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武啊那是男孩子的事情,像芯钰这样可爱的女孩子就不要学了,不然会变不美了。”皇帝伸出大手爱怜的摸了摸南宫芯钰的头。
“嗯,芯钰要美美的。”南宫芯钰重重的点头,小小的年纪已经有了爱美之心。
“好!太子厉害!”
“太子威武!”殿下又有人大声叫好,显然太子又是得胜了。
坐在帝位上的皇帝眼中快速的滑过一抹精光,速度之快只有离他最近的南宫芯钰才能看清楚。
南宫芯钰也将小脸转了过去,好奇的盯着擂台上,谁也想不到这个天真的扬着可爱小脸的小人儿心里在冷笑连连。
刚才那几个人武童恐怕是有意放水。
本来是讨好太子的举动全被皇帝陛下看在了眼里,似乎这个皇帝对这样阿谀奉承的人没有什么好感。
那些人真是马屁拍在了马腿上。
终于在太子连胜了六场之后,擂台上走上一个她熟悉的身影--易颀容。
南宫芯钰看了看,她还真不知道易颀容到底有多厉害。擂台上一交手,立刻就感觉到明显的差距,易颀容根本就不是太子的对手。
不是假装,是真的实力不够。
只是在太子密集的攻击下,易颀容护住关键的部位生生的忍着,瞅准一个空隙立刻出拳,在击打到太子的同时也换来更多的攻击。
本来毫无悬念的交手,愣是因为易颀容的忍耐将时间生生的拉长。
易颀容的表现让殿上的人表情各异,心情复杂。
擂台上的太子最后住手,站稳,对着摇摇晃晃的易颀容拱手笑道:“我们平手如何?”不大的年纪,声音竟然分外的清朗,就像他整个人一样的干净明亮。
“多谢太子,易颀容认输。”易颀容重重的喘息着,抱拳行礼之后退了下去,只是那踉跄的脚步,任谁都看得出来他伤的很重。
回到自己的位置,几乎是瘫坐在那里,整个人趴在了桌子上一动不动。
坐在上方的皇帝淡淡的扫了一眼并没有丝毫的表示,比武继续。
直到两三个时辰之后,所有的比试才结束,武童的分配也要开始了。
“哈哈,皓儿能拜入南宫将军门下是皓儿的福气啊。”皇帝陛下一看呈上来的名单,开怀大笑着。
“恭喜南宫将军。”皇帝的一句话等于是应允了太子拜师,毕竟是太子,岂是一般人可以做他师父的?
这样的举动无异于又给南宫家平添了一份荣耀。
众大臣连连道贺。
这次南宫清只选了两名武童作为自己的弟子,又另外的选了十名武童在军中训练,除了太子之外另一个人正是易颀容。
最后所有的武童全都有了自己的位置,自然是有好有坏,不过也没有人会有异议,宴席散去,各自回府。
回到府中,南宫清夫妇并没有去问南宫芯钰皇帝陛下跟她说了什么,只是吩咐丫鬟服侍她梳洗早早睡下。
南宫芯钰将今晚的事情在脑海之中转了一圈之后,欣然入睡。迷迷糊糊间依旧感觉到身体内有温热的内力流转,嘟哝一声并没有睁开双眼,似乎十分的困乏依旧沉睡。
就这样的举动,让身后的南宫芷琪吓了一跳,仔细查看才发现南宫芯钰并没有转醒这才继续运功为她梳理经脉,温养丹田。
他哪里知道,掌下熟睡的人是如何强压下心中的激动,努力的保持着平稳心态的。
今日南宫芷琪忙的连晚上的宴会都无法参加,可见训练的强度之大,而他却依旧没有忘记每晚的事情,为她梳理经脉。
一夜安睡,直到次日,早晨起来,跟长辈请过安之后,南宫芯钰就在自己的院子里跟南宫照“玩游戏”。
“不许动,告诉你不许动,输了。”南宫芯钰坏笑着扑了过去,在南宫照的身上捏来捏去。
“小姐,疼。”南宫照无奈的低唤着,真的很痛,每次捏的位置都是小姐说的什么穴道,比平常的地方要疼得多。
“忍着!”南宫芯钰直接抛给南宫照这么一个答案,惹得南宫照直翻白眼,有这样的吗?
