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凤阳哼一声,“皇上哪等着召见了?皇上还不定在里头做什么呢?”
他正说着呢,殿门开了,然后传旨的太监走出来,高声宣道:“皇上有旨,宣于凤阳、严云谷、陆启方等人觐见。”
几人正襟危立,鱼贯进到殿里,一抬眼就看见郭文莺正跪在御驾前侃侃而谈呢。
她朗声道:“启禀皇上,自汉唐以降,千余年来,茫茫天地,不知所止,日升月移,周而复始。强汉盛唐,继而弱宋,世人莫不如世观之,而臣以为,宋无穷兵黜武,百姓生活富足,政清人和,没有宦官、外戚专权、后妃干政,亦无藩镇割据自立为王,忤逆之事大多流放,死者甚少,我朝岁入不过二百余万两,而宋朝岁入多超过一万万两,如此相差甚巨,令人瞠目,朝廷百姓自然富足,因此我朝应以宋朝为榜样,开海疆,通贸易,广纳天下贤才,振兴朝纲。”
封敬亭听得撑掌大赞,抬眼见几位大人进来,不由道:“几位爱卿来得正好,你们听听,字字珠玑,真是字字珠玑啊。”
于凤阳狐疑地从他脸上又看到郭文莺脸上,“难不成皇上让臣等久等,正是与郭文莺谈论国事吗?”
封敬亭一脸正经,“正是如此,朕觉郭爱卿所言甚得朕心,一时听得入迷,竟不知今夕是何年了。来,郭爱卿,你且起来,与几位爱卿说说你的真知灼见。”
郭文莺心里暗骂,这厮真能装啊,什么真知灼见,都叫那底下玩意给捅没了,刚才光剩下羞臊,都差点忘了跟他说的都是什么了。
她站起身,对几位大人躬身一礼,“文莺拜见老师,拜见首辅大人,拜见先生,胡大人,楚大人有礼。”
胡国政和楚涣两人都回了礼,其余三人只对着她微微点了一下头。
旁人见这样子,真以为她这是和皇上讨论国事呢,都陆启方最了解这位皇上主子的性子,他对郭文莺的那点心思横竖不在国政上,或许先前是讨论国事来着,说不了多一会儿准跑题。
他撅着山羊胡,两个眼睛跟探照灯似地在殿里,在两人身上扫射,不一刻便瞧出两分端倪。
这殿里明显凌乱不堪,案几上的奏折被甩的到处都是,几上一方新磨好的墨都被打翻了,黑黑的墨汁染的到处都是。再看两人身上,头发均是蓬蓬松松的,衣服虽穿的还算整齐,但明显皇上的衣服后襟塞了一截在裤子里。他在那儿坐着还不显,但身子一动,转过身来,便能看见那长短不一的尺寸。
再看郭文莺,虽表面镇静,但难掩慌乱,脚下一只鞋似没提好,被她踩得都起了褶皱了。
他不由心下暗笑,这两人装的可真像那么回事,背地里还不定干什么见不得的人勾当呢。
从前在西北军的时候就是这样,每回他进中军帐,只要听说郭文莺在里面,总要咳嗽一声,给他们提个醒。他就撞见过两回,封敬亭扯着郭文莺袖子,死活不肯放,还硬勾着人家往怀里带。
要会儿都敢明目张胆的勾搭,现在两人早有首尾,还不更肆无忌惮起来?不过左右是人家夫妻的事,轮不到他们管,看见了也只当没看见罢了。
他低笑道:“文莺,你跟皇上说什么,也跟咱们说说,你这孩子虽是年轻,倒也难得是个有见识的。”
第四百七十二章 骚扰
于凤阳也道:“你都说什么了?引得皇上如此大赞,倒不如说出来让大家品评品评,也不枉老夫教你一场,不然旁人还以为老夫教的是个绣花枕头呢。”
这话倒是说给严云谷听的,严云谷微微一晒,只当没听见便是了。
郭文莺见左右是躲不过了,便朗声道:“文莺以为国家发展还应注重科技,刚才文莺所说,开海疆,通贸易,广纳天下贤才,振兴朝纲,都只是治国安邦的手段,而真正能左右国家大势的还是科技,科技兴国,科技兴邦,科技才是第一生产力。”她说着顿了一下,“诸位可知人和动物之间最大的区别是什么?”
陆启方不禁问:“难道是语言?”
封敬亭也问:“莫不是头脑?”
于凤阳脾气急,干脆道:“是什么,你直接说就是了。”
郭文莺微微一笑,既然他们要问,索性就显摆显摆吧。她道:“人会制造使用工具,而动物不会。”
于凤阳笑起来,“还有这个说法吗?”
