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柳澜烟绝对同意妖神的话,“余靳烁狂妄自大,锋芒太露,就算是日后做到了妖主之位,恐怕根本就无法维持妖界的安宁。”
余靳烁是一个很喜欢表现自己的人,从风光无限的妖界第一王爷的光环上就可以看出来,他是多么的希望被人崇拜的目光时时刻刻的包围着。
“真是悲哀。”柳澜烟笑着耸肩,“妖主之位最后竟然没有继承人。”
“这件事情就不是我能控制的。”妖神一点都没有紧迫感。
对于他来说,只要保持妖界的平静安危就好了,至于谁会来主持妖界,成为妖主,他是绝对不会插手的。
所以说,他这个位置真的很奇特。
明明是妖界的安危生死全都系在他的身上,偏偏里面的大局高位更替,妖神全都参与。
“干什么这么看着我?”柳澜烟打量的目光让妖神有点不太自在,不由得问了出来。
“没事,只是感觉你太奇怪了。”柳澜烟被妖神发现了也并没有掩饰,反倒直接的说了出来。
“哦?奇怪?我哪里奇怪了?”妖神好笑的问着柳澜烟,他很想知道柳澜烟的眼里,他到底是个什么样子的。
“明明与妖界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你偏偏又游离在妖界之外。”柳澜烟单手支腮的问着妖神,“你真是个怪胎。”
最后一句评价让妖神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呛死,这句、算是称赞吗?
“谢谢。”妖神认真的道谢让柳澜烟惊讶的眨巴着眼睛,她这么说他,他还道谢?
“澜烟说我什么,我都开心。”妖神轻轻的一笑,刚才还很好的气氛立刻的暧昧起来,惊得柳澜烟噌的一下跳了起来,跳离妖神老远。
戒备的盯着妖神,磕磕巴巴的质问着:“你想干什么?”
“我什么都没想做。”妖神无奈的瞅着柳澜烟,他的信誉在她那里怎么就这么低?
“嗯,最好。”柳澜烟稍稍放松的说完,然后转身就走。
“澜烟,你干什么去?”妖神叫住柳澜烟,不是刚说的好好的,怎么又走了?
“事情说完了,当然是回去休息了。”柳澜烟回头对着妖神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脸,然后还不忘说一句,“跟你在一起,有时太危险。”
说完,柳澜烟嗖的一下离开了。
“危险?”妖神仔细的琢磨着这两个字,似乎那种“危险”的事情,要多做做,做多了,也许澜烟就会改观了吧。
大家相安无事的过了几天,彭臻一直去查妖神交给他的任务,只不过查来查去,终究是没有查到柳澜烟所说的那个人。
彭臻很沮丧,甚至是很挫败,去回禀给妖神知道的时候,已经做好了被责罚的心里准备。
他跟在妖神身边千年的时光,就没有一次是这样的无能为力。
竟然查不出一点点的消息。
“尊主,柳姑娘的事情…”彭臻还没有说完就被妖神给接了过去,“没有半点消息?”
“是。”彭臻羞愧的垂下头,他感觉自己真是太没有用了,这种小事,只是查个人竟然都查不到。
“澜烟的事情要是这么容易就查出来,就不是澜烟了。”妖神倒是一点都没有觉得意外笑着说道。
“慢慢盯着就好了。”妖神随意的交代着彭臻。
“是。”彭臻应着,说完之后,立刻又禀报着,“魔界的人已经到了。”
“到了?”妖神笑看着彭臻,“妖主说什么?”
“妖主想要明天在大殿上解决这件事情,请尊主过去做个见证。”彭臻想了想说道。
“嗯,也好。去告诉妖主,明日一定准时到。”妖神点头,那种事情早点解决早点省事。
摆明就是一个不了了之的事情,明天只不过是一个过场罢了。
会因为魔界交出一个人来,妖魔两界的关系就好得跟兄弟似的吗?
