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个想头,往日将这些不上不下的田亩让族人贱价来买的心也歇了,满脑子想的都是怎么督促族人上进。这本来也没错,可问题是这么一来,这些田地就砸在了自己的手里。
这倒不是说他不喜欢田产,他喜欢,谁不想家里产业多些,可像是他们这样的人家,能看到眼里的,怎么也要二百亩以上,一般情况下,不是五百亩他都不稀得多看一眼,最重要的是,这零碎的也不好管理啊,若是都收在手里,这每年收租子就是个大问题,这要让家里多用多少人手刚清理了家中近半奴才的贾代化表示,他真心不想再次扩大这个队伍,一次的教训已经够多了。
所以啊,焦大送来的这个有人想买的消息,那真的是相当的及时,让他一下子就去了一块心病。
“一会儿我就清点一下数量,若是有必要,隔壁荣府,我也能帮着说一声,他家和我这里也差不离有同样的烦恼,哈哈,别家是买不到,我家是多出来,想想,感觉还挺好。”
许是猛地轻松了,贾代化说话也难得多了几分说笑的心情,听得焦大也乐了,忍不住凑趣到
“自打回来京城,难得见到国公爷这样开怀,可见焦大这事儿真是办对了。这可好,回去焦大也能睡个好觉,不用担心给您添事儿了。”
听焦大这么说,贾代化心下又多了几分感动,不是所有人都能察觉到他对战场的追忆的,也不是所有人都关心他笑不笑的,还是要看这些老人啊,可见早年战场上生死之间的情分更真些。
“你有心了,对了,你刚才说,那是衙门的捕头来说的”
“可不是,就是侯捕头,他家也算是京城的坐地户,他爹早年就是当捕快的出身。他是个不错勤勉的,我家二郎家开荒的事儿,也没少费心,做事儿也实诚,都没听到过他收人好处之类的闲话,可见人品不错,不然我这也不会帮着他来问。”
“若是这样,他怎么突然想到来买地像是他这样的一般家里田产什么的,应该不缺,即使有心多置办些,也不至于想买这样的,不是该和你家二郎那样,十几亩,
十几亩的积攒吗拿到得了什么财路来了笔大钱不对,听着你说的意思,这买的还不是一处两处,这就更不对了,焦大,你来说说,你这人,不询问清楚,必定不会应承,必定有什么缘由。”
人轻松了,心里舒坦了,这八卦的心思也就上来了,贾代化难得满脸求知欲的看着焦大,这让焦大也有些无措,这样的国公爷,真是少见啊,可这难得和主子增进感情的事儿,他能错过再说了,这本也是该告诉贾代化的事儿,所以焦大十分的老实,一五一十的将侯捕头和他说的都给突突了出来,连着侯捕头脑补的,这些底层文官的心思都半点没瞒着,听得贾代化差点笑喷了,勉强将手里的茶盏放好,这才捂着肚子,仰着脑袋大笑了一场,等着眼泪都出来了,这才歇声,然后一脸嘲讽的说到
“这些人啊,这是又想当又想立牌坊,真是不知所谓,得了,看在他们能帮着我解决麻烦的份上,就不揭穿这些别扭了,你去说吧,反正咱们也不亏。嗯,不对,不只是不亏,等等,让我想想,这事儿呵呵,既然买了,就不会没人知道,甚至若是下头传开来,买的人多了,这事儿也就基本都明白了,这样一来,这面子,还真能捂住这不是掩耳盗铃嘛,真是亏得他们想的出来。到时候我倒是要看看,他们在遇见我,还能不能维持住那一本正经的样子,这嘴巴还能不能像是以往那样能说。”
许是想到了这些底层文官以后尴尬的局面,贾代化越想越乐,越想越觉得这事儿有趣,一边招呼着焦大赶紧去办,一边又忙不迭的找人去喊贾代善,看样子,这兄弟两个都没安好心,不定琢磨着什么乐子呢。
可这事儿和焦大有关系吗没关系吧,他只是当个中人,帮着卖地而已。所以走出去的时候这脚步那是相当的轻快,甚至还琢磨着,这国公爷高兴了,自己这中人当的,能有多少赏钱。
至于侯捕头最起码这一阵子是不会有人迁怒的,至于以后这就要看侯捕头的手段了,如是真的能如他自己所想,靠着这一波混上个什么县尉,那就是被迁怒也是值得的。
