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有时候我也会看到他可怕的一面,比如说有一天路过厨房,他歪头用肩膀夹着电话,一面炒着黄鳝冷声道:“我的底线是三百万,他要是不知好歹,多的让他拿命来换!”
不久后我才知道,原来傅启阳祖上是去海外发展最早一批,起先是靠中餐发家,后来不知怎么的,首饰,娱乐传媒等等赚钱行业都有涉及,然后在和骆亦宏的一次吵嘴中我又震惊的获悉,丫还做军火生意= =。
于是我很怀疑骆亦宏也有无数灰色产业,因为他有时候的作风也很黑道。
但这些都不关我的事啦,因为我还小,才是个初中生。
没错,今天,老娘终于爬上初一了!
漫漫征途第一步,我重复了长达六年的小学,开始重复长达三年的初一,然后,我会迎接我做足了准备的高中!
虽然说我就读的小学是直接升上初中的,但是因为前些年初中的规模扩大,还会招收很多别的小学考进来的学生,所以需要重新分班。
我和沈浪同学似乎坚强无比的猿粪终于没有再次经受住考验,咱俩还是分开了,他在我隔壁。
不得不说我确实有点伤感,因为对别的大多数同学来说,无论怎么分班总是有很多个熟悉的同学在班里面,但是我不一样,如今的初一四班,放眼望去,虽然人还没全到,眼熟的不少,能报出名字的不少,但是六年说过的话加起来超过十句的,没有。
我孤僻了,真的= =,我的小学太孤僻了。
像六年前一样趴在桌子上,周围有很多外来户相互打听着名字,我坐得偏,目前还没人来打听我,都当我睡觉呢。
有人拍拍我肩膀:“请问,旁边有人坐吗?”
我摇摇头。
传来挪凳子的声音,然后听到翻书声,我心想好样的开学第一天就开始努力,这孩子也是狂人阶级,不禁抬头望了眼。
乍一看我就愣了,这个正低头看书的帅哥谁啊,怎么这么眼熟捏?
猛地想起,好像声音也很熟……
但是,年龄不对啊……
我拍拍他,小心翼翼地问:“那个,傅荆寒有兄弟吗?”
他条件反射的摇摇头:“没有。”声音有点低,让人想起教堂的管风琴。
我“哦”了一声,然后,他愣住了,转头:“你怎么会问……小茶!?”
我摇摇头:“你不会真是小寒吧!”
“我是啊!”
“你降级了?哦不,你回来了!也不是,你退学了……哎呀等等,我该怎么说……俄!”丫激动的扑上来一把抱住我:“小茶没想到你也在这里啊!”
旁边嗡嗡嗡的,不过我只听到他心跳,我傻笑,拍他:“你放开放开,哎呀以前挺冷酷一人,突然这么热情了我不适应。”
“不要!再抱会啊!好久没见你了!”
“哦,那随你,等等,你怎么回事啊?好好一科大天才怎么跟我一起挤初一了,你不是还比我大两岁吗?”
“我在那毕业了,学校的安排我不要去,叔叔建议我休息一下,我就干脆来混文凭了,混了初中的混高中。”
“那为什么不直接去初三……”
“因为我没接触过初一的课程啊。”他总算放开我了,笑眯眯的,“这两年只知道声音越来越好听,没想到人也越来越好看。”
不愧是叔侄,讲话套路都一样,我笑:“这两年只知道声音越来越好听,没想到人也越来越滑溜了!”
他挠头:“没有啦,跟你说话特别自在而已。”
“换句话说我特别好调戏!?”我提高声音,忽然想起一个严重的事情,“等等,你现在住哪?”
“不知道,我早上刚到的火车,直接就来报到了。”他顿了顿。“我一直和叔叔住的啊。”
“那你知不知道你叔叔已经和我们住了三年了?”
他恍然大悟状:“哦!想起来了……啊!难道……”
“不会的不会的。”我自我安慰,“既然你来了,你们俩应该回老窝去了。”


第二十三章 情书
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终于觉得老天还是爱我的。
在吴妈和傅启阳前赴后继的养猪大业中,我真正从小萝莉变成了小美女。
虽然还是喜欢自己以前其貌不扬但是足够阳光的形象,但是谁会反感自己成为一个美女呢?