绝对不可能。
魔界本来就是一群好战的人,对于妖界想要掠夺那也是在情理之中的。
大家都明白这个道理,只是在没有撕破脸的时候,彼此面子上好看罢了。
次日,妖界的重要人物齐聚一堂,独独少了余昕逸。
不过,在场的几个人全都听说了前几日之时,妖主对着余昕逸大发雷霆的事情,最后是让余昕逸在家中闭门思过。
据那日守在外面的宫人所说的只言片语也可以分析出来,那日妖主真的是气疯了,余昕逸脸上都带了伤痕。
以前,余昕逸就算是再不成器,妖主也没有动手打过他,只不过是训斥,要不就是忽视。
可能是那天禁地的事情,让妖主太生气了。
气恼余昕逸竟然无视王城的百姓,一点作为都没有,这才如此激动,忍不住打了余昕逸。
在大殿上的人互相看了一眼,从对方的眼中读到了同样的消息,看来这次余昕逸是在妖主的心里被打到了谷底。
日后妖主之位绝对是余靳烁的了。
“尊主,您看事情这样解决如何?”妖主与滦王他们说了很长时间的话,无非就是商讨这次事情的解决办法。
被魔界推出来的人,承认了所有的罪行,当然包括他如何指使秦铭,真是说的在情在理,听得旁人是无话可说。
当然,滦王也是在这件事情上表达了很深的歉意,同时表明了魔帝的意思。
妖魔两界还是要和平相处的,绝对不要因为这件小小的误会造成什么不好的后果。
妖主当然是顺坡下驴,与滦王打着官腔。
最后的处理方法也商讨完了,然后询问着妖神的意见。
其实这个时候询问妖神除了要表达一下对尊主的尊重之外,更重要的还是要明确的告诉魔界告诉滦王,妖界可是有人坐镇的。
所以当妖主问了妖神的意见之后,所有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到了妖神的身上。
被众人如此认真的注目着,妖神依旧淡然的启唇就说了四个字:“如此甚好。”
妖主一听妖神的话之后,又与滦王客气的说了几句之后,这次的谈话就算是完满结束了。
然后该怎么处理那个“幕后主使”,与魔界的关系怎么安排,都不需要妖神操心,有妖主和四个长老,还有余靳烁这个王爷来处理。
妖神起身,拉着柳澜烟的手优雅离开,从他进入王宫大殿,到他离开,总共就说了那么四个字。
离开大殿之后,柳澜烟见左右没人,问着妖神:“真是公式化的处理方式。”
“怎么处理的?”妖神漫不经心的问道。
柳澜烟脚步一顿,不可思议的盯着妖神:“你刚才没听?”
“没有。”妖神大大方方的承认,一点都没有觉得有半分羞愧的意思。
“那你说如此甚好?”柳澜烟觉得自己的头开始疼起来了,是她的思维太僵化还是妖神的行为太超前?
“既然他问了,肯定是他想要的结果,我只是附和一下,表示我存在罢了。”妖神理所当然的回答着,对着柳澜烟轻轻的微笑。
那笑容还有另外的一层意思,他是真的不知道刚才大殿上在说什么。
“那你刚才在干什么?”柳澜烟一阵的无语,她刚才明明看到妖神脸上带着高深莫测的笑容坐在高位上,很认真的听着妖主与滦王他们之间的对话。
“发呆。”妖神很干脆的给了柳澜烟一个答案。
他总不能说,他是一直在琢磨到底是什么人来找柳澜烟吧。
不过,他确实也是发呆的成分居多。
“你、厉害!”柳澜烟绝倒。
还有人能把这样的答案说得如此理直气壮,妖神不愧是妖神!
妖神笑了笑,拉着柳澜烟的小手说道:“我们回无尘居吧。”
回到那里的话,是很安全的。
就算是谁想要找柳澜烟,也绝对逃不过他手下的耳目。
他的无尘居,要不是他想放人进去,其他人想要进去,绝对会付出一定的代价。
所以,与其在外面提心吊胆的等着,还不如把澜烟带回无尘居去。
他倒要看看,谁有那个本事,敢闯他的无尘居!
“不去。”柳澜烟干脆利落的两个字,一口就打碎了妖神的如意算盘。
“为什么?”妖神奇怪的看着柳澜烟。
“我想去柳府拿一些东西,然后再回去。”柳澜烟随意的说道,“以后一直住在你那里,一些东西也没有必要留在柳府了,还是都搬过去好了。”
“让彭臻带人帮你去搬。”妖神是老大不愿柳澜烟继续停留在外面。
“我的东西怎么好叫一些男人收拾呢?就算是女人也不知道我要带什么走吧。”柳澜烟好笑的看着妖神。
“那要多久?”妖神心里咯噔一下子,他已经预感到什么了。
“至少需要两天吧。”柳澜烟低头想了想之后,说出了一个大概的答案来。
“两天?”妖神声音陡然的拔高。
并不是说尖锐的拔高,而是明显的比他平日温和舒缓的声音高了一个调儿,听得柳澜烟直皱眉:“怎么了?”