“芯钰,来见过太子。”南宫清的声音响起,让南宫芯钰从南宫照的身上爬了下来。
回头,只看到太子殿下对着她温和的笑:“师父,在这里没有什么太子,叫我薛羽皓就好。”
如此低姿态的太子,立刻博来旁边下人的好感。
“见过太子殿下。”南宫芯钰没有得到父亲的允许可不敢失了礼数,赶忙过去行礼,院子中自然是跪倒一大片人。
“快起来,不然一会儿我可没办法讨好师父了。”薛羽皓调皮的对着南宫芯钰眨眼睛,惹得南宫芯钰咯咯的笑着。
“薛羽皓、易颀容,跟我来。”南宫清只是开始的时候做足了皇家的君臣礼仪,但是一到自家的习武场,立刻变为冷酷的师父。
那叫一个严格,只是上来吩咐一声蹲马步,然后派了一个人在那里看着,点燃了一根香就自顾自的离开。
烈日下两个人站在那里,很快汗水就湿透了衣襟,黏腻的帖服在他们的身上。
不大一会儿,身体就在微微的抖动着,纵然如此两个人谁都没有放弃,依旧咬牙站着。汗水更是流得欢畅,一股股小泉似的顺着脸颊淌下。
很快的,地面上竟然汇聚了一小滩的水渍,两个人的脸色也越来越不好。
终于等到香烧尽,噗通两声两个人全都直接摔倒在地,连动一下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突然有道黑影挡住了阳光,易颀容疑惑的抬头,只见南宫芯钰伸出小小的手,递了一条湿了的手巾给他。
心中一喜,费劲全力的伸出颤抖的手接了过来,清凉的触感分外的舒适。
只是,下一秒看到的情景差点没让易颀容吐血。
南宫芯钰竟然拿着手巾直接给薛羽皓擦汗!
这也太差别待遇了?
一口气堵在心里,上不去下不来,说不出来的难受。
第十七章:莫名情绪
让易颀容最无法忍受的竟然是南宫芯钰连看看都没有看他一眼,还那么专心的给薛羽皓擦汗。
有那么多汗可以擦吗?
“颀容,怎么了?”南宫芯钰是没有反应,但是薛羽皓关心的问道,一点太子的架子都没有。
“没事。”易颀容对着薛羽皓倒是很客气,只是对着南宫芯钰摆着一个臭脸色。
“哥哥,我拿了点心给你们吃啊。”南宫芯钰悄悄的从怀里掏出手帕,里面是三块点心,小手拿起一块儿递到薛羽皓的嘴边,“吃啊,很甜的。”
薛羽皓眯着眼睛笑着,很开心的咬了一口下去,眼睛弯了起来:“果然好甜。”
“是是?我最喜欢吃甜甜的点心呢。”南宫芯钰就像是一个得到表扬似的,开心的叫着。
看着半躺在地上的薛羽皓正开心的吃着点点,而南宫芯钰咯咯笑着,正午的阳光就这么直直的射下来,不知道怎么着,突然感觉很刺眼。
闭上眼,想去逃避,不让刺眼的东西影响他。
手被一个软软的东西碰了碰,眨了眨眼,疑惑的睁开,低头,看到那小小的点心正一下一下的碰着他的手,抬头,对上了南宫芯钰的笑脸:“喏,给你。”
刺目的阳光立刻飞散,变得柔和起来,恢复了点力气的手,一下子抓了过气,一口塞进了嘴里。
“甜?好吃?”南宫芯钰瞪大了眼睛,紧张的问道。
望着那充满期待的大眼睛,易颀容心里猛地一跳,用力的嚼了嚼嘴里的点心,突然僵住。
为什么是她喂给薛羽皓,确实送到他手里?
眉头不由自主的皱了起来,对面的小人儿眼中立刻露出失望的神色:“怎么不甜吗?不会啊…”
疑惑的伸出小手,拿起最后一块儿点心,就要放进嘴里去证实是不是好吃。
还没有送进嘴里,猛地手中一空,被人抢劫过去,微恼的瞪大双眼,盯着嘴鼓的跟青蛙似的,伸手一指:“你是坏人!”
用力的一口咽下去,终于恢复了语言能力,易颀容拍拍身上的土慢慢的站了起来:“不好吃,你吃什么。”
“唔…”南宫芯钰咬着嘴唇蹲在那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眨啊眨个不停,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芯钰,很好吃的。”薛羽皓赶忙蹲到南宫芯钰的面前,伸手揉了揉她的头,温柔的笑着,“真的很好吃。”
“他说不好吃!”南宫芯钰指控似的指着易颀容,满脸的委屈。
“颀容。”薛羽皓回头,用眼神示意着易颀容,不管怎么样,先哄哄南宫芯钰再说。
哪里知道易颀容就像没有看见一般,轻哼一声扭头就走。
“哇…他欺负我…”南宫芯钰一下子哭了起来,抱着膝盖哭个不停。
“芯钰,没事的,没事的,我去教训他,给芯钰出气好不好?”薛羽皓慌了手脚,手足无措。
走到院门口的易颀容听到哭声,站住,身侧的手握紧了又放松,放松了又握紧。终于平复下情绪,平静的回头:“太子殿下,我们还要去找师父!”
