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薛家怎么突然说到薛家了焦大感觉有些懵,眼睛都带上了几分迷糊,他对这个常年在金陵的薛家,真心不怎么清楚啊,四大家族这个说辞这怎么传来的他怎么不知道
是的,这会儿什么四大家族的,不过是刚有点苗头,是薛家为了提升自家在江南的地位,自己传出来的,就和薛宝钗传那什么金玉良缘一样,属于遗传式操作。至于后来为啥这名头会这么响亮那不是和王家联姻了嘛,不是和贾家成连襟了嘛,这再说自然底气就足了呗。反正这会儿贾家老狐狸都还在的情况下,最起码京城是没这么个说法的。在京城,讲究的可是四王八公的套路。王家都赶不上趟呢,何况薛家。
焦大糊涂,可焦裕丰不糊涂啊,他有无数的同人做参考,自然知道这薛家之所以这么牛掰,那是因为他是皇帝在江南的耳目。而这薛家的落败也是因为和王家联姻,让这给皇帝当耳目的事儿爆了光,这才不到两代就给灰灰了。
所以他一听木头的话,脑子那么一转,立马知道,这王家和薛家联姻什么的,上头已经不满了,觉得薛家不识抬举,跳的太厉害,不受掌控了。木头这这是想提醒贾家
焦裕丰眼睛忍不住往木头那里瞄了一眼,却不想正好和木头转过来的眼神碰了个正着。看着木头眼里对焦裕丰这么敏感的诧异,焦裕丰笑了笑,准备再给薛家推一把,反正薛家和他没关系对吧,换了贾家的好感度,十分的划算。
所以喽,焦裕丰立马凑到焦大耳朵边,小声的说到
“我听过一耳朵,不知道谁说的,薛家,好像管着什么匣子你说这皇家让干的秘密事儿王家怕是知道这一点,才想着联姻可这要是让皇家知道,他们这么干”
焦大的眼睛今天是第几次瞪圆了他这是真有点吓着了,不过是惊马受了伤而已,怎么一下子,这世界都变了呢。听到的居然都是这么劲爆的消息,这让他怎么适应的过来
“赶紧的,抬着我,我亲自去,我去见国公爷,王家,王家可不能胆大包天,这真真是胆大包天,躲还来不及的事儿,他们作死啊”
焦大真的是坐不住了,手不能动,那脚却一个劲的敲着床沿,嘴上更是呼喊的十分急切,弄得焦大柱忙不迭的就跟着转悠了起来。若不是焦裕丰指点,别说是滑竿了,只怕急的背着就能走了。
焦大要出去,焦裕丰自然也是忙得一员,不过他心里却十分的乐呵,暗暗的想着
成了,这王家,薛家的,只要老贾家那两个国公没死,这就别想扯上贾家,至于以后没了这一门双公的人家帮着当保护伞,他们能跳几天都难说的很。焦裕丰觉得,自己这去其糟粕,取其精华的事儿干的是相当的漂亮。
嗯,如果没有木头那满含深意的眼神的话,可能会更舒坦吧。木头的眼神啥意思嘿,估计那家伙耳朵也挺不错,大概听到他和焦大说的话了。还是大意了,这薛家的消息就焦裕丰本身来说,绝对是缺少消息来源的,那么问题来了,这消息他怎么知道的
回去要好好想想,免得问起来,自己没个应对。不过这会儿是不用操心这个的,因为这会儿他正和焦大柱两个,亲自抬着个简易滑竿,驾着焦大往宁国府去呢,什么都要排在后头的。,,,, ,,,,,。
裕丰得官
带着满腹的复杂关系网, 焦裕丰回家的时候那心情真是有点说不出的滋味。书里的世界永远都只是一个小小的角落,只有真的深入其中, 才能感觉到这个世界的复杂。那么在这么一个复杂的世界里,他带着儿子又能走到哪一步呢
原本来说, 能平平安安的过日子, 过得比以往好, 这就已经很让焦裕丰满足了,毕竟他们本就不是什么上等人, 要求自然也低些。可如今,眼见着勾勾手就能往上窜这么一截, 让自己家彻底的摆脱底层的命运,他倒是反而感觉十分的惶恐起来。总觉得这个世界十分的危险。
只是这样的心情, 作为一家之主他谁也不能透露,只能埋在心里,自己一个人慢慢的体会,慢慢的琢磨。
“这是怎么了可是有什么不对”
住在京城的小院子里到底是比不得在乡下那么宽敞,焦裕丰就是想寻个安静的屋子,一个人待会儿都难得,才在自己屋子里坐下不过沉思了一会儿的功夫,那边沈氏就已经察觉走了过来。