“嗯,没事。我的意思是,两天的时间够用吗?”妖神立刻的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失态,赶忙干咳一声,一本正经的说着。
“够了啊。”柳澜烟低头算了算时间,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在她说出这三个字之前,妖神那纠结的表情。
“既然这样的话,还需要我陪你吗?”妖神小心翼翼的问着,当然,表面上还让别人看不出来他有多紧张。
“你会去有事?有事的话就回去吧,我弄好东西之后…”
“没事,我陪你。”妖神立刻抢着说道,为了表明他真的没事,还特意的跟柳澜烟强调着,“无尘居你也住了一段时间了,你看有什么事情?一点事情都没有。”
“嗯,也是…”柳澜烟想了想,点头,她确实是没有看到无尘居的人做什么,好像整天就是闲着过日子,真有一种世外桃源的感觉,一点都不会被世俗的事情束缚。
“对,无尘居里一点事情都没有,反正大家都是闲着。”妖神肯定的说完,全然不顾跟在他身后默默流泪不敢抗议的彭臻。
尊主大人啊,我天天这都快要跑断了腿,到底是在忙是吗?
彭臻无语问天,真可谓是敢怒不敢言啊。
妖神说他闲,那就闲着吧。
“嗯,你没事就行。”柳澜烟并没有注意到妖神刚才剧烈的情绪变化,跟妖神回到了柳府。
柳府的丫鬟一见柳澜烟回来,哪里还敢怠慢。
以前的柳澜烟是他们人人可以欺负的对象,现在的柳澜烟,他们是想巴结都巴结不上的。
“小姐,您…”丫鬟谄媚的上前,想问问柳澜烟需要什么。
“我还是会我的地方住着,里面什么都不缺,你们去忙吧,跟以前一样就可以了。”柳澜烟笑眯眯的说着,却让丫鬟立刻吓白了脸色。
跟、跟以前一样?
他们不想活了不成?
别说是妖神那一关了,就是现在他们的老爷柳晋利也绝对不会允许他们这么做的。
柳澜烟根本就无视丫鬟惊恐的神色,拉着妖神笑眯眯的说道:“带你去我以前住的地方。”
“好。”妖神任由柳澜烟拉着,往她的住所走去,穿过柳府的层层院落,走过鲜花怒放的花园,踏过雕梁画栋的庭院,越走越荒凉。
拐了很多的弯之后,待见到了柳澜烟居住的院落,更是满目凄凉。
“来,进来吧。”柳澜烟推开了斑驳的院门,陈旧的木门发出吱呀呀的声响,好像随时都会掉下去似的。
“这就是我住的地方,你可以睡我旁边的屋子,稍稍收拾一下就好了。很简单的。”柳澜烟并没有因为小院的残破而有丝毫的不好意思,大大方方的给妖神介绍着。
根本就没有感觉到妖神那一身纯白飘逸的衣衫与这满院的荒凉是多么的不相配。
院里的东西很简单,一口水井,旁边看似厨房的地方堆了一些干柴,因为一直没有人动,上面蒙上了一层灰尘。
推开一间房间,妖神终于明白柳澜烟刚才所说的很简单是什么意思。
当然简单了,房间里什么都没有,就一张板床,连被子褥子都没有,房间的角落里堆放着几件破旧的家具。
“还可以吧。”柳澜烟将窗户打开,通通风,伸手一指那板床,“我擦一下,然后铺上褥子就可以了。”
“嗯,挺好。”妖神点头笑道,只是安静的看着,眼中一点都没有泄露他心中的疼。
他的澜烟以前就过的是这样的日子吗?
