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阿玉脑子还没转完,那边戴捕头已经和他们说上了:
“是不是要进人这个事儿我可说了不算,最多往上说说,让大人知道有这么个事儿,具体的,就不好说了。不过话又说回来,要真有这事儿。。。咱们这行当该有点什么本事你们自己都清楚,想要推荐人也不是不成,到时候你们自己心里还有数,别弄些个不三不四的过来。毕竟若是来的人多了,估计还要上头过眼一遍,太差没得丢了你们自己的脸。。。”
听听戴捕头的话,傻子也知道这进人的事儿,估计他心里有数,是必定能成的,这下什么疲惫,什么喊累全没有了,一个个耳朵都快竖起来了。这年头家族,亲戚,邻里,那关系比后世可牢靠多了,能为自己亲友故交谋好处,一个个的都十分的积极主动。
就是阿玉也忍不住往自家人里头扒拉了几下,想看看是不是有合适的,可惜,白想了一通,就他家几辈子土里刨食的经历,出了他这么一个那是天缘巧合,是外来的变数,本身可没这些细胞,所以白瞎了他的一番好意。
而也正是他们这一番讨论,不过是一炷香的时间,衙门里有关于有可能增加人手的事儿立马就传遍了整个府衙,更要命的是,就这么一点子地方,这传话也没能做到拷贝不走样的水平,等着一炷香后,阿玉再次听到的版本已经不只是快班站班这样衙役捕快要加人的事儿了,而是整个衙门每一个部门似乎都要加人了,你说这可是怎么说的?传话传的也太邪乎了些。
而紧跟着,等着这消息外扩,他们这些衙门里的人一个个立马又忙乎了起来,这一次忙乎的不是外头的工作,而是人情往来,一天见上十个人,其中有九个是攀关系说交情,就为了这加人的事儿。还有好些自知关系不到位的,人头不怎么熟悉,脸都陌生的打着莫名其妙的理由上门,若不是包大人治下严谨人尽皆知,这会儿送礼的估计都能排出两条街去。
“哎呦妈呀,我这嘴巴都快干死了,这些人,和他们说这事儿还没影,怎么一个个就都不信呢?你这不信干嘛还来找我?这人真是。。。没法说了。”
门口看伸冤鼓的小子一进门就灌下去三大碗水,打了一个大大的嗝,这才像是重新活过来一样,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喘着气的开始抱怨。可他的抱怨没有引来什么同情,因为大家都差不多,反倒是让几个年级大的,促狭的,看着他嬉笑着说起了八卦。
“你这还只是说说话,算是好的了,你看看阿玉,这脸都板着一天了,袖口都快让人拉破了,事儿比你更麻烦。”
“不是吧,怎么了?他来咱们这儿才多久?家里也不是城里的,按说比咱们该轻省些啊?怎么。。。”
看看,衙门里的就没有老实人,才刚缓过气呢,一听别人比他惨,立马精神的不行,还知道压低了声音询问,
“咱们这不过是麻烦些,他哪里,人都快让人抢走了,我听着好几个都是直接上门说亲的,都不知道女方是啥样子呢,就听见一连串的什么什么陪嫁,你是不知道,我听得都傻了,那里头还有一个比阿玉大了三岁,哎呦那个乖乖,那可就是要二十了,这样的年级都没嫁出去,这还不知道是个什么样的母夜叉呢,居然还能这么找上门说亲,你说说,这事儿整的都成啥样了?”
“你这听的不全,我刚才正好在边上听了一耳朵,还有个更绝,居然还有个老头,来说自己的孙女,就想谋个看门的活,那孙女才十岁,绝不?”
“哈哈哈,阿玉,你小子,艳福不浅啊,这是从十岁到二十岁,随便挑啊,哥哥们,你们说我们那时候怎么就没遇上这样的好事儿呢?”
“哈哈,阿玉,啥时候请喝喜酒啊?”
