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朗什么都没说,只是让人把那包裹了毒药的茶叶送到了甄家,果然,立马他们就没人来了!还说什么?这都明打明的说明白了,咱们,那是生死大仇!别做梦了!
甄家老太太倒底还算是个人物的,为了这老太太的病,金陵那个热闹啊!寻医的,探病的,送药的,还有借着这事儿凑到甄家求推荐的,总之让甄家一家子那是没有一天安生!
林朗在扬州林如海家乐呵呵的喝着新送来的海胆粥,听着边上阿光那评书一样的絮叨!心里总算是痛快了,对着阿光说:
“找个人,告诉甄家,那沙蝎毒就是解药,咱们看看,那家子敢不敢用,要是真用了,那就是那老太太命不该绝,若是不用,那就是他的儿孙耽搁了她的性命,也不妨碍咱们的功德不是!“
说完,想想到时候甄家的憋屈样!乐了!不行,他还要再喝一碗,这东西就是好吃啊!
第65章 做幕僚
不得不说林朗这一手很毒,甄家几个人听到被请来的神医突然说出沙蝎毒,说起以毒攻毒,一脸这病麻烦了的表情,还一脸的遗憾的说起,这沙蝎怎么怎么的少有,一家子除了不知情的,其他人全都傻眼了。
那些个有些不明白的,听着话头,看着家里人的脸色,觉得以为是大家都觉得这法子太过诡异,或者是这沙蝎实在太难的了,这才脸色不好,想想这东西出没的地方,在想想如今这老太太的状态,还真是难办啊!老太太能撑过几天都没人知道,这在找这么难找的东西,是不怎么靠谱!
而知道的那些人呢!则是立马想到了给林如海下毒的事情,
“是他们?这是他们做的?“
“对,肯定是他们,不然怎么会这么巧?“
“上次送回来的茶叶呢?那咱们不是就有了解药?“
“傻子吗!人家能这么好心?把解药送来?万一这是个圈套呢?人家就等着看,等着咱么自己把毒喂给老太太,若是不是解药,那就是咱们自家害死了老太太,这可是大不孝!咱们担得起吗?“
“就算是沙蝎真的是解药也不成啊!那茶叶,鬼知道他们上头有没有放上别的东西?看看附近,很明显,他们那里有个毒术厉害的人物。若是这茶叶上他们涂上了别的毒药,那怎么办?给老太太这到底是解毒还是下毒?”
“林家,太可恶了,怎么就出了林如海这么一个人,还有,他们家那个什么林朗,听说他医术不错,你们说,这毒是不是这小子的?我们把他抓来再说!说不得就解了。“
“你动动脑子,那小子才几岁?啊!听说读书很是不错,君子六艺都能在江南排上号,这样的孩子,就是医术不错,又能不错到哪里去?说不得是他们家里给他抬轿子呢!你这直接冲上去有什么用?“
“你说的意思是他们后面还有一个人?“
“你说呢!谁也没想到这林家居然有这样一个神秘人在后面,不好弄啊!如今,我们就差没有直接撕破脸了,江南多了这样一个大敌,哎,真是麻烦啊!“
。。。。。。
林朗不知道甄家书房的争吵,他只知道他被扣留了,在林朗送走了那包子沙蝎,林如海立马怒瞪了他一眼,然后迅速的让人给族里的各家送了信,准备应付甄家的报复,另外给书院送了信,让林朗在他这里多呆些日子。
林朗这个时候也有点恍然大悟了,摸着鼻子讪讪的笑,他真是大意了,这一首痛快是痛快了,自己也是什么都不怕,可是却做得有点太肆无忌惮了,林家不是只有他一个人,也不是只有他和林如海两家,还有别的人家,同一族的族人,不说帮村多少,好歹也不能闯祸牵连不是!
