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玉曜眉头紧紧的拧在一起,最先开口:“你是不是要给我一个解释?”
“解释?什么解释?”南宫芯钰靠在椅背,不解的问道。
“他是谁?他们是谁?”紫玉曜重重的一锤桌子,脸色气得发白,“到底是怎么会是,你最好给我说清楚,不然的话…”
内力一催,手中的茶杯彭的一下化为灰烬,混着茶水流了一地。
南宫芯钰眼眸微垂,淡淡的扫了一眼,轻叹一声:“这样很浪费的。”
“别给我转移话题!”紫玉曜猛的一拍桌子,桌子上的东西全都被震得弹了起来。
“你们自己介绍吧。”南宫芯钰无奈的看了一眼紫玉曜,就像是看一个吃不到糖在哭闹的孩子似的。
“珍宝行老板黎昱辉。”
“药谷谷主钟婧灵。”两个人自报家门之后,让紫玉曜的脸色更加的难看。
“南宫芯钰!”紫玉曜大吼,他恨不得掐死眼前这个家伙。
“我耳朵没有问题,不用叫这么大声。”南宫芯钰无聊的掏了掏耳朵,果然是内力深厚,她耳朵都有点不舒服了。
“你认识医谷的人。”紫玉曜说完,随即否定自己的答案,咬牙切齿的一字一字从牙缝中挤出来,“你别告诉我医谷也是你的。”
“医谷不是我的。”南宫芯钰突然哂笑一声,“我说门主大人啊,医谷已经存在五十多年了,你觉得以我的年纪可能吗?”
“也对。”紫玉曜一愣,这个医谷早就存在世间,满打满算,南宫芯钰还不到二十岁,怎么可能是医谷幕后的人。
但是,为什么这个医谷的谷主跟她这么熟?
“那…”紫玉曜还没有问出他的疑问,南宫芯钰的下一句话差点没把他气吐血。
“当然,现任的谷主是我的人。”南宫芯钰好似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
“南宫芯钰!”紫玉曜突然发现自己的额头一阵的刺痛,难不成是怒火攻心,这是走火入魔的前兆?
“阿婧,有没有药安神的,给门主大人来一副。”南宫芯钰转头对着钟婧灵平静的说道,还不忘关心的询问着紫玉曜,“一副够吃的吗?”
深呼吸、再次深呼吸,紫玉曜拚命的告诉自己,跟这个女人生气是没有任何意义的,最后被气死的只能是他自己。
“既然医谷是你的,为什么让我去闯医谷?”紫玉曜冷冰冰的问着,脸色十分的阴沉。
“展示。”南宫芯钰简单的回答了紫玉曜的疑问,“你的实力以及我的诚意。”
紫玉曜眼眸危险的眯了起来,那是他发怒前的征兆。
南宫照立刻警觉的防备着,生怕紫玉曜突然发难。
黎昱辉和钟婧灵也都讲手改变了位置,随时准备出击。
唯有南宫芯钰老神在在,全身放松的靠在椅子上,这是她在赌。
若是赌赢的话,她就可以确定眼前的人是谁。
“好,我喜欢。”紫玉曜大笑出声,竟然没有出手。
在南宫照等人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南宫芯钰心里猛的一缩,全身的血液倒流。
只是尽量的保持着脸上的平静,笑眯眯的说着:“你我日后的合作不会再有障碍,有了这个靠山,是不是放心很多?”
“能有医谷保命,是世人求之不得的。”紫玉曜目光转向钟婧灵,“不知道谷主是如何继承谷主之位的?据我所知,最近几年,医谷名声大噪,药品更胜从前。”
“都是遇到良师才会如此。”钟婧灵说着,那双眼睛一直瞟着南宫芯钰。
紫玉曜转头,笑得那叫一个无害的瞅着南宫芯钰:“南宫姑娘,这位谷主口中的良师,是你吗?还是在下多想了?”
南宫芯钰举起茶杯,微微一笑:“以茶代酒恭喜门主大人答对了。”
虽然对这个答案早就有准备,但是亲耳听到南宫芯钰的回答,还是让紫玉曜惊得倒吸一口凉气。
死死的盯着南宫芯钰,一字一顿的低语着:“你到底是什么人?”
“南宫芯钰,南宫家不成才的废物小姐。”南宫芯钰含笑饮下杯中的茶水,气定神闲。
“废物小姐?”紫玉曜面部表情开始抽搐,这样的人要是叫废物,他们算什么?
