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在现在这个时候失去理智,主子多年来的部署可就毁于一旦了。
“哼。”薛羽祥冷冷的低哼一声,“你以为本王没有分寸?”
“属下不敢。”影杀立刻恭敬的应着,心里可是完全不这么想的,哪次遇到南宫芯钰的事情主子冷静过了?
影杀还是很有分寸的,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他还没有蠢到去挑动主子的怒火。
“涤族安排了人马在暄旭帝国的侍卫中?”薛羽祥将那份复写的圣旨放到一旁,问着影杀。
“是冰玉门的人。”影杀将自己得到的消息一五一十的说出,“李坤找的冰玉门的门人,背着紫玉曜。”
“李坤?”薛羽祥微微的挑眉,对于这个人物的出现有些诧异。
“李思丽成了那样,李坤自然不想放过南宫芯钰。”影魅在旁边小声的说着,“她跟李思丽抢易颀容,李坤气不过为了自己的女儿出气也是正常的。”
“闭嘴!”还没等薛羽祥说话,一旁的影杀立刻呵斥。
影魅怎么就学不乖,在主子面前越是如此表现越会让主子反感。
“影魅。”薛羽祥慢慢的开口,慵懒的眼神看得影魅心里骤然一紧,突然有不好的预感,她好像真的惹怒主子了。
“主子。”影魅猛的单膝跪地,惶恐低语。
薛羽祥低头,平静的目光慢慢的扫过影魅,唇边慢慢的扯出一抹淡淡的笑,极浅:“本王似乎给了你太多的自由,才让你如此放肆,是吗?”
“影魅不敢。”重重的叩首,头低进了尘埃,影魅瑟缩起身体,瑟瑟发抖。
薛羽祥没有再看影魅,而是将目光转向影杀,根本就无需他询问,影杀立刻自动的说出当时的具体情况。
“冰玉门的人混进太子的亲卫中,在军营外将太子和易颀容迷晕,引来涤族的人,将他们生擒。”
薛羽祥听完,轻轻的揉了揉额头:“然后太子和易颀容在涤族逃走被发现,南宫延德率领旧部去营救?”
“是的。”影杀点头说道。
薛羽祥眉头微皱,事情哪有怎么简单。
不过,这些问题可以稍等一下再想,比起另外一件事情来,这个根本就不值一提。
“芯钰是什么反应?”薛羽祥看向影杀,突然的要被封为太子妃,她、会接受吗?
“据说狠狠的发泄了一通,又叫了不少酒水,怕是此时已经醉了。”影杀小心翼翼的回禀着,他真是不太明白,为了一时的温暖,主子就沦陷了吗?
那样的女子根本就配不上主子。
日后主子要是得了天下,那样的人,怎么可能母仪天下,与主子比肩而立呢?
薛羽祥没有说话,只是摆手示意让他们下去,影魅这才从地上站起,两个人一起退了出去。
离开皇宫,影魅俏脸生寒:“主子,到底在想什么?”这是多好的一次机会,要是一举除掉太子,他们绝对可以保证日后夺皇位把握更大。
偏偏主子放过这么好的一个机会,让他们就在一旁守着。
放弃一次绝佳机会就为了保证南宫家的人不受伤害,根本就是不值。
都是南宫芯钰的错,迷惑了主子。
“主子想什么还不是你我可以置评的。”影杀冷冷的注视着影魅,“记住你我的身份,不要逾矩。”
“你…”影魅后面的话,全都被影杀冰冷的目光截断,咬了一下下唇不再言语,她确实是逾矩了。
主子做什么决定都与她无关,她只不过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小角色罢了。
南宫府内,南宫延德坐在房中,面前直挺挺的站着同样几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年纪不小,却一个个都精神矍铄,若不是那白发白须以及出现皱纹的皮肤,任谁也不能从他们的眼神中看出苍老来。
“元帅。”有人开口,苍老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叫出只属于他们的称谓。
南宫延德起身,对着自己昔日出生入死的老伙伴们一揖到地,然后一言不发转身离开。
房中那些无视生死的,久经沙场的老将军们全都留下苍老的浊泪,无言的望着他们的元帅消失的背影。
没有人指挥,全都挺直了脊背,行了军礼。
动作没有一丝的拖沓,根本就看不出来行礼的是已经须发皆白的老者。
深深的凝望一眼之后,无声的离开,自此后,相见已是不易。
后院,内室。
南宫老夫人看着南宫延德拖着沉重的脚步回来,并没有说话,只是无声的坐在那里。
“芯钰不会有事的。”南宫延德说道,脸上看不出来是什么表情。
“芯钰这孩子,别看表面大大咧咧,心细着呢。”南宫老夫人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丫头到时会想到的,只怕是又该…”
要是知道,这些是为了她,她又要难受好久了。
“应该是知道了。”南宫延德长叹一声,“在宫中酒醉。”说着,取出笔墨,奋笔疾书一封书信很快写成。
看着墨汁在慢慢的干涸,南宫延德侧首看向自己的老妻:“走了。”
南宫老夫人笑着,脸上的皱纹都舒展开来:“早就想四处走走。”
老夫老妻没有年轻人的甜言蜜语,有的只是水一样彼此舒适的情义,没有惊涛骇浪只是绵绵不断,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国丈府,李宏然正愣愣的注视着眼前一身雍容华服的女人,此人正是当今暄旭帝国的皇后也就是他的女儿。
“国丈大人,本宫不希望此事发生。”皇后面无表情的凝视着国丈,缓缓起身,“谁要是动了本宫的孩儿,本宫绝对不会放过他!”
