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若’二字,在《金刚经》的学术分类上,归入般若部,叫做《金刚般若波罗蜜多心经》。
是为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
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受想行识,亦复如是。
舍利子,是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
“‘空即是色,色即是空’。
指人间之物质、身体本系空无实体,而由地、水、火、风四大和合而成,故称空即是色,四大若离散,则复归空无,故称色即是空。
空即是色,并非析色见空,而系体达色之当体即空之故,空者亦非意味断灭,即有即空方是真空。
此真空既为有,故必不异于有,以空即是有,而说空即是色。”
虚空大师还在跟李猜讲着这个关于“般若”的佛教教义。
听到“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之后,何小凡便叫道:“那不是一部韩国电影名字吗?”
“你就知道这个。”
我拍了一下何小凡的头。
“我想到的也就这个了,嘿嘿。”
何小凡一脸坏笑。
“我想我们可以离开这里了。”
我跟大家说着,朱景柳点点头,王子夜同意了,他不是很喜欢老和尚虚空大师的讲解。
不过李猜倒是一个假不了的信徒,虚空大师讲的她听得是津津有味,我问她是不是可以走了,她摆摆手,叫我们先走,她还要和虚空大师多待一会儿。
虚空大师讲的东西是什么意思呢?我们多半不明白。
我们向虚空大师道别,虚空大师没有留我们。
我们往外面走的时候,虚空大师还在跟李猜讨论。
“小李,其实啊,在我们这个世界之外,还有一个世界,我说的可不是西方极乐世界,那个世界跟我们这个世界一模一样,在那里同样活着一个人,跟我们一模一样。”
虚空大师突然说到这个,我们几个虽然相隔甚远,还是听到了。
虚空大师这么一说,我们心里面很吃惊,又很好奇,但又不好意思再走回去听虚空大师讲佛。
离开龙山寺的时候,我拿出手机找到“般若”发过来的短信,我看了一遍又一遍,我想能不能找到一些破绽,或者寻回自己的记忆,关于“般若”的记忆。
很可惜,我的脑袋不听使唤,我回忆着自己曾经做过什么,没有“般若”的出现,也没有任何与“般若”有关的东西出现,我到底是谁?我都做过些什么?
“嘿,梁响。”
在等公交车的时候,有个人拍我的肩膀。
“是你。”
我回头一看,一股埋藏已久的怒火油然而生,是抢走我老婆孩子的那个浑蛋。
我不知道他是怎么出现在我身后的,他还好意思来跟我搭讪?我觉得有些无语,心里面很愤怒,有种打人的冲动,他是来嘲笑我的吗?看着他的嘴脸我简直想吐。
“对,是我。”
“梁响”嘴角轻扬,微微一笑。
“呵呵,你想怎么样?”我冷笑,我想过走开,可惜我等的公交车迟迟未到,我不想理会这个王八蛋,但是我又很好奇他突然来搭讪,他这是什么意思?
“喝杯茶怎么样?”“梁响”想了一下问我。
“请我喝茶吗?”我被他的邀请吓住了,这不是开玩笑吗?我们之间可是水火不容,要不是他造假弄个了假证明说我老婆是他老婆,我非弄死他不可。
“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呢?我请客。”
“梁响”说。
“我还怕了你不成?”我接受他的邀请,就在这一瞬间,我改变了我的想法,如果我不接受邀请,那不是让他更得意吗?我怎么可以让自己输给这个小子?再说了,我倒想看看他葫芦里面卖的是什么药,我感觉到他不仅仅是想请我喝喝茶那么简单。
我很好奇,他不是真的梁响,老婆为什么还要称呼他为老公呢?他是怎么驯服了我的老婆呢?还有就是他的那些证明是哪里来的呢?他为什么要伪装成我霸占我的家庭?然而这跟我身份不能证明有着一丝的联系,我想说他偷了我的身份证,然后欺骗了我的老婆,可是身份证上面的人头根本不是我。
实在令我头痛,本来心灰意冷的我已经没有心情去管老婆孩子这一档事,而我也答应了徐怀魂不去骚扰他们一家。
这时候“梁响”自己找上门来,那我就不客气了。
“我就知道你不会拒绝我,呵呵,那我们走吧。”
“梁响”笑了笑,他好像很得意,我接受他的邀请好像在他的意料之中。
我没有再说什么,心里虽然不爽,听到他的声音都想殴他一顿,但为了初衷,我是忍住了。
走进一家老茶馆,他叫了一些点心和一壶茶。
“我们开门见山吧。”
我冷冷地说,我对他可没有什么好感。
“你觉得我会来和你谈条件吗?”“梁响”一边倒茶一边说。
“我已经无所谓了,我老婆她已经不认识我了,即使你来和我谈条件,她还是不会回到我身边。”
我说。
“不瞒你说,李晓容她根本不是我老婆,我一早就知道她真正的老公不是我,直到你的出现,我才明白了原来真正的梁响是你。”
“梁响”说。
“你这话什么意思?那你还霸占我的老婆不放,你这是成心的吗?”我激动了。
又感觉到他不知在胡说些什么,他的话让我变傻了,他是想承认自己不是梁响吗?他到底知道些什么呢?我想,会不会跟我丢失身份有关?
