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以岩失笑，随手拿了个锤子敲了下她的头：“冷静，别弄得我像拐卖少女的。”
书苗被少女两个字逗笑了：“还少女呢，都阿姨了。”
“那你未免也太自信了。”庄以岩看了看手里的锤子，挑挑眉，“你看，做得还挺有意思的。”
书苗一瞧，发现那好像是个敲背的东西，前面是普通的锤子，手柄处却做成了一个枯木的形状，而且手感极其逼真，没了锤子头，好像能放出魔法来：“是挺好玩的。”
庄以岩又掂了掂那锤子，思量了一会儿，开始和店主讨价还价……
几分钟后，他抱得锤子归，表情很满意。
书苗目瞪口呆：“你杀价好耿直！”她都有点不好意思了，“不是说当地人卖东西报价还挺实诚的吗？”
“时代不一样了。”庄以岩意味深长，“其实本来还可以还更多，但是考虑到这确实是手工打磨的，也不错了。”他放回锤子，又拉回话题：“现在最大的问题是，我尝试和一些民间治疗机构联系，不仅仅是自闭的……有些困难。”
“游戏疗法本身就是主流疗法之一啊，为什么要那么犹豫呢？”书苗下意识的调出了她查的资料，“难道说家长心里面游戏就是大家围成一圈丢手绢或者拍手手吗？”
“那你对线下儿童游戏的了解也太浅薄了。”庄以岩失笑，“小朋友你有童年吗？”
书苗讷讷：“这个，我当然有的啊……”
“比如博德之门？暗黑破坏神？”庄以岩笑着摇头，“天，要不是特地去查了一下，我真不敢相信真的有家长让孩子七八岁就玩那些游戏的……”
“哪些游戏啦，不是挺好的嘛，可爱的比如泡泡堂弹弹堂我也玩的呀。”书苗不服气，“而且我也不是它们刚出就玩，我第一次玩也十一二岁了好吗！”
“佩服佩服，失敬失敬。”庄总抱拳。
书苗撅嘴，呼噜呼噜的吸椰子汁。
“饿了没，买点好吃的？”庄以岩拉着她向前，“我在这儿一般不去餐馆，就只随便买点吃的，足够丰富了。”
“你来了多少回啊，好熟的样子。”书苗懒懒散散的跟在后面。
“以前实验室集体度假，都会就近选择这儿。”
“……”就近！感觉又问了个拉开层次的问题！
书苗哦了一声，很乐呵的把选择权交给庄以岩，让他负责买吃的，她喝完了椰子汁，就又去寻摸别的饮料。
刚端着两杯混合果汁回来，街头就看见庄以岩正跟老大聊天。
“……MMP。”
说什么来什么。
想什么来什么。
世界都那么小了。
雅典更小很奇怪吗？
我靠是不是该自我安慰一下……
书苗傻乎乎的站在街头，像看到丈夫出轨的家庭主妇，痴痴的望着街另一头。
她看着庄以岩和老大谈笑风生，一会儿指指这边一会儿指指那边，书苗的目光就随着他俩的动作四处飘，一直没看到料想中的其他人。
然后，庄以岩朝自己这儿指了指，老大看了过来。
书苗大惊失色，下意识的一缩，结果下一秒就见庄以岩朝她这儿招招手。
……她转头看了看，没有疑似能响应他的人。她又回头看，就见老大正笑眯眯的看着自己，也朝自己招招手。
……她腿都软了。
什么鬼，被庄以岩卖了？！这还怎么玩？！她去还是不去？
她傻愣愣的功夫，庄以岩和老大对视一眼，都哈哈笑起来，然后，两人一起朝她招手。
还能怎么办，还能说什么，去呗，刀山火海也不过跳一下的事。
书苗的双手都是冰饮料渗下来的水，手和心一样拔凉，蹒跚的挪了过去，走到庄以岩身边白了他一眼，朝老大傻笑：“老大。”
“你怕什么？”老大劈头就是一句，“我和你说，以后他这边的事情，你可要给同事做主，我们是你娘家知不知道？”
“……啊？”书苗反应不过来，还是顺着最真实的想法嗫嚅道，“我桌面上，策划守则还摆着呢……”