说完,起身大步离开,丝毫不理会身后传来的恭送声。
出了国丈府坐上凤辇,皇后隔着帘子深深的凝视了一眼国丈府,这个住着她亲人的地方,从今以后将是陌路。
府内,李宏然望着门外,长舒一口气,摇头叹息着:“嫁出去的女儿啊,就再也不是自家人了。”
以为他真的会杀了自己的孙子吗?
正是做做样子,顶多就是受点小伤罢了。
自己的女儿却以为自己如此绝情,也不想想,毕竟是骨肉亲情,他也不会做得太绝。
为何他的女儿就不能理解自己的父亲?
唉…果然是女生外向。
一次攻打涤族,唯一的风光的恐怕只有一个人,那就是易颀容。
舍命保护太子,风光无限。
更是得到皇帝的重赏,太子的信任,自然权力水涨船高。
只不过这位有功之臣,此时并没有接受百官恭贺,而是躺在床上安静的养伤。
受了重伤的他,本来可以随着大部队慢慢的回来的,可是偏偏无视受伤的身子,跟着南宫延德等人一路狂奔回了国都。
他心里着急。
这是一个阴谋,一场针对南宫延德的阴谋。
皇帝知道自己的身体不行了,要为太子铺路,要除掉朝中的隐患。
国丈野心太大,不打压,日后恐怕就算是薛羽皓登基继位,江山也会不稳。
南宫延德,可以算是一个极不稳定的因素,一个手握重权的老王爷,会永远的效忠皇室吗?
就算是南宫延德自问可以,但是身为皇帝,面对着一个足可以撼动他帝位的人,他能安心吗?
他想回来,想要跟她一起面对即将到来的一切。
皇帝会怎么对付南宫延德呢?
要想除掉一个臣子,欲加之罪可谓无穷无尽。
南宫延德要如何他不想管,唯一担心的是…
想到这里,易颀容再也躺不下去,挣扎的起身,吩咐人备马。
“少爷,您的伤势不可骑马,要静养,否则只会更重。”老管家适时的出现,劝阻着。
他现在不太赞同少爷的举动,明明知道自己有伤还一路狂奔回来,让伤势加重,这样不明智的事情怎么会是少爷做出来的?
隐忍多年,少爷早就是一个知道审时度势的人了。
“我有要事。”易颀容根本就不理会老管家的担忧,飞身上马,牵扯伤势,让他脸色一变,额角有冷汗滑下。
“少爷。”老管家扯住马的缰绳,在府外他不能多说什么,只能沉声道,“少爷,请多多小心。”
外人听来是老管家关心易颀容的身体,只有易颀容知道,老管家是在让他注意自己的身份。
“我自有分寸。”易颀容打马疾奔而去。
看着绝尘而去的马匹,老管家的眉头紧蹙,少爷的反应太失常了。
皇宫内,南宫芯钰住的地方并不算是后宫,以易颀容的身份自然是可以进入。
才走到南宫芯钰的房门口,立刻就闻到浓烈的酒味,眉头紧皱,推门而入。
眼前人影一闪,正是一脸戒备的南宫照,见到他诧异的扬眉:“易将军?”
