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碎片飘扬在空气中,肚兜碎了,亵裤碎了,伴上女子尖叫般的呻吟声,床榻激荡,这个诡异的夜突然变得旖旎无限,暧昧又迷离。
许久之后,女子的呻吟声终于停歇下来,男子起身,冷冷的一把将她推开,面无表情的套上蚕丝长袍。
“瞑,多待一会好吗?天色还早呢!”女子微微的有些不悦,起身,小嘴儿嘟起,蒙着黑巾的眼睛向着发出悉悉索索的方向。
“少废话!”男子冷哼,动作不停,转身之际,却被女子拦腰抱住,“瞑,我是你的爱妃,难道都不能瞧你的模样吗?我已经进宫三年了,每日夜里就跟偷情一般,我…”
“远月,你是在抱怨吗?”男子面色一暗,幽绿的双眸冷冷的望着前方。
女子一惊,赶紧澄清道:“不是…不是的,是…”男子冷笑着打断她的话,“瞧见我脸的女人全都已经死掉了!”
女子倒抽了一口冷气,暴露在空气中的白皙裸体激起一层细小的鸡皮疙瘩,两只小手缓缓的放开了。
男子的唇角现出一抹冷笑,房门打开,扬长而去。
缓缓的扯下眼上的黑布,女子轻叹了一口气,缓缓的抚摸着小腹,但愿这一次,她可以怀上瞑的宝宝。
男子出了远月宫,朝着后殿的柴房走去。
瞧见他脸的女人都死掉了,可是偏偏那柴房里还有一个没有死,夜深人静,月黑风高,正是杀人的最佳时机。
柴房里,柳芽忍不住对天长叹,穿越了一回,好歹帅哥美食享受一把,却没有想到,仿佛与这古董的破柴房有缘似的,五天二进宫了,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风风光光的跟绿映回合欢楼,做那传说中的青楼生意。
正感叹着,柴房的房门轻动,柳芽心中一动,忆起白日金晖那斩钉截铁的表情,情不自禁的喜上眉梢,许是那晖王爷派人救她,忍不住伸出脑袋,透过门缝向外张望,这一望不要紧,只一眼,吓得魂飞魄散,是那变态的皇帝金瞑,一张美得妖气的脸在月光下散发出清冷的光辉,一双绿幽幽的眼睛与那晚见到的金狼有的一拼,再瞧那阴狠的表情,柳芽立即将门闩阖上,将身子狠狠的堵在房门上,不用想,这家伙一定是来杀人灭口的了,只是麻烦他亲自动手,想想还有些过意不去。
“你认为能挡住朕吗?”男子冷冷的发声,眸光冷幽。
“你要杀我,我自然挡不住,但是我告诉你,那天我真的什么都没有瞧见,男人女人,脱光了衣服,从后面瞧上去,谁分的清谁?再说你是皇帝,这王宫中的女人你随便挑,还怕人知道不成?求求你,不要杀我啦,我突然想要在这个异时空活下去!”柳芽委屈的扁扁嘴,将小手并在一起轻声祈求道。
好女不吃眼前亏,现在金晖可不在,她只能靠自己。
“求我?白日里你可是大义凛然呢!”男子眼眸微光闪动,像光华流转的绿宝石,唇角愉悦的抿起来。
看吧,变态,别人一求他高兴成这样!柳芽低咒一声,笑脸相迎:“白日里不是有人看着吗,我也是需要面子的,现在没人,我们有商有量,你将我放了吧!”
男子的眸光中闪过一抹不可思议,很显然,他没有想到女人竟然换了一张嘴脸。
“告诉朕墨濯的落脚地,朕不杀你!”男子低声道,眸光闪动。
“墨濯?”柳芽一怔,这是她第二次听到这个名字,竟然无来由的生出一抹亲切感,也许,这个墨濯是她活下来的有力武器。
“怎么?不想说?”男子的,眸光遽然变得阴狠,就要破门而入。
“不,不是!”柳芽急急的摆手,“我真的不知道他在哪,可是有我在你的手上,他迟早还是会来的!你着什么急?”