林如海让人去说了甄家给他下毒的事情,说起如今甄家恨不得他死的事情,让林家的族人们都自己注意了,甄家从来不是什么讲道理的人家,别到时候连着族人也倒霉,若是有什么事情,便道他扬州府邸来,他自能庇佑一二。
林家族人都是读书人,书生意气也多些,一听这金陵土皇帝甄家连着这下毒的下作有段都用,一个个气的都有点手脚发抖,对着这些个所谓的功勋之家越发的看不上了,前有贾家,后有甄家,这都是什么人家啊!太上不得台面了。
林家从来都是耕读人家,也就是说家里一般没什么重要的产业,多是田地,有的是百十亩,有的千把亩,每一房都不一定,林家子嗣向来稀少,每一代,每一房有个一两个那是正常的,什么时候有了三个四个,那就是祖宗开眼了。开国时,为了保存林家血脉,除了长房,二房,其他几房都另外选了地方安家,以防万一,不过又不是很远,方便相互援助,比如安亭的六房之类的,田地相对比较集中,管理起来也方便。
如今这一听甄家的事情,不到两天,整个林家人都知道了,想了想,如今这趋势,心里到底觉得有些个不安,索性都派了一个人出来,到了林如海这里,想要细细的询问事情的细节,再不成也好问个法子,看看能不能避一避,这样的土匪一样的人家,他们老实说还真是一时之间没什么法子。
林朗看到这些人到来,这才发现自己做事似乎真的莽撞了些,不知道是不是练武的关系,或者是桃花岛呆多了,他自己也觉得似乎身上多了几份顾前不顾后的邪气,真是不好啊!对于以后做官很不利啊!林家可是讲究谋定而后动的!林朗默默的忏悔!
林如海见林朗似乎有了醒悟,这才松了口气,他也不多说,只是这以后索性把林朗带在了身边,这孩子什么都好,脑子也聪明,可是到底还是个孩子,有时候就是有点沉不住气,到底是经历的少了些,六太爷和大伯也没有做过官,这方面到底教导上差了些,林如海默默的为林朗找着借口,然后开始教儿子一样的教导林朗。
幕僚这活儿一般都是读书到了举人左右常做的活计,一方面是为了那些举人们找一个工作,或者说早点熟悉官府运作的实习岗位,或者还有顺带巴结几个官员做后盾的心思,另一方面则是为了锻炼脑子,官场和寻常地方到底是不一样的,这里头弯弯绕绕很多,不提早熟悉一下,就是考中了进士,做官也艰难的很。
林朗的日子就是变相的幕僚生涯,听着林如海和身边的人说着日常的工作,时不时的被分配些活干,林朗也乖巧,知道这是林如海对自己的提点,做事分外的认真,倒是得了不少的好评,让林如海也觉得分外的有面子。有时候甚至还像是带着自家儿子一般,带着他出席一些同僚之类的宴请,在扬州,慢慢也开始流传出林朗少年才子的名声了。果然铺路的等级都不一样啊!林朗默默哀叹!
第66章 回岛
又是一年的初冬,林朗再次回到了岛上,如今他已经十二岁半了,马上过了年就是十三岁,半大小子的年纪了,当了两年多书院学子,还在林如海身边呆了半年,这些经历让他获益匪浅,不单是心性上的历练,更是为人处世上的改变,比当初那个虽说不是什么宅男,可也是比较单纯的大男孩不知道机灵了多少倍。
所以说啊!实践出真知啊!单单是当初甄家下毒的那件事,要不是林如海收拾烂摊子,估计就要出岔子了,甄家到底在江南经营了那么些年,虽然遭到了打压,可是本事还是很不错的,在一个他们到底在宫里还有内援,不得不顾忌,万一到时候给下个绊子呢?谁家每个老弱妇孺什么的?
