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昨晚睡得可好?”十三笑得暧昧。
容浅念夹了个水晶饺子:“甚好,甚好。”
十三眯着眼,循循善诱,又问:“姑爷睡得可好?”
容浅念又给元帅大人喂了一口,悠哉悠哉地回答:“甚好,甚好。”
十三眼睛放光:“你和姑爷一起呢?”
一旁,十二也竖起了耳朵。
容浅念放下筷子:“十三啊,啰啰嗦嗦的,一不小心可就猥琐了。”
有你猥琐?
十三不以为意:“那我直说了。”凑过去,直问,“你和姑爷昨晚都干什么了?”
元帅大人抬起亮晶晶的小眼睛。
这色狗!
容浅念想了想,一本正经:“孤男寡女,门一关,帘一放,还能干什么?”眸子邪邪微挑,“当然是——”
“咚!”
一盘八宝丸子重重砸在饭桌上,滚出了几个。
容浅念吞了一口口水,看了一眼八宝丸子,抬头:“橙碧,大早上的抽风了?”
只见橙碧大厨,一手拿着勺子,一手拿着擀面杖,从牙缝里挤出一句:“狗男女!”
容浅念玄幻了:“狗男女?”十分好笑,“我和自家男人睡觉,怎么就狗男女了?”
她没偷,她光明正大!
橙碧咬牙,愤愤:“不要脸!”
靠,这孩子,真叫人手痒。
容浅念耐着性子:“两厢情愿,难舍难分怎么就不要脸了?”
别说,昨晚什么都没做,就是做了,那也是赚了脸面。对于这赚脸面的事没干成,容浅念甚是介怀。
那边,橙碧一脸的鄙视,满眼的不屑:“不知羞耻!”
“嘿,这孩子,怎么说不通呢。”容浅念无语了,很不爽地看十三,“十三,你怎么教的?”
十三摊摊手,表示无奈:“这孩子是主子控,油盐不进。”
容浅念挥挥手:“拖到屋里去,从头教育。”
这话言外之意就是,扒光了,从上往下教育。
十二扶额,抱着元帅大人,远离。
十三还苦恼呢,不想橙碧放下铁勺,一声豪气云干:“小爷不干了!”说着,头一甩,往外走,才走几步,回来。
容浅念笑,这厮!
“哼!”
随着橙碧一声冷哼,容浅念筷子上一空,那热腾腾的八宝丸子没了。
容浅念急了:“诶,你人走就行了,丸子留下。”
橙碧大步流星,绝不回头。
容浅念失笑,这孩子,长脾气了。放下筷子,看十三:“这是?”
十三瞟了一眼,下结论:“离家出走。”
容浅念凌乱了,啼笑皆非:“我真是被他的无邪打败了。”
“小姐,别管他,回头昭明世子一准将他送回来。你还没和我说,你和姑爷躲被窝里都干什么了?”
嗯,十三这厮,简直得了容浅念的真传,看看,脑子里都想些什么啊,全是有颜色的。
十二堵住元帅大人的耳朵,上前一步,细细听着。
只听容妖孽一声暖昧揶揄:“该干的,不该干的,都干了。”
元帅大人露出个脑袋,晃脑袋,大概是这个意思:哇,彪悍!
十三拱手:“膜拜!”
诶,怎么就没生米煮成熟饭呢?
容浅念撑着脑袋,用筷子戳着水晶饺子。
瞧瞧,像不像欲求不满?
十二十三交换了个眼神,各自点头。
将饺子都戳得面目全非之后,容浅念抬头:“和我说说,萧衍最近老不老实?”
十二回话:“成影说太子府最近有不少江湖人士进进出出,而且,太子纳了好几个侍妾,都是江湖女子。”
容浅念眸子一眯:“好啊,这只狐狸胃口不小啊,居然敢垂涎武林这块肥肉。”手指有一下没一下打着桌子,八成,肚子里各种花花肠子不安分了。
“小姐,我们怎么办?”
