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不觉得啊,一说,组长也有些不好意,看看人阿玉,给单位真的,带回来的东西够多的了,不说那什么《永乐大典》什么的吧,就是这次,从三国回来,愣是带回来一整套四书五经来,这可都是没经过后世篡改的原本,这历史意义有多大,就是他这样的都知道,如今又将人往更原始的地方推。。。
“那啥,那不是你本事嘛。”
要死了,连着他也被传染了,说什么啥啊!等等,前头他想说什么的来着?怎么突然转到这里了?什么原始社会,他说过这个?不能啊,这开发还没到这份上呢,怎么突然就转到这里了?居然还被教训了?我好高骛远?我不知足?天啊,这。。。六月飞雪有没有?等等,又歪楼了。
“行了啊,阿玉啊,别胡搅蛮缠了,反正吧就一个事儿,麻烦你收敛些,成不?”
“嚓,早这么说不就成了?拐弯抹角的,太不利索。”
呵呵,居然还是自己不利索,这都找谁说理去?组长觉得和阿玉继续说下去,自己估计都能吐血,有心想赶紧走人,再也不想见这个家伙,可一转头,看到那边书桌上还沾着墨汁的毛笔,这心又软了下来。
说实话,干这穿越的业务员确实很不容易,别人不说,看看阿玉,如今写字什么的。。。外头人家字都快不会写了,一日日的就顾着敲击键盘了,这里呢,他竟然只用毛笔了,那一本本的书籍,每一个字可都是他亲自写下的。
那些充斥到知识库里的一本本中医典籍,古代百科全书,各种珍贵失传的文献,真算起来,有多少字?想想这数字,这工作量,想想阿玉一本本的背诵默写。。。所谓耗尽心血也不外乎如是。这样的手下,他还有什么脸强求?人家为了国家,为了文明承继做的贡献,就是闯再大的祸,也不能抹杀。
想到这个,组长重新坐了回去,叹了口气,对着阿玉好生好气的关心起来。
“你爹妈那里上次你一走,我就按照你说的,帮他们报了个旅游团玩去了,安全上你绝对放心,跟着咱们同事家属什么的一起,由国家旅行社的人负责安全,团队里连着大夫都有。日子过得很不错。这几日应该好回来了,你这里收拾好了,赶紧也回去看看。”
爹妈?呵呵,总在异时空里几十年几十年的待着,父母对于他都快陌生了,不说还好,一说,阿玉心里都忍不住起了几分胆怯来,脸色也有些不好看。看着他这样,组长越发的心软了,只觉得自己似乎是老了,太感性,眼睛有点发酸。
“还有啊,你这连着去了几个地方了,这次怎么没听你申请回去看看?你不是贵族嘛,不是和那啥李承乾是兄弟吗,不是和万历皇帝关系不错嘛,怎么还不如以前呢?”
换了个话题,让阿玉收敛了几分心绪,双手揉搓了一下脸,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一样,重新挑着眉,对着组长说到:
“你也说了,不是以前了,那武侠位面什么的,去看看那没事儿,再怎么大侠,对上朝廷都是小人物,有点什么出格的,都没人注意。可到了这和皇家相关的。。。皇帝的疑心病都重的很,我这过去,贸贸然的,不是被那些人想到什么长生不老上,就是扯到妖魔鬼怪上,到时候别弄不好,还给家里人惹事儿。还去干吗?算了,儿孙自有儿孙福,至于兄弟情分?权利这东西,沾染多了,情分就少了,不见说不得反而多留几分。”
人都是感性的,怎么可能不想,很多时候睡着了,脑子里也总飘过那些人的身影,或是儿女亲人的关怀,或是兄弟朋友的嬉闹,可等级不同,顾忌自然更不一样,有时候,相见不如不见。
“行了,废话少说,你这小黑屋还关不关?。。。不关我就走了。赶紧回家,陪陪我家爹妈,过几日舒坦大少爷日子去了。”
阿玉脸上笑着,走路看着也轻快,可当他走出那单位大门,脸上的笑就收拢了起来。外头还是那个模样,青山绿水,鸟语花香,沥青的道路蜿蜒着,通向远方,门口那接送人的SUV披着军绿的迷彩,这里。。。就是处在深山,也免不去几许工业的气息,不是他生活了几十年的三国,也不是那辉煌的大唐,风华的大明。
兄弟们,孩子们,你们。。。还好吗?
