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眼见着能有一个法子,改善一下和武官勋贵之间的关系,顺带的还不影响皇帝对武将的掌控欲望,不破坏目前文武之间的平衡,你说开封府的人能不高兴?包大人能不激动的立马进宫?
阿玉脑子不慢,公孙先生和展昭这么一点,立马就就想明白了,当然,作为一个底层人员,阿玉知道自己即使真明白了,也不能表示出全明白了,不然太不符合他的人设,所以听了这些之后,只是摸着脑袋,傻笑了一下,乐呵呵的说到:
“本想阴陈世美一把,让这个斯文败类偷鸡不成蚀把米,不想还有这么多好处,这可真是。。。捡大便宜了。”
阿玉自己承认,他就是想阴陈世美一把,这倒是去了几分公孙先生原本对他深谙官场的疑惑,想想陈世美这一朝发达就抛弃妻子的行为,确实说一句斯文败类也不为过,阿玉看不上他又受了气,小心眼也正常。只是这捡大便宜?
“什么叫捡大便宜?就是勋贵们找麻烦少了,好像也没你什么事儿吧,你小子,难不成还等着那些公子哥打赏不成?人家能当没看见就是你不错的运气了。”
公孙先生不明白什么叫捡便宜,展昭也不明白,所以自觉今日这一趟公主府之行,关系有了新进展,已经属于相处不错的情况下,展昭立马询问了起来,语气还带着几分调侃。
不想不问还好,这一问倒是问出了个大惊喜,人阿玉义正言辞的对着两人说到:
“怎么不是便宜,少些惹事儿的,就能少出勤,少出勤就少走动,我这一个月最起码能少磨破一双鞋子,那也是钱啊。”
“哈哈,确实,确实。。。秦玉啊,你这是变相的要大人涨俸禄的意思嘛?放心,我会告知大人的,哈哈哈。。。”
唉,古人的笑点真低,阿玉在心里小小的鄙视了一把,可脸上却依然是憨厚的表情,甚至还跟着笑了起来,怎么看怎么是个老实人。可惜啊,他这老实人的脸如今也就糊弄糊弄外头不明情况的人了,就目前屋子里的两个?谁会信能想出这么阴损主意的人会是个老实人?
就是包拯,这会儿在宫里也被破开了老实人的面具,让宋仁宗皇帝好一阵的打量,半响才笑着摇头问到:
“包卿家,这可不像是你能想出的主意。”
“那官家以为,臣这个主意怎么样?”
宋仁宗笑了,还是那种舒心的笑,点着头,畅快的说到:
“自从秦香莲到了京都,皇妹的心情就一直不好,千挑万选的驸马,居然。。。如此也好,早日结束这种充满了欺瞒的婚姻,皇妹也能早日放下。至于再选驸马。。。这一次,朕怎么也要好好的探访,怎么也要寻个性子开朗,品行端正的好儿郎,唉,不知根知底就是不妥当啊,还是在眼皮子底下的看的更清楚些。”
话说到这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皇帝也觉得这法子好,这法子妙,这法子呱呱叫!连着和离的理由都那么的充满了人情味,这说话水平,果然能当皇帝的都不是简单角色,能在历史上留下偌大名声的皇帝更不是什么庸才。
什么叫性子开朗?真到了需要的时候,估计斗鸡走狗的都是开朗的,什么叫品行端正?只要没犯什么大错的,都能归到这一类。什么叫眼皮子底下看的清楚?这是连着人选都已经确定了,就是在京的几家勋贵中选啊!这速度!比当初定陈世美还利索。
等等,有个问题,既然是谁都知道,当了驸马就没有仕途上上升的机会,那么当初皇帝是怎么会选了陈世美的?或者是什么使得陈世美入选的?
