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充分的了解了同学家库存的情况之后,阿玉十分利索的将这钱换成了10石粟米(小米,原价1两一石,如今1两二石,只花了5两银子,划算啊!),10石黍米(黄米,同样5两银子),一石的盐(用了2两银子),5匹麻布(3两银子)。
20两银子到了这里还剩下五两,阿玉一不做二不休,毫不客气的用二两银子包圆了同学家带不走的旧衣裳总计不下15套。从布衣到锦衣,从麻鞋到步履,搞得就和收破烂的一样,啥都不肯落下,看的那同学一脸的不忍直视。
“秦大郎,要不,我这再少收些?”
为啥看着阿玉这么收东西,看的那么辛酸呢,难道自己太不善良了?难道这秦大郎家损失很重?难道。。。
这同学到底年轻,皮太薄,这才到哪儿啊,立马就有些受不住,甚至有些开始自我怀疑了。明明就在自家,还能干出站在自家宅子门口,一边表示要少收,一边帮阿玉望风的事儿来,可见这脸面薄成了啥样。
阿玉可不是那喜欢欺负老实孩子的人,知道这一趟其实自己已经占了便宜,自不会让这好心的同学太过难做,所以手脚不乱,很正色的说道:
“已经是半价了,再少收些,岂不是白送了?我可没那个脸。再说了,好歹你家里还有长辈呢。这么败家,你这腿可还想要?”
或许是阿玉略带亲近的打趣的话,让这娃终于鼓起了勇气,故而指着阿玉收拾的那一堆旧衣裳,终于将问题憋了出来。
“可这。。。你要这作甚?”
看,这旧衣裳。。。好吧,这年头因为染色技术太差,一般所谓的新衣裳穿上身,洗上两次基本就开始褪色了,若是洗过四五次,基本这衣裳颜色糊的就不能看,若是在加上清洗不干净的油渍什么的,如此一来,明明料子还挺好的情况下,这衣裳就已经基本成了垃圾。
阿玉居然连着这样的垃圾都不放过,你说让人怎么想?再怎么古代,人长了脑子,这联想能力也不会少的对吧。而阿玉呢?不过是那么一瞄,就已经猜到了这人脑子里只怕已经演绎出了老秦家七八种悲惨可能,心下也有些好笑。虽然这衣裳对于吃过苦的阿玉来说,就是拿回去穿了,也不是干不出来,只是为了不节外生枝,他忙给出了一个很合理的解释。
“这个啊,你说不知,家中老仆等当初只顾护着我和弟妹们走,东西也只带了我们几个贴身的,以至于如今。。。好歹总要让他们也有个换洗的衣裳不是。本就已经住到了山里,也不用太讲究了,这旧衣裳改一改还不一样穿?还能省些裁剪的功夫呢。就是这些锦缎,我瞅着拆了做被褥也十分的合用。再不济做鞋子也是好的。”
合情合理有没有,像是这同学家,这还不是逃难呢,等着人一走,东西能带走的也一样有限,这么一算,阿玉确实缺的估计很不少。采买上什么都要也就不稀奇了。
“哦,这样倒也是。那你岂不是缺了很多东西?来,再看看,还有什么用的上的?我家走一样也带不走那么些,给别人还不如给你呢。”
“你家可有铁斧?”
“这自然是有的。可是砍树?2斤重的算50钱可好?”
“好,我要两把。。。这个柴刀也要两把,再加上一把菜刀,磨刀石也要一块。。。”
一个有心多买,一个有心多卖,这生意做的,连着浴桶都没放过,被阿玉买走了两。
等着一圈走完,阿玉算了一下,自己口袋里居然只剩下2两银子又300钱了,嘿,这可都是二手货,价值基本都是对折的,每一个也就20-30钱的模样,他居然能花出去这就些,这花钱的速度可真是够快的。
而另一头那同学呢,看着后头搬出来的,已经开始装车的东西,也忍不住额头有点出汗。
“秦大郎,这么多东西,真的只要我家的人帮你送到那山脚?这上山可怎么办?你一个人。。。这要怎么搬?”