郭文莺侃侃道:“自盘古开天以来,人类能成为大地的主人,其主要原因就是人能制造工具。而这个工具指的就是技术,技术就是科技的一种,就是制造,就是创新。所以我建议在南齐开办术局,鼓励发明创造,走科技兴国之路。”
于凤阳“啧”了一声,“你这话倒有点意思,科技兴国,这个说法倒是第一次听过。”
郭文莺道:“老师说的是,这说法确实新鲜,不过却是绝对不会错的。”
封敬亭道:“一个术局而已,倒也当不得什么,此事便交给郭大人办了。这术局由谁主持,你可有人选?”
郭文莺禀奏,“臣举荐一人,此人在保定府,名叫梁若愚,倒是个喜好研究的人,术局由此人主持当可无忧。”
“朕准了。”封敬亭摆摆手,让她先行退下去,她身上衣服穿得少,省得在外面待久了再着了凉。
从皇宫中出来,郭文莺才发觉身上起了一身的汗,刚才她虽是表面镇定,心里却紧张之极。她身上没穿内衣,总觉得好像是在光着身子站着,尤其是封敬亭投过来的若有似无的探究眼神,更让她无所适从,总有种错觉,这丫的一定在欣赏她的窘态。
不过还好,一切都应付过去,她现在只想快点回家,把这一身换下来,每次穿官服进宫穿成透心凉的,也只有她了。
出了宫,便直奔朱子街回家去了,刚到二门,便见徐英迎上来,“小姐,家里来客人了,在花厅里发酒疯呢,嚷嚷着非得要见小姐。”
郭文莺皱皱眉,这会儿还不到傍晚,也不知谁这么无聊跑到这儿来闹事?
她没心情,本来想先去后院换了衣服再说,刚走了几步,就见厅里转出个人,一见她,便扯着嗓子大喊:“郭文莺,你给我进来。”
郭文莺一见那正是路维新,他也真是喝多了,走路都晃悠着,离得老远就闻得见浓重的酒气。
她不由暗恼,这小子真是长本事了,居然到她家里来耍酒疯?不过到底跟他关系不一般,他喝成这样也不能放任不管,也只好走过去扶住他摇摇欲晃的身子,皱眉道:“你跟谁喝酒了?大白天的怎么喝了这么多?”
路唯新死死拽着她的手不放,先是大声吼了她几句“你没良心”,后来居然捂着脸呜呜哭了起来。
郭文莺见这样子,差点笑出来,跟他认识这么久,还没见他哭过,也没见他醉的这么厉害,合着他喝醉了,就跟个大姑娘似的?
院子里来来往往的人多,怕叫人瞧见他一个大男人哭鼻子不好看,便把他扶进厅里,让徐英叫红香准备一盆热水端进来。
过了一会儿,红香端着脸盆进来,看见路唯新大半个身子歪在椅子上,小姐在一旁喂他水喝,不由道:“小姐,他都臭成这样了,你还靠那么近?”
郭文莺横她一眼,“费什么话,路大人这都来了多久了,怎么也没见你们上前伺候,把个醉酒的人扔在这儿,还有理了?”
红香撇撇嘴,“这哪儿能怨咱们,是路大人不让人靠近,说是小姐不来,不与别人碰他,谁靠近他就打谁。刚才鸢儿过来扶他,被他一脚踹膝盖骨上,这会儿还爬不起来呢。他嘴里还骂呢,说什么天下女人都不是好东西,除了…除了…”
路唯新本来说的是除了他家文莺,只是她这会儿还真不好意思说出来,他们那位主子爷是个吃醋没跑的,这要是传出去可是好大的麻烦。
郭文莺摆摆手让她退下,路唯新平日里是脾气不小,可也没有随便打人的习惯,这是在哪儿受了刺激了不成?
她伸手在盆里拧了条热毛巾给他擦脸,路唯新今年还不到二十,嘴角微有些绒毛,平时还不觉得,这会儿闭着眼安静的样子还真有些稚气。
热热的帕巾在他脸上一滚,路唯新就有些清醒点了,他睁开眼看了看郭文莺,又看看四周,一脸懵圈,问道:“我这是在哪儿啊?”
郭文莺好笑,在这儿耍了半天酒疯了,居然连在哪儿都不知道了?
她问道:“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喝的这么多酒?”
一提起这个,路唯新立刻脸色大变,紧张的抓着她的手,“文莺,我爹逼我成亲,你救救我。”
郭文莺差点乐出来,“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也岁数不小了,成亲有什么不对?”