“你就是为了你我之间摊牌吗?”紫玉曜深呼吸几次,这才恢复自己正常的心跳。
别误会,不是激动的,是气的。
“太浪费了。”南宫芯钰微微的摆手,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意思,随意的晃晃手指,“你们解释一下。”
“其实医谷的机关是真的没有放水,门主你真的是完全靠自己的实力闯过去的。”钟婧灵好心的说着,话才说完,立刻迎来紫玉曜一记杀人的眼神。
随即反应上来,她说这话好像有点侮辱紫玉曜的感觉。
干咳一声,赶忙转移话题。
“药的位置确实是故意泄露的,不然的话,我想门主也明白,你绝对是找不到我们医谷存放药物所在的。”
“嗯。”这点紫玉曜大方的承认,看南宫芯钰这保密工夫做的,他就可以知道,若不是医谷的人故意泄露,就算让他把医谷翻个底朝天估计也找不到医谷的药。
“后面的问题就是小姐的了。”钟婧灵看向南宫芯钰,“我只负责散出一条消息,要被冰玉门的门主盗了,以及寻回药物的酬劳。”
“所以,你就让我去把这些药卖了?”紫玉曜明白问题的关键了。
“是。”南宫芯钰大大方方的点头。
突然一股火气腾地窜起,紫玉曜第一次发现,自己长这么大,竟然被一个丫头给耍了,还屁颠屁颠的拿去卖。
他怎么就不知道自己是这么一个听话的人呢?
看了一眼那个置身事外的丫头,紫玉曜自己在心里劝着自己,跟这种人生气不值得。他气死了,那个家伙估计还不知道他在生气呢。
火气平复之后,紫玉曜突然发现一个不对的地方:“我给珍宝行的药有那么多吗?”
还竞拍了两次,怎么可能?
黎昱辉干咳一声,用眼角余光偷偷的瞄了一眼南宫芯钰,这才一本正经的提醒着紫玉曜:“你忘了医谷的悬赏。”
一道闪电轰的一下劈到了紫玉曜的脑子里。
全身就被人点了穴似的,僵硬如石。
良久,跟木偶似的将失去平日灵活的脸一点一点的转向南宫芯钰,看着那个在大嚼零食的女人,开口都带着颤音:“你、不是人。”
南宫芯钰眉头一皱,无奈的对着屋顶翻个白眼:“门主大人,我拒绝这样的人身攻击。”
“你他妈的就不是人。”紫玉曜完全无视自己门主的身份大爆粗口。
第一次竞拍完全就是在演戏,直接的把所有人的胃口都吊起来,凭藉着珍宝行的财力直接把所有人全都打压下去,拿到竞卖所有的药,同时那价格已经是极高。
所有人都没有买到药,因为都是隐藏了买者的身份谁都不知道药品是谁买走的。有急需用药的人,自然是遗憾万分,却也打听不到药落在了谁的手里。
这个时候又抛出去第二次竞卖,直接将买者最后一层心防斩断,价格自然是直线上升。
这样的竞卖可是让珍宝行赚了个盆满钵满。
最最总要的是,没有人会怀疑珍宝行与医谷有勾结,因为其中有个他,冰玉门的门主怎么会被人利用,怎么会配合演戏呢?
好个南宫芯钰,这是一箭几雕?
将整个天下人玩弄在股掌之间,这个女人太可怕了。
仿佛是觉得紫玉曜的惊讶还不够似的,南宫芯钰促狭的眨眼,为他又提供了一条消息:“其中可是有皇室的人,花费了半年的税收买下了药。”
厄?
什么意思?
紫玉曜微微一愣,一时没有反应上来。
看着南宫芯钰那无辜的笑脸,一道炸雷陡然在他的脑海中轰鸣、炸裂。
“你、你卖给皇室什么药?”紫玉曜咽了咽口水,大胆的猜想着,“你不会卖给他毒药吧?”
才说完,紫玉曜立刻自动否决,连连摆手:“不对,不对,你绝对不会卖给皇室毒药。”
紫玉曜手指轻叩,猛的一拍桌子,恍然大悟的叫道:“你知道皇帝是中毒,所以你的药是真的好药,只不过其中做了手脚…”
“表面的良药,暗中的毒药。”紫玉曜得出最后的结论,立刻听到清脆的掌声,抬头,正看到南宫芯钰抚掌大笑。
“不愧是冰玉门的门主果然厉害,一猜就中。”南宫芯钰嘻嘻的笑着,称赞着紫玉曜,“我只是加了一味药而已,除了医谷的人,没有人可以察觉出来。”
紫玉曜无语问苍天,他到底是跟什么人结盟的啊?