容浅念端起茶杯,缓缓品着,轻描淡写地说了句:“他有本事吃下去,我就有本事让他上吐下泄。”
嗯,容妖孽有这本事。
起身,容浅念唤道:“橙碧,给我画脸。”
十三白眼一翻:“小姐,橙碧刚刚离家出走了。”
容浅念脸一垮:“十三啊,三天之后,凤歌儿还没把人送回来,你就去接回来,男人嘛,哄哄就没脾气了。”说着,抱起元帅大人往里屋走,边念叨着,“这些孩子,真不让人省心。”
十三彻底无语了。
因着橙碧离家出走了,容浅念换了个男装,在眉毛上添了两笔,好在她一身邪气,倒毫无女子之态。
天下楼里,依然道着天下事。说书先生口水飞流直下,听客愤慨激昂。
“三国之外,以黑海为界,乃雪域。传言,雪域之巅,金碧辉煌,有仙居之。”
“雪域之人善武,修魅道之术,饮血啖肉,乃邪者。”
“有道传之:雪域圣主年有六五,貌若双十,雪域之传人,唯圣主所出,然,有言之,雪域之主与圣主貌合神离,已临三国。”
“此上,均传闻,天下第一公子上容编写的天下治中,无一言论之。”
听到此处,容浅念发出一声感慨:“这老太婆都六十五了,早该绝经了,还生得出传人?”
就是不知那雪域之主,今年高寿?
容浅念抛之脑后,起身上前:“麻烦这位小哥通传一声,窟九公子求见。”
那人放下手中的算盘,容浅念便递上了一块牌子,至于那牌子,是夏王府那次从上容身上顺手牵羊而来的。
那人一看,态度立马恭敬了:“公子,楼上请。”
容浅念掂了掂手中的牌子,不由得想,上容果然是天下楼的入幕之宾,而这天下楼所属天枢楼,换而言之,上容与天枢楼楼主玄起基情不浅。
绕了几道回廊,容浅念终于见着正主了,那人居于上座,一身玄色锦衣,生得棱角分明,俊朗不凡。
这便是天下第一杀?嗯,乍一看,有几分姿色,更像头牌。
容浅念上前,拱手:“想必阁下就是天枢楼的楼主玄少侠了,在下容九,久仰大名了。”
“客气。”脸上面无表情。
显然,这是个不善言辞的人。
“今日不请自来是在下冒昧了。”说着,很不客气地坐下,饮茶。
玄起薄唇一掀,两个字:“客气。”
靠,要不要这么吝啬口水。
“那我就开门见山了。”放下杯子,“在下今日前来,是想和少侠做一桩生意。”
玄起微微打量一眼,依旧无表情:“但说无妨。”
容浅念眸光一亮:“想必太子已经找过少侠了,不知道太子开出了什么条件,不过,”她抬眼,英气的眉扬起,“我要你入驻太子府,与我里应外合,条件你开。”
这般姿态,狂傲,甚至自大,她一袭红衣,姿态优雅。
“我要什么,你给得起?”面目表情的男子,黝黑的眸中多了审视。
“除了高官厚禄。”她眸光流动,笑意斐然,全是恣意,“不过,我想,堂堂天枢楼的楼主,不会这么肤浅,我还是觉得,天枢楼会更想要离州海运那块肥肉,正好,我手头上有几成。”
一席话,直击要害。天枢楼商号遍布三国,独独少了离州那条连接纽带。
离州,那块商业肥肉,竟握在她手里。果然,这个女子不得了。
“你知道的不少。”
“我是个商人,从不做没有准备的生意。”顿了顿,她笑,“何况,你既肯见我,说明上容的面子你还是会给。”
果然,提起上容,玄起脸色微变。
片刻,玄起道:“三天后,我答复公子。”
“那我就敬候佳音了。”起身,她眼中是势在必得的悠然,“今日多有打扰,在下先行告退。”
“不送。”
刚走到门口,她回头:“那个,在下还有个很冒昧的问题请教。”
玄起神色无常,饮茶。
容浅念想了想措辞,问:“上容是你老相好吗?”
玄起一口茶喷出,脸色铁红。
如此语出惊人,除容九,定找不出第二个。对此,素来处变不惊的楼主少侠脸上变换着各种神色。
容浅念深深看了几眼,叹气:“诶,我能理解。”
理解?理解什么?这话意味深长啊。
半响之后,人已走远,传来清润的嗓音:“她走了?”
