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担心薛羽祥的选择,他想过去暄旭帝国看看,看看南宫芯钰怎么样了。
但是,想到在映枫庄内,南宫芯钰的决绝,他又不知道该不该去。
不说南宫芯钰当时的冷漠无情,就是她现在身处的地方也不是他可以轻易去的。
暄旭帝国的国都可与映枫庄的意思完全不同。
正想着,突然感觉到前面有人,抬头,看到院中亭内独坐一人。
齐昊霖没有迟疑,走了过去,没有客气自己倒了一杯酒喝了下去。
然后没有什么形象的大咧咧坐到石凳上,又斟了一杯酒水。
“陛下倒是真放心,也不怕这酒水之中有毒。”齐昊坤笑了笑说道,根本就没有起身行礼。
“朕倒真希望这里有毒。”齐昊霖冷笑一声,一仰头将杯中的酒喝了下去。
“怎么,陛下有烦恼之事?”齐昊坤含笑问道。
沉默在两个人之间蔓延,就在齐昊坤以为齐昊霖不会说的时候,他慢慢的开口:“你说皇位有什么好?”
“有什么好?”齐昊坤想了想说道,“也许是争的人多了,所以就好奇了吧。”
“出入前呼后拥,后宫美女如云,翻手为云覆手雨。掌控着生杀大权,风光无限。”齐昊坤慢慢的说出皇帝的特权,只是说的时候没有丝毫的情绪起伏。
他这个被逼下皇位的皇上,根本没有半点遗憾还有留恋皇位的不甘。
齐昊霖沉默着,小小的亭台之中两个人静静的相对而坐。
良久之后,齐昊霖问了一句:“你可曾后悔?”
“后悔什么?”齐昊霖苦笑一声,“后悔也坐到了皇位,不后悔也坐到了皇位。”
“怎么,这皇位坐得不舒服?”齐昊坤举起就被引杯就唇嘿嘿轻笑,“这可是千万人期盼都期盼不到的,多少人死在皇位之下,终其一生无法登上宝座。”
齐昊霖眉头紧蹙,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齐昊坤也不说话,只是静静的饮酒,一杯接着一杯,饮尽了铺满月光的酒水。
“你最近饮酒很多。”齐昊霖忽然说道。
他将齐昊坤留在皇宫之中,自然时刻有人来向他禀报齐昊坤的动静。
听说他夜夜留恋在屋外,饮酒到天明。
“酒、是个好东西,可以让人清醒。”齐昊坤举起酒杯,放到眼前仔细的端详,那样子就仿佛是在鉴赏稀世珍宝似的。
“你倒是活得逍遥自在。”齐昊霖冷哼一声,越看齐昊坤心里越不爽。
“怎么?皇上不开心?”齐昊坤微微一笑,“是因为朝政烦心还是后宫佳丽不称心如意,亦或是…因为暄旭帝国的那位奇女子?”
第一百二十一章:汲取温暖
“齐昊坤!”齐昊霖低吼,瞪着笑得开心的齐昊坤,他是不是幸灾乐祸?
“抱歉,抱歉。”齐昊坤赶忙止住笑意,强忍着笑意却没有憋住,又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齐昊坤,你日子过的太舒服了吗?”齐昊霖声音低哑,有风雨欲来的架势。
“陛下,暄旭帝国出了这样的事情,正好对我们楚晏帝国是个好机会。”齐昊坤并没有接话茬,他还没有蠢到去往上面撞。
齐昊霖沉默了一会儿,抬眸淡淡的问了一句:“你怎么知道暄旭帝国的事情?”
齐昊坤笑着摇头:“陛下,我不是聋子。”
他在皇宫之中又怎么会一点风声都听不到呢?
“看来,你还是不死心啊。”齐昊霖冷哼一声,怎么,还是对以前的权势放不开吗?
“陛下,这种事情在宫外也许不容易知道,宫中可是很容易听到的。”齐昊坤无奈的摇头,“似乎也是因为说的人多了,所以,才会知道。”
听到齐昊坤的话,齐昊霖心里咯登一下。
都传到楚晏帝国的皇宫里来了,那么在暄旭帝国,情况会是怎样糟糕。
是不是所有的人都知道了这件事情,南宫芯钰成为了众矢之的。
见齐昊霖半天没有说话,齐昊坤问道:“怎么,陛下还真想去暄旭帝国不成?”
