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什么样的理由,这金家的名声,她的名声都会受到影响,特别这还是在外院出事儿,瞒都瞒不住,这会儿只怕早就沸沸扬扬了。
遇上这样的事儿,柳柳能怎么办?第一个反应,她就是开始装哭,这些日子她已经适应了这个身子,很明白在这样的情况下,这个身份怎么做才能获得最大的同情。
她这里一哭,自然那些丫头们就开始忙了起来,一个个开始声讨张珍,觉得这人实在是辜负了金家的付出,而柳柳呢,则一边哭,一边开始说起自家可能会遭受的舆论打击,想着用这样的法子,把这些可能,这些话穿出去,不管是能穿几个人的耳朵吧,最起码是在第一时间撇干净了金家操作的嫌疑,至于别人信不信,那就是爱信不信了。
另一边的鲤鱼精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只觉得好像扯上了这个张珍自己就很有些不对劲,尽是想着对他好,想着和他在一起,偏偏那张珍还躲着她,好像十分的不甘愿的样子。
人家能甘愿吗,好容易开了眼界了,知道了好些原本不懂的东西,他也想着在这自己未来的岳家保留点好名声的好不。就是再不济,洁身自好总是该的吧,不然周围的人怎么看他?哦,住在岳家,人家供你吃,供你穿,还供你读书,最后你倒是和人家家里的丫头拉拉扯扯的,这不是打人家的脸嘛。他又不是傻子,怎么会不知道这打脸后的结果是什么,不但是自己的婚事怕是要遭了秧,起了波折,就是将来的前程,只怕也会有妨碍,这名声可是读书人的大禁忌。他也是有追求的好不,特别是在看到了这么多的高官,明白了这朝堂的诸多精彩之后,怎么可能真的就甘心就当个白衣一辈子。
所以说,戏曲这东西,那真的就是个骗人的把戏啊!男人,特别是已经见识过权势的魔力的男人,怎么可能真的为了什么情情爱爱的就什么都不顾了?更别说这会儿,鲤鱼精和他什么感情都说不上呢,他更不可能为了这么一个来历不明的人,甘心毁了自己,即使心中偶尔也有些怀疑,这是不是金家给自己下的套什么的,转眼也因为那在他表态之后,一脸松了口气的样子的金宰相的表现,而转头往金家给与的考验上琢磨,对于自己坚决的抵制女□□惑,觉得分外的庆幸。
转头,张珍更是趁机向金宰相表示了一下自己的决断,对着金宰相表示,上一次提到的关于第二子过继金家的建议,他已经考虑清楚了,坚决的同意,甚至为了表示自己不是个贪恋女色的,还表示将来家中将立下规矩,三十无子方可纳妾,也就是说,这一下子就把自己放到了清心寡欲的行列中了,这让金宰相很是惊喜,这是对他们家牡丹的重视啊!好,这孩子,孺子可教也。
有了他这个表态人家金宰相也很是利索,立马也转了个话题,表示他年纪还小,即使明年科举上有些不顺,也不用太担心,三十老明经,五十少进士嘛,科举这事儿从来都是不容易的,当然了,只要文章还成,他也不会看着不管,总不能让他受了委屈。
话里头的意思已经很清楚了,只要他文章不至于太差,这什么童生之类的那绝对是不成问题的,事实上也是,因为这最低档的考试,一般来说,那都是县衙的官员当面批改的,也不用封卷子,只要是有眼色的官员,对于一般有点后台的考生,只要不是太差,也不会苛求什么,都能给过,好歹给个童生的名头,至于这后头的考试?那就不好说了,作弊?这也不是没有的,当然这人家帮不帮,那要看代价怎么样了。
而这里,金宰相给的其实真不用他付出什么,只要派了自家管家送人去考试,最基本上就能搞定,至于以后?这个看着小子以后的表现了。
张珍如今也不是原剧中的小白了,就是在听不懂,好歹也知道这金宰相和他说话温和了些,甚至有些答应了婚事的样子,原本的对于让他一定要考上功名的苛求好像也要求低了些,这为了什么?还不是自己表现好?还不是自己对了金宰相的心思?想到这些,他心下对于抱住这金宰相的大腿就越发的着紧了。他的婚事,他的前程,那可都是在金宰相的手里拽着呢。
所以啊,男人啊,其实就是这么的现实。而鲤鱼精呢,这会儿她也有点傻眼了,刚才一见人多,她也有些慌乱,立马就逃了,可是又觉得好像有点不甘心,忙不迭从不惹人注意的地方隐藏了身形,又偷偷的过来,想要看看到底怎么了,自己不过是过去想引起这个人的注意,想着让他跟着走,可是不想才扯了一下,那人就慌了,开始躲着她,她没干什么啊!怎么就这么怕她呢?
