亏了离开狐族的时候,她还跟族长信誓旦旦的说要好好保护韩骄子,她就是这么保护的吗?把人家保护到床上了?
一想到昨晚那场温柔的春事,就忍不住面颊发烧,她捂着脸坐在道边,想借早上的凉风吹散心中的燥热和羞涩。
而就在这时,忽然听到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那不是一匹马的声音,而是数匹马撒开了狂奔而来,声音急促响亮。
春心下意识站起来,向东望去,只见七八匹马跑开了向这边奔来。那马上之人一个个身手矫健,身上穿的竟是纯白的道装。
这大清早,一群道士骑马干什么?
她愣神的功夫,几匹马已经到了近前。
此时天也不过刚亮,冷不丁道边上出现一人,是谁都会多看一眼。
也就是这一眼,当前马上的道士突然轻“咦”一声,“是你。”
春心被人认出,可是她却不认识这人,只觉他风姿飒飒,仙风道骨,似是得道之士。
最近见的道士大都古里古怪的,世风日下,道士们好人不多,她想装作没看见,转身要走,可那道士却横在在前,把她拦在路中。
春心皱皱眉,“你是何人?因何阻住去路?”
那道士笑道:“咱们师祖正愁没机会拿你呢,没想到你独自一人流落在这儿。”
他笑起来确实不像是好人,尤其说的话更像一个调戏大姑娘的二流痞子,实在与他这身道貌岸然的冠服不符。
春心心里直打鼓,左右看着,想怎么逃跑,可身周都被围住,根本走不脱,只能强壮镇定问:“你是何人?你那师祖是何人?要拿我又做什么?”
第二百一十一章 妖精美貌道长失魂
“拿你做什么本道可不知道,本道是谁估计你也不知道,不过咱们师祖的名头却是响当当的。”
那道士说着挑起大指,“咱们师祖可是鼎鼎大名的当朝国师。”
春心一听,好险没吐了血,她也是倒霉催的,怎么撞到这些人面前了?
国师为什么要拿她,她想不出来,但肯定不是好事就是了。
早上出来的匆忙,身边没带什么逃身的东西,这会儿只能任人宰割的份。心里后悔不该抛下韩骄子独自离开,但要她开口求救,却又叫不出来。
心中暗道,这样也好,几天不见他,也好好好想想,自己今后与他的关系究竟该怎么维系。那国师找她虽不是好事,料想未必要害她性命,就走一步算一步吧。
顺从的让几个道士绑了她,他们押着她往前走,却不是走的回京的路,而是径直往前,最后来到一座道观之前。
抬头一看牌匾,乃是古月道观,那个铭心道姑所居的地方。
她不由问道:“你们到这儿来做什么,难道国师在这儿吗?”
“你这丫头倒是聪明,正是如此呢,咱们祖师爷最近在修炼一项内功,需借助这里…”他刚说到这儿,后腿被人狠狠踢了一下,他也意识到自己多嘴了,慌忙住口不言了。
他轻拍了几下观门,开门的是个小道姑,一脸的傲气。这个人春心也认识,上次她和南门在这儿避雨,被吃了闭门羹的就是这道姑。
道姑看了看道士,笑道:“啊,是泽惠师兄啊,你们来得倒早,他们功还没练完呢,你们先进来等候吧。”
春心讶异,那道士说国师正在练功。那个“他们”一定是他和铭心了。这两人在练什么功呢?
进了道观,那泽惠的道士把她随意关进一间闲房里就走了,身上的绳索也解开了,似乎笃定她根本逃不出去。
春心还真不信这个邪。没绑绳,房门没锁,又怎么可能出不去?
她真的尝试了一下,但只是跑到了观门就走不了了,她的手刚触到门环就被弹了回来,她这才明白,原来这里被人下了结界了。
门口、墙头四处都贴着各种符,黄黄的一大片,看着有些吓人。这些结界符不仅阻妖,还能阻人。乃是道家最上乘的术法。
能布下这种有形的符咒结界的,普天之下绝不会超不过三人,除了那个隐仙东方太月之外,恐怕也没人能解开这结界了。
玉虚老贼亲自洒下的结界,普通人根本解不开。她是没这个本事。就算韩骄子来了,也未必能进来吧。
重新回到那间房里,心里有些后悔没在路上求救,若把韩骄子叫来,也不至于陷在这里出不去了。不过既然进来了,那就好好探查一下这玉虚匹夫,她把自己弄来。还费力布下这种结界恐怕不是请自己来吃饭的。
到了晚上的时候,她终于知道她不是来吃饭的了,因为没人给她送饭,也没人理她,好几个时辰连个出现的人都没有。
她实在无聊也是肚饿难耐了,便干脆走出去。在道观里四处闲逛,心想着若是捉到她,再把她关回去就是。
可是道观里静悄悄的,好像没人似地,走了半天都看不见一个人影。这会儿不过天刚擦黑,应该是晚饭时候,是整个道观最热闹的时候,不觉太奇怪了吗?早上进来的有七八个人,再加上道观里的道姑,少说也有几十个,怎么全不见了?
