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现在村子里最流行的想头,已经不再是怎么省点粮食,留到秋收的问题,而是养点啥。因为他们都知道,这能挣钱开源节流什么的,其实不用人说,生活自然会给出最好的选择。,,,, ,,,,,。
焦爸说亲
随着京城各家开始陆陆续续的得到消息, 开始清理家中的蛀虫, 京城菜蔬什么的, 也开始变得生意火爆起来。当然这样的生意,和焦裕丰这样直接送上门还是不能比的,只能零零碎碎的比往日多收那么一成两成,可即使这样,也让京城变得热闹起来,成为乡下消息灵通的小地主都翻身成了菜贩子,一个劲的往京城跑。
而这些人即使在怎么折腾, 真算起来依然不是焦裕丰的对手, 因为焦裕丰同学,如今的生意已经扩展到了两辆牛车, 将他和焦大家的那头牛都给用上了, 而另一个帮着赶车,混点赶车钱的, 则是那个孤寡老人春爷爷。
为啥是春爷爷不是拥有赶车技能的王大郎一来是因为王大郎如今靠着上山,靠着走周围村子收菜已经能获得更好的收益之外,照顾一下村中困难户也是焦裕丰的考量之一。毕竟春爷爷年级大了,又没能开出荒地什么的, 在这样的情况下,帮着赶车,多得些米粮就很要紧了。
村中人在生活不那么艰难之后,那种底层百姓最质朴,最怜贫惜弱的心就起来了, 再加上确实没什么赶车技能,纷纷谦让给了他也就理所当然了。当然最最最关键的是,春爷爷算起来,是焦大三代内的表亲,在这小小的村子里,血缘算是亲近的一个,虽然已经没几个人知道这一点,不过有他跟着,既能多照顾几分亲戚,也能在焦裕丰办其他事儿的时候更放心不是。
嗯,这个说的有点远,再来说焦裕丰的好生意,要说这老小子生意好,那真是赶上了好时候,又抱住了好大腿。你道这多出来的一车是谁家的自然是史家和王家了。有贾家做中介,有焦大几十年的脸面在这里摆着,在自家下人信不过,外头一时不知道找谁送的情况下,由焦裕丰接手那真是理所当然的很。而等着焦裕丰送过一次,那种干干净净,整整齐齐,小心谨慎的送菜,立马就获得了这两家的认可,纷纷称赞不已,让贾家也颇有面子。
当然,这送的好,送的妙,送的人心花怒放什么的,赏银自然也不会少,就是春爷爷都因此得了好几件半新的旧衣裳,让老头常年愁苦的脸都露出了几分笑意来。
而这样的好处在送菜半个月,基本都结束之后,更是体现到了整个村子。不说各家大人孩子脸色好看了多少,家里器物添置了几件,就是另一个贫困户二奶奶家,都因此翻新了茅草屋顶,重新修缮了围墙。
越是贫苦的人家,生活的起色就越是明显,像是他们这样一个村子日子变好,那就像是黑夜里的荧光,让周围几个村子都看的清清楚楚。这村子起来谁最关键这人脉关系谁最广泛这手艺本事谁最厉害这村子谁家的院子最齐整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了一个人,那就是焦大郎。
哎呦喂,这周围十里八村的人,似乎猛地一下子重新发现了稀世珍宝,焦裕丰这么一个带着儿子的鳏夫猛地一下子精贵了起来,不过是三天,就来了不下四个媒婆,为的就一件事儿,那就是焦裕丰续铉的问题。
“王家村的许家娘子,最是爽利大气,家务活一把手不说,就是邻里之间也相处得十分和睦,人贤惠仁善,父兄也明理,家中家业也和你相当,最是门当户对的合适”
“钱地主家的二姑娘虽不是长女,可却长得最水灵,还有八只箱笼的嫁妆,这样的媳妇才称得上您的身家”
“武家姑娘的堂兄弟可是七品的把总,也算是官家小姐,这样的人家出来的女子,将来焦大郎啊,你出入那些豪门士绅人家,也有脸面”
“邱家可是这镇子上绸缎铺东家的闺女,家中两个铺子,一个庄子,家底最是丰厚,嫁妆也不少,足足有十二个箱笼,虽是商户,可咱们这样的人家,讲究的就是个实惠,做续铉简直就是咱们高攀了,人
家啊,看中的就是你焦大郎的人品本事”