“她呢?”易颀容并不在意南宫照的反应,而是探头往内室望去。
刚要往里走,面前的南宫照胳膊一横,将他拦住:“易将军,夜已深,小姐睡了。”
“我知道,我看看她就走。”易颀容并没有放弃,依旧要往里面走。
“易将军。”此时,南宫照的语气已经开始生硬,“夜深,多有不便。”
这句话说完,易颀容倒是停住了脚步,目光一转,定在了他的脸上。
那如刀般犀利的目光在他身上巡视,直看得南宫照皱起眉头,易颀容这才慢慢开口:“那你算什么?”
别以为他不知道,他们根本一直都是同屋而眠。要说名节,南宫芯钰的名节早就被南宫照毁了。
“我?”南宫照微微一笑,在易颀容犀利的目光下丝毫没有退缩,而是脊背挺得笔直,一字一顿的说道,“自然是小姐的人。”
“南宫照!”易颀容完全没有想到南宫照会这么直截了当毫不避讳的说出来。
“怎么?”南宫照无惧的直视着易颀容的眼眸,冷冷的笑。
“让开,我去看芯钰。”易颀容将脸扭到一边,根本就不想再去理会南宫照。
南宫照微感诧异的看着易颀容,他竟然还想去看小姐,依着易颀容的性子,不是应该转身就走吗?
“小姐,睡了。”南宫照在他身后冷冷的说道,“小姐的睡房,除了我,她不允许任何人进入。”
他不是很讨厌小姐吗?这下该走了吧。
“那就请你将她叫醒,我想跟她说几句话。”易颀容转身,看向南宫照无比认真的说着。
易颀容的反应让南宫照狐疑的看了他两眼,这才走了进去。
在外室,易颀容听着南宫照轻轻的唤着:“小姐、小姐,醒一下。”
那么轻柔的声音就像是在哄小孩子似的,如此宠溺的语气让门外的易颀容慢慢的皱起了眉头,不知道怎么了似乎身上的伤口开始痛起来,不停的叫嚣。
房间内,床板轻轻的响了一下,似是有人不耐烦的翻身,并没有回应南宫照的呼唤。
“好了,小姐,就醒一下,一下就好。”宠溺的声音一点都没有做作的感觉,越是如此,易颀容越感觉到全身的血液往脑子里冲。
“照,不要吵…”带着浓浓的鼻音,南宫芯钰的声音听起来是那么的甜腻,带着微醒的朦胧,却没有初醒乍见男人的惊慌。
看来她早已习惯了醒来见到的人是南宫照,醒来身边有个男人。
这样的认知让易颀容的心脏猛的收缩一下,突然好像是伤势加重了,全身伤口都在咆哮。
他无法想像,每天每天南宫芯钰使用怎样的姿态来面对南宫照的。
每日每日的清晨与夜晚,南宫照又见到了怎样风情的南宫芯钰。
“小姐…”南宫照的声音无奈又好笑的响起,连哄带骗的,“起来有好吃的哦。”
“好吃的?”南宫芯钰的声音清醒了一些,听到这里,易颀容笑了,眼前闪过的是小时候她拿着糕点给他们吃,眼睛发亮一脸幸福的模样。
不自觉的勾起了唇角,回忆着曾经的过往,突然,那甜蜜的笑容一僵。
想到那个人现在在那里,在怎样的环境下面对着另外一个男人。
“不要,我头好痛,我要睡觉…”短暂的清醒之后,有时迷迷糊糊的嘟哝,接着有被子扯动的摩擦声。
“小姐,易将军在门外想要见你。”南宫照无奈的说着。
“易将军…”小小的声音带着浓浓的疑惑。
门外的易颀容往前踏了半步,随时准备进去。
他可以解释为什么这么晚来找她,他有他的理由。
“谁啊?”轻飘飘的两个字竟然比战场上的利箭还要锐利,直接的穿透他的心脏,只留下偌大的空洞,凉飕飕的痛。
手、猛的按在门上,没有上闩的房门只要她轻轻一推就可以推开,但是,易颀容的手只是轻轻的放上,并没有用力。
就这么自己跟自己较着劲,全身肌肉紧绷,包扎好的伤口似乎又裂开,有温热的液体缓缓渗出。
“易颀容易将军。”南宫照又进一步说明。
然后房间内短暂的沉默了一会儿,那个人才好像回过神来的哦了一声:“这么晚了什么事,让他进来吧。”
“是,小姐。”
听到清晰的脚步靠近,易颀容收拾好自己的心情,若无其事的站好,让人看不出来他刚才有丝毫的异样。
“易将军,小姐有请。”南宫照说完这句话,更是让易颀容心里不痛快。
作为一个女子,不是应该在外室接待人的吗?