或者也不是不见,而是得了命令,都躲在屋里不敢出来吧。
她心里胡乱猜测着,好容易找到厨房,里面却没半分烟火,别说食物了,锅都是空的。看来不仅她没饭,整个道观里的人都没饭吃。
她四处走着,忽然走到走到铭心的净房。这间房她上次来过,亲眼在这里看见铭心和一个朝中大臣在一处鬼混。
那大人她没见过,也不知是朝中哪一位,但两人之间的关系隐秘,而且都很有默契的不想叫人知道,她还是看得出来的。
这会儿不会又约了个相好在府里吧?
此时铭心的房里亮着灯,隐隐有人影透过灯光透出来,不是一个,似是两人。
铭心在房里点燃了上妙好香一支,幽幽的香气沁人心腑,让人的心情瞬间宁静起来。
玉虚盘膝打坐,他静坐片刻,忽然开口道:“你先下去吧,一会儿那妖物便会到来,恐会伤着你。”
春心本来要走的,忽听到这一句,心中一惊,难道玉虚在这儿是要抓妖的吗?或者那结界设置在观外,不是为了防她,而是为了防妖的?
她正寻思的时候,铭心已经推门出来,迈着盈盈步子向后边走去,应是回去休息了。
春心顿觉步子迈不动了,但有妖怪在,身为茅山弟子,又岂有坐视不理的道理?
道观里黄表纸和朱砂都是现成的,她转身到在前面大殿里取了一些黄表纸,画成几张抓妖符,揣着又回到原处。
站在门口,却并不急着进去,只观望着,玉虚既然说妖物会来,那肯定是有妖的,且等一会儿他们打起来再说。
玉虚盘膝打坐,一如过往那修行忏悟的日子。
夜沉似水,如浓稠的墨砚,深沉得化不开… 夜空似藏青色的帷幕,点缀着闪闪繁星,让人不由深深地沉醉。
突然,一阵幽风刮过,一片静谧祥和中,一个雪白的天使缓缓自夜空飘落。轻盈的雪,和着夜的舞曲。
来了。
玉虚无故心念一动,他一运丹田内火,高声念道:“鬼道乐兮,当人生门; 仙道贵生,鬼道贵终; 仙道常自吉,鬼道常自凶; 高上清灵美,悲歌朗太空; 唯愿天道成,不欲人道穷; 北都泉苗府,中有万鬼群; 但欲遏人算,断绝人命门; 阿人歌洞章,以摄北罗酆; 束诵妖魔精,斩魄六鬼锋; 诸天气荡荡,我道日兴隆。”
这是《灵宝无量度人上品妙经》中的一段,那人道渺渺,仙道茫茫的情调让人听着心中莫名的一动。
春心不由得盘膝打坐,随着他的调声默念起来。心里暗道,人妖殊途,情道渺茫,她和韩骄子若看不破情之一关,将来恐怕还有很多磨难的。
忽然一阵香气随袭,紧接着响起轻柔的脚步声,有一双秀长的凤目在窥伺。
春心闭着眼,她也听到声响,却安定心念不为所动。
净室内玉虚的身体在静中略晃动,那气息,有点乱,如应如拒,若即若离。空中弥漫起一抹浓浓的香气,香的诡异,香的诱人,就好像数瓶香水同时打翻了。
人在极软弱之际,很容易遭乘虚而入,玉虚念经之声更大,可见他也是心情激荡的。他虽道法高深,但还未捉过妖。
“师傅!”一个女音轻呼一声,红纱巾在他脸上轻拂而过。
红纱巾!
坐禅中的玉虚分明感应了。红,像血一样的红。他一张眼,眼前已出现了一个女子。她身上穿的是及高贵的墨绿百褶裙,漆黑的长发,挽着最时髦的贵妃堕马髻,满头珠翠,衬得她头发更黑,皮肤更白。她脸上带着甜蜜而成熟的微笑,莲步姗姗,慢慢地走了进来。
是她!那个万千妖娆,勾人魂魄的女妖。
玉虚高声喝问:“你是何人?”
