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茹猛然睁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望着洛荆南,“死…死了?”
“对,你感觉到很意外吗?”男人再次抬眸,深深的凝视住她苍白的脸颊。
“不…不是,我不认识他,又怎么会意外!”白茹转眸,打死都不认账。
“白茹,你让我很失望!”洛荆南轻叹了一口气,站起昂扬的身躯,“我承认,对你是有所亏欠,我会尽力的补偿,但是不代表会一味的纵容你去伤害我的家人!你是一个聪明人,相信应该明白我的话,这是我给你的最后一次机会,有一有二,我绝对不能容忍你第三次!你可明白!”
男人的话语最后突然的凌厉。白茹惊惧的张大眼,紧紧的咬了红唇,不敢置信的望着恶魔一般的男人。
她与男人结婚三十几年了,自从那个可恶的女人出现在之后,她就生活在孤独之中,她拥有的只是洛夫人这个空壳与人前强颜欢笑的寂寞,有谁知道这二十几年来,她是怎么熬过来的,是,她是心狠手辣,她是做过对不起洛荆南的事情,可是这所有的一切都是他逼得!她从一个白家堂堂的大小姐,下嫁给一个名不经传的小喽啰,这其中的艰辛又有谁知道?可是这个男人却一味的指责她,怨恨他,现在还在她的面前摆出一副仁至义尽的模样!
女人眼眸垂下,笑容凄凉而哀绝,神情很不甘心。她一直都呆在原地,守候着这份感情,希望男人能够回头,可是一年又一年,她得到了什么,得到的只是冷冷的警告与鄙夷的眼神!她抬眸,从头到尾仔细打量了洛荆南,心如寒冰,这就是她爱了一生的男人,这就是她怨了一生的男人!
洛荆南垂眸,神情由凌厉化为说不出的复杂莫名,他起身,拿起的外套向走去,在玄关处,猛然停了下来,“白茹,我知道我负了你,可是我只有一个愿望,那就是全家平安!”
白茹的眉眼一凛,眼神一怔,全家平安,这里还是她的家吗?
过了寒露,风更是冷了,吹在人的身上,泛起一阵阵的凉意。
洛荆南的第二个落脚地,林熙的家。
瘫坐在沙发上,将西服随便丢在沙发的一个角落,洛荆南疲惫的闭上眼,揉揉眉角。
林熙不声不响的从身后靠前,将男人的大手抚开,白晳的小手轻轻的抚上男人的眉角。小手冰凉却有着一股不容忽视的韧劲,力道恰到好处。
“童童与北辰都安全,你放心!”男人的头痛稍微的有了缓解之后,淡淡的开口。
“嗯!”女人轻声应着,姿态淡然。她向来对洛荆南有信心,这三十几年中,她一直将男人当作英雄,一个救她于火海的英雄,她永远忘记不了熊熊烈火之中男人那凌厉的眉眼。有男人在,她可以贪婪的独享这分清净,永远做一个不知人间烟火的林家小姐。
“不过事情闹得有点大,死了几个人,不好收拾,我已经给警察局打过招呼了,会以黑社会聚众斗殴论处!”男人自顾自说着,女人也只是轻轻的嗯一声。
“还有一个人你还记得吗?端木雄!”洛荆南的话语一出,女人的小手突然僵在男人的脸额之上,但是只是一瞬间而已,很快,小手又有条不紊的运作起来。
大手轻轻的握住女人的小手,将女人从沙发后拉到胸前,洛荆南轻轻的拍拍女人的肩头,低声道:“你就是这样,心中有事情总一个放着!”
林熙抬眸,笑的淡然:“有你,我什么都不怕!”
男人轻叹了一口气,将女人揽在了怀中。“端木雄的事情上我对你有所亏欠,我知道!”
男人的话还没有说完,林熙就轻抬起小手堵住他的薄唇:“荆南,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为了我,你已经背负了一生的愧疚,我不想让你再为难!
紧紧的握住女人的小手,洛荆南眉眼一凛,“我从来没有后悔过,林家对我有恩,我报答你与林家都是应该的,只是没有想到…”只是没有想到他欠了一个人的情债!他低声叹一口气。
“她也很苦!”林熙轻声道,“这些年来,你的心都在我这儿,她得到的只是一个虚名,所以…”
“我又何尝不知道,所以对她做的事情,我都是睁一只眼增闭一只眼,但是熙,人的容忍总是有限度的,如果她将魔爪伸到北辰的身上,我是万万不会答应的!”洛荆南再次低叹一声。
林熙点点头,眸光还是无比的淡静,“你与她之间的恩恩怨怨,又岂是一两句能说的清的,只是希望她能够明白你的苦心吧!”