包拯脑子里猛地一闪,似乎看到了某些人的影子,或许从一开始陈世美在这个京城就不怎么受欢迎吧,或许从一开始,他这状元就已经挡了什么人的路?更或者他在殿试之后的一切。。。
嗯,这么想有些阴谋论了,不管怎么说,这事儿已经过去了,也不是开封府职权范围中该管的事儿,所以包拯只是那么一想,却什么都没说,权当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猜过一样,只是很恭敬的给皇帝行了一个礼,又很是规范的应答了一声:
“官家说的是,世勋贵戚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当的,几代传承自然更可信些,公主也能早日走出心结。”
亲,这真是包拯说的话?他好像也不是什么世家大族出来的吧!这么偏向勋贵大族真的可以?你的青天人设呢?哦,也不对,包拯的老爹包令仪,曾官至虞部员外郎,人包大人那也是官宦子弟,从这个角度说,他和寻常寒门还这是不搭嘎。至于青天?人那是维护律法!为百姓申冤,那是清理诉讼,平息民怨。和他偏向谁。。。这么说吧,就是他更倾向公正公平,而不是特指站在哪一方。
你别说,这样的态度其实更得皇帝满意,毕竟皇帝那也是特权阶级,即使再怎么关心百姓疾苦,再怎么主意民心,屁股就决定了位置。再说了,皇帝也不希望有一个民间声望巨大到能裹挟民意,威胁他权柄的臣下对吧,包拯能看清自己的位置,说出这样的话,又何尝不是另类的像皇帝投诚自己的忠心?
皇帝很满意的结果就是,人特别体贴的让内侍端出来五十两银子,和气的说到:
“包卿家,朕也不多问这主意怎么来的,就权当是赏你的,至于你给谁?朕就不管了。真是个不错的主意,哈哈哈。”
。。。。。。。。。
所以啊,当包大人回到府衙的时候,吧唧,阿玉头顶就下了那么一片馅饼雨!
跟着展昭去破案30
“官家赏了你50两白银, 老夫自然也不好小气,公孙先生。。。加上这30两,秦玉, 听张龙说, 你正在攒钱, 想要买外城的宅子?想来这一笔, 能让你攒的更快些。”
包拯虽然脸黑,可并不是不懂得什么叫玩笑,这不是,恰到好处的打趣,显得和属下分外的亲近,这样的御人手段, 足可显示, 他能在开封镇住这一票的纨绔子弟, 那真不是光靠着铁面做到的。不管是那一种吧,这会儿阿玉没啥思考的心思, 眼睛光顾着盯那些银子了, 自打来了这里,他这挣钱的速度和效率那真是下降的可怕, 如今猛地来了这么一笔,他高兴的难得嘚瑟了一下下。
“先帝做的励学一文中说:富家不用买良田, 书中自有千锺粟;安居不用架高堂,书中自有黄金屋。。。往日还不曾觉得,如今这一看, 还真是句句真知灼见,看看,这就来了。。。”
说话间还小心的将这几锭银子捧了,举在眼前,两眼放光。这贪财的小模样带着几许夸张,看的连展昭都忍不住哈哈的笑起来。咳咳咳,人阿玉如今没钱,可也不是没见过钱,所以高兴是真,贪财就有些戏拟的味道了,这一点只要是有眼睛的估计都看的出来,更别说是以断案闻名的这几个了。所以阿玉真心不担心被上司认定是财迷什么的。
“秦玉,来,今日无事,咱们也说说,你这宅子准备怎么买,那可不是一笔小钱。。。难不成你这以后就准备靠出点子挣赏银了?那可是抢了老夫的饭碗,小心我给你小鞋穿。。。”
见的大家心情都不错,公孙先生也凑起了热闹,走过来打趣。阿玉一听这话,心下虽然知道这估计是说笑的意思多些,可心念一转,却也难得谨慎了起来,说笑?难道这里头真没有试探的意思?作为一个谋主,一个两个事儿里让别人抢了先,出了好主意那没什么,可若是长期的智商被比下去,那还真是饭碗堪忧,他能保证这公孙先生就真的没有未雨绸缪的意思?又不是什么圣人,这样一来,这小鞋。。。
“公孙先生说笑了吧,就我?靠着出点子挣钱?要真是有这本事,我家早发财了,再说了,别人都有可能没了饭碗,公孙先生却绝对不会的,先生您可不仅仅是幕僚,还是咱们衙门里最本事的大夫,公文往来,刑名税赋,哪样少的了您?倒是别人该发愁,因为你这些本事,随便一样都够别人吃饭的。”
这一番的捧倒也不是什么虚话,这公孙先生能在包大人身边这么些年,一脸跟了二百多集,没有三两三可能吗?多面手这一点,在整个开封府那都是公认的,所以啊阿玉这话,那是半点都不会让人听出什么奉承来,连着表情都带上了几分恭敬和崇拜,看的公孙先生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当然了,既然有人提供机会了,阿玉也不吝啬展现一下自己的智慧,为自己在这衙门的地位再多奠定一点基础,
“不过呢,公孙先生有一句话是说到了我的心里,这买宅子的事儿啊,唉,我都快愁死了,你说这东京的房价怎么就这么吓人呢,我问了问三司衙门里的一个兄弟,他说按照目前来看,那些租赁给底层官员的房舍外,能往外卖的,最便宜最小的一处三间的小院,也要值1000贯,还是那种厨房在屋子里,院子不超过十步宽的那种。唉,这么些钱,我可怎么凑?”