“红萼,我叫红萼。”女子轻声说着,柔媚的目光向上一挑,端的是勾人心魄。
玉虚下意识握紧手下拂尘,“你来做什么?”
“我冷。”红萼衣丝罗襦裙,雪肤红唇。
玉虚不语,无情地又闭目静修,他知道,一旦妄心流转,不在话下在魔外道,那心中之魔肯定驱之不去。他并不擅长降妖,但自筹还有些道行,绝不会被妖物所乘。
无眼界乃至无意识界…
他心中默念经文,忽然一只轻软玉手搭上他的身,开始抚摸,轻柔似水的抚摸他手、臂、肩。还有…
“欲”是汝初军,那身体上的某一个部位,忽的警觉。
那只手缓缓地,缓缓地,终于抚摸至他头颅了,舒适写意,滔滔似江水的**突如其来的袭来,让玉虚狠狠吁了一口气。他修炼的是采阴补阳的术法,对女色一事本就缺少定力,哪经得起这样的挑逗,骚扰。
魔随人自心所生,他奋力一摇首,慌忙把心中的杂念甩出头外。
“此处又没旁人,道爷何必如此拘束?”女子轻笑一声,娇声又道:“我只想取个暖而已,道爷怎能拒之于千里之外?”
玉虚狠着心不答应,冷喝道:“你这妖物好不要脸,还要迷惑本道不成?说,这些时日的迷案,可是你所为?”
“你说的可是那些乡野村夫吗?”女子笑着,媚媚地道:“那些都是凡夫俗子,用完了丢了就是,何必在乎他们的死活?不过,小女听说玉虚道长乃此中高手,今日特来求教。望道长不嫌小女蒲柳之姿,肯赐下恩露,共欢愉。”
玉虚只觉心中狠狠一颤,他自来修炼阴阳术,自知道她这话是什么意思,但还是忍不住问:“你待如何?”
第二百一十二章 九天神佛看我做
那女子迳自接近,笑颜如花的往他身上一靠,“怎么?道长可要一试吗?”
玉虚莫名觉得害怕,他虽阅女无数,却还从未和妖怪有过什么牵扯,心里有些期盼,但又不敢造次,若一个弄不好,就成了这女妖的饵食,到时几十年积累下的道行,不过是人家增加功力的炉鼎而已。
他大喝一声,“好个妖怪,休要再靠近。”
那女子根本不听他的,蠕动一下,再近一点,突然伸手一点,面前突然出现一个蒲团,与玉虚身下的一模一样。
她跪在在蒲团上一点点蠕动又蠕动,让他无法安坐。那柔软香滑的**,靠的他很近很近,然后忽的有一只手,伸入道袍。
“我冷,好冷,奴家好冷。”女子轻喃着,一个俯身扑进他怀里。这一下真真切切来了个亲密接触。
玉虚坚持闭目不动,手中紧紧握住拂尘,一待这女妖动作,立刻一柄拂尘打过去,管叫她脑浆迸裂。只是他要打早该打去,心中有不舍,才迟迟下不了手。
女子又向他耳畔嘘气,自孔道入,直透五内,如一匹快马急驰,毫无秩序。
玉虚挣扎着,顿时心乱如麻。
女子看出他的异样,玉手忽地一抓,目标正是紧要之所。
她抓住他下体不肯放,那里已经肿胀如棍,她轻笑着:“道长既已经动情,可还不肯从了奴家吗?”
玉虚如遭雷殛,赶忙拚尽力气,欲一弹而起,可身体却不知为何动弹不得。他急得面红耳赤,表情复杂。心里默念,“不不不,不行,绝对不行…”
他不能被妖物所迷,一旦着了道。今生恐怕跳不出为妖物所御的怪圈了。
可女子不肯放过她,荡笑着不知廉耻地包裹住他,柔软的身子把他紧紧缠住,妖艳的眼神缠缠绕在他身上。腻声道:“道长何需怕我?不就是一昔之欢,有何难的?”