随之,男子懒懒步调,从屏风后走来,那屏风壁上,锈了万里青山,只成背景,他微蓝的眸,嗪了淡淡笑意。
此人,普通的样貌,蓝眸清贵,正是上容。
玄起起身,立于他身侧,姿态恭敬:“走了,主子,你为何不见见她呢?”
世人都道天枢楼楼主与上容关系匪浅,却不知是这般匪浅。
片刻,上容未语,就着她的杯子,抿了一口茶,方淡淡反问:“她?”
一个字,暗含威慑。
玄起失色:“属下失言。”随即改口,“主子,何不见见夫人?”
果然,青所说在理:于那个女子,主子毫无往日之态。
玄起抬头,见自家主子嘴角有笑,对‘夫人’二字甚是受用。
“她聪明得紧,相处久了,瞒不过她。”
“主子,怎么不直接告诉夫人?”
蓝眸中的笑微敛,他清颜私染了淡淡忧悒:“总要给她留一张牌。”
玄起心惊,脑中忽然便闪过青的话:先于她,后天下。
“请主子指示。”
“就依着她的意思吧。”说起那女子时,他神色柔和极了。
于此时,玄起才算是明白:天枢楼换主了,以后怕是那个女子说了算。
听说那个女子喜好打家劫舍,偷摸拐骗,玄起不由得替天枢楼担忧了。
再说容九那厮,从天下楼出来,一路甚是惹眼地晃荡于街。
突然,丹凤眼一挑:“靠,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男啊。”俨然,容妖孽对此兴趣盎然。
可不是,前面路口正上演千古不变的俗套场景:强抢良民。
远远望去,恶霸男一身华服,背影臃肿。
“听话,跟爷回去,爷一定给你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听听,万年不变的台词。
随之,一个暴戾的声音:“滚!”
哟,脾气不小的良民啊。
恶霸一声流气的笑:“还有几分脾气,爷就喜欢性子野的。”
“滚!”
还是一个字,还是一样的语速,还是一样的表情。
容浅念挑着眉看着那良民,倒是个美娇郎,生得细皮嫩肉,真真美艳。
那边,恶霸男已经不耐烦了:“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再不听话,老子现在就办了你。”
那恶霸一转身,容浅念瞅见那张脸哼笑:哟,这恶霸不是文家那个小色胚子嘛。
那美艳少年还是那一个字:“滚!”这人,来来去去就这一个字,一个表情。
“也不打听打听,我章卿侯要的人,谁敢说个不字。”
一句话刚落,人群里传来一句:“你这么,澈王知道吗?”
语调懒懒,好似猫儿。
众人望去,只见那人一身红衣,正挑着丹凤眼轻笑,眼里,噙了狡邪的光。
好个恣意的少年郎!
只是可惜了,这文家的章卿侯可是个十足的恶霸。
果不其然,文家恶霸一声厉吼:“哪来的毛头小子,敢管你大爷的闲事。”
这多管闲事的,不是容浅念又是哪个?
“哟,是小弟有眼不识泰山,原来侯爷是大爷。”红衣少年郎笑着,嘴角两个梨涡深深,又道,“竟不想,澈小王爷是下面那个,小弟佩服侯爷威猛。”
这话一出,人群里立马惹来一阵闷笑,这京都哪个不知道章卿侯与澈小王爷那点事儿。
这话,可戳中了章卿侯的痛处,他脸一黑:“你、你找死。”说着,拔了侍卫的剑,一通砍。
顿时,瞧热闹的人一个一个瞪大了眼,只见那红衣少年郎懒懒几个闪身,衣角翩翩,素手一扬,徒手便抓住了剑:“侯爷果然生猛,澈小王爷那娇滴滴的美人怎么受得住。”
章卿侯扯不动一分,立马恼羞成怒:“都给我上,谁把那个小子拿下,本侯爷赏金百两。”手指一劈,指着美娇郎,“还有那个,给我一道绑起来。”
随即,几十个持剑的侍卫便上前。
容浅念摸了一把银针正欲发出,只见那美娇郎徒手一扬。
下一秒,倒了一片,顿时哀嚎不断,那场景,怎一个惨不忍睹。
容浅念默默地将银针收起来,碎了一句:“擦,原来是个高手,老娘白费力气了。”
那边,美娇郎拂了拂袖子,从唇角蹦出一个字:“滚!”
