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宠之卿本妖娆 作者:顾南西

楔子:宫廷那点事
风清天朝,天圣十七年,冬日的第一场雪,裹素整个京都。
冬日的夜萋萋寒凉,风骤起,吹散京都外护城河面的皑皑白雪。
这裹素的初冬,夜里寒烈刺骨,天际阴霾,忽而一点火光在漫天白雪里冉冉汹涌。
风清皇宫一隅,漫天大火燃了一天一夜,犹如白昼。
次日,市井繁杂热闹,纷纷议论。
“听说了没,昨夜皇宫大火。”混沌面摊上,男人隔着桌子,侃侃而论。
“怎么没?”邻桌的大汉放下碗筷,凑过去拼桌,“天际亮了一整夜,我那口子非要拉我起来看热闹,听说呀。”大汉凑过去,掩着嘴压低声音,“说是丽妃殿中掌灯宫女打了个盹,风卷起了殿中流苏,流苏染了灯芯,才走了水。”
男人听得津津有味,跟着补充:“这打了个盹,皇帝的宠妃就没命享福了,说是这丽妃都烧得面目全非了,整个椒兰殿里,就活下了养在丽妃名下的十皇子,这人是出来,可是一双腿却被掉下的横梁砸着了,太医们都说,这辈子怕是都站不起来了,皇帝大火,斩了好几个太医呢。”
“十皇子?”大汉搜肠刮肚一番,“那个病秧子啊,不是说本就活不过二十五吗?这下好了,不良于行,怕是命不久矣。”
“谁知道呢?十皇子才十岁,死了亲娘,有没了养母,皇帝再疼宠,在那个吃人的地方怕是也少不得招祸。”
“……”
“……”
两个男人,你一言,我一语,从皇宫秘闻谈到了治国之道,又绕回了昨夜大火,天家十子。
男人有句话说的很对,皇宫啊,是个吃人的地方呢。
昨夜大雪,风向朝北,椒兰殿朝南,一夜延绵大火,真是一个宫女打了一个盹?这各种迂回冤屈,天灾,怕是谁也说不清,谁也不敢说。
京城啊,就是一潭污水,皇家、世家秘闻那是一件又一件,一桩又一桩。
这不,昨夜里啊,可不止皇宫人心惶惶,据说这右相家里也出大事儿了。
混沌面摊隔壁的包子铺里,女人论起京中奇闻,那也是不输男人啊。
“听说没?右相家里庶出的九小姐傻了?”妇人长相富态,说话挑挑眉头,额上全是褶子。
同桌的女人震惊,嘴里塞满的包子险些掉出来:“右相容家?”咽了咽掺着口水的包子,含糊不清地说,“都说右相家里出的女儿个个都是惊采绝艳啊,怎么还出傻女了?”
京城右相容家,那可是京城头等世家,专出美女,才女,这傻女还是千古头一遭,能不震惊吗?
女人接过话,开始神神叨叨地唠起了原委:“说是在院子里戏耍,磕着了脑门,就傻了。一醒来,就胡言乱语,念着谁都听不懂的咒语呢?”
“都念的什么啊?”女人天生比男人多生了根追根究底的神经。
挠挠头上的妇人发髻,想了想,说:“什么银行卡?还有那个,那个什么来着。”绞尽脑汁一番,猛拍大腿,“哦,低罩杯,不知道是个什么巫术。”
低罩杯?不是D罩杯?没文化真可怕,要是被远在二十一世纪的妇女同胞们知道,这古代女人将D罩杯视为巫术,一定扑上去——咬死。
末了,女人还感叹了一句:“诶,右相一张老脸怕是败光了。”
右相的脸有没有败光不知道,但是这右相家里确实鸡犬不宁了。
事情其实是这样的。
话说,右相家戏耍被磕了脑门的庶出九小姐,晚上发烧昏昏沉沉,睡了快一天了,大夫都嘱咐准备后事了。谁知道夜里,那不受宠的九小姐突然睁开眼,跳下床,紧接着四处张望,摸了摸脸,又摸了摸浑身,在胸前反反复复摸了好几遍。
随后冲着门外大喊了一句:“快来个喘气的,告诉老娘这是怎么回事?”
守夜的家丁、丫鬟一进门就看见原本快断气的九小姐活蹦乱跳地在床上翻腾,没等人回话,又说了句:“丫的,老娘真穿越了?!”