她**温暖芳香,如一床好被,玉虚只觉通身受用,身下蠢蠢欲动,那个赖以生存练功的玩意陡地胀大,狰狞着想要寻觅个去处。他心里更是如开了闸的水,波涛汹涌着想要冲出去。
夜黑更深,大地昏黑如墨怒泼,不可收拾。桌上的红烛不知何时灭了。黑暗中只见女子的双眸晶亮,泛着水光。
“我不过想令道长舒服罢了,道长何必推拒呢。”她的柔柔的语调在耳边响起,暖意融融,像有人开始给他掏耳朵。
一阵酥软袭上身。每一根汗毛都舒爽的很,身体里如千军万马在不断闹腾,企图自耳洞中飞奔而出。只等候那一声号令,立刻匹马上阵。
玉虚思绪飘漾,忽然忆起第一次和女人欢爱时的情景。那时他才十三岁,在平城附近的一个小道观带发修行。那道观就在城中,离街市很近。经常有一个小姑娘站在街口卖菜。
那小姑娘长得甚是标致,也就十四五岁,眉清目秀的,卖菜的喊声也很脆声。他也不知什么时候喜欢了小姑娘,喜欢听她叫卖的声音,道观里有需要的菜。便每次都上这菜摊上去买。
就这样一来二去的,他就跟这小姑娘对上眼了。两人都是情窦初开,根本不知道情之一字会惹多大的祸,终于在一个月光皎洁夜晚,两人相聚在一处。**一发燃的不可收拾。
一男一女在柴堆里成就了好事,偷吃了禁//果,那是他第一次体会到男女滋味儿,真是出奇的美妙,令他陷入这种欢爱中,再也无法自拔。
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两人偷偷相会了几次,好的宛如蜜里调油。可这样的事终瞒不过世人耳目,后来被那姑娘的父亲发现,把他告到道观。观里的师父恼怒之极,在观门处把他廷杖三十,然后赶出观去。
虽然道家对女色一事并不禁止,但像这样偷情淫业之事却不允许,他既破了规矩,便再不能留在观中。后来他也因为尝到甜头,知道男女之间的妙处,便自创了采阴补阳之术,也就有了这一门阴阳门的存在。
随后的几十年里,他虽然和众多女子都有过一夕之欢,但在他记忆深处,依然觉得那个叫春红的小姑娘是世上最好的。她的青涩,她的真情,她的柔软纯情的身体,都令他着迷。
他已经好多年没这样的感受了,而现在,有这女妖在怀里,他竟有了和第一次一般的冲动,好像个没见过世面的毛头小子一样。
他不甘心,不甘心就此就范,咬紧牙,大吼一声:“滚开。”随后拂尘一挥,女子顿时如一只球一样滚到一边。
女子呜呜哭着,只一转眼便消失不见。
灯幻灭了,又被点亮,万灯摇曳着。
在灯火之中,又出现一个风韵不同的倩影。
那是一个极美的女子,比刚才那个自称红萼的更加美妙动人。面似芙蓉,眉如柳,比桃花还要媚的眼睛十分勾人心弦。
她的肌肤胜雪,双眸似含春水,清波流盼,头上倭堕髻斜插碧玉龙凤钗,秀靥艳丽,比花都娇艳,她的十根手指如初削的葱根,樱桃的小口如含着朱丹,一颦一笑极致美丽,更加动人心魂。
玉虚迷惑了,都是顺遂心意的可爱色相。可她和红萼是一个人,还是两个?
“你是何人?”他低问着。
“道长,你经过生离死别吗?可还记得春红吗?”那女子盈盈向他走来,忽然一滴眼泪,缓缓淌下,在衣襟悄悄晕化。
玉虚心里慌乱乱,额头开始流汗,仔细看这女子,竟很是眼熟,很像…很像那个曾经年轻的小姑娘,春红。
只是时过境迁,小姑娘也有长大一日,现在的她就是春红二十四五岁的模样。长大的她,愈发的娇艳动人,惹人怜爱,与他梦中无数次所幻想的一样。
春红站在他身前,忽然垫起脚,用舌头舐他的汗,一滴,一滴。脸上的,额上的,唇上的…
蛇的舌头。
女子的舌头。
两条舌头来回变换着,让人分不清眼前之人究竟是蛇还是人。
春红忽由冷傲转化成淫荡的笑靥,与先前判若两人。她拔掉头顶的簪子,披散着一头如黑云般的秀发,然后用小簪子挑了一块胭脂点在唇上,雪白的脸上一点红。
“道长,看我可美吗?”
是春红,真的是春红,玉虚更加确定了。
“你,你怎么在这儿?”他颤声问着,音调好像被什么狠狠踩过。
“自从你去了之后,我被迫嫁了人,夫婿待我不好,经常打骂于我,二十几岁便香消玉损了…我想你,我念你,我日日夜夜都想着你…。”那女子说着呜呜哭了起来,哭声甚是凄惨。
玉虚心中绞痛,他和春红被人棒打鸳鸯一直是他心中的遗憾,没想到她这么年轻就已经变成鬼了。
“你到这里做什么?”