等着过来看到这一老一少的说话,她更迷糊了,怎么弄的她好像做了什么天大的错事一样呢?对于人家的规矩,她真的是不懂啊!
鲤鱼精头一次发现了自己缺失的软肋,咬着嘴唇,眼睛里闪出了委屈的水雾,心下暗暗决定,要跟着金牡丹再学学人间的规矩。
故事在这里其实已经变得和原剧开始有了很大的不同,张珍不再是沉浸在书里的小白,开始有了在政治上谋取进步的野心。而鲤鱼精呢,虽然依然懵懂,依然有些自说自话的毛病,可是却已经有了学习的愿望。这一切的改变自然就推动着整个故事的进程的改变。
接下来的改变其实就很容易想到了,张珍一心奔着往上走了,自然而然的,为了抱大腿,对着金家那自然十二万分的用心,能有这么一个对自家百依百顺,还能照顾到以后自己家香火的女婿,金宰相自然也是另眼相看的,如此一来,你好我好,这两个到时一时亲近了起来。
至于金牡丹的婚事?那自然也就没有了别的可能,也就是如约嫁给张珍一途了,对于金宰相来说,又能有香火的指望,又能有个听话的女婿,还能在清贵读书人中树立起自己守信重诺的好名声,简直就是一举三得。
而鲤鱼精在跟着金牡丹没有一个月,终于有一天让柳柳抓住了踪影,
“你是说,你就是那碧波潭中的锦鲤?“
柳柳眨着好奇的眼睛,围着鲤鱼精转了一圈,看着这个眼带懵懂,身形却妖娆的近乎完美,长相可爱的妖精,心下忍不住想要大喊,要死了,这不是萝莉脸,魔鬼身嘛,这样的好条件,还需要幻化成金牡丹才能勾引人?太骗人了吧,就这样子,走出去,啊,不对,这年头走出去不成,要是现代,这模样,能迷死多少人啊!名车都能围满了吧。
“是啊,是啊,牡丹,你不怕我?太好了,太好了,牡丹,我就知道你最好了,你以前小时候还常常在那里玩的,还喂我吃东西来着,你记不记得?“
鲤鱼精似乎也感觉到这牡丹好像不害怕自己,反而很好相处的样子,忍不住也高兴了起来,立马被前辈说的,和人保持距离,人都很怕妖怪的话给忘了,欢快的和柳柳攀起了交情。
“这个,好像有,我记得不是很清楚了,不过你既然是妖精,是在水里的,你怎么在我的屋子里呢?“
柳柳要怎么说?喂妖精?这个有点想象无能,还是不想的好,转移话题比较保险。
“我来学习啊!你们人好复杂啊!好像有好多东西要学。“
这一问真的是问到了鲤鱼精的心坎上了,她平日里只能看,只能听,不能问,有太多太多的问题堆积在心里,这下好了,总算是能问了,眼睛都亮了起来,柳柳一看她这个样子,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就是个求知欲旺盛的孩子啊。立马什么戒心都没有了,再说了,就是有戒心也要亲近啊,她可是还想着谋夺人家的鱼鳞呢。妖精的鱼鳞,也不知道上头怎么想要这样的东西。
也是赶巧,这会儿是柳柳一个人独处,准备睡觉的时候,除了外屋守夜的丫头,在没有别人,柳柳索性就把这鲤鱼精拉进了自己的床帐子里,两个人说起了悄悄话。
接下来的日子,鲤鱼精既然已经露了行藏,自然也对着柳柳放开了,每天白天隐身就跟在边上学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到了晚上,又开始学一些人间规矩,外头的世事人情,可以说,在柳柳身上,鲤鱼精慢慢的开始融入了人的世界。
。。。。。。。。。。。。。。。。一年后。。。。。。。。。。。。。。。。。。。。。。。
张珍其实还是很争气的,就在当年的科考中,连过三关,终于一举得了秀才的功名,这样的大喜事,不单单是张珍自己高兴,就是金宰相也乐呵的很,虽说因为香火,因为那个三十无子不纳妾的承诺,因为自己的脸面名声,承认了这个已经一无所有的女婿,可是他心里对于让自己的宝贝女儿嫁这样的人家,心里多少也是有些觉得愧疚的,好在如今好了,这小子也不是个扶不起的阿斗,不过是点拨了一年,就有这样的出息,一年就考出个秀才来了,可以说,这一下,多少人觉得他眼光好,会挑人?这张珍,这会儿不过是十五岁呢,十五岁的秀才,虽说比不得那些什么天才,神童的,可说出去也绝对很有些体面了,只要不出岔子,自己帮扶一下,将来举人,进士也是有指望的。