“可我不喜欢那些女人,那些女人都娘娘气气的,一点也不好,长得不好看,也不豪气,不会骑马打马球,也不会上战场杀敌,我一个也不喜欢。”
郭文莺好笑,“那你喜欢什么样的?能上战场的母夜叉?”她倒不知道他有这癖好,喜欢粗暴的姑娘。
路唯新定定地眼神看着她,手紧紧抓着她的手腕,吓得郭文莺手里的帕巾也甩了出去。
她不由一怔,“唯子,你干什么?”
路唯新没说话,只把她一把带进怀里,紧紧抱着她,紧的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若是平时,借路唯新一个胆儿也不敢这么做的,他其实打心眼里有些怵郭文莺的,就因为喜欢,便愈发小心翼翼,怕她生气,怕她难过,从来不敢做她不愿意的事。
第四百七十三章 摸着
可今日他喝醉了酒,正是酒撞怂人胆,再加上受了些刺激,从前不敢做的事,也便做了。而事后问他这一刻的感受,他冷着脸不肯提,只是后来私下里说起,那一刻能摸那一把,便是死了也甘愿了。
他那一把摸得,每每郭文莺想起来都有想弄死他的心。
她被路唯新抱着,根本挣脱不开,路唯新是练武的,力气也大。从前她都把他当成孩子一样,而到了这会儿才觉出男女之间的差距来了,对于女人来说,头也算身材修长,长得高的,可在他怀里,却好像只小猫一样,被摁到他胸口上,再也抬不起头来。
路唯新借着酒劲抱住她,温香软玉入怀,嗅着她身上若有似无的女儿香,越发不能自持了。他抱起她,抵在厅中的梁柱上,嘴里喃喃道:“文莺,我喜欢你好久了,我不想要那些女人,我一个都不喜欢,只喜欢你。”
他说着低下头找她的唇,想要吻上去,一双大掌,在她身上摸索着,不知怎么的,竟从撩开的官袍里摸进去,在触手那软绵的那一刻,身子忽然一震,脸上表情如遭雷击,竟愣愣的冒出一句,“你,你里头什么都没穿吗?”
郭文莺瞬间清醒过来,一时羞恼过度,抬手就给了他一巴掌。
她刚才顾着照顾他,早忘了回去换衣服的事,否则又怎么能被他占了这么大的便宜?
路唯新也有发傻,张着手呆呆的,心里一时也不知是喜是惊,他摸到了,竟然摸到了,那触手滑腻销魂的美妙感觉,真是做梦也想不到的。他居然摸到她的胸,真的是直直接接的碰到的,没隔着任何衣料,到现在似还能感觉到在他手心里跳动的触感。他,不对,她,没想到她看着瘦瘦的,居然这么有料。没想到女人的胸居然是这么的,那滋味儿,真的好想再摸一下。
他傻呆呆站着,一脸陶醉痴傻的模样,让郭文莺看着格外长气,抬腿对着他膝盖踢了一脚。
这一脚踢得颇重,路唯新竟一点不觉疼,依旧傻傻笑着。
郭文莺紧张的看看厅外,他们所在的位置是在柱子后面,似乎没有人看见,不由暗吁口气。随即转过脸来,厉声警告他,“今天的事不许说出去。”
路唯新傻傻的点点头,这会儿他的酒也醒了一半了,若是全部清醒时,约莫会惊慌失措,责怪自己不该鲁莽冒犯她。可现在,他只觉得好美好,好想再摸一把。
郭文莺懒得再跟他这个醉酒计较下去,转身就要走,却被路唯新一把抓住。
郭文莺喝道:“你还要做什么?你觉今日闹得还不够吗?”
路唯新被她一瞪,却半点不惧,依旧道:“文莺,我今日是错了,可你却也怪不得我,你我相交多年,我一直心中有你,你为何不能回头一顾?我究竟比那个人,哪里差了?是身份不及他高贵吗?”
这些时日他一直压抑压抑着,到了今日满腹的悲愤才终于发泄出来。他总在想,为什么是封敬亭,而不是他?
郭文莺甩开他的手,“你别闹了,你今日醉酒做下的糊涂事,我不与你计较,想与我说话,且等你酒醒了再说。”
从前她真不知道他还有这么疯的时候,这小子喝醉了酒真是胆大包天,什么事都敢做。
她转身走了,到了外面看见徐英,叫他赶紧把人送回去,并吩咐下去,以后谁要是醉了酒,决不许迈进府门半步。
路唯新依旧不肯走,仗着酒意跟徐英蛮缠,还不停叫着郭文莺的名字。徐英忍不住暗叹,这位爷真是个混的,这般闹下去,让那一位知道了,可有他好果子吃吗?