再说了,他能巴上贾家,能帮着从这些大户勋贵中买出地来,这些寻常的,连着买地都轮不到的小官,真的敢给他小鞋穿这真心未必,所以啊,不管怎么看,其实这事儿真的是几方都不错的交易。,,,, ,,,,,。
捕头当官
事情也确实如这侯捕头想的那样, 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事情顺利的不得了, 就是焦大也因为顺利的帮着清理了不少麻烦,而得了一笔赏银,都在寻思, 是不是跟着村子里的人,明年开荒的时候也再买点荒地了。唯一有点懵的,估计也就是焦裕丰一个。
他,就那么一个平平凡凡的, 丢到京城大街上基本上都能找不见的寻常人,一个身份地位,都几乎要垫底的平民, 猛地,在这一阵子居然成了勋贵世仆们争相结交的人物了连带着那些底层的官员都认识了近半,这是怎么说的
“我就觉着吧,这侯捕头这事儿办的也太会转弯了,还有啊,这些官想的也太复杂了吧, 明明这官员人数, 全国都未必有一个省那么多,这脑子怎么就能转出这么多事儿来”
在家难得喝上一顿小酒的焦裕丰,和自家儿子两个就京城这一波操作,细细的点评了半响,最后的结论就是, 这些人脑子有病。而更重要的是,让焦裕丰进一步确认,这个时代的官心眼太多,不是他这样的人能理解的。
“要我说,这也是精英教育的结果,这会儿的识字率是多少百分之四有没有能识字的又都是什么人最起码也是小富户吧,这家庭教育又是什么样再加上一层层的考试,那种几百分之一的淘汰率,真能当上官的,除了那些蒙荫的,说一句人精中的人精也不为过,这样的人,脑子能不好使而聪明人的毛病是什么还不是想的多”
焦世博对自家老爹的感慨没那么多想法,许是没直接接触,或者旁观感触太浅,所以他说的很直白,也很简单,最根本的是,他不觉得自家和这些人以后还有什么关联。
“行了,爹,这些事儿过了就别多想了,这都是他们当官的事儿,和咱们又有什么关系以后基本都没接触的机会,权当去晃了一圈,多认识了几个人不就成了再说了,好歹也是一比意外之财,你就当是去横店当群演不就是了多想干嘛。”
焦世博觉得,他爹本就是个摆在面上的傀儡,是各房撇清关系的幌子,多想没意义,还没有拿回来的这零零总总四十两银子更实在。可他这里刚乐呵呵的数着银子,安慰着老爹,那边刚从城里回来的王大郎,就给他们带回来了一个和他们很有关系的消息。侯捕头真的当官了,真的是县尉,还是他们附近的地方,从行政级别上说,属于京城附属县城的县尉,属于中等县,所以这官嚓,怎么也是八品
对没错,就是八品,因为中等县县令是正七品,所以县丞就是从七品,或者正八品,而县尉、主簿这两个就在从八品,别看这似乎官阶小的和蚂蚁一样,可却已经属于杂流官,比寻常不入流,或者九品候补,或者巡检之类大了好几等,若是哪天通通关系,调动到什么偏远些的地方,已经有了补县令的资格。侯捕头,那真是一步登天了
“县尉当官了不是吧。”
“我瞧的真真的,就是那个给咱们看地的侯捕头,往日我帮你送东西去衙门也远远见过几次,在没有看错的。虽说那衣裳我没看准,不知道啥,可边上人说话我总听得懂,在哪个县衙总是知道的。”
显然侯捕头当官这个事儿,带给焦裕丰父子的冲击不是一点两点,而对王大郎来说,这曾经靠的这么近说过话,和他们一起在地里走动过的人,居然猛地翻身当了官,也一样激动地有点语无伦次,都不用等焦裕丰父子说什么,这一迭声的话就开始往外冒了。
若是再加上他多少知道点最近焦裕丰干的事儿,这话就更多,脑子想的就更乱了些。
“焦大郎,你前阵子不是和这侯侯县尉一起嘛,跟着一起认识了那么多的老爷,那么多的人家,你那个啥,你是不是也有这样的机
会若是你真的能也混个官袍,哎呦,这,咱们这村子岂不是该冒青烟了”