“我想,你得听我说完我的故事,你就会明白很多了。”
“梁响”说着喝了一口茶,接着便叫我不要打断他,只要听着他把他的故事说出来就可以。
他说他本名叫梁响,当然,跟我是同名同姓。
他本在一个公司里面做客户开发,公司位于龙湾市附近的青云市,他说他不记得是什么时候了,那一次是来龙湾市做业务,结果便遇见了李晓容,也就是我的老婆,她缠上了他。
他说他根本就不认识我老婆李晓容,而李晓容却口口声声叫他老公,还说回来也不通知她一声,如果不是撞见,是不是不会告诉她自己回来了。
他当时就懵了。
他脑海里面清清楚楚,李晓容这个女人,他完全不认识,突然被李晓容叫成老公,当时的他只有一再解释,说自己根本不是她的老公。
而这个女人呢,特感性,他一解释,这个李晓容就大吵大闹,说他不认她这个老婆了,还说是不是想跟她离婚?
那一天,是他最倒霉的一天,在大街上被李晓容缠着,几乎引起公愤。
行人都把他当成了抛弃妻子的浑蛋。
李晓容不像是作假,或者是故意认错人,图谋不轨,她那一天闹得沸沸扬扬,要死要活。
他头疼不已,最后都混乱了,难道自己真的是这个莫名其妙的女人的老公吗?他再怎么矢口否认,最后还是乖乖地跟着李晓容回家了。
他是一个容易心软的人,看着李晓容因为要失去老公的那种疯狂,他心动了。
来到李晓容的家后,他还发现李晓容竟然有一个女儿,他不由得骂起李晓容的老公,他想,这个人一定是一个不顾家的男人。
他知道李晓容认错人了,但是李晓容看起来很正常,不像是得了什么失心疯的人,他感到很无奈。
李晓容对他很体贴,他总是不知道如何是好。
他想过逃跑,但是又不忍心,因为李晓容真心把他当老公。
或许是李晓容的一片真情,他决定留下来。
同时,他也在默默地查找这其中的蹊跷,他虽然也叫梁响,但是他不是李晓容的老公梁响。
他在青云市也有家有室,他想早些解决这件事,然而他发现自己的身份证照片跟两人结婚证上的照片一模一样之后,他彻底崩溃了。
这是多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他无法理解,幸好他还算理性,没有和李晓容针锋相对,让自己露出马脚,李晓容跟他聊天的时候他总是喜欢追问几句。
他知道李晓容的这个家庭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他想追查到底,所以他陪着李晓容的时候没有忘记四处打听和留意她老公梁响这个人。
直到我的出现,他才找到了一个至今无法让他自己信服的答案。
那便是他这个梁响和我这个梁响的身份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时候被调换了。
“原来是这样,原来你一早就知道我是李晓容的老公,难怪你对我不冷不热,即使我伤害你你也不打算理会。”
我震惊了,“梁响”所说的一切,我解释不了。
我知道我老婆李晓容一直没错,她没有认错老公,只是她被蒙在鼓里了,她永远也想不到她认的这个梁响并非是她真正的老公我。
我看着“梁响”,想,他跟我一样,同样陷入了自己的身份问题。
“这件事我不想搞得太张扬,你知道晓容她知道了会接受不了,难免又会大吵大闹。”
“是的,女人难免麻烦,特别是我老婆,她真要知道了,估计又会发疯了。”
我觉得梁响这一点做得很好,一直假装成我,还把我瞒在鼓里,而他自己悄悄地来找我说明。
我想,他是一个很细腻的男人。
“我被误认为晓容的老公后,就没过过一天好日子。
我整天纠结在自己的身份里面,但是我找不到任何的线索,一切证据都证明我叫梁响,只有我自己才知道我不是晓容的老公梁响。”