“怎么可能。”齐昊霖苦笑一声,他自然知道这个是绝对没有可能的。
“真不懂,一个女人罢了,值得你如此吗?”齐昊坤嗤笑一声。
“你刚刚不会也说了,她是奇女子。”齐昊霖并没有正面回答,脸上露出一抹古怪的笑意。
齐昊坤被齐昊霖的话堵得哑口无言,良久之后才无奈的摇头:“陛下真是越来越犀利了。”
抬头,看着如今长大了的齐昊霖,齐昊坤有一瞬间的恍惚。
犹记得当初齐昊霖小时候是怎样的天真,不懂人间险恶。
十几年的时间,曾经稚气的小男孩已经长大成为了一国之君,只是这情关难过,他会不会因为南宫芯钰而忘记了江山社稷?
“陛下,后宫之内何样女子没有,何必单单想着那个女人?”齐昊坤轻声问道。
“后宫之内的都是庸脂俗粉,有哪一个可以与南宫芯钰相提并论?”提到后宫女子,齐昊霖不屑一顾的冷哼着。
都是没有自我的家伙,只知道争风吃醋。
齐昊坤摇头,轻叹,并不赞同齐昊霖的话:“陛下可知道,她们进入皇宫并非她们所愿。”
“女子一向没有地位,尤其是有地位家族的女子,更加没有地位。看似衣食无忧实则毫无自主。”
齐昊坤自斟自饮,并没有去看齐昊霖,只是缓缓的说着:“女子在家族之中,无非就是飞黄腾达的工具罢了。”
“如后宫女子,哪个得到陛下的宠幸,必然让外戚得到好处。就算外戚不去利用后宫嫔妃的权势,也会有人赶着巴结他们。”
轻叹一声,齐昊坤感觉到夜风的寒凉:“身在这样的环境之中,又怎么会按照自己的意愿而活呢?”
说罢,齐昊坤饮尽了杯中的酒水,冰凉的液体顺喉而下,落入胃中,火辣辣的烫。
“身不由己。”齐昊霖并不蠢笨,当然知道齐昊坤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南宫家在暄旭帝国势力冲天,功高盖主。要说身不由己南宫芯钰更是身不由己。”出乎意料的是,齐昊霖并没有顺着齐昊坤的话往下说。
“没有任何武功的女子,却可以跳出她的命运。在双亲兄长‘遇害’的时候,暗中组建自己的势力。”
一提到南宫芯钰,齐昊霖的眼睛都是烁烁放光的。
“南宫芯钰的家族不是比后宫的女子更要危险?她的命运完全是掌握在自己的手里。”
对于齐昊坤的话,齐昊霖明白,却不认同。
因为有南宫芯钰这么一个例子摆在那里。
齐昊坤轻轻的摇头,没有说话,现在齐昊霖的心里全都是南宫芯钰,他用南宫芯钰作为后宫女子的比较标准。
后宫中的女子又怎么可能达到齐昊霖的标准。
毕竟世上才有一个南宫芯钰不是吗?
“陛下,你现在应该休息了。”齐昊坤起身,看着齐昊霖,背对着月光,所有的情绪全都隐藏在阴暗之中。
齐昊霖还没有说话,齐昊坤兀自离开,留下齐昊霖独自坐在夜风中,任由身体的温度被深夜带走。
齐昊霖愣愣的坐了一会儿,然后双手撑着桌子站了起来,慢慢的踱回寝宫。
他现在也没了个主意,本来想跟齐昊坤说说,也许说不定他有什么办法,哪里知道齐昊坤最后给他这么一堆乱七八糟的话。
说了跟没说一样。
反倒弄得他心里更乱。
秋月阁内,南宫芯钰笑得脸上的肌肉都快僵硬了,好在她的演技不错,就算她知道自己的肌肉快要抽筋,依旧别人看不出来丝毫异常。
“娘,我很好,真的很好。”南宫芯钰能不笑吗?
拉着她的手,左问右问的,都快一个时辰了。
伟大的母爱是很好,也让她很感动,但是,也不能这么泛滥吧?