既然这人看着将来是有出息的样子,那么必然的,这柳柳,不是金牡丹和张珍的婚期自然也就该正式定下了,也算是金宰相又一次的实现诺言,在张珍褪去了白衣的尴尬后,正式的被承认是金家的女婿了,并且定下即将在金牡丹十五岁及笄的时候让两人成婚。
至于为什么,还要在登上一二年,人家金宰相理由很充分,倒不是金家嫁妆没有准备好,而是张珍这娶亲没有准备好,娶亲,那不是他一个光板的人来了就成的,这正是的聘礼,娶亲的房子,当天的酒宴,帮衬的人手,哪一样不是需要提前准备的?
张珍自己也知道这些,这一年他也不是白过的,他来的时候是什么都没有,可是金宰相对他其实真的是不错的,每个月的月钱那是从来没有少他的,当年金宰相虽说家里家境也不算是很好,可是谁让宋朝公务员福利好,工资高呢?加上这宋朝的特色,一个官挂着五六个副职,这工资自然也是五六个一起算,加在一起你说说吧,这能有多少钱?反正人家只要一当官,那一家子就不用愁了,连带着妻妾都能全备齐,就知道这多高的福利了,宋朝历史上,那真是没有什么大名鼎鼎的清官,就是包拯也不过是断案入神,没人说他是因为清廉出名,那是因为他们不需要清,人家高薪养廉,玩的是名望,玩的是风骨,贪污这东西太低端了。人家看不上啊!
金宰相银钱不愁,自然对待张珍也不会苛待,就是为了名声,那也不会这么干,这一年多下来,这吃喝不愁,从不怎么花钱的张珍自然也就攒了不少的银子,这些银子虽说买房子不成,可是张珍也不是没盘算的,在确定了婚期之后,就开始想着怎么用这些银子当本钱,把这成亲的花销整出来。
宋朝出名的是什么?是扑买,就是打赌,宋代人乐观,风雅,讲究情趣,连着汴京遭了水灾,那京城的人都能在水里玩杂耍,从这点来说,那比法国人都会玩,这会儿张珍想着扑买那对于属于正常想法,就是那些宰相府的清客们都觉得这是个法子,是个有想法的。帮着出主意。
而另一边关键时刻鲤鱼精也开始了改变,在明白了世情世事之后,她已经知道了自己该怎么做才是对别人,对自己最好的选择,偷偷的跟着张珍他们出去,在张珍扑买的时候,用不引人注意的法子帮着赢了一二回,立马就收手了,然后看着外头那些热闹的场景,看着人来人往的热闹,看着自己依然只能隐蔽着的身体,终于露出了决然的表情。
“你真的决定了?想要当人?”
“恩,我还是想当人,修炼这么多年,我都是一个人,孤孤单单的,很是冷清,就是偶尔偷偷溜出去,也不能离着水太远,不然就会难受,还要顾及别人的眼光,生怕让人发现,我觉得好难,好苦,也就是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才觉得热闹,如今你也要嫁人了,将来还有谁和我一起说话?还不如我也当人,那样,我们还能一直来往,将来一起变老,牡丹你说好不好?”
“可是你变了人,岂不是也要嫁人?那样我们不是还要分开?”
“不嫁人,我想过了,做了人,我就能到处走,不用困在这个小水潭里,然后我就当个道姑,在你附近找个道观住着,和你离得近些,也能和其他人靠近,像我看到的那些人一样热热闹闹的生活。若是住的时间长了,厌烦了,那就到处走走,去好多好多的地方看看,我一直在水里,也不知道站在山上是什么样的感受,也不知道那草原是什么样的,你那些书里说的大漠又是怎么样的?我好想去看看啊!这样的世间美景,怎么能错过呢,你说是不是?我不想一辈子当妖精,就当个人了,你说好不好?”