泪在闭上眼睛的那一霎那从眼角滑落。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嚓,他可是爷们,闯荡上下五千年的汉子,怎么可能和李清照一样脆弱。挥一挥手,抛却那一丝软弱,大踏步的,走向汽车,走向城市,走向生活。
在寻秦记里开地图1
一身道士装的阿玉, 每次回家都是一场秀。秀风姿,秀学识,秀存折。反正不让自家爹妈窜上一圈邻居, 赚足羡慕妒忌恨的眼神, 那就不算完。而等着阿玉秀完了, 爹妈满足了, 他也该走了,去新的世界,开辟新的地图。基本没真能算得上休息的时间,除了睡几个懒觉。可问题是,在别的位面,他好像也一样能睡懒觉的哦!
算了, 不想这个了, 越想这心里就越不是滋味, 说是这个时代的身份证,可如今混的, 他连自家都已经陌生了, 晚上起夜上个厕所都能差点走错路,这日子过的。。。走吧, 走吧。。。人总要学着长大。。嚓,又要唱上了。
一路往单位去, 阿玉的脑子就开始不住的回想早年看过的那某某黑脸小子主演的电视剧。是滴,这一次运气还是不错的,去的是电视剧版本, 而不是什么原著。老实说,若是去原著,阿玉能直接撂挑子不干,那里头一个个阴谋诡计复杂的啊,简直就是地狱难度。那是他这样纯洁善良的人能扛得住的?(厚脸皮自夸都快没数了)
更重要的是,那原著描述的战斗模式什么的,那是相当的夸张好不。想想燕太子丹,搞个刺杀什么的,都不懂什么叫披马甲,往上推春秋时期,哦,也不用多,就秦始皇爷爷的爷爷的爹那一辈,那个什么秦孝公,秦献公那一辈,都唱“赳赳老秦,血不流干,誓不休战”了,结果打个仗,抓到了对方主将还能一起唱歌喝酒。甚至讲究些,打仗之前连个出其不意都没有,要相互下帖子,这样的时代,能有这么精密的,好像是蜘蛛网一样的跨国阴谋?就是到了大唐都没这么复杂好不。所以阿玉对原著那真的很怂。
好在是电视剧啊,看看那里头猪脚那个风/骚的,那个改变身份的化妆术,呵呵,阿玉觉得,他去了直接能躺赢。还有那什么李园,智商更是。。。这样他才安全嘛。他虽然总是搞事情,可是也没想着称王称霸对吧,这样正好。
“阿玉,你来了就好,呐,赶紧的,看看这些,这是研究秦朝历史的人给出的资料,各地习俗,方言,文字。。。”
是了,亏得他一路还挺放心的,突然发现他还是忘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他去的三国,那好歹也是大一统几百年之后的时间段,写的都是隶书,说的都是官话(也就是陕西话)这些他在大唐就已经技术有保证了。可到了战国呢?亲,不说说话的问题,就是文字。。。那个时代,每一个国家都有自己的文字,甚至还有很多春秋时期被灭的小国的文字,就是秦国,也有自己的大篆小篆,花鸟篆,隶书都没出现呢,这么一算。。。难道说自己这是,要当文盲了?就自己这几辈子高官显贵,名士才子的档次,突然跌到这份上。。。为啥他突然感觉有点害怕呢?
“组长啊,要不咱们再稍微缓一缓?”
心虚的第一反应就是逃避,这是一定的,当然阿玉不是不敢去了,再怎么怕也没到这份上,退缩也有限度,毕竟也是穿越老手了对吧,面对陌生环境的抗压能力还是可以的。只是缓一缓他觉得相当有必要。
“缓一缓?缓啥?你难道有啥不舒服?要不让大夫给你在检查检查?”
显然,组长想的没有阿玉多,这人啊,就是辅助工作做的再到位,到底不是自己去,多少总有些疏忽,看看,到了这会儿反过来还问身体问题,这是身体问题能解决的?关心的都不在点子上,阿玉都急了。
“不是,刚想起来,好歹先让我把小篆什么的,特别是要去的那个国家的文字先学一学吧,即使这咱们也未必全,可能认识几个是几个,不然这过去了,连个城门楼子上写什么都不知道,这还怎么整?”
嘿,这还真是个大问题,自家业务员过去当文盲?这个。。。画面太美,不忍直视!