等等,这样的事儿不是该祖坟冒青烟嘛,怎么到了王大郎嘴里,成了整个村子还不对,这什么时候说过他焦裕丰能当官了这又是怎么扯上的焦世博感觉脑子有点乱,忙不迭的拉了拉,自己有些发呆的老爹,想要他赶紧的说句话,别的不说,好歹阻止一下王大郎的脑洞对吧,再这么让他嚷嚷下去,只怕整个村子的人都该以为他爹当官了呢。
关键时刻焦裕丰还是很给力的,在王大郎差点挑起来寻人说话发泄的档口,将人给拦住了,没好气的压住了他往那边上一座,灌进去一碗水,让他冷静冷静,到
“这白日梦你好歹也寻个有可能的做做好不,这青天白日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魔怔了呢,竟是些乱七八糟,不成样子的话,我做官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那不是你们一起去的嘛,不是一起认识的人嘛,凭啥只有那侯捕头当官了你就没份”
“就凭这出去,本就是给他打下手的,就凭人家本就是衙门里的人,就凭他家祖上几代都是胥吏、是捕快,人脉多。反过来你在看看我,除了我大伯,要几个关系即使是我大伯,那也只是个亲卫,连个杂流都不是,不对,连着半点的官职都没有。再说了,即使有这样的机会,那也该是我大伯,哦,我也让你混糊涂的,这当官什么的,从无到有这一步最是要紧,侯捕头那是祖祖辈辈的,将这底子给打好了,这有了机会才能一飞冲天。可咱们家我大伯哪怕早年混个什么什长呢,这会儿倒是也算是有希望,可这不是没成嘛,所以啊,这官什么的,还是别想了,子孙读书考出个童生秀才的,还比较靠谱些。”
别看焦裕丰说的头头是道,分析的十分在理,听得王大郎都沮丧了,泄气了,可焦世博却知道,自家爹不是没反应的,听听这一连串的话就知道,这侯捕头当官,对于他的冲击不是一般二般的大。心下也不是没有半点想法,不然不至于控制不住说这么多。也是,官本位几千年的遗留,哪怕是到了现代,一个官字,也能让无数人博的头破血流。更不用说现在了。更不用说是在眼睁睁的看到身边的人爬上去的情况下了,这心绪不波动才是有病。
可再心动又怎么样刚才那些话还不能说明问题就是焦裕丰自己也知道,这都是实在的道理,他没机会,哪怕这事儿反过来,他当主事人,当牵头的,也一样没机会。
所以在说完这些之后,焦裕丰已经死死的抑制住了心下的哪一点子波动,还能安稳的坐下,将那一小杯的酒继续往嘴里倒,虽然这手抖了点,虽然这酒洒出来了好些。可场面上到底是稳住了,还能带上几分笑意的安慰沮丧的摸着脑袋的王大郎说到
“他当了县尉也好,虽然不是管着咱们的,可好歹,有了这么一个关系,咱们也算是多认识了一个官了,别看这官听着没有贾家的门楣高,可俗话说的好啊,阎王好见,小鬼难缠,真有些不好求告贾家的事儿,有了他,咱们也算是有了一个求助的地方。就凭他如今这官身,凭着他家怎么多年的人脉,京城若是有点什么事儿,想来要帮咱们一把容易的很。”
咦,这还真是个道理,王大郎越想越是在理,心下心思也动了起来,本就不是什么木讷的,不过是想了一会儿就伸着脑袋对这边焦裕丰问到
“若是这么说,这关系咱们可得维护好了,那这一次,咱们是不是该送一份礼恭贺一下焦大郎,你看”
送礼这个还真是很有必要,只是这送什么却十分的要紧,又要在他们村子的承受范围之内,又要能让这侯捕头记得他们,这么一罗列,好像能送的东西不多啊。
“要是想保险
些,先去访访,看他这猛地去当县尉,有啥缺的不,等知道的在送,保证能送到位。”
“这个行,我去寻人,我有个表兄弟就在那县上,消息也算灵通。”
“另外我估摸着,这去了那边当官,别的不说,这搬家过去是一定的,咱们或许能准备些搬家用的上的,比如一些家具摆设,嗯,这个估计花销有些大,不成的话,直接打点猎物也成啊,吃的东西应该肯定是要的,只是这东西送了,吃了也就吃了,未必能记得长久”
“先问吧,还是弄清楚了再送合算些。”
“好,那就先问。”
