇明的侍卫都在外头,面面相觑,却无一人敢上前,是畏,是惧,对这新上任的国师大人,皆是胆战心惊。
“我不会杀人灭口,”她道,“若是你们守口如瓶的话,如若不然,”话,留了七分,点到即止。
如若不然,如若不然……
没有人知道,这位国师大人,会有多心狠手辣,会不会让他们死无葬身之地,还是殃及池鱼残害家人……
十几个侍卫,各个头冒冷汗,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嗯,真听话。萧景姒甚是满意,便不再逗留,整装走出了香榭院。
冷宫北侧,香榭庭院,贵妃沈银桑独居,一日,奕王凤崇明误入,沈氏贵妃与其争执,以发簪自伤,性命无虞,却损寿命,身体便自此一落千丈,帝闻之,只道十子有失分寸,罚其面壁。
上一世,沈银桑折损了半条命,换来的,只是凤崇明三日面壁,大概因为她是弃妃,是周王与右相府的弃子,便只能这样任人欺辱。
紫湘不解:“主子,您并非爱管闲事之人,为何会替一个冷宫的妃子出手。”
萧景姒轻笑,似真似假的口吻:“兴许,我上辈子欠了她。”
上一世,倒确实有欠于她,那时,大婚次日,她便以皇后之尊入了冷宫,帝娶萧家女为新妃,她在冷宫卧病在榻无人问津时,是沈银桑送了一碗汤碗给她。
沈银桑与她说:“总要先活下去。”
她还说,她唤银桑,是右相沈府嫡女沈银桑,与周王是表亲,年前被家中送进宫中为妃,与她一般遭遇,入宫第二日,便进了冷宫。
她还说,她便住在隔壁的香榭院,有事可以唤她,相互有个照应。
那时候萧景姒便想,右相府沈家一门心思想助周王荣登大宝,各个都跟人精似的,怎就养出了沈银桑这个善良得不像话的女子。
回忆至此,萧景姒不禁笑道:“日后多照应些她。”
紫湘点头,心有疑虑。
刚走出冷宫,便见凤朝九急匆匆赶来,迎面遇上,他说:“不要告诉他人,你见过本王。”
一个是皇帝胞弟,一个皇帝弃妃,若为外人所知,那便又要传出来一番宫廷秘闻了。
萧景姒点头,回道:“也请十六爷也不要告诉他人,你在此见过我。”这残害皇子的罪,她还不想担。
凤朝九虽不明其意,却点头允诺,随即,便继续匆促地往香榭院走去,步履有些乱,想必是焦急不已。
萧景姒瞧着凤朝九远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上一世,凤崇明面壁几日后,一日里,去宫外喝酒,途中被歹徒伤了三刀,去了半条命。
这‘歹徒’,是凤朝九无疑。
凤朝九对沈银桑,情入衷肠,只是,有情人难成眷属。
上一世,凤朝九投入楚彧麾下,大凉破国前夕,沈银桑缠绵病榻久时,奄奄一息,留着最后一口气在等她的心上人凯旋归来。
“银桑,你再等等,他很快便会来了。”
守在沈银桑床头的人,只有萧景姒:“银桑,不要闭上眼,西陵攻来了,他来了,他来见你了。”
“我等不到了。”
“景姒,替我告诉十六爷,”她拉着萧景姒的手,用最后的力气,一字一顿地说,“告诉十六爷,当年浣纱桥头一遇,银桑此生无憾。”
沈银桑还是没能等到他的心上人,当凤朝九赶来时,她尸骨已寒,他抱着她的身体,亲吻她右手上的疤痕:“对不起银桑,我来晚了。”
凤朝九痛哭流涕,像个孩子,整夜放声大哭。
那时萧景姒才知,沈银桑右手上的伤疤,是她自己亲手剜的,剔骨割肉,她毁了守宫砂,以清白之身不洁之罪被贬入冷宫,只为了等心上的人,从生,到死,至死不渝。
西陵大胜之时,沈银桑已逝,怡亲王凤朝九一夜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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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护短狂魔乃花爷(二更)
西陵大胜之时,沈银桑已逝,怡亲王凤朝九一夜白头。
殿门被重重推开,凤朝九一身风尘,乱了鬓发。
“银桑!”
他大吼,顾及不了他身为王孙贵胄的气度与礼仪。
沈银桑抬头,望见了一双惊乱不安的眸子。
凤朝九将她拉到身边,有些失措:“是我不好,来晚了。”拽着她的手,力道勒得她有些疼,“那个畜生有没有欺负你?”声音,有些微颤。
沈银桑敛下眸子,长长的睫毛将微红的眼遮住。
她不言,教凤朝九阴沉了眼:“我去杀了他。”
沈银桑拉住他:“我无事。”语气似乎压抑着什么,低低沉沉,“你走。”
他抓着她的手,掌心全是汗。
她吼:“你快走!”