靠,能换一句不?
容浅念正走神,几个侍卫提刀就上来。
哼,敢偷袭老娘!
随即,容浅念一把银针出手,根根致命。
毫无虚发,一根一个,应声倒下,只见容浅念站于人堆之上,拍手拂袖,踢了踢脚下:“那赏金百两呢,回头我烧给你们。”纵身一跳,落在了章卿侯跟前。
章卿侯双腿一软,坐在了地上,牙齿哆嗦:“你、你不要乱来,我、我爹是国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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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晚上熬夜码字,室友问我:每天这么累,你到底在拼什么?我哑口无言,随即,小灯一闭,睡觉去了。不知道为何,最近没信心没动力了,妞们,你们真的喜欢这本书吗?还是我孤芳自赏,毕竟编辑说得好,用数据说话,可是貌似,我的正版读者不多,盗版的亲们,若要盗版,请绕道,南子是个小气的人,一天舍不得花两毛钱来看书,我想,应该不是很喜欢南子的作品,既然不珍惜、不喜欢我的作品,请绕道,南子不欢迎,真的,原谅一个作者一颗小气的心,遁走,不要拍我,虽然难过,还是默默码字去。
第六十章:无所不知乃容九
老娘当然知道你爹是国舅!
一脚过去,她照踢不误,随口接了一句:“我爹还是丞相呢。”
章卿侯被踢得直翻白眼,口吐血沫,一个劲往后缩:“你、你是什么人?”
容浅念眨眨眼,凑近:“侯爷贵人多忘事,这么快就不记得我了?”
章卿侯瞳孔顿时放大:“你!”一口血水喷出,“容、容九!”
“嗯,眼神不错。”容浅念笑着上前。
章卿侯惊恐后退:“你、你要干什么,别、别乱来。”
容浅念无辜摇头:“我不乱来。”眼眸染了笑,“我一步一步来。”
一句话落,她突然出手,一针下去。章卿侯一声惨叫响彻。
而后,再一针,动作慢条斯理,又一针,不慌不忙。
惨叫连连,众人只觉得毛骨悚然,良久良久,那章卿侯被扎了一身,在地上哼唧呻吟。
“好了。”容浅念拍拍手,起身,补上一脚,“放心,你不乱动,要不了你的命,顶多疼得你生不如死。”
人群里阵阵抽气声,红衣少年一转身,皆退避三舍,文家侍卫皆跪地求饶:“大爷饶命。”
她勾了一缕发在手里玩弄:“饶命可以,但是要听话。”
“全听大爷吩咐。”
嗯,很听话!容浅念满意地点头,语气无害:“乖,把他给我送去澈王府。”想了想,“就说章卿侯自称大攻,容九听之不平,等他再战,一洗前耻。”
地上一干文家侍卫面面相觑,冷汗淋漓,皆不作声。
容浅念眸子一眯:“记下了没有?”
一阵阴风吹过,地上的人颤抖,连连回答:“记、记下了。”
好看的眸子一弯:“乖,回头赏你们黄金哦。”
容浅念整整衣衫,刚一转身,对上男子一双沉寂无痕的眸子。
这个美娇郎,绝对非良民。
“你怎么还不走?”
那人不应,隔了五步的距离,直直看容浅念。
这眼神,怎叫人浮想联翩呢。
“你不会想为报大恩以身相许吧?”容浅念问得自己都嘴角一抽。
只是,那人还是站在五步之外,毫无反应。
容浅念继续循循善诱:“虽然你脸蛋不错,身材也还行,但是奈何在下已有家世,实在无福消受,只好抱憾别过。”
说完,转身,走为上策。
身后,脚步亦然。
容浅念转头,那人依旧隔着五步的距离,眼神九分空,一分痴。
“青山绿水就此别过。”
容浅念又走一步,那人跟一步。
靠,阴魂不散啊。果然,路边的闲事不能管。她很想骂人,忍了忍,不和傻子计较,耐着性子:“你怎么还跟着我?”
美娇郎眼神放空,不说话。
容浅念忍无可忍:“说吧,你有什么目的?明明一身功夫却迟迟不出手,你是在等什么?我可以自恋地觉得你是在等我出手吗?”
