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辞满覆凉意的嗓音又传来:“我在想怎么报复这些欺负你的人。”
陆千羊立刻打住所有不切实际的假想!欺负阮江西?她怕死没那个胆子呀!
阮江西轻笑出声:“不是他们欺负我,我是故意输的。”
宋辞沉默。
阮江西言笑晏晏,解释说:“你和我的关系,我想天下皆知,所以,才故意输给袁熙。”她微微扬起嘴角,“我这么聪明,怎么会输掉那么笨的游戏呢。”
言辞中,有些得意,有些孩子气的炫耀。
似乎,在宋辞面前,阮江西总会变得不像她,也或许,只有宋辞眼里的阮江西,才是真的她。
陆千羊掩着嘴笑,就是说嘛,她家艺人这么聪明,怎么会输掉那么笨的游戏呢。这啊,不过是阮江西对宋辞耍的一点小心机,风月里的心机,情趣而已。
不出意料,宋辞与阮江西的关系,明天便会堂堂正正地为人所皆知。
宋辞显然心情不错,音色淳淳好听:“我知道,所以才忍了这么久。”他理所当然,“不过最后还是没忍住。”
明知道阮江西有意为之,不过,他只是舍不得她腹背受敌。
“宋辞。”
“嗯。”
阮江西顿了一下:“那条广告你别看了,我觉得我点蠢。”
怎么蠢了?陆千羊不予苟同,四位数的广告费呐,要是不拍,要赔六位数的违约金!谁说蠢了?谁蠢了?有广告不接的经纪人才蠢好吗?她相信,宋大人绝对不是凡夫俗子,肯定能读懂她家艺人化身老鸨的魅力。
宋辞说:“我已经看了。”
阮江西不说话了,稍微有点郁郁。
宋辞补充:“完全不蠢,你怎么样都好看。”他的女人,当然是最好看的,所以他把广告里的照片都保存在手机里了。
就是说嘛,宋大人怎么可能是凡夫俗子,多慧眼识珠。
阮江西还是皱着秀眉,依旧有点不开心:“不过三千万有点贵。”
当然太贵了,如果宋大人知道星语访才给阮江西三万块的通告费,不知道会不会想拆掉电台?不过嘛,一掷千金博红颜,也是一桩美谈,更何况——
“我有很多钱,养得起你。”
分明这么暴发户的话,怎么被宋辞这么一说,就君临天下了。果然,气场这种东西,就是为宋辞这样的人存在的。
阮江西笑容直达眼眸深处,软软糯糯地喊着宋辞。
电话那边,却传来一声巨响:“砰——”
阮江西有些急促:“怎么了?什么声音?”
片刻,宋辞才回:“追尾。”语气很冷然,“后面有个愚蠢的女人。”语气里,还有毫不掩饰的嫌弃。
“你有没有受伤?”
细听,阮江西的声音有轻微的颤意,唇角,抿得紧紧,她关心则乱。
宋辞轻声安抚:“我没事,你不要担心。”
阮江西不作声,还是有些担忧。
“担心我就快点下来。”宋辞有些幽怨,语气里带了不由分说的独断,“我等了你很久,要快点见你。”光听她的声音,宋辞已经不满足了,可是助手太笨,还没有教会他用视频。
阮江西乖巧地说好。
魏大青的车也在停车场里等,阮江西只是对他微微点头,并没有上车。
“你和小青先回去。”说着,阮江西朝里侧的车道走去。
陆千羊想得很周到:“我和你一起去,到时太晚了可以送你回家。”宋塘主应该不会太早放人。
阮江西婉拒:“不用。”
陆千羊立刻领悟到:“你不回家?”不怪她大惊小怪,她家艺人从来不会夜不归宿的。
阮江西看了看手表,并没有正面回答:“十一点我没有回去,帮我喂狗狗,火腿和培根就好,它不吃狗粮。”
这侧面回答根本就是肯定语气!陪正牌宋辞也就算了,还要托付那只冒牌胖狗。陆千羊觉得,阮江西的世界里,只剩宋辞和宋胖狗了。她有点不爽:“夜不归宿不是什么好习惯。”旁敲侧击地说,“别嫌我啰嗦,千万别闹出人命。”比起宋辞某方面如何如何,还是闹出人命更重要,陆经纪人很严肃,“江西,你还不满二十五,要慎重啊。”
阮江西很慎重地想了想:“如果那样的话,我隐退怎么样?”