好在林朗的毒术确实很高明,人家愣是看不出是中毒了,只知道是中风了,老年人中风那就是属于常规病,虽然这个中风的程度厉害了些,不吃不喝看着也吓人,可是还是在可以接受的范围之内。
至于这沙蝎的问题,这世上还有巧合的是吧!不管甄家人怎么想,他们给林如海下毒这事儿,他们是不敢宣扬的,那么这事只能是巧合了,谁也不知道他们有着沙蝎不是!至于甄家老太君的病情?最后他们是另外用了些沙蝎的毒给解了症状,只是这以后,那老太太伤了底子,从此只能卧床不起,吃喝都要人伺候,说话也说不清楚,更别说手脚不能动了。总之是人清醒了,其他一切照旧。
甄家几位老爷心里对着林家犯嘀咕,这以后倒是太平了些,人都这样吃软怕硬喜欢捡软柿子捏,发现林家也不是好惹的,立马就把那些个见不得人的手段收敛了起来。
倒是如今这甄家内部开始折腾了,原因也很简单,久病床前无孝子,要知道虽然甄家没有像贾家这样长幼不分,可是也是没有分家的,为了这些个家产,一个个都快成了乌眼鸡了,那些个贤内助们也把眼珠子盯到了老太君的私房上头了。那个折腾啊!让躺着说不出话的老太君也尝了一把晚景凄凉的味道。
在这样的纷扰中林朗顺利长大,学会了很多事情,知道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要忍,更明白了什么叫做牵一发而动全身,眼见着他有了长进,林如海这才表示,明年林朗可以开始科考了,从最低等的县试开始,稳扎稳打,若是能让林家再出一个二十岁上下的进士,林家也算是兴盛有望,接替有序了。
哦,忘了说了,林朗这几年仗着自家条件好了些,每年都往家学族产里投些银子,让大伯前去嘱咐,让族人多读书,哪怕族里多几个举人秀才也是好的,原本林家考试的人少,不是林家人读书不好,而是他们身子实在不行,考试条件太艰苦,进去出来都要人命,自然都谨慎的很。如今自家就有个医术不错的,还懂得调养的,那些人心里自然有火热了起来,谁不想有个功名傍身,谁不想扬眉吐气,更别说走在外头也昂头挺胸,娶亲嫁女也能上几个台阶呢!每一样都是好处啊!所以这几年,林家那是真的多了不少考试的考生,别说,这底蕴好就是不一样,不说别的,这秀才还真是多了不少,至于举人?去年的乡试,林家也侥幸多了三个,其中一个就是他家大伯。
看到这里大家惊奇了吧!他家大伯居然连个举人都不是,到现在才考上?可不就是吗!谁让人家身子实在是差呢!考秀才还好,考举人,基本上去了两次都是抬出来的,连考官都说了,文章是好的,可惜是没做完!卷子都没做完,你说能中?
不过这次好了,人家身子不说多好,这坚持做完卷子是没问题了,这才有了这样的美事!让六太爷这个老举人乐啊!家里下一代的田地能继续不交税了!美啊!占了大便宜了!
除了京城,各个地方,其实说白了就是官员和当地士绅乡老共治的状态,没法子这个时候家族团结度高,权利大,没有这些地头蛇,一个空降的官员没法子上手工作,就是收税也难!而这些士绅乡老里,谁家有功名的人多,那说话的权利就大,这就是现实!
林家眼见着就要败落了,只剩下林如海这么一家子了,没想到出了林朗这么一个怪胎,这才几年啊!一下子多了这么多实力派加盟。让苏州林家立马地位上涨!权利,权利,有权自然利就来了,这几年送礼的,请人作保的,反正好事多了不少,林家族人的生活水准也上去了。不单是八房主要房头的人家,就是旁支的旁支,也都沾了不少的光!
在这样的情况下,安亭林家,这个六房也在族人中声望上去了不少。这几年往来的族人也多了起来,还有些特意到岛上去住过,甚至讨些活计做的族人,比如在各个书铺里帮着看店的,士族不得经商,他们不是当掌柜,也不是跑生意,而是在书铺帮着整理书籍,帮着清点目录书册,探寻些紧俏的书籍名单,甚至是为家里的印书坊寻找些文人雅士的手稿,各次考试前几名的考卷。这样的活计不识字是不成的,没有些见识也难以知道好歹,一般的下人管事还真是做不来。再说也不是什么活计之类的下贱活,族人们还是很乐意做的。
一来二去,这些族人也多了养家糊口的活,林家也省了好些力气,倒是两好各一好,族人间越发团结起来。
这一次林朗要准备回岛闭门读书,来年准备参考的消息一出来,好些个已经考中了秀才的族人把自己的心得都准备了一份,送了来给他作参考,还有些个人家把自家孩子也送到了岛上,准备让他们一起读书,好来年结伴去考,反正林朗一回到岛上,岛上立马热闹了很多。他的桃花坞也住进了好几个差不多年纪的侄子之类的。让岛上人气一下子上去了很多。