四个媒婆,说的四户人家,那是一家比一家好,一家比一家吓人,怎么听都不该是他们家娶续铉的标准。焦裕丰不过是脑子一过,其实就已经明白了这几户人家来主动提亲的缘故。
头一家还好说,最多是看他家父子两个,却有二十二亩田地,还有手艺人脉,日子不差,才看中了他。其他几家,基本都是有所求。比如那钱地主,想来是被赖大那些事儿给吓着了,生怕哪天自家也被什么豪门看中,所以想寻个不至于被吞并,又能靠得住的关系;武家估计是知道他和贾家的关系,看中了贾家军中的人脉,想依靠这种转弯的关系,成为贾家的自己人,从而能再有升职的机会;邱家和钱地主目的估计差不多,只是出手最大,缘故也很简单,士农工商嘛。
这样的人家是焦裕丰能答应的虽然对于有个媳妇什么的老实说,他独身一个人养儿子都快成习惯了,到了这儿这么久,还真是没想过在娶一个的问题,全然忘了,这个时代不是现代,他的条件其实等等,这是让媒婆给带过去了就他们父子两个如今的金手指是就能随便让人知道的
再说了,这时代的规矩,那说亲什么的,一般可都是男方主动的,哪怕是女方先看中了,那也要暗地里说好,由男方出面请媒人,为的就是提升一下自家闺女的身家,如今这几家这么不矜持,他焦裕丰能随随便便就答应
难得傲娇一下的焦爸爸十分礼貌的将媒婆都送走了,理由还相当的不错,他家还有长辈呢,这事儿不是他自己能说定的。至于这女方的人听了这么想就凭着这四个媒婆碰一块儿的现状,目前也烦不到他,这几家自己估计就得掐起来。
不过这事儿虽然暂时糊弄过去了,可提起的话头却让这父子两个都不由的重视起来,特别是焦世博,多少年了,自家老爹为了自己,一个人过的也相当的辛苦,如今有这个机会,他心下虽然有些感觉老爹要被抢,却依然强撑着,很懂事的说到
“爹,要不,你就选一个我听着似乎都挺好。”
“好什么好,都是冲着你大爷爷,冲着贾家去的,有几个是看中了你爹我的这样的人家结亲,别弄到最后结出仇来,咱们即使靠着贾家是过得太平,可什么时候占过不该占的便宜”
“即使不是这几家,爹啊,如今咱们有院子,有田地,还有这手艺营生,也不差啥,再娶也能选个不错的,要不让王奶奶帮着留心些”
“行了啊,小孩子家家,怎么这么多事儿呢这是你该管的再说了,你也不想想,就咱们这手里的金手指,这要是让人知道了,这年头切片估计不会,可被抓去研究却免不了,再不济,说不得还会被关起来,给人当机器使唤,你想过这样的日子啊”
这些话,焦裕丰不知道是为了吓住儿子,还是在说给自己听,反正是说的相当的严重,听得焦世博都差点结巴了,他在现代虽然也活到了二十多,可许是被老爹保护的好,许是现代社会的学校生活太过单纯,虽然知道些凶险,却真心没多往这些危险上想,如今这么一听
“不,不会吧,小心些,总能避过去的,再说了,这年头讲究的就是出嫁从夫,这娶进门就是一家人,即使有些疏漏,应该”
焦世博的反驳有理却无力,让焦裕丰立马就镇压了,顺带还开始赶人。
“这世上没那么多应该,除非咱们寻个没娘家的,不然啊,谁知道最后便宜了谁。行了,别想这么多了,赶紧的,不是还有好些个活计没做完吗,做这个去,什么都没过好自己的日子要紧。”
只是焦裕丰一脸不耐烦的打发走了儿子,当自己静静的坐在堂屋,想起这几个
媒婆的时候,这脸色却带着几分愁绪。
嘴上他虽然说的很强硬,可他也知道,自家这个情况确实不怎么正常。这年头为了儿子,从此不娶的不是没有,可那样的不是年级已经到了三四十了,就是家大业大权利大,没人敢说嘴,或是实在娶不上媳妇的。多属于极端少数派。
像是他这样二十出头,儿子还处在容易夭折的年岁的,很是少见。毕竟这十分的不符合开枝散叶的世人理念。若是他真的顶着压力,就这么过,还不知道会有多少的闲言碎语呢。
想到这些,焦裕丰就感觉很无力,这人啊,就是这一点活的难,一辈子为了这个,为了那个,真正为了自己活的能有多少多是为了别人活着,为了普世规则活着。就是他不也是为了儿子活着