“你放在心上就好，我们又不是国安局，有人想知道那是瞒不过去的。”老大无奈，“比如我，整个项目组都归我管，圈子里多少人知道我是纪元的总策划，又有多少惹不起的在找我一起玩游戏？你说我是不是要辞职？”
“到处去嘚瑟当然是不行的了。”庄以岩在旁边道，书苗微转头很幽怨的瞅他，他笑着举手在嘴上做拉链状。
“是个意思，到处去说就不行了，这个度你要掌握，影响平衡就不行了。玩家影响游戏平衡的办法有很多种，但是策划却只有一种，那就是挪用官方数据，这个你没做吧？”
“没……吧。”书苗应得很没信心，忍不住补充，“故意的绝对不会，可是无意中我就不知道了，但我自己是绝对不会做的！”
“那不就得了。”老大点点庄以岩，忽然笑起来，“哎，真是万万没想到。你这个人，不给地就挖人是吧。”
庄以岩揽住书苗：“数据是无限的，书苗却只有一个。轻重我分得清。”
书苗还是很沮丧，一点也没被庄以岩感动到：“老大，师父他们呢？”
老大挑挑眉，意味深长的看看她：“他们是奥特莱斯那群娘子军的苦力，你放心玩吧，没事儿。”
“有什么问题吗？”庄以岩问。
书苗摇摇头，沉默。
“有问题啊。”老大笑，“对我们树苗好点，否则我们分分钟给她包办婚姻。”
“哦。”庄以岩也笑回去，“那确实挺可怕的。”
第198章 交叉审阅
庄以岩说购物， 果然不是勾书苗。
而书苗说不爱逛街， 也果然不是骗直男。
等到下午集市陆续关闭， 书苗就吃了一肚子新鲜玩意儿，手里吊儿郎当提着一袋子钥匙扣，权当作回去后用来派送的手信。
庄以岩却大包小包提了一路， 袋子里的东西不仅大而且沉，大多用牛皮纸包着，基本都是些手工艺品。
在他的说法里，这些手工艺品都有用武之地：这个放门口可以挂钥匙，那个就搁在吧台上很有趣……
书苗只有一个很耿直的想法：“打扫卫生多麻烦啊！”
庄以岩：“你想得那么长远我真高兴。”
“……买买买随便买！”
“所以我买了这个。”他从善如流的掏出一个乌黑的杯子， “给你的。”
“啊？我有好多杯子了。”书苗嘴上嫌弃， 却还是接过， 左右看都是个很普通的黑色杯子，除了表面有老树根一样坑坑洼洼的线条外，“谢谢……”
“别拿着， 捧着， 就知道了。”庄以岩指挥她，“捧在手心。”
书苗乖乖的捧了， 发现那杯子的弧度正好嵌着她的手心，树根一样的纹路摩挲着手掌， 感觉严丝合缝， 那小小的杯子耳朵刚好一上一下扣住她的大拇指， 整个杯子像是为她量手打造的，光捧着就有一股幸福感。
“我的天！订制的吗？！”她下意识的往土豪的方向想。
“很遗憾今天才牵到你的手， 所以……不是。”庄以岩故作遗憾，“店主就是制作者，他一定要推荐自己的杯子，我就大概估摸了一下你的手型，喜欢吗？！”
“嗯嗯！”
“有奖励吗？”
书苗从自己口袋里掏出了一个钥匙扣，上面是一个木雕的大拇指：“拿去吧！”
庄以岩脸都凑过来了，苦笑着接过：“谢谢，真棒。”
“么么哒～”书苗还是假惺惺的意思了一下。
晚饭时间，吃了一下午的书苗还是被强行带进了一个路边小餐馆，再满嘴油的像死狗一样被拖出来，拼命举双手投降：“我不行了我吃不动了我要死了。”
庄以岩还在一脸无辜：“不尝试一下夜宵吗？”
“欺负我没来过吗，店都关门了！”
“好吧，”庄以岩一脸遗憾，“回酒店？”
“嗯！”书苗掏出手机给他看地址，“这个。”
“我知道，你说过了。”他漫不经心的叫了一辆的士，“走吧。”
“你也去？”书苗扭捏起来。
“送你回娘家而已，怕了？”