第67章 备考
林家这次来到岛上的族人一共有五个,因为都是为了读书备考,林朗大伯索性也不让他们住什么客院了,直接就放到了林朗的桃花坞,说起桃花坞,那真是,按照林如海的说法,林朗一个人住那就是浪费,这里几经建造修改,已经有了四十多间屋子,八卦书屋占地大的让人咋舌,居然占了一个小院子七八间房,都快不像是书房,而是一处居所了,只是你若是真的走进去,就会发现,什么叫做书山书海,因为这里头已经不是一般的规模了。
说是书屋,又起了八卦的名字,其实那就是个围屋一样的存在,四四方方的一圈屋子,围成一个正方形的边,中间是一处天井,一个大大的荷花池,占了几乎所有的天井,只在中间按上了一座鲤鱼喷泉,寓意鲤跃龙门的意思,景色宜人,到了夏天更是美不胜收,里头的水还能做防火的作用,一举多得。
至于四周的屋子,每隔上几米就是一个大大的窗子,每个转交,都有一扇小门,接荷花池的地方还有几阶台阶。至于没有窗的地方,那必然就是大大的书架,上头放着各式的书籍,字帖,或者是几个大的画缸,卷笼着画卷,或者墙上直接挂着一些名人字画,四面的屋子里每一面都有一个地方是放着书案,书桌,还有软榻,里头还有几处花架,双层的茶几。
林朗自己已经升到了第三级,读书到了1000本以上,或者说1000套以上,空间里的书也到了这个数字,自然他也不会浪费,反正那里头拿出来后只要他脑子里还有,这书架就会自动生成另一本,所以索性都拿了一套出来,放到了书屋里,至于字帖,画卷,这东西还真是不算读书范围之内的,这都是他另外收藏的东西,这些加起来,让着书屋满满当当的,那些个侄子们一住进来,看到这么一个书屋,一个个眼睛都瞪圆了!不敢置信,只觉得羡慕妒忌啊!这个小叔叔太厉害了,真是宝贝啊!
“朗叔叔,这太,太,朗叔叔,以后我来,能不能到你这里借书看?您放心,我会很小心的,我想抄一些好书。“
八房的下一代嫡长子,‘玉柱擎天,风调雨顺’八个字里最后一个顺字辈的孩子,这批人里最小的,11岁的林顺安眨着大眼睛,顶着大大的脑袋一脸的渴望,看的林朗愣是说不出什么拒绝的话,在看看其他几个,不管是八房里的,还是其他旁支的孩子,也都是差不多的表情,立马心软了,撑着面子说道:
“怎么不行,你们来抄是好事,知道读书上进,我这个做叔叔的那里能不支持,只是既然你们知道抄书,必然也是知道这些书得来不易,以后也要记着,多找些这里没有的书来,让叔叔我也沾沾光,能多读上几本,这里的书都是我读了之后抄过来的,这样的书屋,以后你们自己要是努力也是能建一个的。“
又是让侄子们帮着找书,又是说了一通鼓励的话,把那些个孩子们一个个鼓舞的振奋不已,想想这里的书居然都是自家叔叔读过的,抄来的,一下子他们觉得自己以后靠着自己攒上一屋子书似乎也不是什么难事了。
少年人最是容易热血沸腾,一个个如饥似渴的学习起来,这桃花坞,除了桃花,除了这个别致的书屋,其他的什么亭台楼榭,那是一样不缺,三两个住一处也很是宽敞,除了林朗自己的静思轩,还有影香榭,观澜亭,听雨居,灼华楼,重檐阁五处让这些人居住,随着他们自己选,外围还有好些奴仆下人的居所,总计大概十来间,还有小厨房,小库房,轿子房,杂物房等等,就是一个齐全的府邸也不过如此了。
这些个人带着林朗六个,在这桃花坞里苦读,每日早起,还要跟着林朗打上一趟拳,隔上五六日,还要跟着赶海一次,或是去各处游览,或是去集镇帮忙,或是去田间山上找些乐趣,倒是精神越发的健旺,身子也结实了好些,随着看的数多了,听得林朗讲些杂事多了,甚至是山间野地海边的走多了看多了,性子上也越发的爽朗起来。林朗看着心里也很是欢喜,只觉得自己这是在帮着林家下一代的子弟们慢慢成长,心中对于自己这个叔叔的身份越发的在意了!
到了快要过年的时候,林朗也不管来的孩子一个个家里如今家境如何,一人发了五十两银子,让他们自己在岛上的集市那里买东西,好随着年礼,替他们送往各家,甚至鼓励他们自己亲自动手,弄些个海味或是野物作为心意送给长辈,至于他们?想回家?不行,快考试了,注意力要多集中在书上,当然也欢迎他们家人来探望,甚至还同意他们抄书给家里送去,好让家里其他人多点书读!要知道林朗的这些书里,有好些都是从林如海那里弄来的珍本,善本,很有几本失传的古籍,抄录一边都是福分啊!