梁响说着说着似乎有些口渴了,喝了一口茶他继续说:“我后来只有等,等你出现,只要你这个梁响出现,我便有机会了。”
“你倒是蛮有心机的,现在你打算怎么办?”我似乎相信了梁响的话。
我真不知道,这个世界上还会有多少叫梁响的人,先是梁航的弟弟梁响,现在又是一个梁响,而且都遇上了,冥冥中自有天意?
“你相信我说的话吗?”梁响问我。
“我能不相信吗?”我说。
“知道这件事的只有我和你。
我也不明白我们是怎么了,说真的,我跟你素未谋面,是谁把我们弄成这样子的呢?谁刻意把我们的身份给换掉了?”梁响问我,我当然不知道,要不是他这么说,他这一次来找我,我哪里知道有这么一回事?显然梁响也是受害者,想到自己之前对他的种种误解,心里还有些愧疚,这件事的确不能解释。
“想过找警察吗?”我问,一直很反感警察的我突然想到了这个。
“没有,我目前还不想让警方介入。”
梁响说。
“为什么?难道你还想一直霸占我的老婆孩子吗?难道你忍心我这个为人丈夫的在一边看着你们恩爱吗?梁响,我真想狠狠地揍你一顿。”
我说。
“不,我本不想这样,我也想把这个家庭还给你。
晓容是个好女人,我想你比我更懂得去珍惜她。
只是,我想利用我的方法把对手找出来,我想知道这个人是何居心。”
“有人从中作梗吗?”我问。
“这个还用说吗?明摆着,难道你以为被鬼神糊弄了吗?呵呵,我想你还不至于这么愚昧吧?难道你不想知道是谁在搞鬼吗?”梁响问我。
“我不知道,你是个高人,你能查出来吗?或许吧,你比我有实力多了。”
我向梁响妥协了,我承认我曾经疑神疑鬼,经过梁响这么一说,我觉得梁响确实不简单,他好像遇到我之后对于找出幕后操纵者很有把握,他知道的的确比我多。
“跟我配合一下做一个实验吧。”
梁响说。
“实验?呵呵,想不到你还会这个。”
我有些好笑。
“我只是想证明一些东西。”
梁响说。
“好,我配合你,你想要我怎么做?”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犯贱,之前还要杀了梁响而后快,现在反倒是帮着梁响一起查找调换我们身份的人,我突然对梁响产生了一种信任,一种前所未有的信任。
梁响点点头,然后说:“你现在去寻找你的记忆,只要能想到的记忆。
当然,我需要的是你记得最久的记忆,也就是很多年前,或者很久以前的,只要你还记得的,麻烦你回忆,尽心地去回忆。
小时候最刻骨铭心的,或者初恋,又或者很多年前对你产生过重大影响的记忆,希望你尽力想一想,这几天发生的你就别说了。”
梁响说完,我就愣住了,他这是在做什么呢?我感到他有些心怀不轨,但是脑海里面还是忍不住去回忆一些东西,不知道为什么我使劲去想东西的时候,我的脑袋就像要爆炸了一样,锥心的疼痛从我的脑袋里面不断地传出来。
我有些眩晕了,回忆过去,使劲地往最久最长的时间去回忆,然后我想到的东西一开始是模模糊糊,最后慢慢地变得苍白,我吓了一跳,难道我是一个没有记忆的人吗?我的记忆被抹掉了吗?想到这里,我感到很害怕,一个人没有了记忆怎么办?虽然脑袋越来越疼,我还是坚持去回忆,我想,以我的毅力,应该会有所收获吧。
“我只知道我是个厨子,我跟老板吵架了。
我想来找我老婆,结果因为喝醉了致使自己仪容不整地裸睡在了某个小区里,最后就被带到了派出所,后来我的身份证实不了。
我…我确实想不出我做过什么事了,我发现我几乎一点记忆也没有。”
我看着梁响,我拼了命去回忆,在我的脑海里面,画面永远只是我所说的这些,我根本就想不到任何一丝以前的记忆。
“好吧,我明白了。”
梁响叹了一口气。
“你明白了什么?”