听着这两个这么商量,焦世博有些无语,等着你们商量好,人家到时候还缺吗这你们怎么不想唉,看样子,这事儿还是要靠自己来帮着想,比如家里的皮子,比如那些金瓜子,比如再焦世博看来,送什么都没有送值钱的更让人记得住了。多实在的孩子。,,,, ,,,,,。
送礼、三窟
焦世博的送礼哲学说来也没错, 最起码现代社会就是这么干的,不管是看病人也好, 恭贺喜事也罢,直接给钱,利索干净不说, 还能帮对方宽松一下经济问题。可这个哲学在这个时代却不怎么样,虽然也不乏这样的坊市,却容易给人一种太粗糙上不得台面的感觉。所以喽,最终在询问了焦大之后, 焦裕丰还是用了更能凸显心意的方式,一套核桃木的家具,两张山羊皮, 作为升迁的贺礼,送到了侯县尉在隔壁县的新宅里。
“那皮子倒是好说,做衣裳总能用上,可是那家具爹啊,这年头不是都讲究定做的嘛,这送上门能用”
焦世博总觉得自家爹这东西送的有些奇怪, 换成现代, 人家升官搬家,你这送人家一个沙发,送件大衣什么的,这能看人家不得以为你是神经病啊。可这样的顾忌问到焦裕丰头上,却换来了老爹的嗤笑,
“怎么不能用官衙全国都基本统一,分的院子自然也都是差不离的架构,这家具还能做出花来放心,保证什么屋子都能放的进去。”
“等等,官衙他这是住在公房里”
“可不是,这说起来,古代的官员福利真心不错,不管是到哪里当官,都有大院子能让你安置一家老小,还是那种带着小花园的,基本拎包就能住,多妥帖,说实话,我这送去的,说放进去,那都是高抬我自己了,就咱们那木料,能和那些鸡翅木之流比估计也就是锦上添花看着好看而已,都未必能用到场面上,毕竟这一任任的官员流转下来,留下的好东西还是不少的,再不济也能凑够一个正房,足够让他撑场面的。”
话说到这里,其实焦裕丰自己心里多少也是有点不得劲的,自己档次还是低了啊,这送进去受不受重视,他自己能没点数这不能成为别人炫耀的礼物,他心里能没点失落感即使等级不同,那也是要脸的。
当爹的在为脸的问题纠结,那边焦世博关注的却更多在古代官员福利的问题上,即使他读书不算少,可有些事儿,并不是看书就能明白的,只有深入其中才能品出味道来。
“哦,你这么说我明白了,大概就是像如今这侯县尉这样,上任了,有人送了东西来了,等着要走了,轻便的带走,笨重的留下,如此一个个官员过去,累积的东西,已经足够将这个属于县尉的宅子撑起个模样了,是这个意思吧。”
“就是这个意思,除了有些实在年份长的,朽了的,或是款式实在难看的,一般二般的都未必用的上您的我送去的,所以啊,这家具,更多是属于一种心意,甚至对于侯县尉来说,只要看着送礼恭贺的人够多,场面热闹,瞧着人脉不少,让他这上任不至于太过冷清,被人比了下去,他都不会在意你送的是什么东西。”
说起这个,焦裕丰眼神微微一眯,不自觉的想到了那日在那宅子附近看到的人,好几个就那么围笼着,既不上前,也不走远,连着闲话都没有一句的模样,即使他再没眼色也能感觉到冷意,那官侯县尉恐怕未必当的顺当。可不管是不是顺当,好歹如今侯县尉也算是官了,这一步跨了过去,提升的不仅仅是他自己的档次,还有合家,合族的档次,想来即使再艰难,侯县尉也不会妥协。
“若是这样,爹啊,那你们这些日子这寻摸了半响,算是白折腾了都不能让他日日看在眼里,那还能有用”
“这怎么能算是白折腾好歹也算是在那衙门露过脸了,混了个面熟,顺带也是让侯捕头离了京城,不至于将咱们给忘了,从这个角度说,这礼是半点没浪费。即使不日日看着,收下了就是收下了,若是将来咱们有事儿求上门,这就是人情。”
别人的事儿终究不如自家儿子重要,焦裕丰这边还想多寻思寻思那隔壁县的县衙
格局什么的,这里儿子一有问题,立马就将侯县尉什么的全放到了脑后,只顾着给儿子上课了。家里没有女人就是这一点不好啊,这送礼什么的,都要靠着他们父子自己操持,连着孩子这里教导也要他这个自己还半通不通的来说明,这真不是一般的费神。