南宫芯钰在心里默默的流泪:“娘啊,我真的没事…”
心里哀嚎归哀嚎,脸上笑得跟开了朵花似的,乖巧的点头,将外面的经历讲得那叫一个绘声绘色。
反正和紫玉曜薛羽祥几个人都串过供了,也不怕说漏。
自然其中的过程是经过艺术加工的,惊险重重之后,还是得到了药材,在钟婧灵的医术之下,她的身体在逐渐好转之中。
“我的芯钰,苦了你了。”温素韵紧紧的握着南宫芯钰的小手,不停的上看下看,生怕漏掉南宫芯钰身体任何的一点异常。
可是,看了半天,无论是从精神还是气色上,南宫芯钰都是有好转的。
虽然不是那种红光满面,还有淡淡的病容,但是明显可以看出来,她的身体在好转。
“好了,你总是拉着她,她怎么休息?”南宫清终于开口,算是救了南宫芯钰一命。
暗中松了一口气,南宫芯钰万分的感谢自己的爹。
幸好啊幸好。
要是再这么问下去,她还真有可能被逼疯。
母爱啊,果然是太伟大了。
呜…关心的太过头了。
“看我。”经由南宫清一提醒,温素韵也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拍了拍南宫芯钰的手,“娘看到你身体在好转,就没有控制住。”
看着温素韵慈爱的目光,南宫芯钰胸口好像是堵上了什么东西,有酸涩的感觉充斥在鼻间,眼眶发涩,低低的唤了一声:“娘。”
就再也说不出来其他的,埋首在温素韵的怀里,汲取着温素韵身上的温暖。
“这孩子,都这么大了还撒娇呢。”温素韵宠溺的笑着,轻轻的拍了拍南宫芯钰的后背。
“嗯,这么大了也是孩子。”南宫芯钰靠在温素韵的怀里,就是不起身,贪婪的深呼吸,感受母亲的怀抱。
“你们…唉…成什么样子?”南宫清在旁边无奈的看着自己的妻子抱着南宫芯钰,这么大的姑娘了,怎么还这么爱缠着娘亲呢?
“爹是嫉妒了吧?”南宫芯钰伸手,回抱着温素韵,抬头对着南宫清做了一个鬼脸,“娘亲现在是我的,嘿嘿…爹抱不了。”
“你、你这个丫头!”南宫清笑骂着,“没大没小的。”
“哼哼,我有娘疼。”南宫芯钰得意的扬头,故意的得瑟。
“爹就不疼你?”南宫清故意的扳着一张脸,瞪着南宫芯钰。
“爹也疼,不过…”南宫芯钰迟疑的开口,十分为难的瞅着温素韵,似乎有什么话不敢说出来。
“不过什么?”南宫清不解的问道,难道他在自己女儿的心里没有自己妻子的位置重吗?
“不过,爹搂起来硬硬的,不舒服。”南宫芯钰眼睛一亮,“爹,你什么时候变胖啊,抱起来舒服。胖个四五十斤就可以。”
南宫清一阵的无语,胖个四五十斤?
他会变成什么样?
噗嗤一声,温素韵先笑了出来,看她笑得满面通红的样子,估计是在想像南宫清胖了四五十斤之后会是什么模样。
南宫清一头的黑线,恶狠狠的盯着南宫芯钰。
这个丫头,就是满脑子的胡思乱想。
“芯钰,最近不要去找陛下,人言可畏,还是避避风头。”南宫清将话题拉了回来,这件事情关系到南宫芯钰,他不得不慎重。
南宫芯钰从温素韵的怀里起来,不过也没有离开温素韵,就那么软软的靠着,嗅着娘亲身体上的温暖香味。
“我可不会去找他,一般都是他来找我。”
南宫芯钰说完,南宫清和温素韵面面相觑。
他们倒是真没有想到这个问题,不过,按照薛羽祥的脾气,这种事情他绝对做得出来。
“现在这个情况,你们不要见面。”南宫清无奈的说道。
这两个人还真是让他头疼。
自己的女儿吧,对什么都是笑呵呵的,但是吧,心里都有数。
她很在意情义又很偏执,矛盾至极。
至于薛羽祥,那个根本就不正常的一个人。
身为皇上一点皇上的自觉都没有。
他从父亲的嘴里知道了薛羽祥的想法,刚知道的时候,他差点没被吓死。
从来不知道当皇上还可以这样对待自己国家的。
“爹,你想太多了。”南宫芯钰根本就不在意所谓的谣言。
“怎么会是想多了?”温素韵不赞同低斥着南宫芯钰,“无论怎么样,最后的受害者都是你。”
怎么说最后被伤害的人都是南宫芯钰,她可不想自己的女儿受到伤害。
“不会的。”南宫芯钰笑着摇头,坐直了身体,“被伤害那是因为对谣言在意。我干什么要在意?”