唉,或许他真的该好好想想这个问题,或许他刚才脱口而出的,那个没娘家这一点可以做做文章什么的。再或者寻个简单的,将自家的不正常编个神秘的来历说故事什么的,他们看了那么多奇奇怪怪脑洞的书,应该也算是有,他们有什么皇家的秘密任务一般人似乎不敢多问皇家的事儿吧,这个理由应该能唬住人,最起码寻常妇人肯定不敢多问。比如说,他们和什么神神道道的道门佛家的有联系这年头最迷信,倒时候哪怕是为了不被神明怪罪,也会不敢多言。再比如
焦裕丰越想越多,越想越丰富,忍不住开启了脑洞风暴,只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这么聪明过,心下还一阵欢喜,只觉得那一句办法总比困难多实在是至理名言,心下对于重新有个媳妇,有个暖被窝的,充满了新的联想。却不想就在他忙乎这个的时候,第五个媒婆开始上门了。
看着那偌大的年纪,还一身艳色衣裳,脸上粉上了三斤,头上还带着红花的媒婆,想到这一群职业人士滔滔不绝的口舌,飞喷而出的唾沫,焦裕丰额头就开始发胀发疼,果然,这事儿若是不给出个结局来,自家就不得安宁啊。
还有今天已经第三次经过他家门口,一脸看稀奇模样的村民,隔壁墙头探出来的好几个脑袋,借着借东西的借口,第二次走进他家的王大娘,焦裕丰觉得,只要他一天没成亲,这样的事儿就不会断绝。如此一来,即使他不被媒婆烦死,也能被这群看笑话的看死。
或者,明天先去城里躲一躲清净嗯,这个可以有。,,,, ,,,,,。
真有密探
被媒婆挑起心思, 蠢蠢欲动又有些轻微抗拒的焦裕丰在走出村子, 一步步的靠近京城的时候, 那什么娶亲,什么媳妇,差点烧着老房子的念头一点点的又重新压制了下去,恢复了以往的理智清明。他其实一直很清楚,自己如今这年岁,即使旁人不说,有焦大这么一个大伯在, 续铉什么的, 怎么也无法避免。只是他也更清楚,就他们父子的实际情况, 没能做好万全的策略之前, 家里多一个人,实在不是什么好事儿。比如这银子莫名多出来, 怎么解释,对吧比如合成一下家具,怎么
唉,有点上天眷顾的小秘密就是麻烦啊焦裕丰发出满足的哀叹, 和娶媳妇比起来,金手指什么的,其实更让人安心满足,这是老天爷亲儿子的证明对吧。不过话说回来,作为老天爷的亲儿子, 这运势应该不错吧,那自己想要个合乎条件的媳妇的问题
牛车上带着焦裕丰不住的往城里去,许是心里想法有点多,这时间过的也比以往更快了些,这边老天爷亲儿子的问题还没展开新的讨论,那边城门已经到了。
“呦,这不是焦大郎嘛,今儿你来的可晚了啊,怎么不用送菜”
城门口的兵丁因为焦裕丰这一段时间频繁的进城,出入武勋世家,和他的关系已经莫名的好了不少,遇上了还能相互打趣,看的周围不知道内情的还以为是这些兵丁的亲戚呢,一个个颇为侧目。
“不送了,本就是临时的,这会儿各家老爷们的事儿都理清了,自然有下头的庄子送来,哪还有我的事儿,对了,今儿怎么是你在我记得今儿不是应该木头叔当值嘛。”
“哦,他家儿子病了,刚走,我这是替他呢。”
“病了这哎呦,那我得去看看。他家小子才十岁,就壮的和头牛犊子似的,居然还会生病,真是奇了怪了”
本就不过是躲媒婆才往城里来,如今一听那个来京城时最早对他释放善意,还和焦大认识的城门队正家有人病了,这焦裕丰立马就寻到了目标,和人打了个招呼就开始往里头走。什么入城费这个从他给贾家送菜开始,就没在收过好吗,当人家老贾家这京营统领的职位是假的啊,他家的人什么时候出过这个钱为他家办事儿的,也没出过这个钱。真正遵守规矩的,也就没权没势的普通人而已。当然话又说回来了,豪门大户,官宦门第的,一般打出旗号,想给也没人敢上前收。什么时代其实都一样,阶级嘛,本身就没什么公平之说。嗯,这个说的有些愤世嫉俗了啊大家全当没看见吧。
焦裕丰如今对着京城的道路绝对是熟门熟路,特别是西面那一片,所谓勋贵集中地的地方。只是这木头,对,人家就是姓木,这个看门的队正住的地方就不怎么熟悉了,虽然也偏西些,却属于贫民区的位置,谁让他只是个不入流的小吏呢,连官都算不上,能在靠近低等武将的地方有一个不错的宅子,已经是很有本事了。
