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敢保证宋少就算智商和记忆力都为零,也影响不了他对阮江西的忠心。”
智商和记忆力为零?
“这是什么鬼保证!”陆千羊抓狂。
吵吵嚷嚷声远了,片刻,一个身影猫手猫脚,东张西望一番,然后潜入走廊,奔着阮江西的休息室就摸过去。
走近了发现,哟,居然有人在拐角。
白清浅立刻严阵以待:“你鬼鬼祟祟在这里干什么?偷听机密吗?”滴溜溜的眸子打量对方,“说,你是不是想偷窥我偶像?”
对方很淡定:“要拍下一幕了,导演让我来叫江西前辈。”
这女的,白清浅认得,是演延生继妹的配角,叫程铮。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打扰我女神和宋辞大人亲热,罪不可赦,你让开,我要为我女神站岗!”
说完,她把程铮推开,把自己的耳朵贴到门上,听起了墙角。
这时候——
“白清浅,你给我滚过来!”
糟糕,又被抓包了,她怀疑她家路路上辈子是狗,总能追着来。
下午还有一场戏,在黄昏时分。
延生说在日落前会来找她,她等了他许久,他没有来。后来听路过桔梗地的摊贩说,延生捅人了,他们还说,延生是为了抢小卖部,所以捅了小卖部的老板两刀。
“你们胡说!”
她对着那些摊贩大喊,不理他们的咒骂,连她心爱的画板都没有拿,推着轮椅去了摊贩们说的那条巷子。
“是他!”
“就是那个杀人犯的儿子。”
“就是他抢了老王家的小卖部,还捅了人,听说人都快死了。”
“一定是他干的!他的亲生父亲还是个强/奸犯,一家都不是好东西!”
“……”
她看不到,看不到那些辱骂之人,看不到他们嫌恶的嘴脸,也看不到她的延生在不在那里。
紧紧地抓着轮椅的边缘,晴雯大喊:“不是他!不准你们说他!”她红着眼睛,空洞的瞳孔却一片明亮,“你们没有亲眼所见就不要乱说,延生他不会伤人的,他不会!”
没有谁会相信一个盲女的咆哮,他们只会尽情地嘲笑。
“我们没有亲眼所见,难道你见了?”
“瞎子当然会睁眼说瞎话了。”
“一个眼盲脚残的孤女,一个强/奸犯的儿子,真是天生一对。”
晴雯抓着轮椅的边缘,指尖泛白,耳边,路人的辱骂声不止不休,突然,她听见了,是延生的声音,喊着她的名字。
她听力很好,不会听错的,是延生来了。
“都给老子闭嘴!”
几乎暴怒的声音,延生发起狠来,总是十分暴戾,她还笑过他,说他只是强装,因为要保护自己,保护自己在乎的人,所以,要装得无情和狠辣。
“咣!”
酒瓶子碎裂,延生捡起锋利的碎片:“再说她一句,我现在就弄死你们。”
晴雯看不到,只听见许多酒瓶子砸地的声音,还有路人惊慌逃窜时的骂语。
“打人了,杀人犯的儿子要打人了!”
“快报警,这个小流氓又要行凶了。”
“……”
没有人喊延生的名字,他们只会骂他杀人犯的儿子,只会骂他小流氓。只有她知道,延生不会伤人,也不是罪犯,那个会每天送她一株桔梗花的延生怎么会是坏人呢。
晴雯哭了,坐在轮椅上哭出来声。
“哭什么!”延生骂她,用袖子用力地给她擦眼睛,“你是傻子吗?就让他们指着你骂!”
她还是哭,眼泪落了延生满手。
他放轻了手上的动作,轻轻地擦着她满脸的眼泪:“不哭了,以后谁敢骂你,我替你揍他。”
这个傻子,她哭不是因为别人骂她,只是太心疼太心疼了,可能这个世界上只有她会心疼延生了。
他笨手笨脚地把她抱进怀里:“傻瓜,本来就看不见,再哭就更瞎了。”
延生嘴毒,一点都不会哄人,她哭得更厉害了:“我才不傻,我是最聪明的人,只有我知道你不会伤人。”她紧紧地抱着延生的脖子,“因为瞎子的嗅觉最好了,你身上,没有血的味道。”
延生只是骂她傻子,说警察又不会用闻的。
后来,延生被带去了警察局,警方不让探监,除了晴雯,也没有人会去看他。
三天后,延生被无罪释放了,因为小卖部外面有监控,监控全部拍到了,延生没有伤人,也没有抢劫,他只是路过,还救了那个被捅了两刀的受害人。
看吧,老天多么不公,她的延生分明是救人,却担负着伤人的罪责。
延生出狱那天,晴雯在外面等他,特意穿了一件她最喜欢的裙子。
“他们打你了?”