“没什么, 就是今儿跟着大伯去宁府, 听了满耳朵各家的事儿,听得有些愣神罢了,这些大家族, 往日不觉得,这会儿细细的听了才发现,这琐碎的麻烦事儿还真是不少。”
夫妻要相处的好,坦诚自然是很要紧的,可他能说什么只能捡些不怎么要紧的来说而已。好在这沈氏也不是那种每见识的,不至于连着这些也听不懂,反而还跟着点了点头,开解起了他。
“越是大户人家,这人丁就越是多,而人丁多了,这事儿自然也多了。旁人不说,就说宫里的那些娘娘们,便是一月只有一次家人家人觐见的机会,也免不得唠叨些杂七杂八的,更有八杆子打不着的来寻事儿,可见这一家家的,就没有不烦心的。”
能知道这一点,说起来这沈氏就比寻常许多妇人见识清明些,这个认知倒是让焦裕丰对和沈氏说话多了几分兴趣,
“可不就是这么说嘛,贾家京城这几房本就事儿不少,今儿我听着金陵那边也是一摊子的麻烦,宁府的老爷愁的,都上火了,这不是,说是让大伯那一伙子老兵们之中祖籍在江南的回去呢,说是要好好的约束看管些。”
“若是这样那贾家到也算是有些个远见的,往日我也曾听过不少被家人牵连丢官去职的例子,可见这族人好不好的,也十分的要紧。”
“反正啊,这一趟去的,我倒是心下忍不住庆幸起来,好在咱们家人丁少,省了我不少的事儿。”
这一副当家做主的做派看的沈氏有些好笑,忍不住伸手往焦裕丰身上那么一拍,笑骂道
“这和你又有什么相干该庆幸的是大伯才是。你倒是会往自己头上戴帽子。自己把自己当族长了不成还是谁家给了你一身官服”
咦,说到这个,焦裕丰才反应过来,他这有可能混个差事职位的事儿好像还没和媳妇说过哎呦,这怎么就漏了呢,真真是赶紧的,焦裕丰立马转换态度,拉过了自家媳妇,凑在耳朵边,将这事儿说了一通。
这事儿在别人家,像是贾家那真不是什么大事儿,可这是焦家,平民寒门的焦家,以为一辈子最多也就是个富户的焦家。那真是,听得沈氏眼睛都开始发亮了,嘴巴更是捂得紧紧的,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惊呼出来。
在宫里待得时间久的人都知道,像是这样还没有确定的事儿,那是万万不能多嘴的,因为或许就是一个不小心,就容易好事儿变坏事儿,甚至惹出祸事儿来。更不用说这还是涉及到自家的事儿了,她更是小心的很。所以沈氏第一时间想的就是捂嘴。等着听完了全部的事儿,嗯,贾家和王家、薛家的除外,这神色更是变得激动了几分。
“
若是这么说,这差事只怕很是不错,甚至有可能是个有品级的,或是上升容易的,不然这王家也不至于这样算计。”
每一个人看事情的角度不一样,能分析出的结果自然也不一样,而在沈氏这里,想的显然更细致些,头一句就说到了这官职的关键处。光凭着这一点,就足够让焦裕丰侧目。虽然这分析是从利益的大小角度来看的,显得有几分功利,十足是宫廷分析版本,可你却不得不说,这说的还是很有道理的。嗯,最起码他是没往这上头想的。
焦裕丰忍不住感慨果然,老话说的什么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这话还是很有道理的。既然这媳妇脑子不慢,分析的也有章法,那他自然也愿意多和她说说,权当相互了解了对吧。
“事儿还没定下来,这到底怎么样咱们反正是不知道的,可就这一次的事儿来看,这王家内里怕是很不消停这是一定的。老话说,兄弟萧墙,败家之兆,这王家怕是不长久。我记得咱们这后头两条街外就是王家下人聚集的地方吧,以后你也主意些,没得让他们套出什么去,在带累了咱们。”
京城的世勋贵戚什么的,住的都在一个圈子里,这是早年开国分封的时候就画好的圈子,至今不过是几十年,四王八公一个都没折损呢,宗室皇亲什么的,虽然也上下波动了些,可到大面上还维持着,所以即使王家如今没了爵位,依然住的不远。
这样聚居好处是,有联姻的走动起来十分的方便,可不好的是,谁家有点什么动静,这消息传起来也飞快,这也是为啥焦大说有王家学家的消息,这贾家的老爷们没半点怀疑的缘故。