额头的青筋一个劲儿的跳,头疼个不停,紫玉曜直到此时才发现自己这么多年白活了,跟个傻子似的。
南宫芯钰浅浅的笑着,举着茶杯,遥举邀月引杯就唇,暄旭帝国她的行动才刚刚展开,你们可要慢慢的接招,一定要好好的撑住,她可不想这么快就结束这场游戏。
淡然的笑容,在月光下蒙上了一层冰冷又神秘的色彩,看的周围几个人全都不自觉的打了一个寒战。
心中愈发的坚定了一个信念,绝对绝对不要去得罪南宫芯钰,杀人不见血啊。
才想完,自己狠狠的鄙视了下自己,说错了,得罪小姐的人是生不如死啊。
死,反倒是最大的恩赐。
此时皇宫内,一群御医真围着一瓶药在不停的研究,仔细的从不同的方面去试验,甚至还拿了一个人来让他服用一部分。
这次在珍宝行,直接将两瓶解毒药高价买下来,就是为了给皇帝服用。
当然给皇帝服用的药,一定要万分小心,不得有任何差错。
皇帝寝宫内,薛羽皓兴奋的看着自己的父皇:“父皇,只要御医确定没有问题,就可以服用。父皇的身体就会好起来的。”
“不急。”皇帝摆摆手,那种东西要百分百确定没有问题他才会吃,不然的话,他可没有打算现在就丧命。
同时看了看自己的儿子,皇帝招招手。
薛羽皓赶忙走了过去,站到皇帝面前,因为皇帝在榻上,他只能微微的垂首,不去俯视皇帝。
突然感觉一只大手搭在他的肩上,猛的用力,将他的身体拉下。
惊讶中忘记了礼仪,抬眸,对上的是皇帝意味深长的双眸。
“父、父皇?”薛羽皓不解的轻语,到底是怎么了?
皇帝双眼骤然爆发出来一道精光,刺得薛羽皓心里一颤,却无法移开双眼,只能任由那如山的窒息感擒住他,听着皇帝冰冷的声音一字一顿的问话:“你真的希望朕康复?”
薛羽皓身体一震,双眼不由自主的想要躲避,冷汗淋淋而下,瞬间就湿透了脊背的衣衫。
他的神情,没有一丝一毫逃过皇帝的双眼,轻哼一声,大手放开,重新的躺回床上。
“下去吧。”声音平静,没有刚才的犀利。
薛羽皓惊得一下子跪倒在地,颤声低呼:“父皇。”
“薛羽皓,你记住,暄旭帝国是你的,这个皇位你要好好的坐稳。”顿了顿,皇帝又补充了一句,似乎是他极不想说的一句话,“不要相信任何人,包括你的亲人甚至…子女。”
“父皇。”
“下去吧,朕累了。”
“是,儿臣告退。”薛羽皓行礼之后,惶恐的离开。
安静的寝宫内只有灯芯偶尔发出的劈啪声,不知道过了过久,皇帝低沉的声音慢慢的响起,似叹似怨:“最是无情帝王家…”
一生处于权势中心的皇帝,依旧会在夜深人静之时,发出寻常之人的感慨。
只是,这样的感慨,什么都改变不了。
皇宫,偏远的宫殿内,老宫女早就“入睡”。
薛羽祥坐在房中,静静的等着他的手下人。
少顷,影杀无声进入,恭恭敬敬的将一个小瓶子交给薛羽祥:“主子,这是御医在验药的时候拿出来的。”
薛羽祥看着那个瓶子,轻轻一笑:“皇帝这么多年就想求的是这个药?”