凤朝九却不恼,反笑道:“我走了,你怎么办?”
沈银桑红着眼,一言不发。
“不用担心我,凤崇明尊我一声皇叔,便是我做的,也权当教训他。”他轻轻拍着她的肩,有些不满地将她拉到怀里,“以后不准赶我走。”
沈银桑下意识要推他,抬起手,顿了许久,终归是放下。罢了,便容自己纵容一回。
半个时辰后,宫人急急忙忙地去鎏莹宫禀报,隔着老远便能听见侍从着急忙慌的声音。
“娘娘,殿下他出事了。”
明嫔姣好的容颜神色大变:“我儿怎么了?”
明嫔,闺字京仪,出身江东付家,虽不及皇后与淑妃那般出自名望,却也是书香之家,只是,这明嫔颇得顺帝喜爱,为人处事便张扬了些,便连她膝下的十皇子也甚是跋扈。
这小霸王,今儿个终于出大事了。宫人用袖子擦了擦额头的汗:“回娘娘,殿下重伤,昏迷不醒。”
明嫔身子一晃:“是谁!是谁伤了本宫的皇儿?”
不待宫人回话,殿外的常嬷嬷道了一句:“娘娘,怡亲王殿下来了。”
半柱香后,紫湘方回到星月殿。
“主子。”紫湘掀开珠帘进来,“十六爷去了鎏莹宫。”
萧景姒揉了揉有些睡意朦胧的眼:“作何?”
紫湘道:“认罪。”
萧景姒浅笑:“也好,省了我麻烦。”想来,是念在沈银桑的份,凤朝九才担下了。她合上眸子,继续小憩。
奕王重伤,又事关怡亲王,此事,兹事体大,顺帝下令不得声张,凤容璃刻不容缓,就去钦南王府声张去了。
这事的来龙去脉他也是听永延殿外的宫人们口口相传,传宗听了个七七八八,也照样讲得眉飞色舞,跟亲眼瞧见了似的。
说是老十目无尊长,说是老十调戏宫女,说是老十一事无成惹是生非,不仅如此,还四处浪荡,有失皇家体面。
说十六王爷是为民除害,替皇家教训反骨。
当然,这都是宫中小道消息。
凤容璃长喘了一口气,端起杯子喝了一大口,继续说:“十六皇叔硬是一口咬定他伤了老十是替父皇教训不孝子孙,一点悔改的觉悟都没有,气得父皇当场便打了他板子,父皇还不解气,罚了十六皇叔在奉天殿前跪着。”
说了这么一通,也不知道楚彧听是没听,窝在软榻里,骨头都是懒的,一副柔弱无骨的样子。
真是娇贵!
凤容璃哼哼唧唧了几声,又嚷嚷道:“这次十六皇叔只怕不好脱身,就算父皇有心偏袒十六皇叔,明嫔也不会善罢甘休的。”
事情利害也都说了,等了半天,楚彧才开了尊口,懒懒地,就扔了三个字:“死不了。”
瞧这一副漠不关心的冷漠脸!
好歹凤朝九跟楚彧也是打小就颇有渊源的交情,居然这般无情!凤容璃拿眼睨他:“你当真不管?”
楚彧捏捏眉心,似乎夜里没睡好,眼睛里含了水汽似的,他反问:“我为何要管?”
为何?不念旧情是吧!那好,就事说事:“别以为我不知道十六皇叔是替谁去认罪的,香榭院里的事情那几个侍卫不说,也瞒不过我的火眼金睛。”凤容璃哼哼,嘟囔,“一个女人,真凶残,扎哪里不好,偏生扎那处,老十被她这么一整,后半辈子就算没完,也会留下阴影的!”
凤容璃去鎏莹宫探望过老十,那伤口,那位置,那力度,啧啧啧,那玩意不坏以后也不会好使了。他就没见过这么凶残的女人。
楚彧就不同意了,困意都没了,坐起身,义正言辞地冲凤容璃喊:“我不准你胡说八道,更不许你说我家阿娆的坏话,她一点都不凶残,她是为民除害。”
凤容璃:“……”为民除害?好吧,你美你有理,你宠女人你护短行了吧!凤容璃懒得纠正楚彧这个护女人护得丧心病狂的家伙,就问,“楚彧,你真不帮十六皇叔?”