想到老大面前都走了明路，书苗顿时有底气了，甚至有点小开心，脸上便忍不住带了笑：“那走那走！”
“如果没有下午碰到你们老大，你是不是想在这把我扔下了？”庄以岩把她拉过去捏脸。
“是！”书苗毫不犹豫，“你要体谅我的工作性质嘛。”
“我可能是史上最惨的玩家了。”庄以岩把她塞上车，“被策划这样嫌弃，简直跟官方封杀没什么差别。”
“那作为策划我还是会求着你玩的……对了，怛罗斯之战怎么样了？”
“线下联络上了，想做一个跨国活动，这个我和你们老大也说了，他挺支持，到时候可能会用你们的宣发也给我们宣传一波。”
“弄那么大？”
“敦煌那次太剑拔弩张不好看，两边正打算弄个别的事情缓和缓和，其实英国那边反而比较主动，我们便顺水推舟。现在在联络一些比较有实力的户外团队，带两边的考古人员重走怛罗斯。”
“然后游戏里同步考察吗？！”书苗激动了，忍不住抱着庄以岩胳膊狂摇，“哇靠！你们真能想！我还以为……你看这都十天了，没个下文，我，我都没敢多问！”
庄以岩任她摇着，笑道：“你还是多夸夸你们老大和师父吧，不是他们打造了一个逼真的世界，怎么会有这样的合作……英国方面听说我们的计划也跟你一样的反应。”
“哎呀呀。”书苗心里盘算着，她在游戏中都走过丝路，对于怛罗斯之战在资料中最有可能的地方心里有点数，想到那儿师父们制作的场景，忍不住激动起来：“好想再去一次啊。”
“到时候会需要一到两个策划跟团的，以防万一。”庄以岩瞥她，“你……”
书苗挺胸：“我肯定能去啊！肯定是我！”
“不行。”他居然摇头，“真让你去，那也太潜规则了。你看论策划，你师父好像地位挺高的，像开后门；论玩家，你是第一庄的副帮主，地位也高，又是后门……不能这么欺负普通玩家，对不？”
书苗都惊了：“难道不是显得我最有资格吗？！”
“难道不是显得你最应该避嫌吗？你要是跟去了，我觉得以胖子的眼力，八成你要被发现了。”
“……”
“胖子要是发现了……连我都不知道怎么封他的嘴。”
“不是吧！你这么厉害！”
“错觉。”庄以岩冷静脸，“胖子在网游界的资历，去哪里都有人要，他有什么好怕的？”
“我觉得他不会卖我……”
“这个可能，也是有的。”庄以岩耸耸肩，“但我对你有企图还好，他，为什么不利用你呢？”
……感觉无形间被庄总撩的同时又上了一课！
突然觉得游戏的世界也好复杂啊！
不对，本来就很复杂啊！
书苗瑟瑟发抖：“那我到时候就蹲着不做声就行了？”
“这次你还是避避嫌吧，真的想去，下次我带你去。”庄以岩摸摸她的头，“到了，下车吧。”
书苗哦了一声乖乖下去了，下车后回头看，庄以岩付了车也下来了，大包小包跟在她后面也走了进来。
书苗：“……站住！你去哪！”
庄总顿了顿，一脸无辜：“办入住啊。”
“你你你……”
“宝贝，你不会那么狠心，让我把你送到以后还要再奔波到别的地方住吧？”
“……”是不会那么狠心没错但总觉得哪里不对！
“晚安。”他路过她，利落道。
“……你早就订好了吗？”书苗跟上去，趴在登记台上问，同时也递出了自己的护照。
“是啊，这个酒店性价比挺高的，你同事果然很懂。”庄以岩从前台那接过房卡，很客气的笑了笑，然后瞅她，“你的房卡。”
“哦哦。”得知书苗要去住，阿梨也顺带加上了她的护照信息，此时书苗接过自己的房卡，随口问，“我同室的入住了吗？”
“还没有。”前台微笑。
“哦。”书苗便有些心虚了，下意识看向大门方向。这边庄以岩在她耳朵后面故作贤惠：“没有下次了哦，我先回房了。”说罢，他提着袋子转身往电梯走去。