至于什么县试的内容?林朗一点都不担心,就他们这几个孩子的学问,只要不得个什么考试综合症,几本都能过关,填空题,简答题,真是太菜了!林朗让人弄了好些的前些年的考试的范例考题,连着让他们做了好些,几本将题型都让他们熟悉了,最大限度的解决了一下心理问题。
这样说起来,林朗这个叔叔做的其实真的是很不错的。那个脑袋大大的,看着有点头重脚轻的林顺安,对于这个小叔叔那个崇拜啊!高山仰止啊!让干嘛就干嘛!听话的不行,就差没把他家老爹都给丢开了!当然,他老爹差不多还真是可以丢开了,谁让他爹林稀恒在完成传宗接待任务后,就基本瘫在床上了呢!要不是林朗,估计活不活的成都不一定了,肺痨啊!和林朗爹一个病症啊!为了不传给儿子,连见儿子面都是隔着窗子的。如今就是好了些,身子也损耗的太厉害了,正养病养身呢!
咳嗽这东西,最是耗费心血心力啊!林朗有时候莫名的也会出现一种哀伤的心情,也许是这身子的父亲也是这么走的,有点同病相怜,就是六太爷也难得多了几份失落。林家子身子不好,患上这病的真的不是一个两个啊!简直就是林家的遗传绝症!太让人伤心了!
八房家里条件不怎么好,为了治病地都卖了大半,只剩下小小的百来亩,是林家八房里最穷的了,就是药材也是林朗出的。这孩子送来也有林朗的意思,让这孩子养在他家,也好让他帮着调养一下这孩子的身子,头大可不是什么好事!说明营养不均衡,再说了,肺痨在快好的时候可不能功亏一篑的过了孩子,还是隔开些安全不是!林顺安是个大孩子,林家遗传的聪明,有什么不明白的!自然对着林朗亲近的不行!
桃花岛这一年的冬天因为这些孩子,也变得分外的热闹了起来!几个码头都是人来人往,船只也忙碌不停!就是给各家的送礼,也因着关系越发的亲近,送的更贴心了些,更别说那些孩子们听了林朗的话亲自准备的东西,更是让那些家里的大人心头火热和感激。
读书人讲究委婉含蓄,往常也不会想这些,或者教导孩子这些,特别是那些孩子,一般都是家里独子之类的,除了读书,家里从没有别的什么要求,一个个心眼更是实诚,还学不会这些个人情往来,如今眼见着这是长大了,懂事了,家人能不喜欢吗!
第68章 不求三元
眼见着又是开春时节,林朗带着身边的小子们坐着平底小型福船再次回到了陆地上,向着苏州府进发,林家子弟祖籍苏州,自然所有孩子的科考都是在苏州,这一次参加四月底县试的林家子弟一共有也就林朗他们几个,这已经是历代以来参考人数最多的一次了,也是林家将原计划三年里分开参加县试的孩子都几种在了一起。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希望能沾上林朗的福气,让孩子们顺顺利利的考完这最基础的三关。
大脑袋的林顺安紧紧地跟在林朗的身后,就是他的小厮阿旺也机灵的跟着阿光,有样学样的帮着背书框什么的。林朗看了看,什么都不说,只是自觉地负担起作为叔叔的责任。
“祖宅专门辟出来一处小院子,给咱们住,这次考试族里也是费了心的,二房的清大伯还找了族里的举人们,准备给咱们突击再讲讲,免得你们心里没底,对了这些日子,或者各家也会有人来看,要是想回家住上几天也不是不成,你们自己思量就是了。都是大人了,想来也都是有了自己的主意的。“
这里林朗真不是最大的,十三岁的孩子,连嗓音都带着孩子的清朗,可是这辈分,一说话,后面十五六岁的几个孩子也乖乖的听话,不说林家家教的问题,这些日子他们在岛上,那全是林朗照顾的,吃穿不说,就是读书什么的,也请教了他不少的问题,大家对于林朗的学问也是佩服的。
林顺安跟的最近,说话自然也更随便些,眼见着大家已经到了祖宅了,忙不迭看着林朗选屋子,然后找个和他最近的让阿旺放东西占下,随后又窜到院子里,看着林朗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