所以啊,焦裕丰这一路问过去,那很是耗费了点时间,甚至若非那木头在那一片还算是有点名声,若非他还算知道具体的街道什么的,估计那一片的胡同直接都能当迷宫玩了,走一圈都不带重复的。
只是,当焦裕丰问过了四五个人,好容易寻到据说离着木头家,只剩一个转弯的街口时,眼睛猛地眯了起来,耳朵也忍不住自动的抖了几下,从穿越而来之后变得异常灵敏的五感捕捉到了不同寻常的迹象。
那边,木头正微微低头,和什么人说着话,面色肃然,全然没有往日在城门口看到过的油滑,那警惕的在四处张望的眼神,也带着一股子说不出的凛冽,还有边上那个和他说话的人,明明身上穿的,是寻常走街串巷,下九流神棍,那铁口直断的布幡还在一边拿着,脸色却一样肃穆的很
,眼神也带着几分杀气,此外,还有在他们不远处,卖着混沌的小贩,那四处查看,小心防备的模样,一看就是望风的,这几个人
“张翰林清理了十七个路尚书家刚开始三万多银子”
“前街三个死了”
焦裕丰的耳朵在这一刻不知道是不是超长发挥,明明隔了这么远,差了一个街口,愣是零零碎碎的听到了这么多,这死人不好,焦裕丰心下一凛,涉及人命,从来都不会是什么小事儿,听到也有可能惹麻烦,更不用说,这几个人的打扮等等,已经很说明问题,像是他这样看多了电视剧的,不用多想就意识到,这几个人,只怕就是先头自己还准备冒充的所谓密探之类的身份。至于是哪一方的
看他们在街上就敢接头,而且人数看着不少,估计不会是什么外族之类的,剩下的,或许是世家的皇族宗亲的甚至可能是皇帝的这个就说不准了,这年头,养几个死士什么的在世家不算太稀奇,总有听闻,更不用说这样探听消息了。只是,这安插到兵营里,还是守门的,这样低等的身份只怕不会是世家大族,因为这样的人家即使资源不错,可为了不过于招人眼,人数必定不会那么富裕,所以走的必定是精兵路线,而能这样广洒鱼的人家,自然也就有限。
而这样的人家,打听的消息,还涉及到银子,死人,这是他能多听的不行,这事儿他就该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什么都不知道才对,人啊,越是好奇心重,就越是容易惹麻烦,他可还有儿子呢,不能冒险
说了这么多,想了这么些,看似十分漫长,其实在现实中,不过是几个眨眼,焦裕丰的脑子就已经过滤出了这么些线索,有了这样的结论,可见往日看什么侦探片,这个斗,那个斗的,绝对是看出了精髓,看出了成绩。
也因为有了这样的结论,他瞬间意识到自己如今这样停驻很不妥当,所以他立马微微低了低头,假装安抚牛的架势,从车上下来,然后走到前头,背对着那几个人,扯了扯牛鼻子,微微提高了几分声音,呵斥了一声
“这老牛,赶紧的,别范倔啊,走着”
说完这个重新转过身,果然,那边几个人已经没了刚才一脸机密的模样,那木头一脸的焦急,那神棍拿着一包像是药材的东西,嘀嘀咕咕的像是在推销,而那卖馄饨的,更是招呼客人招呼的十分起劲,明明一个客人都没有,街上也没几个人,也不知道是要招呼谁,这戏太不专业了
“哎呦,这不是焦大郎嘛,你这是去哪儿啊”
没等焦裕丰评价完这几个人的演技,那边木头已经一脸惊讶的迎了过来,只是那神棍也没走开,端着一张疑惑脸,像是不舍得走了客户一般,就在那边张望着。这让焦裕丰都有些好笑,这是想确定自己无害还是怎么的这么小心,他可就一个人。
“哎呦,木头叔,你家这可真是难找啊,我都问了四五个人了,到了这里还真是晕头转向的,看看,牛都耍脾气,要不走了,我说,你儿子咋样了可去了医馆可有好转我认识回春堂的伙计,听说他家坐堂的大夫治疗小儿十分不错,就想来看看,能不能帮上忙,给你送个信。却不想这路啊,真是不让我做好人,好在是总算碰着你了,不然就我这耽搁的,啥事儿都指望不上。怎么样,看样子应该不重有什么要帮忙的你就说啊。都是为了孩子”