完全不是开玩笑的语气,似乎经过深思熟虑,隐退之事,之于阮江西,显然,次于宋辞。
陆千羊被吓得懵了一下:“你开玩笑的吧?”
阮江西笑了笑,点点头:“嗯,开玩笑。”
脸上神色,哪里有半点开玩笑的戏谑,言辞中,竟全部都是隐隐期待,脚步,又轻快了几分。
那么结论是:对于和宋辞闹出人命,阮江西来者不拒。
陆千羊被这个结论吓傻了,愣在原地,问开车跟着的魏大青:“小青,我怎么觉得江西像来真的。”
魏大青高度肯定:“嗯,不像开玩笑。”
她家艺人才二十五,居然有了隐退的想法!她绝不能眼睁睁看着闹出人命。陆千羊拔腿就去追阮江西,边跑边絮絮叨叨:“江西,我觉得我们还是直接回家比较好,你想想家里的宋胖少多可怜啊,一个人吃狗粮,睡冷被窝,要多凄惨有多凄惨,江西,你不能有了宋大少就忘了家里的宋小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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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上架,按规则是要卡精彩情节的,我第一想法是,让塘主和阮阮卡在床上……
☆、第六十二章:护犊子
“江西,我觉得我们还是直接回家比较好,你想想家里的宋胖少多可怜啊,一个人吃狗粮,睡冷被窝,要多凄惨有多凄惨,江西,你不能有了宋大少就忘了家里的宋小少呀。”陆千羊试图从那只得宠的胖狗入手,却完全不见阮江西迟疑犹豫,此路不通,又生一计,继续谆谆善诱,“嘿嘿,你放心了,你家宋大少为你豪掷三千万都不抖一下手,忠诚度绝对爆表,绝不会背着你偷吃的,可不像你家里那只狗崽子,平日里隔壁家的母狗一叫就屁颠地去爬防盗墙——”
陆千羊的话才说了一半,突然一声矫揉造作恶心到了她。
“宋辞哥哥。”
这一声哥哥喊的,简直柔媚得山路十八弯,陆千羊打了个颤,抖掉一身鸡皮疙瘩,跟在阮江西后面瞧情况:“这姑娘,怎么叫得比你家隔壁那只发春的母狗还媚呀,春天早过了。这荷尔蒙分泌得也太旺盛了?”
阮江西眉头皱了。
魏大青从车里探出脑袋:“那姑娘好像是叶以萱。”
阮江西眉头皱更紧了。
这白莲花都到宋辞跟前来绽放了,真是冤家路窄!陆千羊抱着手损人:“我就说这清纯小天后是作出来的吧?瞧她那样,看见宋辞眼都直了,跟八辈子没见过男人似的。”
阮江西眼中的光影,沉了沉,娟秀的侧脸绷得很紧,话语带了些些命令的口吻:“你们先回去。”
陆千羊想了想,钻进魏大青的车里面,然后钻出一颗脑袋瞧外面情况。
魏大青不放心,要开车跟上去:“咱江西不会吃亏吧?”
陆千羊大手一摆,十分肯定:“怎么会,你看江西家里那只宋小少,上次江西牵着它溜公园,隔壁小区的一小伙子只是冲江西咧了一下嘴,就被宋小少追的屁滚尿流的,连内裤都给咬破了,宋小少护犊子得很呐。”
怎么说到宋胖狗了,现在它又不能来咬叶以萱的内裤。魏大青还是很担忧:“远水解不了近火。”
陆千羊十分不以为然:“不是还有宋大少嘛,同为宋氏一门,还能差到哪去?”
