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不知道,一算吓一跳,阿玉爷爷越算越高兴,只觉得这日子过得,那是越发的兴旺了。甚至还琢磨着等到了明年,若是还这么顺当,是不是再扩大一下家产什么的。
“等着我去了衙门,衙门里头的月奉也是不小的,寻常捕快的出息虽然不及禁军,可也有5贯500钱,还包吃住,即使我刚去可能低些,那怎么也有4贯,到年底还有四个月,那可就是16贯,爷爷,钱的事儿,估计以后你都不用那么操心算了,等着到了年底想着往哪儿买地吧,10贯一亩,开了春估计咱们怎么也能添上五亩。”
老头高兴,爹妈高兴,阿玉自然也高兴,去衙门,不但是能顺利的进行自己的任务,还能改变这个家的经济状况,简直就是一举多得,怎么能不高兴?所以阿玉说话自然越发的顺溜,直接说到了老头的心里,听得老头乐呵的都快不知道怎么说话了,那亮闪闪笑眯眯的眼睛,还有满脸的褶子,无一不在说明他的好心情。
到是他娘被家里几个老爷们说的心气也起来了,一边畅想,一边还有些贪心不足的嘟囔:
“可惜了,这凉面不能再做上一阵,若是能在做上两三个月,再挣三五十贯回来多好,拼着房子先放着,开春说不得就能买十亩了,那样咱家可就能有20亩地了,这家底说出去多有底气。”
“慢慢来,等着明年春耕之后,咱们这生意还能继续干,按照如今这模样,再有个两三年,别说是二十亩地了,就是三十亩也不是不能想,那样,咱们和那小地主也没差多少了。”
做梦这事儿没本钱,所以不分贫贱的谁都爱想想,看看,连着一向爱咋呼,爱浇冷水的阿玉爹都忍不住跟着参与了一把。
而等着阿玉正式的到开封府报道,这做梦的人数还在增加,这一次大面积做梦的是阿玉家的族人亲戚,几代的贫民,突然家家里出了个在衙门有职位的官家人,一个个激动的啊,在这个讲究宗族的时代,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那代表的就是他们全族以后有了撑腰的人,有了底气了,怎么能不激动。
因为这,连着阿玉家今年秋收都变得容易了起来,谁让他们一个个的,都打着阿玉不在家来帮忙的借口套近乎,这么一波一波的,让阿玉家里的活计量直接下降了五成。
当然了这些阿玉都是事后才知道的,这会儿他可没工夫管家里的,作为已经上岗的新捕快,他这会儿该忙乎的是怎么迅速的适应衙门里的集体生活。
当过大夫,当过村长,当过举人,当过乞丐,干过无数工种的阿玉老实说还真是没当过捕快,对着行当十分的陌生,所以他一切都只能从头摸索,十分的陌生。
不过好在他适应性早就给锻炼出来了,不过是几日的功夫,摸透了大致流程之后,立马就找准了自己的定位。
作为一个能读能写脑子还不错的技术性人才,遇上人命案子的时候帮忙填写尸格,巡逻任务的时候做点统计,抓人捕盗的时候画个地形,迅速的融入了大集体中,发挥出不容忽视的作用,站稳了脚跟。还用帮着教大家伙儿认字的方式,迅速建立起自己的人脉。
阿玉这样的表现张龙作为亲戚那是绝对的与有荣焉,感觉走路都带风,所以在吹嘘之际,帮着阿玉在开封府几大头头面前刷了不少的存在感,
“哦!居然还有一手好字?这样贫寒人家,靠着偷学能有如此成绩,怕也是个有心好学的。(几个时代的举人,字能不好?)”