男子怔住,微一沉思,大手轻动,那门闩啪的一声断裂开来,惊得柳芽差点摔在地上,再抬眸,男人已经居高临下的望着她。
“你你你…”哇,男人的武功好高啊,相信凭她那三脚猫的功夫怕是…
“你最好不要玩什么花样,老老实实的在皇宫中待着,如果想逃,这副门就是你的下场!”男子冷冷的开口。
“放心啦,我不会逃,我等着墨濯救我呢!”柳芽垂下眼帘,一副乖得不得了的表情。
男子冷哼一声,转身,微风吹拂,柳芽猛然抽了鼻子,这味道…仿佛是八四消毒液的味道,竟让让她忆起了现代,难道这古代也有八四消毒水吗?
“你等等!”她站起身子,用力的嗅了鼻子,没错,是这个男人的身上的味道,蓦地,她突然想到了一个可能性,小脸腾的变红了。
小鹿曾经说过,男子的有些东西与那八四消毒水的味道是一样的!
“还有什么事情?”男子不悦的抬眸,语气冰冷。
“没事,只是麻烦以后洗干净了身子再来,那味儿,实在是不敢恭维!”她指指男子的身子,悻悻的开口。
“…”金瞑冷冷的皱眉,唇角微微的抽搐。
“女人,还是小心你的脑袋吧!”房门砰的一声大力的关上,不久之后,响起重物落水的声音。柴房的外边就是一汪湖水,清澈见底。
柳芽瘫坐在地上小手抚住下颌,竟然感觉到好笑,也许,这个男人没有想象中的讨厌。但是墨族到底是什么族?而且…她再次抚摸了光滑的后背,她的确是被雪狼抓伤,为什么一点伤痕都没有?还有他们口中的月牙胎记是怎么一回事?也许找到这传说中的墨濯,就能解开这副肉体的身世。
琉璃宫,太后焦急的皱皱眉:“你说今日瞑儿问起了金狼?晖儿,那个绿映已经看到瞑儿的真身,你还是将她尽快的处理干净,留下终究是祸端。”
“母后,那绿映已经神志不清,而且我已经派人密切监视了起来,不足为惧,只要下个月圆之夜,将那青青送入皇兄的房间,我们就会知道,青青是不是那传说中的墨族之星。但是在这之前,我们要想尽办法保护青青的安全,你也知道,皇兄最恨的就是墨族!”金晖徐徐的开口,轻轻的品了一口热茶,那氤氲的热气缓缓上升,让人瞧不清他面上的表情。
“你确定那个青青就是墨族中人吗?如果只是一个普通的墨族人,我们留下她也是祸端!”太后微微的皱眉。
“母后,机会千载难逢,难道您忍心每月看到女子惨死吗?最重要的是,越是这样,日就会更痛苦!”金晖一顿,语气坚决。
情不自禁的捻起念珠,太后缓缓的闭上眼。
金日,她可怜的孩子啊!
“日…他好吗?”
“瞑的邪性已经逐渐的压制了日的出现,再这样下去,日会消失的!”金晖低声道。
“不,不可以,日是瞑的一部分,只有日的存在,瞑才可以算的上一个人!如果日消失了…”太后张开眼帘,眸光嗖的变得恐惧。
“我们金狼王族就会湮灭,母后,保住青青是唯一的机会!”金晖低声道。
太后沉默了,抬眸望天边那轮明月,如果那弯明月永远不变,如果她的孩子永远是那笑的单纯的金日,而不是邪性入心的金瞑…
这一切的如果都可以实现吗?