“可是…”薛羽皓为难的看着蹲在地上哭个不停的南宫芯钰,小脸埋在膝盖上,娇弱的肩膀抖个不停。
“哼!”易颀容再也没有说话,转身离开,等到人出了院门,才飘来他冷冷淡淡的声音,“师父可是一视同仁,规定的时间没有过去,也许就再也不用叫他师父了。”
“芯钰…”薛羽皓为难的瞅着伤心哭泣的南宫芯钰,脸上布满矛盾。
“太子殿下,我会送小姐回房的。”南宫照适时的出现,解除了薛羽皓的为难处境。
“那好,你照顾好芯钰。”薛羽皓蹲下来,爱怜的揉了揉南宫芯钰的头,“芯钰别哭,一会儿哥哥给你带好吃的来。”
说完,急急的跑了出去,因为刚才蹲马步肌肉太过疲惫,跑起来还有些踉跄不太稳。
“小姐别哭了,我们回房。”南宫照上去扶起南宫芯钰,可是南宫芯钰似乎还是十分的伤心,一直靠着南宫照,低头不停的抖动着肩膀慢慢的走回房间。
“哈哈…”南宫芯钰一回到房间,立刻扬起了脸,脸上干干净净的哪里有半点泪痕。
“小姐。”南宫照无奈的摇头,耍人有这么高兴?
“东西都带来了吗?”南宫芯钰收起刚才在外面的天真,正色问道。
“嗯。”南宫照点头,将预先藏在房间内的小包袱拿了出来交到南宫芯钰的手上,看着她将里面的东西一样一样的拿出来,摆到桌子上。
“照。”
“嗯?”
“脱衣服。”
“啊?”
“啊什么啊?脱!”严厉的声音根本就不容拒绝。
南宫照飞快的褪下外衣,留下中衣。
南宫芯钰拿过自己事先找到的工具将东西都捣烂,根本就没有抬头,直接说了一句:“脱光!”
“脱、脱、脱光?”南宫照整个人完全傻了,磕磕巴巴的重复着。
“脱完之后直接去床上趴着,腰臀盖上就行。”南宫芯钰吩咐着,根本就没有理会南宫照的尴尬。
都是小屁孩,害羞个屁啊。
他现在除了那张祸国殃民的脸之外,身上有什么可看的吗?
抿了抿唇,立刻传来了悉悉索索的脱衣声,南宫照依言的趴在了床上,准备好之后,南宫芯钰也忙完,端着碗走了过来。
直接将碗里的糊状东西涂抹在南宫照的身上,抹的十分的均匀。
“照,挺厉害的,看一遍就能认识这些草药。”南宫芯钰赞扬道,她不方便做太多的事情,去城外山上采草药,就靠南宫照了。
本来没有想到南宫照这么快就都采齐了。
“小姐吩咐的,我自然要记住。”南宫照认真的说道。
南宫芯钰露出欣慰的笑容:“知道这些东西是做什么的吗?”
南宫照摇了摇头。
“敷上这些药就可以让你的经脉打通更快,五年的时间如果你努力也许会缩短。”南宫芯钰平静的说道。
“缩短?”南宫照身体一震,却并没有惊讶的起身,看来最近的控制力越来越强。
“用草药来打通经脉习武,难道没有吗?”南宫芯钰好奇的问道。她在府里接触不到太多的关于习武的东西,不会这个世界这么落伍?