“我家老管家会在那里等我的,到时候再喊了人下来就是了,倒是麻烦了你,还要让人驾车帮着送。哎,你若是走了,下次我再来这镇子,哪里还有如此的方便。”
略带着几分耍赖的话,听的那同学眉眼都笑开了,只觉得这秦大郎越发的有意思了,忍不住也生出了几分不舍。所以他这想了想,转头对着阿玉说道:
“说起这个,近来我曾听闻,许是因为附近溃兵惹事不轻的缘故,有不少名士也上了山,只不知是都在哪处,你可有消息?若是知道麻烦送个消息给我。我家大父有意为我再寻访名家良师。若是有幸,说不得我们还能再有同窗之缘可续了。”
名士?上山?这是学诸葛亮、司马徽他们卖隐世高人的人设?这人设如今还有市场?或许也有可能吧,不然这竹林七贤是怎么出名的对吧。养望这个事情,文人做起来还是挺有经验的。不管是不是名师,有了这么一出,十有八九以后都能混的不错。可惜了,会嵇山好像不出什么名士啊!
等等,他好像突然发觉了一个十分重要的问题。嵇康生于魏文帝黄初五年(224年),这个没错。其祖先本姓奚,住在会稽上虞(今浙江省绍兴市上虞区),这个也没错。
可按照记载,其曾祖父后为躲避仇家,迁徙到谯国的铚县(今安徽省濉溪县临涣镇),并因为遥寄祖地,故而改姓为嵇。擦擦擦,人家早就不在会嵇山一代了,那你说,公司把他送到这里到底想干啥?
嵇康的父亲嵇昭,字子远,在曹魏那可是官至治书侍御史的。他家兄长嵇喜,以秀才身份从军,后成为了司马攸的司马,是晋朝齐王一脉的谋士。。。作为敌对国士族,远开八只脚的阿玉,想要和嵇康攀个交情都都觉得遥远,你说,这任务可咋办?还《广陵散》呢,想要见到人只能遥望好不!
还有一个关键问题是,作为234年穿过来的他,30年的停留,最多也就能活到264年,而嵇康是啥时候死的?历史记载那是263年,四十岁的档口,在刑场上奏响了《广陵散》绝唱。只差一年,根据改良后基本病死的概率,那时候他时间怎么够?
就是想提前,都不怎么靠谱。毕竟根据嵇康死前的话来看,当时曲谱都没来得及传出去,你说他是啥时候作的?即使流传速度再慢,这曲子估计创作出来的时间,也不会超过两年。这么一来。。。在想想,265年司马炎篡魏,建立晋朝,定都洛阳,280年灭东吴,完成统一。。。阿玉只有一个感觉,为啥我在东吴?-蓝瘦,香菇!
就目前来看,除非他偷渡到对面国家去,而且还要在260年这个关口,尽力抢在第一时间拿到曲谱,不然这想完成任务的可能性几乎是零啊!什么时候开始公司居然也能这么不靠谱了?