焦裕丰知道他们是干什么的,就知道这些人的疑心必定比寻常人重,所以一上来就突突的啥都往外冒,听着似乎有些像是为自己的仗义宣扬,可偏偏说的却十分的实在不说,还连一路过来可以确定时间的人证都供了出来,让所有听到
的人第一时间就能确认,他这是刚到,立马十分的疑惑小心,去了近半。
等着他又询问其孩子的事儿,那热心助人的模样一摆出来,这剩下的近半也就又去了几分。毕竟用儿子生病的借口回家才多少时间,木头自己心里有数,而这一路询问过来又该有多少时间,作为密探,他也能掐算出来,而这看到焦裕丰的距离,寻常人是否能看清楚,听到点什么,这木头表示,他感觉不可能。在这样的情况下,焦裕丰关心他家孩子的心,就很能确定了。
作为一个父亲,不,或者说任何一个家长,在面对关心自己孩子的人时,总是会多几分善意和亲近。更不用说人家还是知道消息后,就赶来准备帮忙的了,那若是再去怀疑点啥,木头自己都觉得自己有点不地道,所以啊,他一边拉着焦裕丰往家里方向去,一边说道
“劳你记挂了,没什么事儿,就是风寒,这小子昨儿趁着我不在,不知道去哪儿玩疯了,受了凉,一早上就有些发热,这才把家里人给吓着了,赶不跌的去寻我,实际上没什么事儿,灌下去一碗的姜茶,人就舒坦多了,这会儿让他娘领着,去了他姥爷家里,准备让他姥爷再拔个火罐什么的,估计等着回来,就又该调皮捣蛋了。走,去我家,赶紧的歇歇脚,你这是刚从城外来怎么没去送菜难不成这生意不做了焦大没给你多找几家”
前头说病情是为了应付焦裕丰的探望,和那什么医馆啊大夫之类的话,顺带还将自家目前没人给打了埋伏,至于这后头
焦裕丰用眼角微微一扫,那神棍已经转身,想来是听到了,确认了他不是什么没来历底细的,也更没可能是什么同行,这才放心,准备离开。看到这,焦裕丰的嘴角忍不住就翘了几分,心下知道,前头那几句是木头在给他作保。立马觉得木头还算讲义气的探子,没辜负了往日的情分,心下高兴了起来,顺手一拉牛,跟着去不说,还叨叨说到
“我在城外的都知道,这城里的老爷们清理蛀虫差不多了,你在城里的还能不知道如今京城近郊的那些世家大户的庄子,不知道多老实呢,每天都开始自己送菜了,你说,这生意还有我的份即使我大伯脸面再大,那也打不过银子去,人家老爷可不傻,没自家的烂了不吃,只和我买的,对了,我正好问问你,你们这兵营有没有什么需要京城有多少衙门有自己食堂的你可知道”
情谊归情谊,明明连家都不认识,却来帮忙,多少是有些让人觉得不正常,可若是他有心打听消息呢那就相当正常了,虽然这样焦裕丰和木头的情分很容易变质,不在那么纯粹,可和一个探子感情纯粹呵呵,还是有点距离更合适对吧。
果然,焦裕丰这么一说,木头虽然一愣,可随即脸上那无奈的神色却十分的轻松,连着那馄饨摊的小子,也低下了头,不在关注他了,这距离还真是不错。
“你啊,这是卖菜卖出瘾头来了不成行行行,我帮你留心,这总成了吧,赶紧的,先去我家喝点水,不差这么一时半刻的。”
“那一定的啊,我这都快走出火了,不赶紧的压压,头,要真有病,还是花点银子去医馆的好,这铃医不知根知底的,可不好随便让人进门,如今这外头拐子大盗的,谁知道是不是踩点的。”
“不是,是算卦的,附近的人,正好家里有治风寒的药,就送来问我要不要而已。”
“那倒是热心的,不过这算卦的送药怎么听着不对啊,我看啊,你还是小心些,如今冲着熟人下手的,也不是没有”
“行行行,我知道了,明儿就去查查,我自己儿子,我能不上心赶紧的,进门了,这牛车就停这儿吧”
呵呵,焦裕丰可够坏的,人家不过是警惕了他一下,就给套上这么一个黑锅,还一个劲的说吧什么不对,这是不坑死人不肯停还是怎么的吧。这要是让那家伙听见了,估计都能吐血。就是木头也忍不住想笑,赶忙寻话止住了这话头。当然,他这笑不是说知道了焦裕丰的心思,而是觉得这人想的挺奇奇怪怪的。不过木头灵光一闪,难道外头真有这样的或许他们该查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