“没有。”南宫照肯定的回答,他毕竟也跟别人习过武也听过一些东西,根本就没有听过这种方法。
“哦?有意思。”亏得南宫照没有回头,不然一定会看到南宫芯钰那跟狐狸似的笑容。
看来这个世界比她想像的要好玩的多。
第十八章:谁在做戏
敷上了那层东西南宫照并没有感觉出来任何的异常,只是暖暖的很舒服,让他有点昏昏欲睡。
“照,怎么看薛羽皓。”南宫芯钰漫不经心的开口,趴在床上的南宫照立刻打起精神来,“太子很和蔼。”
说完,见南宫芯钰没有说话,继续整理着自己的思路:“太子比小姐大七岁,如今已经十岁了。身为皇子也许会如此的温厚,但是,作为皇帝,绝对不会选一个温和的皇子作为太子。”
南宫芯钰手上动作不停依旧在整理着东西,南宫照也就顺着自己的话继续往下说:“太子就算是温和,也是把他的锋芒藏了起来。如果真是如此的话,这个太子很危险。”
南宫芯钰终于抬起头来,赞许的看向南宫照:“照,你长大了。”
这个无关年龄只在于心智。
南宫照露出了笑脸,只是开心,却没有丝毫的得意:“小姐,要怎么做吗?”
“不用。”南宫芯钰笑着说道,目露一丝玩味,“既然太子喜欢扮演和蔼可亲的角色,我就陪着他玩。南宫家的小姐可是一个无害天真没有武功的人…”
声音顿了顿,突然冷声道,“只有这样,才会成为南宫家最后的一步棋。”
南宫照看着南宫芯钰坚定的侧脸,心里陡然一震,不知不觉的问出口:“小姐终生不打算习武了吗?”
虽然没有问过,但是心里隐约可以感觉到,如果小姐想的话,一定是可以改变她的身体状况的。
也许过程会很艰难,可是以他对小姐的了解,小姐绝对会挺过去的。
“不习武。”南宫芯钰轻轻的笑,没有丝毫的遗憾,“唯有不会武功的人,才可以让对手放松警惕。”
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又有几个人会提防呢?
南宫照抿了抿唇,不再说话。
房间内又陷入了安静之中,过了很久,南宫照突然迟疑的开口:“小姐,那个易颀容也很怪。”
“易颀容?”南宫芯钰一愣,“他哪里怪了?”
“他的情绪莫名其妙。”南宫照皱了皱眉,似乎是不知道要怎么说,最后只是很肯定的说了一句,“就是怪怪的!”
南宫芯钰诧异的挑眉:“哪里怪,不就还是一个讨厌的家伙嘛。”
而且是越来越讨厌,连她的点心都抢,什么人嘛!欺负小女孩,他也真好意思!
南宫照无语的看着南宫芯钰,良久憋出一句话:“小姐,你要小心易颀容啊。”
“知道了。”南宫芯钰不甚在意的说道。
说实话,她是有些欣赏易颀容,可以在擂台上这么坚持的跟太子对打,那份不畏强权与坚持都让她敬佩。
除了脾气不太稳定之外,倒也没有太烦人的地方。
南宫照看到南宫芯钰漫不经心的样子,张了张嘴,也没有说出来什么。他就是觉得南宫照怪怪的,却又说不上来哪里怪,自然也就无法劝阻小姐了。
整个下午,南宫照他们都没有出门,南宫芯钰就是看准了这个时间不会有人打扰她。
知道晚饭时候,丫鬟才过来请人,当然南宫芯钰早就收拾好了,淡淡的味道也被馨香冲没了。
“芯钰,爷爷奶奶,爹娘。”南宫芯钰进了房间,甜甜的叫着人。
“芯钰,来、快来。”南宫老夫人开心的伸出手臂一把把南宫芯钰抱紧怀里,放在自己的腿上,“来,芯钰饿坏了?快吃。”
一顿饭虽然多了薛羽皓和易颀容,但是依旧十分的温馨。
“芯钰明天想吃什么?哥哥给你买回来。”南宫芷琪宠溺的望着自己的宝贝妹妹眨眼问道。
“咦?哥哥要出门吗?”南宫芯钰不解的看着南宫芷琪,以往南宫芷琪都是在练功,光是练功就已经耗费掉他大量的时间了。
“是啊,出城一趟。”南宫芷琪也有些兴奋。
“呜…”南宫芯钰转头,看向身后的南宫老夫人,“奶奶人家也要去…”
“这个可不行,芯钰这么小怎么可以出门呢。”南宫老夫人一听就立刻否决了。
“人家想去嘛…”南宫芯钰小手抓着南宫老夫人的衣襟,撒着娇,“奶奶最好了,芯钰要去嘛…”
“这…”一见到宝贝孙女这样,南宫老夫人也是为难的看向南宫延德。
南宫延德绷着一张脸:“芯钰,南宫家的好孩子就应该听话,不可以任性知道不知道?”