延生说:“没有。”
“不要骗我,我的嗅觉很好的。”晴雯拉了拉他的衣角,皱着眉头说,“我闻到了,有血的味道,那些警察一定打你了。”
是的,他们打他了,因为他有案底,又出身不好,那帮自以为在伸张正义的家伙,就只会严刑逼供。
“真是个狗鼻子。”延生蹲在轮椅前,“放心,我伤得不重,我没有认罪,我清白了。”
晴雯笑了,将手里的包裹递给他,包了好多层,里面是一只碗,盛了一碗豆腐汤。
“孤儿院的修女说,出狱的时候要喝豆腐汤,那样才吉利。”她有些不好意思,“因为我看不见,做得不好吃,你也不要嫌弃。”
“真难吃。”
他说难吃,却流着眼泪全部吃光了,不知道是不是眼泪掉得狠了,豆腐汤很咸。
这是唯一一次,有人给延生做饭。
导演抹了一把眼泪,大喊:“OK,这一幕过。”然后撇开头,暗暗擦眼睛,丫的,他哭成狗了。
哭成的狗的还有大片大片工作人员,终于见识到了,什么叫演技,什么叫出神入化。
陆千羊十分得意:“我说的没错吧。”
郑导难掩激动:“终于见识到了传说中的一条过,六场戏,全部一条过,拍了大半辈子戏,今天才知道什么叫拍戏,太他妈过瘾了。”郑导话锋一转,“不过跟江西拍戏伤身?”
“此话怎讲?”
郑导没说话,倒是郑导旁边的场务嚎了一句:“江西一哭我就跟着哭!”
陆千羊大笑,转头看见林灿正在看摄像机里的回播。
“怎么样?怎么样?”陆千羊满脸的表情都在暗示‘快来夸我家艺人啊,快夸快夸’。
林灿笑笑:“分明是我的故事,倒像是她原著的。”
“……”什么意思?编剧大人的话好深奥啊,就不能直白一点地夸人吗?
“很棒!一定会大火。”林灿补充说道,她姗姗来迟,没有看到现场,光是回播就这样震撼,若是再加上后期制作与剪辑,毫无疑问,必定惊心动魄。
“那当然,我家江西搭档秦影帝,那是逆天的组合啊。”陆千羊化身头号小迷妹,小尾巴快要翘上天了。
二号小迷妹也已经上线。
秦影帝家那个小迷妹啊,从镜头开始哭到镜头结束,还在掉眼珠子,一脸的伤心欲绝:“江西大大,太感人了,我都要哭屎了。”
秦大宝也抹眼睛:“哭屎了哭屎了。”
阮江西笑笑,递给她一张卫生纸。
白清浅才舍不得用女神给的卫生纸擦眼泪呢,掏出一支笔,把卫生纸又递回去:“大大,给我签名吧,就写,延生,我要给你生桔梗。”
秦大宝:“生桔梗!”
“……”阮江西看秦一路,有些不好下笔。
秦一路满头黑线:“她性格跳脱,请你多包涵。”又道,“麻烦照她说的签。”
阮江西在卫生纸上写上:延生,我要给你生桔梗。再落款,然后递给白清浅。
她双手接过:“我决定,我肚子里的宝宝要取名叫秦桔梗。”
秦一路:“……”秦一路真是拿她没办法了,“这个我们回去从长计议。”暗暗决定,不能再像给大宝取名那么随意了。
白清浅小脸一跨:“你不爱我了。”
“……”秦一路长舒了一口气,“随你高兴。”
白清浅抱着秦一路,亲了他一脸口水,然后蹦蹦哒哒跑去看回播。
就这样,秦影帝家的小宝的大名就定下来了,无论男女,都叫秦桔梗。
还好,电影里取景是桔梗花,这要是菊花……秦一路赶紧打住这种惊悚的想法。
“你夫人很可爱。”阮江西十分喜欢秦影帝家这位。
“谢谢。”秦一路想了想,十分认真地夸赞,“你的演技很棒,非常棒,真的很棒。”
阮江西笑。
秦一路窘迫:“不好意思,我实在找不到合适的词语来形容。”他演戏十几年,阮江西是唯一一个在镜头前让他被动的女艺人,他几乎是被她全程带进戏里的。
她淡淡一笑:“谢谢。”
雅致,却不张扬,秦一路觉得,阮江西的气质倒像这满园的桔梗花,难怪他家宝宝喜欢她,这样剔透美丽的女子确实世间少有。
这时候,又听见白清浅在那边嗷嗷叫了。
“延生,我的延生,我的心肝,我的宝贝呀!”