深夜,竟然还让一个男子进入内室交谈,芯钰啊,他该拿她怎么办?
心情复杂的踏入内室,见到的是南宫芯钰斜靠在榻上,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样,衣衫倒也穿戴整齐,只是长发未梳随意的披散,有一种慵懒的酒醉惺忪之美。
“易将军有事?”南宫芯钰懒洋洋的问着,眉头刚刚皱起,南宫照立刻过去,自然而然的为她轻揉着额头。
南宫芯钰很自然的靠在南宫照的身上,两个人的动作是那么的默契,一看就不是一次两次。
易颀容尽量的压下心里的不舒服,努力的忽视那碍眼的情况:“芯钰,其实很多地方都好,你有没有想过换一个地方生活?”
“换一个地方?”南宫芯钰奇怪的看着易颀容,“为什么?”
易颀容微垂眼眸,并不去看南宫芯钰的双眼:“并不是只有国都才好玩,其他的地方有更好玩的东西。”
“那是不错,不过…”南宫芯钰迟疑的问着,“你说的地方有美男美女吗?”
数道黑线瞬间滑下易颀容的额头,不由得低吼着:“南宫芯钰,你正经一点!”
都什么时候了,她满脑子还都是如此龌龊的想法。
“我有不正经吗?”南宫芯钰无奈的皱眉,“没有那些东西,人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芯钰,你有没有想到日后,你会嫁人,到时难道你还要去见什么美人去什么秋月阁吗?”易颀容一脸的阴霾,死死的盯着南宫芯钰额头上那慢慢轻柔的手,属于南宫照的手。
他真有一种冲动,想要将那双手给剁了去。
“我为什么要嫁人?”南宫芯钰歪着头瞅着易颀容,“我要找的夫君一定要欣赏我所欣赏的。”
“不可能。”易颀容一口否决,“世上不会有那样的男人。”说着,伸手一指南宫照,“难道你成亲还要带着他吗?”
南宫芯钰一副看白痴的表情盯着易颀容:“为什么不带着?”
“你…”易颀容盯着南宫芯钰,双眼都要喷出火来,表情狰狞,说有多恐怖就有多恐怖。
南宫芯钰闲闲的在那恐怖的目光中,享受着南宫照的服务。
易颀容乐意瞪就瞪吧,反正被人瞪几眼又没有关系。
易颀容急促的呼吸几下,压住自己的胸腔内差点喷涌而出的怒火:“我可以。”
没头没脑的话,让南宫芯钰一头雾水,不解的问着易颀容:“你可以什么?”
“我可以不在乎。”易颀容冲口而出,将自己憋在心里的话都说了出来,他忍不了了。
形势越来越复杂,今天如果再不说就不知道日后还有没有机会再说出来。
“啊?”南宫芯钰嘴一下张开,愣怔的盯着易颀容。
南宫照的手上动作也僵住了,这个消息也太震撼了吧?
易颀容完全不顾他们两个人的反应,直冲冲的说着:“你可以带着南宫照,你可以去秋月阁,甚至去看美人。只要我陪着你就好,我陪着你一起疯,一起玩。”
南宫芯钰好不容易才把自己的嘴闭上,干咳一声找回自己的声音:“易颀容,你在开玩笑吗?”
这…什么情况?
深夜有人来告白,难不成她还没有睡醒?
“你觉得我会这么晚来跟你开玩笑吗?”易颀容往前走了一步,死死的盯着南宫芯钰的眼眸,不让她躲避他的目光。
灼灼目光让南宫芯钰突然感觉到心跳加快,这是什么情况?
太突然了吧。
他们不是一向都不对盘吗?
“我永远都改不了。”南宫芯钰声音沙哑的嘟哝着,易颀容不就是喜欢教训她吗?怎么突然转变这么大?