现在的孩子发育的早,虽然才十二岁,但是已经像含苞待放的花朵,隐隐的有了未来盛开的架势。
我自恋的凑在镜子前看着,说实话,越长大,越觉得自己和林颜很像,我有着和她很相似的眼睛,以前我总觉得她的眼睛很勾人,不仅是因为那形状美好的眼线,更是因为她老是喜欢很梦幻的看人。
现在我虽然不梦幻看人= =说实话以前总是我把她从不切实际的幻想中拖回来,否则不定她怎么被车撞死或者跌进阴沟摔死……但是我觉得有时候如果我斜眼看人,还是有点点乃母之风的。
还有娇俏的鼻子和巴掌大的瓜子脸,这些都很完美的继承了林颜,甚至个人感觉还优化了一点……
但是为什么我没在自己身上看到骆亦宏的影子?
我的嘴唇不是林颜那般的樱桃一样,而是略微的薄,嘴角上翘像是流行的猫嘴= =,可是如果长的像骆亦宏,那就应该更显得无情一点……
微微退后几步,俺还是对现在的身材最满意。
我从来就没注意过节制饮食,因为我没别的爱好,就是爱吃,不过估计是基因好的缘故,我怎么吃都不会胖,当然,也不会很瘦。
现在的自己在现代女孩的审美中还是有点略胖的,不过好在高个子弥补了这点,不至于像个胖妞,只要不出现在店里穿不上牛仔裤之类的惨剧,我就不打算减肥。
楼下传来傅启阳的大吼,早饭了。
换上校服,拿起书包冲下楼去,餐桌旁人已经到的差不多了。
“小茶,你的皮蛋瘦肉粥在锅里,要吃鸡蛋卷的再等会,夹什么自己选,不要夹的说明啊!”傅启阳穿着咸蛋超人的围裙在厨房里叫着。
“我加点肉松。”骆亦宏拿过我的碗,打开装着皮蛋瘦肉粥的锅问道,“要多少?”
“一碗吧。”我转头问傅荆寒,“你要不?”
傅荆寒正和肉松罐头奋斗,闻言慌忙摇头,“我还是喝牛奶吧。”
“那帮我吃皮蛋吧!”我奸笑。
“小茶,你想谋杀直说。”某人最怕吃皮蛋。
“hiahiahia~”
“对了小茶,今天有什么考试?”傅荆寒一脸漫不经心的问道。
“啪!”勺子掉进碗里,我全身发凉了,“八,八百米……”
“哦,这样啊。”傅荆寒全身上下写着得意两个字。
“呜。”我看着碗里的粥没了半点胃口,想起长跑我就想呕吐。
“小茶,都这么大了还怕长跑?”骆亦宏问道,“要不要我给你请假?”
大哥,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你干嘛不干脆给我开个十级伤残证明,这样我啥体育活动都不用参加了。
想起初中我就愤怒,怎么就出了长跑考试呢,都是该死的中考要求,只要四肢都在的都要考,我容易嘛我!
“谁叫你不让我自己上学,这样我还能多运动运动!”上辈子我可从来没这烦恼,谁知道现在一跑八百就喘得跟那啥似的。
“好好好,是我的错,但我很久前就说了,每周带你去运动,你又不乐意。”骆亦宏万年不变好爸爸脸,啥错都承认,还一脸很享受的样子,“现在呢?还去不去?”
想到周末这群男人全部不在,我一个人在家的自由感我就全身舒泰,连忙摇头:“不要了!我宁愿绕小区长跑也不要和你们出去!”
“不带你去俱乐部聚会的,只是包个场地打球,或者爬山。”
“那也不要!指不定又碰到什么熟人啥的……”这群人所谓的运动我去过一回,一回就够了!
一开始听说是打网球我还特别兴奋,一大早的就起床跟着他们出发,跑了老远到了一个俱乐部,谁知我还没学会发球呢,陆陆续续的“熟人”就来了,一开始他们还给我介绍下,这个是XX集团的伯伯,这个是XX公司的叔叔,那个是XX阿姨,这位是XXX姐姐……
后来就不行了,骆亦宏傅启阳先后落网,先是被一群叔叔伯伯围在那里叽里呱啦,最后是被一群穿的像选美来的阿姨姐姐围在那里巴拉吧啦,看她们那模样恨不得身上穿的不是运动衫而是三点式干脆就贴上去算了,有些个拿网球拍都拿不稳了,一副预谋把眼前滴王老五打昏了直接拖回家OOXX的架势……
我不耐烦,拉着傅荆寒跑远点练发球,结果忽略了一个重点,周末一般都是富翁和自家孩儿交流感情的时候,来那么多叔叔婶婶的怎么可能没个少爷小姐,很快貌似同龄人的就玩上了,我才十二岁人家还看不上,而且一贯摆着冷脸很不好接近状,但傅荆寒却十五的,一力担负起小孩外交的任务,他虽然有时候冷酷起来比我还有杀气,但是小姑娘就好这口啊!