“是的。这么多年医谷的人一直没有同意皇帝的请求,什么条件都不交换。”影杀点头说道,“这次也是机缘巧合,被紫玉曜盗走,又卖了出去。”
“想不到皇帝有生之年还能得到这个药,真是好运气。”薛羽祥接过瓶子,这个东西竟然还让皇帝拿到了。
本来以为这个皇帝马上就要入土,真是好运气,在快要毒发的时候,还能有这样的机会。
将瓶子打开,先嗅了一下药香,突然脸色一变,又深深的呼吸两口。
随后赶忙倒出了一点药粉在指尖,轻轻的捻着然后再次深嗅了两下之后,唇角勾起了意味深长的笑意。
“原来如此。”
薛羽祥大笑一声,将那点药粉轻轻的弹开。
“主子,我们要不要在药上动手脚?”影杀不解其意的问道,若是皇帝真的解了毒,那么形势可就对主子不利了。
他们好不容易铺好的路,就会更加的艰难。
这个时候趁机杀了皇帝,主子的大事必然可成。
“不必了。”薛羽祥微微浅笑,“事情很顺利。”
“对了,最近紫玉曜还留在国都是吗?”薛羽祥显然是不想在那个问题上过多的谈论,直接无视影杀的疑问,转到另外一个话题上。
“是。”影杀点头,“他得罪了医谷的人,应该不会离开国都。”
薛羽祥微微一笑:“他不离开自然是有他的原因,绝对跟医谷没有关系。”
“主子,南宫小姐今天又夜宿秋月阁了。”影杀自动的将南宫芯钰的消息报告,省得到时主子问。
反正每天南宫芯钰的行踪主子都是要知道的。
薛羽祥点了点头:“马上就要被困在宫里了,她是该在外面轻松轻松。”说完,又紧接着吩咐一句,“让人盯好了,别让她出现任何意外。”
“是,主子。”影杀说完,就要告退,却被薛羽祥叫住。
“上次易颀容的资料真的没有错?”
“绝对没有问题。”影杀站住,“是属下亲自核实。”因为主子太过在意易颀容的东西,他仔细的派人查了易颀容的背景,又亲自核实了一番,这才呈给主子的。
“嗯,知道了,你下去吧。”
影杀听命的退下,薛羽祥反倒陷入沉思之中。
从影杀拿来的东西看,易颀容的背景没有任何的问题,但是,直觉上来说,他总是觉得易颀容不简单。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他绝对是不能让这么一个不明不白的人,接近南宫芯钰的。
尤其是易颀容还存了那样的心思,在他不能暴露之前,所有的障碍都要铲除。
薛羽祥慢慢的走到窗边,遥看着远处皇帝的寝宫,马上事情就要有了结果,皇宫就要大乱,他的计划也在按部就班的进行着。
所有的事情都不能出现意外,自然他的女人也不能让某个人夺走。
易颀容,他够资格与他一争吗?
第七十章:和亲
一年之后,皇帝驾崩,新皇登基。
却无时间举行大婚,因为边境连连战火,楚晏帝国的大军步步紧逼,突破数城,势如破竹。
“陛下,楚晏大军如此凶猛,老臣以为该求和。”
“陈大人怎可如此?若此时不战,岂不是说明我暄旭帝国怕了那楚晏不成?如今就要给他们迎头痛击。”
“战?用什么战?”先前的陈大人怒吼着,“楚晏三处出兵攻打我暄旭帝国,该顾哪边?”
“陈大人,你这话可就不对了,陛下自有定夺何须我等在这里乱出主意?”李宏然慢条斯理的说着,这位老国丈自从攻打完涤族之后,在朝上一直是当个摆设,再也没有为朝廷献过一条计策。
薛羽皓坐在龙位之上,垂眸听着殿下众大臣的针锋相对,一边主和一边主战,更有像李宏然一样置身事外之人。
听着他们的吵吵闹闹,心里冷笑不已,这就是大臣,这就是朝堂。
“众卿。”薛羽皓慢悠悠的开口。
皇帝说话,谁还敢再出声,刚才争论不休的众大臣全都闭嘴,恭敬的站立。
“我暄旭帝国会无人吗?”冷冷的扔下这么一句话,薛羽皓起身,不等宫人宣布退朝就已经大步离开了朝堂。
留下一干大臣面色各异。
薛羽皓的这句话意思再明显不过,战!
皇帝都走了,这些大臣留在这里也无用,三三两两的离开,唯有李宏然静静的看了一眼薛羽皓离开的方向,若有所思的转身。
下了朝的薛羽皓并没有回到御书房,而是直奔南宫芯钰所在的地方,还没有进院门就听见里面传出来的欢畅笑声。
心情也不由自主的跟着好了起来,唇角扬起,快步走了进去。
树影之间,正看到南宫芯钰笑闹的身影,被朝中事情弄得郁闷的心情也飞扬起来,刚要过去,却发现一道身影扑了过去,将那个快乐的人抱个满怀。
上扬的唇角,顿时僵住,薛羽皓眉头微皱,目光转冷,大步重重的踩过去,走向那两个抱做一团的人。
“芯钰。”压抑着怒火的声音听起来分外的低沉,自然也让人无法忽视。
“皇上,你来了?”南宫芯钰转头,对着他欢快的笑,丝毫没有觉得自己跟一个男人抱在一起有什么不妥。
薛羽皓笑着点头,目光有意无意的落在了薛羽祥环住南宫芯钰腰身的手臂上:“小九也在。”
“皇上…”薛羽祥被薛羽皓看得浑身都不自在,有一种本能的恐惧。
小动物受到惊吓之后,直觉的会去寻找让他安心的地方,所以薛羽祥的反应就是不停的往南宫芯钰的怀里钻。
“皇上!”南宫芯钰眉头一皱,不满的叫道。
没看到小九害怕吗?这个薛羽皓干什么还一个劲儿的瞪着小九?