接着,仰天长啸一声:“天杀的,老娘的银行卡没带来就算了,老娘的D罩杯为什么也变成了这六七岁干煸小身板啊,老天待我何等不公啊。”
当场丫鬟家丁充愣,刚进门的容相更是脚下一个趔趄,磕掉了一颗大门牙,挂了满嘴的血。
正巧,京城大火,夜如白昼,睡不着,看热闹的人多了去了,这多多少少听到了容相大人家九小姐的河东狮吼。
一夜之间,容家出了个傻女九小姐,便像滚雪球一样,滚遍了京都四面八方。
以下为本文朝代历史
《天下治》有言:
今至三海四陆,里海北上乃雨落国。雨落地大物博,多戈壁,盈矿石;少园林,乏食粮。
里海南岸接风清,环月牙湾,气候温宜,鱼米水乡,软经济强盛,乃富庶之最。
西云起,遥对黑海。自建国200年,硬经济迅起,以战马为天下知。云起夜帝,上碧四十三年,厉帝薨,太子云净夜继位称夜帝,太后张氏专政,‘战神’宁王云宁止戍守边关,外戚专权。
北上之际,终年积雪而聚之雪域,占地天下三中之一。古之有言,雪域之巅,金碧筑城,有仙居之。
雨落女帝,建辉40年,成帝继位即推行仁政,民心所属。育有六子七女。瑶光三公主:建辉三十七年,成帝之兄,西王揭竿,瑶光上荐‘以点击众’,大破敌军,成帝大喜,封之第一皇女,闻名雨落,年仅十四。
风清惠帝,天圣二十年,惠帝行‘采荐制’,创建史上最繁盛时期,史称‘富民时’。惠帝膝下十四子七女。天圣七年,九皇子萧衍诞,漫天星子,灼灼整夜,天赐祥瑞,帝王星现,惠帝大喜,封储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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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萌宠天蓬元帅
天圣二十七年,惠帝,行‘采荐制’七栽,风清盛世王朝,京中一片繁华祥和。
这日子过好了,百姓们茶余饭后就爱说东家,道西家。
书生士子们,指点江山,道:“风清天家的皇廷三公子,太子萧衍善文,夏王萧简善武,澈王箫闵善……美。太子乃天定帝王星,出生那日,天际灼灼现了一夜祥瑞,又有皇家王爷辅助,如画江山风清定是霸主。”
市井大汉们,猥琐谈论:“容家那几个女儿真是一个比一个美,一个比一个惊采绝艳啊,七小姐,一曲惊鸿绝世舞,八小姐,翩跹素手,转轴拨弦,那十一小姐,更是世间数一数二的才女,个个都是生的貌美如花,婀娜多姿。”
隔壁大婶这个时候就会插一句:“你们这些粗大汉想也别想,擦擦口水就算了,容家的那些小姐们都是要嫁进皇家士族的。”
“不还有个九小姐吗?”男人一脸义正言辞,被美色冲昏了头脑。
“那个傻女?”妇人一脸鄙视,“一粒老鼠屎坏了一锅粥。”
男人嘿嘿干笑几声,心里想着容家出美女,就算是傻子还能差到哪里去?
城里风风火火谈论的容家傻女九小姐,这时候在做什么呢?
容家一处废弃的小院里,一株梨花开得正盛,三四月,正是春初,太阳暖洋洋的,梨树下,一张稍显破旧的软榻上,女子半眯着眼,一手端着一盘精致的糕点,一手往嘴里塞,晒着日光,懒洋洋的,甚是快意啊。
脚边还趴着一只浑身雪白的球状物,乍一看像狗,细一看又像狐狸,脖子上挂着块漆黑的牌子,龙飞凤舞写着‘天蓬元帅’四个大字,正伸着舌头,和女子一般懒散模样,女子自顾塞了一块糕点,又给那‘狐狸犬’塞了一块。
一人一‘狗’,就暂且说狗吧,那是吃得正欢。
此女子正是容家的傻女九小姐,容浅念是也。
“小姐,小姐。”
一声风风火火,软榻上的容浅念一块糕点卡在喉间,精致的小脸铁红,猛地咳了几下,才咽下嘴里的东西,眼睫一掀,一双斜长的丹凤眼几分妖娆,几分鬼魅,几分狡黠,撑起身子,怒目瞪着来人:“十三,这一惊一乍都是跟谁学的,差点没噎死我。”
跟你学的!噎死你?怎么可能,祸害哪个不是遗千年的。十三不满,眼神幽怨,心里腹诽,嘴上却道:“我的小姐,都什么时候,还吃?”