开封房价高,世人都知道好不,前头就说了,一个破的能看到星星的旧房子三间,都能要出1300贯来。这1000贯,真说起来,若是在这外城没划拉出来之前,那真是抢一样的超低价。至于如今?那也是只是寻常市价,可就是这市价,已经是要了寻常百信的心肝命了,一般人家,那真是想都别想,依旧只有租房子的命。
而阿玉呢,这么一个捕快,同样是底层的人,却已经在攒钱准备买房子了,即使钱难攒,可就这份心,就已经很不简单了好不。最起码人家有追求对吧,没看人展昭都没买房的心思嘛,没看人公孙先生也就是个衙门里蹲嘛。
许是勾起了相同的愁绪,所以这一说起宅子的事儿,公孙先生连前头说了什么都快忘了,一门心思顺着阿玉的话,开始帮着算起账来。
“如今2000钱兑一两银,秦玉,这80两,可就是160贯,还不到两成啊,你这攒钱。。。就你那些俸禄。。。听衙门里的人说,你日常俭省的很,每每父兄来探,还将银钱尽数交付,为此不过是半年,已然让家中增了好几亩地,秦玉啊,这样的话,你这房子。。。”
“往日总听人说,你攒钱颇有些手段,连着外头关扑也常参与,以求多攒些。可再怎么攒,差的也太多了。”
就是展昭也觉得阿玉这事儿悬的很,像是他,若非是穿上了这一身官服,他恨不能直接来个劫富济贫解决问题呢,这攒钱。。。习惯了大手大脚的大侠表示,他从没这经验。
别说是展昭没经验,就是包大人也一样没经验啊,所以他只是听着,慢悠悠的坐到属于自己的位置上,端着茶盏,权当是闲话家常了。
他不当回事儿,阿玉却不能,难得话题引到了这份上,他自然要为自己争取一下的,不管是福利上,还是其他。
“唉,我也知道啊,只是。。。大人啊,你说,这既然如今这地,这房子,都是朝廷的,对着咱们这样的衙门公人,为啥就不能宽容些,来个分期付款呢?若是能先交一笔,比如三成这样,然后每年还多少多少的,那能解决多少问题啊,最起码大半的底层官员都能买得起足可安生的地方了吧。反正大不了还不起了,朝廷直接折买回来也不会亏不是?给原主已付款项的七成或者八成折买,将来再重新卖给其他人,怎么算,朝廷也是挣的嘛。”
虽然阿玉很像直接提出按揭贷款这样的主意,可是他不能,头一次整个扩建开封城的大计划,第二次,这个陈世美的解决方案,连着两个大主意,阿玉一步步的,已经相当的惹眼了,所谓可一可二不可三,他死憋也要将这主意被憋成别人的,所以只能示范性的提出个大概的意思来,其他的全留给屋子里别的聪明人,比如公孙先生,这样才能更好的将自己融入这个大集体,更好的隐藏起和他如今的身份,地位不相符的知识眼界才华。
果然,虽然他口气抱怨,提的又有些匪夷所思,像是天方夜谭的胡想,又有些胡搅蛮缠的意思,可听到了其他人耳朵里,却像是瞬间撕开了什么迷雾一般。公孙先生头一个反应过来,向前一步,就差没有扯着阿玉的衣领了,急吼吼的问到:
“分期?折买?秦玉,快,快说说,你怎么想的,说具体些。”
“怎么想的?就是这么想的啊,怎么?有什么不对?公孙先生您可别吓我。”
阿玉一脸茫然,眼神疑惑,这个时候的阿玉,那演技绝对是爆表的,就差一个奥斯卡了。而这样的模样让后头看着包大人立马放下了注意力,只是迅速的取了纸笔,将刚才阿玉说的几个要点一一罗列了出来,然后一边看,一边敲着桌子,开始慢慢的沉吟起来。
公孙先生听到这敲桌子的声音,也顾不得阿玉了,转身就去了书桌前,和包大人一样,看着那几个关键字,还是皱眉细想,一边想,一边还接过方才包大人放下的笔,在那纸上又添了几笔,过一会儿,又添了几笔,这气氛严肃的,弄得阿玉也有些忐忑起来。难道说自己说的,和这社会人情不符?不该啊,只要掌控的好,这法子啥地方不能用?那不是这个,就该是牵扯大小的问题了,嗯,这个不是他能考虑的,想了也是白想。
除了这两个,展昭心更大些,只是扯了扯阿玉,等阿玉回神,一起走到了外头,开始询问起那些宅子的各种价位。或许,展昭也动心了?嗯,应该的,人白玉堂都要炒房地产了,你南侠连个自己的房子都没有,这好像是逊了点,不够档次啊!