“我以前说你,只是不想看你那样堕落下去,但是,你要是觉得那样快乐。我…”易颀容声音顿了顿十分坚定的说道,“随你。”
这件事情的刺激太过巨大,饶是南宫芯钰也一时无法反应上来。
只能盯着一脸认真的易颀容无奈傻笑,脑子里一团浆糊。
这都什么跟什么,今天她受到的刺激就够大的了,易颀容还来搅合什么?
“芯钰,跟我走。”易颀容上前一把拉住南宫芯钰的胳膊,“我会好好待你。”
“易颀容,你冷静,冷静。”南宫芯钰尽量的把身子往南宫照的怀里挪,易颀容不会是在战场伤了脑子吧?
“易将军,放开小姐。”南宫照猛的对着易颀容出手,在他的面前想要对小姐动手,真是疯了。
一下子隔开易颀容的手,伸手一揽将南宫芯钰揽入怀里保护起来,谁都别想伤他的小姐。
“南宫照,我不想跟你动手。”易颀容只是躲避,没有出手的意思,“芯钰,我都是认真的。”
大哥,你认真,也要让我有个适应过程啊。
南宫芯钰在心底哀嚎,谁来告诉她这是个什么情况?
“谁?”易颀容猛的回头看向门外,怎么晚了谁还来找她?
“芯钰…呜…芯钰…”带着浓浓哭腔的人影扑了过来,根本就无视站立的易颀容,直接扑到南宫芯钰的身上。
“小九?”南宫芯钰惊讶的扯起压在她身上的重物,很沉的。
“你怎么来了?”拉起来,她这才发现薛羽祥竟然赤着双脚,仅着中衣。一双大脚上,竟然还有被石子割伤的点点血渍。
“照,快点拿药来给小九清理伤口。”南宫芯钰急急的叫着。
不管南宫照下地去找东西,薛羽祥紧紧的抱住南宫芯钰,整个头都扎在南宫芯钰的怀里:“芯钰,不要不理小九,不要离开小九。”
易颀容一惊,难不成刚才的话被薛羽祥听到了?
第六十八章:测试
“九殿下。”易颀容靠近薛羽祥,若是刚才的话真的被薛羽祥听到了,他就不能留下他了。
哪怕是个傻子,也不能留下这个隐患。
今晚的事情不能被别人知道。
“芯钰,你为什么要跑呢?”薛羽祥根本就没有去理危险靠近的易颀容,仰着脸紧张的抓着南宫芯钰的胳膊,脸色苍白。
“跑?”南宫芯钰突然发现自己的头很痛,今天是怎么了,一堆的事情全都莫名其妙的发生。
“一直跑一直跑,小九怎么叫芯钰都不理我,就踩着云彩跑远了。”薛羽祥紧紧的搂着南宫芯钰,整个人都缩成一团。
得,懂了,敢情是做梦。
南宫芯钰微微的闭了一下眼睛,头好痛。
轻轻的拍了拍薛羽祥的后背,就像是安抚受惊的小猫似的:“小九乖,我不会跑的。先把脚上的伤处理一下,不然我生气了哦。”
薛羽祥抬头,认真的盯着南宫芯钰的眼眸,确定她不是在哄他,这才乖乖的坐好,任由南宫照为他处理伤口。
南宫芯钰起身,下地,看了一眼易颀容:“你跟我出来。”说着率先走出内室。
易颀容看了一眼薛羽祥,这才跟着南宫芯钰到了外室。
“我不知道你怎么突然会有这么奇怪的举动,但是,我想我们之间的关系可能有些误会。”南宫芯钰难得认真的跟易颀容说话。
没有了平日里的嬉笑更没有那种针锋相对的挑衅。
可,越是这样的冷静,越让易颀容难受。
“这里并不适合你。”易颀容压下心头的百味,定定的凝视着南宫芯钰。
她的态度太过认真,她的话语太过冷静,让他知道,此时此刻的南宫芯钰所说的每一个字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正是因为如此,才会让他如此的不舒服。
“这里是哪里?”南宫芯钰挑眉问着易颀容。
又是这种满不在乎的态度。
易颀容微微的恼火:“皇宫,朝廷,这里根本就不适合你。”
“没得选择。”出乎意料的是,南宫芯钰并没有与他大声的争吵,只是自嘲的一笑,“我生在南宫家,注定了与朝廷纠缠不清,这是命运,谁都无法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