“是,爷爷。”南宫芯钰委屈的低头,小肩膀一抖一抖的。
“爹,还是让芯钰一起去。”温素韵忍不住开口,“多派几个护卫,也没有事情的。况且我们南宫家的孩子就要尽早的磨练。”
“就是,让芯钰一起去看看,当是磨练了。”南宫老夫人立刻才旁边说道。
南宫延德看了看自己的夫人,最后目光落在含着眼泪的南宫芯钰脸上,轻叹一声:“一定要小心啊。”
一句话等于是同意了。
“爷爷最好了。”南宫芯钰开心的扑了过去,抱住南宫延德的脖颈狠狠的在南宫延德的脸颊上啾了一口。
“好了,你个小家伙。明天一定要小心。”南宫延德笑呵呵的说着,显然是十分享受自己的孙女对自己如此亲近。
易颀容低头吃饭,十分的沉默,只是低垂的眼眸中闪过一抹复杂的东西,根本就没有人看到,也无人可以看懂。
薛羽皓倒是与南宫家人谈笑风生,毕竟皇室与南宫家的关系很好,再加上薛羽皓进退有度,自然是一顿饭吃的很愉快。
“小姐?”正在房间内练功的南宫照惊讶的看着闪身进来的南宫芯钰。
南宫芯钰并没有多解释什么,而是将南宫照采来的草药开始加工:“明天我要出去,你在家里安心练功。”
“小姐,你要做什么?”南宫照奇怪的问道。
南宫芯钰轻笑着:“有人终于忍不住了。”明天应该会有场好戏了。
第十九章:螳螂还是蝉
“好了,芯钰,看了一路,不累吗?”南宫芷琪好笑的将南宫芯钰从小窗边拉了下来。
“哥,你是经常可以出来玩吗?”南宫芯钰咬着自己的唇,两只眼睛瞪得大大的,眼角的余光一直对着小窗外瞟啊瞟的。
“我哪里有时间出去玩。”南宫芷琪笑眯眯的说道,“城外有咱家以前的老友,是个很好的伯伯,所以爹让我替他去探望伯伯。”
“嗯嗯…”南宫芯钰似懂非懂的点头,一看她的注意力依旧被小窗外的风景吸引。
南宫芷琪好笑的摇头,依着她让她去看窗外的风景。
南宫芯钰目光扫过,看着郊外的景色,一边看一边点头,在南宫芷琪看来又是被外面新奇的东西吸引了。
哪里知道现在南宫芯钰在计算着让他惊骇莫名的东西。
前方十丈的地方可以藏三人,侧前方树上一人,再两丈远的石后两人…就那么几眼扫过去,马车前后左右,所有能藏人的地方都被她分析了一遍。
看来是个杀人越货埋尸试探的好地方。
看完之后,又抬头看了看天色,计算着最佳的伏击时间,然后身体软软的往后倒了下去,根本就没有想过自己会撞到车底板,毫不意外的倒进一个并不宽厚却很温暖的胸膛里。
“芯钰,累了吗?”耳边是关心温和含着宠溺的声音。
“嗯。”南宫芯钰点了点头,似乎是真的累了还打了一个哈欠,软软的靠着,闭上了眼睛。
看着怀里疲惫的小人儿,南宫芷琪好笑的摇头,并没有移动分毫,而是静静的坐着给她当天然的肉垫子。
前行了没有多久,马车咯登一下子停了下来,外面一阵的嘈杂,南宫芷琪微微的皱起了眉头。
“保护少爷小姐!”声音很急,却不慌乱,可见南宫家的护卫平日训练有多好。
六七十个黑衣人冲了过来,只露出两只眼睛,手中拿的是江湖上最普通不过的钢刀,一群人冲过来竟然没有太多的声音,一只只眼睛血红就像是盯上目标的狼群一样,直取目标!
南宫家的护卫几个人先护住了马车,剩下的人与黑衣人战在一起。
叮叮当当的兵器撞击声,让人听得心里直颤,很快的,血水飞溅,染红了地面。
马车内的南宫芯钰疑惑的揉了揉眼睛坐了起来,软软的声音问道:“哥,怎么了?”
“没事。”南宫芷琪给了南宫芯钰一个安心的笑容,这样的笑容让南宫芯钰瞳孔一缩,有什么东西快速的从脑海之中一闪而过,好像是想到了什么,却没有捕捉到。
隔着马车,就听到外面惨叫声不断,紧接着似乎有人低呼一声:“血卫,快走!”
就这句话说完,本就激烈的打斗突然之间快上了两倍还要多,兵刃的交接声以及重物落地的声音,很快,外面恢复一片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