“那陪嫁我听着都心动。”
阿玉脸都黑了有没有?偏偏还不好和他们生气,这都是往日肆意惯了的兄弟,也知道他们没恶意,他还能说啥?只能不住的翻着白眼,权当没听到,好在还有个戴捕头,知道不能太过了,过来调控全场。
“行了行了,都少说几句,没看阿玉都脸红了嘛,这么多闺女,阿玉眼睛都快花了,也不知道帮一把。”
“哈哈,头儿,咱们都娶媳妇了,帮不上啊。。。难不成还能再来个二房?我可养不起。。。”
喝,好吧,也不能指望你,调侃起来这么给力,你这么做真的不怕阿玉咬你?话又说回来了,这样热闹的开封府,包大人能一点没察觉?即使他一时没察觉,那不是还有猫大人嘛,所以知道也是分分钟的事儿。只是不知为什么,人包大人愣是啥反应没有,这态度。。。阿玉眼神不由的闪了一下。
“阿玉,阿玉,轮到你们出去了。”
“唉。就来。”
“赶紧,天黑前可是要赶回来的。”
“知道知道,加快步子就是了。。。”
不过真是要添人了。看看,原本分好的班次,一人每天也不过是巡逻上一趟而已,如今因为地方大,愣是变成了两次,这工作量是直接翻了一倍啊!确实有点受不住,感觉这么下去,他这走的路都能赶上二万五千里长征了。腿肚子都细了一圈。嗯,唯一的好处大概是,阿玉的轻功又上去了一截?
作者有话要说:近来,因为携/程弄丢了我的护照,又不想赔钱的事儿正和他们打官司,所以有些懈怠了,不过风雨会努力两篇轮着更新的,谢谢支持!
跟着展昭去破案20
不管衙门里怎么纷纷,日子该怎么还怎么过,该请假的也一样还是要请假,比如阿玉,就在过年前一口气请了足足十天的假,理由十分的正当,因为他大哥娶媳妇啊!这样的大事儿能没他出场?当然要去,在人治皇权社会这样的事儿请假,那理正的不能再正。所以即使近来开封府忙的火烧眉毛,即使加人的事儿越发的喧嚣其上,阿玉依然两手一摊,十分利索的丢下了府衙那乱七八糟的事儿,在这大雪纷飞中,回到了那已经几个月没能亲近的家。
都说金窝银窝不如自家的草窝,阿玉这会儿就是这样的感觉,即使他穿越过来这么久,在这个家呆的时间也没比衙门多多少,可家就是家,躺下就觉得安心,睡着都觉得香甜。
当然,年前这样最忙的时候请假,还是一来就是十天这么长那也是有代价的额,比如过年留守的事儿,就落到了阿玉的头上了。腊月二十九,就要回到衙门和其他值守的人一起过个清冷年。为了这,自打阿玉回到家,就没见自家老爹一次好脸。
“爹啊,你这不高兴的意思已经表达的很明显了,不用每次见着我就变脸,这样你这脸上的皮肉太累,容易长褶子。”
一大清早,帮着自家爷爷将新上漆的柜子搬出来吹风晾晒的阿玉刚忙乎完,一个回头,就看到自家老爹驾着牛车回家。原本还乐呵呵的,一路和人打招呼的阿玉爹,在看到阿玉的第一眼,那表情就立马一变,嘴角瞬间下拉好几度,那速度快的,看的阿玉都想笑。
阿月爹为啥不高兴?阿玉知道,还不就是因为阿玉答应了值守,让自家今年过年,这个新媳妇进门第一年的重要时刻,没法子全家团圆,感觉十分的遗憾嘛。可阿玉能说啥?顺着他得罪同僚?
没脑子的违反规矩?怎么可能。甚至阿玉还暗暗偷着乐,感觉这一次值守的事儿来得巧,来的妙,来的正正好呢。你说为啥?别忘了,衙门加人的事儿有多少人眼巴巴的看着?多少人想拉关系算计?什么时候拉关系最合适?还不是过年亲友走动的档口?能让他过个清净年,阿玉觉得,就是要当几日守门的老头,他都是乐意的。
只是。。。都说老小孩老小孩,明明他爹还没到老的时候,怎么就已经开始变了呢?四十都不到,难道就已经到了更年期了?还是过年不能拉着他这个官家人在亲戚面前长脸,觉得亏本了?不管是哪一种吧,天下无不是的父母,当儿子的总不能记恨爹对吧,所以递个台阶什么的还是很有必要的。
再说了,他不回家不知道,别看每次他给钱爹都拿的飞快,弄得好像这一家子都等着他养一般,弄得他自我感觉分外良好,只觉得自己十分重要。可事实上这家里,努力的不止他一个,阿玉爹也一样很不容易。