“晚安……”书苗徒劳的朝他摆摆手，转身望着大门，心里就有点不安，想着干脆先回房间，刚转身，就听到阿梨的叫声：“哎呀！树苗！你居然先到啦！”
书苗虎躯一震，回头看，发现杜兰坤、将军、木桃以及她的一众徒子徒孙，浩浩荡荡的从大门进来，玻璃门外一串黄色的出租车刚刚排队启动。
不管男女都大包小包带着，女人们欢声笑语喜笑颜开，男的则基本都苦笑或者面无表情。
书苗振作了一下，一看杜兰坤手上明显超过行李规模的袋子，赶紧迎上去帮他分摊：“师父你怎么买了这么多啊？！”
杜兰坤手不松，书苗没抢过袋子，下意识的抬头看他，却见他皱着眉往另一头看着，她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发现镂空的摆件柜后面，庄以岩刚从那儿的通道走过，头顶挂着“电梯向前”的标志。
他没往这边看一眼，但杜兰坤却看着他。
“师父？”书苗的慌只是那么一下，可是转瞬忽然就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了，甚至还有些莫名的轻松，她提醒般的叫了一声，“松手呀，我帮你拿点。”
“不用。”杜兰坤低头看看她，手往后缩了下，“你……”他欲言又止，又抬头看看，那儿庄以岩已经不见了，他便又低头，书苗一被他拒绝，立马热心的去帮妹子拎东西了。
“……”他默默无言，又望向那个通道，最后一脸疑惑的去前台登记。
书苗看了他的背影一会儿，低头继续嘲笑阿梨：“牛逼了啊，活出月薪十万的气势了哈！什么？我师父手上也有你的？！我靠敢使唤我师父！你这是月薪一百万的社会地位了哈？！”
阿梨和众妹子一样买得脸颊通红，纷纷展示自己的得意战利品：“这个包的颜色国内专柜都没有！限量的！”
“这个款我当初看到真觉得好丑啊，可是刚才专柜里拿下来试了一下发现越背越好看！”
“沃德天我一直不知道我最喜欢的款式居然都是这个牌子山寨过来的！终于买了件正品啊！”
“看我的鞋看我的鞋看我的鞋！吼不吼看？！吼不吼看？！”
“吼看吼看！”书苗应得语无伦次，她第一次被这样前簇后拥，简直受宠若惊。
这叫这群姑娘相互间买了啥都早就知道了，此时凯旋归来最兴奋的时候刚好遇到白纸一张又很纯真很会捧场的书苗同学，当即一种开裆裤闺蜜的架势围了上来开始“show time”，书苗果然比她们更激动，各种夸。
“诶这个颜色超显白诶！羡慕！我就穿不来！”
“哎呀真的很舒服吗，鞋子果然要试过才行！好看好看！值得！”
“沃特？！刚降价？！这都能碰上？！我这一听说奢侈品涨价的！”
“可以的可以的，又不是买了就吃土了，多做几个单子不就回来了。”
……
书苗一路超常发挥，和妹子们喜笑颜开进了电梯，又受木桃邀请一路进了她们的房间“帮忙整理战利品”，杜兰坤全程一言不发，将军倒是附和两句，还很来劲的跟书苗嘚瑟了一下他新买来已经穿身上的T恤。
“跟老婆视频挑的，一件衣服三个颜色选了半个钟头！”他一脸撒狗粮的笑容，众女嗷嗷直叫。
书苗想到庄以岩给她挑的杯子，实在演不出羡慕样，便抿着嘴偷偷笑。
众女进房间后，将军和杜兰坤把帮拿的东西往她们大本营一放就一起回房休息了，书苗看她们拆包看收获也不嫌累，便做主叫了几杯果汁送来，另外要了一桶冰块，让妹子们自己按需要加。
过了会儿果汁送来了，妹子们果然一阵欢呼，分了果汁喝了两口后果然冷静了一点，除了购物也开始有了点别的话题。
“人事那边戏精真多诶！”