很好,那一整天,我一个人苦练发球,愣是没说一句话。
第二天任他们在外面哭爹喊娘的,管自己睡了一整天。
我的网球王子梦在那天彻底破灭,心里决定无论以后他们怎么赌咒发誓坚决不参加他们的活动,他们发誓屁用,是人家缠他们又不是他们缠别人。
吃完早饭我和傅荆寒上了骆亦宏的车子出发,傅启阳打着呵欠去刷牙洗脸,大人的上班时间总比较迟,更何况这两个当老大的又不用打卡,他要是心情好了就和我们一起出发半路分开,要不就是现在这样,弄好爱心早饭后刷牙洗脸自由活动一会再安排日程。
骆亦宏则认真履行好爸爸准则,即使他在这儿的事业已经步上正轨,但依然每天早起接送,现在多了个小寒就一并送了。
到了学校照样和他一起顶着奇异目光进学校,他深得他叔叔的真传,绅士风度发扬的彻底,提着我的书包跟保镖似的在旁边走着,到了教室还不忘帮我搬下凳子,不仅是我,所有人都习以为常了。
此时我的桌子上已经放了一大堆本子,分门别类的叠着,各门都有。
我叹气,刚坐下,前面的张子豪同学转过身讨好的说:“那个,小茶姐,我忘记做数学作业了嘿嘿。”
眼也不抬,随手拿起一本作业本扔给他。
“大姐,给我你的吧,这是屠青程的。”他一脸为难。
“屠青程的怎么了?给你抄你还蹬鼻子上脸了?”我瞪丫一脸。
“不是啊。”张子豪翻了一下手里的本子,脸更苦了,“他昨天被你训了一顿才交的,压根没做。”
“哦,这样啊。”我随手又拿了一本给他,我只管有没有收,不管做,做不做是学生和老师的矛盾,交不交是学生和学生的矛盾,也就是目前班里广大劳动人民和本学习委员的矛盾。
“呵呵。”傅荆寒在一旁贼笑。
我立马想起成为学习委员的屈辱史,怒瞪丫一眼,把所有作业推给他:“我不管了!”
傅荆寒无奈的整理起作业,嘟囔:“又不是我的错。”
“你好好的大龄儿童挤初一干嘛?成绩那么好还上学干嘛?你上学就上学了,害我干嘛?”
要不是老师让他当班长他不干,让他当学习委员他不干,老师也不至于把主意打我身上,谁让我进这班的时候成绩是第一,小学的时候无论我成绩如何,从一年级就成型的班委团体让班主任无从更改,到了初一就不一样了,所有团体都被打乱从新设定,我这小学表现优异者再也找不出理由推脱,表现的太超然反而不正常了。
“好好好,又是我的错。”他居然和骆亦宏一个说法,勤勤恳恳的理作业,把四面八方递来的作业全都揽过去,忽然他手一顿,咦了一声,我往他那一看,只见他从一堆作业中拿出了一个信封,脸色怪异。
这边张子豪刚抄好作业转身还本子,乍一看不知哪根筋抽搐了,大吼一声:“哇靠!有情书!”
轰!全班都往这看,见傅荆寒脸色怪异的拿着一封信,立马全都盯住了,死死看着他的动作。
我一直知道我和他一桌非常惹眼,我别提了,就傅荆寒那独特的身份足够组成狗仔队,是人就知道他来学校郊游的,此时大清早的看到个大八卦别提多提神了,偷眼间我都看到有人偷偷拿手机。
汗,我还没手机的说= =。
“喂,给谁的?”我小声问,他从一堆本子里拿出来,也不知道是一开始放他桌上的,还是一直夹在本子里的,目标是我也有可能,一想到这里我就有种古怪的感觉,这是两辈子加起来收到的第一封情书,但是一想到在心理年龄上和这里班里的人的差距,我就一阵纠结。
傅荆寒瞥了我一眼,似笑非笑:“如果是你的,那我拆了你不会怪我吧。”
“没事,就算是我的拆开了我还是会给你看的!”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嘛,我压根没当回事,捅他,“快拆快拆!”