此宋辞类比彼宋辞,即便同为宋氏一门也分明毫无可比性,到底这是什么神理论?不过,魏大青倒不怀疑宋辞纵宠阮江西的程度,从到现在还在反复重播的阮江西那条广告就看出来了,一寸光阴一寸金的黄金时段,被阮江西一个镜头独占,谁敢怀疑宋辞的护犊程度。
车道最里头,叶以萱站在宋辞的车前,一双眼睛莹莹水光惹人怜爱:“宋辞哥哥,你不记得我吗?我是以萱,小时候我们在叶家见过的。”
车窗摇下,宋辞视线微凉,漫不经意地一瞥,眉头拧起。
叶以萱丝毫不介意宋辞的疏远,拨了拨长发:“你应该不记得我的样子了,我们都十五年没见了。”有些羞涩,有些欢喜,说,“不过,我还是一眼就认得出来你的样子。”
叙旧的口吻,熟稔的语调,叶以萱的殷殷期盼表露无遗,眸光,更是痴迷到忘了收敛。
一个宋辞,已然叫叶以萱全然忘了名媛的矜持。
宋辞懒懒抬眸,冷冷一眼而已,转开眼,说:“你挡着车道了。”
语气陌生,毫无情绪的冷漠,眼神竟一秒都不曾停留,毫不遮掩他的不耐与厌烦。
叶以萱一脸的期待瞬间僵在了脸上,眼眸凝水,波光粼粼:“宋辞哥哥,”微红的眼,楚楚可怜,“你是不是还怨恨我们叶家?所以不想见到我,我知道,当年是阮家那对母女不好,才害的宋伯父——”
不待话落,轻微有些急促的声音传来:“宋辞。”
叶以萱猛然回头,只见微暗的路口尽头,阮江西缓缓而近,黑色长裙,模糊了轮廓,一双瞳孔,清亮乌黑,如夜里的星子。
阮江西和宋辞……
叶以萱回头,但见宋辞,所有视线里,只剩了阮江西的容颜。
“江西。”
没有半点冷硬,宋辞唤阮江西的时候,那么温柔,丝毫没有掩饰他的欣喜。
传闻有言:从不纵容绯闻的宋辞,独独对阮江西例外。
叶以萱所有嘴边的话全部僵住,怔怔看着走近的阮江西,花容失色。
“宋辞。”阮江西走到车窗前,微微俯身,与宋辞眸光相视,有淡淡的波澜,她说,“我不喜欢她,所以可不可以不要看她,不要理她,不要听她讲话。”微微停顿,阮江西强调,“她说什么都不要听,我不喜欢她。”
放肆,任性,甚至有些蛮不讲理的霸道,阮江西在宋辞面前竟如此独占到近乎嚣张的地步。叶以萱颤着手直指阮江西:“阮江西,这是叶宋两家的事,你算什么东西,我说什么还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来自以为是。”
叶以萱总以为,她和任何女人都不一样,至少,在年少时,在宋辞还没有站上那个顶端的位置,她认识了他,惊艳了她所有的年少时光。
宋辞没有看她一眼,说:“我不认识她。”
他如是对阮江西说,带了几分讨好。
叶以萱脸色微白:“宋辞——”
“让开。”
宋辞抬眸,泼墨的眼,冷若秋霜,覆着满满刺骨的寒,毫无半分温存,叶以萱完全愣在原地。
“让开,你挡住我家江西的路了。”
叶以萱几乎趔趄地后退,小脸惨白惨白,阮江西笑了,笑得清风明月。
宋辞推开车门,站到阮江西旁边,有些不满地口吻:“怎么这么久才下来,我一直在等你。”宋辞抬手,拉着阮江西的手,放在手里拽着。
言行举止,卸了满身冷漠,甚至毫无身段,亲昵到宠溺的地步。宋辞对阮江西,一定纵容到了极致。叶以萱咬着唇,脸上颜色一分分褪去。
“公司不忙吗?”阮江西任宋辞抓着她的手,浅笑嫣然。
“不忙,陪你吃饭比较有意思。”宋辞理了理阮江西额前的发,揽着她坐到车里,又在她微微有些短的裙摆处盖着他的外套,然后坐到她身边,很自然地将手放在了阮江西腰间,这才转眸看向车外,神色骤冷,“把维修费送到锡南国际。”随即转头,吩咐主驾驶座的秦江,“开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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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宋贵宾!
“把维修费送到锡南国际。”随即转头,吩咐主驾驶座的秦江,“开车。”
秦江全程不说话,他就静静地看他老板秀恩爱,把狗虐得好厉害,不信你看,车窗边儿上,叶家名媛都快哭红眼了:“宋辞哥哥。”
秦江直接挂挡。蹭地一声,开远了,把那梨花带雨扔在了后面。
“我不喜欢她这么喊你。”阮江西说,不看宋辞的眼。
宋辞捧着她的脸,仔细地看着:“生气了吗?”
阮江西不说话,手覆着宋辞的手背,用脸轻轻地蹭,猫儿般,似懒散,又似撒娇。
宋辞轻笑出声:“吃醋了?”