013 逼供
清晨,太后没用任何人禀报径直进了允天宫,空气有些清冷,初升的阳光荡漾在白色的窗纱上。只是金瞑就连就寝都是那样的惊醒,她一进寝殿,就听见床来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当她想要调皮的拉开帘幔之时,那黄金面具已经四平八稳的戴在了金瞑的脸上,只露出一双幽绿的双眸,微抬了光滑的下颌冷冷的瞪着她。
那冰冷的眸光让太后面上的笑僵持在面上,也许晖儿说得多,瞑儿,已经越来越陌生了!
“母后,这个游戏一点都不好玩!”男子慵懒的抿了唇角,声音清冷,宛如冰块撞击的声音,他向后轻轻的一靠,金色的长睫毛浓密纤长,随着呼吸轻轻颤动着,敞开的蚕丝锦袍里,是男人不常见的蜜色肌肤,泛着幽淡的金光。
“可是母后喜欢你没有睡醒睡眼惺忪的模样!”太后压下心中的伤感,不动声色的在龙榻上坐下来,伸在空中的手犹豫了一秒,还是轻轻的拍在金瞑的手臂上。
有黄金面具遮掩,太后瞧不清金瞑的表情,但是她知道,瞑儿一定是不耐的皱了那弯月似的眉毛。
“朕不喜欢!”金瞑冷声道,目无表情的将手臂移开。
心中轻叹了一口气,太后只能移到他面前的金丝榻上,正襟危坐。
“关于青青的问题…”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金瞑冷冷的打断,幽绿的眼眸绽放迷离的光华:“是皇弟让母后来说情的?”
太后一怔,面色有些僵硬。
“皇弟可从来没有对一个女人这么的在意,竟然惊动了母后!”金瞑轻轻的将双手交叠放在脑后,冷冷的开口。
“对,母后也这样笑他,可是他就是喜欢!瞑儿,他是你的弟弟,你就随了他的意吧!”太后娇笑道。
“母后,那个女人是墨族中人,孩儿不会放了她!”他语气一顿,抬眸瞧她:“就算是父皇来,孩儿还是会这么说!”
太后的心中一沉,禁不住沉默了。
婉拒了太后要人的请求之后,由侍女服侍着穿上锦袍,金瞑晃着高大挺拔的身子站在窗前,初升的阳光穿过金光闪烁的琉璃飞檐,穿过古朴幽深的沉沉长廊,落在他的脸额之上,将那俊秀的下颌映照的宛如白瓷一般完美。
“皇上!”莫殇上前,恭敬的垂眸。
“查到了?”
“是,那晚,确实有两个女人进宫,一个是合欢楼的花魁绿映,一个就是那名叫做青青的女孩,是合欢楼的清馆人,只是绿映在那晚之后喉咙就被抓伤,也仿佛受了惊吓,神志不清,一直在清辉园的偏房中!”
“喉咙被抓伤?”男子的眸光幽然变暗。
“是…应该是那传说中的金狼…”莫殇顿住,头垂的更低。
“下去吧!”男子低声道,浑身散发着一种令人战栗的,充满邪恶的气息。
莫殇赶紧退了下去,临出寝殿之前,若有所思的回眸瞧了皇上那冰冷紧绷的身影。
当金瞑踏出寝殿的时候,初升的阳光竟然被一团厚重的乌云挡住,大地灰蒙蒙的一片,宛如金瞑那阴沉的面色一般,紧接着,轰隆隆,天边忽然有闷雷炸开。
躺在柴房里的柳芽一大清早就被一个闷雷惊醒,迷糊糊的张开眼睛,习惯的想要扯扯那温暖的鸭绒被,小手所过之处是那硬邦邦的木柴,她的脑袋瞬时清醒过来。
柴房门猛然被一个黑影踹开,刚好,一个闷雷响起来,闪电雷鸣之后后,紧接着就是倾盆的大雨哗啦啦的落下来。
寒风夹杂着冰冷的雨点吹进柴房,吹到柳芽的身上,她不禁打了一个寒颤,抱紧了双臂抬眸望着面前的巨人。
游龙锦袍,不用想又是那个阴阳怪气的皇帝了,柳芽禁不住翻了翻白眼,古代的皇帝不是很忙吗?一摊子的国家大事等着处理,可是为什么眼前的这位要早晚的来报道?