洛荆南笑笑,摇摇头。
如果真的白茹真的能够明白他,他又怎么会背弃她呢!
附属医院急救室的灯一直亮着,童浩已经送进去三个小时了,可是毫无音讯,只见护士急匆匆的穿梭在急救室与走廊之间。
“请问…”悠意上前尝试拦住一名奔跑的护士。
护士急急的将她推开,并不想推理她,而是捧着手中的血袋冲进行了急救室。
“小心!”洛北辰上前,轻轻的搀扶住被急切的护士推了一趔趄的悠意。
转眸,见是洛北辰,悠意的双眸中掠过一抹难言的情绪,更多则是抗拒与冷漠。
“谢谢你!”低声道谢,悠意只得重新坐回躺椅上瞪着眼,拧着眉,目不转睛的盯着急救室。
女孩的疏离让洛北辰紧紧的皱起眉头,他上前,仿佛想要尝试的与悠意沟通,“还没有出来吗?医生怎么说?童童呢?”
“没有,我还在等,回家休息了!”悠意低低的开口。
洛北辰一怔,思索了许多才明白过来,原来是回答他的问题啊,只是三个问题的答案连在一起就有些不伦不类!他颦颦眉,仿佛对悠意的冷淡与疏离有些不满,但是又不好发作什么,只是喃喃的开口道:“童浩一定会没事的!”
悠意冷冷的斜睨他一眼,垂下眼帘。这也是她的侥幸之意,长年卧床的浩浩身子已经极其虚弱,又怎么会经得起如此的折腾,如果浩浩有个三长两短…悠意咬咬牙,暗暗在心中呸了两声,心却还是紧紧的揪着,酸酸涩涩的。
洛北辰见她不语,顿时觉得无趣,隐隐的,那抹愧疚更是明显了,就像是一块大石一般,压在心头顺不上气来。
端木雄对童浩不利之时,他是在暗处看见的,只是想要毛坯个机会,却没有想到一时的犹豫造成了今天难以收拾的局面。更何况,整个局是他设计的,虽然是无可奈何,迫不得已,但是若是被悠意知道他拿童童做饵…他眉眼一凛,神色竟然有些慌乱。
“谁是病人家属!”突然,急救室的门被人推开,一个医生模样的男人站在门口大声喊了一句。
“我是!”悠意赶紧上前,一颗心悬在嗓子眼。
“病人的血压很低,心跳几乎没有,你可能要做好心理准备了!”医生冷冷的看了悠意一眼,拿出一张病危通知书让悠意签字。
悠意只觉的面前一黑,身子微微的趔趄,洛北辰上前,适时的稳住她的身子。
“放开我!”蓦然,悠意回眸,啪一巴掌甩在了洛北辰的脸上,一瞬间,不但洛北辰不敢置信,就喧嚣悠意自己也惊呆了!
她受够了,从郊外回来之后,从时凯瑞带来的那些人只言片语之中,悠意就确定了自己的猜想,她万万没有想到,口口声声要顾及童童安全的洛北辰竟然拿童童做饵,童童是他的儿子啊!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进医院的,只是一个抱着童童,无声的流泪。
哭过了,也累了,悠意突然坚强的站了起来。这本来就是一个无情的世界,是她太过于懦弱而已!
一巴掌扇在洛北辰的脸上,也让主刀医生看清了洛北辰的脸,他惊声上前:“院长?”对于这个传说中的神秘院长,他也只是在年初的重要会议上见过一面而已,却没有想到再见竟会在这样的情势之下。
只是可惜洛北辰此时完全没有心情接受他的马屁,他将病危通知书向男人怀中一塞,厉声道:“不计任何代价,竭尽全力挽救病人!”