可惜再怎么不靠谱,如今阿玉也没法子了,人来都来了,还能重新来过不成?所以只能寻别的法子。比如想法子将嵇康引过来?所谓“山不来就我,我便去就山。”人穆罕默德都懂的变通,他还能不懂?至于怎么引,什么法子引,引来以后怎么保证一定能将《广陵散》给创作出来。。。这个就以后再说吧,这会儿还是赶紧的运东西回去要紧,看看他那同学看着他脸色变来变去的都快以为他成了神经病了。
“会嵇山虽是世代的祭禹圣地,却不是什么文风鼎盛的好去处,倒是道人更常见些,可如今这道家。。。想要在这附近求学只怕是难了。”
“咦,你不说我还不觉得,这附近确实文风弱了些,哎,若是这么算起来,中原腹地的学子可就有福了,名山名师相得益彰,这是何等的机缘。”
“中原啊。。。若是这么说,若非始皇南征,筚路蓝缕,咱们这一片,只怕还是属于百越泽国,荒芜之地。别说文风,连文字都。。。”
“切不可胡说,秦王残暴,秦大郎,你越发的肆意了。。。”
好吧,不说,谁让这个定论是政治正确呢。即使汉朝已经覆灭,被延续了几百年的政治正确依然在发挥作用,最起码在儒家眼中,这不单是政治正确,还是立场正确对吧,他懂得。如今虽不以言论罪,可这时代没道理可讲,还是小心为上。
或许阿玉该庆幸自家脸部肌肉控制的不错,脑子动的也快,不然这一次两次的不是走神就是变脸,这同学分分钟和他友尽。看看,这又想远了不是!也不知是不是采买完成的太好,让他精神太过放松的缘故,脑子总是开着小差。
“是是是,是我嘴快了,多谢你提醒。不过。。。如今大汉已成往事,天下谁属尚未可知,以后又会是什么说法。。。真不好说了。或许,青史记载自有后人评说。”
“青史。。。”
好在他总能圆回来,好在这会儿想远的不只是他,还有他的同学。看看,虽说嘴上说着正确的话,还义正言辞的纠正了阿玉,可眼神。。。透过那历史的迷雾,他似乎也在反省以往的认知?或许吧,本就不是什么无知迂腐的,从阿玉的话中有所领悟也是常理。
对了,忘了说,他同学姓阚,乃是东吴中书令阚泽的族人,早年,或者说父祖辈原都是务农的寒门,因阚泽一人,而全族显贵。这或许是乱世唯一让人觉得欣慰的地方。固有的阶级被颠覆,底层的人也能拥有出人头地的契机。。。
作者有话要说:一、关于度量衡:
长度:
1引=10丈,1丈=10尺,1尺=10寸,1寸=10分;
1里=300步,1步=6尺
1引=2310厘米,1丈=231厘米,1尺=23.1厘米,1寸=2.31厘米,1分=0.231厘米
1里=416.1米,1步=138.7厘米
重量:
1石=4钧,1钧=30斤,1斤=16两,1两=24铢
1石=30000克,1钧=7500克,1斤=250克,1两=15.6克,1铢=0.65克
容积:
1斛(石)=10斗,1斗=10升,1升=10合
1合=2龠,1龠=5撮,1撮=4圭
1斛=20000毫升,1斗=2000毫升,1升=200毫升,1合=20毫升,
1龠=10毫升,1撮=2毫升,1圭=0.5毫升
1石谷子=18公斤,1石小麦=20公斤,1石稻=15公斤,一石豆=20公斤
粗米加工率0.6,精米为0.5
面积:
1小亩=100步=192.318㎡=0.417大亩=0.288市亩
1大亩=240步=461.564㎡=2.4小亩=0.692市亩
1市亩=666.667㎡=1.445大亩=3.46小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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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关于物价