沉默了半天,那人面无表情,丢出一个字:“赃。”
容浅念这下确定了,这厮不是傻,就是傻。
“那你现在是想要怎么样?你不会赖上我了吧?”容浅念有种被雷劈中的感觉。
“你。”
又是一个字。
容浅念暴走了,大吼:“说人话。”
“跟。”说了一个字,隔了十秒,同样的毫无表情,又是一个字:“你。”
呼气,吸气,呼气……忍,忍!她咬着牙,心平气和:“你要是没地方去,前面路口左转直走,有个销魂窟。”
五步之外,男人薄唇一掀:“你。”
容浅念一个没忍住:“靠!”
美人苑里,容浅念躺在榻上,直揉眉心,五步之外,一人面无表情,活像雕塑。
十三盯着雕塑,看了好半响:“他是怎么回事?”
“路上捡的。”容浅念猫着眼睛,养神。
“你捡个男人回来,姑爷知道吗?”
这厮,自从昨天,成了某姑爷的脑残粉。
“魅力太大没办法,我也不想的?”容浅念按着太阳穴,头痛不已。
十三看了又看,问:“你叫什么名字?”
“做什么的?”
“家在哪里?”
对方,眼睛都没抬一下,盯着地面。
十三诧异:“小姐,他不会是哑巴吧?”
“不是哑巴。”容浅念冷哼,“是奇葩。”
十三凌乱了。
几天后,十三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奇葩。
第一天。
十三问:“你会做饭不?”
那人回答:“不。”
“你会洗衣不?”
“不!”
“你会铺床不?”
“不。”
十三凶了:“那你会什么。”
那人似乎思索,很久,答:“杀。”
十三懵。
隔了近十秒,他又补了一个字:“人。”
十三傻了。
第二天。
十三见那人还是那身破衣服,背着那破包袱。
“把这衣服换上。”
十三才刚走一步,那人退一步。
十三再走一步,他又退一步。
……半盏茶后,两人依旧隔了五步。
十三摸抹了一把额头的汗,灵机一动:“小姐!”
那人转头,十三立马扑过去。
只是下一秒,一声惨叫,十三躺在了地上,某人拂了拂袖子,继续站在五步之外。
第三天。
十三下不了床,十二给她杀了只鸡补身子,剩下的鸡汤,她偷偷倒进了某男的碗里。
之后,她看见那人吐得翻天覆地,十三躲在房里偷笑,想起了小姐的话:他不吃肉,一吃就吐。
第四天,第五天,第六天……他始终说话只有一个字,离人必须五步远,不吃肉,绝不放下他的包袱。
后来,容妖孽给他取了个名字,叫:五步。
今日,美人苑,古筝到访。
“他是?”
“我新纳的小厮。”
梨树下,一把案桌,一壶酒,容九与古筝对饮,五步之外,男子垂首看地。
半盏差功夫,这男子一动未动,这般定力……
“你这小厮可不是常人。”古筝几分调笑,几分意味深长,“你倒艳福不浅。”
容浅念笑着凑过去:“改明个送你府里去,让你好好消受消受。”
古筝脸一僵,连连摆手:“还是作罢吧,作罢。”放下酒杯,“昨夜里,惠帝传召我入宫,你猜猜所为何事?。”
容浅念眉毛一挑:“那只老狐狸,动作真快啊。”她笑眯眯地作垂涎状,“筝啊,你被看上了。”
这厮鼻子真灵,这就闻到味了?这才是只狐狸,十足的狡邪。
“说说。”古筝斟酒慢饮,洗耳恭听。
那狐狸般的眸子微凝,灿若星子:“风清军队四分天下,国舅府三分,晋文公府三分,夏王府两分,你将军府两分。然文家外戚太盛,皇帝不得不防,晋文公世代忠于储君,惠帝不得不留,纵使夏王可为后备军,却为年太后所用,惠帝只敢用之制衡文家,不可全然信之,因为谁也保不准年家会不会成为第二个文家,而你将军府,”笑弧浅浅的眸,看向古筝,“孑然一身,既无庞大外戚,又不结党营私,可为己用,而要收为己用,无疑就两个办法,一为进爵,二为联姻,你古筝大将军,年方二十,一等大将,联姻为上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