“对对对,这个,这个,这样,你现在脑子好,估计缓上一天,也就能记住不少了,我让人赶紧的调资料,你去,去,去你休息室,不对,索性直接去资料室吧,这边调出来,这边就记,好歹能快点。哎呦,这焚书坑儒的锅啊,从秦朝开始,好几次,这几个国家文字。。。调出来估计真心不容易,这可怎么好。。。”
等等,他是不是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儿?好几个国家?他们这是想把他往哪儿送?这要是太远了,他怎么存活?还有这语言。。。
对了这语言其实问题倒是不是太大,因为只要看过战国时期地图的人就会发现,长江流域基本全是楚国的,而且长江以南的地方还是遥控统领的那种,精华基本全在黄河流域,从西到冬,从几字形内部那个现代陕西位置开始,沿着黄河,分别是秦,赵,魏,韩,齐,至于燕?不好意思,那是在齐的上头,和楚一样,属于那个时代的边缘国家。
是的,你们没看错,虽然历史上中原几个国家总是说秦人是什么蛮人,是什么西垂牧马奴之流,可事实上,人家离着镐京,那从西周开始建立的历史第一个京都近的,就和在隔壁一样。
所以,会陕西话什么的,基本在就能混了,你说赵国有河南?该说河南话?那你是忘了什么叫三家分晋吧,那可是以洛阳为中心的,倒是齐。。。可以用山东话试试。
哎呦说的远了点啊,回过来再看看这文字,阿玉再一次忍不住为自己如今被开发的过目不忘的好脑子点赞,还好是有这么一个不是金手指的金手指,不然他妥妥要抓瞎,这都是字?为啥他看着都像是画呢?
不管是字还是画,涉及到以后自己过去的身份问题,档次问题,该学还是要学,甚至因为这个,被那些不知道怎么又重新负责起来的后勤们,又翻出来了许多的细节来。
比如这当时不用筷子,而是用手吃饭的问题,比如那个时候写字需要刻竹简的刻刀问题,比如那时候的头发该怎么束的问题,还有战国时期各种衣裳款式的等级问题等等。
阿玉学了个头晕脑胀,整整掰扯了两天,这才算是彻底的摆脱了后勤的那些人,逃离了资料室。
“这帮子人也忒吓人了些,怎么一下子就能寻出这么多来?真是。。。不是说流传下来的不多嘛。”
听到阿玉这样的抱怨,组长不知怎么的突然叹了口气,拍着阿玉的肩膀说到:
“我们觉得不多,那是因为我们丢失的更多,可要真细算,几千年的文明,再怎么糟蹋,传承有序总是有的,怎么可能没有点数?阿玉啊,前段时间我曾在网上看到这么一段问题:华夏民族五千年前我们和埃及人一样面对洪水;四千年前我们和古巴比伦人一样玩着青铜器;三千年前和希腊人一样思考哲学;两千年前和罗马人一样四处征战;一千年前我们和阿拉伯人一样富足全球;几千年过去,世界这张麻将桌了除了我们,剩下的已经换了好几圈,而我们即使沉沦过,今日却依然傲视天下,成为世界几巨头之一,靠的是什么?别人的答案我不懂,可要我说,很简单,是坚韧不拔的脊梁,是代代相传的薪火,是骨子里的不满足,你记住了,无论去哪里,奋斗不止,前进无畏。这才是我们华夏民族该有的模样。”
这话说的实在是太热血,特别是对于已经看遍上下几千年的阿玉,那真是。。。所有的风华都历历在目,所有的苍凉都亲身感受,这样的感同身受让阿玉这老狐狸都忍不住眼睛微微一红,一时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最终只能狠狠的点了点头,随即快步的往出发的地方去。
一阵的天旋地转,阿玉,再一次来到一个新的世界,睁开眼,透过茅草屋的缝隙,阿云看到的是白云苍狗一般的天,蓝的清澈,白的玉润,风卷起,飘向远方的,是这个时代带着青草甜香的空气。
等等,他这是到了那儿?为啥屋顶都是漏的,难不成又要重头开始?这可是战国,亲,你们技术部门到底有没有谱啊!阿玉内心呼喊着,想要投诉,可惜这会儿不是干这个的时候,因为他的第一件事儿就是,赶紧的接受记忆,不然这可是白天,随便来个人,都能揭穿身份,造成麻烦好不。
阿玉收敛起所有的情绪,赶紧的干活,不过这闭上眼睛不过一会儿的功夫,他就又想骂娘了。因为他这次又来早了,因为按照目前的记忆来看,长平之战。。。嚓,居然还没发生呢,那么项少龙肯定也还没来对吧,那他这和氏璧该怎么办?年份什么的,没有这么一个大事儿做依仗,他一时半刻真的是弄不清楚啊!麻烦大了!