还有什么不好的,柳柳为的不就是这个嘛,只有她变成了人,她才有可能拿到鱼鳞,只是这真的对鲤鱼精好嘛?柳柳看看一脸坚定地鲤鱼精,突然也笑了,她喜欢当人,这是她的愿望,只能说大家都得利了不是嘛,再说了这次鲤鱼精不再是什么都不懂的妖精了,她会在彻底的融入世间,当一世快乐的人。
“好吧,如果这是你的意愿,我自然是帮你的,将来你当了人,这世间的身份我帮着你办就是,只是你也要答应我一件事。”
柳柳乘机提出了一个要求。
“你说,只要你说的,我就答应,你对我最好了,我们是最最好的朋友。”
这朋友二字说的柳柳真的有些不好意思呢,可是任务当头啊,柳柳不得不继续说:
“上次你也说了,若是想要当人,必然是要被拔了鱼鳞的,若是那样,到时候,你把鱼鳞给我一片可好?”
“咦,你要这个做什么?我不做妖精了,这鱼鳞自然也就没了用处,再不能变幻了,你要它做什么?”
“既然是你身上掉下的,我想着必然还能存着你的气息,到时候我存着,即使我们以后分开了,那你也能凭着这鱼鳞的气息找到我是不是?你知道的若是将来张公子当官,那必定会外放,你又说要去看美景,若是一个不小心,我们失去了联系,那可怎么好?还是有点防备的好。”
这话她说的冠冕堂皇,就是鲤鱼精听了也觉得很是有道理,想了想立马点头了,还大方的表示到时候多给几片,还说这也能算是信物,让柳柳也准备信物,就像是外头说书的人说的,那什么结拜姐妹的信物。惹得柳柳忍不住笑了起来,这个鲤鱼精,其实真的很单纯呢!即使学了这么多人的事情,心思还是那么的纯善,想的永远是好的。
想到这里,柳柳忍不住又想到了原剧中的鲤鱼精,那个鲤鱼精是做错了,可是真要说起来,只能说,那是个不懂事的孩子在闯祸,她付出了代价,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却意外的害了别人。也许自己不该再去想了,如今的鲤鱼精不再是原来的哪一个了,故事改变了结局,每一个人都得到了她想要的,这才是最好的结局,不是吗?
金牡丹四十六岁,重病亡故之时,手里紧紧的抓着一个小小的荷包,等她的儿子最终取下,想要拿出看看,到底是什么让自己母亲抓着不放的时候,里头一阵红光闪过,突然就这么消失了,而另一边,有个道姑在深山中嚎啕大哭起来,看着自己手上已经变得暗淡的鱼鳞,再也稳不住身形,做到了地上。
第26章 杨过番外
襄阳,这个处在蒙古入侵的最前沿的城市里,武林人士正在集结,领头的就是郭靖黄蓉,他们一个是洪七公的徒弟,一个是丐帮的帮主,用手头上数不清具体数量的丐帮弟子,撑起了一个全民抵抗异族入侵的脊梁,就因为这个,这夫妻两个在这里有着巨大的声望,似乎一下子这二人已经成为了整个武林的英雄。
在这样的大势之下,武林人士在他们的号召下集结,准备武林大会,也是说得过去的,甚至有些心思多些的多少也能明白这里头的道道到底是为了什么,不用说自然是那个素油多智之称的黄帮主要把她夫婿推上有一个高位罢了,那武林盟主,就是如今最唾手可得的一定帽子。
而就在这紧要的档口上,郭家的后院里却来了一个很是意想不到的人,让整个郭家都有点尴尬了起来。
“过儿,你真的是过儿?我,我是你郭伯伯呀,你娘没有和你说起过吗?我和你爹那是结义兄弟。郭杨两家那是几代人的交情了,好好啊,你都这么大了,杨家有后啊!你祖父,您爹,九泉之下也能安息了。”
郭靖看着眼前这个轩昂,清逸,带着一身凌厉的青年人,满眼的欢喜,脸上更是带着些许的激动,甚至眼睛里都能看到一些水光闪过,若是个不知情的,只怕这会儿会想着,郭大侠重情重义,为了见到结义兄弟的孩子而激动呢。只是早就知道了一切,受过穆念慈洗脑的杨过却不这么看,看到郭靖的表情,他只是略带嘲讽的笑了笑,不说话。
而一边的黄蓉看着这一幕,脸色却有些不好看,说不出是什么味道,只觉得这里头很有些问题,这杨过,怎么突然就出现了?怎么突然就找到这里来了?她直觉里头只怕很有些问题。心下多了几分戒备,甚至脑子里不断的闪现出当年杨康死的那一幕,只觉得满脑子都是不解的问好。只有最懵懂的郭芙,一脸的好奇,看着这个似乎是自家亲戚,和自己同辈的人。把杨过从头到脚的打量,而一边的大武小武更是迷糊,不明白自己师傅这么说的是谁,他们可是从来都没有听说过自家师傅还有什么结义兄弟,更不知道这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看着这样的一家子人,杨过摸着自己的鼻子,嘴角一牵,还是那嘲讽一般的笑,摇着头,声音懒散的开口道:
“这样啊,哎呀,说起来真是不好称呼呢,这辈分有点乱了,算了,我还是称呼您为郭大侠的好,伯伯这个称呼不怎么合适啊!”