不管怎么说吧,阿玉想了好久,唯一一个,能让自己顺利赶上这一波扩建后房价最低时期,顺利置产的法子那是顺利的上缴了,接下来,就看包大人他们怎么运作了。
你说阿玉为啥这么急?就各朝各代的房地产情况来看,凡事京城,那是约到后头这房价就越高,别看这会儿因为一下子扩大了这么多,房价似乎猛地下降了一截,可等着这些房子都有了主,看着吧,这房价啊,还有的长,别忘了,后期绍兴年间,京城房价可是达到了万贯的。
所以啊,阿玉在现代没能赶上炒房大潮的情况下,是怎么也不肯错过这一次自己一手制造出来的大好机会的。
作者有话要说:励学篇
作者:赵恒(宋真宗-宋仁宗老爹)
富家不用买良田,书中自有千钟粟。
安居不用架高楼,书中自有黄金屋。
娶妻莫恨无良媒,书中自有颜如玉。
出门莫恨无人随,书中车马多如簇。
男儿欲遂平生志,五经勤向窗前读。
跟着展昭去破案31
阿玉给出的这个分期付款的事儿许是真的很有吸引力, 反正包大人为此已经思考了好几日,连着公孙先生都常在写点什么。等着他们这里感觉差不多,没多久三司的人又忙起来了, 围绕着的还是这个事儿。
阿玉虽然不知道有多少人为此筹划, 也不懂这朝廷的各个衙门准备怎么运转, 可有一点他能肯定, 这开封和自己一样,想买房子又没什么钱的,能卡到公务员里头的人们,这会儿只要是听到点消息的,只怕都在关注着。
甚至有些心急的,地位低的, 自认没啥门路的, 心里的患得患失, 估计都已经到了没法正常上下班的地步了。你不信?呵呵,就看他们开封最近多了多少上门攀关系, 听消息的就能看出一二了, 看看最近世面上发案率什么的诡异的下降三成以上就能明白了。
这会儿大家能给予这么大瞩目的,还能有什么事儿?就是阿玉也忍不住给予更多的关注。这么说吧, 三司的核算,皇宫里官家目前就是整个开封的核心!
当然, 这样的核心,也是有例外的,比如公主府, 他们这会儿就顾不上这外头的风风雨雨。因为他们自己府里已经是暴风雨来袭了!
“公主,喝药了。”
“先放着吧,外头怎么样了?”
重重幔帐之内,公主斜考在床榻之上,未施脂粉的脸上带着病态的苍白,眼神更是带着几分悲凉。整个人都带着几分抑郁之气。
怪不得这秦香莲到了京城这么就,连着人都死了一个了,公主也没出现,却原来是生病了?而且看着还有点自己不想好的意思?也是,公主也确实有理由抑郁,有理由生病。好不容易选了个状元驸马,感觉运气爆棚,未来幸福可期,驸马素质远超其他姐妹姑姑什么的。得瑟的正美呢,猛地一盆冷水下来,自己居然莫名其妙的成了二房?抢人夫婿的恶毒女配?这让公主憋屈的,连着往日的温情蜜意回过头来想,都感觉充满了欺骗和虚伪。那种吐又吐不出,咽有咽不下去的感觉充斥着她每一天,时间一长,可不就是病了嘛。
她也曾想过是不是去宫里哭诉一下,可她自己知道,自己本就不是什么受宠的,虽然说是公主,却和如今的太后没有什么情分,皇帝待她也一般般,这样的情况下,她没有丝毫任性哭闹的底气。
再加上她如今也说不好自己到底想怎么办!自己都没有个主意,即使哭诉的得了皇帝和太后的同情又怎么样?能有什么结果?她似乎都已经能看到自己成为所有人的笑话,成为皇家的耻辱,从此只能郁郁而终的未来了。
有了这样的绝望想头,那病更是加重了几分,还总是好不了,唯一的好处就是,因为生病,好歹不用再看见陈世美那张虚伪的脸,好歹在这属于自己的院子里,能稍稍松一口气。
正在公主为自己未来的命运自苦,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门外,管事太监匆匆的走了进来,站到公主身边,带着几分似乎是兴奋,又似乎有些不知所措的压低了声音,在公主耳边说道:
“公主,奴婢在宫里的人传来消息,说是昨日,包拯进宫见了官家,对陈驸马抛弃妻子一事做了回复。。。。。。这事儿您看?”