这是老包,作为文官,写字好的天然的就能获得他的好感。
“原以为不过是脑子快些,不想居然还懂些医药?还知道点仵作的本事?倒是难得,看样子还真是天生吃衙门饭的。”
这是公孙先生,对于能有点共同语言的人,敏感度自然高些。
“图画的倒是清楚,衙门里会这一手的也就几个,倒是难得。”
这是戴捕头,能帮着分担琐碎活计的自然也十分看重。
看看,这才几次,不单几个大佬的心里已经有了阿玉这个人了,形象还相当的丰富,成了难得的人才,就是直接上司那里也获得了一定的关注度,你说这张龙作用有多大,阿玉真该好好谢谢人家才是。
而顺利的在几个大佬心里留下了能干的痕迹,对以后的迅速上位那是相当有利的,这不是当机会来的时候,他立马就被分分钟想起来了。
“飞天狐踪迹飘忽,现在这些消息真假难辨,大人,看样子我们也要兵分几路查探才行。”
“确实,张龙赵虎,王朝马汉,你们两人一对,前往东西两面查探,展护卫,你往南,北面的话。。。戴捕头虽说能干,近几年眼神却有些不济,这样,我记得那个新来的秦玉勘探上有些本事,让他带着,到时候说不得能派上用处。。。”
这就是名声在外的好处了,看看,这才来了多久,愣是就开始干出差的活了,可见阿玉对外形象有多好。。。
不管在什么年代,多的是怀才不遇的,有机会出去,有机会立功,这本身就是一种被肯定。接到消息的阿玉瞬间激动了。这可是来自包拯的肯定,比武侠里的那些人不是一个档次好不,那是属于官府实权人物的认可!这在官本位的国家,和武林什么的,真的不是一个级别。
丫丫的,飞天狐是吧,小爷豁出去了,就是拼着自身武功暴露,也要把你拿下,当成见到包大大的见面礼。
为此,阿玉狠狠心,愣是扯着张龙做保,从衙门兵备库借了弓箭,长剑,一身装备整齐的出门,看呆了不少人。
“阿玉。。。他能使这个?”
“不知道。”
“有备无患,有总比没有强,那飞天狐可是个厉害的,没个家伙在身上,难不成去送菜啊。”
“哦,也是,看着也安全些,哦。”
衙门里头的人怎么看,怎么说,阿玉这会儿那是一点都不在意了,作为被包大大系列洗脑了N年的隐形迷弟,阿玉这会儿正热血沸腾,只顾着办案子了。打从出去开始,两个眼睛看着每一处都像是X光扫描一样。弄得戴捕头都有些背心发寒,心里发憷。
“娘啊,这眼神,比包大人夜审的时候都不差了。。。”
呵呵了,夜审?那时候是判官的鬼眼好吗,这形容的。。。
跟着展昭去破案8
小说和生活总是有差距的,若是加上影视剧的夸张,那这更是没法比了,偏离的一个天一个地的。像是这一次,阿玉来了这个时代这么久,紧贴着衙门这么久,已经发现了这里和小说影视中的不一样。
即使又是武侠,又是鬼怪的,已经和历史中的北宋有了差距,可百姓依然过着自己的生活,朝堂也有他自己的规律,整个世界并不会像是电视里演的那样,动不动就来个惊天动地的大场面,更不会时不时发生影响巨大的冤案什么的。
一般来说,即使是开封府这样的忙碌衙门,能接收到的案子多半也都是些家长里短的事儿,作为一个皇帝想扩展皇宫,都有百姓敢当钉子户的朝代,遇上麻烦找衙门是相当正常的,所以喽,开封府衙门里头的活计多也就能理解了。办事人员多也一样属于正常状态。
至于其他?江湖人士?呵呵,除了五鼠闹东京里头那个没脑子的白玉堂,你们看过别的江湖人有那个胆子在京城闹事儿的?想想现代社会的京城,是吧,大部分人应该都理解了。那么话又说回来了,这名字这么江湖的“飞天狐”又是怎么回事儿?
“偷儿?”
“是啊,就是个偷儿,据说已经有十几家被盗了,最气人的是这偷儿太不讲究,大相国寺也好,寻常人家也罢,你偷就偷吧,这开封哪天少了这样的事儿?可这人,居然连着人家闺女的嫁妆,孝子卖身葬父的丧葬钱都偷,这样的人咱们那是怎么都不能放过的。”
亏得他还准备的这么充分,搞了半天居然。。。江湖梦破碎了。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放正心态重新看这事儿,就像是这捕头说的那样,这偷儿还真是必须要抓,太没底线了,若是不能给个厉害,将来还不定做出什么大案来。
作为一个讲究人,预防犯罪其实比破案更有意义对吧!所谓大象无形,大音希声,其实就是如此。
“这样啊。。。既然是偷儿。。。你这里又怎么知道都是他干的?”
“你这算是问到点子上了,这飞天狐偷盗有几个最明显的特征,第一,他就喜欢金子,第二,他偷东西还喜欢傻不拉几的学话本里的什么侠盗的手法,留点痕迹。只是东施效颦,呵呵,每次留的都是野花,呵呵,像是这几次,愣是菊花,还是白菊,看着就渗人。第三,这家伙最近一次被人逮到了痕迹,扯下了面罩,眉毛中间一颗黑痣,让人看到了,你说,这三条一加,还不知道是他?”