没有了阿玉,家里的壮劳力就少了一个,可要干的活呢?因为多买了十亩地,这活计自然就多了。像是为了种植冬小麦,在冻土里深耕,这绝对不是什么容易的活计。阿玉爷爷虽然身子硬朗,还能帮着干活,可到底年纪大了,阿玉娘和妹妹又是个妇人,力气小些,如此一来,这四十亩地的农活,大半都落到了阿玉爹和阿玉大哥的头上,想想都能知道他们有多累。
可即使忙成这样,阿玉爹也没停着,等着地里的活计干完了,空闲下来就开始驾着家里的牛车往外走,不是候在镇子或者县城寻帮人拉货的活计挣钱,就是拉人挣几个脚钱,愣是没有一天空闲的。
除此之外,因为家里阿玉爷爷是个老木匠,阿玉爹也懂点木匠手艺,所以这家里的从起屋子开始这家具的事儿就没想过花钱,全是靠着自家砍了树,自家做。如此一来省钱上自然是十分的让人羡慕,可活计也变得多了好些。不说作为木匠主力,在家做活的阿玉爷爷怎么怎么折腾,就是阿玉爹,为了往来搬动木材,就忙乎的头头转。
最后因为阿玉大哥秦磊成亲的日子越发的近,一门心思想要早点抱孙子的阿玉爹,为了让大儿子养几日身体,还接手了好些其他的家庭琐事儿,比如运水,比如磨石磨什么的,如此一来累成啥样,那真是没法子说了。
就阿玉来看,比上次去城里那是又瘦了好些,脸色也有些不好,这让阿玉实在是说不出什么违逆的话来。不但不干违逆,生怕老爹伤心,阿玉还要语调轻快,尽力让老爹心情乐呵那才是孝道。所以喽,就有了前头那么一句。
阿玉爹那也是个秒人,一听儿子说褶子,第一个反应居然是直接伸手摸了一把自己的老脸,然后才带着几分可惜的说道:
“我倒是想呢,褶子多皮就后世,多抗风?真是可惜了,你爹我长的嫩,褶子还没出来。”
呵呵,有这么一个爹,再怎么心疼感伤的,也能让这不要脸的话给洗没了。
“成吧,不说这个,我说爹,今儿不是说不出去嘛,你这是。。。”
“我忙里忙外的还能是为啥?看看,这是什么?”
“什么?”
阿玉探头,往车架里看,这一看,眼睛就是一瞪,眉头皱了起来,
“旧衣裳?还是细棉布的,连个补丁都没有。哪儿来的?这么奢侈,这衣裳可还好好的呢。”
“可不就是细棉布旧衣裳,你小子,眼睛倒是尖的很。马上就是年下了,好些大户人家做新衣裳,这新衣裳有了,旧衣裳自然就被淘汰了,有些是送给了穷亲戚,有些则送到了旧衣铺子换钱,你爹我就是寻了这么个路子,在县城好几户人家后头捡漏,不过是花了寻常麻布的钱,就得了这么些。多好的东西,改一改,你哥成亲的时候传出来场面的很。”
“要这干嘛?咱们又不是没钱买布?绸子的做上一身都不怕。。。等等,细棉布?这。。。”
“是啊,细棉布,要我说那些商户也真是啊,够精怪的,不让穿丝绸的,他们就能寻出细棉布来穿,这细致绵滑的,比绸子不差什么了,还特吸汗服帖,不打眼。听说有些家里有地的,已经开始想法子寻种子自己种了,你说这要是真种出来,自己织布,那那些商户可就挣翻了,这东西如今可是和丝绸一个价。”
阿玉爹还在哪儿乐呵呵的看着细棉布的衣裳高兴呢,阿玉则刚反应过来一个十分重要的认知。那就是,在宋代,或者说说宋初以前,人们的衣裳除了丝绸这个特色拳头产品,其他的普通百姓一般都只有葛布和麻布两种可以裁衣。唯一能和棉花搭上边的也只有可供充填枕褥的木棉。至于棉花?据考证棉花是在宋朝中期的时候从海路传入我国的。
甚至在宋以前,中国只有带丝旁的“绵”字,没有带木旁的“棉”字。“棉”字是从《宋书》起才开始出现的。据说在南北朝时期,边疆有过种植。至于广泛推广和利用,大量传入内地,根据一些书籍考证推测,应当在宋末元初。
有记载是这么说的:“宋元之间始传其种于中国,关陕闽广首获其利,盖此物出外夷,闽广通海舶,关陕通西域故也。”从此可以了解,棉花的传入有海陆两路。泉州的棉花是从海路传入的,并很快在南方推广开来,至于全国棉花的推广则迟至明初,是朱元璋用强制的方法才推开的。
可如今阿玉看到的是什么?是这开封的商户们,其实已经在将棉花做的细棉布当日常家常衣裳在穿了。难道说书上记错了?阿玉忍不住回想以往自己走过的几个世界,倚天里头正好就是元明时期,那时候他记得。。。嚓,记个屁啊,刚开始的时候他穷的靠着打猎过日子,拿时候衣裳好像都是麻布的吧,反正只要遮住身体,他都没在意过,至于后来?那不是都成了武当第八侠了嘛,丝绸也好,细棉布也罢,都不用他自己采买他知道啥?