呃一一 50瓶;楚云 40瓶;
在寻秦记里开地图2
春秋战国的乱, 对当时的人来说,那是因为战乱,而对后世的人们来说, 更多却是时间认知上的混乱。春秋时期, 一个个的国家此起彼伏, 存亡轮转, 再加上各种封国内帝王将相的生死轮回,怎么计算编撰历史,怎么转换各国年号,这么整理纪年就成了大问题。
为啥到了后来,外国的公元纪元方式在国内畅通无阻?因为咱们这变得太多,太复杂, 让除了历史爱好者之外, 连看史书都能时间线混乱, 这就是最大的缘故。公元历时间够久,标识够简单, 自然就顺利被人接受了。
这真不是笑话, 看看阿玉就知道,这会儿他就处在满脑袋浆糊的情况下呢。按照后勤给的消息, 他要去的,是(东周)周赧王五十三年至周赧王五十五年, 即公元前262年到公元前260年,因为秦始皇出生在公元前259年,登基是公元前247年, 公元钱238年亲政。。。
等等,这问题其实。。。电视剧什么的,编剧和导演是不是弄错了什么?就林峰那模样,你说他十三岁?哦,不是,登基之前,回国也是需要时间的对吧,回去后靠着吕不韦稳固一下身份地位,排挤一下其他兄弟也一样需要时间的对吧,那么是十二?还是十一?呵呵,一看到那白玉戒指,搂着那么大的一个男人就喊儿子,那朱姬眼睛是有多瞎啊!
好吧,朱姬眼睛怎么样这个和他没关系,和他有关系的是,根据脑子里各种信息分析下来,他除了知道,如今的赵王。。。好像是少年登基。可叫什么。。。对不住,这个一般人真心不知道。
什么,你说史书里什么孝成王之流?亲,那是谥号,是人死了之后才有的,所以想知道具体时间,他只能往上找,从各国已逝的大王名号那里,寻点具体时间的痕迹,在分析分析,才能对的上。你说麻烦不麻烦?
更关键是,他如今在赵国,还是赵国的某个深山老林一般的偏僻地方,信息流通相当的成问题,想要用别国的消息做参考都不能。而周围能接触到的又多是底层的黔首奴隶,你让阿玉怎么办?
“看来网上那些喷子有些话还是有点道理的,像咱们这样喜欢换昵称的国家,就该搞一个能算长点的纪年。始皇历什么的,都已经落伍了,黄帝历才是正统。”
说起黄帝纪年,那官司大的挺乱,支持的,反对的,就差没直接拳头上场了。就阿玉回家那会儿,还听他家老爹在那边说今年的挂历上多了黄帝纪年,看着很有深度的话。对中国历史深厚相当骄傲。
不过要阿玉说,这历书,什么文化意义,什么历史真实性,都虚的很,没什么好争的。世界上的很多东西,实用才是推广和存在的根本。像是阿玉这里,那就妥妥是支持者的一方,作为一个长期在古代生活的业务人员,那真是没有比他们更懂一个可以贯穿始终,前后对照,作为历史依据的正确纪年有多重要。那是他们这样的人过来最快速的保护好自己,确定好年份,定下生存计划的关键。
至于说黄帝纪年的文化性?除非古人说的全是假话,写的书都是瞎编的,不然没什么可讨论的。起始于西晋皇甫谧《帝王世纪》,初现于北宋邵雍《皇极经世书》中,这样的时间跨度,还能严丝合缝,你能指摘啥不正确?至于在书里,邵雍称尧元年为甲辰年,以至于使现代人推定这一年为公元前2357年的问题是否正确。这个阿玉觉得,不是他该去求证的问题。真说起来,西方的公元什么的,比这还扯呢,理论依据更没有,不一样用了这么些年?这是历史学家研究的方向,和百姓的实际使用不搭嘎好不。
看看咱们国家的历史学家,干的多好。2000年11月 9日,“夏商周断代工程”正式公布了《夏商周年表》,又一次把我国的历史纪年由西周共和元年向前延伸了1200多年。这不就求证出来了嘛!若是再加上清朝末期革命派中刘师培,章太炎当年在特定历史时刻的呼吁,孙中山对黄帝纪年的认可使用,妥妥就是有理有据,有人文情怀,有历史责任啊!干啥还闹腾?