“芯钰,朕决定要大婚。”薛羽皓终于将目光从薛羽祥的身上收回来,落在南宫芯钰的脸上。
“大婚?”南宫芯钰一愣,傻傻的反问,“为什么?”
“现在边境吃紧,皇位交替,急需一件喜事来让百姓安心。”薛羽皓说的是煞有其事。
却听得南宫芯钰一头的黑线,这个也是理由?
牵强成这样也敢说出来,薛羽皓,你强!
“皇上不用守孝了吗?”南宫芯钰随便的扯过一个再正当不过的理由。
“热孝。”薛羽皓短短的两个字就堵住了南宫芯钰的嘴。
看着颓然叹气的南宫芯钰,薛羽皓往前走了一步,逼问着:“怎么,芯钰不同意?”
“没有。”南宫芯钰在心里狠狠的鄙视薛羽皓一百遍,无耻啊无耻!
“毕竟先帝刚刚驾崩,大婚恐怕没有平日隆重,我想芯钰不会介意的对吧?”与其说薛羽皓是在询问还不如说是通知。
“不介意。”南宫芯钰点了点头,“皇上若是没事,我想先回房间休息。”
“好。”薛羽皓点头,对着南宫芯钰温柔的轻笑,“小九也累了。来人,送九殿下回去。”
立刻有宫人上前,要扶着薛羽祥离开。
薛羽祥害怕的拉住南宫芯钰,怎么都不肯走。
南宫芯钰只好轻声的哄着,这才让薛羽祥安心离开。她就要转身离开的时候,薛羽皓突然出声:“芯钰,小九很黏你。”
“因为他很小。”南宫芯钰并没有回头,只是指出一个事实,他的智力确实很小。
“芯钰,日后母仪天下,就要有所顾忌了。”薛羽皓“好心”的提点了一句,看着南宫芯钰脚步不停的离开。
望着南宫芯钰的背影,薛羽皓微微的皱眉,他刚才为什么心里会不痛快?
尤其是看到薛羽祥抱着南宫芯钰两个人笑得那么开心的样子,他的心里就像是堵了一团乱糟糟的棉花。
没有任何的考虑直接就决定大婚的事情。
他的东西,他都不会让别人染指,皇位以及--南宫芯钰。
薛羽祥被送了回去,等到屋中无人的时候,脸上慢慢的浮现出冰冷的笑意。
很好,薛羽皓这个皇帝是当腻了,敢跟他过不去,以为南宫芯钰是他薛羽皓的所有物吗?
敢逼迫芯钰,敢威胁她,真是找死。
目光一转,嗜血冷光乍然浮现,这个冬季似乎不会太平。
南宫芯钰可没有薛羽祥这样奇怪的反应,回去之后该吃吃该睡睡,完全没有把要大婚的事情当回事。
三个人见面,除了源头南宫芯钰,另外两个男人全都焦躁烦忧。
御书房内,面对着堆积如山的奏摺却无心批阅,薛羽皓满脑子都是刚才所见的景象。
薛羽祥和南宫芯钰那么亲密的抱在一起,两个人脸上的笑容是一样的灿烂,看起来都是如此的纯真无邪,两个人、两个人…
薛羽皓愤愤的一拍桌子,纵然他不想承认,也无法否决,那两个人看起来是那么的相配。
“陛下,前方传来战报。”宫人入内禀报,打断了薛羽皓的思绪。
接过战报,薛羽皓脸上的阴霾立刻被驱散,大笑一声:“好,真是太好了。”
南方捷报,易颀容击退楚晏帝国大获全胜,班师回朝。
这在饱受战乱之忧的时候,无异于是天大的喜事。
等到易颀容率领大军浩浩荡荡回到国都,自然是百姓夹道欢迎,热闹非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