至于宋朝的?他就和杨过混过,那时候也是穷的和乞丐一个级别,吃饭都勉强,能讲究布料问题?能穿暖就不错了,至于其他的?古龙世界啥都不用琢磨,那和历史没法子接轨,所以喽,到了这会儿,到了这正儿八经的北宋,他才第一次发现,以往他觉得十分寻常,应该属于普通百姓阶层,不放在眼里的细棉布居然还是紧俏的进口产品!是有门路有财力的商户们的丝绸代替品!
那。。。那些书。。。等等,他好像明白了,其实后世我们知道的历史,更多是书本中的历史,某一个写书人眼中的历史。因为交通的限制,写书人能走动的地域就那么些,能接触的人群信息也就那么些,所以他们能知道的消息,能见识到的一切其实都有一定的局限性。如此一来,写到他们书里的,自然也只能代表一人一地的范围,甚至因为古代等级森严的缘故,还带着一定的阶层歧视等等,所以不能以偏概全的认为那个时代就真的是这个样子。
若是在加上商户这个明明消息最灵通,物资流动最敏感的人群,在士农工商中属于最底层,最没有发言权,如此一来,像是棉布这样的离着特权读书人阶层有点距离的信息,被誊录到书本的时间被滞后也就可以理解了。
既然能理解了,那么反过来再看这细棉布,他自然也就顺其自然的跟着自己老爹露出为了笑脸,乐呵呵的附和道:
“确实,这布挺不错。”
至于他心里?呵呵,权当又被上了一课好了,果然古人说的好啊,尽信书不如无书!
跟着展昭去破案21
一直以来,包括到了现代,我们广大的习惯了勤俭节约的劳动人民,在穿衣服的时候,那是有这么一套流程的:平时旧衣服胡乱混着穿,补丁也无所谓,一切以省钱为上。至于过年过节,或者有重大事项出场时,怎将压在箱子底,一年只穿几次的值钱衣服拿出来,熨烫一下,穿着称一下场面,穿过之后继续存着,等待下一次需要再穿。因为这衣裳使用时间太少太短,连清洗都少的可怜,折损率可想而知,所以这样的衣裳很多时候都能支撑五六年,妥妥是既省钱又保存住了体面。
当然了这样的情况一般来说,在衣尚服饰较为固定的时候更合适,像是现代社会,这式样变化较大的情况下,在大地方这么做其实挺难,很容易就让人看出老底,基本也就偏远地方还能这么玩而已。可即使这样,也不是没有,不信,你看看那些穿世界奢侈品品牌前几年款式的,也就明白了。
有了这样的认识,再加上阿玉以前的经历,从阿玉爹带回这些衣裳的那一刻,脑子里已经明白,自家老爹这打的是什么主意了,十有八/九那是连自家娶儿媳妇这样的大事儿上,也想省下做新衣裳的钱。
可这事儿阿玉没法表示反对,因为家里确实银钱有点紧张,即使他这次回来又带了点钱,可办喜酒还是要花钱的,像是他们家这样,自家拥有二十亩地的,在这开封附近的村子里,也算是有点身家的人了,为了脸面也干不出随便凑合的酒席,怎么也要上点肉菜的对吧,每一桌上个烧鸡也是要有的对吧,再加上弄点鸡蛋,弄点酒,这钱可不就是哗啦啦的出去了嘛。
“爹,这衣裳。。。赶紧烧水煮煮才是正经,谁知道前头穿的是不是有病呢。等着晾干了,还要改,时间可有点紧。”
“知道知道,这事儿你娘,你妹妹利索着呢。”
前头还乐呵呵的阿玉爹,一听儿子的话,忙不跌的点头,虽然他很想说大户人家后们抢来的,能有啥毛病?可一想任吃五谷杂粮,生病什么的还真是不好说,便将这话咽了下去。只是到底高兴的心受了打击,附和后又起了新的话头:
“桌子什么的,你哥去商量好了,隔壁几家都没问题,当天早上去拿就是,倒是这柴火,阿玉,这几日你抓紧些,多准备些。”
“知道了,爹。”
这年头的开封附近,林子还是不少的,中原腹地后来会变成风沙阵阵,草木稀松,那是各种都城,大城市建多了,人口密集后砍伐太过造成的,说白了就是砍伐的树木来不及长,负增长时间过长造成的。要是往前推,人秦朝的时候,咸阳附近连着大熊猫都有,可见那时候的绿地面积有多大,这开封,后头不成,可如今不是刚定都这里,还没满百年嘛,所以林子真心不少,弄点柴火真心容易的很。