他道:“路大人,你赶紧回去了,你今天这是怎么了?好好的跑到咱们府里来做什么?”
路唯新打了个酒嗝,其实他也搞不清自己这是怎么了,他爹路怀东逼着他要娶亲,还给他专门安排了一个百花宴,借了楚唐家的花园,由大长公主出面邀了许多京中名门佳丽来跟他相亲。虽然表面上说是什么饮宴,其实就是变相的相亲,只要他能相中谁,路怀东倒是巴不得他能赶紧入洞房,省得他一天到晚惦记着别人媳妇。
这些名门闺秀大多也知道内情,谁让路唯新是京中排名前三的金龟婿。路家虽不是名门,却大受皇宠,路怀东又封了侯,说起来这也是侯府世子了,且加上路唯新这小伙本身长得帅气,又精通武艺,立了许多战功,又在锦衣卫任要职,那也是皇上亲近的人。这样的一门好亲,自有许多人家恨不得巴上他。但是他看着那些女人一个个擦脂抹粉的脸,尤其闻到浓重的脂粉味儿,就觉得恶心,可能跟郭文莺在一起久了,越发看不上这些浓妆艳抹,娇滴滴的小娘子,一个个说话拿腔拿调的,个个一双小脚,走几步路都晃晃悠悠地,好像风一吹就倒。
本来郭文莺成亲,他还没觉得那么难受的厉害,这会儿一比较,心里膈应的如吞了几只苍蝇。心情烦乱之下,就多喝了几杯,从前还觉得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独恋一枝花,现在一比较才知道那朵花有多么可贵。天底下也只有一个郭文莺,可恶,还没等他下定决心表白呢,就被狼给叼走了。
他喝醉了酒,也不管什么赏花宴,更不理会他爹在后面叫,借着酒劲就直奔郭文莺这儿来了。先前等了一会儿没等到她,发了一顿脾气,好容易再见心上人,哪还忍得住,竟一时想用强了。
他活了这么大岁数还没做过这种事,这会儿虽闹得欢,可酒醒之后自是懊恼不已,又上门专门给郭文莺赔罪,小心翼翼地哄了半天,才把心上人哄得不跟他计较了。只是那一掌的触感,怕是他永生都不会忘了。软软的,绵绵的,妈的,原来喜欢的女人是这种滋味儿啊。
徐英费了半天劲儿,才把路唯新给弄出院子,找了辆车把人送回去,才又去向郭文莺禀报。
第四百七十四章 矜持
郭文莺随意“嗯”了一声,心神却不知飞哪儿去了。
她从前跟路唯新在一起,总当他是兄弟,是哥们,从没往男女方面想,竟不知道他对她还有这样的心思。想想被他碰触的感觉,不由想起封敬亭,同样是男人,怎么会觉得这么不一样呢?
钟怀也曾经想摸她,虽然没摸上,可只要一想就觉得恶心,至于封敬亭,那厮总有办法挑拨的她浑身敏感,不由自主的跟随他,最后彻底沦陷。而路唯新,她只觉得惊慌,却并没觉得难受,好像和别人都不同,或者从内心来讲,她也是喜欢路唯新的吧。那样一个至诚至情的性子,若不是因为她跟了封敬亭,怕也会有一天被他感动的吧。
额,一不小心想多了,也不知某人知道了会不会吃醋?
今天遇上的事太多,心情并不怎么佳,吩咐人烧水洗了个热水澡,随意吃了点东西,她就上床躺着去了。
让红香找了新的肚兜和亵衣出来,她却忽然不想穿,总不由想起御书房屏风后面扔着的,就觉别扭不已,脸上热烫烫的,有种说不出来的感受。
她光着身子钻进被子,这会儿天还不算晚,外面刚擦黑,她也并不怎么睡得着,只闭着眼迷迷糊糊的寐着。
也不知躺了多一会儿,忽然觉得身上一凉,她立时便惊醒了,不用睁眼就能猜到是谁,这个时间能悄无声息摸上她的床的,也只有那位全无德行的色痞皇帝了。
随后果然一个温热的身子贴上了她,把她整个圈进怀里,耳边听到他低低地声音道:“娇娇,你怎的不穿肚兜,这是在等着朕吗?”
