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靠人不如靠己,或许这一次是他站出来,显示一把穿越人士金手指的时候到了。即使他真的没经验,连图纸都没看过,可既然知道,那依样画葫芦的说总是会的,外头帮着扩建道观的人那么多,这么些人凑一起,还是建房砌墙的熟手,肯定能弄出来。(合着想了半天,其实他依然没准备自己动手,也不知道这所谓的穿越人士的金手指是怎么算的。)
不管怎么说吧,阿木感觉自己又解决了一个大问题,心下十分的欢喜,即使因为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使得手速慢了下来,导致铜板不少没捡干净,让系统给刷新了,也不怎么在意了。
看看自己的等级,看看储物格里满满的收获,阿木将自己的视线开始转向草地上的各种草药,还有湖边的。。。渔夫那么显眼,不过去学一把那也太亏了,至于任务什么的。。。好吧,人要有计划,有安排,他还是晚上睡了在过来。这样的话,即使任务奇葩点,耗时些,他也能搞定了。
“大叔,我能和你学钓鱼吗?”
“好学的孩子,钓鱼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学的,你真的愿意吗?”
“当然,我是真心的。”
“那好吧,你先去货郎那里买上一根钓鱼竿,再去挖20个蚯蚓,另外再缴纳1两银子的束脩,我就教你。。。”
为啥,为啥看着像是山野高士一样的渔翁也能这么俗呢?为啥要提钱呢?为啥还要先去货郎那里买东西呢?
果然这个世界没钱寸步难行啊!

☆、兵祸难免

再怎么吐槽,阿木该学的依然是一个也不想放过,因为他很清楚,这些都是基础,或许在未来的某一天,他离开这里,去往游戏中的其他城池之后,想要在学就未必有机会,甚至若是有机缘,得到后续任务,也会因为少了一项最基础的技能,而错失机缘。既然这里没有别人,没有时间限制,那他为什么不好好的,沉下心来将这些能学的都学一遍?
他永远都记得,他爸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那就是:艺多不压身,这世上什么都可能骗你,只有你学过的本事不会骗人。而他如今有这样的机缘,这样的系统,这样的外挂,若是不珍惜,不知道多为自己谋算,那以后自己肯定会后悔。再说了,他还小,才几岁?正是积攒累积基础的时候,很没必要匆忙。
至于钱?唉,面包会有的,牛奶也会有的!
自己给自己灌了老大一碗鸡汤的阿木,认命的开始重新杀起了怪,继续攒钱。货郎那里一个钓鱼竿什么的,也不是便宜的货色,刚才他就看了,足足要一两呢,加上后头要的束脩。。。不将存款增加到3两,他是怎么不会放心的,万一这老头后头再要钱呢,对吧!
小心谨慎的阿木逮着那山羊又是一顿的猛杀猛采,又一次重新清空了那一片山羊领地之后,终于将银钱凑到了3000个铜板,也就是3两银子的数字,这才去了货郎处,换取鱼竿,随后又去了河边开始刨地,搜索20个蚯蚓,直到这游戏里太阳开始落山,这才算是凑足了任务需求,去了渔夫处学了技能。
阿木这给钱给的肉疼心疼外带眼睛疼,可真的技能到手了,却立马惊呼起来,你道是怎么的,这1两银子给的物超所值啊,不但是学了钓鱼,居然还有附带技能,就是撒网捕鱼!!!这很惊喜好不,甚至连着怎么修补渔网也属于附属,这一下子就是三个技能啊!虽然后两个附属的技能没有什么升级可言,就那么单个的,满级就没得升,可多一样就是多一样,这不带掺假的,如此一算。。。
“这一拖二的,好像反而比其他技能任务容易些?嘿,果然氪金的就是不一样啊~!”
阿木看着自己的技能栏,那是越看越欢喜,越看越得意,只觉得刚才那清空一片耗费那么大的力气是值大发了。高兴的差点忘了这会儿已经到了该回到现实世界的时间了,还是系统嘟嘟嘟的开始提醒,他才意识到,自己在这一片愣是折腾了一天。
“唉呀妈呀,这可坏了,时间来不及了。”
可不就是来不及了嘛,等着他回到现实,从屋子里出去的时候,其他人早饭都吃好了,阿青都已经先出门槛陷阱去了。
“刘爷爷,我师兄怎么出门也不喊我?他一个人去能成?”