不过阿玉听着砍柴火,不知怎么突然想起了早年在扬州的日子,脑子猛地就是一闪,早年在扬州那样的地方自己都能靠着林子打猎弄吃的,那这里。。。这些林子总不能什么都没有吧,这会儿可不是全球变暖的时候,开封也是有雪的。而有了大雪,有了林子,那猎物。。。
想到这些,阿玉立马转身去了屋子,寻了好些绳子,有跑去柴房带着斧头开始往林子里跑。
已经恢复了日日练功好习惯的阿玉在经过了半年的锻炼之后,已经不再是刚来时候的农家小子了。身材虽然看着没什么大的变化,依然清瘦的很,可这手脚,眼力却已经上了好大一个台阶。
有身手,有经验,阿玉这一趟的林子那肯定不会是白进的对吧,所以当傍晚回家的时候,那场面就好看了啊,柴火?那没有多少,也就是一捆而已,还没有他妹妹每天整的多呢,可这其他的呢?看看腰上,挂着三只兔子,手上,拎着两条蛇,还有背上,柴火堆边上绑吊着的,那是两只野鸡。
“老天啊,阿玉,你这是。。。”
“爹,赶紧的那把刀给我,这兔子皮这会儿正厚实,收拾干净了鞣制好,正好给爷爷做袄子穿。娘,这野鸡咱们晚上炖一只?这都忙了半年了,都补补。”
“补什么补,身子都好着呢,这大冬天的,放的住,存好了你哥成亲正好用上,能省多少钱啊。”
阿玉爹这里还没反应过来呢,掌控家里厨房的阿玉娘已经窜出来了,一把就抢过了两只野鸡,怎么也不舍得让阿玉拔毛宰了,倒是那两条蛇,成了阿玉娘嘴里的好菜。
“这蛇不错,正好做蛇羹,吃的肉食。”
咦,刚才不是还说不用补吗,这变的可真快。
阿玉不想和他娘说什么补身子什么的,他很清楚,只要明后天自己再有这样的收获,就是不说,他娘肯定也会在六张桌子的喜宴有保证的情况下,舍得给家里多吃几口的。当娘的在俭省也不会亏了自家孩子的嘴。
“阿玉,你。。。这都哪儿学的,真是越发的本事了。”
阿玉接过自家大哥递过来的刀子,二话不说就在院子里开始剥皮,那利索的模样阿玉爹看着都傻眼了,秦磊更是忙不迭的凑上来,想搭把手,一边忙乎一边还忍不住问了起来。
说来自家这弟弟,自打去了城里,变化那这是越发的大了,本事一样接着一样的,早知道这城里这么能养人,自己早年也该去走动走动才是,唉,还是晚了,如今。。。快要成亲的秦磊满脑子都是老婆孩子热炕头,更多要顾着家里的,不然家里那么些地自家爷爷和爹可忙不过来。
“这有啥难的?衙门里会手艺的人多,你一样我一样的,跟着学上几手,自然会的就多了。哥,你弄点水来,我把这皮子泡一泡,去去血腥。。。”
剥下皮子,这兔子其实并不肥,毕竟是冬天,吃的少了些,可再怎么不肥,那也是肉啊,分量不轻的肉,阿玉爹上手那么一颠,转头对着自家媳妇说到:
“这兔子去了头,去了内脏,怎么也有四五斤,三只兔子,就是十五斤,咱们一桌上个大碗,那能有两斤就差不多了,这么算这肉还是有富余的,一会儿你索性割上一块,直接炖了吧,咱们最近省钱省的,油水实在是差了些。确实该补补。”
“你这个败家的,割什么肉啊,阿磊娘,肉先不割了,这三只兔子呢,内脏一大堆,丢了也可惜,弄干净了一样吃。对了,赶紧烧了,顺带给隔壁几家也送点,邻里这么些年,咱们可不能吃独食。”
听到自家爹说吃兔肉,阿玉还正感觉高兴,不想又来个省钱的,还是家里最高领导,他爷爷,这下阿玉没话了,只能自我安慰的顺着往下说:
“内脏一会儿我洗吧,不过今儿估计送过去会晚了,这东西炖起来没点时间可炖不好吃,倒是蛇肉,弄的比这快,娘,你先顾着弄蛇羹吧,对了爷爷,这蛇胆你要不?我给您泡酒咋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