到底都是宫里出来的,别的或许没法子,在某些消息上却十分的灵通,这才一日,当时包拯在大殿上和皇帝说的话,就已经传到了公主这里,嗯,或许不只是公主这里。对皇宫来说,不是皇帝要求闭嘴不得外传的消息,那基本就属于半公开兴致,甚至有时候还能起到一种隐晦的暗示作用,像是这一次,谁知道这不是皇帝有意给别人一个信号?陈世美失宠宫中,即将一跌到底,就是这消息的核心!
“呵呵呵,我就说那样的借口,傻子都知道是糊弄人的,他真当这世上只有他是聪明人了不成?上次展昭走后,驸马居然还摔东西?他有什么资格摔东西?看看,到底还是没能躲过这一劫。”
公主这会儿的表情真说不上好,那种幸灾乐祸肯定有,可同时也带着几分不安和希望。甚至还有一种说不出的惊恐。
和离?说实话,公主真的从未想过自己居然还能有这样的机会。皇家的公主和离,这样的事儿以往只挺唐朝的公主有过,大宋?有鉴于唐代公主的闹腾,以及女皇和公主参与政变的比例,大宋从建立的那一天开始,公主的一切都被抑制了,不单权利上防备,连寻常生活都过的很压抑,就像是皇家的附属品一般,只有华丽的表面。
可如今,皇帝居然有让她和离的意思?还要重新给她选驸马?还是世家勋贵中选?公主一方面为自己能摆脱陈世美这么个伪君子高兴,一方面又生怕这只是个不现实的梦,甚至害怕自己枪打出头鸟,会成为朝堂中人攻击的对象,她即使不懂政治,也不参与那些党派争斗,可到底也从小在宫中生活,知道皇家对勋贵武将家的防备。黄袍披身做上龙椅的祖宗,可不会给别人一样的机会。这样的情况下,真的会选他们做驸马?
“你说,官家会答应吗?真的会。。。”
公主有些不确定了,感觉自己似乎有些迷糊了。好在身边还有人在,知道怎么开解。
“公主,这可是欺君之罪。即使理由再好,即使为了皇家的脸面,不能太过,可官家心里。。。这婚事可是官家给您定的,如今遇上这样的事儿,想来官家对着公主,也感觉有些歉疚,这才。。。也是报应,为了荣华富贵做出那样的事儿来,如今。。。等着尘埃落定,一无所有,也不知他那发妻幼子又会怎么对他。。。公主,官家这也是给您出气呢。”
无权无势的公主,想要日子过得好,就只能靠皇帝照拂,公主的管事太监,在这一点上看的比什么人都清楚,所以他不动声色的为皇帝说好话,求的就是能让公主和皇帝的情分在多一点,哪怕是只多一点呢,将来重新选驸马的时候,也能让皇帝多几分照顾不是。
“那就好,那就好啊。。。来人,把我的药端来,我要好好吃药,对了,明儿是初五吧,准备一下,我要一早进宫,给太后请安去。”
“进宫?公主,您这身子。。。”
“上次你打听消息回来不是说如今每逢五逢十的日子,官家都会陪太后用饭嘛。那正好,我病成这样,怎么也该让官家知道知道。。。这事儿早了早好。省的看到他,我就一肚子的气。。。二房?哼!他当他自己是谁?”
心里落定的公主放下了那股子不安,人立马就清醒了过来,也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生病什么的,用的好了,何尝不是好棋?陈世美,真当皇家的公主是好欺负的不成?
。。。。。。。。。。。
另一头,陈世美也通过自己的渠道听到了消息,虽然不够全,可这和离两个字,却半点没拉。就这么一个消息,瞬间就让陈世美脸色发白,整个人都有些摇晃了起来,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那感觉真的是。。。浑身无力,冷汗淋漓。
“怎么,怎么会这样。。。”
除了说这一句,陈世美一时之间竟然不知自己还能说什么,做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