“难道你没有怀疑过你现在的身子不是你自己的吗?”
我马上往身体上看了看,我觉得没有错,这是我的身子,我觉得奇怪了,我的身子怎么不是我自己的呢?我开始觉得梁响有些莫名其妙。
“是我的,怎么了?”我很认真地说,我自己的身体我还不明白吗?
“不对,我想你这一方面的记忆确实忘记了,老实跟你说了吧,你的这个身子其实是我的,而我的这个身子是你的。”
梁响说着,我糊涂了,我瞪着梁响,我说:“你什么意思呢?什么我的身子是你的,你的身子是我的?”
“我们的记忆被交换了。”
梁响说。
什么?记忆交换?
我的心猛跳了一下,这不是在吓唬我吗?交换脑袋是那么简单的事情吗?说得好像跟真的一样。
我心里灰灰的,看着梁响,他也在看着我。
目光交接的那一刻,我的心动了一下,我在他的眼神里面好像看到了许许多多关于自己的东西。
这个眼神,这张脸,这个躯壳,是我的吗?我怔了怔,心里面百感交集,真的被交换记忆了吗?
“你不相信吗?”梁响问我。
“这个好像有些电影的感觉。”
我犹豫了一下,说。
“电影?哼哼,好笑。
要是电影就好了,它活生生地存在着,就发生在你我的身上,也不知道是谁在糊弄我们俩,要是被我查出来,我一定不会让他好过。”
梁响变得咬牙切齿的,脸色很难看,似乎在一个绝境里面苦苦挣扎。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我懵了,真的懵了。
“如果不是记忆交换,你老婆会认不出我是假的吗?我不多说什么,就从你老婆说起吧,她是你老婆,而且很健康,并不是脑子有问题。
他能把自己的老公认错吗?这就充分地说明我的这个身子是她老公的,也就是你的,她是从这个外表来认自己的老公。
她之所以不认识你,不承认你,并不是她抛弃你找了我,而是你现在的身子是我的,她根本不认识。
你觉得很不可思议吧,事实就是这样。”
梁响向我不断地解释。
我恍然大悟,但我还是执意地说:“难道我连自己的身体都认不得吗?”
“你认得吗?你脑海里面的记忆所剩无几。”
梁响说。
“看来你是对的。”
我傻了,自从来到了龙湾市,一系列我理解不了的东西接二连三地逼向我,听完梁响的这些话,我感到了一阵窒息。
梁响没有错,他说的一切虽然很玄,可是,联想到自己和梁响现在的情况,的的确确是这样。
我本来就怀疑一直深爱着自己的妻子,怎么突然间和自己变得陌生了,我不相信之前贤惠的妻子会做出抛弃我的事情,然后事实是她真的抛弃了我。
我一直不明白,梁响这么一说,我觉得很无语,原来我的身子里面的记忆不是我的。
“呃,我之前也是一头雾水,直到你的出现我才敢这么推论。”
梁响说。
“是谁把咱们变成这样子的呢?”我问。
“不清楚,一定有什么目的吧。”
梁响托着下巴说,一副思考的样子。
“是什么目的呢?”我问。
“这个我还在查,我相信我一定可以查到,绝不饶恕这个浑蛋。”
“你能查清楚吗?”