汉时的物价变化很大,尤其是粮价,目前已知的石粮价有30钱、60钱、110钱、500钱等等,有时数万或数十万钱。本书采用的是网上比较流行的一份物价表,算是初始值吧。
贵金属:
金一斤=6500~15000钱(国家牌价是10000钱)
银一斤=2000~3500钱
田地房宅:
膏腴良田=亩/1~1·2万钱
中等土地=亩/1000~4000钱
边塞、荒漠、贫瘠土地=亩/100~300钱
豪华房宅=座/百万钱以上
较好房宅=座/4~17万钱
普通房宅=座/1~3万钱
劣贱房宅=座/3000~5000钱
食物类:
主食:
1石=1斛
粱米(优良小米)=石/400钱左右
黍米(黄米)=石/300钱左右
大麦=石/220钱左右
粟米(小米)=石/220钱左右
谷=石/220钱左右
豆豉=石/500钱左右
10斤肉≈1石谷(有记载10斤肉合1石谷的价格)
副食:
醇酒=斗/50钱
米酒=斗/30钱
行酒=斗/10钱
饼=册/30~50钱
牛肉=斤/20钱
猪、羊肉=斤/14~16钱
盐=石/800钱
1个人上酒食店吃一顿便饭=30钱
牲畜类:
耕马、车马=匹/8000~20000钱
战马=匹/2~10万钱
好马=匹/20万钱以上
牛=头/4000~8000钱
猪=头/600~1800钱
羊=只/300~500钱
嬉犬、斗犬=只/1~30万钱
军犬、猎犬=只/1200~2000钱
普通犬(肉食用)=只/200~240钱
衣物类:
材料价:
布料有布、帛、缣、素、练等几种。布为麻织品,是汉人衣著原料之最贱者。帛为普通丝织品,其价比布稍贵。缣即绢,为细密而有色彩之帛,其价又贵,已非一般人所能穿戴。素为绢之精白者,其价比缣又贵。练为绢缣之名贵品种,为布帛中价格之最贵者。1匹布帛幅广2尺2寸(51。5厘米),长4丈(9。36米)。
麻布=匹/250~600钱;
丝帛=匹/700~1000钱;
缣(绢)=匹/1200~1400钱
素(白绢)=匹/1400~1600钱;
练(精绢)=匹/2000~2800钱
成衣价:
布衣=件/200~500钱;
单衣=件/350~700钱
袭(短夹衣)=件/450钱;
布袍=件/380~400钱
锦袍=件/1800~2500钱;
袴(裤子)=件/500~1100钱;
麻鞋=双/30~40钱
麻袜=双/15~25钱;
绢、帛、皮毛衣=件/2000~6000钱
用具类:
武器:
百炼钢刀=把/9000~15000钱
五十炼钢剑=把/7000~10000钱
军用剑=把/700~900钱
军用刀=把/660~800钱
弓=把/500~600钱
弩=把/2000~20000钱
弓箭=枝/10钱
□□=枝/9钱
盔甲=套/6800~8200钱
马甲=套/7100~8600钱
工具:
匠人用的刀=把/200~300钱
柴刀、菜刀=把/40~100钱
铜器=斤/60~80钱
铁器=斤/16~25钱
瓦盂=个/70~100钱
简陋牛、马车=辆/2600~4000钱
轺车=辆/1~2万钱
其他:
草蓆、蒲蓆=张/150钱
麻=斤/10钱
刍=束/3—6钱
稿=束/2—4钱
棺材=口/1500~3000钱
占卜费用=次/100钱左右
奴隶价格:
美婢、壮奴=人/2~3万钱
普通奴婢=人/1~2万钱
工钱:
私人佣工工钱=人月/200~400钱(包饮食)
私人佣工工钱=人月/400~800钱(不包饮食)
政府雇佣工钱=人月/2000钱
阚(kàn)泽(?—243年),字德润。会稽郡山阴县(今浙江绍兴)。三国时期吴国学者、大臣。