“怎么不能成,外头不是好几个跟着你学陷阱的在嘛,阿青说,你昨儿不知道是不是累着了,早上喊你都喊不醒,所以啊,索性就随了你去,让你多睡会儿,对了,道长这会儿在前头呢,留下话说,让你起来了赶紧去练功,说是一日不练就容易泄了气。。。反正就是会变懒,你赶紧去啊。”
自打来了刘老头,老实说,这道观里的几个,确实日子比以往过得像样了些,比如这做饭,如今老刘头就包揽去了一部分,比如造反,就再不用两个孩子一大早的起来折腾了。就是清扫什么的,因为多了这么一个老人,也让孩子们负担大减,最起码最外头那一进已经不用他们操心了,如此一来,阿青自然也多了好些轻松的时候,也有了体贴爱护师弟,帮着做些其他事儿的时间。
不过这去看陷阱这么积极。。。也不全是为了帮忙,人阿青其实还有旁的目的,嘿嘿,那不是能第一时间知道自家今儿能吃上什么肉食嘛,这对于隐形吃货的阿青来说还是很有吸引力的。至于陷阱什么的。。。虽然不至于和阿木一样,有外挂,技能熟练,可阿青也不是善茬,山里生活的孩子,就没有几个不会几手的对吧。
所以阿青去,这道观没有一个担心的,连着刚来没多久的老刘头都觉得正常。只有阿木,心下对于自己做的陷阱和别人的区分,心下十分清楚,生怕阿青收拾好猎物后,复原的不够彻底,耽搁了明儿的出息,听到刘老头这话,忙不迭的将粥往自己的嘴里一倒,然后用袖子将嘴巴那么一抹,然后急吼吼的就去了院子里,开始打起了拳,一边打,一边叨叨:
“耽搁什么啊,我才不会偷懒呢,我这学的快着呢,倒是那陷阱那边,我昨儿刚改了几处,不知道效果怎么样,唉,早知道早点起了,也好第一时间看到。师兄也是,怎么不试试呢,指不定就喊起来了呢。”
这家伙,倒打一耙的本事那真是不小,即使往日他在系统里的时候,确实也有留着几分心思在外头,被人喊了,也算是容易惊醒,可昨天是啥情况?就他那对着山羊下狠手的劲头,还有余力管着外头?没让阿青以为是变成了植物人,喊了人来看,那都是好的。
“阿青说,喊你的时候,你除了打呼还是打呼,理都不理他,见着喊不醒这才走的,你这么说,可真是冤枉了他。”
“行吧,行吧,下次我在早点睡,想来就没这个问题了。师兄还是心疼我啊,不然肯定能喊醒,大不了打上几下对吧。”
得,这可真是理他爹了,什么都是他有理,听着这样,刘老头也笑了,摇着头在不多话。
倒是阿木,这速度的,不过是几句话的功夫,每日要练的那一趟拳就已经打了大半,可见他如今在五禽戏上的熟练度有多高,当然这个老刘头是看不出来的,作为一个普通人,看门人,他只要看到阿木遵着观主的嘱咐,将该练的练了,这也算是尽职尽责了。
瞧着收了功,阿木再顾不得去给师傅请安什么的,急吼吼的就往外头去,脚下像是生了风一般,一溜烟的就入了林子,那外头还在干活的看了,一个个眼睛都快瞪出来了,嘀嘀咕咕间都忍不住说,这到底是道观弟子,到底是从小学艺的,看看,这身手灵活的,都能成仙了,呵呵,这样的议论好在是没让人听到,不然还真是成了笑话了。
这边笑话不笑话的且不说,那阿木和阿青在林子里收拾猎物,复原陷阱的也可以不讲,毕竟都不过是寻常生活琐事,来来去去的,也就那么几样。倒是一早跟着风老头去了城里的泉道人这会儿脸色那是相当的不好了。
“师叔,这瞧着是不对啊。”
做在城门口附近的茶寮子里,泉道人一碗水端在手里,这都快一炷香了,也没下去一口,为啥?还不是让这进进出出的人的面相给闹的嘛,来来去去的,近半的人瞧着都是近日有灾的,你说,这心情能好的了。
“可敲出什么了没?”
“师叔,这面相不是您更厉害些?怎么问我?”