秦影帝家的这位,她的心肝宝贝不应该是秦影帝吗?
“宝宝,你怀着小宝,不能再哭了!”秦一路一边给她擦眼泪一边哄她,“乖,别哭了,不然下次不带你来了。”
白清浅抽噎了一下:“除非你把手机给我,我要发微博,不然我就哭。”她看着秦一路,满脸母爱的光辉,摸着秦一路的脸,“我的延生,你太可怜了。”
“……”秦一路又没办法了。
“秦影帝在他老婆面前,简直是纸老虎。”林灿笑了笑,走到阮江西面前,“江西,一起吃晚饭吧,就当提前庆祝电影大卖。”
她想了想:“介意我带家属吗?”
林灿笑着摇头:“当然不介意,因为我也会带家属。”
“柳是吗?”
林灿挑着眉,反问:“不然你以为我还会有别的家属吗?”她无意地耸耸肩,“不过是沾了你的光,平时我叫柳是出来,他才不理我,刚才我打电话说你也去,那小子,居然说了句让我受宠若惊的话。”
阮江西边往休息室走:“什么话?”
“我过去接你。”林灿有时候觉得,人是不是特犯贱,因为从来没有被温柔以待,所以一句轻言软语,也能这样满足,她笑得眉眼弯弯,“待会儿我坐柳是的车先过去,吃饭的地方我手机发给你。”
阮江西点头:“宋辞不太舒服,可能还在休息,我们会晚点到,你们先吃不用等我们。”
“不急。”走到休息室的门口,林灿没有跟着进去,突然说了句,“江西,你的家属还是要看紧点,太招人惦记了。”
意味不明,林灿话到此处。
阮江西点点头,推门进了休息室,她家宋辞已经醒了,大概在等她,乖乖坐在沙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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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更新时间被我搞得乱七八糟,我正在努力调整好
☆、第五十九章:一件礼服引发的虐狗
阮江西点点头,推门进了休息室,她家宋辞已经醒了,大概在等她,乖乖坐在沙发上。
见她过来,宋辞扔了平板,走过去,吻了吻她的脸:“结束了吗?”
“恩。”想到林灿的话,阮江西随口问了句,“刚才是不是谁来过了?”
宋辞乖乖回答:“我不认识。”
“女人?”
“大概是。”宋辞兴致缺缺,追着阮江西的脸玩亲亲。
阮江西眉头皱了一下,脸上有点痒,她推开伏在自己肩上的宋辞:“她来做什么?”
“不知道,我在上网看你的剧照,一眼都没空。”宋辞忽然笑了笑,心情很好的样子,“你是吃醋了吗?”他喜欢他家江西为他吃醋的样子。
阮江西摇头,十分诚恳的眼神:“没有。”
宋辞不开心了,脸一沉:“你居然不吃醋。”他拉着阮江西,搂住她的腰,十分用力,有点不安地看着阮江西,“你是不是不在乎我了?”
阮江西失笑,今天的宋辞,似乎格外得没有安全感,拂着宋辞的脸,亲了亲,又亲了亲,然后深深地吻下去。
宋辞笑了,张开嘴,伸出舌头与她亲昵纠缠:“江西,你很喜欢我对不对?会一直喜欢我对不对?”
她说是,宋辞捧着她的脸,用力吻她。阮江西想,他家宋辞,还是这么好哄。
宋辞缠着阮江西亲热了许久,她伏在他肩上,气息有些乱,轻轻喘息,眼里水光潋滟,十分好看:“晚上和林灿一起吃饭。”
宋辞情不自禁,又啄了啄她的嘴角,有些心不在焉:“还有谁?”