男人一怔,立即忙不点点头,屁滚尿流的跑进了急救室,一会之后,不断有三三两两的资深医生进入了急救室。
悠意紧紧的咬着牙,死死的盯急救室的房门,双拳紧握,指甲几乎掐进掌心里。
“我不会感激你的!”许久,抬眸,女孩冷冷的开口,眸光凌厉。
洛北辰抬起大手,揉揉红肿的脸额,低声道:“我没有想过让你感激!”说完,他紫眸一沉,逸出一抹让人费解的沉郁。
“如果童浩有事,洛北辰,你要陪葬!”泠哼一声,女孩子话语就你像是一个锋利的剑一般破风而来。
洛北辰遽然抬眸,深深的凝视住女孩阴厉的小脸,心中那块大石终于碎了,跌落心湖,激起千层浪,再也不能平静。
悠意紧紧的抿着唇,不再看他,只是屹立在走廊上,身体几乎僵硬成一根木棍,满怀的心思全部放在了浩浩抢救上。
“浩浩,你已经坚持了六年了,一定不可以放弃,知道吗?我会很快找到与你匹配的骨髓的,很快!”低声的喃喃自语着,女孩单薄的身影在明晃晃的白炽灯下摇曳的凄楚。
半个小时之后,还是毫无动静,洛北辰轻叹了一口气上前,搀扶住悠意的身子:“刚才进去的都是最好的医生,你就放心吧!还是过来休息休息,否则,童浩活了,你却倒下了,谁来照顾他?”
悠意狠狠的回眸冷瞪他,可是也许是因为太过于紧张,她只觉得面前一阵黑暗,眼皮重重的阖上,竟然一下子晕倒在了洛北辰的怀中。
眉眼一寒,望闻问切,洛北辰一看就知道童悠意是太过紧张所致,当下打横抱起女孩,走进了离急救室友最近的病房。
女人的身子很轻,很软,就像是一根鹅毛,让人没有一点的安全感!
洛北辰皱皱眉,放在女人腰间的大手捏捏,果真是没有什么肉,再看脸色,惨白如纸,下巴尖削瘦弱,只是一双大眼沉沉的阖着,长长的眼睫搭在眼帘上,轻轻的翼动着,更是增添了一抹我见犹怜的味道。
洛北辰的眉头皱的更深,这是他第一次这般仔细,这般平静的近距离观察女人,女人昏睡的时候,竟然如一只温顺的小猫咪一般惹人怜爱,完全不似平日里倔强好强的模样,尤其是那苍白的面色,青紫的嘴唇,仿佛过去六年的沧桑都刻在了女孩的脸上。
洛北辰的心微微一沉,那温暖修长咯带颤抖的手指僵持在半空中许久许久,终于,他拂上了她的她发丝,小心翼翼的,就像是触碰着一件极为珍贵的瓷器,说不尽的温柔细致。男人的冷冽的眉眼在一瞬间软化,心中竟然生出一种对于女人的怜惜。
又不知过了多久,走廊上传来嘈杂的脚步声,洛北辰眉眼一寒,迅速收回了自己的手指,俊绝的面上难掩了一丝尴尬。
他在做什么?他冷冷的站起身来,大步迈出了房间。
众人见他出来,立即涌上来,七嘴八舌的报告着童浩的病情。
“你,说!”点了主任医师,洛北辰眉眼一寒。
“是,院长,病人暂时脱离了危险,但是因为身子虚弱,又加上重创,可能需要多多的休息,但是在这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病人本身就有白血病,如果不赶紧动手术,恐怕撑不了几天!”主任医师恭敬的开口。
“手术?他现在的身子可以承受那么大的手术吗?”洛北辰低声道。
“这就是矛盾所在,手术与不手术,病人存活下来的几率都…”主任医生微微皱眉道。
洛北辰眉眼一瞪,厉声道:“好了,不要说了,你们用最好的药,先将他的身子调养好,手术的事情,我会安排董威去做!”
如此一来,那些外科医生皆都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摸出电话,拨通了董威的手机号,将这边的情况一说,董威表示晚上就会赶到医院!
病房中,悠意幽幽的醒转,一张眸,她就迅速的下床,双脚一落地,眼前还是一阵眩晕。
“不要动,你正在打点滴!”洛北辰冷声道,按住她作势要扯掉点滴的手。
眉眼一寒,悠意低声道:“我的事情不用你管!”
洛北辰冷笑一声:“是吗?那么童浩的事情呢?也不用我管吗?你知道与他匹配的骨髓捐献者是谁吗?”
悠意抬眸,冷冷的注视着他:“洛北辰,难道你从头到尾就只有威胁这一招吗?用童浩威胁我?”
“不是威胁,我…”洛北辰垂下眼帘。
“对,不知是威胁而已,还有利用,利用童浩,达到你那些不可告人的目的!洛北辰,你真是让我失望!”悠意的口气愈说愈严厉,愈说愈冷硬。
洛北辰面色一寒,紧握悠意的大手缓缓的松开了。
“从今天起,洛北辰,我与你之间再也没有了瓜葛,不管当年是你毁了我,还是我毁了你,但是从今天起,我童悠意,不欠你一分一毫!你听好,童童是我的,童浩也是我的,我们一家三口与你再也没有了任何关系,如果你硬要索要童童的抚养权,我会在你上法庭之前,干掉你!我是杀手,你应该理解我的手段!也许以前,我对于亲手杀死童童的亲生父亲还有所顾虑,但是现在,我明确的告诉你,你这般对童童,就算是死上几次都不够!你不配做童童的父亲!”