“对啊拼命贬我们兰姐，心里不知道多酸！”
“贬师父，为毛啊？”书苗都不知道这事儿，连忙问，”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就圣托里尼那几天啊，哦，你在认真跟团嘛。”阿梨给她解释，“圣托里尼才那么点点大，能逛的也就那么点，跟其他项目部的人碰到了就偶尔凑凑堆咯，结果就遇到那样的奇葩。”
“说什么啊？为什么贬我师父啊。”书苗义愤填膺。
“还能说什么，就说兰姐高冷，装逼。说她们项目部的部草多帅多温暖人心……搞笑么，中央空调对谁不好啊？你让我们兰姐帮你提包试试？兰姐给你个眼神儿算客气的好吗！““这个……”书苗有些尴尬，她觉得不管谁让杜兰坤帮帮这些小忙他其实都不会拒绝的……大概只有她喊他帮忙他才会DISS她一句：“干嘛，单子做多了手软啊？自己拿！”
结果还是木桃师叔比较客观：“兰姐看起来高冷了点，其实肚皮很软的，你们找他帮忙他什么时候拒绝过了？”
木桃师叔赛高！书苗心里默默鼓掌。
众姑娘都“哦”一声一副受教的样子，但是反应很平淡，显然是丝毫意愿去验证木桃口中兰姐“柔软的肚皮”的。
书苗觉得自己大概也没这个机会了。
大家头碰着头又diss了一会儿其他项目部的妖精，最后总结她们全都是嫉妒她们“混乱纪元”项目又红又赚，集体选择性忽视目前游戏还没正式运营……没有收益。
“对了，树苗，你现在单子不是全部过兰姐的吧？”木桃师叔给自己的饮料加了点冰块，突然问。
“唔？是，三个月正式入职后按正常的来了。”
“剧本现在也自己负责？”
“额对，但完稿后还是会交给师父看看。”
“改得多吗？”
“不多了。”这个书苗还是有点高兴的，“都是些无伤大雅的小问题。”
“哦。”木桃师叔琢磨了一会儿，“回去后你完稿的单子就交给我看。”
“啊？”
“然后你们几个，”她指了指自己的几个徒弟，“一样，完稿的给兰姐看。”
“啊啊啊啊啊？！”这一声惊叫比书苗震撼多了，“为什么啊？！”妹子们出离害怕了，“师父你不要我们了吗？！”
“老大提的，交叉审阅，我觉得有必要。”木桃师叔一脸正经，“是时候查漏补缺一下了，我和兰姐审稿侧重点不一样，老是我们师门里单独审很容易行程一些通病，让兰姐改改也好。”她望向书苗，“你也一样，虽然做你的任务没感觉太大问题，但是行文风格还是和我们不大一样，以后你完结的稿子我来看。”
书苗木愣愣的哦了一声，点头喝饮料，心情很复杂。
木桃的徒弟们就没那么平静了，纷纷哭丧着脸：“兰姐一直就那么个徒弟，突然应付我们那么多会不会太辛苦啊，师父你就让我们轮流给兰姐审吧！”
木桃气乐了：“你们也知道老娘应付你们这么多人辛苦啊？老大都心疼我了你们也不心疼一下吗！？麻烦兰姐去！”她做了几个踢的动作，活像盘丝洞里的女大王，小妖精们纷纷嘤嘤嘤躲开。
“等交叉审阅完，你们入职也都一年了，是老腊肉了，以后不管是继续在项目部干还是换岗，总归是带的出去了。”
“师父！”姑娘们发出了悟空一般的呼喊。
第199章 账号异常
在所有小徒弟中， 大概只有书苗对于交叉审阅这件事喜闻乐见了。
倒不是高兴和杜兰坤有了距离什么的， 她其实也很好奇木桃师叔的工作风格， 被杜兰坤为难习惯了，偶尔换换口味也不错。
其实木桃师叔也很严格的，她知道这一点。
一群人走出房间的时候， 阿梨她们忍不住问她了：“树苗树苗！兰姐比较注意什么啊？剧情还是分段？”
“全部。”
“……没点侧重？”
书苗皱着眉，冥思苦想：“别乱用标点符号，的地得也小心点。”