他笑起来,眼角会微微扬起,满眼都是细碎的黑色琉璃,好看得晃了阮江西的心神,并没有回答,只是细细看着宋辞,眸光痴缠。
宋辞却心情极好,嘴角又上扬几分:“你吃醋了。”笃定的语气,还有几分洋洋得意的满足。
阮江西沉默了片刻,乖乖点头:“是,我吃醋了,我不喜欢你和任何别的女人说话。”
宋辞笑得眸光温柔,捧着阮江西就凑上去,欢喜地舔着她的唇角。
秦江有点不忍直视,觉得宋老板这幅样子很像邀宠成功后洋洋得意的宠物狗,还是那种贵宾犬,傲娇尊贵得不行不行的。
宋辞抱着阮江西亲昵了好一阵,才解释:“我没有理她。”又亲了亲阮江西的脸,“我完全不认识她。”
这话绝对忠诚,除了阮江西,宋老板还有认识的人吗?
阮江西温婉地笑笑:“那以后也不要理她。”
宋辞很迁就她:“好,都听你的。”亲了亲阮江西还打着绷带的手腕,“还疼不疼?”
阮江西摇摇头:“不疼。”她抬头,将下巴搁在宋辞脖颈里蹭了蹭,“宋辞。”
宋辞扶着她的腰:“怎么了?”
她瞪着大大的水眸看他:“好像我太任性了。”她说,“我不喜欢她和你叙旧,不喜欢她和你说任何叶宋两家的事,我是故意打断的。”稍稍沉吟,“叶以萱没有说完的话,也许你想听。”
宋辞直接双手把阮江西锁进怀里,有一下没一下地亲吻她的脖子,漫不经心地回:“不想听,也没有必要,我记不住。”抬头看阮江西的眼,“我只记得你,所以不管是我想听到的,不想听到的,都要由你来告诉我,别人说的都不作数,更何况,”吻了吻阮江西的唇角,“你是我的人,你有资格处理任何不相干的女人,任性又怎么样。”
纵宠无度,莫过于此。宋辞似乎太惯她了。
阮江西笑:“还好,你只记得我。”她抬起头凑近宋辞,双手勾住他的脖子,“那我是不是可以肆无忌惮地恃宠而骄?”
“嗯。”宋辞抓住她还没有痊愈却不太安分的手,“你可以。”
阮江西眼眸闪闪而亮,蓄了两汪小期待:“宋辞,我们去吃火锅吧。”
吃火锅……秦江不厚道地笑了,塘主夫人这画风转得好快。
宋塘主不作声,似乎在思考。
阮江西凑过去,对着他软磨硬泡:“从我进演艺圈,千羊就再没让我碰过,我想吃。”
阮江西极少这样温柔讨巧。
宋辞不看阮江西带了蛊惑的眼,严词拒绝:“不可以。”
他极少这样强硬独断。阮江西佯装委屈,抿着唇看宋辞,目光凄婉:“你刚才说我可以肆无忌惮的。”
如此示软,宋辞最是受不了,抓着阮江西的手腕,在受伤的地方亲了亲,像哄骗,更似蛊惑:“现在不准逞口腹之欲,等你的手好了,我就由着你肆无忌惮。”又亲了亲她的手,“听话,不然你的手会留疤。”
阮江西忍不住笑出了声,乖巧地点头:“遵命,宋大人。”阮江西下意识摸了摸宋辞的头,就像无数次摸宋胖狗一样,满脸宠爱,“真乖。”
这幅语态,分明是哄宠物。
宋辞非但不恼,还把脸也凑上去,追着阮江西的手亲。
秦江实在没忍住,笑出了声音,他觉得宋塘主越来越像阮江西的贵宾犬,阮江西一招招手,宋辞就摇摇尾巴。
宋贵宾回头,眸光一转,冷了,“不准看。”
真是只坏脾气的贵宾。
秦江手一抖,赶紧目不斜视:“宋少你随意随意,我不看,绝对不看。”心里十分鄙视宋塘主,就不能忍一下?就不能回家了再恩爱?他安静了,然后车里就安静了。
阮江西侧头看宋辞,他直接封住了她的唇,攻城略地,急切得有些暴烈,方才的浅尝辄止怎么够,他早就想这样吻她。
宋辞最近,非常喜欢这种亲昵,似乎有点不知餍足,他学得很快,会拉着阮江西痴缠很久,她却似乎一直都不得其法,总是憋红了脸。
“张嘴呼吸。”宋辞稍稍离开阮江西的唇,她眸光徐徐水汽,双颊通红,这才张嘴,大口大口地呼吸,只是刚一张嘴,宋辞又吻上来,舌尖直接钻进了她唇齿间。
阮江西十分乖巧,抱着宋辞的腰,仰着头,微微张嘴,任宋辞予取予求。直到她双唇染了绯色,微微红肿宋辞才放开呼吸有些急促的她,有一下没一下地舔着她绯色的唇角:“两天后有没有工作?”声音有些沙哑,低沉似饮了淳淳的烈酒,十分性感。
阮江西乖乖不动,仰着头,眸中水汽还未散去:“Oushernar的广告应该会提前拍。”声音轻柔,她笑问,“怎么了?”