“芯钰,人言可畏。”南宫清可是不赞同南宫芯钰的这个观点,现在她还没有被谣言波及,等到了千夫所指的之后,她就不会这么说了。
听到南宫清的话,南宫芯钰笑了,云淡风轻的笑容,却让南宫清和温素韵心里一颤。
“我为什么要在意他们怎么说?”南宫芯钰奇怪的问着南宫清,“我没有吃饭没有衣穿的时候,他们会给我吗?我没有银子用,他们给吗?”
望着呆呆出神的南宫清,南宫芯钰继续说道:“他们说什么都改变不了我的人生,我为什么要在意什么谣言?”
“芯钰,你…”温素韵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爹娘,不用担心。在我背后随便去说,但是,要想在我面前指着我的鼻子骂,那么他必然会付出代价!”南宫芯钰笑得很温和,只是眼中的寒意充分的说明,她一点说笑的意思都没有。
“芯钰…”温素韵轻呼一声,她还是不太适应自己的女儿变得如此。
以前的女儿是那样的乖巧可爱,现在丝毫不逊于帝王的霸气。
女儿如此的转变,只会让她感觉到心酸。
若是没有当初的事情,南宫芯钰又怎么会变成这样?
恐怕现在还是在她面前撒娇的小女儿吧。
“我赞同芯钰的方法。”房门一开,薛羽祥走了进来。
看到薛羽祥,南宫清眉头顿时皱了起来,刚还说了,不然他们两个人见面。
这下倒好,话说完还没有多久,两个人就又凑到一起了,还是在他面前。
“陛下。”南宫清头疼的叫道,他终于明白父亲为什么一提起薛羽祥就一脸的无奈。
现在他也是这样的心态。
“南宫将军,世人如何说,那是他们的嘴,我管不了他们。”薛羽祥在南宫清的面前并没有用皇帝的自称,因为他是南宫芯钰的父亲。
“妄想用谣言来拆散我和芯钰,那是不可能的。”薛羽祥冷笑一声,眉头轻佻。
那模样,那神态竟然跟刚才南宫芯钰的样子有八九分相像。
一样的不在意,一样的狂妄,更是一样的自信满满。
“大不了,让那些不知死活的人知道随便乱说的后果。”薛羽祥说的那叫一个轻描淡写,只是话中的森寒杀意令人不寒而栗。
南宫清与温素韵互看一眼,她的女儿是不是被薛羽祥带坏的啊?
第一百二十二章:不想
“绝对不是。”薛羽祥看到南宫清和温素韵的眼神就知道他们在想什么,立刻跳出来澄清。
“什么不是?”温素韵一时没有反应上来,莫名其妙的看着一脸急急解释的薛羽祥。
“没什么不是。”南宫芯钰笑吟吟的开口,“薛羽祥你想说什么不是。”
“绝对不是那么严重…谣言没有那么严重。”薛羽祥在接收到南宫芯钰“温柔”的目光之后,硬是转了一个词,解释得那叫一个合情合理。
“不严重?”南宫清是听出来薛羽祥话中的不正常,不过也不深究,毕竟是皇上,总是要留几分面子的。
这自然是原因之一。
最重要的原因是,薛羽祥如此在意南宫芯钰,看着自己的女儿管着薛羽祥,似乎不会受欺负的样子。
幸好这也就是南宫清心里想的,要是说出来的话,薛羽祥绝对会痛哭流涕的哀嚎。
南宫芯钰何止是不会受欺负啊,摆明就是欺负他。
“确实是不严重。”薛羽祥笑了笑说道,“有人散布谣言,必然会从中得利。”
在座的都是聪明人,薛羽祥这么一说,立刻全都知道他后面的话是什么意思。
“也好,就等着那些人自己暴露。”南宫清点头,他倒是真希望谣言这件事情快点解决。
不然的话,拖得时间越长对大家越不利。
“芯钰,你休息吧,我们走了。”南宫清起身说道。
“爹娘,用完午饭再走?”南宫芯钰出声叫道。
温素韵回头,冲着南宫芯钰宠溺的笑:“过两天身体舒服一点了,回家来,娘给你做你最爱吃的东西。”
“嗯。”南宫芯钰开心的点头,刚才心里一点点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不快全都消散无踪。
“过两天我就回去。”南宫芯钰又抱住温素韵的胳膊撒娇的晃了两晃,这才依依不舍的看着温素韵和南宫清离开。
“行了,人都走了,别看了。”薛羽祥吃味的从背后环住南宫芯钰的腰身,将下巴抵在她的肩头上。
暖暖的热气呼在南宫芯钰的耳垂上,惹得小巧的耳垂染上粉红。
诱人的粉红在眼前绽放,好像是含苞待放的花朵,薛羽祥凑前,唇微微的开启,闷哼一声:“唔…芯钰,太狠了。”
说着,痛苦的弯腰,捂住自己的胸口。
南宫芯钰收回手肘,瞟了薛羽祥一眼:“你想干吗?”