“喂,皇上老爷,不用这么早吧?我不会跑的,放心啦!”她抬起小手,轻轻的落在男子的大腿上,拍了两下,以示安慰,那神情就像是安慰一只受伤的小狗一般。
男子缓缓的眯起眼帘,冷冷的抬腿,半点犹豫的停顿都没有,向着柳芽就踢过去,柳芽惊醒的闪开,那双着了黑靴的长腿呼的从她面前掠过,夹着寒风,咄咄逼人。
“哗,说好了不杀我的吗?”柳芽一怔,不会吧,这么经不起玩笑?
“说,你那晚真的见到了金狼?”男子居高临下的开口,鸶猛的碧眸紧盯她。
费力的抬头望着男子那阴冷的表情,柳芽的脑海中迅速转过了几道灵光。
“没有!”她斩钉截铁的开口,神情无比的坚决。
“女人,朕没有那么大的耐心!”男子大手一伸将她从地上勾起来,咄咄逼人的碧绿眼眸绽放骇人的精光。
“…”转动一下因为仰望他而变得酸痛的脖颈,这个高度正好与他对视。
“我真的不知道,那晚上我只是见到了一个影像,不知道是人还是狼!”柳芽无比真诚的开口,也许是想要保护金晖吧,现在她与金晖可是一条线上的蚂蚱,如果金晖出事,她自然也跑不了。
“是吗?既然你不说,朕就不客气了!”紧抓着她衣襟的大手骤紧,柳芽涨红了脸,暗暗的咬牙挣扎。
身子被男人狠狠的拖着到柴房门前,房外,突如其来的雨势越发汹汹,雨滴倾盆而下,仿佛有无数根水色的细线从苍穹拖到地上,只是一会的功夫,地上已经汇聚而成了一条条的小河。
寒风越来越冷了,一阵秋雨一阵凉,这句话果然没错。
“你…你干什么?”柳芽被冻得牙齿打架,两只小手当然不忘紧紧的抱着前胸,扯着衣领,她可没有忘记,她的后背已经开了天窗,一不小心,她就赤条条的迎接这个古代的雷雨清晨啦!
“让你说真话!”男子冷哼,手臂一神,身高一米六二,体重50kg的柳芽就像是一只小猫一样,轻松的被男人拎到了暴雨中,那来势汹汹的雨势大的让她张不开眼睛,她只能是费力的挥动小手,紧紧的扳住男子的大手,想要将他扳开。
大雨铺天盖地的淋在柳芽的身上,激起她一阵阵的冷战,男子的游龙长袍有一部分也溅在了水中,却无动于衷。
被饱雨打湿的长发透着琉璃一样的光泽,像蜘蛛网一样歪歪扭扭的粘贴在柳芽的大半个脸颊,随后顺着细长的颈子,到了一下又一下呼吸着的,微微起伏的胸前。男子的大手紧紧的贴着她的胸前,情不自禁的眯了双眸,幽绿的颜色缓缓的变得透明。她的衣襟早已经湿透紧紧的贴在她的身上,肚兜早就在被雪狼攻击之时断了丝线,被她取了下来,胸前的两点宛如盛放在寒风中的红梅一般,瑟瑟的发抖。
抬眸,望见女子小脸,可怜兮兮的五官竟然有着一抹坚强不屈的神采,粉唇紧紧的抿着,泛着苍白的颜色。女子那不屈的神情无端的刺激了他的耐心,他五指收紧,薄唇蓦然勾起一抹笑痕,邪肆迷人。
“啊!”柳芽惊叫一声,上身的碧烟纱遽然被扯了下来,她的身子也被扯了一个趔趄,重重的摔在了泥地里。
大雨狠狠的冲刷着她的脊背,一抹屈辱让柳芽紧紧的咬了唇,她趴在泥水里,小手支撑住地面,想要坐起来,腰部的月牙胎记因为她身子的扭转而变得生动起来,泛着暗红诡异的光泽。
男子泛着幽绿的双眸紧紧的盯着那暗红色的月牙,神色逐渐的变得柔缓起来,那绿色越来越浅,越来越明亮,明亮的仿佛可以倒映出整个春天的温暖。
就在柳芽要爬起来的时候,一双大手紧紧的按住了她的脊背,她啪的一声再次被按到了泥地里。
“混蛋!”柳芽呲呲牙,咧咧嘴,低咒出声,身子却猛然僵住,因为男子的大手缓缓的在她背上游移,那冰凉的触感,光滑,轻柔,带着细小微妙的酥痒感让她咯咯的昂头笑出声来。