焦裕丰记忆中,在这样的环境住的时间也有好几年,即使如今已不是本尊,可有这样的经验在,倒是也习惯了怎么和这样的人家相处,可这媳妇即使宫里估计比这还麻烦些,可到底有些不放心,他还是忍不住嘱咐了几句。
“你放心,我虽说对这一片不怎么熟悉,可那不是还有嫂子在嘛,再不济我少说多听总是成的。”
和聪明人说话就是这一点好,他这里才说王家呢,那边沈氏就知道了他的担心,立马就表态了,这态度好的,真是不满意都不成。焦裕丰正想说几句可心的话,让媳妇也欢喜欢喜,不想还没开口,外头焦世博的声音就传了来,那脆生的,让人不想听见都不成。
“爹啊,你可回来了,我和你说”
说什么说,他这刚大大咧咧的走近屋子,一看自家爹和后妈这模样就知道自己来的不是时候,不定在说什么事儿呢,那个尴尬的,小眼珠子那么一转,随即将手往眼睛上那么一捂,假模假式的喊道
“我什么都没看见,没看见。”
嘿,你这不说还没什么,这一喊,本来没什么到是让你喊出什么来了,看看,这沈氏的脸红的,就和开了染坊一样了。整个人都缩到了焦裕丰的身后,这场面,真是好笑的很。特别是那臭小子那捂着眼睛的手还豁的老大,露出大眼珠子。让焦裕丰都忍不住笑了起来,没好气的骂了一句
“臭小子。”
转头又忙拉过了儿子,开始说起那兵营的事儿来,看的沈氏眼睛又是一闪。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自家这男人总爱将家里的事儿和这孩子说,就像这孩子不是六岁,而是十六岁一般。虽说焦裕丰也曾和他说过,这是往年父子两个相依为命的过活留下的习惯。习惯将孩子当大孩子般养,什么都说给他听,免得孩子懵懵懂懂的,出什么岔子。可这孩子这孩子聪明的也不像是个寻常人,便是在皇家,也难得这样通透的,可见这孩子资质真心不错,若是培养的好了,将来只怕有大出息。
“这么说,爹这是有机会做官这可好,那我也能算官二代了虽说这官听着好
像不怎么起眼。可那地方不错,在咱们家附近,又是兵营里头,免去了在京城这些个麻烦。”
“确实是,这和兵丁们打交道,估计比衙门里那些差役还容易些,对了,你这可别出去嚷嚷啊,到底还没定呢。”
“这我懂,不就是怕让小人给使绊子弄黄了嘛。为了我这官二代的身份,我也不能干那样的事儿。只是那这王家呢可要在弄明白些,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咱们弄的心里清楚些,总是好的。毕竟他们家如今倒驴不倒架,还挺厉害的。”
当着沈氏的面,即使已经一点点的展现出几分不同来,可该注意的还是要注意,焦世博如今也算是练出来了,这说话很有些分寸。总卡在这孩子和成人的边界上说话。将自己定位成一个早熟又十分聪慧的模样。
不想他这里注意了,倒是给了他爹打击他的机会,那一个白眼翻的,明显就是报复刚才他那恶作剧。
“这还用你说,当你爹是吃白饭的不成,再说了,就是真要打听,难不成你这臭小子还有法子就你这豆丁模样,能干什么”
这鄙视的,焦世博立马就不干了,瞪着个眼睛,嘟着嘴说到
“孩子怎么了孩子也是能派上大用处的,你且请好吧。”
说话间,焦世博就窜了出去,满满都是孩子经不起激的样,弄得沈氏想喊人都来不及,只能回身瞪了焦裕丰一眼说到
“这都快吃饭了,看看你整的,这孩子岂不是要饿肚子。”
“放心,那小子机灵着呢,只怕一会儿就回来了。”
“这才几岁,你这样这可不是乡下,这城里可是有拐子的,万一遇上个坏人可怎么好。”
沈氏虽然觉得焦世博聪明,脑子快,比一些个成人都强些,可到底年岁在这里摆着,忍不住的还是觉得不妥当,可不想她这担心在焦裕丰这里却半点没落好。反倒被说了一通。
“拐子嘿,你别说啊,到时候到底是谁拐谁还说不定呢,就他这本事,山上的野物都敢上手,机灵的隔壁村子都能交到朋友,到时候只怕咱们还得反过来赔银子呢。”