瞅了瞅自家小姐身上沾的一身的糕点,又瞅了瞅那只胖到浑圆的狐狸犬嘴边的糕点屑,十三那个心疼啊,这可是西部附属国进贡的糕点啊,整个风清国就那么三盘,才一个时辰,整整一盘就被这妖孽和这狗作践光了。
容浅念掸了掸身上的糕点屑,及腰黑发用根木簪子,半挽半散,抱起地上的狐狸犬,一本正经的说:“我可不想成为京城第一个被饿死容家小姐,你家小姐我是傻女已经够可怜的了,要再饿死了,那还了得。”对着手里的一副懒散的狐狸犬,笑得那是风情万种,“是不是元帅?”
十三无语凝咽,要是这妖孽是傻子,那全天下就没有正常人了,要是这天天去皇宫爬墙找御膳的祸害会饿死,那全天下都不要活了。居然还无耻地一本正经。
更无耻的是那只胖狗,得瑟地抖着一身的白毛,狗腿至极,学足了它主子的无赖。
突然一身河东狮吼:“天蓬元帅,你又重了,都胖成什么样了,以后一天只准吃两餐。”
天蓬元帅委屈地瞪着眼,做了一副泫然欲泣,眼珠子盯着那所剩无几的糕点,转啊转。
没错,这萌到狗腿的白狐狸犬,有个威风凛凛的名字,唤作天蓬元帅,十三不止一次惋惜这个霸气十足的名字了。
这也就算了,一只狗取了这么个霸气的名字,可她和姐姐两个大活人,却被唤作十二,和十三,小姐还糊弄人说,自己上辈子叫十一,这样才是一家人。
十三曾经不屑,无声抗议了半个月,最后还是偃旗息鼓了,十三就十三吧,她才不要和一只狗吃醋呢,她家主子就和那胖狗一家人。
“看什么看,不给吃,瞧瞧你这一身肥肉,不减肥哪只母狗会愿意嫁给你。”容浅念提着元帅的耳朵,耳提面命,一双斜长的丹凤眼挑起,全是狡邪。
隔壁礼部尚礼家夫人的母狗可是天天粘着它,甩都甩不掉好不好?元帅哀怨地瞅了瞅自家无良主人,那黑黑眼珠子都要挤出水来,那叫一个可怜啊。
“少给我装可怜。”大手一挥,元帅大人做了个抛物线,吼一声,“去,给我面壁去。”
可怜被抛弃的元帅大人还好身手敏捷,在地上打了几个滚,利索的爬起来,小鼻子抽了抽,胖胖爪子挠了挠土,幽怨地看了一眼软榻上的糕点,灰溜溜地蹦跶到梨树下,对着树干有模有样地‘面壁思过’。
对于这一人一狗的交流模式,十三已经见怪不怪了,自家腹黑主子,心情好的时候,会抱着天蓬元帅,一口一个元帅大人,喜滋滋地抱着它一起去皇宫开小灶。偶尔也会晴天霹雳,将元帅大人折磨的死去活来。
十三懊恼,冲着自家小家翻了个白眼:“差点忘了正事,七小姐,八小姐正往院子里来呢,肯定又是来找事。”
“那身娇肉贵的小姐,偏生要来我这小院子。忘了上次摔得在床上躺了半个月了?女人啊,就是好了伤疤忘了疼!真让人头疼。”说着要佯装着揉揉眉心,嘴角噙着一抹浅笑,狡邪得像只狐狸。
第二章:腹黑九小姐
“那身娇肉贵的小姐,偏生要来我这小院子。忘了上次摔得在床上躺了半个月了?女人啊,就是好了伤疤忘了疼!真让人头疼。”说着要佯装着揉揉眉心,嘴角噙着一抹浅笑,狡邪得像只狐狸。
说起那事,可是右相府里一桩未解之谜啊,说是七小姐串门九小姐的院子,好好的人进来,却被抬着出去,大夫说折了一条腿,需休养半月,怪只怪在这七小姐根本不知道怎么折了腿,走着走着,就成这样了。所以这事一直成了府里一桩未解之谜,甚至传言九小姐的院子里闹鬼,七小姐的腿就是让妖物折了。
闹鬼?妖物?听到这话时,十三对着天。笑得那个人仰马翻,这丞相府里,那只鬼不就是自家小姐吗?那妖物正是小姐那天刚从皇宫‘借来’的雪域莲子。
十三半是抱怨,半是苦恼:“我的小姐啊,那两位身娇肉贵的小姐这次可是浩浩荡荡带了一群人啊,十二又不在,我这个半吊子三脚猫折不断他们的手脚啊。”脸上可没有半点害怕,心里寻思的都是怎么让那些人屁滚尿流,没办法,跟了容浅念几年,体内全是暴力腹黑因子。
这丞相府里谁人不知道,九小姐有两个了不得的丫头,名唤十二的,拳脚了得,名唤十三的,口舌了得。
容浅念笑得无害,眸光几经流转,明媚了这春光,活脱脱一个祸水啊。都说容家七、八小姐美貌无双,殊不知这傻女九小姐才有着那祸国殃民的资本啊,偏生,这祸水尤其祸害。
祸害小姐起身,素白长裙不加点缀,拢了拢散乱黑发,语气颇为认真正经:“这就不对了,十三,小姐我教过你多少遍了,我们都是文明人,不能暴力的。”
这人就是假正经。
文明人?文明人会将七小姐弄到半个月下不来床?这厮最擅长神不知鬼不觉地折磨人,还掩着嘴说:我是文明的傻子。
这人一张脸,妖娆魅惑,脸皮厚度更是无人能及。
十三懒得拆自家小姐的台,‘小姐说得就是王道’根深蒂固了,虚心请教:“那怎么办?”