越想越偏的阿玉重新坐了起来,嘴里依然嘀嘀咕咕的,抱怨个不停。许是穿越多了的后遗症。每次开新地图,只要周围没人,阿玉总要用胡思乱想来调整一下脑细胞,顺带的理一理脑子里的原身记忆。做一番心理建设什么的。
说起原身记忆,早年公司还挺有谱,搞个凭空捏造什么的,尽力不和这位面里的世界掺和。可如今呢,也不知道是技术上去了,不怕反噬了,还是业务员太多,设定不过来了。看看这都几回了?动不动就搞得和夺舍一样,也不知道他们和这原身的灵魂怎么忽悠的,怎么给好处弥补的。。。哎,散发性思维太广,有时候未必是什么好事儿,这不是他该管的事儿,不能继续想了,再想又要开一个单章了。
反正吧,阿玉一遍嘀咕这工作越发的难混,一遍利索的起了身,开始在这屋子里摸索,明明看着家徒四壁的模样,可一会儿石头下面摸出一把剪子,一会儿床底下拉出一把柴刀的,几下的功夫,这屋子里到底还是多了好几样的东西,最起码不至于让阿玉空着双手在这个世界生存了。
刚摸出了好些东西,准备赶紧收拾一下屋顶的阿玉人还没动,外头就传来了喊声,远远的,听着似乎是什么人大老远的一边跑过来一边喊的样子,阿玉立马丢下手里的东西,转头往外去,应声到:
“唉,来了,来了,别急吗,慢点跑。”
来的是谁?让阿玉这么担心?自然是这个时代,这个身体亲近的人喽,还用说!人嘛。永远不可能一个人生存的对吧。
阿玉人刚走到屋子门口,篱笆门就已经被人推开了,来的是一个十五岁上下的少年,和阿玉。。。嚓,阿玉当了那么些年的大叔,又重新回到了青葱岁月,这或许是这穿越位面一次次最大的好处了,永远能从最青葱美好的岁月开始,到中年而逝,连最没话语权的童年都能一并快进,这日子过的全是精华啊!
又说远了,来人身体看着就十分的单薄,可那憨厚的笑却弥补了不少身体上的羸弱,看着多了几分稳重,一见阿玉好端端的走出来,那眼睛更是亮闪闪的,很是高兴的说到:
“昨儿还听父说,阿玉你身子似乎有些不好,我还担心今日入山你不能成行呢,不想这就好了,这就好,阿玉,咱们这就走?”
和心急的孩子是哪家的?上门来就顾着拉人作伴还是怎么的?阿玉忍不住搜索了一下自己的记忆。哦,是了,这上山的事儿是前几日就说好的,还是和这个叫秋生的孩子在山里遇上的时候说的。按照这个年代,山里住着的特点,确实啊,来一趟不赶紧进山,那是妥妥的浪费时间。因为住的再近,也不是现代的那种隔壁,而是相当于唐宋时期,那种山民的住法,相互之间隔着小半个山头的,往来十分的不方便。
“行吧,你先进来,我洗漱一下,马上就走。”
“洗漱?一会儿去山里,山溪里抹一把不就成了?哪用在家忙乎?还平白的浪费了水缸里的水,回头还要挑,多麻烦?走吧,走吧。”
这张憨厚脸和这性子真心不能搭配,阿玉都没法了,只能笑了笑,回身取了柴刀,就跟着出了门。什么?关门?就这家徒四壁的模样,就这屋顶还有个大洞的现状,关不关门又有什么区别?
“今日正好去山上多弄点树枝蓬草回来,我那屋顶也要修一修。”
“咦,你上次不还说想等着东面春伯回来再弄吗?怎么这会儿又着急了?”
急?什么人能有你着急?阿玉都想翻白眼了,也不管那秋生走在后头拉扯,只快步的往屋后的山路走,嘴上搭话到:
“我这是担心,这几日若是下雨可怎么好。那屋顶,昨儿晚上一阵风,又吹走了一片,躺着都能看到月亮了,能不赶紧?春伯走了才几日?等他回来,我这屋子里都能养鱼了。”
“若是这样,那明儿我来帮忙好了,两个人快的很。若是在不成,我让我父也来,一日的功夫,肯定就可以了。”
虽然心急了些,爱催促了些,可这秋生人还是不错的,看看,自己送上门当劳动力不算,连自家爹都能卖给阿玉,这样的朋友也怪不得原身亲近。
“行啊,就这么定了,咦,看,那是什么?”
两人正说着话,不过是一个转头,人都还没进山林子呢,一直野兔就从一边飞快的窜过去了。阿玉一见,眼睛亮没亮不说,嘴巴先给了最直接的反应,尅是分泌唾液了,肚子也十分应景的开始咕噜噜的叫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