“唉,再厉害,就那么一眼,看出来的也有限的很,都是苦人啊。”
“可这算卦。。。要不咱们试试?我这幡子带着呢,一会儿去街上走走?”
“走走吧,倒是算卦也常见的很,想来咱们也容易得些详细的消息。”
消息是得了,不过是看了五六个人,贫富都有,商户学子不差,城里乡下的不缺,几乎每一个等级都有,再连着他们无意间流露出的话,就知道的差不多了,可正是因为知道的多了,这叔侄两个的脸色。。。那是更难看了。
甲说:听说,新来的同知大人是大皇子母家的旁支,富贵的很。。。他帮着做花园子的时候,不过是多干了几日,就得了百多文的赏钱。。。
乙说:东面江里最近水匪又闹起来了,抢了好几户过路的商户。。。
丙说:粮库仓大使家的小姨子被送到了某某某家当了妾室,而且这嫁妆。。。听说那一辆车重的,一路都是车痕,有人猜是银车。。。
丁说:江边江防营近来动静不小,偏偏规矩一下子立了起来,都不允许人靠近那营地千米之内,也不知道是不是要去剿匪,好些人正在观望。。。
。。。。。。。
“师叔,这听着,江防营。。。”
“早年我见过那周千户,那不是个安生人,眉头上还有个刀疤,一看就知道是个狠人,还是那种爱走歪路的,这一次的事儿只怕和他牵扯不小。”
“若是这样,咱们可要去看看?”
“看什么?不用看了,你都看了这么些人,心下也该有数了才是,兵灾啊,只怕是免不得了,唉,天下苍生。。。这样,一会儿咱们写封信,直接送到知府衙门,官和官的事儿,咱们不好插手太多,能给提个醒,也算是尽了心了,到底咱们是出家人,倒是这仓大使这里。。。银车。。。银车。。。只怕那常平仓。。。一会儿多劝着人存些粮食吧,再不济我回去和隔壁的老和尚说说,让他徒子徒孙的,也出来走动一二,说说这积功德什么的,但愿到时候,能有人多几分善心,也能多帮上几个人。。。”
道家早年因为和皇家,和官宦牵扯多,不知道吃了多少的亏,还曾被什么党争,什么夺嫡的牵连了去,伤了不少的元气,如今。。。可不敢在多嘴多舌了,就像是佛家说的,世人都有因果,太过干涉。。。赔进去道家的气运可怎么好。还是见招拆招,做好自己的本分才是正紧。
想到这个,风老头眼睛里带上了几分悲戚,看着这路上的行人也多了几分不忍。上头角力,下头受苦,这样的结果,千百年都不曾变过,也难怪那些光头们总爱说众生皆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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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道、准备

做过的总有痕迹!这话在侦缉查探的时候常被引用,并奉为圭旨。只是一直以来,人们都习惯了在事后引用,却大多忘了事前其实一样可以遵循这个规律,去探寻一些蛛丝马迹,为将来做一切预判。好在这事儿从来不过是一张窗户纸一般,一捅就透,所以即使开始没想到,这会儿被风老头一封信点穿的孙博雅立马反应了过来。
而且吧,这当官的,想的弯弯绕绕的比道士不知道多了多少去,由着他这么一展开联想。。。哎呦,怎么就感觉这附近没有一处是安全的地方了呢,那周围的同僚们,怎么看着也一个个的都那么的可疑呢?
嗓子刚有些好转,人还不怎么精神的孙知府脑袋都觉得开始疼了,忙不迭的招呼了幕僚将人手重新分派了出去,一门心思琢磨着从这个角度入手,好查探出细节来。比如哪里可能已经被掌控,哪里或许有乱子,甚至那边米粮波动频繁,有提供大量人马消耗嫌疑的都一并成了他们查探的目标。忙的身体刚有些好转的孙知府差点又倒了下去。
“大人,你这毒还没有彻底清除,如此。。。身子哪里受得住。要不。。。我再去寻一趟风老爷子?”
李尔铮和孙博雅同窗将近十年,虽时运有别,身份不同,早年的好友如今高居正堂,他却依然不过是个举人,可少年时期培养下的友谊却并为消失。即使如今只是个师爷,需奉孙博雅为先,感情上却更形似血亲。这也是为啥当初他愿意为了孙博雅解毒的事儿亲赴药谷的缘故。
如今他瞧着好容易脱离了危险,正该小心调养的好友东翁不住的透支身体,哪里还忍得住,不自觉地便给出了这么一个主意,将从不干涉政事,还好心给提示的风老头顶到了杠头上,若是真按照他说的。。。呵呵,果然亲疏有别啊!