大雨瞬时灌进了她的耳朵里,眼睛里,甚至鼻子里,阿嚏,奶奶的,古代的人都有变态的嗜好吗?摸个什么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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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4 眼珠拼盘
男子轻吐了一口气,那滑腻的触感,仿佛有一种奇异的力量一般,平和,清新,如美女幽兰,似檀线燃香,断断续续,丝丝缕缕,慢慢安抚着他躁乱的思绪和狂躁的情绪。
“你…摸够了没有?”是可忍孰不可忍,小腿抬高,对着男人的下颌就是重重的一击。
也许是太过于沉迷,也许是若有所思,柳芽认为不可能击到他的,事情却在下一刻变得峰回路转起来。
她的膝盖狠狠的击在了男人的下颌上,只听得暴雨之中,男子冷哼了一声,那颗美丽的头颅以一种非常优美的姿势歪到了一边,金发飞扬,扬起水珠,然后,本来在她背上游移的大手迅速的抱住了他的脑袋。
仿佛是呻吟声,仿佛是嚎叫声,总之,所有的一切在暴雨中都变得迷离起来,柳芽惊恐的爬起身子,想要逃,双脚却被男人紧紧的抱住。
心惊胆颤的回眸,只一眼,就让柳芽愣怔在了原地,现在是怎样的一副境况啊,那美得邪气的男子仿佛经受着什么难以承受的折磨一般,黄金面具已经被丢在了一边,面上的五官以一种奇异的神情扭曲成一团,仿佛一个皱了皮的包子,那美丽的金发因雨水纠结着,一缕缕缠绕在他的颈间,仿佛蜘蛛吐出的索命锁,面上一片死灰的颜色。
“你…怎么了?”柳芽诧异的开口,想要拼命将自己的双脚从男子的怀中抽出来,可是却是徒劳。
男子不吭声,只是紧紧的合着眼帘,薄唇微张着,发出一阵阵痛苦的呻吟。
“喂,你放手啊!”这边的响动已经惊动了不远处的侍卫,呼啦啦的一片,以乌云压顶之势齐涌而来。
“快点放手,再不放手不客气了!”被金瞑拖累的一屁股坐在地上,柳芽就想发疯了一样用力的踹着男子的胸膛,她知道,她必须要逃,一脚将皇上踢坏了,恐怕不是诛九族这么简单了,再来个生不如死…哇哈哈,逃命要救,我踹踹踹,死命的踹!
“不要走…”男子遽然张开眼眸,炯炯双瞳如星,竟然是那正常的黑色,黑的深邃,白的雪亮。
“你…”柳芽僵住身子,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神思不觉被那双黑瞳捕获,伤感又惑人…她刚想要爬上前看个仔细,哗啦啦的一群人将她围了一个水泄不通,一把把的冰凉的长矛冷冷的搁在她的脑袋,肩头,身下,包括屁股上,仿佛一张由长矛织成的牢笼,将她困的动弹不得。
“哇哇哇,不要杀我!”柳芽惶惶然的抬眸,个个侍卫的双眸之中都喷出骇人的火焰,不用动手,一个眼神就能置她于死地。
“我…他”她猛然记起方才男子的诡异变化,急急忙忙的转头去看,哇哈哈,什么时候男子已经带上了黄金面具,明黄色的锦袍虽然沾满了泥水,可是照旧威严,湿嗒嗒的金发,幽绿的眼眸,若即若离的眼神,仿佛就近在咫尺,却又远在天边。
“你…”俺的神啊,大白天见鬼了!柳芽紧张的揉了眼睛再去瞧,没错,那碧绿的眼眸宛如一潭死水一般,静静的望着她,半天竟然毫无动静,哪里还有那双黑眸的踪影?