“你等我一下啊。”说着,柳澜烟转身出去,拎起一旁的水桶。
“柳姑娘,我来吧。”彭臻赶忙一把抢到前面,走到了井边就要去打水。
“彭臻…”柳澜烟轻唤了一声。
“没事的柳姑娘,这里我来。”说着彭臻就要把水桶扔入井里打水。
“彭臻,其实不用那么麻烦的。”柳澜烟赶忙阻止了彭臻,伸手,手指微微上扬,一股清亮的井水从井里冒了出来,直接的落入桶中,一桶水刚刚好八分满。
彭臻低头看了看,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
他竟然忘了还可以这么轻松的打水,其实不是他忘了,真的是他没有打过水。
在无尘居里,哪里需要他打水啊。
“我来擦就好了,柳姑娘,您歇着。”彭臻刚要过去拎水桶,院门口立刻响起一声惊呼。
“您可千万别动手。”随着惊呼,柳晋利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哎呀,尊主,您怎么能来这里呢?有上好的厢房都准备好了,您可千万不能住在这里。”
听到院子里的动静,妖神从那间简陋到极点的房间内慢悠悠的踱了出来:“澜烟可有住,本尊自然也可有住。”
不急不缓的声音,愣是吓得柳晋利全身发颤,差点腿一抖趴在地上。
“尊主,还是请移步到厢房吧。”
“不用。”妖神直接拒绝,没有半分商量的余地。
柳晋利为难的看着妖神,想了一会儿之后,商量的询问着:“要不,让丫鬟过来收拾一下?尊主,您看可好?”
妖神看了一眼柳澜烟之后,点头:“可以。”
这两个字一说出来之后,柳晋利暗中的松了一口气,幸好还有转圜的余地。
柳晋利赶忙的吩咐丫鬟过来打扫。
小小的院子并不大,里面的东西也是少到不能再少,很快的就打扫干净了。
柳晋利一直想要跟妖神搭上几句话,很可惜,踌躇了半天之后,愣是没干开口。
谁不知道妖神疼柳澜烟,在看到这样的居住环境之后,他说什么都没法让妖神安心吧。
简单的收拾完,也铺上了被褥,倒是比刚才好了很多。
柳晋利看了看妖神的神色之后,也不敢再说什么,只好呐呐的低语两句:“尊主若是有事,尽管吩咐。”
说罢,也不管妖神并没有搭理他,慌忙退了出去。
晚上,彭臻带来了饭菜,吃完之后,各自回去休息。
“尊主。”彭臻进了妖神的房间,看着在床上盘膝而坐的妖神,小声的说着,“柳姑娘出去了。”
“嗯。”妖神睁开眼睛,看了一眼彭臻,然后起身。
彭臻吓了一跳,赶忙问道:“尊主,您这是…”
“去看看。”妖神肯定的说道,澜烟到底是要去见谁。
“尊主,已经是亥时了。”彭臻根本就不赞同,这个时候尊主最虚弱,很多力量都不能使用。
万一要是有点什么事情,那可怎么办?
“无妨。”妖神看了彭臻一眼,“你跟着一起去。”
他自然知道要保护好自己,现在有了澜烟,他更不能让自己随便的出事。
他也不会随意的以身犯险,只有他好好的,才能更好的保护澜烟。
“是。”一听这个彭臻心里踏实了很多,跟在尊主的身后离开了柳府。
一路上彭臻给尊主指着路,他们一路远远的坠在了柳澜烟的后方,跟了过去。
他们越走越远,很快的就出了王城,往山中行去,又走了一段时间之后,感觉到前方柳澜烟的气息,两个人立刻止住了脚步。
妖神现在是很虚弱,但是不并不代表他隐藏的本事就低了,跟彭臻使了一个眼色之后,两个人快速的过去,找到一个最佳的位置,去看柳澜烟到底是在与什么人见面。
说话声音传来,妖神眉头一皱,竟然已经见上面了?
难道他终究是晚来了一步不成?
到底是什么人,让柳澜烟竟然三更半夜的背着他出来。
慢慢的将面前的树枝压下,妖神看向前方,正好看到月光下的柳澜烟,以及她对面的--余靳烁?
妖神眼睛陡然睁大,怎么会是余靳烁?
别说妖神惊讶,就是彭臻心里也是吓了一跳。
柳姑娘背着尊主来见余靳烁?这是什么诡异情况?
彭臻偷偷的瞄了妖神一眼,没有看到妖神脸上有其他的表情变化,看来,尊主也不相信吧。
知道妖神没有太多的情绪变化,彭臻这才稳下了心神,继续看下去,先听听他们说什么吧。
只是…彭臻总觉得哪里有点不太对劲,又说不上来。
勉强压下心头的怪异感觉,彭臻仔细的听着。
“为什么?你怎么不说话?”余靳烁好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似的,大声的质问着柳澜烟。
柳澜烟靠在树干上,无聊的看着余靳烁的自导自演,她来这里是有正事的,为什么要看这么一个神经不正常的人,来浪费她的时间?