“柳是。”
宋辞哼了一声,没说话,似乎不太满意,抓着阮江西咬她的唇。
休息室外,一双精致的眸,死死钉着门缝里的光景,女人的唇张张合合,无声地念出三个字:阮江西……
就在刚才,她站在宋辞面前,有些局促,却满怀期许。
“宋少。”
“出去。”
“对不起,是我打扰了。”
“出去。”
“我是来给江西前辈送外套,她落在片场了。”
“滚。”他背着光,窝在沙发里,连头都没有抬起来,说,“这是我家江西的地盘,不相干的人滚出去。”
自始至终,宋辞连看都没有看她一眼。女人沉了眼,眼底一片暗色,转身走出了休息室外的长廊,高跟鞋哒哒作响。
七点,晚饭时间,适合进食,也适合,嗯,舔屏!阮粉官方后援会里,有人发放福利了。
马甲名为‘秦一路的小棉袄’,上传了一段名为‘桔梗三两事’的三十秒视频,还附了一段话:“我有后台,视频是真的,点我点我点我点我!”
这福利,配上这文字,瞬间Low了好几个档次。不得不说,阮粉的智商还真是有点参差不齐,不过,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视频是真的!
三十秒桔梗拍摄现场,画质不是太清晰,有点晃,一看就是用手机偷拍的,瞬间,视频点击爆了。
林晚V:“有后台的棉袄菇凉,这福利棒呆了,奖励你一个啪啪啪!”会长一开口,那就是气场啊,“菇凉们,舔屏可以,不过在电影上映前,此视频禁止任何商业利用,一旦发现,黑全家!”
素素素素菜:“会长威武!舔屏启动!”
秦一路的小棉袄:“我有后台的,我的后台是秦影帝。”
这位马甲名‘秦一路的小棉袄’三天两头说自己和秦影帝关系匪浅,阮粉们见怪不怪,看她粉丝贡献高,原谅她了。
顾盼生情是盼帅:“嗷呜,江西美爆了!”
本尊乃木嬷嬷:“秦影帝造型好颓废,好诱人啊。”
秦一路的小棉袄:“秦影帝是我老公!@全体成员”
九九没有八十一:“为毛三十秒,我哭了四十秒?”
许诺颜:“从现在开始存纸巾,三月二十四号泪洗电影院。”
四岁de吧多按:“我等了半年了,就给我三十秒,劳资不干!”
西国的樱色海妖:“秦影帝身材好好啊。”
秦影帝的小棉袄:“秦影帝是我老公!@全体成员”
门前大桥下走过一群鸭:“好想看,好想看,挠墙,抓头发。”
SS女王无疆:“我要跪下来给江西大大唱征服。”
Leauna杨沐染:“我唱少林十八摸!”
撑撑宝:“秦影帝,我要给你生桔梗!”
秦一路的小棉袄:“秦影帝是我老公!@全体成员”
陪你天使到女神:“丫的,这里有个老公妄想症,快抓起来@秦一路的小棉袄@林晚V”
秦一路的小棉袄:“秦一路真的是我老公,我还给他生了小桔梗。”
静静发呆:“楼上,你再这样我报警了!”
秦一路的小棉袄发了个生无可恋的表情包,那表情包显然还是自己做的,底图居然是秦影帝的日常照!
这姑娘,也是够了!
白清浅把手机一摔,晚饭都不想吃了:“路路,她们都不相信你是我老公,六月飞雪,我好冤好冤啊。”
秦一路拿过她的勺子,给她喂了一口蒸蛋:“那我公开。”
白清浅含着一口土鸡蛋,可劲地摇头:“不要不要,我要搞地下情!”
秦一路好心累,也不知道何年马也才能正名。
宋辞与阮江西到饭店的时候,柳是与林灿已经在等了。
“来了。”林灿招招手,对宋辞笑笑,“妹夫你好。”
大概是这声妹夫取悦到宋辞了,他破天荒地给了个眼神,还点了点头,然后给阮江西脱下外套,接过她的包,拉开椅子让她坐下。
这一整套动作下来,十分熟练,一看宋辞就是经常伺候阮江西的日常。
阮江西喝了一口水,然后把杯子递给宋辞,问林灿:“等很久了吗?”