世间果然蠢人多,阿玉感觉额头都快有黑线了,想了半天没明白这人到底是咋想的,嘚瑟成这样还真就是个被抓的命。
“那咱们这就是找这眉毛中间有黑痣的?还有啥别的特征没?身高?胖瘦?脸型?”
“看,这不是有张榜的画像嘛。”
这也叫画像?虽然已经在古代待了N个时代,可对于古时候人的画像水平,阿玉依然感觉有代沟,总觉得这用线条划出来的扁平的画像看着都一个样。这可怎么办?等等,他们不会画,可是自己会啊,这或许也是个机会?
“戴头儿,你见过那个飞天狐吗?”
“你这是什么意思?当你戴叔我年级大了,手脚不好使唤了?这只要是过了我的眼,还能有抓不到的人?”
“不是,我不是这意思,我是想说你这要是见过,那我有一种画像的法子,能把人画的,和照镜子似的,那样我们寻起来岂不是更容易些?”
“照镜子一样?”
听着阿玉这话,戴捕头忍不住侧着头,上下多打量了阿玉几次,随后拍了拍他的肩膀,乐呵呵的说到:
“小子不是个会说大话的,戴叔信你,不过既然出来了,一时半会儿的,倒是也不好立马回去寻人,再说了,空口无凭,咱们要是为了这还在天上飞的可能,耽搁了差事,那可就不好了。没得上头还以为咱们偷懒对吧。这样,先把手里的活儿干了,赶回去后再弄你那个图,要是真的不错,我给你请功,咱们也算是另辟蹊径,怎么样?”
怎么样?摆明就是不信呗,所以用了拖字诀,这都是老招了,他懂!还特意先说好了,做完真有用再上报,戴捕头可真够小心的。别以为他看着嫩,就当他不知道这衙门里说话的艺术,好假假也是当过几辈子乡绅的,好歹那也是和人精子一起处了几个时空的,还能听不出这话音?
不过不信也是常理,毕竟这时候还真是没人知道什么叫西洋画,习惯了用线条作画的还没感悟出阴影对视觉的作用,没真见过,自然是不信的。再说了,听这口气,嘿,捕头还真是没见过真人,要这么说,倒是也能理解了啊,这是戳到软肋了。所以阿玉索性装傻,笑呵呵的点头。
这年头的捕快破案操作相当的粗放,搞得和后世的片警走访一样,唯一的区别就是,这捕快寻的不是寻常百姓,而是各处的地下黑势力,比如混子,比如赌坊,比如青楼,比如乞丐窝。。。呵呵,这是抢了阿玉的招牌消息来源?丐帮什么的,不是阿玉的场子嘛?阿玉觉得自己受到了一万点的伤害,很有种自己的东西被抢走的感觉。
可你要让阿玉在这里重新和丐帮扯上关系?这他还真是有点踌躇,毕竟他那套丐帮联系的方法,各种暗号,那都是南宋的一套,还是被郭靖他们按照军中的规矩整合过的那种,在南宋以后都好说,可在这北宋。。。他真是有点吃不准啊。所以。。。他还是老实些,用开封府捕快的身份重新建立比较好些,毕竟他还是有优势的,比如常年给丐帮弟子当大夫得来的打交道的经验之类的。
知道怎么接触自然获得的消息也就更多更丰富,阿玉的效率自然也就十分的高,等着他将收集到的消息报告给戴捕头的时候,自然也就获得了戴捕头的欣赏认同。
“不错,不错,阿玉啊,你小子是个机灵的,消息探的不错。可以了,按照咱们这几处问来的情况看,这一片倒是没有这飞天狐的踪迹,嗯若是这样,估计这偷儿还在城里。。。走,回衙门,和其他几路对一对。”
“唉,头儿。那我的画。。。”
“放心,我说话算话,回去后我让人把那见过飞天狐的人喊来,你到时候就在快班屋子里画,对消息的事儿我去就成。头一次出这样的差,小子,知道这活儿辛苦了没?当捕快的,别的不说,这耗费鞋子是一定的,回去看看,保准磨薄了一层鞋底。哈哈。”
这是照顾?或许吧,在别的新人看来,这头儿不是一般的好,还知道体恤他走了这么多路,让着他歇着。可阿玉知道,这是隔开了阿玉和大人们见面的可能,也避开了他知道全部消息的路子,作为新人,被这样对待也是正常的,因为他们还不能确定,阿玉是不是个能看得住嘴的。即使在信任的自己人,也是需要考验观察的。