郭文莺对着墙翻了个白眼,谁在等着他?若不是他在御书房里荒唐,非要纠缠她,她怎么会毫不防备的被路唯新摸了一把,现在看见肚兜,都有些发怵了。
封敬亭见她不语,也知道她没睡着,不由掀起被子,随后被看到的景象惊艳了一把。
郭文莺虽在生气,可两只软绵却是一颤一颤的,沐浴在皎洁的月色中,因为空气的清冷,而一点一点地跳动,似乎仍在对他做着邀约。
封敬亭看得眸色发深,他今日被她勾引的难受,见她走了,恨不得立时跟着她一起归家,若不是被几位臣子缠着非得说东南之事,他早就跟着她过来了。
随后好容易把人都打发走了,这才巴巴地出宫找她,这会儿瞧见她光裸着躺在被子里,哪里忍得住?
耳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郭文莺知道他在脱衣服,下意识背脊绷紧了,双手更是环抱着前胸,整个人缩成了一团。
封敬亭脱得干净,转回身抱她,看她这样,不由道:“你这是怎么了?可是觉得不舒服?朕也知道今日委屈你了,以后再不在御书房里对你那样了好不好?”
郭文莺依旧不语,他又道:“你别气了,是朕错了好不好?谁让你长得这般娇美,便是说话时身上光芒四射的,朕一时把持不住,才会动了心。下次不做就是了,不会再让你出丑。何况你今日也没出丑,于凤阳还赞你有大智慧,是个可造之才。陆启方也说你是难得的人才,还要举荐你做高官呢。”
他难得这么伏低做小的抚慰,郭文莺虽有些怨气,却也发作不得,何况那种事本就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她自己抵不住他的诱惑,被她宽了衣服,这又能如何?若她抵死不从,他还能真强了她不成?
虽然他这种事不是没干过,但后来也多半是她乐意的,实也怨不得别人。
封敬亭小心哄着她,虽不是温柔小意,却也甜言蜜语的很,一时哄的她放松了。
在他扳过来她身子的那一瞬,郭文莺脑中不由便想起刚才所想的问题,自己到底是怎么就对这个男人上了心了?人都说男人只要占了女人的身子,就能得了她的心,这话用在别人身上不知道好不好使,但用在她身上却是出奇的好用。这男人还真是一身的好活,先前还觉疼痛,现在却侍弄的她欲罢不能了,只被他碰着便觉无限美好,忍不住沉溺在他所构陷的情潮之中。
呃,好痛,却又好舒服,身体疲惫不堪,身上无处不酸痛难耐,这个人怎么会有这样用不完的精力与她厮缠,可以让她即使累得没有一丝力气,仍旧销魂的想永远沉溺在他的身体之下。
她忍不住掩脸,真的好羞人,她竟是让这个男人用身体给虏获住的。她的矜持,她的羞耻感,在他身下几乎全成了零,忍不住便被他牵引着,想要的更多更多。
封敬亭被没有在这儿留多久了,赶在宫中下钥之前就匆匆离开了,他事务繁忙,今天也不能留在这儿过夜,安抚了她几句,让她独自歇下,便匆匆起驾了。
郭文莺拥着被子依然在害羞着,两人虽然不是第一回,可不知为什么,今天总觉得味道不对了,她好像越发越放纵自己沉溺在他的温柔之中,由迷上他的身体到迷上他的人,这中间的曲折到底让她一个性情保守的女人如何自处啊?
封敬亭从房里出来,见外面月光中暗二正在等他,这暗卫是专门保护郭文莺的,平时不会出现。
他微微蹙眉,“可是出什么事了?”
暗二一时犹豫,不知要不要告诉皇上,今天有个男人在他的可可小心肝胸上摸了一把的事,若是暗一在,绝对会添油加醋的描绘出来,不过他还真不好这口。本来也不算多大的事,若是不小心说了,没准还给自己找麻烦。
他犹豫了一下,终道:“启禀皇上,府里一切安好,奴才只是向皇上汇报一声。”
封敬亭点点头,也没当回事,迈步往外走,起驾回宫了。
暗二对着他的背影,忍不住想,你都摸了这老半天了,摸那一下早该讨回来了,就当啥事都没发生吧。阿弥陀佛,不是他多有善心,实在是怕出了什么暴力事件,再喷他一脸的血。
第二日一早,郭文莺如常的去工部上工了。
第四百七十五章 改革
她和邓久成商量了两天把一些现在对进出入账的管理制度都用在这里,以防止官员在暗地里做手脚。同时想改变登记入账的变法,把这种流水账似的记账方式进行改革。后世会计学中的复式记账法虽然好用,不过要普及也不是那么容易,何况她一个工科出身的,还真不懂财务方便的事,只是在现有的记账方式下,增加一些条理罢了。不过这样一来,效果还算显著,至少某些数据看起来清楚明了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