“我来和小玉再续前缘。”她说着突然重重一推,他的身子竟然如雨后腐朽的山墙一样,轰地倒塌在地。
小玉是玉虚道长以前的昵称,只有春红一人知道,他再无抵抗,任凭她钻进他的身,他的心。
他栽在蒲团上,春心欺进一步,一个翻身骑在他身上,他体内兴奋无穷的挣扎着,再也按捺不住,撕扯她的衣服,不假思索地挺进去,然后扯动。
那动作是凶猛的,如汹涌大河,怒气冲天向前奔流,没有指望,充满仇恨,云山海月都为之震荡起来。
春红上半身向后仰,任他抱了,且双腿交合在他腰际,双手攀了他脖颈,竟如安坐在他的双手上。她拼命迎合着他,满足着他每一次动作,到后来两人根本不知谁驾驭着谁,只同时享受着这世间最美好的事物。
玉虚变得强壮而饥//渴,他身体在她身体里头攻击,不停的冲来杀去,把她杀的娇声连连,不停地叫着:“好厉害,道长你好厉害。”
玉虚腰间胯下的火舌乱窜乱舐,火往上烧,那欲//火舔着天空,浓烟升腾,似要把他整个身体都烧焦了,他手足无措着,体会着那团火,一股一股一股,不断地摧枯拉朽,旁若无人。
不管是采阴补阳还是采阳补阴,其目的都是要吸取别人的元阳和元阴,胜负生死,分野在于某一方先到极乐境界,女方先到,元阴被男方摄去,男方先泄,元阳就尽归女方。
玉虚心里也明白这个春红不是人,更知道这些妖怪贪婪而卑鄙,可是他却陷在情中,一时根本无法停止下来。
那女子半张着眼睛睨着他,轻轻吐了口气,眼前景物忽的一闪,竟仿佛在道观的三清大殿中。
――殿顶,诸天神佛天兵天将都在看他幽会。
无数双眼睛盯着他,这场景让人兴奋,又让人恐惧,他虽自诩道法高深,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但从未敢对祖师爷不敬。
这妖精幻化出这样的场景,是要打击他的精神吗?
他想挣开她,却被她缠住不放。
玉虚轻吟着,用劲,快乐得很凄苦。
第二百一十三章 玉虚获救白蛇被毁
眼前色彩光怪陆离,不停地变换着场景,一会儿是高山大河,河水潺潺;一会儿是丛林密布,树木高大;一会儿帝王殿阁,豪华威严…在这些变换的场景中,他用劲,一次比一次用劲。
“哎――哎――”女子在喘息,挑逗,“你不要走!”
她缠住他不放:“…就…在里面吧!你释放,赶紧释放。”
理智要走,**恋栈不肯去。玉虚被折磨的几乎扯成两半,爆炸的紫烟红尘升至高空。他凄厉地大喊:“呀!――”
就在这时,就在他快要迸射在她里面的时候,房门突然开了…
一只脚重重踢开了房门,随后一个声音大叫道:“大胆妖物,还不受死。”
似乎是一张黄表纸贴在妖怪额头,那妖怪大叫一声,匆忙推开玉虚。
瞬间所有的幻象一下子消失了,一片吹落的枯叶,蒲团一如往昔,只留下房中微承失重的迷惘道士。
玉虚得以解脱,不由抹了一把汗,就差一点,就差一点,若再迟了片刻,灵修就会倾注东流,泼水难收,一身的修为尽毁。
他在房中颓然跌坐,抬头看进来那人竟然是个丫头,不由有些汗颜,自己刚才的丑态都被人看见了吗?
夜未过去,远处传来更鼓声。
屋里的两人一妖对视着,斗室空洞,心如止水,就好像刚才所发生的都是一场幻觉。
春心转头看向地上翻滚着的女妖,那妖怪似是疼痛难忍,发出兽一样的叫声。
她手中握着符咒,一时不知该如何,虽然在妖物没有防备下得了手,但要拿住她,却也不是那么容易,手边没有趁手的家伙,真要把她打得急了。反咬一口也是麻烦。
片刻功夫,那个妖物已经从地上站了起来。
她刚才的翻滚脱去身上的符咒,此刻缓过劲儿,顿时整肃精神。高声喝道:“哪儿来的丫头,居然坏我好事?”
春心冷冷一笑,“你这妖怪可恶至极,道观之内岂敢伤人。”
那妖怪吐出长长的舌头,那舌一进一出甚是灵活,舌尖呈三角状,正是蛇的舌头。她露出血盆大口,人身蛇头显得甚是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