某女,起身,将软榻上的糕点藏在破旧棉絮下。销赃啊!
十三无语,摇头,至于吗?宝贝成这样,这院子里可到处都是宝贝。不说远的,那破棉被下可是天丝软衾,整个风清就这么一件,冬暖夏凉,刀剑不入。那小姐头上的木簪子,据说是江湖圣物,可防百毒,就连天蓬元帅脖子上那表明身份的牌子,那也是西域寒铁,寸铁比金贵啊……
应了容浅念一句话:这叫有财不外露。
藏好了‘赃物’,容浅念邪邪说了句:“山人自有妙计。”擦过十三身边,悠悠嗓音传来这么一句,“十三,关门,放元帅。”
哦,原来要瓮中捉鳖啊!十三会意,这一出关门打狗,不,关门被狗打一定很精彩。
容浅念转身,笑得春风得意,像朵让人想蹂躏的迎春花:“两位姐姐怎么得空来我这小院了?”
这厮变脸也太快了,刚才还一脸奸诈,现在就低眉顺眼了。
十三挪步过去,门口走在前头的不正是府里那两朵身娇肉贵的娇花吗?七小姐那朵生的是妩媚婀娜,风姿绰约。八小姐那朵端的是清纯佳人,楚楚动人。
七小姐容年华走在前头,一身淡黄色广袖收腰长裙,一步一生花,那叫一个婀娜多姿,就是那张明艳的小脸端着一脸的讥讽厌恶,生生坏了几分美感,说:“我到要来看看,这破院子里有什么鬼怪,还是有人在作怪?”
“就是,左右不过一个院子,不干净的是人。”一边的八小姐容锦绣也恶言帮腔,着了一身粉色翠烟衫,水雾绿草的百褶裙,身披淡蓝色薄烟衫,娇俏的打扮,只是一开口……诶!空有其表啊!
原来是对上次折了腿还耿耿于怀啊,谁人不知道,这七小姐最是记仇了。八小姐最无理取闹。
那边十三神不知鬼不觉关了门,一脸跃跃欲试:又有的热闹了,不知死活的女人啊,进了狐狸窝还没有自知呢。
容浅念非但不气,笑盈盈地接过话:“是啊,妹妹我在这院子里住了十几年了,也没出去过,也就两个丫头进进出出,一直好好的,怎么两位姐姐来了之后就闹鬼怪呢?”这厮就会装,一肚子的坏水还一副纯真无害。
容年华一脸愤慨,浓妆下的脸色阴沉:“少给我装傻,上次只有你和你的丫头在这,还能有谁?”
容浅念一脸无奈,心中叹了句:胸大无脑的女人啊,原来只是不发达,还是有脑子的。嘴上却言笑晏晏,妖娆邪气的丹凤眼半敛着说:“我可不是装傻,记得七岁那年,父亲大人做寿,可是姐姐对着所有宾客说我是傻子呢,姐姐这么说,不是打自己巴掌吗?被外人听了去,还以为姐姐这个嫡出的小姐,欺负我这个庶出的小姐呢,白白坏了我们姐妹的感情不是。”
姐妹感情?睁眼说瞎话还脸不红心不跳面不改色的。
容年华被容浅念地堵得没话,一张脸涨得通红,手指气得发抖,指着容浅念:“你——没想到你十多年不出这院子,还练了一张伶牙俐齿啊。”这话像是从嗓子眼里磨出来的。
“七姐别气,和着成天只和狗说话的傻子有什么好说的,等爹爹回来,让爹爹把这院子给铲平了就是了。”容锦绣连忙帮着容年华顺气。
容年华和容锦绣都是大夫人所出,再加上这庶出的容浅念生的美极,女人的虚荣心作祟,自然在这时候同仇敌忾。
又一个没脑子的!容浅念真是替那老丞相可惜了,生的女儿一个比一个绣花枕头。嘴上笑得越发妖邪痞气,接过容锦绣的话,颇为赞同地点头:“是啊,我成天就和狗说话呢。”
这言外之意就是:我现在正和狗说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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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谁挠了大小姐的肚兜
“是啊,我成天就和狗说话呢。”
这言外之意就是:我现在正和狗说话呢!