“大胆女子,竟敢冒犯皇上!”侍卫首领冷冷的发话,紧紧压在她屁股上的那杆长矛猛然之间用力,柳芽啊的惊叫了一声。
死东西,竟然有人趁机吃她豆腐!豆腐?柳芽呼吸一顿,心跳一停,身子一僵,犹犹豫豫的向下望…
白皙的肌肤被暴雨冲刷的宛如一只浸泡了许久的猪蹄,发着幽亮的光芒,上身赤裸,下身的绿色长裙紧紧的缠绕在她的双腿上,凸显身材性感的曲线。
嘎嘎,一阵乌鸦飞过的声音,柳芽哭丧了小脸,再犹犹豫豫的抬眸,头顶上黑压压的一群人,那如狼似虎的眼神…完蛋!她的眼前只有这两个大字在不停摇晃…
她仿佛可以预见她的未来了,先被这些人拉去暴,然后去喂狼…呜呜,好惨好惨!
“挖掉眼睛!”宛如来自地狱的声音,骤然从男子的唇中喷溅而出。
“…”柳芽身子一僵,看来她对她的死法态度还乐观了些…眼睛…不要啊!她紧紧的捂住了小脸。挖了眼睛再被暴…会不会太过血腥了一点?
四周一片死寂。
“怎么?需要朕亲自动手吗?”
“可不可以…”柳芽皱皱眉,想要打个商量,话还没有说完,“啊!”周围猛然响起一抹凄厉的惨叫声,哗啦啦,雨水变血水,夹杂着圆溜溜的眼珠儿劈头盖脸的砸下来,咕噜噜的流了一地!
“…”柳芽呆住,小嘴张得大大的,想要出声,却被紧紧的卡在了喉咙中,瞬时,雨下的更大了,那圆溜溜的眼珠子很快被雨水冲刷到她的面前,黑黑白白的一片,个个张眼瞪着她,她整个人突然麻木,心底窜出来一种彻心彻骨的恐惧,伴着那秋雨的寒意寒澈刺骨,指甲深深的掐在肉中,她却感觉不到疼痛,只觉得面前黑黑白白,白白黑黑,然后身子僵直,轰然倒地。
男子上前,幽绿的眼眸宛如长了苔藓的湖水一般,深不可测,明黄色的锦袍脱下来,缓缓的盖在女子的身上,丝毫不理会那些侍卫的哀嚎,上前抱起女子,只着蚕丝亵衣的背影逐渐的消失在雨帘中。
远远的望着发生的一切,躲藏在殿后的金晖凝重的皱起双眉,眸光中的情绪高深莫测,难以辨明。
柳芽仿佛做了一个很恐怖的梦,梦中那些黑黑白白的眼睛追了她好久好久,然后啪的一声,全部贴在了她的脸上。
“啊!”她惊叫着醒来,两只小手奋力的拍打着小脸,“不要,不要眼睛!”她疯了似的大喊,在对上面前那双阴鸷妖魅的绿眸之后,身子再次僵住,一股寒气不断的从心里突突的向上冒。
金瞑站在她的面前,金色长发,明黄色的龙袍,一打眼看上去明晃晃的一片,直耀人的眼睛,这次他没有戴面具,细长秀美的眉毛,柔滑洁白的肌肤,鲜艳欲滴的红唇,懒懒的靠在床榻上,宛如妖精一般的斜睨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