薛羽祥呵呵傻笑一声,实话实说:“温饱思那啥…”
话还没有说完,头上就挨了一记,南宫芯钰冷哼着:“不惦着混了是吧?”
“芯钰,别这么狠心嘛。”薛羽祥放松自己的手,刚才那一下不是很痛,却也是正好阻止了他的动作。
失落还是有的,芯钰不太喜欢跟他有亲密接触。
“你到底怎么想的?”南宫芯钰离开薛羽祥,离他远点。
“当然是没想法。”薛羽祥还算是识趣,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去。
南宫芯钰将头一扭,根本就是懒得搭理他。
这个人,真是给他的阳光就灿烂,给他三分颜色就敢开染房。
“芯钰,你说应该怎么办?”薛羽祥自顾自的凑了过去,征求南宫芯钰的意见。
“怎么办?”南宫芯钰笑眯眯的回头,对着薛羽祥绽放出一个大大的笑容,“你是皇上吧,怎么办还不都是你说了算。”
“芯钰,不能这么说,你说这个谣言也是关系到你的,你这样说了,我可怎么办?”薛羽祥心里咯登一下子,他是不是哪里得罪南宫芯钰了?
她语气真是不善啊。
努力的回想了半天,他还是没有明白个所以然来。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关系到我啊?”南宫芯钰笑了笑,不甚在意的点头,“关系到我跟我有半毛钱关系?”
薛羽祥无语凝噎,不带这么无赖的。
好吧,既然不能跟她绕弯子就只好实话实说了。
“既然如此费心的散布谣言,背后的人不会什么都不做的。”表面上,好像薛羽祥是陷入了被动。
暄旭帝国处于了动荡之中,实际上,对于不太在意皇位的薛羽祥来说,这个问题反倒很容易解决。
身为最不在乎流言的皇帝,薛羽祥极其轻松。
外面的人想说就去说吧。
“很好,你就去按你的想法做吧。”南宫芯钰伸手一指薛羽祥的背后,笑眯眯的说道,“好走,不送。”
“芯钰…”薛羽祥无奈的低唤一声。
抬头对上了南宫芯钰不容置疑的双眼,薛羽祥所有的话语都化为一声叹息,委委屈屈的离开。
他才刚来好不好?
离开了南宫芯钰的房间,薛羽祥随意的在秋月阁里逛来逛去,秋月阁是很久没有做生意了,但是里面一点萧条的迹象都没有。
反倒因为里面没有了平日那么多人,更平添了几缕清幽的意味。
“陛下。”南宫照看到薛羽祥,主动的打了一个招呼,顺口说了一句,“现在要走?”
一句话戳到了薛羽祥的心里,抬头,无比哀怨的盯着南宫照:“你也觉得太快了是吧?”
他才刚来没多久,就要离开,还不如他从皇宫到这里的时间长呢。
“小姐累了。”南宫照笑了笑,他知道小姐的脾气。
“心累了吧。”薛羽祥苦笑一声,靠着树站在那里。
身上的毒无法解除,还要骗自己的亲人,又加上暄旭帝国出了这么个谣言问题,她更是心里难受。
她的性子一向都是那样的,有什么事情总是爱往自己的身上揽。
不想见自己,是因为她心里不舒服。
尤其是在刚刚,南宫芯钰的父母来看过她,她现在正是心里脆弱的时候。
“照,有什么动静吗?”薛羽祥知道南宫芯钰在想什么,自然就不会疑惑去深究。
还是快点将眼前的问题解决了,让南宫芯钰少了一块儿心病为好。
“圣药殿的人没有任何动静。”南宫照淡淡的说道。
薛羽祥点头:“盯住了他们,那几种药材一定要拿到手。”
薛羽祥和南宫照早就有默契,他们是顺着南宫芯钰的意思回来了,但是,他们谁都没有说过他们会放弃,不去取药材了。
南宫芯钰放弃了,他们是绝对不会放弃的。
现在就是要瞒着她让她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