“没有,我们也刚到。”林灿将菜单推过去,“吃什么?这家的牛排还不错。”
一双骨节白皙的手,十分好看,拿起菜单,缓缓翻了两页,宋辞对旁边的服务生道:“两份山药薏米粥,两份蟹黄蒸蛋,两份鸡丁沙拉,两份南瓜浓汤,甜点要黑森林蛋糕,不要放太多糖。”
都是两份,一份是阮江西的,一份是宋辞的,全部都是清单口味,林灿笑:“这是独断?还是体贴?”
宋辞面无表情:“她有些轻感冒,需要忌口。”
宋辞似乎恢复了平常的样子,十分,对阮江西吃食管得很严,她浅浅地笑,眼里似乎融了这春日的月光。
不难看出来,宋辞事无巨细,阮江西也乐见其成,这两人啊,还真是虐狗。
林灿看了一眼身旁的柳是,他一言不发,坐在那里,看着对面的阮江西发愣,摇摇头失笑,对服务员说:“刚才他点的,全部上四份。”
菜上得很快,餐桌上很安静,谁也没有说话,只有刀叉碰触瓷盘发出些许声响。
“怎么都不说话,气氛好冷。”林灿抬头看阮江西,“最近怎么样?”
她说:“很好。”
“电影杀青之后有什么打算?”
宋辞将拌好的蟹黄蒸蛋推到阮江西面前,给她擦了擦嘴,又给她舀了一小碗南瓜浓汤。
“会休息一段时间。”阮江西转头对宋辞说了一句,“不要光顾着我,你自己也吃。”
这两人,真是没完没了地秀!
林灿放下刀叉,唤来服务员要了一杯冰水,似漫不经心地说了一句:“唐婉最近好像挺安分的。”
阮江西喝着宋辞递过来的粥:“可能上次被我整怕了。”
宋辞一点表情变化都没有,除了给阮江西喂食,他对什么都漠不关心。
林灿不禁失笑,又问:“叶宗信呢?有没有再来找你麻烦?”
“没有。”
“那对狐狸精呢?”
“没有。”阮江西抬眼看她,轻轻浅浅地笑,“小灿,我很好,什么都好,不用替我操心。”
“我才不操心你!”林灿白了阮江西一眼,转头问柳是,“还有什么想知道的?”
“哒!”
宋辞的刀叉用力地撞着盘子,发出很重的声响,猛地抬头,冷冷地盯着柳是。
哟,这爱情的小醋坛子,说翻就翻啊。
林灿不嫌事儿大,看了看柳是面不改色,又瞧了瞧宋辞面若秋霜:“哦,我还有一个问题。”她半是玩笑半是揶揄的语气,“宋少,听说最近您老去医院去得挺勤的,怎么,身体不好?”宋辞的病,她多少是知道些的,出于私心也好,她担心更多的不是宋辞这个病患,而这病患对阮江西太致命了。
“和你有关?”
气场太强,宋辞一开口,林灿就莫名其妙有点慎得慌,便插科打诨:“当然,关心妹夫的日常生活,是我当尽的本分。”
这句妹夫,自然比什么都管用。
宋辞眼底的森冷退了几分:“少操心。”
“但愿是我瞎操心。”
宋辞不再理会林灿,继续给阮江西盛了一小碗粥,“少吃点甜点,喝点粥,养胃。”
阮江西乖乖放下甜点,小口小口地喝粥。
林灿瞧了一眼柳是,这傻子,是来吃饭的?还是来看人的,面前的食物基本没动。
“这个汤不错,你尝尝。”林灿盛了一碗汤推给柳是,又说,“上次飞鹰节,叶以萱不是摔断了腿吗?还以为点灯要拖延拍摄,没想到那对狐狸精母女玩起了苦情戏,让叶以萱带伤上阵,上个礼拜她们的电影杀青了,好像故意赶在桔梗前面,现在在宣传期,前几天我一不小心听到了叶宗信的墙角,说是要把七九大厦送给叶以萱当二十五岁的生日礼物,好借此热炒一把,就当给新电影预热。”
阮江西握着勺子的手顿了一下。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林灿眼眸一凝,冷了几许,“七九大厦是你母亲在你七岁时送给你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