好在孙博雅脑子还算是清楚,知道道士什么的。。。呵呵,那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得罪的起的,忙一个眼神过去,制止了李尔铮的话音,随后借着他的手,从书房软塌上坐起,斜靠到一边,喝了口热茶之后,这才轻声的叹息了一声,说道:
“往后这话可别说了。这本就是咱们自己的分内事儿,没做好让人钻了这么大一个空子已经够丢脸的了,哪里还好去麻烦人家。再说了,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些道家人,越是太平盛世,越爱往深山老林里凑,最是怕麻烦的,这一次能帮着咱们已经很破格了,没得再去自讨没趣,损了情分。”
听到他这么说李尔铮也知道自己刚才那建议不怎么地,忍不住有些讪讪的。可与此同时,心下隐隐的,还有些羞恼,觉得这好友没能体会到自己这一番好意,自己有些热脸贴了人家的冷屁/股,若是由着这李尔铮这么尴尬下去,指不定就这么一个事儿,两个老友心下就要生了隔阂,好在孙博雅是个情商高的,不过是咽下一口茶的功夫,这话头就直接拐了一个弯,将局势挽回了过来。
“再说了,我这心里。。。总是对道士下山有些犯怵,老话怎么说来着?‘盛世天下佛门昌,道家深山独自藏。乱世菩萨不问世,老君背剑救沧桑。’虽说这话说的有些过了,佛门也不乏慈悲的高僧大德,道门骗子混迹盛世亦不曾少,可这一想到风老道领着人特意来城里。。。我就心里头发冷,只觉得这天下危机大矣,恨不能从未听到。。。”
这话说来也是孙博雅的心里话了,从他自己被风老道的药救了之后,那小心肝就总觉得有些虚的慌。等着听到老头还特意送了信来,说了好些不妥当,那神都有些晃了。若非如此,他这也不至于这么拼命,又不是已经乱兵兵临城下了对吧。
而这话听到李尔铮的耳朵里,也犹如洪钟大吕一般,一个愣神之后,就立马严肃了起来,也顾不得那手里还拿着茶,就这么嗖的一下,直接站了起来,茶晃出来,直接结溅了胸前好大一片的衣裳,他也没工夫管,只急吼吼的对着孙博雅说道:
“你这一说,我想起来了,送信的人说,那风老道这一次不是一个人来的,还有一个。。。对,是青壶观的泉道人。。。”
“泉道人?”
孙博雅有些懵,这什么和什么啊,这泉道人。。。难道有什么不对?
“我记得快班的刘二前几日刚得了个儿子,当时就说,早年曾让青壶观的泉道人算过卦,说他二十五岁上才能得子,果然他媳妇连着生了两个闺女,这才有了这么一个宝贝疙瘩。。。”
孙博雅明白了,李尔铮这是说那个泉道人。。。
“我记得风老道看面相很有一手,如今在加上这算卦的泉道人,还特意送信给咱们。。。师弟啊,果然咱们一听到消息就忙起来是对的,这事情只怕比咱们想的更难些。。。来,扶我一把,趁着我还成,多做一些是一些。。。”
要不说风老头影响力大呢,看看,这才彰显了一下存在感,就让人给重视上了。而且还将他们给的情报重新汇总了一下,做出了更切实的方案。比如说:
“这边是三江河,这一代的水匪。。。江防营一直没动静,只怕这两者之间。。。要防着他们有牵扯。。。”
“这里是南北要道,若是真有事儿,要保证道路通畅,不然咱们求援都没处去。。。”
“周围几个县城,咱们吃的准的能有几个?。。。告诉他们戒备。。。”
“这几个地方另外让人盯着。。。城里大户那边了解一二,若是他们粮食储备够,咱们就能省点心,到时候也能有个周转的地方。。。”
“医馆那里统计一遍,药材也列个单子,让他们近几日多贮备些,就说可能有大批采买。。。这样,用北面有人得了痢疾做借口,就说以防万一官衙要采买一些,这样一来不大不小的,也不至于让人恐慌。。。”
孙博雅两个将这个预备方案做的呀,那是把有可能发生的各种乱子从头到尾可能用的上的,都考虑了一遍,若是按照他们这么安排的一样样都实现的话,没的说,想来即使真有什么乱子,也能用最快的速度给平息了。
他们这手段和风老头说的什么让和尚帮着劝人向善,施粥救人什么的比起来,那真不是差了一点半点。也是,风老头也好,泉道人也罢,到底所处的位置不一样,这眼光,这格局自然也就不同了。可这并不能说方外人士那就没用了。