郭靖一听这话,立时大惊,脸色也难看了起来,也来不及去想杨过前面的那话是什么意思,只是忍不住权威被挑衅,下意识就出口呵斥道:
“怎么能这么说,难不成你不认祖宗了不成,你我两家的交情,那是你祖父定下的,你可不能做这样不孝的事儿。你从小没有父亲,若有不妥当,也是我教导不利,不过这不是你如此不尊长辈的理由。”
大义凌然,义正言辞,似乎郭靖从来说话就是这个调调,也很吃的开,就是边上的黄蓉也不能说出更强大的话来了,只是杨过也不是什么软柿子,听了这话,本来还有些懒散的气势突然就变了,猛地站直了身子,略带侵略性的一个倾身,没好气的问了一句:
“既然是几辈子的交情,你们夫妻手掌丐帮,这么将近二十年,岂能不知道我们母子在什么地方?怎么这么些年从没有见过你们?若是真的是结义兄弟,是世交,知道我没有父亲,怎么不见你们夫妻来照顾一二?既然能二十年不管不顾,如今在说什么世交,什么情谊,岂不是太虚伪了些。看看,看看你身后的女儿,徒弟,怕是连我爹到底是谁都不知道吧。或者他们从来不知道你还有个结义兄弟?也是,在他们眼里,或许能和你这样的大侠结拜的,也就是老顽童这样有名望,能给你添彩的人,哪里有我爹的位置,是吧!所以我也不该出现才对,怎么能扰了您一家子的清净,给你添乱呢。所以说,郭大侠,不必如此作态,我今儿也不是来和你们乞讨的,更不是来攀交情的,我已然长大了,也用不着人照顾了,不会给你们添麻烦的,所以什么教导都可以省省了。办完事儿我自会走,不会和你们多牵扯。”
这话直接把郭靖顶到了杠头上,可偏偏每一句问的都很站得住,没看见边上那郭芙还有大武小武也转头开始疑惑的看着他们了嘛,这长辈的威严,这长久以来的好名声啊。这么一长串的疑问,就让人开始狐疑了,这还是自家人呢,若是外头的人知道了,还不知道会传出什么话去。
黄蓉脸色更难看了,不为别的,这二十年不闻不问,说起来还是她做的手脚,这些年郭靖也曾问过几次,只是她总是敷衍了过去,而郭靖也没有深究的意思,这夫妻两个也算是相互找理由,这才模糊着把这事儿放到了后头,权当看不到了。不想这会儿人来了,眼瞧着还是个刺头,言语分外的不客气,这才有了这么一出。
“既然如此说,不知道杨少侠这次来为了什么?可是为了武林大会?若是如此,还有三日才举办,你可以到接待各路英雄的客栈去等一等。只是这突然到了我家后院的行为,似乎也不怎么妥当吧!”
黄蓉不客气了,她对郭靖向来护的很,当年若不是她郭靖也不可能得到洪七公的传授,如今看到杨过这样的不识好歹,自然也言语越发的生分了起来。不说别的,就是他是杨康的儿子,就让她感觉很不好,好像有什么东西脱离了掌控一样,不说别的,刚才这杨过能悄无声息的就进入了他家,就能看出这杨过的武功绝对不弱,穆念慈的功夫她是知道的,这杨过又是从哪里学的功夫?师傅又是哪一位?黄蓉很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