一字一句,都像是针刺一般刺在洛北辰的心头,他张张薄唇,似乎想要解释,但是触及女人眸光的那一抹冰冷之时,执拗的性子就开始作怪了。
他起身,眉眼冷冽:“不配?我从来就没有想过做他的父亲,一个来路不明的孩子,我会认他吗?你说的很对,我留下童童,就是为了今天的这个局,现在局破了,童童自然也就没有留下来的必要,我倒要感谢你,不必让我亲自下逐客令!”
悠意愤怒的瞪大了眼睛,死死的盯住洛北辰那狠绝的双眸,一言不发。
“现在,就像你的说那样,我们之间再也没有了瓜葛,你走你的独木桥,我过我的阳关道,再见!是不见”男人冷哼了一声,大步踏出了房门,一出医院,他浑身的力气就仿佛虚脱了一般,他轻轻的靠在墙上,重重的垂下眉眼,眸光里竟然有几分恼恨。
该死的!他说了些什么!为什么要说这些,这些本来不是的本意不是吗?为什么不去解释?为什么!?他烦躁的挠了头发,昂扬的身子顺着墙壁渐渐的没落,为什么要这样?明明想道歉,明明想解释,到头来却又是互相伤害!
“嗷!”宛如困兽一般的低吼逸出男人的薄唇,他蜷缩在角落,深深的恼恨自己的沉不住气,恼恨的言不由衷!
“院长…”轻轻的,一个男人的声音响在耳边,洛北辰身子一僵,迅速的站起身来,面容上再次戴上冷漠的面具。
董威站在洛北辰的面前,若有所思的打量着男人。
男人的神色很狼狈,完全不似平日里他见过那意气奋发的洛北辰,是与那个童悠意有关吗?
“童浩受了伤,暂时脱离了危险,但是病情却不容乐观,如果有一线希望,我希望骨髓移植手术尽快进行!”洛北辰低声道,话语铿锵。
“你同意为他捐骨髓?”董威一惊。
“是,但是这件事情你要保密,我不想让任何人知道,包括童子鸡悠意!”洛北辰眉眼一寒。他不会让悠意觉得,他还是在讨好她,他与她之间…结束了!
087 暗潮汹涌
这一夜,t城突然下了一场暴雨,雨势很大,冲刷了这座城市的污尘,没有灰尘掩盖下的城市,更是暴露出阴暗与丑陋。
《t城大报》的印刷车间里,工人正在加班加点的印刷报纸,机器的轰鸣声仿佛在为明天的胜利庆祝。为了这篇今年最劲爆的新闻,大报的老总特批回印了十万份,批示栏上专门注明--十月十二号,将是我们《t城大报》一跃成为t城报业巨头的纪念性日子!那老总觉得自己做了十几年的小报,这次终于抓到了最新一手的新闻,自然,这篇报道的最大功臣--瘦猴,得到了五万元,大报历年来狗仔队的最高奖赏!
这则轰动t城的新闻图文并茂,以洛氏豪门秘史为题目,不但大爆洛氏企业总裁洛北辰与关氏未来少奶奶暧昧之事,更是出人意料的指出,前几天在各大电视台,网络,热播的纯净水广告的男主角正是洛北辰的私生子,措辞之上更是言之凿凿,说他们绝对不是无中生有,已经掌握了足够的证据!
不管是商业圈还是娱乐圈,都有一个神秘的潜规则,任何过激言论出现在之前,各个相关集团都会得到一点讯息,洛氏,这则报告则被洛南飞压在了案头。
此时已经是深夜了,整座大夏都空荡荡的,只有洛氏总裁的办公室还亮着灯光。
男人站在落地窗前,凝望这个城市。雨势很大,点点灯光透玻璃窗上的雨水被无限的浸润,放大,望在眼中只是一片模糊,男人转身,大手抚上真皮的老板椅上,削薄冷厉的唇角缓缓的上翘,银灰色的眸光透出一抹难言的留恋。
这是他的位子,是他的办公室,曾经,他在这儿意气奋发,可是现在,他却只能伫立在大厦外观望,不过很快,明天之后,他将再次坐上这个位子,洛北辰,是我的东西,我终究是要取回来的!