“应该可以,如果说这个世界上存在黑客的话,我便是一个,我要用我自己的手段去找出他们。
前段时间我攻破了一个神秘网站域名,发现了一个‘般若’的组织,我想,我们变成这个样子多半和这个组织有关。”
我万万想不到梁响居然是一个计算机高手。
梁响说到“般若”的时候,我错愕了,我看着梁响一副很得意的样子,他似乎真的查到了什么,他提到了“般若”,我想和他聊一聊我手机里面那条“般若”发过来的短信。
我觉得梁响给了我线索,追查下去或许可以找出自己的身份。
我低着头想着的时候,梁响接了一个电话,好像是我老婆打来的,梁响说了几句便挂了电话。
然后跟我说梁心好像发高烧,他需要过去一下,还说有时间他还会找我。
把账结了后,梁响便匆匆忙忙走了。
知道是梁心病了,我愣愣的,也不好意思留下梁响。
我是梁心的真爸爸,出了这样的事情,我也很着急,但我知道,如今的我能为女儿做的,就是让梁响尽快回到女儿身边。
看着梁响着急的背影,我想,他已经把自己当梁心的爸爸了,想到这个,我心里面突然涌出一股酸意,特别不好受。


第5章 般若文身
老罗半个月前来到龙湾市,当时他还在做假药的生意,和龙湾市里面的一个假药集团有着很深的联系。
当然,做假药是违法的,也是公安局严查严打的对象之一。
当时老罗来到龙湾市后,他万万想不到自己所属的这个假药集团已经被公安局盯得紧紧的了。
老罗记得很清晰,那一天,他刚刚下车就被两个便衣警察请走了。
到了派出所之后,他才知道自己所属的这个假药集团的老板和员工已经全部被控制起来。
老罗当然清楚,自己当初走上这一条路,心里面就有蹲监狱的思想准备了。
被抓到之后,他的身份证便出事了,一直以来他都没有换过身份证,当然,更新身份证的时候他还是会去更新。
在派出所里面,他的身份证得不到公安系统的验证,他手里面拿着的身份证并不是他罗庭望,而是一个叫段思敏的人的。
当时老罗只有不停地解释,虽然说他是个卖假药的,但是他的身份证是不会伪造的。
派出所里面的人有谁会相信他呢?卖假药,伪造身份证或者盗用别人身份证,这两项罪名不算轻。
老罗被关押了,后来徐怀魂告诉老罗,他查过了,段思敏这个人在一个月前从高楼上跳下来死掉了。
这个消息对老罗而言,并没有什么了不起,他不认识这个段思敏。
徐怀魂说老罗是盗用了死人的身份证。
老罗没有什么好说的,身份证是公安系统制定,他百口莫辩。
没过多久,徐怀魂突然来跟老罗说,他的罪名不大,可以出狱了。
老罗百思不得其解,话说回来,老罗在那个假药公司也就是个跑龙套的,冒牌的药理专家博士后而已,只要交点赎金,便可保释出来了。
老罗临被放出来的时候,徐怀魂却告诉他,他的身份一直不能确定,属于没有户籍的“黑户”,派出所会尽快去落实他的身份,但是他不能离开龙湾市半步。
徐怀魂的话,老罗当然不能充耳不闻,他本来一个作奸犯科的,总不能跟警察过不去。
老罗出来之后,他便感到麻烦大了,他不是龙湾人,又不可以回自己的地方,他总得谋生。
因为没有身份证,一直找不到工作。
无奈之下,靠着他的三寸不烂之舌,他说服了一个古玩店的老板,然后开始做古玩字画的托儿。
每每牵到一头“驴”,他都可以分到不少钱。
老罗这个人坑蒙拐骗习惯了,能说会道,干起牵驴这一行倒也得心应手,他四处贴广告,街道上的电线杆上,网站的论坛上,都有他的广告。
后来在,老罗在网上认识了一个北方的客人,老罗骗他说自己手里有国宝级的汉代珍品玉舞人一对。
也不知道那个客人是真傻还是假傻,听说是玉舞人,马上就要赶到龙湾市来找老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