“柳澜烟,你就没有什么好解释的吗?”余靳烁越说越生气,大声的质问着柳澜烟。
“你想让我说什么?”柳澜烟无奈的叹息着,跟疯子果然是不能对着干,先把他的情绪安抚下来再说。
“为什么当日你要假装是个傻女?”这是余靳烁最纠结最郁闷的事情,若是不是傻女人,一切就会都不同了。
柳澜烟好笑的看着余靳烁,感觉他问的这个问题是那么的幼稚:“我是不是傻女,跟你有什么关系?”
“怎么没有关系?你跟我有婚约,你要是不装,你该是我的王妃!”余靳烁大声的说着。
“所以,你的标准就是要找一个聪明的有能力的女人喽。”柳澜烟好笑的耸着肩,感叹着,“余靳烁王爷啊,您可真是势力啊。”
“你是想要一个妻子,还是想要一个能力啊?抱歉,我不是物件,不卖。”柳澜烟毫不留情的出言讽刺着。
这样的讽刺让一直被人高高捧着的余靳烁很难受:“柳澜烟,是你先骗了我。”
如此蛮不讲理的话,让柳澜烟忍不住笑了起来:“你是谁啊?我骗你?你太高估你了。”
“你…”余靳烁气得大叫,“我有什么不好?我是…”
“你有什么好?”柳澜烟上下的扫了一眼余靳烁,眼中的鄙夷好像是锐利的刀片在他身上划了一遍,让他极不舒服。
“我…”余靳烁刚想辩解,或者说是反驳柳澜烟的“谬论”,却被柳澜烟打断,“就算您有千般好,我也不喜欢,而且,骗不骗的跟你也没有半点关系,我过我的生活,没有让你有任何的损失。”
“你要是不装,我的王妃会是你!”余靳烁越想越生气,“要不是你的话,我也不会娶了柳鑫蓉。”
“是啊,当初也不知道是谁悔婚,是谁当着众人的面说要娶的是大长老的女儿,然后又是谁说柳鑫蓉才是符合这个条件的人。”柳澜烟笑眯眯的瞅着余靳烁,“这个答案有吗?”
“你要是不误导我的话,我怎么会…”余靳烁刚要抱怨,就别柳澜烟的笑声给打断了,那笑声中的讥讽让他不得不停住话语。
“余靳烁,你别这里跟我废话了好吗?你的层次太高了,我比不上。我要是真的跟你成亲了,简直就是对你的侮辱,你应该庆幸没有选上我,你跟柳鑫蓉很配的。”
柳澜烟笑嘻嘻的说着,并没有一丝生气的感觉。
难道一个神经不正常的人对她咆哮,她也要变得不正常的去跟他对着咆哮吗?
她可不想被带成疯子。
“柳鑫蓉根本就不把我当做夫君。”余靳烁提到柳鑫蓉来,根本就是满腹的牢骚与抱怨。
“根本就不关心我的感受,也不会为我着想。”余靳烁想到禁地出事的那晚,更是气愤非常。
“禁地力量泄露的时候,她根本就是自己躲在房间里。你呢?你还知道去禁地找妖神了。你要是成为我的王妃,你也会站在我的身边。”余靳烁情绪越来越激动。
柳澜烟真的是对这样的人无语了,仰了仰头之后,声音疲惫的问着余靳烁:“敢问一句,谁让柳鑫蓉去禁地的?”
余靳烁刚要解释,柳澜烟手一摆,阻止了他的废话:“不用说什么,只要是有点脑子的人都知道柳鑫蓉的行动完全是受你控制,我是不知道为什么你让柳鑫蓉去禁地,但是她去禁地绝对是你的指使。”
“你都不把柳鑫蓉当做你的妻,你为什么还要让她把你当做她的夫?”柳澜烟好笑的问着余靳烁,她真的理解不了这种人的思维方式。
难道什么事情都不付出就只得到回报吗?
凭什么?
为什么?
就这样的事情还可以说的如此冠冕堂皇,他真好意思开得了这个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