焦裕丰觉得费神人焦世博还觉得接受困难呢,如今他也是发现了,许是如今焦裕丰不断地和人接触的关系,许是接触的人的档次相对比较有针对性的关系,如今的老爹已经不再是往日刚来时候的模样,身上已经多了不少属于这个时代的特征,也多了几分心思和功利,若是细想,这讲究弯弯绕绕的劲头,好像和焦大,和金管家之流,有了一丝类似。
果然近墨者黑,近朱者赤,这老话还是不错的,往日这复杂心思,焦裕丰可弄不明白,如今都给他上课了,这变化大的,他都快有些认不得了。只是他更知道的是,在这些改变中,他的老爹更多是为了能更好的适应这个时代,是为了能更好的保护他这个儿子,所以对爹这些变化,焦世博基本都视而不见,可在怎么当不知道,心里也能没半点想法。
这不是,听了焦裕丰这么一通,他忍不住还是嘟囔了一句
“合着你这花费了这么些脑细胞,为的就是这个你还担心什么咱们不是还有大爷爷不是还有贾家”
“混小子,我这是为了谁狡兔三窟懂不咱们不能只指望贾家这么一家,再说了,如今的贾家虽说还没到剧情开始的时候,我也不好说这以后一定怎么怎么的,可如今这模样,怎么看都不会和原著一样了,没了先知先觉,你能确定这贾家对咱们就一定没害能确定未来一定能靠得住”
嗯要这么说
“爹啊,你这是又知道什么了反应这么大。来,赶紧和我说说,让我也分析分析”
“你呀,得,既然想知道,那你也听听,上次荣府说要请宫里的嬷嬷这事儿你记得吧,如今啊”
如今什么如今宫里的嬷嬷来了啊,只是这来的人数却有些出乎意料,不是光给嫡女贾敏的,还有其他几个庶女,也一并有了宫里的嬷嬷教养。
你说,有了这么一出,那这些庶女以后出嫁了,能真的全断了关系有这些宫里利益纷争中博出头的嬷嬷,再傻也懂什么叫造势了对吧,背靠这样的国公府邸,不利用往来送礼什么的给自己撑腰,那脑子肯定是让猪吃了,想想贾敏没有孩子,甚至整个林家没孩子,都能靠着将当家主母的位置做的稳稳的,被宫里嬷嬷训导过的庶女能放弃这么一个大粗腿
还有,有了这样的内宅战斗机在身边,即使这些庶女对后宅手段在怎么不精通,还能混的无字无女外带早丧要焦世博说,她们不出手断了人家的生路就不错了,毕竟这手段的档次不一样啊。
最后一点,这么些嬷嬷进了门,那哪怕是为了她们这教养嬷嬷的身份能超然一点,为了她们教养的孩子地位更稳固一些,还能不防着史氏再度出山而换了这么些个手段高超,眼界不凡,外带还有宫里身份镀金的嬷嬷,史氏即使还留有几分人手,又能有什么用没被彻底清理出去,都是贾家为了体面,不得不妥协的底线了。
这么一扒拉,再算计一下荣府和宁府的亲密度,受影响程度,即使心大的焦世博也不得不承认,自家爹想的没错,这以后啊,老贾家的事儿,他们真的是没法子猜了。毕竟连教养都不一样了,这人的性格,脾气,将来的成就还能一样
好在本来他们也难得接触到这样的上层人物,即使觉得这没了这么一个大金手指优势有些可惜,却也不至于有什么太直接的影响,只要他们多警惕几分,也就能过得去了。甚至想宽些,他们还未必没什么好处。
“爹啊,不管怎么说,贾家若是能多延绵些时日,对咱们还是有好处的,别的不说,就如今看,最起码大爷爷受益不是。就凭着如今他这教习的身份,即使那贾珍以后再怎么不出息,启蒙教习的身份,也足够大爷爷往后在贾家横着走了。连带着咱们也算有脸。”
“有脸归有脸,靠得住归靠得住。这世勋人家,若是混日子了,虽然看着不上进,可安全上却没问题。反过来上进了,其实这危险程度反而是上去了,你别忘了,当初还是你看那什么同人之类的时候和我说的,说是这贾家的败落,有一部分是因为皇子争储的时候,下错了注。你说,原本那不成器的模样,下错了注都能抄家了,这若是争气了,手里权柄多了,在遇上那能有什么好能保下多少人命都不一定了。若真是这样,那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