容八小姐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忿忿道:“你敢骂我是狗。”
容浅念佯作恍然大悟:“哦,原来我真在和狗说话啊。”
容浅念这厮,最善长的就是借力打力,不动声色地腹黑坑人。
“你——”容锦绣气结,顶着嫡女的头衔,在这相府向来都是横着走,哪里吃过这样的暗亏,一张俏脸气得发抖,一会儿青,一会儿白,好不精彩。
容浅念还是笑脸迎人,微微挑起的眉眼狡邪,像只奸计得逞的猫儿,又说:“不过姐姐,兴许是和我的狗狗在一起时间长了,还真能说上几句,要不,我让它和姐姐问个安?”
“容浅念,你——”
不等容锦绣说话,容浅念对着梨树下的狐狸犬招手:“元帅,来。”
元帅大人白嫩嫩的爪子刨刨土,不理不睬!这胖狗脾气大着呢,一向记仇,兴许是还记着刚才的夺食之仇。
“元帅大人。”容浅念耐着性子,声音带着哄骗蛊惑。
十三抖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什么时候自家小姐这么温柔了。
元帅大人也抖了一身白毛:主子温柔的时候,比凶悍的时候更吓人啊。
好狗不吃眼前亏,元帅大人温吞吞地转身,胖胖的小身子,走起路来,像只肉球在滚,好不滑稽!
一跃,元帅大人就落在了容浅念的肩膀上,还狗腿地蹭了蹭脖子,一脸讨好。
容浅念俯身,压低嗓音:“元帅,要是能让她们横着出去,那剩下的菊花糕都归你了。”
话音一落,就听见啾的一声,空中白影闪过。继而一声撕心裂肺的大吼:“啊——”
容家七小姐那清脆如黄莺的嗓子大概破了。
就一个眨眼的时间,原本站着嚣张的容家七小姐就躺着了,脸上还横着一直白胖的狐狸犬,一双刨土的爪子霍霍几下,只见那七小姐一张如花似玉的脸,就华丽丽被刮花了。
这突然起来的变故,所有人目瞪口呆,傻了!唯独容浅念半躺在软榻上,手里拈了块菊花糕,笑得春风得意,似乎嘴里还含糊不清地咕哝了一句:“元帅大人身手不错啊,没有退步。”
那边继续人仰狗翻。
“啊,走开,走开。”
容年华翻滚在地,一双手胡乱挥舞。别看元帅大人身材‘丰满’,那矫捷身手可是无狗能及啊,一双爪子挠遍天下无敌爪,一路下来,容年华脸上脏污、血痕纵横,那叫一个狼藉不堪。
容锦绣一个娇滴滴的闺阁大小姐,哪里见过这样的场景,顿时花容失色,不敢上前,怯怯担忧地唤了一句:“姐姐。”转头,对着一群傻愣的丫头家丁大吼,“还不快去把那只该死的狗给我——”
“啾——”
好家伙!不愧是公狗中的战斗狗,那个速度叫人咋舌,就一个须臾的时间,容锦绣便叫元帅大人挠了个人仰马翻。
“啊——”容锦绣一声尖叫,响彻这方圆几十里。不知道的还以为丞相家里杀猪宰羊呢。
不消片刻,容家那花容月貌的八小姐就惨不忍睹了。
两个女人一只狗,一出好戏啊!
容年华狼狈地从地上趔趄爬起,花了妆容,顶着一头鸡窝头,破着嗓子河东狮吼:“容浅念,快让这畜生滚开。”
一句话,刚落,紧接着一声尖叫:“啊——”
元帅大人似乎玩上瘾了,‘左拥右抱’,‘上下其手’,好不闹腾,众人只见两位平时端庄的大小姐,抱着头滚做一团,蓬头垢面,一身狼狈地嘶吼、尖叫个不停,外加一只作威作福的胖狗得瑟地窜上窜下。
“滚开。”
“该死的畜生。”
“快来人啊。”
“来人啊。”
“……”
两大小姐嗓子都喊哑了,没一个动一下,一半是被惊到了,一半是被这唤作元帅的狗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