明明看着就是个厚道宽仁的模样,可这说出来的话,怎么听怎么不像样,这是当爹的会说的话怎么和痞子一般沈氏真是一肚子的火还不知道往哪出发。恨恨的一甩手,转头也往外走了去,一边走还一边说道
“你这当亲爹的都不上心,倒是我这当后娘的白费心思了。”
这女人,进了焦家这么些日子,总温温和和的,像是永远都不会生气的样子,如今猛地来个小脾气,人都显得生动了好些,让焦裕丰也忍不住心下一动,咧着嘴笑了起来。
这才对嘛,以往那样好是好了,怎么都是个顺从媳妇,宽和后娘的样,可这生气却少了些,如今这样才像是一家人该有的样子。
这里焦裕丰和沈氏玩着花腔,那边焦世博出门还真是没白走,作为一个被无数洗过脑的人,对于打听消息其实比这个时候的人更有脑子,他不过是用了十来个馒头,不到二十文钱的代价,就撺掇了一伙子小乞丐在王家周围给布上了眼线。
等着回家吃完了饭,还不等隔夜,那边就有了消息过来,一会儿是王家两位爷吵架闹腾摔东西了,一会儿是王家有族人上门了,反正十分的热闹。就这么个架势,若是能有个天的,只怕连着王家爷们夜里在哪个姨娘屋子睡都能掏出来。
你说这很不可思议连着贾家都未必弄到的消息嘿,你也不看看这都是些什么人在听消息。小乞丐啊人小,还总窝在墙角,常年能看到的,有几个人注意只怕就是他们偷偷八卦,以为没人听到的时候,这消息就已经传到了这些不起眼
的孩子耳朵里。这才是消息这么快的缘故。
可惜,这样的探听没能为焦世博立下大功,得回面子,因为就在第二天,那新消息还没送来的档口,人兵部来人了,给了焦裕丰最确切的答案,是的,这家伙已经被确认会被塞到那新驻地去了,至于这到底是个什么职位这倒是还没说,可就看兵部来人是一个8品的官身就知道,只怕怎么的,也会是个9品,而不是什么杂官。因为这年头对于什么身份传什么消息也是有一定的规矩的,身份相等就是最普遍的规矩。
而这个消息传到焦大那边的时候,焦大只觉得这胳膊都好像瞬间不怎么疼了。脸上红光都开始闪了起来,一个劲的喊自家儿子,赶紧的给他烫酒,他要好好的喝一杯,为老焦家再出一个官,高兴高兴。就是焦大柱也兴奋的很,不单烫了酒,还嘱咐了自家媳妇,赶紧的做一桌的好菜,好喊了弟弟一家来,一起吃个喜宴。倒是焦林氏心下有些不自在,只觉得这小叔子出息了,好像有点显得自家男人没用,可这喜事儿档口,却也识趣的很,没说什么不妥当的话,心下更是琢磨起了命格的事儿来。
这沈氏原本还听说命格不好,可如今看着倒是有几分旺夫的样子,难道说这是原本的家人命格太轻,压不住的关系若是这样,那自家是不是捡了个便宜
不说这焦林氏怎么胡思乱想吧,反正这一家子是挺乐呵的。至于外头的其他人邻居什么的对不住,这事儿不是还没到最后嘛,那就继续瞒着吧,自家偷着乐就可以了。,,,, ,,,,,。
贾家嫁女
焦大这边, 一家子团团圆圆的,就等着兵部正式通知了, 若非焦大的身子还不怎么利索,焦裕丰都能立马赶回自家去, 省的在城里让人知道了端倪, 再惹出什么事儿来, 可就这么点功夫,他这又赶上事儿了。
贾代善家的二闺女要出嫁了。因为焦大如今不能上差, 这焦大柱和他两个就被金管家轮着使唤,忙起了一些采买的事儿。为啥要找他们, 没法子,谁让贾家两兄弟派了不少人去金陵呢, 算上去年清理出去的那些,如今这两家的人手,还这是有些紧张。有这么一个近便的,还京城物价都精通的,身份不低的,不是换他们使唤谁去
说来焦裕丰来到这红楼的世界时间满打满算也不过是一年刚出头,可这卷起的事儿却相当的不少,别的不说, 光是贾代善家就让他给蝴蝶的十分忙碌。
先是去年年下, 因为史氏被关,老太太又年级上去了些,管家理事十分的不方便, 为了早些让家里梳理规整,贾赦的媳妇就被提早抬进了门。也好在那孩子也算是及笄了,往日里三媒六聘的也操办的全乎,不然这还不定忙成什么样呢,可就是这样,也让老太太忙完差点病了一场,可见这忙成了什么样。