他沉吟了一下:“凤崇明脏了阿娆的手,当然不能这么算了。”
好吧,十六王爷要沾国师大人的光了。
是夜,月黑风高,星子黯淡,初秋的晚风吹着宫灯晃晃荡荡,悠悠冷冷,宜夜行。
菁华将钦南王府的马车牵到几百米远,心里也是没底的,世子爷要夜里行事,居然还嫌马颠簸,要坐轿子入宫,真是娇惯。
面具黑布什么的,也不带来蒙个脸,顶着一张俊得人妖共愤的脸,堂而皇之便敲晕了鎏莹宫的守卫,大摇大摆地进了凤崇明的寝殿,命令:“快把他弄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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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点就忘了要二更……
腰间盘好疼,我这老腰,码字码坏了,诶,最近有点身心俱疲,你们不要再催更哈,上架之后我会少睡一点,多更一点。
☆、第五十二章:杏花,我看看你是公是母
楚彧命令:“快把他弄醒。”
菁华嘴角抽了抽,忍住腹诽,走过去,一针扎进凤崇明的天灵穴,立竿见影了,昏迷不醒的人抽搐了几下,就悠悠转醒,虚弱地惊呼:“谁?!”
寝殿里,只掌了一盏灯,昏昏暗暗不能视物,凤崇明重伤刚醒两眼发黑,更是什么也瞧不清。
有人不耐烦了:“安静些。”
这声音一砸过去,凤崇明浑噩的脑袋一惊:“楚、楚——”
楚彧打断:“别作声,不然我会把你的舌头割下来。”话中全是不耐烦,全是森森寒意。
凤崇明简直吓破了胆!
要问凤崇明这个小霸王怕谁,除了他皇帝老子之外,便只剩钦南王府的世子楚彧了,这事还要从三年前说起,那时凤崇明看上了茶肆一个卖唱的姑娘,那姑娘怎么也不从,两人拉拉扯扯时,便撞上了一俊美公子,凤崇明一眼就瞧中了俊美公子的盛世美颜,当场说了句:“美人。”
那美人,当场打断了他三根肋骨和一条腿。
这美人,正是楚彧,自此,凤崇明见了楚彧就像老鼠见了猫,怕的不要不要的。
这会儿,瞧凤崇明抖的,只差没给楚彧跪下,连腹下之痛都忘了,他是真怕楚彧割他舌头。
楚彧一只脚踩在床榻上,倾身,背着光,俊颜竟多了几分邪魅:“伤你的人,知道是谁吗?”
凤崇明忍着痛,脸色惨白一副要晕过去又死撑着的样子,哆哆嗦嗦:“女、女人。”他不敢撒谎,除了对方是个貌美女子,他丝毫不知别他。
语调慵懒,楚彧借着烛火,打量自己修长的手指:“那你知不知道她是谁的女人?”
凤崇明死劲儿摇头。
楚彧抬眸,墨黑的瞳孔,突然晕开一抹湛蓝的影,启唇,道:“我的。”
凤崇明如遭雷劈,呆若木鸡,混沌愕然,便只余一个念头:完了……
楚彧嘴角微微上扬,浅笑倾城,徐徐而言:“所以,我来给她灭口。”
凤崇明募地瞳孔骤放,来不及发出一声呜咽,裆下涌出一股热流……
月隐阁楼,夜色里,观星台上悬着的夜明珠,杏黄的光洒下,在星月殿的楼台上,洒下了一片银灰,宁静而祥和。
“呲——”
星月殿的门被推开,划破了静谧,有缕缕清风徐徐飘来。
萧景姒抬头望去,轻笑:“杏花。”
白色的猫儿欢喜地跑过去,扎进她怀里,摇着尾巴蹭她:“喵~”阿娆啊阿娆啊!
这猫儿,十分喜欢撒娇讨好,湿漉漉的眸子,睁得大大的,直教人心软得恨不得将月亮星星都摘给它。
萧景姒揉了揉它的脑袋:“跑去哪了?这般晚了才知回来,可是找不到回来的路?”