所以阿玉很是理解的点着头,露出招牌似的单纯憨厚笑容,听话的跟在后头快步往回走。心下叹息一声:办公室政治真是无处不在啊。
跟着展昭去破案9
回到开封,捕头急匆匆的往里头去,而阿玉则到了捕快们休息的大屋子开始干起自己的活,作为一个灵魂年龄已经过百,实际生存空间过十的老家伙,浑身的技能点那几乎是点满的。在这样的情况下,即使素描什么的,他并不是很擅长,也就是早年零星的学过那么一些,可到底有强大的灵魂做后盾,有书画做底气,这么一来,画出来也算是像样,最起码比那些用线条勾勒的要看的真切许多,引来边上不少捕快们的惊异。
“哎呦,这画像啊,阿玉啊,你居然还有这本事?真是看不出来。”
“听张大人说,你家也不过是寻常百姓之家,从小也没能正紧上学,不过是拜了师父学了点医药本事而已,不想,你这还有这样的一手,可见你平日必定花费了不少的心思。”
“知道上进的人总能寻到可学的东西,能学的法子,人啊,还是有一技之长好些,看看这图,阿玉,有了这一手,你以后再咱们衙门,这跟脚那就是稳稳的,说不得还有有机缘得个好呢。”
“可不是,早年就听说,南面有个吏员,因为有一门心算的本事,只要是数字,就没有算不清的,后来被借调到上头的衙门,最后你们猜怎么着?嘿,居然得了计相的青眼,愣是成了7品,这运气。。。”
听着周边的人杂七杂八的说着这些半是羡慕,半是恭贺的话,阿玉心里猛地就是一动。不管是那个世界,阿玉总是很自觉的为自己找一个立身之基,即使刚开始不怎么明白为什么这么做,多数还因为任务猪脚的原因,只是围着猪脚在转,可到了后来,像是小宝那个世界,他这一点就已经做的十分的妥帖周全,因为他已经很清楚,要在一个世界生存,总要有属于自己的定位,不然什么都不安稳。
而这一次,他本想着做个一个公门之中好修行的官差应该也能凑合了,可这会儿听了这些话,忍不住又多了几分别的心思,若是自己以这画像的本事立足,那是不是会更容易些?原本自己想的,往上爬一爬,当个官是不是更容易些?
说起来,这么些年,他身份转换确实不少,可这官。。。好像还真是没做过,在现代想当官,那好像是没戏了,在这里过一过瘾,感受一下啥叫官好像也挺不错的啊。三十年呢,又不是以前,最多也不过是十来年,在这个世界三十年光浑浑噩噩的观察什么的,也有些无趣。畅游一下官场,也挺不错的。
有了这么一个心思,阿玉的手忍不住又动了动,将已经画的还算是齐整的画,重新拿了过来,一边让那个看到过飞天狐的人查看,另一半又开始画另外一幅,修正些细节,准备给人对照,好寻出不妥之处,力求让这画像更像些,更真些。
当然,边上同僚的话头也是不能忘了的,
“你们也说了,我学了点医药,我家没银子买那细致的草药图集,所以只能自己想法子学,用这帮师傅画草药图的方式讨好师傅,争取多学些,这么一来二去的,不就练出来了嘛。”
他这么说边上的人听了倒是忙不迭的点头,确实,在没有银子讨好师傅的情况下,勤快点,干点能让师傅高兴的事儿,是贫寒人家学本事的唯一法子。能来当衙役的虽然多半都有些关系,可家境却也不能说好,好的都去读书了对吧,自然也十分理解他这样的行为,有的更是符合着说起了类似的情况。
“可不是,我家隔壁的小子,在茶楼当个跑堂,想多学点看茶,辩茶的本事,都要上师傅家当跑腿的才学成,更不用说学医药这样的事儿了。确实要多费心。”
“学门手艺,那是能传家立业的大事儿,为了以后自己出息,子孙得济,那干什么都行啊。”
“什么东西,只要用心了总是有用的,看看,这阿玉的画,当初或许艰难了些,如今却又成了他另一项的本事,可见无论干啥即使开始吃点苦,只要用心了,那就没有用不到的。”
“这倒是,后街那边的卖油郎,那一手灌油的本事,都说是熟能生巧,没什么稀奇,可上次那青皮上门骚扰,这家伙,一罐子热油耍的,愣是把那青皮周边全给浇到了,吓人吓个半死,还没伤到一个,赶走了人自己啥都不妨碍,你说说,这不是本事?”