阚泽少年时家贫,只得向别人抄书,于是博学多闻。汉末被举为孝廉,出任钱塘长,升郴县令。孙权为骠骑将军时,征召他为西曹掾。后官至中书令、太子太傅,封都乡侯。虞翻称其为“盖蜀之扬雄”、“今之仲舒”。赤乌六年(243年)去世,孙权为之痛惜,数日不食。阚泽曾撰有《乾象历注》一书,今已佚。另有《九章算术》,亦不存。
据传,阚泽对圆周率也很有研究,祖冲之对圆周率的精确计算就是借鉴了他的成果。
在三国做个大当家13
在生存面前, 一切的矫情思想都是浪费时间,所以喽,即使阿玉想法多多, 可最终头一桩还是要赶紧的将采买好的东西送回去才是正紧。好在到底有人帮忙, 还有牛车可以代步, 所以这时间卡的那是相当的妙, 就在阿玉原本和福寿叔说定的时间里,堪堪到了那山脚。和期盼的等候多时的福寿叔欣然聚首。
接下来的事儿自然是不用多说了,这么多东西,怎么也不可能是两人能搬得动的,山上的人纷涌而下,天黑前, 这东西就全进了石缝的储藏室内。看着这装入箱子, 满满的粮食, 别说是福寿叔了,就是往日话不多的全叔都忍不住发出感慨:
“好啊, 二十石的粮食, 咱们这个冬日是不用发愁了。”
确实不用愁了,足足1200斤, 还是现代斤两,就如今日日有肉吃, 肚子有油水的情况下,吃上三个月也是妥妥的。没见管家福寿叔的眉眼都笑开了嘛。
“这衣裳也好,明日清洗干净了, 正好改一改,每人都多一身替换的,这就么细,做内衣多贴身。还有这布,唉,早知道能遇上这样的好事儿,郎君,当时就该在多带些银钱,再寻几家,说不得连着开春的都能筹措出来呢。”
这人,心倒是够贪的,阿玉听着都要笑了。
“那是正好遇上人家要走,不然谁给你这样的便宜。行了,赶紧回去歇着吧,有什么明儿再说。”
阿玉嘴上让人歇着,他自己却怎么都睡不着,躺在暖暖的炕上,闭上眼睛,脑子里想的就都是和那阚郎君说的一系列话,想的都是他发愁的任务。这事儿该怎么办呢?引人自己过来是个不错的想头,可这也有个前提条件,那就是自己是个名士,不然谁来找你?可这名士是好当的?想想诸葛亮,在隆中吹了多少年的风才等到刘备这么个冤大头?自己呢?又要熬多少年?
还有他想的百家书籍的事儿,这年头竹简。。。好吧,他这里竹子不缺,可竹简什么的,他真心有些不待见,难道自己造纸?这造纸的工艺倒是好说,可这技术。。。嗯,这年头各家秘方看着好像挺受保护的,比后世的什么知识产权都靠谱,可问题是,没有实力,在怎么靠谱也未必护得住,自己能行?
再有,这就是造纸成了,自己秘方的问题也解决了,那这名声谁给你传出去?人诸葛亮,哎呦老是说他,也是,他比较典型对吧,反正人家诸葛家好歹也算是大家族,人丁不少,这个从他有个兄弟在东吴当官就可以看出来了,还有个岳父帮着张罗,那他能靠谁?
就是名声传出去了,想想自己想的那些,和弹琴好像也不怎么搭接,难道自己还要自己制琴?好吧,这个其实他也会,可这就是会了,人家嵇康一定会来?要不自己想想别的法子?比如从根子上去寻?
《广陵散》,广陵,广陵是扬州吧,那么事实上这应该是扬州地区的琴曲是这个意思吧。根据后代研究表明,它萌芽于秦、汉时期,其名称记载最早见于魏应璩《与刘孔才书》:“听广陵之清散”。到魏、晋时期它已逐渐成形定稿。那么也就是说这或许是人嵇康将一些散曲搜集之后,自己重新编排了一遍的曲子?
或许是吧,毕竟随后曾有后人在明代宫廷的《神奇秘谱》中发现它,再重新整理,才有了现代的《广陵散》。从这个角度看,原版的或许就是这么来的。那若是自己根据琴曲的内容,就是那个战国时期聂政为报严仲子知遇之恩,待母亲去世守孝结束后,替恩人严仲子刺杀韩国宰相侠累的故事整理一下,是不是也能编出来?等等,若是自己编出来,那还是他任务要求的那版?
阿玉感觉自己脑袋有些疼。虽然他自觉经历过无数位面之后,自己的音乐素养绝对不会比任何人差,和嵇康估计也能怼一波,可却依然不能就一定能做出更好的来,这样的话,自己拿回去是不是太糊弄事儿了?