“喵。”它扒着萧景姒的手,用软乎乎暖乎乎的肚子拱她,眼珠一溜,灵动极了。
瞧它这般模样,还怎生舍得训它。
萧景姒将它抱起来,放在桌上,故意板着脸对它耳提面命:“以后莫要乱跑,天黑了要回来我身边,免得叫人捉了去。”
杏花伏在她手边,扯了扯她衣袖,乖巧得耷下耳朵。
萧景姒笑着摸摸它的头:“真乖。”她俯身,要去与它亲昵,却突然停住了动作,萧景姒皱眉,将它抱起来仔细查看,“你这小东西是从何处染了一身血腥回来?”倒不见伤口,仍旧是白白净净的。
“喵。”
叫声娇软,怎让人心软,一双朦胧的蓝眸甚是惹人怜爱。
这小东西,真会讨巧,萧景姒好笑地捏了捏它地耳朵:“这次便饶了你,下次再如此,便不准上我的榻了。”
“喵~”
它水汪汪的眸,十分乖顺,耳朵趴着,仔细瞧,竟有些泛红,怎生敏感羞涩。
萧景姒逗了它玩了片刻,又喂了它半碟杏花糕,揉揉它浑圆的肚子:“紫湘。”
紫湘入殿来。
萧景姒吩咐:“打些热水进来,它不知从哪里沾染了一身血腥,我给它洗洗。”
以前主子可从来不给小灰喂食洗澡,更不会同它一起困觉。念及此,便主动请缨:“主子歇着便好,我来吧。”
杏花扭头,冲紫湘张牙舞爪:“喵!”本妖王的贵体,闲杂人等不得冒犯!
紫湘:“……”这好像是被嫌弃了,它金贵的身子,不准碰是吧!
萧景姒被怀里的猫儿这副严阵以待的模样逗笑了:“好,我给你洗。”
“喵!”
杏花欢喜地把脑袋钻进萧景姒怀里,欢快得摇尾巴。
紫湘差人将热水取来,不大一会儿,屏风后便传来叮咚水声,还有女子明快的笑声。
“杏花,腿张开,让我看看你是公还是母?”萧景姒笑道。
杏花软软地叫唤:“喵~喵~喵~”
这叫声,百转千回,生生让人听出一股欲拒还迎的娇羞来,紫湘实在不明,主子怎这般宠杏花,用她的浴池,睡她的床,还承包喂食和洗澡,紫湘正百思不得解时——
萧景姒笑出了声:“原来杏花是公的。”
“喵。”
嗓音飘忽,媚骨柔肠。
公的如何?紫湘细听。
“别动,”里头嬉笑声传来,萧景姒说,“张开腿再给我瞧瞧。”
紫湘囧,耳根子发红,原来她家主子,是这样的主子。
月儿,悄悄躲进了云里,露出半弯的月牙儿,晕了一层朦胧的光华,这夜,越发深了。
三更声响,更夫敲着更鼓打过宫廷小径,月色柔和,那微蓝的目光,比月色还温柔。
白色的猫儿幻化成了绝美的男子,伏在她榻旁,她睡得沉,平日里淡然安静的女子睡相却是极其不好,半趴着,双脚岔开搭在了床沿,手里抱着被子,许是有些热,鼻尖覆了一层薄汗。
他的阿娆,睡着的模样,也是最最好看的!楚彧如是想着,撑着下巴看她,还有……衣领滑落的肩头,目光大不一会儿便有些潮红了,撇开眼,他羞涩地耷拉下耳朵,红红的耳根。
楚彧极轻极轻地念了一句:“阿娆,你方才看了我的身子,便不能不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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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花张开腿,我也要看!
注意注意!本书又要换封面了,请根据书名找书,不要找封面!从今以后,我是换封狂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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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朝被雷劈成猫,契约了一个牛逼哄哄的金大腿,本以为猫生很美好……
“不过来宰了你!”
“不吃宰了你!”
“再敢出去偷吃,宰了你!”
妈的,别以为你是摄政王屁股大就该拽,惹毛了,上了你信不信!
意外与一只猫契约,摄政王发现了自己潜在的嗜好,俗称恋猫癖。
从此,他在恋猫癖的路上是越走越远,越走越歪。
呵,上他?小禽兽胆真肥……
作者菌表示:这是一本禽兽修成神兽的另类养成宠文!表示猫爹很尽责。
☆、第五十三章:有凤来仪,狗咬狗
楚彧极轻极轻地念了一句:“阿娆,你方才看了我的身子,便不能不要我。”
没有人应他,烛火安静地摇晃,纸窗漏进些许凉风,他裹着素锦的缎子,白皙的脖颈和肩头裸露在外。
抬手,虚晃过她眼前,楚彧生怕惊醒了她,嗓音轻柔:“阿娆,你再多喜欢我一些好不好?”
语气,带着小心翼翼的央求。
许是倦了,萧景姒睡得沉,听得见她浅浅的呼吸声,楚彧撑着身子,凑过去,任她的气息缠绕在鼻尖,有些痒,像有只爪子在心头轻轻地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