“A市有个收购案,我要在那边待三天。”宋辞拂了拂阮江西泛红的脸颊,十分喜欢地来回摩挲,“把广告推期,你和我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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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盼美妞生日,写了个生日剧场,题外话最多三百字放不下,新章节最少一千字,又不够字,所以放在了卷名:纯洁号火车剧场里。想看的妞去刷新七夕剧场2,生日剧场新增在了那章里。
☆、第六十四章:正宫娘娘驾到
“A市有个收购案,我要在那边待三天。”宋辞拂了拂阮江西泛红的脸颊,十分喜欢地来回摩挲,“把广告推期,你和我一起去。”
语气,完全是命令。
出差三天还带家属,不要这么寸步不离吧。秦江都有点受不了宋塘主对阮江西的这股腻歪劲儿。
阮江西失笑,有些无奈:“我还没红,不可以耍大牌。”
宋辞不为所动,很理所当然:“宋辞的女人可以。”
太任性了!不仅自己任性,还非得拽着自己的女人也任性。秦江觉得宋辞这样煽动阮江西不务正业的行为很不好。
阮江西软软地问:“能不能拒绝?”
还好,塘主夫人是个有主见的。
宋辞沉了沉眸,别开脸不看她,很直白地表示他的不满。
嘿,还耍脾气了!秦特助以前还真没发现,高冷的宋老板居然这么幼稚。
宋辞不说话,阮江西便凑上去亲他的下巴,软着声音央求:“可不可以等我成为配得上你宋辞的女人?我会努力,然后站得和你一样高。”顿了顿,补充,“然后就耍大牌。”
宋辞冷着脸,十分独裁:“不需要努力,你要什么我可以都给你。”
阮江西又亲了亲他冷硬的侧脸:“宋辞。”语气讨好,却坚决。
她啊,乖巧,却从来不软弱,是非分明得太过理智,哪里有宋辞这样一头扎进情爱里的慌张盲目。
宋辞有些不悦,因为终究是要对她心软,十分赌气地说:“我喜欢你,谁敢说你配不上。”
阮江西笑笑,并不否认。她配得上他,不过是早晚而已。
“依你就是了。”对阮江西,宋辞真是半点办法也没有,舍不得,忍不得,不敢轻一分重一分。抱着她蹭,宋辞语气沉闷:“会有三天见不到你,今天晚上去我那里。”强硬的话刚说完,又补充,“明天晚上还有后天晚上,你都要陪我。”
阮江西脾气极好,惯着宋辞,点头:“好。”
宋辞分明是借题发挥,趁机邀宠。秦江很不以为意,从后视镜里偷窥后面——宋塘主又抓着阮姑娘玩亲亲,那动作,那声音……
秦江被呛了一下:“咳咳咳……”赶紧把后视镜打低,摇头否认,“我什么都没看见,也没听见,你们继续继续。”
阮江西当然不会继续,羞得抱着宋辞不撒手,埋首在宋辞怀里笑。
没得到餍足,宋辞脸一沉,冷着声音:“停车。”
秦江为难:“这不好吧,这里是高速啊。”宋塘主那能这么不近人情。
宋辞不由分说:“把车靠边停。”
得,你是老板,你任性行了吧。秦江乖乖靠边停了车,正打算把隔屏升起来来个眼不见为净,不想——
“滚下去!”
宋辞的命令几乎就是冰刀子,直接砸在了秦江后背,激得他一身冷汗,赶紧解了安全带,灰溜溜地钻出了车。
然后宋辞端着阮江西的脸,瞬间就柔了满眼冷硬,凑近阮江西的唇……车窗摇下。
秦江抱着双手,走到边儿上,蹲下,冷得直哆嗦,不免埋怨:“宋少,玩亲亲也不能这么玩呀。”越想越恼火,嚎叫了一句,“冷死老子了。”
然后,二十分钟后,宋辞才大发慈悲地放他进去,依旧一副大爷很不爽的样子,二十分钟还嫌少?!麻蛋,非要卿卿我我到警察来拖车吗?倒是阮江西礼貌好,十分不好意思地对秦江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