“要这么说,我也见过。。。”
即使是男人,像是这样走街串巷,日日在街面上走动的人,那也是相当的八卦的,谁让他们见的实在是多呢,又有办案找线索的习惯,把繁杂消息相互通气也是常理,所以习惯成自然之后,说起事儿来,东一件西一件的,十分的热络。连着阿玉也听得耳朵都竖起来了。
等着他这画像完成三张,选出最像的一张之后,觉得自己的正事办完,正想在多听听,可不巧,那边捕头直接遣了人来喊,说是包大人问这画像的事儿,得,没得说,什么都没有见到包大人要紧。
“大人,秦玉来了。”
“让他进来。”
后院正房门口,阿玉听着小厮禀告还有低沉的男声,心里猛地紧张了那么一咪咪。即使见过的人再多,遇上偶像,他还是忍不住激动了起来。连着走路都忍不住下意识的轻了几分,行礼时若非脑子还留着几分清明,知道自己如今的身份,还知道按照下属衙役的武人之礼,那这老鬼的破绽就会露出来了,别忘了人也曾是举人,曾在世家大族待过,曾。。。
“大人。”
少说少错,他知道自己激动之下容易出破绽,索性就闭上嘴的,充当个老实人,再说了,像是他这样的出身,突然见到大官,不怎么会说话好像才正常对吧。
果然,人包大人那是一点都不在意他略有些木讷的表现,只是微微侧目看了他一眼,随即问道:
“你说的画像,可有画出来?”
“大人,在这儿呢,戴头儿找来的那个见过飞天狐的人看过了,说是有七八分。”
说话间不单双手高举手里的画纸,还稍稍的提了一下自己的上司,虽说这说的是实情,回报的也没错,可变相的,却也算是替自家上司在上司的上司面前提了提功劳。顺利的获得了自家上司一个赞赏满意的眼神。
看看,再怎么激动,老鬼就是老鬼,人际交往中的关窍运用的还是相当的熟练的,就是包大人边上的公孙先生也忍不住侧目看了他一眼,想来是有些诧异阿玉的言辞,想分辨一下阿玉是不是存心的。
就是存心的也不会让你看出来啊,即使你是人精子,人阿玉也不差好不,看看,头都没抬一下,甚至连手上的画纸被身边的张龙接过去,递到包大人面前,也没多看一眼,可以说,那是规矩的不能再规矩,没有分毫像是要上赶着争宠争功的样子,甚至隐隐的激动紧张,还充分演绎出一个小衙役第一次见到大人的无措,你说能看出啥?
没看出啥?没看出来,那就说明阿玉人本分啊,看看不争不抢,还知道别人的功劳,这样的本分人给人的印象自然就好了,特别是这些上司大官什么的,油滑的看多了,对着本分的本就越发和颜悦色些。更不用说还是个有本事,有技能的本分下属了。
所以在看到了那宛若真人一般的画之后,包大人难得给了个笑脸。
“不错,不错,真不错,公孙先生,你也来看看,这样画出来的,即使生硬了些,可张贴榜文时却十分的得用,必定能让人一眼就看的分明。”
擦擦擦,包拯也会笑?等等,这脸怎么没有电视里那么黑?头上的月牙呢?哪儿去了?不对,真有,只是。。。那怎么看着像是个伤疤?难道那是和包龙星一样晒出来的?不是肉疙瘩?不是胎记?
阿玉头一次见包大人,立马就觉得好像有什么破碎了,虽然说,他穿啊穿啊的,都穿习惯了,真人和书里电视里有差距也知道的很清楚,可这一次,差距是不是大了点?破碎的是不是有点太彻底了?和非洲来的一个级别的肤色换成了小麦色不说,连着标志性的月牙都成了疤痕,这换的。。。一般人真不能接受。
扫着眼角端详了好一会,眼见着边上似乎有人差距了他的打量,转头过来看他,阿玉忙不迭的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小心的安慰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