他撕开来,在灼灼的盯视下拿出一张蓝色信纸,然后放在桌子上面不改色的看,我凑过去一看署名就颤抖了:“致我的女神小茶!”
“噗!”我捂着肚子笑,真相大白的了悟完全抵不过汹涌的笑意,捂着肚子往他身上倒去,笑的很嚣张。
估计看我这样,别人都以为是给傅荆寒的情书了,傅荆寒面不改色的挡住别人窥伺的视线,嘴角微翘的继续看下去。
此信有着非常浓郁的梨花体作风,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那些脑残小萝莉写的,什么你在樱花下慵懒的笑意,你看书时专注的眼神,你睡觉时猫儿样的满足……到后来我都不知道原来我都可爱到这份上了,早知道去傅启阳旗下的娱乐公司干活了,既有如此雄厚的资本又不怕被潜规则多爽!
傅荆寒一开始还笑着的,后来脸色却拉下来了,再到最后看完脸色已经乌漆吗黑了,我拍他:“喂喂喂,欣赏完了就给我瞅瞅,是谁这么有文采!”
他把信还给我,冷声道:“你不认识的。”
我一看署名是齐航,完全没印象:“你怎么知道我不认识,还有,别告诉我你这臭模样是在吃醋。”
他诡异的看了我一眼:“我为什么不能吃醋?”
“兔子不吃窝边草啊孩子。”我拍拍他,“你难道连兔子都不如?”
“……”
我看信之余望望他:“你挠桌子干嘛?”
“……没什么。”
仔细看了遍信,我虽然觉得很搞笑,但是毕竟人家花力气写了这么多,在这个写作文堪称男生死角的年龄,愿意发挥点文采写情书的也算不错了,不能践踏别人心意不是,我把信纸收起来,夹进书本里。
“你还藏起来?”他看我的动作,很不满。
“你给我写我也藏起来,情书耶!本姑娘魅力的证明,干嘛嫌弃?多多益善!”
“可你不觉得这个人很过分吗?”
“为什么?”
“你看他写的,就好像他从你到校就在偷窥你,连你去图书馆都不放过,除了上厕所一步也不落,你不难受啊?”
这么一想我也毛骨悚然了,顿时感觉好像不知哪里有双眼睛死盯着咱,我低下声问:“这个,这个齐……”转头又把人家名字忘了,我刚想掏信纸再看一下,傅荆寒没好脸色的补充:“叫齐航!”
“哦哦,这个齐航是谁啊,你知道不?”
傅荆寒摇了摇头:“我连班里的都没认全,认外班的干嘛?”
“现在打听太明显了,啥时候到办公室查查。”我已经看花名册上瘾了。
中午吃好饭有一个小时的休息时间,傅荆寒按老规矩去初二的教师办公室拿初二的作业,本来我这时候都去图书馆,今天我打算去初一办公室溜达一下,打听下敌情。
“小茶!”熟悉的叫唤传来,我转头笑,“沈浪哈,今天我不去图书馆了。”
“啊?为什么?”沈浪跑到我面前。
我指指尽头的办公室:“我要到老师那去一趟,不知道要多久,还是不去了。”
“这样,那我也去吧。”
“你去干嘛?”
“我有一兄弟在那受罚,去慰问下。”他一马当先往前走去。
本来我正愁没理由去办公室,没想到沈浪小盘友还是这么有价值!
虽然分了班我和他的关系不可避免的疏远了,但是时不时的还是会见到,有时候他也经常到我们班给我送点不知哪来的小玩意,吃的玩的都有,和傅荆寒之间虽然挺尴尬,但是相处的还不错。
办公室里一如既往的沉闷,我的班主任李老师不在,很多老师的位置也都空着,沈浪带着我直接走到窗边,那里有三个男生看样子正在被罚站。
沈浪班的班主任看到沈浪似乎很高兴:“沈浪你来啦,哟后面不是四班的学习委员吗,林小茶对不对?来来来你们来的刚好,我这儿要输入期中考成绩,马上又要开会了来不及,你们帮下忙中午应该能搞定了行不行?”