罢了罢了,好歹还有几十年呢,在目前没有别的法子之前,还是先按照自己的路子来吧,做个名士,做一个人尽皆知的名士,至于以后,总有法子的。
想到这些,阿玉终于放过了自己,沉沉的闭上了眼睛,转个身,挨着弟弟睡了过去。哦,忘了说了,因为这山里新建的屋子自家妹妹一个人睡有些陌生害怕,所以虽然阿玉有了媳妇,这媳妇依然没能暖被窝,如今正陪着他妹妹呢,他自己则只能和弟弟一起凑合了。
可惜啊,即使是凑合,有些时候也未必安生,这不是,刚朦朦胧胧的睡着,外头哗啦啦的一阵响就将阿玉又一次的惊醒了。
猛地睁开眼睛,顺手将衣裳披上身,做起来,人还没下炕,手里已经抓住了边上的弓箭,等着鞋子套上脚,阿玉整个人已经到了门边,等着被他的动静折腾醒的秦润揉着眼睛做起来,阿玉人已经到了门外。
“先别出来。”
仅仅是吩咐了这么一声,阿玉就快步的往发出声响的地方窜去。半夜里这样的响动,不用说必然是有什么东西撞到了拒马桩,能将他插得入地一尺的拒马桩弄出这样的声响来,那来的必定不是什么小东西。
果然不是什么小东西,柔和的月色下,那西南面两层拒马桩外头,正费劲的想要甩开竹子的,是一只斑斓大虎。这让刚刚过来看到这一幕的阿玉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娘啊,他这是什么运道啊,居然遇上了这么个大货。这可是要吃人的。等等,他想起来了,古书上说,汉代,晋朝,这年头老虎好像是特别多吧,也对,连着隋朝唐初,在长安城里头都能发现老虎,更不用说这个时候了,可不就是常见嘛,还是在山里,那更是寻常了对吧。
想到这个,阿玉感觉嘴里都有些发苦。这年头其实名士隐士的其实也不好当啊,安全问题很严峻。难不成以后自己还得打怪升级不成?这又没有经验币,真是亏死了。
“别过来,我来。别说话。”
当然,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关键是赶紧的护住这一窝子人要紧,这些人可不是什么武人,更没什么防身的本事,主力还是要靠自己啊。
拉开弓,阿玉似乎重新回到了倚天,回到了老军山,回到了那打猎为生的时代。骨子里属于武人侠客的血勇重新布满了全身。
第一箭射出,可惜,那老虎也不是善茬,在众人纷纷而至,甚至开口的时候,就已经发现了这里有人,所以这箭早就有了防备,猛地一个侧身,就避了开来。只是他没有料到,这本身就是阿玉的策略,在这老虎侧身的档口,又是一箭飞速的射了过去,这一次中了,虽然老虎下意识的一个摆头,避开了射向眼睛的这一箭,但是箭只依然从他的脑袋上飞过,化开了一道口子,甚至还擦伤了微微拱起的脊背。
“吼。。。”
这两箭,这伤显然激起了老虎的凶性,那老虎也不顾身上的伤和那依然插在臀部的竹枝,一个跳跃,就从已经有些松散的拒马桩缝隙里窜了进来,进入到了第二层的里头。
这样的局面瞬间让跟在阿玉身后的众人心慌了,虽然他们听话的没有发出叫喊声,可那大口吞咽的口水,微微颤抖的手,稍稍后退的脚步却已经很说明问题了。阿玉没有功夫管他们,只是在老虎进来的瞬间,又一次拉弓射出了第三箭,这一次,一箭射到了老虎的前腿上,因为距离,因为阿玉的力气,这一箭让老虎猛地往后退了一大步,趁着这个时候,阿玉索性放下了近距离不利作战的弓箭,转手拿起了边上福寿叔手里的大刀,一口咬定,再一个转手,又拿了全叔手里的□□,一个越步,瞬间出了那第一道拒马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