看看,这会儿人风老头就很有用,他带着泉道人做完了送信的事儿之后,先是一鼓作气的去了自家隔壁邻居的庙里,和方丈老头细细的说了自己的发现,随后又拉着老头很是利索的写下来好些的信件,然后一派抢班夺权架势的支使着庙里的和尚一个个的开始往外送,力求将这附近所有老和尚关系好的庙宇都告知一遍,好多做些准备。
随后又立马回到了青壶观,同样的事儿又让明道人也干了一遍,唯一和和尚庙不一样的是,这道观人少,送信的人手不够,得花点跑腿钱请了山下村子里的人去。不过不管是谁送吧,好歹这消息,那是送走了,只要这些庙啊什么的到时候能稍微给力些,别的不说在救治灾民,化缘劝善的事儿上那是不愁人手了。
“风师叔,这事儿到了这地步,咱们该做的都做了,您啊,就好生的歇口气吧,看看,这才几日的功夫,人都瘦了一圈了。”
明道人瞧着暂时借住他们道观,已经累得躺在床上,还不忘让自己徒弟在哪儿盘点周围道观的风老头,心里那真是有些不是滋味。这老头别看保养的挺好,头发花白,脸上却没什么褶子,可道士就是道士,风餐露宿的时候多了去了,又是常年在山林子里过日子的,这本来人就精瘦,如今。。。脸颊都快凹进去了,这形象也忒惨了点。
有人关心,风老头自然是受用的,只是嘴上却不肯服老的很。只见他直起身子,狠狠的瞪了明道人一眼,随即说道:
“我好着呢,不过是走的腿有些软罢了,对了,这几家都通知到了,那这山下的人你怎么处置?告诉他们?不能吧,这事儿到底没起来,若是说了,他们信不信的且不说,万一传出去,引来慌乱。。。那可就麻烦了,再有,若是消息传到有心人耳朵里,那也是事儿。”
人老精,马老滑,说的就是风老头这样的,别看他常年在山里晃悠,可外头的人心什么的,还是很懂的,说的都在点子上,而这也恰恰是明道人发愁的事儿。好在凡事总有个法子可想,这不是,他这里就寻了个不是办法的办法。
“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想着是不是用祈丰收、做法事为借口,拢一拢人?乡下人,对粮食最看重,只要他们来了,那最起码最近几日的功夫,他们是不会忘城里去了,如此一来,也算是避一避。”
听得他这么说,风老头也是一阵的叹息,一边点头,一边说道:
“能绊住一个是一个吧,咱们也就这么些能力,还能直接翻天了不成?至于时间。。。这一趟也算是有些收获,估计也就这几日了。”
说到这几日这个词,屋子里的人一时都没了声音。说来他们在这一件事儿干的,那真不像是道士。他们道家最是讲究顺应天时,讲究无为,讲究顺逆。。。唉,无权无势的方外之人,能做的真的不多。但愿那些送出去的消息能帮到多一些的人吧。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在2019-11-25 22:11:01~2019-11-27 22:27:5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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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

青壶观这边准备的大召集术很有号召力,从灵官殿神像启灵请神科仪到祈祝丰收,从解厄法事到神仙巡游,每一样都很有吸引力,连着搞了四五日,还是做一休一这么来的搞事儿,让这周围三四个镇子,十来个村子的人都相当的兴奋,一股脑的都涌了过来,别的不说,青壶山下的村子里那是到处都是借宿的人,小商小贩的都开始往这儿跑了,连着卖草鞋的都有生意,可见这人口激增的有多厉害,反正吧,这场面,只怕是十来年都难见。
瞧着自己这策略挺有用,人气相当的实在,到了最后一日的晚上明道人顾不得这连着做法事疲累的身体,忍不住和风老头几个开上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