等着这儿媳妇刚上手没多久,家里的人事刚梳理清楚,这年初上,大姑娘就又出嫁了。说来这若是按照年岁看,大姑娘出嫁的也算是晚的,毕竟开了年也十七了。可谁让史氏当初不作为呢。谁让这规矩都是现教的呢,能忙上半年就嫁出去,已经很赶了,最起码这嫁妆什么的,当初就忙坏了不少人,焦大也是其中之一,这一点焦裕丰也是知道的。
如今到了这会儿,年满十六的二姑娘出嫁,也一样要赶,这一次,不仅仅是因为姑娘家的年岁问题,更要紧的是,这个嫁出去了,贾家才好赶紧的将贾政的婚事定下,在王家直接开口之前,把这有可能的牵扯堵上。你说,这赶不赶
哦,当然了,这里头也有贾家选的男方,下半年可能调任到其他地方的缘故在里头,可到底也有焦裕丰蝴蝶的痕迹。
最起码大姑娘也好,二姑娘也罢,结亲的对象,那肯定是和原本不一样了的。因为是贾代善亲自选的,又是为了不至于两个姑娘年岁偏大,招人闲话而特意选的手下武将,都有品级官职在,总要迁就一下人家的前程问题吧。
老实说,这么一出出的,焦裕丰有时候也会感觉有些不好意思,若非是他横下里插了一脚,这两个姑娘怎么也不可能这么仓促,在时下里,这样急匆匆的,可是很容易让人说闲话的,就是去了夫家,也容易被人诟病。
好在别的不说,到底还有贾代善在那里杵着,又有早年的提拔之恩在,这出嫁后的底气肯定是不一样的。身份上也算体面,将来的日子自然也不会差了去。
可不管怎么说吧,焦裕丰心下总是忍不住对这事儿多上心了几分,对着金管家派过来的差事也小心的多琢磨了几分,回家的时候还偷偷的问了自家的媳妇,想参考参考。
“大姑娘当初这嫁妆怎么操持的你和我说说,我这采买的时候,也能对照一二,省的办错了,难得一次帮着贾家办点事儿,可不能出了岔子,丢了大伯的脸。”
古代人的嫁妆,他也就不看过沈氏的,其他人家的,特别是大户人家的,那真是半点摸不着头脑,唯一能参考的,也就是贾家大姑娘那边了,可他是什么身份当初人大姑娘出嫁,哪里是他能掺和的最多也就是知道个大概。就是嫁妆单子,那详细的也摸不着看不见啊。好在他还有媳妇能问,谁让这媳妇的姑姑是人大姑娘的陪嫁嬷嬷呢对吧。
沈氏不知道焦裕丰的心思,只从贾家对焦大的照顾上,也觉得自家欠了贾家不少的人情,哪怕是为了还上这情分呢,这事儿也要细细
的办,所以对着焦裕丰的询问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反过来还十分仔细的开始帮着盘算。
“我听姑姑说,当时大奶奶才进门没多久,一时也不懂这些,大半倒是老太太和荣国公定下的,五十六抬的嫁妆里,家具什么的倒是不多,只有一些精巧好带的,想来是考量到那武将人家,要去往边疆之地驻守什么的,这家具到时候不好带。”
,那是因为史氏根本就没给庶出的姑娘准备木头,更没请工匠打造家具,所以一时有些来不及,这个他都听焦大说了,为了这个,贾家的几个爷们不知道有多恼呢。贾代善差点跑到关史氏的佛堂骂人。
“药材什么的倒是多备了些,还做了些成药,十分的实用,毕竟那对方是武将,调养身子的东西最是实惠。”
那是因为对方是寒门出身,虽然如今也拼出了前程,可这样出身的人,前程都是拿命换来的,这是贾代善生怕这女婿有什么暗伤,将来寿命不长,让闺女早早的守寡,所以多备了些,好让他们有事儿的时候,用起来不至于没处寻摸。这个他也曾听了一耳朵。
“衣料什么的,也多是些好的,数量也不少,听姑姑说,好些都是上用的东西,看着十分的体面。器物摆件的,虽然都是小件,可数量上却不差,足足有两个大箱子。”
那是觉得女婿家底蕴差,怕将来官宦内眷走动的时候,他们拿不出合适的东西,丢了脸。所以讲抄奴才家的来的好些看着还成的,都收拾了,分了两个箱子给了大姑娘,这个他也知道。
“至于碗碟茶具的倒是一般,只是官窑而已,不过数量却十分的齐全。对了,还有田地庄子,这个倒是很有些看头,姑姑说,光是嫁妆田,就给了三处,合起来足足有三百亩,铺子也有一个,宅子也有一处三进的,比寻常四五品人家嫡长女也不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