关氏别墅客厅,关西美再次醉醺醺的被人送了回来。关西泽冷冷的从男人的手上接过女人烂醉如泥的身子,凌厉的眸光缓缓扫过男人苍白的面色。“看来上次的警告还不够!”
“你警告我没有用,是你姐姐约我的!”戈伊笑的云淡风轻,一双美丽的桃花眼若有所思的掠过女人娇柔的身段。
仿佛是验证他所说的话一般,女人突然大叫了一声,从关西泽的身上转移到了戈伊身上,大声叫嚷着:“再喝,再喝,一醉解千愁啊!”一张小脸更是暧昧的在男人的颈间蹭来蹭去。
戈伊摊摊手,指着挂在自己怀中的女人说道:“你也看见了?将她伤害成这个样子的人不是我,相反,我现在是她那颗受伤的心唯一的安慰!”
关西泽不耐的冷哼了一声,上前,强行将关西美揽在了自己怀中,“你最好离她远一点,戈伊,你心中打的什么算盘,路人皆知!”
“是!”男人点点头,并不回避,反倒笑的更是自然,“我喜欢你姐姐,这就是我的算盘!”
关西泽的眉头皱的更深,眸光更是凌厉,“你说什么?”
“怎么/?不可以吗?我未娶,她未嫁,如果你姐姐也喜欢我,你就是我的小舅子!”戈伊斜睨了眼,轻瞟了脸色涨红的关西泽一眼,“难道你认为,你姐姐还要继续留在那个废物的身边,守一辈子的活寡吗?更何况,那个人并不珍惜她!”
戈伊一番话仿佛说明到了关西泽的痛处,他眉眼一寒,神色更是恼怒。
“今天就到此为止吧,明天对t城的房地产业来说,将会是一个非常重要的日子,城郊那块地,是一块肥肉,谁都想吞下肚,只要关氏你们这些傻瓜,还想要依靠联姻来拴住一个已经不是‘男人’的男人的心,如果我是你,我会找更好的企事业进行合作,而不是靠这种裙带关系!“戈伊轻轻的抬眸看他。
关西泽冷声道:“没有必要说的那么冠冕堂皇,你也不还不是一个妄想依靠裙带关系的人!?只是上天没有给你机会而已!”
戈伊曈眸一眯,被人捅破心事却不显尴尬,只是淡淡的敛起眼帘:“你说的很对,所以我现在在争取这个机会!”
关西美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早晨,头有些痛,她轻轻的哎哼了一声,用手心紧紧的抵住房额头。
“姐!”关西泽的突然开口吓了她一跳,她抬眸,看清了是自己的房间,于是眸光就有些责备,“大清早的,你跑到我的房间里来干什么?”
关西泽皱皱眉,给她端了一杯清茶,低声道:“不是一清早,是昨晚我就根本没离开!”
许是口干了,关西美接过一钦而尽,这才注意到关西泽那沉郁的语气:“没离开?你在我的房间里一晚上?”
“是,因为你喝的烂醉,又哭又叫又吐,我怎么离开!”关西泽淡淡的开口,一个人侧身坐在阳台上,窗户开了一条小缝,清冽的风就吹了进来,乳白色的帘帽不断的随风飘舞。
昨夜的一场暴雨让这个城市看起来新鲜了许多,原先迷蒙在花儿,草儿上的灰尘一扫而光,空气之中也混杂着一种泥土的芬芳。
关西美拍拍额头,仿佛想起了什么,苦涩一笑:“是啊,昨天是喝了很多,但是很过瘾!”
“过瘾?”她的形容词让关西泽的眉头皱的更深,他拍拍手,从阳台上跳下来,极其认真的望着关西美:“姐姐,我跟你说过那个戈伊不是好人!”
关西美无所扬扬眉毛:“我没说他是!”
“那你还…”
“我只是想要发泄,发泄一下都不行吗?反正经过上次那件事,他不敢把我怎么样的!”关西美坐在床上,拥着薄被,平静的用手梳理着有些纷乱的发丝。
“那不是巧合!是洛北辰让我去找你的!”关西泽突然不耐的开口。
女人一怔,梳理发丝的手也一顿,不敢置信的转眸,良久才道:“是他?”
“是啊,他说你的声音听起来不对,怕你出事,所以就让我去找你,就连地点都是他告诉我的,虽然…”关西泽顿顿,没有将后来到洛北辰家中的事情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