你都这样说了能不行吗?我们乖乖的应是,相互苦笑着对看一眼,沈浪在老师的位置坐下打卡文件,我拿起年级成绩花名册报成绩。
果然一会有老师开会,班主任一带头,办公室全走空了,只剩下我们几个。
老师一走沈浪立刻站起来,口袋里掏出一袋小面包给那三个男生,笑道:“我先带了这么几个你们垫垫,等会教室里还有。”
三人立马接过,有个长的特别高相貌有些狠的男生老看我,我瞪他一眼:“吃你的,看什么?”
他一愣,呛了一下。
沈浪不明所以,介绍道:“这三个是我兄弟,犯了点事,这个是李晓龙,这个是方岳,这个是齐航。”他最后点的就是那个个特别高的。
闻言我一愣,看看他,忽然绷不住想笑,又觉得有点尴尬,似笑非笑:“哦,齐航哦。”停了一下,意味深长的说:“文采不错。”
腾!丫脸红了,埋头吃面包。
沈浪继续迷茫着:“你们认识吗?”指向我,“她你们肯定认识,小茶。”
除了齐航其他两个都忙着点头:“嫂子!”
我愣了:“哈?”看向沈浪,又撇撇齐航:“他们叫我什么?!”
沈浪怒视那两人,却很高兴的样子:“没啊没啊,他们叫错了。”
“那最好。”我点头,威胁沈浪,“你最好别对老娘打主意!”我恨早恋!
回到教室后我还没来得及和傅荆寒说我的大发现,傅荆寒一把抓住我严肃道:“小茶!你别理那个齐航!”
“哈?”
“我今天去初二教室听老师提到他了,原来他是个……”他顿了顿,表情正经,“小混混!”
“噗!”不用你说,看相貌就知道了。


第二十四章 八百米
下午,悲摧的。
我老远走向操场的时候就被那橡胶味折磨的想掉头就跑,这股灼烧鼻子的干燥感让我很不舒服,一想到跑步的时候一边呼哧呼哧还要死命呼吸那股带橡胶味的空气我就不舒服。
我不想跑,我腿打战,我人难受。
此时虽说已经男女分开上课,但是咱学校的小操场根本无法隔离什么,体育老师无力的看着我们一开始点名跑八百,傅荆寒就老远的跑过来:“小茶,别怕,我给你加油。”
我无力的摆手:“别加油了,我怕自燃。”
“那,半路给你递水?”他上回就这样,半路拿水泼我,那一瞬间我还以为我跑的是马拉松= =。
“别了,增加压力,说不定会呛死我。”
他一咬牙:“我陪你跑好吧!”
我哭了:“我知道你跑八百跟喝水吃饭一样简单但拜托你能不能别刺激我,你知不知道我跑的想死的时候有一个人在身边时不时的超越我还气定神闲的给我加油是一件多么让人精神崩溃的事情!”
“……好吧,你保重。”他退到一边镇定的看着我。
我泪流满面:“本来还想拼一拼,被你一弄我觉得我无论如何都是上战场送死的……”
旁边递来一颗巧克力,是坐我前面的韩琦,与张子豪同桌,她性格开朗的有些诡异,简直是交际花中的霸王花,本身长的确实还行,至少对得起江东父老,笑起来上下露将近十四颗牙和若干牙龈,她这回是标准八颗牙,把巧克力往我凑了凑:“吃!补充能量!你手都发凉了。”
我已经紧张的全身发冷,吃一麻袋都没用,我这不是人冷,是心冷……
接过巧克力,扒拉开包装纸,咬了一口,这才想起对韩琦说声谢谢。
“没事,我们谁跟谁嘛!”韩琦也吃巧克力,把巧克力也递给傅荆寒,傅荆寒摇头。
我其实不知道我跟她到底啥关系,反正不是闺密也不是死党,也……算不上朋友吧。
这样一想心里不禁感叹,我是不是太凉薄了?
进入了初中,学生之间的交际就不再是凭着小时候的鼻涕交易了,而是有了不同的眼光,他们似乎一起进入了叛逆期,对相貌好气质佳的人有独特的偏爱,无论这人有多恶劣,都会像蜂蜜遇到花似的趋之若鹜,如果恰巧这个人有着比如说轻松的生活但是优异的成绩,那就更成了学生内心暗暗崇拜向往嫉妒的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